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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15/3/22
校园
小说
留学生爱情故事
-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由于自己的成绩一直呈现缓慢成长的迹象,我把罪过归之于床太柔软,何丽太咶噪,桌子太小,还有咖啡不够热。其实我心里再清楚不过,是“虎头蛇尾,缺乏积极性”让我在学习的道路上备感艰辛,所以如何让懒散的自己处于一种“不得不念书”的氛围里,成了当务之急。
我通常是最早到图书馆的人之一,刚开始只是我这条支那小黃鱼,然后欧巴鱼来了,吃寿司的鱼来了,笃信阿拉的鱼来了,戴眼镜的魚,刺靑的鱼,黑色的鱼,白色的鱼---通通游入图书馆。有那么几秒钟我会自问自答:
“妳在哪里?”
“我在新西兰。”
“妳在做什么?”
“我在努力不让自己被当掉。”
于是我狠狠地读了两个chapter, 直到一条喷了古龙水的鱼游到我身边坐下。
这个味道是如此熟悉,待他坐定,我睁眼一瞧,惊喜地让我握不住笔~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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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介绍这位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出场,我必须带你回到毛宅,和你重头说起。
在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曰子里,老太太说想看台湾作家刘墉的作品,她还说毛先生的书房里就有一本,于是王妈把我带到楼上,这是我第一次上到毛家的二楼。与楼下铺的是酒红色木地板不同,这里铺的是乳白色的羊毛地毯,所以走起路来像猫咪一样~静悄悄。
“这里就是先生的书房。” 王妈把一扇镂花木门打开,我走了进去。
“可可,我不知道老太太要的书搁在哪里,我猜就放在书架上,妳慢慢找吧,不过---先生挺不喜欢别人乱踫他的东西,所以除了老太太要的书,其他的都別踫,好吗?”
“好的,我拿到书马上下楼。” 我应允着。
王妈匆匆离开。
这是个约40平米大小的房间,毛先生的书桌就摆在靠近窗户的角落,桌上的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桌面一尘不染,仿佛诉说它的主人是个一丝不苟,爱干净的人。
书架佔据觸目所及的所有墙面,大部分都是有关法律方面的书,中英文都有,我这才发现,原来当一名大律师需要读那么多的书,不禁对毛先生肃然起敬起来。
寻觅了一番,虽然发现了一些非法律方面的书籍,但可惜没找到刘墉的书,正想下楼时,我的临别最后一瞥,看到毛先生的桌上摆着一个相框。
“像毛先生那样严肃的成功人士,桌上会摆着谁的照片呢?”
直觉告诉我,不是毛太太,也不是毛奶奶。
我想起王妈的叮咛,她说别乱踫,但没说别乱看,所以---
我走向毛先生的书桌,映入眼簾的是毛先生和一位三十几岁男子的合影,两个人都身着高尔夫球装,毛先生的手搭在那位男子的肩上,男子则依偎在他的胸膛,由于拍摄角度的问题,那个男子只露出半张脸。
“是毛先生的表弟吗?” 我猜想着,但又感觉不对。
“可可,妳找到老太太要的书了吗?” 王妈在楼下喊着。
“没,我这就下去。” 我大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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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没有找到刘墉的书,毛先生又到欧洲出差,我想着:“何不到奥大图书馆碰碰运气,毕竟我们学校也有中文系。”
于是在一个晴朗的午后,小猫小狗正贪婪地在阳光下睡午觉的时刻,我穿梭在一排又一排的书架中找寻刘墉大人。经过不断的寻寻觅觅,我的火眼金睛终于发现它正傲立在某排书架的最上层,不禁让我欣喜若狂,但随即发现自己正面临了一个大问题~160公分高的我,该如何做到180公分高的人能做到的事呢?我决定掂起脚尖,伸长手臂,做最后的努力。
就在这时候,一股男性特有的体香混合着古龙水的香气逼近我,我的书被一只大手拿了下来,然后安安静静地躺在我手上。
“Thank you !"
