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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23/3/21
115章 爱情,都市 小说
《奔腾的银河》第81-85章
1-5
…
76-80
81-85
全部
-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肖雨奇回答:“这个人远在天边,可也近在眼前,关键是我们各自的心中能否把对方给放下。我在家的时候,就知道刘长昕一直都在暗恋着她的表哥陆楠,我看她就是最合适的人选。你给陆楠做做工作,让他从心里接受刘长昕,别等我了,这三年完了,组织上怎么安排,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再延长,或者是回不来,这都是很难说的事情,让他千万不要再等我了。阿姨,这事就拜托你了,必须这样。”说完这句话,电话那边传来了肖雨奇悲痛的哽咽声,然后,任凭李毅再怎么呼叫,那边始终没有了回音,她挂断了电话。
接完肖雨奇的电话,李毅心里难受极了。当然,站在肖雨奇当前的位置上,她觉得她这么说,也不无道理。的确,目前的情形是和以前有很大的不同了。以前,她是觉得这两个孩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极力地撮合着,希望他们能成为很幸福的一对。可现在陆楠目前面临的困难确实不小,他急需要有一个人来给他把这个家撑起来,这样他才能好好安心工作。可一想到,以前他们两个是自己撮合成的,可现在又叫她来拆散他们,这叫她着实有点犯难了,思来想去,她怎么也开不了这个口。
这几天,陆楠在网络上和肖雨奇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了,电话也不想多打,因为一个是姑妈的病一天比一天重了,他有一点时间总想去多陪陪她老人家,癌症这个东西,一旦确诊,人的生命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期,他不想给自己留遗憾,可为难的是他答应过姑妈的事,到现在还没有办法来兑现,这叫他心里一直觉得对不起她老人家。二是自己的情绪不好,又怕影响到肖雨奇,使她在那边也陪着他难受,所以他就尽量克制住自己不给肖雨奇打电话。
陆楠越是不打电话,肖雨奇在那边就越是焦急,一连几天给李毅打了好几个电话,督促她快点把这件事给说开了,让陆楠和刘长昕都有个思想准备。
这天下午,陆楠安排完行里的事情,每天都要赶到医院去陪姑妈。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他想能多陪一天是一天,他要尽一个做儿子的孝道,让姑妈在有限的时间里过得不要太孤单。正好,这一天李毅来到医院看望陆楠的姑妈,随后,她把陆楠叫到楼道,专门说了肖雨奇的意思。陆楠紧锁眉头,半天没有回答。看得出,这个问题对他来说真是太突然了,他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更不要说让他立马就做出决断了。他皱着眉头给李毅说:“李总,从目前的情况看,我面临的难题确实不少,有时候想得我头都疼,可我没有想到,要缓解这一切难题,需要用牺牲我的爱情做代价,这我是万万不能同意的。目前,我不想就这样轻易地做出决定,你让我想一想再说吧。”
送走了李毅,陆楠站在医院拐角的通道,心里难受得揪心揪肝,他和肖雨奇风风雨雨相爱了这么多年,怎么一下子说断就断了。不能,坚决不能!
人生最痛苦的莫过于诀别自己的最爱,陆楠为此愁得抬不起头来。自从李毅把这个问题给陆楠挑明后,一连几天,陆楠的精神就一直不好,他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现实,更不同意肖雨奇做出的这个轻率的决定。在这之后,他抽时间和肖雨奇在电话里进行了一次长达一个钟头的对话,他们两个为此说得很不高兴,想起来他心里就难受。在电话里,肖雨奇坚持要放弃自己的爱情,成全姑妈的心愿,可陆楠就是不愿意这样做,可面对姑妈日益严重的病情,他又想不出比这有更好的办法来,为此他真是矛盾得要死。
病魔无情人有情,尽管陆楠为治疗姑妈的病做出了最大的努力,可经过这一段的治疗,他姑妈的病情却丝毫不见成效,这让陆楠觉得很沉重。有一天,他把姑妈伺候的刚刚睡着,他就来到医院楼道的拐角,又在痛苦地思索着自己和肖雨奇的事情,痛苦的他不知道如何来处理这件事情才好?正在这时,刘长昕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说:“哥,快回来,我妈现在不停地喘着粗气,可能是药物反应太强烈了,我去找大夫了,你快回去。”
陆楠跑回病房,看见姑妈那张被病魔折磨得不成样子的脸正在抽搐,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向外送着热气,全身在不停地扭曲着。作为她的亲人一股酸楚涌满他的胸腔。当刘长昕和大夫急急忙忙来到病房时,陆楠两眼满含泪水走出病房,拿出手机就给李毅拨通了电话。他说:“李总,就按肖雨奇说的意见办吧,我现在别无选择了。不过,这事还离不开你帮忙,有时间,你得去问问长昕,只要她同意,我们现在就结婚。”说完他已经是泪流满面了。他在心里默默地说:“亲爱的雨奇,我实在是想不出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我对不起你了。”
第八十四章 陆楠忍痛割爱 与刘长昕成婚
刘长昕做梦也没有想到,长久以来深藏在心底的梦想,能在一夜之间变为现实。当李阿姨在她跟前,把她和陆楠的这件事情挑明以后,她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件事对她来说,真是太突然了,尽管她以前曾无数次地这样向往过,可当它真的要来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她却不敢相信了。平时在单位,她看到肖雨奇和陆楠两人的关系那么好,她就把自己曾经有过的念头深深地埋藏在心底,没有表露出任何想占有或者是要破坏他们感情的意思。再说她也非常清楚,肖雨奇在陆楠心目中的位置是无人可替代的,今天突然间要她来充当这个替代品,这可能吗?她反倒有点不能接受了。
再说陆楠,他在极其痛苦的情况下,为了姑妈,他做出了极其果断的决定。每当想起这个决定,他的心里就隐隐作痛。在肖雨奇出国以后,他没有预料到事情能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现在肖雨奇提出的这个意见,他能理解,归根到底还是为了他好,她不想让他过得太难受。现在,对陆楠来说,他也认同了肖雨奇的说法,尤其是面对姑妈病情的变化,一下子压得他有点喘不过气来,要不他也不会轻易地做出这样的决定,现在为了回报姑妈对他的养育之恩,他经过多方面的思考,他不得不以牺牲自己的爱情为代价,来换取她老人家晚年的一点欢乐。他想,也许这是他在姑妈离开人世之前,唯一能做的一件事情了。
刘长昕自从听李阿姨说过此事后,几天来就一直显得闷闷不乐。按说碰上这样的好事,才对了她的心思,她应该高兴,可在她的心里就是始终越不过肖雨奇的那个坎。长期以来,她和肖雨奇也算是一对好姐妹,在生活上,在工作上,她俩的关系都处得十分的融洽,尤其是在肖雨奇知道她和陆楠是表亲关系以后,她们俩就越来越走得近了,真像亲姊妹一样。现在要叫她来代替她的位置,她觉得确实太难了,太叫人不可思议了。
这几天在医院里,刘长昕总是不敢拿正眼看陆楠,那种极不自然的心理,束缚得她浑身难受。看来,一下子她要由他的表妹这个角色转换成为他的爱人,这确实需要有一个过程。可是眼前的这个现实又不容她有这个过程,要她立马接受这个现实,还真有点为难。但有一点,她觉得陆楠的目光是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她的一言一行都在他的注视之中,她走到哪里,陆楠的目光就跟到哪里,好像在突然间,发现了她的存在一样。
十多天过去了,陆楠还是揣摩不来刘长昕对此事的态度。那天,在帮助姑妈洗漱完之后,刘长昕拿了脸盆去水房接水,陆楠就尾随着跟了出去,在水房门口陆楠对正在接水的刘长昕说:“长昕,李总给你说的那件事,你考虑了吗?”
