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春花秋月何时了
第一章,雨恨云愁
这是一段令人心酸的故事,或许你不会感觉到,深宫之中的幽灵不时的侵扰着我的心,一直的纠缠不清,我是想明白了,我得把他说出来,永远的说出来,告诉大家,让大家来理解并爱上这些灵魂,后宫血泪,血泪后宫啊!
红墙深似海,在这个高低参差而又参差高低的深宫中,那无数双娇好的面孔像那如春的桃花盛开一般,艳艳照着这如画卷般的阶群,那飘飞的云袖,那斜流的脂水如调色师一般变幻着那迷人的色彩。
祥云忽逝,瑞气袭天,一茬接一茬的云雨过后,毕竟又是一个艳丽的天,这似乎就是一个定理。
那一扇红漆大门似乎对于自己很熟悉,或许那就是一种司空见惯,那种熟识的感觉就好像是天天相识一般,对的,怎么能说不相识呢?这历史的大风从小就把自己像个小碎片一般吹落到这座历史台上,一直的就吹落到这里一直的没有收起过,那种时光的消磨一直的持续着,只是自己太卑弱了,那种近乎弱的东西注定在宫中要经历命运的折损。
“阿奴,快快干活!”这种近乎呵斥的声音背后毕竟是一顿好打,阿奴赶紧收神,赶紧的将手动了两下,那脏污的洗涮水溅了一地,那星星点点的沫子儿像长了翅膀一般的飞溅到了这个男小厮的灰色裤腿上。
“好你个阿奴,是不是不知道爷爷我的厉害呀!干活这么的不用心,竟然将那脏水溅到我的裤子上。”这个头戴灰色行头的家伙更加的起劲了,一个巴掌劈将过来,将个阿奴打得头晕目眩。
这个家伙名叫铁头,是刚刚进来暴家伙,专管宫内的浣洗和清洁一类的事,宫奴们都称他“铁管家。”
“对不起呀!铁管家,对不起呀!铁管家。”阿奴的赔礼道歉根本敌不过那飞速而来的皮鞭。
“妈的,什么东西,像你这么没眼色还能被周天子瞅中。什么才女,我看你就一钱不值,呵呵呵!”
铁管家的笑声很淫荡,因为他把周天子的才人收拾了一通,而且是当众的羞辱,阿奴不想说什么,一句话也不想说,那一腔的眼泪哗哗流淌了下来。
在周天子的后宫当中,有很多跟自己一样的女人,虽然周天子并不很宠自己,虽然自己也并不晓得什么,因为那时进宫只有十八岁,那个时侯,这样的丑男人自己是不会放在眼里的,不,一眼也不会看。
周天子的几个宠姬天天围着他,她们不像自己那么清纯,没有任何的目的,只想好好的侍奉自己的男人,可是她们不是,她们有更大的政治目的,是她们害了周天子,是她让颠覆了周王朝,她们都在大周灭亡时被周天子带走了,只有自己一个在大周行将灭亡之时被打入冷宫的女人活了过来,这就是天子的爱吧!这种爱注定悲痛的,那一刻本来是要死的,那一刻本来是要死的,可是陈王夺了江山饶恕了这个被打入冷宫的女人。
虽然活了过来,可是前世的荣耀一烟一般的飞逝的干干净净,到如今又只有什么了呢?阿奴明白了,只有那名字,呵呵!才人,才人,这些都忘记了,被贬为宫奴,永世的不再去想那过去的事情,阿奴成了自己现有的最最好听的一个名字。
那种丑男人的淫荡的笑声此起彼伏,阿奴没敢往前再看他,因为,那些个人根本就不值得她去看,她静静的坐下来,用手轻轻的擦了一下脸上的血渍,她的眼里没有眼泪,她对这个世界能有什么眼泪呢?那些个事情已经过去,她不需要眼泪,只要能天天把活干完,那就是自己的全部。
本来还想能出宫的,可是自己没这个命,有几个大周的宫女命好的发配到宫外嫁人了,这大概就是好事,要是自己也能嫁人那也就算享福了,在深宫之内想有个发展,她,阿奴是不敢想的。
收拾完了这些个地方的卫生,阿奴又赶紧的去浆洗台浆洗那些个家奴们的衣服,以前当才人时整天就知道吃香喝辣,真没考虑过这些个事情,现在被贬为奴,成天的就是干这些个粗重的活计,就连这浆洗衣服也有等级之分,像宫奴只能洗家奴的衣服。
看着这一堆浸透着汗臭味的衣服,阿奴真想做呕,那一股股的丑酸味道着实难闻,阿奴浑身像长了虱子一般发起痒来。
“阿奴,你坐一旁吧!我来浆洗。”
“这,陈大妈,这怎么能行呢?”阿奴内心倍受感动。
“我是自小就是浆洗工,呵呵!谁的天下,我的工作都是这样,一辈子了,习惯了,你可不一样,周天子的宠姬!”陈大妈一边说一边笑,还不停的朝外围看,生怕又被那个铁管家看见了。
“陈大妈,可不要胡说,我也只是一个宫女,过去的我真不想了,那也只是过去,大妈,谢谢你呀!”
