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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片时长:约154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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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16/3/18
主旋律
电影剧本
阴差阳错
-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65备料间,内,日。
马世昌来到备料间,玛丽离开飞禽脱毛机,嗲声嗲气:马老板,你可是很少这里的呀。我干得好苦,腰酸背痛的。
看脱毛机,已经是照顾你了。马老板说话,眼睛膘着在操纵绞肉机的胡齐娅。
玛丽缠这马世昌:我当勤杂工一年多了,该给我挪个地方了。
马世昌:这要看哪地方需要人。
玛丽:要人的话,先要考虑我呀。
马世昌随口应诺:当然,但也不一定。
玛丽双手巴着马世昌的肩:你这是什么话?模棱两可。我要你肯定地回答。
马世昌有些不耐烦了,敷衍道:肯定啰,行了吧?
他摆脱玛丽的纠缠,到胡齐娅身旁:到备料间快两个月了吧,怎么样?
胡齐娅:很好。
她不愿理他。
66连体房,内,夜。
胡齐娅和玛丽住一套连体房。
所谓连体房,是两个不超过六平方米的卧室,之间一道矮墙隔开,虽各有门出进,但共一个卫生间,可自由出入对方卧室。
玛丽每晚艳妆而出。胡齐娅却用功钻研陆祖尧给她的那册唐诗。本来是搁行李箱的一张小桌,她挪到靠床,用来做书桌。没有椅子,她便坐在床上。每晚用功到十一点钟。往往一觉醒来,玛丽还在洗澡。
这晚冯小刚来看她。她让出床的一端叫他坐。他一副憨厚相,站在房子的门边,说:我喜欢站着。
他从提袋里掏出厚厚的一本字典:这是我到十三区给你买的现代汉语词典。
胡齐娅:太感谢你了。有了它,我学习唐诗就方便多了。
67连体房,内,日。
玛丽过来,胡齐娅正在用功学习唐诗:星期天也不休息?
打发时间。胡齐娅抬起头,看着她说:你脸色不好,得什么病了?
玛丽:我怀孕,刚打胎。
胡齐娅:你要好好休息。
玛丽:我身体虚弱,配料间的工作难以坚持了,马老板说要给我换个轻松的工作,可总不见下通知。这些天晚上也不来找我了,我怀疑他有了新欢,他却说我怀孕,照顾我休息。我便打了胎,看他还有什么借口。
68配料间,内,日。
上班时,田管家来配料间,召集勤杂工开会,当众宣布:胡齐娅调到保管室工作,月薪升到一千二百欧元。
当时玛丽变了脸色。
69连体房,内,夜。
胡齐娅正在桌上练毛笔字。突然玛丽进来对她说:驻A国的中国使馆来了一位先生要见你,他在接待室。
胡齐娅又惊又喜,说:你见到他了?
玛丽:我进饭庄时,传达室皮尔先生说,你有客人在传达室接待室等。我去看,是一位帅哥,和你给我看的陆先生的照片一个模样。
70接待室,内,夜。
胡齐娅直奔接待室,她推开门,见屋里坐的是马世昌,问:陆祖尧呢?
马世昌笑眯眯地说:你坐,陆先生在卫生间。
胡齐娅看出有诈,转身要走,可门已关,且反锁上了。她踢了几下门,回过身,怒目瞪着马世昌,捏紧双拳,摆出要与他拼个死活的架势。
马世昌非常得意,张开大口哈哈地笑,恨不得将眼前落入陷阱的不可驯服的这只可爱的野鹿一口吞掉。他掀开杏黄色的睡衣,露出像乳牛那样鼓胀的肚皮,死皮赖脸地说:胡小姐,那姓陆的,穷翻译一个,你跟他一辈子受罪。你嫁给我,有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要回中国也可以,我给你钱。他掏出一扎美元放到桌上。
胡齐娅声色俱厉:你放我出去,我什么都不要。
马世昌:出去?哈哈。
马世昌伸开双臂,向胡齐娅来了个老鹰扑鸡的动作。胡齐娅做了几个月粗活儿,手脚有了力气。她灵巧地一闪,让他扑了一个空。他转过身,姑娘绕到了桌子对面。他围桌追了几圈,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他急中生智,伸长手臂,爬到桌上,抓住了胡齐娅一只手,接着用另一只手去搂她的腰。
姑娘一边反抗,一边大喊:来人呀,救命!
马世昌抓住了胡齐娅的两只胳臂,将她掀翻在桌上,挨过脸去要亲她时,门被捅开了。马世昌一惊,胡齐娅趁势挣扎开。
站在门口的冯小刚忍住了要打出的拳头,而不失礼地说:马老板,您不是说要去参加十三区商会举办的酒会吗?时间快到了,车在楼前等您。
马世昌则老羞成怒,嚷道:健忘症,我不是跟你说过,今晚我有其他活动。
71冯小刚家,内,日。
巴黎南郊一栋尖顶小洋房。冯小刚接胡齐娅到他家,小车停在木栏门口。小院打扫很干净,几盆菊花金灿灿地耀目。冯小刚爷爷,一位白发老人出门来迎接胡齐娅。他抓住她的手激动地说:你真有些像你爷爷。
胡齐娅:你认识我爷爷?
冯爷爷:你进来,这个话题,我们有时间说。
他将姑娘引进厅屋,冯小刚给她端来一杯茶。
冯爷爷:我今天带你到巴黎街上去转转。你来这里还进城去看过吧?
