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情仇

　　胡娜：“你爸工资还可以。”
　　郑天河：“是啊，我爸是教授级。”
　　胡娜：“教育世家。”
　　郑天河：“那谈不上，我爷爷是农民出身。”
　　胡娜：“哎！你咋不问问我们家情况呢？”
　　郑天河：“我清楚，我姨都和我说明白了。”
　　胡娜：“天河，你对我印象如何？”
　　郑天河连忙回答：“挺好的，那对我的印象呢？”
　　胡娜：“还可以！有人说有一见钟情的，你相信吗？”
　　郑天河：“我相信，因为第一印象很重要。”
　　胡娜深情地传递着目光：“那你对我第一印象如何？”
　　郑天河微笑着：“我不是刚说完吗，很好。”
　　胡娜：“真的？”
　　郑天河：“真的。”
　　胡娜：“那你能否对我说出一个关键的字吗？”
　　郑天河有些不解地：“关键的一个字？什么关键的一个字？”
　　胡娜此时勇敢地伸出她那白嫩地手，眼睛深情地望着郑天河。
　　郑天河有些脸红，尽管迟钝一点，但还是伸出一只手。
　　俩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胡娜将头仰向郑天河，但郑天河坐在那里不敢动。
　　胡娜压低了声音：“我说的那个关键字不是爱吗？天河：你此时此刻爱我吗？”
　　郑天河又伸出另一只手握住：“我想，我会的。”
　　胡娜：“天河，你思想有没有一个这样的准备，我可不一定留在本市工作。”
　　郑天河：“那你还想去外地发展？”
　　胡娜点点头。
　　郑天河：“那为什么？”
　　胡娜不加思索地：“因为外地，特别是沿海发达地区工资收入高哇！”
　　郑天河中漫步精心地：“你要那么多钱干啥？”
　　胡娜斩钉截铁地：“孝敬父母。”
　　郑天河放心地笑着：“我爸就喜欢这样的。”
　　胡娜：“你可能误会了，我说的父母，不只是你的爸爸，主要的是我的爸爸和妈妈。他们这辈子活地太苦太累了。我们农村家庭，父母省吃俭用供我读高中，上大学，我们家可倒好，房子不象房子，院子不象院子……”
　　郑天河：“是啊！应当！应当！”
　　胡娜看着郑天河诚实可信地样子：“那我们将来俩地生活怎么办？你和你爸能接受得了吗？你倒可以，你是学外语的，到哪都是抢手货，可你要跟我一起走，家里光剩你爸自己哪成啊？”
　　郑天河此时陷入思索中……他猛然抬起头，可以把我爸爸接到咱们身边吗。”
　　胡娜寻思片刻：“这也是个好主意。”
　　郑天河好象突然想起什么：“哎！胡娜，你不是孝敬父母吗？那你舍得抛下你爸和你妈吗？你爸和你妈不也是你这一个闺女吗？”
　　胡娜：“我想了，我挣到钱，给他们在城里买户楼，等老了时雇个保姆不也可以吗？我要在咱市里找个单位，一个月几百元钱，那得等啥年月能实现那个目标呀！”
　　郑天河笑着，笑着……
　　胡娜：“哎！你傻笑什么？”
　　郑天河：“我想我有一句话说了你可别往心里去。”
　　胡娜：“什么意思，你说吗！”她将另一只手伸过来握在一起。
　　郑天河笑着：“我说出来你可别不高兴。”
　　胡娜：“哎呀！你说吗！你说吗！”
　　郑天河闭上眼睛：“你为了父母要赚大钱，你干吗不找个大款当老公啊？”
　　郑天河仍然紧闭双眼，本以为胡娜会有什么动作表示反对和抗议。他倾听着……
　　胡娜一字一句地：“哎！你别说，我真就有过个念头。”[闪回结束]
　　郑天河瞪大眼睛：“啊！真地？”
　　郑老师听到儿子郑天河的喊声，急忙从卧室走过来：“你喊什么？”
　　郑天河用手揉着眼睛：“爸！没什么。”
　　郑老师：“我以为出啥事了呢，看你一惊一咋地……”
　　
　　48、夏 晚 内 龙山市一家旅社房间内
　　胡娜躺在床上，眼睛一直望着天棚，双手摸着腹部。
　　突然她的手机响了。她抓起手机看看来电显示：“这是谁呢？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她看了好一会儿关掉了。把手机扔在一边。
　　胡娜寻思着，她拿过手机找号：“金龙，你把我的手机新换的号码告诉谁了？”
　　对方手机金龙声音：“啊……那什么，你的……”
　　胡娜生气地：“我告诉过你的，我这个手机新号码谁也不许告诉，你是不是脑子进水啦？”
　　对方手机金龙声音：“是你的同学小厦问我的，她说有急事找你，我问她什么事，她说广州有一家公司同意你去应聘。我启誓，我没告诉第二个人。”
　　胡娜不耐烦地：“好了！你别烦我了。”她拿着手机：“好哇！你个夏兰，我说我打多少次手机都说是空号，原来你也换号了。”她拿着手机按着，她喜形于色地听着。
　　对方手机夏兰声音：“喂 ，你哪位？”
　　胡娜堵气地笑着回答：“你刚才找哪位了？”
　　对方手机夏兰声音：“好你个胡娜，刚才你为什么不接手机？”
　　胡娜高兴地：“好你个夏兰，我哪知道你这个手机号码呀！快说什么好消息？”