刘长昕低着头,半天后才说:“这可能吗?我可担不起夺人所爱那个名誉。再说,我和她是同学,好朋友,这怎么可能?”
水柱在脸盆里冒着花儿地往下流。陆楠上前关掉水龙头,解释说:“你怎么能这样认为,这是肖雨奇的意思。只要肖雨奇同意,别人才不管这些事。再说了,你现在已经为咱们家付出了那么多,这我心里都清楚。现在,咱们不说别的,就看在我姑妈她老人家的脸上,咱们都做出一次牺牲吧,成全一下她老人家的心愿,好不好?”
刘长昕扭头说了句:“你以为肖雨奇她是自愿的?她是被逼无奈的。在这种情况下,我就更不能接受了,我这不成了乘人之危了吗?打死我也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
陆楠被刘长昕说得无言可对,他也是一肚子的苦水,眼前走到这一步实属无奈之举。刘长昕说得也确实不过分,她这样做,不仅充分体现出了她和肖雨奇的友情,同时也显示出了她那端庄而有涵养的人品,她确实不是那种不顾一切的自私女人。 看到刘长昕为难,陆楠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长昕,这结婚的事,确实是两个人的事,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我只是觉得我对不起我的姑妈。能看到我结婚,可以说这是她老人家一生中最后的一个心愿了,可我无法满足她,说来这是我最大的不孝。我也只能让她老人家带着这个遗憾去了。”说完后他 就回病房去了。
水满则溢。刘长昕看着满满一脸盆水,只好把它倒掉一点才能端回去。这也说明人世间有些事情永远都不可能是圆圆满满的。现在她心里矛盾的要死,这个问题她觉得怎么回答都不合适。说愿意吧,明明她知道陆楠是出自无奈,他是为了尽自己的孝道不得而为之。说不愿意吧,她心里默默地盼望了多年,而在她没有任何苛求的情况下,机会来到了她的面前,她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她愁的是眼前的这个弯怎么才能转过去,怎么才能让她和世人都能平和、自然 地接受这一事实。
陆楠虽然没有从刘长昕那里得到准确的回答,但他仍然对她抱有一线希望,他相信刘长昕一定会接受他的,只不过得给她留一点时间,让她有个接受的过程,他打算最近一段时间不再在刘长昕跟前提及此事了,让事情有个自然的过渡。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陆楠还是一边忙于工作,一边照顾姑妈,每天马不停蹄地穿梭在单位和医院之间。在医院里照顾病人的主要任务自然而然地还是落在了刘长昕的身上,在这一段时间里,两个人心照不宣,配合得非常默契。虽然嘴上谁也不说,但刘长昕在陆楠心里的分量越来越重了。他觉得她已经成为了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了。
陆楠和刘长昕是表亲关系,可以说他们两个从小就开始在一块生活。这么多年来,他了解她,她是一个非常善良的女孩,有尊严,有教养,品行端正,对人和善,只不过平时在他眼里,他一直把她当作一个小妹妹看,从没有对她动过什么念头。自从刘长昕来行里工作后,她非常给陆楠争面子,工作上积极向上,和人交往也非常温柔和善,行里人对她的评价都很好。就是这么多年来,众人也为她介绍了不少对象,可是一个都没成。
在肖雨奇和陆楠的问题上,刘长昕也帮了不少忙,比如那次肖雨奇被行里是非缠绕的时候,是她主动站在肖雨奇一边,和她一起打击流言蜚语。当肖雨奇和隐行长闹翻后,是她出面来代他做的安抚工作,这些陆楠都记得清清楚楚,他觉得她是一个能靠得住的人。特别是最近,陆楠看到刘长昕每天在他姑妈的病床前,端吃端喝,伺候病人,心里很是感激,他觉得和她结婚也许就是当前一种必然的选择了。
连日来,因为在医院里不停地奔波着,刘长昕累得人都瘦了几圈,陆楠心里觉得很过意不去,他有时候劝刘长昕回去休息,可她就是怕耽误陆楠的工作,总是一个人在那里连轴转。特别是进入放化疗的那一阶段,更是白天晚上离不开人,她时常守在母亲的身边,好不容易才熬过了那段最难熬的日子。
在放化疗之后,医生又针对陆楠姑妈的病情进行了相关方面的治疗,刘长昕一如既往地一直守候在她的身边,喂吃喂喝,伺候得非常周到。
通过医生的多次治疗,陆楠姑妈终于扛过了第一个最艰难的放、化疗阶段,人的精神状态有了稍稍的好转,大夫让她回家休养一段,再准备接受第二阶段的化疗。事已至此,陆楠觉得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就再次督促李毅,为他说和此事,他想趁姑妈现在身体状况还好的情况下,把婚事给办了,让她老人家高兴高兴,说不定还能多坚持些日子。