“你客气了,阿奴,好好的干,争取机会,女人吗?只要有点姿色,就可以出类拔萃的,我是门前没种花,一辈子的苦命,可是你不一样,阿奴,你有这个先天条件,只要有机会,你就要想办法从这里走出去。”陈大妈的话可谓语重心长。
一个女人的资本就是门面上的东西,只要你长得漂亮又生在官宦之家,一切的命运都是可以改变的,而自己整天以灰土蒙面,从来未将真面示于人,就是希图能将这一生的最大的资本留下来,能有一个用武之地,但愿真有一天那些个皇室之人能来这里看看自己。
“阿奴,看你整天的深思,还在想那个周天子吗?真不知道你们当时是怎么快活的。”陈大妈的话让阿奴脸上泛起了红晕。
一个一辈子都没在碰过男人的老女人那是没有办法去明白快活这两个字的,也许在她的眼里,跟天子在一起言欢那就是快乐。
阿奴本想告诉于她,不过,这种事情又如何的告诉于她呀!她什么也不知道,一辈子就是干这种粗活的命。
“阿奴,快快说呀!跟着天子快活不?”这种老女人的逼问让阿奴有了一种骄傲的资本,那种春意,那种快意是没有办法用语言来表达的。/
“陈大妈,我当时被打在冷宫,很可怜的。”
听着这个浇凉水一般的回答,陈大妈没了精神,自顾自的浆洗起来,这种老女人最大的好处就是热情,阿奴没有办法去得罪她的,没有她的帮助她很难在这里度过的,想到这里,阿奴笑了笑,将身子凑到了陈大妈的跟前。
“有没有想过嫁人呀!”阿奴笑着说道。
“不想,要嫁我就要嫁皇亲国戚,丑男人我不嫁。”
陈大妈的话让阿奴哭笑不得,为什么必须要嫁一个皇亲国戚呢?那些个皇亲国戚那也是丑男人呀!就连那天子也是丑男人呀!只是包装了一番之后似乎很威严,可是他们也是丑男人呀!
“我们这里有很多女人都是跟我这么想的,阿奴,只是我命不好,从十七八岁一直等到了现在,也一直没以垂青的男人呀!”陈大妈显得很悲伤。
“你不知道,有很多女人的命很好,她们有的一两年,有的三四年就被选成宫女了,有的受宠的还成为皇妃了呢!”陈大妈一说这个又来劲了,似乎她所说的这些个女人就是一个例子一样,不,是榜样,有了这样的榜样,后面的女人就有了奋斗的希望呀!
听着这个似乎简但又荒谬的道理,阿奴也似乎有了精神,因为陈王见过自己的,捣了周天子的宫廷,是陈王带着那一伙兵丁将自己释放出来的,当时陈王看着自己媚笑了一下,虽然当时很害怕,可是现在自己不害怕了,只希望陈王能有一天来到这里,能来看自己一回。
这样的想法好像更简单了,好像比陈大妈的想法还简单,自己难道比她还 幼稚不成。
阿奴浅浅的笑了笑,希望这一种的好事能降到自己的身上。
第二章,此时凝眸中
两人正说间,突然过来很多的女浆洗工,她们一个个身材匀称,面容娇好,全都是前朝被贬的宫女,现在都跟自己一样成了宫奴。
“阿奴姐,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呀!”
