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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6203
发表:2014/4/23
小说
也来闲聊
西路 [北京朝阳]
 出售价格:面议 [如何联系作者]
  一、江湖
  
  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一人独处,若感漂泊,亦可谓江湖。
  如此,作者便是以自己的江湖观感,掠影别人的生活,成文一二。
  
  当再一次重逢小A的时候,她那鲜虾般活蹦乱跳,张牙舞爪的个性,迅速跳至眼前,不禁感叹世界之小。旋即想到,作为婚礼劳务派遣公司的工作人员,做临时工(part time,简称PT)的本人,遇到她的机会当然是极大的,因此也便不足为奇。
  她比第一次的印象稳重了许多,而咋咋呼呼的个性依旧显眼。作为临时工的领队之一,她和另外一个领队的小姑娘被很多人看做是双胞胎,关于她后来的一些消息,还是从这位“双胞胎”探析来的。
  初来乍到且怯生生的临时工,总会被她雷厉风行般的举动吸引,一种江湖气息如风般随她的笑骂怒言迅速袭来,又迅即而去。她总会在我们休息的走廊处经过时,摸一下我的脸,表示一种熟人般的亲密感,我便回敬以微笑。她大概也是愿意对“对她有好感的人”表示“好感”的吧——人与人之间存在着奇妙的感情共振,厌恶和喜欢会毫不掩饰的渗进空气里,和谐与不和谐便会迅速控制着空气因子。
  至少作者与她之间,客气得和谐着。
  陌生且流动性极强的临时工之间,并未存在巨大的矛盾冲突,大家在无聊之际也偶聊两句。有些失业的人并不愿聊自己的工作,仿佛是落难至此,谈起来不免尴尬;而一些周末兼职的人,在人群中要活泼和敢讲得多。如此大家在休息的时候,会摆弄手机或发呆,活泼的那些人便开朗的叽叽喳喳得聊天。临时工中尚有不足二十岁的大学生。大学生亦是开朗且乐观的。小A比大学生年长无几。一次集合的当儿。她把自己求来的本命年手镯送给了“双胞胎”,围观的作者本人以为这是句话笑话而已,当“双胞胎”拿下手镯,并在作者探问下才知道,她是真正把自己本命年求来的好看的手链送与了他人。这时候作为客户经理的她已经从劳务公司离职,并“拐走”了婚礼会所的大厅督导。
  她和大厅督导谈恋爱的消息,确实令作者吃惊不小。原以为小A已经有男友,而大厅督导或许已经结婚了,没想到他们在不足两个月的时间里已经成为恋人,而作者在这里做PT,加起来时间已足月余。“双胞胎”并不看好他们的恋情,总会在感叹小A的脾气不好,怕作为本地人的新男朋友受不了。当顺着“双胞胎”的话感叹小A的性格时,“双胞胎”又袒护道,小A的性格原并非如此,本来已经订婚的她,在订婚同居后,整日洗衣做饭,“操劳”不已,父母对女儿懦弱的性格看不下去,如此勒令退婚,并扬言:若不退婚便不认这个女儿。不知“双胞胎”所言是否为真,或许小A曾经懦弱的性格导致如此反差?
  
  
  二、江湖2
  
  这次的婚宴,小A没有来,她的男朋友——大厅督导最后一天当班。工作时,看到他在搬东西,仰望着高高壮壮的他,温和的脸孔,细长的眼睛,微胖的脸颊带着平和的笑容,欲打招呼的手和渴望打招呼的眼睛未如以前般迎来友善的欢迎。
  第一次来做临时工时,他和小A留下我在大厅学习,跟小A学做事。
  小A的动作里边带着一种紧张不安的风火之势。收拾餐具如风卷残云,碗碟相碰的声音在她果断的动作下带着一种畅快的喜悦感。在还未散场的客人看来,动作稍显凌厉,为此经理曾言语一二,她竟反唇相讥。
  督导总会安排可以接近她的桌次,一般会在宴会厅主席台旁边。工作时他们会交谈一二,却也并不影响工作。
  在开始的几次里,招的临时工总会超出一两个人,督导便信誓旦旦得像小A保证搞定此事。这样子倒搞定了几次,在后来的次数中,经理对此产生不满,一名临时工的雇佣费为140元左右。
  这些琐碎的事情,或许导致了两名督导的离开。从“双胞胎”的言谈中得知督导的工资在这个大城市算是极低的了。另一名督导想去外地发展,想结识外地的女孩。对于这个大城市的本地人来说,生存或许有他们自己的苦恼吧。在我们收拾餐具的时候,这名督导已经离开。还曾特意地看过他几眼,没想到仅混个脸熟而已。
  每次领完钱,经理总会叮嘱说,要下次再来噢。爽脆地答应着,像宫崎骏动画里充满活力的小女孩。忙碌了仅十个小时,手工是最开心的事情了,如开心的逃离一般。
  小A没有来,她离开了这家劳务公司,负责这里的领班便只剩下“双胞胎”。“双胞胎”有时也会夹带脏字,举止言语间总有些小A的影子。休息的时候,大家依旧玩着手机,无聊地谈论着可以瞬间夭折的话题,有时做着无聊的嬉闹。“双胞胎”少了可以和她“疯话”的人,稍微有些落寞,但仍无大碍。休息时,大家都一样的无所事事,只是休息的走廊里少了小A风风火火穿过时咋咋呼呼的声音。
  我们并没有进入小A的江湖,只是在她行过时看到了江湖涌动。
  每个人又何尝不是混在自己的江湖里呢?江湖泥泞,如沼泽般吞没静止的人。
  
  或许我们还会再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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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看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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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有 1 个评论
西路 作者   上海  2014/5/7 21:45:00 
请多多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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