　　对方手机夏兰声音：“我现在在广州，咱们联系的那家公司正式通知咱俩去应聘！”
　　胡娜：“什么时间？”
　　对方手机夏兰声音：“本月28号，你记清没？就是这个月的28号，还有四天时间了，你马上过来，不然失去这次机会可惜的。”
　　胡娜面部没有一丝笑容，反而变得沉重起来：“好吧！我马上准备去应聘，再见！”
　　对方手机夏兰声音：“广州见！”
　　胡娜手机响了，她看了看：“什么事？我说金龙，夏兰打电话过来，你为什么不立即告诉我，差点误了大事，你真是没良心！”
　　对方手机金龙声音：“小娜，你听我解释。”
　　胡娜生气地：“我不想听，你怎么解释！”
　　对方手机金龙声音：“我本来想立即给你打电话，可是……”
　　胡娜不耐烦地：“你可是什么？”
　　对方手机金龙声音：“可是郑天河来找啦！”
　　胡娜坐了起来：“他找你说什么啦？”
　　对方手机金龙声音：“他问你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这么多天没来上班，好象管我要人的样子。”
　　胡娜：“你是怎么和他讲的。”
　　对方手机金龙声音：“我告诉他，就说你请假去到外地应聘去了。”
　　胡娜翻了翻眼皮：“你的脑袋还没白长。”
　　对方手机金龙声音：“喂！小娜，你打算怎么办？”
　　胡娜：“你说呢？”
　　对方手机金龙声音：“我……我……我说还是先把孩子做掉你再去。”
　　胡娜嘲笑对方的样子：“你以为你是华罗庚还是陈景润，你懂不？应聘是有规定的，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
　　对方手机金龙声音：“那……那……孩子不做掉了，你先去应聘？回来再做也行。”
　　胡娜严肃地：“告诉你吧！我准备马上去应聘，应聘成功我就立即上班，就等到九个月时，我给你抱个孩子回来见你吧！”
　　对方手机金龙声音：“啊？！小娜！小娜！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
　　胡娜声音放大了：“我能咋样，我就吊在你金龙这个树上，死还死不了，活还活遭罪？”
　　对方手机金龙声音：“小娜！小娜！你可怜可怜我吧！你那要讲点良心啊！我对你可不薄哇！”
　　胡娜更加生气地：“谁能可怜我？你让我讲良心！你才没良心呢。”她忿忿地关掉手机。
　　
　　49、夏 日 内 老胡头家中
　　老胡头和老伴坐在小炕上，老俩口围着方形小饭桌正在吃午饭。
　　老胡头手拿小酒壶往酒壶里一边倒酒一边对老伴说：“小娜妈小娜把我找的好苦，要不捎个信来我还得满大街找，走了十多天啦！也不知道工作找得怎么样了？”
　　“行了！行了！你就叨咕起没完没了，小娜不是有准信了吗？等她工作按排好了，一准回来。”
　　老胡头端起小酒壶：“吱”一口干了。他顺手又倒上一杯酒：“我说她妈，咱们知足吧！咱小娜虽然是姑娘，我看比小子都强，你看前院老王家那大小伙子，也二十好几了，在城里给瓦匠当小工呢，跟咱小娜还同学呢，他一个月才挣不到壹仟元钱，纯碎是苦大力。咱小娜虽然在酒店是打工的，可好歹是个经理级的，咱小娜挣多少，一个月差不点顶他半年的。”
　　胡母抿着嘴乐个不停：“我没白疼吧！虽然她念大学时，咱俩苦了四年，这苦日子总算熬出头了。”
　　老俩口哈哈地一同笑起来。
　　[画外音]“老胡大叔！老胡大叔！”
　　老胡头直起腰板向窗外望去：“啊！前院大侄呀有啥事进屋说，进来！进来！”
　　[画外音]“大叔，前俩天你让我打听你们家胡娜，我今天一早看到她了，她好象不高兴，看见我还装不认识我地就急忙走开了。”
　　老胡头赶忙站起来打开窗子：“你看谁啦？是小娜？在哪？”
　　[画外音]“看准了，是胡娜，在旅社门口。”
　　老胡头和胡母：“啊？！哪个旅社？”
　　[画外音]“就是转盘拐角那家旅社。”
　　老胡头发愣地站在炕上。
　　胡母仰脸望着老胡头：“你还站着快去找哇！”
　　老胡头从炕上跳到地上，撒腿就往外跑。
　　胡母急忙从炕上下地：“鞋！鞋！”
　　老胡头又从外屋回来急忙穿鞋。
　　
　　50、夏 日 外 龙山市一旅社门前
　　一辆小出租车在旅社门口停住，老胡头急忙下车就往旅社跑。
　　司机：“喂！老师傅还没给车费呢？”
　　老胡头又跑回来，急忙把手里攥着的钱扔给司机，他跑回正门台阶，突然跌倒，他手捂着一支腿的膝盖一瘸一拐地走近吧台：“姑娘，你看见我闺女没？”
　　服务员笑了：“大伯，你闺女叫啥名啊？”
　　老胡头：“胡娜！她小名叫小娜。”
　　服务员微笑着：“大伯，胡小姐刚退房走啦，她在这住了整整十天。”
　　老胡头：“啊！她都在这住十天啦？他说没说上哪去？”
　　服务员摇摇头：“不清楚。”
　　老胡头依然一瘸一拐地迈着沉重的脚步向店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