她们不管年纪大还是小,都管阿奴叫姐姐,这大概就是因为前朝自己的身份吧!对于自己这个身份,阿奴真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希望那个周天子的才人的身份能被所有的人忘却,可是她们是亲眼见过自己大富大贵的女人,她们只一门心思的想摆脱宫奴这个身份。
“秋娘,香月,翠娥你们太高看我了,我们现在同为宫奴身份,这命苦呀!咱们忍着吧!就一辈子当好宫奴就行了。”
“阿奴姐,刚才那个铁管家他真不是人,干吗打你,我们姐妹几个想办法,帮你整整他。”
“别,别,这事可不行。”阿奴笑着拦她们。
她们才不管这些呢?笑着走了。
这种浣洗的工作一天比一天的繁重,这种工作还不如一个最次等宫女的待遇,想到这里的阿奴痛下决心,自己一定要想个法子好好的改变一下自己的困境。阿奴是一个不甘于这种悲苦命运的女人,她一定会想到办法来改变这一切的。
那种周而复始的工作让阿奴从心底厌倦了,那种没来由的丑味是她怎么也不想去嗅的。
这里的白天长,夜晚也显得冗长,一个宫奴跟一个被打入冷宫的才女的感受竟是一模一样,红墙之内的朽腐生活是世人所难想像的,而宫奴们的生活更是不堪入目。
自己的卧处并不很干净,是刚来时陈大妈帮着收拾的一间柴房,原来堆满了陈年的朽木,现在虽然收拾了,可那家徒四壁的感觉真像被强盗洗涤了一般。
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唯有的一块用木材订在一起的木板凳,思瞧着那坠满繁星的天空,那种深黑的夜色让自己有一种无言的后怕,大陈天朝的宫廷之内自己并无几个熟识的人,只认识些许的几个宫奴,每天穿梭的也只有那几间破败的房舍,还有那一道永远都不敢轻易逾越的红漆大门。
夜色显得更加的深沉,深沉的让阿奴心中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后怕感觉,那一轮的明月暗了许多,通过这间柴房的天窗透射进来,那种近乎寒意的感觉让阿奴思起前周起来。
那种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的诗词一直的萦绕起来,真格是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这种愁绪数日之来一直有增无减,虽然那种风花雪月的日子是人间的天堂,可是自己是倍加珍惜的,那个男人,那个被称作天子的男人,他一直的是个大大的才子,虽然自己并不认为他是一个好国君,但他的才能是世上少有的。
他的死有一种深深的隐痛,当他喝下那一杯毒酒的时侯,他跟所有的宠姬们没有任何的怨言,她们就像是尾随英雄的侍女一般没有太多的顾虑,只是紧随他而仙逝,也许那是一种壮举,自己本想也就这么的结束的,可是那种壮举自己一个被冷落的才人是没有那个机会的,他是一个真正的天子,没有一个天子会像他那样爱他的女人,这句话至少阿奴自己是这么认为的,虽然他很放纵,那种淫欲的生活着实让人厌倦,可是一晌贪欢总是一个天子作为男人的人之常事。
想到此处的阿奴眼角滑下数滴的泪花,那种被泪水冲刷后的粉痕显衬出来,那些个脏秽的东西开始羞退下去。
阿奴很久没有梳洗了,那一抹的份痕让阿奴有了重新打扮的念头,这个夜深人静的时侯,是没人会来光顾这个破烂的柴房的,阿奴心里不停的想着,借着那暗灰的蜡烛光,阿奴取出自己的有脸盆,端进一盆清水,先将手放在清水中浆洗一番,那皓腕如月一般光洁的展示在自己的面前,那细细的肌肤,还有那修长的十指,仿佛那千年睡着的古佛一般突然的金光熠熠着散发着金色的光环。
阿奴哭了,那是一双多么纤细的手指呀!这双纤手本来就不是干这类粗重活计的,那肮丑的味道差点就要污染这双玉臂了。
阿奴用手轻轻的撩拔起一小撮清水送到自己的脸上,那种娇嗔的玉容哗然展示在了月光下,那种污秽的东西全部的被清水冲涮的一干二净。
阿奴取出包袱内的一个小片镜子,那粉扑的面庞犹如三月的春花,那似蹙的眉毛犹如山尖之黛,一弯秋水从眉宇间晃动而逝。
那一种伤春的感觉时不时的在心间翻腾,那咸咸的泪花又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那种淡淡的咸味从嘴角散发而出。
阿奴嗔怒着将嘴噘了一下,那似嗔带怒的模样又似翻腾起的花浪一般,让人心动不已。
阿奴“啪”的将那一小片镜子甩到了床铺之上,阿奴静静的蹲在原地半响也不说话,就连那出气声也小了许多,她的深思让她很无助,很茫然,多么希冀那种豪华的生活能重新开始,紧紧的依偎在周天子的龙榻旁,享受着那来自天神的快乐,哪怕一年只幸一次,或十年幸一次那也足够了,那种神魂颠倒的快慰是做神仙也难买到的,可是自己在这里能有什么出息呢!一个女人真的要像陈大妈一样,这么年轻的芳华就这么消逝吗?
阿奴越想越气,她恨陈王,恨所有推翻周天子的将军,番王,为什么平白无故的要打破自己那旧有的幸福生活呀!