接到陆楠的请求后,李毅赶快再次出动,又找刘长昕做工作,在她的开导下,刘长昕的思想终于转过了弯,愿意和陆楠结婚,并且同意马上就办。
陆楠得知此消息后,心里才踏实下来。可是没有想到,当大家把陆楠和刘长昕结婚的消息告诉他姑妈的时候,老太太却不干了,她觉得这样做,对不起肖雨奇,把陆楠劈头盖脸给骂了一顿。她说:“人做事不能没有良心,明明说得好好的是准备和肖雨奇结婚,可到半路上说变就变了,事情不能这样做。”
最后,还是李毅给她说明,这就是肖雨奇本人意思的时候,老太太才渐渐平息了心中的怒火。但她还是念念不忘肖雨奇,老觉得这样做太委屈肖雨奇了,那么好的一个姑娘,就因为她放弃了自己的幸福,她觉得太不值得了。
不久,在众人的操办下,陆楠与刘长昕很快就完了婚,老太太终于实现了心中的夙愿,享受了一段难得的天伦之乐。她老人家高兴地逢人就说:“我这辈子算是活好了,到阴曹地府去心也平了。”
天增岁月人增寿,欢乐相伴乐融融。又过了几个月,陆楠姑妈终于熬不过病魔的折磨,含笑去了九泉,这下她见到她的哥嫂终于有了个交代。不过在临终前,陆楠姑妈一再嘱咐陆楠,将来肖雨奇回来了,一定要把她当亲妹妹看,就当她收的一个干女儿。陆楠点头答应。
肖雨奇自从和陆楠结束感情后,虽然也痛苦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最终还是得到了一种解脱,她等于把一项很重要的任务转嫁给了刘长昕,再不要担心陆楠没有帮手。她安下心来,开始了踏踏实实的学习生活。
经过这一次的挫折, 她也明白了好多道理,人的一生,就是在得与失中间走过来的,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她现在已经失去了爱情,可不能把学业再给荒废了,她和媚子两个又成了一对互相赛跑的好姐妹,今天你超了她,明天她又超了你,在学习上都憋足了一股劲。
第八十五章 陈浩天随团出访
陆楠和刘长昕结婚,给陈浩天的心中燃起了希望,他没有想到,老天竟会把这样一个好机会,又送到了自己的身边。千盼万盼,他终于盼来了一个出国的机会,市上工商联最近要组织一批企业家赴美考察,陈浩天就是这个团体其中的成员之一。
进入八月的第一个礼拜天,是考察团正式启程的日子,他们一行乘坐上海东方航空公司 A340 航班,由上海浦东机场起飞,途经日本东京前往美国的费城。
在费城停留两天后,又到旧金山、华盛顿、拉斯维加斯、洛杉矶,最后一站来到了位于美国西海岸最大的世界性大都市——纽约。这里是考察团的最后一站,也是陈浩天心目中的目的地。
来到纽约后,考察团按照安排,先后参观了国会大厦、百老汇、华尔街股 票交易市场、时代广场、自由女神等。在随团活动结束后,陈浩天就来到华尔街一号找肖雨奇。在来美国之前,他没有告诉肖雨奇说他要来,今天他要给她一个惊喜。
在华尔街一号的会客厅,肖雨奇见到了前来找她的陈浩天,肖雨奇惊喜地叫道:“啊!是你?怎么会是你?你怎么来啦?”
陈浩天说:“没有想到吧?我专程来看你来了。你信不信?”
肖雨奇又问:“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陈浩天笑着说:“信息时代,找一个人还难吗?我说过,只要你在这个地球上,我就一定会找到你的。”
陈浩天的到来,使肖雨奇有点喜出望外,尤其是在异国他乡,能见到一个从国内来的人,那真是件非常稀罕的事情,况且来的这个人,还是她曾经称呼过“大哥”的人。肖雨奇特意请了半天假,把陈浩天带回到自己的住处。
时间在快乐的人眼里总是短暂的,在痛苦的人眼里却是漫长的。肖雨奇终于在美国熬过了两个年头。在这一段时间里,由于肖雨奇没有了思想压力,精神状态比刚来的时候好了很多,自从和陆楠没有了牵连,她就专心致志地学起了业务。经过两年来的锻炼,她在业务上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她的勤奋,她的好学,已经多次受到了 RossiBelle(罗西贝儿)的夸奖。现在反倒是媚子,她的婚姻进入了最后的决裂阶段,就在前几天,袁庆在小三的督促下,提出要和她离婚,这几天媚子正和她老公以及那个第三者,天天在网络上进行着拉锯战,火药味十足。在战斗之余,她反倒有点羡慕起肖雨奇来了,她觉得像肖雨奇那样无牵无挂,倒也没有什么不好。
看到肖雨奇床头摞着厚厚的一摞书,陈浩天就知道肖雨奇是怎样在美国学习和生活的,他对肖雨奇说:“你这个人,我知道,不管走到哪里,都把自己许诺给工作,许诺给学习,看你的生活环境,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松的。今天我要带你出去放松放松,咱们两个去听一场音乐会,开开洋荤。你觉得如何?”