胡齐娅:下一次吧。我现在没玩的心情。我没打算在巴黎停留的,因发生了很多不顺心的事,推迟了回中国。
冯爷爷: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胡齐娅:我欠马世昌六万五千欧元。我在这里打了八个月的工,挣的钱还不到一万法郎。我身上还有爷爷给我的两件首饰,值些钱,我本不想卖掉。照我目前这样的工资,我在这里最少还得工作三年,才能还清马老板的债。还在这里待三年,我真会要疯了,我只好写信给中国使馆的朋友,我想他能帮助我。信发出两个月了,还没收到他的回信。
冯爷爷:我本也想落叶归根,留了一点钱到中国安家。我给马世昌开车,没出过事故,他不放我走,说我家是地主,回去要挨斗。现在老家没亲人了,我也老了,才放弃了回国的打算。我能给你四万欧元,这样你可提离开这里。
胡齐娅感动得热泪盈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爷爷了,这样我再干三个月就可结束在唐家饭装的工作。我到中国安好家后,给你买机票,你回中国和我生活在一块,我会像亲爷爷一样孝顺你。
冯爷爷:那太好了。可惜我小刚没出息,要不你做我的孙媳妇,我会有多高兴。
冯小刚:爷爷,胡小姐已经有了心上人。
冯爷爷:真的?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
冯小刚:姓陆,在使馆工作。
72连体房,内,夜。
玛丽小姐到胡齐娅这边房,在床上坐下,像是很后悔,再次向她表示歉意:我真不知道马世昌是那种禽兽一样的人,我对你的伤害,我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胡齐娅:你快不要这样说了,你也是受害者。你打胎后,留下妇科病。
她羡慕胡齐娅,说:胡小姐,你快熬到头了。我祝贺你。
胡齐娅:谢谢你。你近来身体好些吗?
玛丽:越来越不行了。
胡齐娅:你要抓紧时间治疗呵。
玛丽挪到胡齐娅身边,神色显得有些不自在,讷讷地说:我打听到有一种药,很贵,医保不报销。你也看到了,我平时手松,一时哪拿得出很多钱治病。
胡齐娅以为她要借钱,难于启齿,问,你要多少钱,我借给你。
玛丽:你存着钱回中国,我哪能向你借?
胡齐娅:治病比什么都重要。
玛丽:谢谢你的好意了。我自己还有办法。
她从裤口袋里掏出一串带绿宝石胸坠的黄金项链,说:这条项链值些钱,我要把它当了。我与加瓦利先生说好了,约定明天上午他来取项链。我明天得到医院接受检查,请你帮助我交给他行吗?
胡齐娅接过项链看了看,说: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你亲手给他妥当。
玛丽:没问题,我相信你。他明天九点会来找你,我与他说好了。
胡齐娅没再说什么。她用手帕将项链包好,装在贴身衣的口袋里。
73冯小刚家,内,日。
早上,冯小刚还躺在床上,接到饭庄一个女佣的电话:胡小姐出事了。
冯小刚问:出了什么事?
女佣:一句话说不清,你块来吧。
爷爷过来问:谁出了事?
冯小刚:胡小姐出了事。
爷爷黑了脸:马世昌不是人。
在冯小刚穿好衣服出来时,爷爷开着车上了路。
74餐饮部,内,日。
冯爷爷到饭庄的伙房,很多人向他问好。
冯爷爷:胡小姐在哪里?
有人告诉他:今天刚上班,田管家到厨房,说马老板的一串项链丢了,这是他亡妻的遗物,他怀念妻子,带在身上,常拿出来看,他记得昨天下午来配料间打了个电话,随手放在电话机旁。他怀疑是哪个做工的偷了。她说完,搜大家的身,结果在胡小姐身上搜到了。
冯爷爷说:这是不可能的事。
他来到后院,见拔毛机在空转,坐在电炉上的一锅水烧得翻滚。络腮胡对他说:她急着要回中国,还差路费钱,可能是顺手牵羊。可他们一点不宽容她。
冯爷爷听了气愤地嚷道:宽容?这明明是栽赃陷害。现在胡小姐在哪里?
络腮胡说:警察在搜查她的卧室。
他转弯抹角来到职工宿舍楼,见警察押着胡齐娅出来,为首的一个拿着一个紫檀木匣。胡齐娅要去夺,喊道:这是我自己的。
然而,不由她辩白,警察给她扣上了手铐。
冯爷爷上前拦住了警察:你们凭什么抓人?
警察在他面前晃了晃木匣,说:老先生,这是从她卧室搜出来的赃物。她是个惯偷。
冯爷爷说:我可担保,这木匣里的首饰是她自己的。
警察问:你有什么凭据?
冯爷爷说:这木匣是我送给她爷爷的。它上面雕有三十二朵玫瑰花,四个侧面各四朵,上下面各八朵。
田管家冲到冯爷爷跟前,说:木匣是你给的,你能担保里面装的首饰是她的?她又转身指着警察手里提的一串金项链问:这是冯夫人生前常戴的,你没看见过?
冯爷爷老泪横流,喊道: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事!
75陆祖尧卧室,内,日。
清晨,陆祖尧站在卧室阳台上,面对朝阳,看着徐徐升起的五星红旗,想起胡齐娅偎依旗杆的情景,随口咏诵崔护的那首《题都城南庄》: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只今何处去,桃花依旧笑东风。
他自语:她现在是不是离开了法国?
他回室内,给在驻法国的中国使馆工作的同学李松青打电话:喂,我是陆祖尧,请问A国华裔胡齐娅小姐去使馆申请过回中国的签证没有?
李松青:我查查,等会儿给你去电话。
过了一会儿李松青给他回电话:我查阅了有关资料,没发现有胡齐娅的申请签证的记录。
陆祖尧自语:她仍在法国。她在巴黎停留的时间快一年了,应该挣够了钱回中国的路费。她出了什么事?她应该会给我写信。
这时杨玉莲进来:谁应该会写信?
陆祖尧用猜疑的目光看着面前的杨玉莲:你看到胡齐娅写来的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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