一个女人的年轻并不能注定会消逝,可是沦为宫奴这却是命中的注定,阿奴大声的哭了起来。
也许自己住得太远,连一个安慰的人都没有,只是哭着,伤心的哭着。那伤心的泪水如泉水涌动一般的不时的流淌着,这种流泪的日子阿奴明白,那是从进来这里的每个夜晚都有的,阿奴真怕那些容颜会衰老,那一双玉臂会失去光泽。
阿奴哭着哭着有点渴睡了,竟然闭着眼咪着了。
那一阵子的叫闹声把个阿奴吵醒了,阿奴略微感动那一种急促的脚步声正朝自己所住的柴房狂奔而来,阿奴吓坏了,赶紧从地上抹了把的土尘。
那种呛人的土味让阿奴打了一个喷嚏,那种渐近的脚步让阿奴明白,那些个人着实是冲自己而来,阿奴无法躲避,更没有理由躲避。
“阿奴,出来!”那种大声喝斥之声是铁管家的声音,他在这里凭借着自己的身份大声的训斥所有被贬或是被买到这里的女人们,这是男人的权利,这也是这个社会所赋于他的一种权利,他的呦喝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可是在这么个黑夜里他的呦喝之声更显阴骘,阿奴吓得打了一个冷颤,白日里这个家伙已对自己行过大刑了,自己今晚又怎么了,阿奴不敢多想,赶紧站起来上前开门。
第三章,闻悲声吟吟
阿奴开了门,是铁管家跟几个家丁,他们一个个喘着粗气,先有两个粗壮的家伙将阿奴的双手拽住,阿奴娇小的身躯差点喘不过气来,阿奴的身子不停的哆嗦,这好像是在上刑场一般,这种架势阿奴没有见过,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难道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不成,应该没有做什么错事呀!阿奴的心里不停的回环着今天一天的情形,今天已被他打了一通了,难道还不过气,难道还要出气吗?
阿奴无暇多想,自己被放到这个地方,那是注定要受罪的,而且自己是亡国之奴,这种亡国之奴注定是这个浣洗房最低最卑微的一个等给,自己享受这样的待遇这大概就是天注定的,为什么不能认命呢?即是注定的,那就慢慢的去承受吧!想到这里的阿奴鼓了鼓勇气。
“好你个阿奴,你竟敢如此的无理,敢往我的内裤里抹辣椒粉,你是不是不想让老子繁衍后代呀!”铁管家一脸的横肉,说起这些个人,他们只是内务府的低层管理人员,他们是不用阉的,只有在后宫之内走动的那些个男人们或者叫公公们的才会阉割,这种阉割他们是没有这种档次的。
“我,我没有呀!铁管家,我没有啊!你就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呀!”生活在宫中习惯了这种求饶的方式,宫里的不要装硬汉,逢人磕头,逢人说好话就不会错,也不会出什么差错,那是做宫人的最好准则。
“装什么可怜,阿奴,我铁管家待你可不薄呀!你竟然这么欺侮我。”
“铁管家,饶了阿奴吧!看她多可怜,铁管家,你就饶了阿奴吧!可能不是她。”秋娘等人也过来了,忙在铁管家面前为阿奴求情。
“滚一边去,没你们说话的份。”铁管家一声喝斥将近旁的几个宫奴喝退到了后面。
看着这一阵子严肃的阵势,阿奴是明白了,自己很有可能躲不过去了,是谁这么缺心眼要惹这个家伙,往他的内裤里抹辣椒粉,虽然嘴里直骂着这个家伙,可是阿奴的心里却特别的欢喜,总算有人替自己出了气,全当他也有了报应。
“你们快快给我弄点辣椒水,我也让她尝尝这辣椒的味道,他妈的,敢整我,你也不看看你那个样子,一脸的丑相,还当什么才人,周天子是吓了眼了。”这铁管家是豪骂着周天子,还骂着阿奴。
阿奴没办法反抗,也没有办法辨驳,这大概就是森严的等给制度吧!阿奴被抛在这里是没有公理可言的,那也只能自己认了。
“快给我灌!”铁管家厉声呵斥着,那两个家丁一个按头,一个就往阿奴的嘴里灌辣椒水。