肖雨奇高兴地回答:“行啊!咱们就去百老汇吧。这是我们每个人的心中隐藏了很久的一个夙愿了。这国外的音乐会,西洋味十足,是挺震撼人的。”随后,她又建议说:“媚子最近的心情不好,袁庆又催着要和她离婚,咱们带她一块 去散散心吧。”
陈浩天说:“好啊,只要她愿意去,不就是多买一张票嘛。”随后他又说:“你看你们一块的谁还愿意去,就一块去吧,一切都没有问题。”
看到陈浩天的大度,肖雨奇正好想圆大家一起去百老汇看演出的梦,就一个一个电话联系,结果同学们都很识相,不愿意打扰他们俩难得一见的机会,就都拒绝了。
下午下班回来,肖雨奇给媚子介绍了陈浩天,她说:“这是陈浩天,国内的一个企业家,是来美国考察的。”
媚子听了后并没有显示出多少欣喜,而是无精打采地说:“欢迎你呀,陈老板,你的名字早就如雷贯耳了。”她说完后,便伸出手和陈浩天握了一下,就仰面朝天躺到自己的床铺上去了。
肖雨奇把邀她一块去听音乐会的事给媚子说了,她断然拒绝。媚子说:“请吃饭可以,听音乐会嘛,就免了吧。我才不给你们当电灯泡。再说了,我的网络大战还在继续,没心思。”
肖雨奇开导媚子说:“媚子,别战了好不好,你不理他就完了吗?大不了就像我一样,干嘛要你死我活的,都在那里受伤。”
冯媚子愤愤地说:“我就是觉得气不打一处来!都像他这样,那我们出国人就别活了,什么天长地久,海枯石烂,全他妈的是骗人的鬼话。”
这时,陈浩天见机说:“小媚,别难过。经不起爱情考验的人,你也用不着对他动那么大的气。要不我回去以后替你去会会他,给你出出气。”
媚子向他摆了摆手说:“不必了!有网络就够了,我要叫他们天天都不得好过。”
这时,肖雨奇向陈浩天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尽量岔开话题,不要惹得媚子情绪怒上加怒。所以他就用婉转的口气说:“那好吧,明天我请你们吃饭,你可以多叫几个同伴来。我们都在异国他乡,大家在一块好好聚聚。”
冯媚子接过话茬说:“到底是大老板,说话口气就是不一样。好了,饭店你定,吃饭的人由我定。”
陈浩天说:“好!一言为定。”
冯媚子说:“像个中国爷们,我们可等着哩。”
从公寓出来,肖雨奇和陈浩天搭车就去了世纪大剧院。这里有很多悠闲的美国人士正在陆陆续续进场。陈浩天来到售票窗口买了两张 A 区的入场券,然后就和肖雨奇一起进入剧场,坐在了 A 区最好的座位上,对舞台上下左右都观看得十分清楚。
坐定后,陈浩天问肖雨奇:“你来美国这么长时间了,听过音乐会吗?”
肖雨奇回答:“在网络上看过,没有实际亲临过现场,因为一般好一点的音乐会门票都很昂贵,有这钱我们还可以吃很长时间的饭。”
陈浩天嘿嘿一笑说:“真的,你吃饭有没有问题?需要不需要我资助你点经费?”
肖雨奇笑着说:“不用,说笑归说笑,其实国家对我们的生活补助一天足够吃饱饭了,那是没有问题的。”
说话当中,舞台上灯光渐渐亮了起来,音乐会正式开始了。今晚的演出团体是“美国纽约曼哈顿交响乐团”,是 2000 年刚刚新成立的一个音乐艺术团体,指挥家 Gregory Singer,是费城交响乐团前著名指挥 Jacques Singer 的传人,他从波士顿、纽约、新泽西、费城和佛罗里达等交响乐团中抽调优秀艺术家组建而成,是美国新一代交响乐团中的佼佼者。自该团成立以来,先后在美国以及世界各地巡回演出,所到之处无不受到媒体的关注 和广大观众的欢迎。他们演奏的音乐会现场气氛活泼、欢快、激昂,能给人带来一种完美的、正宗的美国音乐艺术之盛典的感觉。
在今晚演奏的曲目之中,既有高雅的古典音乐,又有包涵世界流行的现代音乐。其中最著名的是欧洲经典名曲,如约翰 • 施特劳斯的《春之声圆舞曲》、 勃拉姆斯的《匈牙利舞曲》、马斯涅的《沉思》,在此当中他们将穿插演奏了电 影《泰坦尼克号》主题曲《我心永恒》和蓝色多瑙河等舞曲,最后,音乐家们还将以美国情调演奏了中国经典名曲《梁祝》。旋律优美萦耳,舞曲委婉流畅。尤其是由女高音詹姆斯 • 霍纳演唱的电影《泰坦尼克号》主题曲《我心永 恒》,把大家的情绪一下子就引进了一个在死亡中相爱的绝境。
不知道是歌声升华了爱情,还是爱情升华了歌曲,听着那舒缓、凄美的旋律,无不撞击着每 个在场人的心灵。正像歌词:
每一个寂静夜晚的梦里 Every night in my dreams
我都能看见你,触摸你 i see you , i feel you
因此而确信你仍然在守候 That is how I know you goon
穿越那久远的时空距离 Far across the distance
你轻轻地回到我的身边 And spaces between us
告诉我,你仍然痴心如昨 You have come to show you goon
无论远近亦或身处何方 Near , far , wherever you are
我从未怀疑过心的执著 I believe that the heart does goon
当你再一次推开那扇门 Once more you open the door
清晰地伫立在我的心中 And you‘re here in my hear
你在身边让我无所畏惧 You‘re here , there‘s nothing i fear
我深知我的心不会退缩 And i know that my heart will goon
我们将永远地相依相守 We‘ll stay forever this way ……
优美的旋律,把所有的人都带到了音乐以外的世界。陈浩天和肖雨奇的思绪都沉浸在那爱如潮水的大海上。他们似乎看到,在巨浪滔天,吞食生命的大海里,杰克和露丝互换了生命和死亡,向全世界验证了一个永不褪色的爱情故事,叫人不能不为之而震撼。
悲伤的泪水在肖雨奇的脸上默默流淌,她的心灵被杰克和露丝的真爱所感化。此时,她又记起了远在祖国的陆楠,这两年她和他虽然不再像以前那样联系了,可是在他们彼此的心底还是深深地珍藏着那一段美好的爱情,她永远都不可能忘记他。分离的苦涩使她更懂得了,爱一个人不仅仅是需要付出,更需要的是一种牺牲。
陈浩天紧紧握着肖雨奇的手,借助着歌声,他用生和死的誓言在向她传递着自己的爱。他认定了,今生今世就爱一个人,那就是肖雨奇,他要像露丝和杰克那样用自己的生命去守候这份值得他期待的爱情。
接完肖雨奇的电话,李毅心里难受极了。当然,站在肖雨奇当前的位置上,她觉得她这么说,也不无道理。的确,目前的情形是和以前有很大的不同了。以前,她是觉得这两个孩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极力地撮合着,希望他们能成为很幸福的一对。可现在陆楠目前面临的困难确实不小,他急需要有一个人来给他把这个家撑起来,这样他才能好好安心工作。可一想到,以前他们两个是自己撮合成的,可现在又叫她来拆散他们,这叫她着实有点犯难了,思来想去,她怎么也开不了这个口。