“不客气。” 喔,原来是中国人。
当我直视眼前的这个男人,马上被他深刻的五官所吸引,心弦被撩拨了一下。大部分的人都拥有一张类似某某人的脸,很难让人记住,但这男人不,他的毎个部位都带有独特性,散发着只有成熟男人才会有的魅力,我称之为英气。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牙齿很白,声音像大提琴一般低沈,最重要的是,他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妳该不会是我的学生吧?” 这是个问句,但他的眼睛告诉我:“我知道妳不是我的学生。”
我搖搖头。
“也是,中国人应该不会到国外的大学上中文系,妳说呢?” 原来他是中文系的老师。
“有中国人读奥大中文系吗?” 我反问。
“目前没有,但不保证以后不会有,妳知道的,很多中国父母只要求孩子有一个大学文凭,至于学什么,那不重要。”
啊,我的父母也是如此,但---我真不想拿一个新西兰某大学中文系的文凭回国,那会被邻里笑话的。
“呜----。” 我听到他的手机震动的声音。
“Excuse me."
他急着到图书馆外接电话,经过我身旁,由于通道狭窄,即使我侧着身子,努力让出最大的空间,但要让身材魁梧的他通过还是有困难,所以他把手搁在我肩头,想挪出适当的位置。
我不得不说,当他踫触我身体时,我全身起了痉挛,像通了电流似的,这是他给我施的魔法,因为从那时候起,学校的男孩子,一个个都像塗了奶油的娃娃,引不起我的兴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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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只一次地想和他在诺大的校园中再次相遇,所以开始留意起自己的穿着,也会替干燥的嘴唇细心地塗上口红,甚至有到中文系旁听的冲动,但他却似一缕轻烟,飘散在茫茫人海里。如今这个生命中第一个被我称之为男人的男人就坐在我身旁,我的激动可想而知。他的每次呼吸,都是爱的呼唤,书本上的字如巨石般,我再也啃不动。
我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当我能再次思考时,我忆起早上的语法课,赶忙收拾桌上的杂物,夺门而出。
就在走出图书馆,下完階梯时,我听到路人接听手机的说话声。
我上下摸索一番,发现把手机落在图书馆里了。
“糟糕,不行,我得回去拿。” 我很快做出决定。
当我气喘吁吁地爬上階梯时,我看到那个古龙水男人正对着我微笑,手中晃着我的手机。
“谢谢!”接过手机,我脸红了。
“好可爱?”
“什么?” 我的脸更红了。
“喵呜。” 他学着猫叫,然后指着我的头顶。
“噢,你是说发夹,这是我在New Market的印度商店买的,就在KFC旁,六块钱一个。” 我很热心地提供讯息。
他饶富趣味地看着我:” Do you know you are really cute ? 妳把购物地点告诉我,妳认为我一个大男人需要买发夹吗?”
“ ---也许你可以买给你老婆。” 我嗫嗫地说。
他大笑两声:" 我没有老婆。”
“ 那么---你可以买来送给你女朋友。”
他没有马上回答。
“ 拜托,说你没有女朋友。” 我向上帝请求。
他给了我一个狡黠的笑脸:“ 我的女朋友要像猫咪一样可爱,妳帮我介绍,嗯?”
在新西兰的土地上,我的王子终于骑着白马,风尘仆仆地来到我跟前,递上了一朵红玫瑰。
从此我一直戴着那支猫咪发夹,连何丽也不借,因为那是---那是爱的承诺。
那一年我19岁,在奥大。
第七章 蓝猫传奇
“可可,妳再不出来,酒-吧-就-要-打-佯-了—了—了—” 何丽斜靠在酒吧更衣室的门外,不断地敲打着门催促我。
站在落地镜前的我,无视何丽的催促,兀自嘟嚷着:“这是什么烂制服!”