阿奴呛得喘不过气来,那种辣味像刀子刺一般刺痛着阿奴的味觉,阿奴满眼的泪水,满头的汗水,还有那刺鼻的辣味搅和到了一处,阿奴几乎痛不欲生。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侮于我,再有这样的事,我把你这个臭女人扒光了放在外面晒晒。”铁管家骂骂咧咧的离开了,那四个男家丁也跟着狂笑着离开了。
“阿奴,阿奴。”秋娘、翠娥、香月等人扑至阿奴的跟前大声的哭唤起来。
阿奴哭了,哭得异常的伤心,姊妹几个同在一处,相抱而哭。
这种如黑夜般的生活什么时侯才是个头呀!这时陈大妈过来了,看着痛苦着的阿奴,漠然的对视了一番。
“阿奴,坚持住。”
陈大妈的话很简单,她是在鼓励阿奴。
一个女人在这个属于低等次的地方如此的苟活着,阿奴现在还能有什么奢望呢!难道那些个贵族王孙会来这里选女人吗?哪有这种可能呀!阿奴有点绝望了。
一个人又一次钻进柴房,什么也不愿去想,那满嘴的辣椒味还没有吐尽,那难闻的味道根深蒂固般的刺激着各种感觉,阿奴朝四周看了看,又静默着寻思起来。
想起自己在进周宫之时,有算命先生曾告诉自己,自己可不是什么凡世女子,定是那帝王之妃,最不行也是个才女或御女。大概在周天子那里自己的宿命已经定了吧!大概是的,现在自己只有受罪的命了,还赖在这柴房之中为谁而苟活呀!想到此处的阿奴心如刀割,那满眼的泪水竟哗哗然流淌下来。
我活着是为了什么呀!我的一切全没了,我的周家天下也没了,而今她们在地下享福,却让自己一个在此受罪。
阿奴有点支撑不下去了,这种如落地狱一般的日子真的没办法过了,真还不如死了省心,阿奴是铁了心了,一了百了未必就是坏事,这或许才能解脱一些,想到这里,阿奴扯下一段白丝带,往房梁上一挂,轻轻的在下面挽了一个结,一切总算准备停当了,阿奴吃力的寻来一根大木墩,双脚站在上面,将那修长的脖子往上一送,然后将木墩一推,阿奴笑着去见周天子了。
本来阿奴是可以开心的走的,谁想柴门突然的被人推开,一把将阿奴抱住,本欲断了的气又回复了过来,阿奴哭了,天呢!难道想死也不行吗?难道想死也得寻个法子吗?
阿奴有一种痛的感觉中醒了过来,抱着自己矫小身躯的不是别人,正是陈大妈。
“大妈,你不用挡我了,就让我去吧!这哪是人过的日子呀!”阿奴一边哭泣一边说着。
“坚持,知道吗?你是下架的凤凰,你不是凡人,你要相信我,你终有一天会腾飞起来的。你天生丽质,大有帝后之相呀!”陈大妈的话说得很中肯。
“大妈,你?”阿奴有点懵了,这话好像就是一个算命的女人说的,难道,阿奴不敢确信。
“阿奴,你的相我看过的,我记得很清楚,当时你只有十四五岁是吧!”
“嗯!”阿奴点了点头。
“陈王当时起兵反周,我呀!流落到民间双算命为生,就巧遇了你,没想到吧!阿奴,你是富贵的命,你可千万不要放弃,我也觉得我有一天也会富贵,所以后来我也就来到这里,等侯着那富贵日子的到来。”
陈大妈的话让阿奴有了百倍的信心,这么巧的事情,阿奴还是第一次碰到,上一次已经应验了,那这一次一定没错的了,想到这里的阿奴,朝着陈大妈笑了一下。
那辣椒面到底是谁放进铁管家内裤的呢?阿奴仔细想着这个问题,突然白天里秋娘的话让阿奴明白了,定是秋娘等人替自己报仇,将那辣椒面偷偷放进铁管家的内裤的。
一想起这一节,阿奴又开心的笑了,光这样的整那可不是个办法,得想点巧的让他没办法再整治别人。
陈大妈走后,阿奴开始细加思索起来。
第四章,渐觉春来晚
阿奴一直的沉睡着,那死沉的样子着实安稳,昨夜里她不再是宫奴,而是陈王的皇后,一个母仪天下的女人,在众人的万岁声中,她轻轻的颔首为殿下所有的众人指点迷津,他们还有她们一个个低声下气的磕着头,没有一个人敢正视自己,她的容貌还有她有威仪全都成了这个朝堂上最最令人倾慕的一幕。
“杀人了,杀人了。”外面好像有惊叫声,阿奴的好梦被搅醒了,阿奴赶紧扑将出来。
外面围了好些个宫奴,对面站着阴森的铁管爱,他一脸的臃肿,脸胖了许多,那两个小眼睛咪成了一条线,他的样子怪怪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