这几天,陆楠在网络上和肖雨奇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了,电话也不想多打,因为一个是姑妈的病一天比一天重了,他有一点时间总想去多陪陪她老人家,癌症这个东西,一旦确诊,人的生命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期,他不想给自己留遗憾,可为难的是他答应过姑妈的事,到现在还没有办法来兑现,这叫他心里一直觉得对不起她老人家。二是自己的情绪不好,又怕影响到肖雨奇,使她在那边也陪着他难受,所以他就尽量克制住自己不给肖雨奇打电话。
陆楠越是不打电话,肖雨奇在那边就越是焦急,一连几天给李毅打了好几个电话,督促她快点把这件事给说开了,让陆楠和刘长昕都有个思想准备。
这天下午,陆楠安排完行里的事情,每天都要赶到医院去陪姑妈。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他想能多陪一天是一天,他要尽一个做儿子的孝道,让姑妈在有限的时间里过得不要太孤单。正好,这一天李毅来到医院看望陆楠的姑妈,随后,她把陆楠叫到楼道,专门说了肖雨奇的意思。陆楠紧锁眉头,半天没有回答。看得出,这个问题对他来说真是太突然了,他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更不要说让他立马就做出决断了。他皱着眉头给李毅说:“李总,从目前的情况看,我面临的难题确实不少,有时候想得我头都疼,可我没有想到,要缓解这一切难题,需要用牺牲我的爱情做代价,这我是万万不能同意的。目前,我不想就这样轻易地做出决定,你让我想一想再说吧。”
送走了李毅,陆楠站在医院拐角的通道,心里难受得揪心揪肝,他和肖雨奇风风雨雨相爱了这么多年,怎么一下子说断就断了。不能,坚决不能!
人生最痛苦的莫过于诀别自己的最爱,陆楠为此愁得抬不起头来。自从李毅把这个问题给陆楠挑明后,一连几天,陆楠的精神就一直不好,他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现实,更不同意肖雨奇做出的这个轻率的决定。在这之后,他抽时间和肖雨奇在电话里进行了一次长达一个钟头的对话,他们两个为此说得很不高兴,想起来他心里就难受。在电话里,肖雨奇坚持要放弃自己的爱情,成全姑妈的心愿,可陆楠就是不愿意这样做,可面对姑妈日益严重的病情,他又想不出比这有更好的办法来,为此他真是矛盾得要死。
病魔无情人有情,尽管陆楠为治疗姑妈的病做出了最大的努力,可经过这一段的治疗,他姑妈的病情却丝毫不见成效,这让陆楠觉得很沉重。有一天,他把姑妈伺候的刚刚睡着,他就来到医院楼道的拐角,又在痛苦地思索着自己和肖雨奇的事情,痛苦的他不知道如何来处理这件事情才好?正在这时,刘长昕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说:“哥,快回来,我妈现在不停地喘着粗气,可能是药物反应太强烈了,我去找大夫了,你快回去。”
陆楠跑回病房,看见姑妈那张被病魔折磨得不成样子的脸正在抽搐,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向外送着热气,全身在不停地扭曲着。作为她的亲人一股酸楚涌满他的胸腔。当刘长昕和大夫急急忙忙来到病房时,陆楠两眼满含泪水走出病房,拿出手机就给李毅拨通了电话。他说:“李总,就按肖雨奇说的意见办吧,我现在别无选择了。不过,这事还离不开你帮忙,有时间,你得去问问长昕,只要她同意,我们现在就结婚。”说完他已经是泪流满面了。他在心里默默地说:“亲爱的雨奇,我实在是想不出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我对不起你了。”
第八十四章 陆楠忍痛割爱 与刘长昕成婚
刘长昕做梦也没有想到,长久以来深藏在心底的梦想,能在一夜之间变为现实。当李阿姨在她跟前,把她和陆楠的这件事情挑明以后,她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件事对她来说,真是太突然了,尽管她以前曾无数次地这样向往过,可当它真的要来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她却不敢相信了。平时在单位,她看到肖雨奇和陆楠两人的关系那么好,她就把自己曾经有过的念头深深地埋藏在心底,没有表露出任何想占有或者是要破坏他们感情的意思。再说她也非常清楚,肖雨奇在陆楠心目中的位置是无人可替代的,今天突然间要她来充当这个替代品,这可能吗?她反倒有点不能接受了。
再说陆楠,他在极其痛苦的情况下,为了姑妈,他做出了极其果断的决定。每当想起这个决定,他的心里就隐隐作痛。在肖雨奇出国以后,他没有预料到事情能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现在肖雨奇提出的这个意见,他能理解,归根到底还是为了他好,她不想让他过得太难受。现在,对陆楠来说,他也认同了肖雨奇的说法,尤其是面对姑妈病情的变化,一下子压得他有点喘不过气来,要不他也不会轻易地做出这样的决定,现在为了回报姑妈对他的养育之恩,他经过多方面的思考,他不得不以牺牲自己的爱情为代价,来换取她老人家晚年的一点欢乐。他想,也许这是他在姑妈离开人世之前,唯一能做的一件事情了。
刘长昕自从听李阿姨说过此事后,几天来就一直显得闷闷不乐。按说碰上这样的好事,才对了她的心思,她应该高兴,可在她的心里就是始终越不过肖雨奇的那个坎。长期以来,她和肖雨奇也算是一对好姐妹,在生活上,在工作上,她俩的关系都处得十分的融洽,尤其是在肖雨奇知道她和陆楠是表亲关系以后,她们俩就越来越走得近了,真像亲姊妹一样。现在要叫她来代替她的位置,她觉得确实太难了,太叫人不可思议了。
这几天在医院里,刘长昕总是不敢拿正眼看陆楠,那种极不自然的心理,束缚得她浑身难受。看来,一下子她要由他的表妹这个角色转换成为他的爱人,这确实需要有一个过程。可是眼前的这个现实又不容她有这个过程,要她立马接受这个现实,还真有点为难。但有一点,她觉得陆楠的目光是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她的一言一行都在他的注视之中,她走到哪里,陆楠的目光就跟到哪里,好像在突然间,发现了她的存在一样。
十多天过去了,陆楠还是揣摩不来刘长昕对此事的态度。那天,在帮助姑妈洗漱完之后,刘长昕拿了脸盆去水房接水,陆楠就尾随着跟了出去,在水房门口陆楠对正在接水的刘长昕说:“长昕,李总给你说的那件事,你考虑了吗?”