瞧,黄色紧身丅恤,配上粉红短裤,再套上半筒白色运动襪,然后脚踩黑色恨天高,这就是我一身的行头。
那个色眯眯的爱尔兰酒吧老板,还在我们的丅恤胸口挖了一个大缺口,保证一弯腰就能春光无限,而夹在两胸之间的是只蓝色的,邪恶的,丑陋无比的,猫。
我对着镜子扮了一个鬼脸,说是《 Blue Cat 》,所以酒吧里养了我们这几只蓝猫,但只有我是只名副其实的忧郁猫。(注:blue 除了是蓝色的意思外,还可以作忧郁解。)
“ 在酒吧当服务员和在餐厅是一样的,甚至空姐做的也和我们没什么差别,说白了,就是送送东西,擦擦桌椅,非常简单,也是啦,老板是色了点,但有我在,妳怕什么?妳想当烈女,没人会強迫妳人尽可夫。” 何丽边吞云吐霧,边有感而发。
要接受自己在酒吧工作的事实的确做了很多思想斗争,毕竟那个场所总让人浮想连翩,但我终究抵不住现实的压力,即使后来毛先生给了我双倍的时薪,我仍然得为每个月的捉𦡞见肘而犯愁。
于是我跟着何丽开始酒吧的夜生活。
我已经在这里上班两个星期了,酒吧营业时间是下午5点到凌晨1点,因为侍应生中有很多是大学在校生,临到考试、作业写不完或有亲密约会时,只要能找到代班的人,老板多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对我来说,还是满方便的。
5点到7点,我们都还能慢悠悠的工作,因为客人不多,7点以后,市区的酒鬼就陆续来报到,10点以前算正常,10点以后整个酒吧就乱成一团,每天打佯后,酒吧的男侍应生总要把几个不醒人事和嘴巴胡言乱语的客人往外一扔。
自从在酒吧上班后,我就对喝酒的男人深恶痛绝,因为在酒的国度里,人的尊严往往被踐踏得一蹋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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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更衣室的门,何丽对我上下打量一番。
“啧啧啧--”她边搖头边把我往更衣室里推,然后重重的锁上门。她左右目测一番,接着她的咸豬手便往我的胸口伸去。
“ 啊~干什么妳!” 我大叫。
“ 这样就对了。” 一番左搓右揉后,何丽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把我往镜前一推,只見我的小小乳房已经被何丽挤成两座小山,总算看得到乳溝了。
“ 告诉妳,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妳越sexy ,他们就越听话。”
“ 我—不—要 —” 正想动手让我的胸部回归正常,何丽一把抓住我的手:“ 可可妳听好,酒吧老板已经多次暗示我~妳太营养不良,如果想keep这个工作,妳就照我的做!”
真吓坏我了,很少看见何丽这么义正辞严。
“ 对了,妳得去买好一点儿的内衣,那会让妳的胸部有料很多。” 何丽扶着门把,转身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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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兰的客人红着鼻子说:“ 再来一瓶烈的酒!” 刚给了他烈的,那端德国佬又叫嚣着:“ Where is my fish and chips ?" 于是我转身又到厨房拿炸鱼和薯条,整个晚上我忙得像只勤劳的小蜜蜂。
“ 你的小李子来了。” 何丽在我耳边私语。
我转头望向近入口处的吧台,李家兴正坐在那儿。
“ 你来做什么?” 我走过去,好奇的一问。
“ 我来看酒家女。” 他坏坏地笑。
“ 谁是酒家女?你才是酒家男!” 我忿忿地说。
“ 好,好,我收回,可以吧?!” 他喝了一口7-up ,说:“ 我出任务来的,妳看到坐在留声机旁边的那个娘娘腔没?”
我转头望过去,的确有那么一个伪娘。
“ 他是俄国的特务,我已经跟踪他好几天了。” 说完,他点了个头,仿佛说~是真的。
“ 噢,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为了国家,你是出生入死,在所不惜。”
“ 好说,好说,能者多劳嘛!” 他竟听不出我话中的揶揄。
“不跟你说了,再说老板要骂人了。”
我看见那双爱尔兰的贼眼已经飘了我好几次。
我风风火火地熬到凌晨一点,当我把最后一包大垃圾袋丢到店后的垃圾箱,全身无力地走到吧台前时,何丽还在和最后一位客人打情骂俏,我故意咳嗽了两声。
“噢,可可小宝贝儿妳来了,This is Co Co. This is John." 那个Kiwi 红着眼和我摆摆手,算是打过声招呼。
“ John 说他刚买了一张水床,睡在上面好像躺在海面上,起起伏伏,伏伏起起,呵呵呵---。” 何丽把店里的啤酒当水喝,竟然喝高了。
“ 何丽走了。” 我扶着何丽,不想她被大野狼呑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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