刘长昕低着头,半天后才说:“这可能吗?我可担不起夺人所爱那个名誉。再说,我和她是同学,好朋友,这怎么可能?”
水柱在脸盆里冒着花儿地往下流。陆楠上前关掉水龙头,解释说:“你怎么能这样认为,这是肖雨奇的意思。只要肖雨奇同意,别人才不管这些事。再说了,你现在已经为咱们家付出了那么多,这我心里都清楚。现在,咱们不说别的,就看在我姑妈她老人家的脸上,咱们都做出一次牺牲吧,成全一下她老人家的心愿,好不好?”
刘长昕扭头说了句:“你以为肖雨奇她是自愿的?她是被逼无奈的。在这种情况下,我就更不能接受了,我这不成了乘人之危了吗?打死我也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
陆楠被刘长昕说得无言可对,他也是一肚子的苦水,眼前走到这一步实属无奈之举。刘长昕说得也确实不过分,她这样做,不仅充分体现出了她和肖雨奇的友情,同时也显示出了她那端庄而有涵养的人品,她确实不是那种不顾一切的自私女人。 看到刘长昕为难,陆楠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长昕,这结婚的事,确实是两个人的事,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我只是觉得我对不起我的姑妈。能看到我结婚,可以说这是她老人家一生中最后的一个心愿了,可我无法满足她,说来这是我最大的不孝。我也只能让她老人家带着这个遗憾去了。”说完后他 就回病房去了。
水满则溢。刘长昕看着满满一脸盆水,只好把它倒掉一点才能端回去。这也说明人世间有些事情永远都不可能是圆圆满满的。现在她心里矛盾的要死,这个问题她觉得怎么回答都不合适。说愿意吧,明明她知道陆楠是出自无奈,他是为了尽自己的孝道不得而为之。说不愿意吧,她心里默默地盼望了多年,而在她没有任何苛求的情况下,机会来到了她的面前,她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她愁的是眼前的这个弯怎么才能转过去,怎么才能让她和世人都能平和、自然 地接受这一事实。
陆楠虽然没有从刘长昕那里得到准确的回答,但他仍然对她抱有一线希望,他相信刘长昕一定会接受他的,只不过得给她留一点时间,让她有个接受的过程,他打算最近一段时间不再在刘长昕跟前提及此事了,让事情有个自然的过渡。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陆楠还是一边忙于工作,一边照顾姑妈,每天马不停蹄地穿梭在单位和医院之间。在医院里照顾病人的主要任务自然而然地还是落在了刘长昕的身上,在这一段时间里,两个人心照不宣,配合得非常默契。虽然嘴上谁也不说,但刘长昕在陆楠心里的分量越来越重了。他觉得她已经成为了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了。
陆楠和刘长昕是表亲关系,可以说他们两个从小就开始在一块生活。这么多年来,他了解她,她是一个非常善良的女孩,有尊严,有教养,品行端正,对人和善,只不过平时在他眼里,他一直把她当作一个小妹妹看,从没有对她动过什么念头。自从刘长昕来行里工作后,她非常给陆楠争面子,工作上积极向上,和人交往也非常温柔和善,行里人对她的评价都很好。就是这么多年来,众人也为她介绍了不少对象,可是一个都没成。
在肖雨奇和陆楠的问题上,刘长昕也帮了不少忙,比如那次肖雨奇被行里是非缠绕的时候,是她主动站在肖雨奇一边,和她一起打击流言蜚语。当肖雨奇和隐行长闹翻后,是她出面来代他做的安抚工作,这些陆楠都记得清清楚楚,他觉得她是一个能靠得住的人。特别是最近,陆楠看到刘长昕每天在他姑妈的病床前,端吃端喝,伺候病人,心里很是感激,他觉得和她结婚也许就是当前一种必然的选择了。
连日来,因为在医院里不停地奔波着,刘长昕累得人都瘦了几圈,陆楠心里觉得很过意不去,他有时候劝刘长昕回去休息,可她就是怕耽误陆楠的工作,总是一个人在那里连轴转。特别是进入放化疗的那一阶段,更是白天晚上离不开人,她时常守在母亲的身边,好不容易才熬过了那段最难熬的日子。
在放化疗之后,医生又针对陆楠姑妈的病情进行了相关方面的治疗,刘长昕一如既往地一直守候在她的身边,喂吃喂喝,伺候得非常周到。
通过医生的多次治疗,陆楠姑妈终于扛过了第一个最艰难的放、化疗阶段,人的精神状态有了稍稍的好转,大夫让她回家休养一段,再准备接受第二阶段的化疗。事已至此,陆楠觉得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就再次督促李毅,为他说和此事,他想趁姑妈现在身体状况还好的情况下,把婚事给办了,让她老人家高兴高兴,说不定还能多坚持些日子。
接到陆楠的请求后,李毅赶快再次出动,又找刘长昕做工作,在她的开导下,刘长昕的思想终于转过了弯,愿意和陆楠结婚,并且同意马上就办。
陆楠得知此消息后,心里才踏实下来。可是没有想到,当大家把陆楠和刘长昕结婚的消息告诉他姑妈的时候,老太太却不干了,她觉得这样做,对不起肖雨奇,把陆楠劈头盖脸给骂了一顿。她说:“人做事不能没有良心,明明说得好好的是准备和肖雨奇结婚,可到半路上说变就变了,事情不能这样做。”
最后,还是李毅给她说明,这就是肖雨奇本人意思的时候,老太太才渐渐平息了心中的怒火。但她还是念念不忘肖雨奇,老觉得这样做太委屈肖雨奇了,那么好的一个姑娘,就因为她放弃了自己的幸福,她觉得太不值得了。
不久,在众人的操办下,陆楠与刘长昕很快就完了婚,老太太终于实现了心中的夙愿,享受了一段难得的天伦之乐。她老人家高兴地逢人就说:“我这辈子算是活好了,到阴曹地府去心也平了。”
天增岁月人增寿,欢乐相伴乐融融。又过了几个月,陆楠姑妈终于熬不过病魔的折磨,含笑去了九泉,这下她见到她的哥嫂终于有了个交代。不过在临终前,陆楠姑妈一再嘱咐陆楠,将来肖雨奇回来了,一定要把她当亲妹妹看,就当她收的一个干女儿。陆楠点头答应。
肖雨奇自从和陆楠结束感情后,虽然也痛苦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最终还是得到了一种解脱,她等于把一项很重要的任务转嫁给了刘长昕,再不要担心陆楠没有帮手。她安下心来,开始了踏踏实实的学习生活。
经过这一次的挫折, 她也明白了好多道理,人的一生,就是在得与失中间走过来的,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她现在已经失去了爱情,可不能把学业再给荒废了,她和媚子两个又成了一对互相赛跑的好姐妹,今天你超了她,明天她又超了你,在学习上都憋足了一股劲。
第八十五章 陈浩天随团出访
陆楠和刘长昕结婚,给陈浩天的心中燃起了希望,他没有想到,老天竟会把这样一个好机会,又送到了自己的身边。千盼万盼,他终于盼来了一个出国的机会,市上工商联最近要组织一批企业家赴美考察,陈浩天就是这个团体其中的成员之一。
进入八月的第一个礼拜天,是考察团正式启程的日子,他们一行乘坐上海东方航空公司 A340 航班,由上海浦东机场起飞,途经日本东京前往美国的费城。
在费城停留两天后,又到旧金山、华盛顿、拉斯维加斯、洛杉矶,最后一站来到了位于美国西海岸最大的世界性大都市——纽约。这里是考察团的最后一站,也是陈浩天心目中的目的地。
来到纽约后,考察团按照安排,先后参观了国会大厦、百老汇、华尔街股 票交易市场、时代广场、自由女神等。在随团活动结束后,陈浩天就来到华尔街一号找肖雨奇。在来美国之前,他没有告诉肖雨奇说他要来,今天他要给她一个惊喜。
在华尔街一号的会客厅,肖雨奇见到了前来找她的陈浩天,肖雨奇惊喜地叫道:“啊!是你?怎么会是你?你怎么来啦?”
陈浩天说:“没有想到吧?我专程来看你来了。你信不信?”
肖雨奇又问:“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陈浩天笑着说:“信息时代,找一个人还难吗?我说过,只要你在这个地球上,我就一定会找到你的。”
陈浩天的到来,使肖雨奇有点喜出望外,尤其是在异国他乡,能见到一个从国内来的人,那真是件非常稀罕的事情,况且来的这个人,还是她曾经称呼过“大哥”的人。肖雨奇特意请了半天假,把陈浩天带回到自己的住处。
时间在快乐的人眼里总是短暂的,在痛苦的人眼里却是漫长的。肖雨奇终于在美国熬过了两个年头。在这一段时间里,由于肖雨奇没有了思想压力,精神状态比刚来的时候好了很多,自从和陆楠没有了牵连,她就专心致志地学起了业务。经过两年来的锻炼,她在业务上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她的勤奋,她的好学,已经多次受到了 RossiBelle(罗西贝儿)的夸奖。现在反倒是媚子,她的婚姻进入了最后的决裂阶段,就在前几天,袁庆在小三的督促下,提出要和她离婚,这几天媚子正和她老公以及那个第三者,天天在网络上进行着拉锯战,火药味十足。在战斗之余,她反倒有点羡慕起肖雨奇来了,她觉得像肖雨奇那样无牵无挂,倒也没有什么不好。
看到肖雨奇床头摞着厚厚的一摞书,陈浩天就知道肖雨奇是怎样在美国学习和生活的,他对肖雨奇说:“你这个人,我知道,不管走到哪里,都把自己许诺给工作,许诺给学习,看你的生活环境,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松的。今天我要带你出去放松放松,咱们两个去听一场音乐会,开开洋荤。你觉得如何?”
肖雨奇高兴地回答:“行啊!咱们就去百老汇吧。这是我们每个人的心中隐藏了很久的一个夙愿了。这国外的音乐会,西洋味十足,是挺震撼人的。”随后,她又建议说:“媚子最近的心情不好,袁庆又催着要和她离婚,咱们带她一块 去散散心吧。”
陈浩天说:“好啊,只要她愿意去,不就是多买一张票嘛。”随后他又说:“你看你们一块的谁还愿意去,就一块去吧,一切都没有问题。”
看到陈浩天的大度,肖雨奇正好想圆大家一起去百老汇看演出的梦,就一个一个电话联系,结果同学们都很识相,不愿意打扰他们俩难得一见的机会,就都拒绝了。
下午下班回来,肖雨奇给媚子介绍了陈浩天,她说:“这是陈浩天,国内的一个企业家,是来美国考察的。”
媚子听了后并没有显示出多少欣喜,而是无精打采地说:“欢迎你呀,陈老板,你的名字早就如雷贯耳了。”她说完后,便伸出手和陈浩天握了一下,就仰面朝天躺到自己的床铺上去了。
肖雨奇把邀她一块去听音乐会的事给媚子说了,她断然拒绝。媚子说:“请吃饭可以,听音乐会嘛,就免了吧。我才不给你们当电灯泡。再说了,我的网络大战还在继续,没心思。”
肖雨奇开导媚子说:“媚子,别战了好不好,你不理他就完了吗?大不了就像我一样,干嘛要你死我活的,都在那里受伤。”
冯媚子愤愤地说:“我就是觉得气不打一处来!都像他这样,那我们出国人就别活了,什么天长地久,海枯石烂,全他妈的是骗人的鬼话。”
这时,陈浩天见机说:“小媚,别难过。经不起爱情考验的人,你也用不着对他动那么大的气。要不我回去以后替你去会会他,给你出出气。”
媚子向他摆了摆手说:“不必了!有网络就够了,我要叫他们天天都不得好过。”
这时,肖雨奇向陈浩天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尽量岔开话题,不要惹得媚子情绪怒上加怒。所以他就用婉转的口气说:“那好吧,明天我请你们吃饭,你可以多叫几个同伴来。我们都在异国他乡,大家在一块好好聚聚。”
冯媚子接过话茬说:“到底是大老板,说话口气就是不一样。好了,饭店你定,吃饭的人由我定。”
陈浩天说:“好!一言为定。”
冯媚子说:“像个中国爷们,我们可等着哩。”
从公寓出来,肖雨奇和陈浩天搭车就去了世纪大剧院。这里有很多悠闲的美国人士正在陆陆续续进场。陈浩天来到售票窗口买了两张 A 区的入场券,然后就和肖雨奇一起进入剧场,坐在了 A 区最好的座位上,对舞台上下左右都观看得十分清楚。
坐定后,陈浩天问肖雨奇:“你来美国这么长时间了,听过音乐会吗?”
肖雨奇回答:“在网络上看过,没有实际亲临过现场,因为一般好一点的音乐会门票都很昂贵,有这钱我们还可以吃很长时间的饭。”
陈浩天嘿嘿一笑说:“真的,你吃饭有没有问题?需要不需要我资助你点经费?”
肖雨奇笑着说:“不用,说笑归说笑,其实国家对我们的生活补助一天足够吃饱饭了,那是没有问题的。”
说话当中,舞台上灯光渐渐亮了起来,音乐会正式开始了。今晚的演出团体是“美国纽约曼哈顿交响乐团”,是 2000 年刚刚新成立的一个音乐艺术团体,指挥家 Gregory Singer,是费城交响乐团前著名指挥 Jacques Singer 的传人,他从波士顿、纽约、新泽西、费城和佛罗里达等交响乐团中抽调优秀艺术家组建而成,是美国新一代交响乐团中的佼佼者。自该团成立以来,先后在美国以及世界各地巡回演出,所到之处无不受到媒体的关注 和广大观众的欢迎。他们演奏的音乐会现场气氛活泼、欢快、激昂,能给人带来一种完美的、正宗的美国音乐艺术之盛典的感觉。
在今晚演奏的曲目之中,既有高雅的古典音乐,又有包涵世界流行的现代音乐。其中最著名的是欧洲经典名曲,如约翰 • 施特劳斯的《春之声圆舞曲》、 勃拉姆斯的《匈牙利舞曲》、马斯涅的《沉思》,在此当中他们将穿插演奏了电 影《泰坦尼克号》主题曲《我心永恒》和蓝色多瑙河等舞曲,最后,音乐家们还将以美国情调演奏了中国经典名曲《梁祝》。旋律优美萦耳,舞曲委婉流畅。尤其是由女高音詹姆斯 • 霍纳演唱的电影《泰坦尼克号》主题曲《我心永 恒》,把大家的情绪一下子就引进了一个在死亡中相爱的绝境。
不知道是歌声升华了爱情,还是爱情升华了歌曲,听着那舒缓、凄美的旋律,无不撞击着每 个在场人的心灵。正像歌词:
每一个寂静夜晚的梦里 Every night in my dreams
我都能看见你,触摸你 i see you , i feel you
因此而确信你仍然在守候 That is how I know you goon
穿越那久远的时空距离 Far across the distance
你轻轻地回到我的身边 And spaces between us
告诉我,你仍然痴心如昨 You have come to show you goon
无论远近亦或身处何方 Near , far , wherever you are
我从未怀疑过心的执著 I believe that the heart does goon
当你再一次推开那扇门 Once more you open the door
清晰地伫立在我的心中 And you‘re here in my hear
你在身边让我无所畏惧 You‘re here , there‘s nothing i fear
我深知我的心不会退缩 And i know that my heart will goon
我们将永远地相依相守 We‘ll stay forever this way ……
优美的旋律,把所有的人都带到了音乐以外的世界。陈浩天和肖雨奇的思绪都沉浸在那爱如潮水的大海上。他们似乎看到,在巨浪滔天,吞食生命的大海里,杰克和露丝互换了生命和死亡,向全世界验证了一个永不褪色的爱情故事,叫人不能不为之而震撼。
悲伤的泪水在肖雨奇的脸上默默流淌,她的心灵被杰克和露丝的真爱所感化。此时,她又记起了远在祖国的陆楠,这两年她和他虽然不再像以前那样联系了,可是在他们彼此的心底还是深深地珍藏着那一段美好的爱情,她永远都不可能忘记他。分离的苦涩使她更懂得了,爱一个人不仅仅是需要付出,更需要的是一种牺牲。
陈浩天紧紧握着肖雨奇的手,借助着歌声,他用生和死的誓言在向她传递着自己的爱。他认定了,今生今世就爱一个人,那就是肖雨奇,他要像露丝和杰克那样用自己的生命去守候这份值得他期待的爱情。
上一章
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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