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都市  现实  人性  悬疑

　　68.方小林办公室 日 内
　　人物：方小林
　　方小林正在打电话。
　　方小林：陈盈？你在干嘛？
　　陈盈：找我干嘛？
　　方小林：我问你在干嘛？
　　陈盈：我？我跟人在爬山，快到山顶了。你干嘛呀？
　　方小林：想你了呗。哪座山啊？
　　陈盈：五峰岭，来过吗？
　　方小林：没去过。昨晚在哪儿？
　　陈盈：昨晚？你管我在哪儿。
　　方小林：关心你嘛。
　　陈盈：谢谢。昨晚还真忘记了，喝多了。
　　方小林：你跟谁喝酒？
　　陈盈：关你什么事儿，你算我什么人呀？
　　方小林：问问都不行？
　　陈盈：轮不到你问，大叔。
　　方小林：昨晚我抓住砸我车的人了。
　　陈盈：是吗？谁呀？
　　方小林：你认识。
　　陈盈：是吗？太好了，这是志愿者服务啊，替我出气，谢谢他了，回头给他多少钱合适呢？
　　方小林：你不是已经给过钱了吗？
　　陈盈：什么？
　　方小林：好了，你好好玩儿吧，我有事儿了。
　　陈盈：靠。
　　方小林挂了电话。沉思。
　　
　　69.小路的办公室 日 内
　　人物：小路 冯主任 其他编辑
　　小路在走廊打电话。
　　小路：你要是承认是你干的，我就没什么担心的了。
　　萧长龙：你要这么说，那我就承认了。
　　小路：是你本人，还是雇的人？
　　萧长龙：我本人没有任何伤痕，只能说我雇人了。
　　小路：你严肃点，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萧长龙：你让我承认，我就承认啦。
　　小路：不是你又是谁干的？
　　萧长龙：你觉得会是我干的吗？
　　小路：我希望是你。
　　萧长龙：这样你就心理平衡了？那就算是我好了。
　　小路：什么叫算是，必须是。
　　萧长龙：好的，必须是我。
　　小路：我知道不是你，你干嘛呢？
　　萧长龙：我马上要开庭了。
　　小路：那你忙吧。
　　萧长龙：你应该到医院去查一下，受伤了肯定要去医院对不对？
　　小路：哎呀就是，我怎么没想到。
　　萧长龙：你家附近有什么医院？看看昨天晚上什么人去急诊了。
　　小路：好，我找人问问，你医院认识人吗？
　　萧长龙：不认识。你们附近的医院更不熟悉。
　　小路：好，我自己想想。你忙吧。
　　小路挂了电话，迎面走来冯主任。小路上下打量了一番冯。
　　冯主任：小路好。
　　小路点点头，堆出一个娇好的笑脸：冯主任好，昨晚做什么啦？
　　冯主任脸色微微一变：啊，这个，没什么，看了会电视剧就睡觉了。你怎么问这个？
　　小路：人家说失眠的人会出现在另一个人的梦里，我昨天晚上三点多才睡着。
　　冯主任（马上激动起来）：哎呀，真是太准了，我昨晚就是梦见了你。梦见你做什么？哎呀，看我这脑子，早晨醒来就忘得干净。
　　小路笑笑：能想起来的梦也容易忘记。想不起来更好，美梦就应该永远让人牵挂着，是不是？
　　冯主任：你说得简直太好了，晚上请你吃饭，特别喜欢跟你探讨美好的文字。
　　小路：冯主任，我这个季度任务太多了，我天天回家得加班。下个季度您给我安排一下，能保证码洋的，少做几本。
　　冯主任：正好接到部里的一批书稿，肯定能保证码洋，你来做。
　　小路：谢谢冯主任。改天我请你好好撮一顿。
　　冯主任：不用，我请你，就今晚怎么样？
　　小路：今晚有同学聚会，早就定了的。改天，说话算数。
　　冯主任：那好，我等你。
　　
　　小路回到办公室，给方小林发短信。内容：建议到咱家附近医院查查，急诊的伤者。
　　方小林回信：真是好想法。你太聪明了。
　　小路回信：不用夸奖，刚刚想起来的。
　　方小林：我前年代理过咱家最近医院的一次医疗纠纷，这就找他们院长问。
　　
　　70.方小林家中 夜 内
　　人物：小路 方小林 丁丁
　　小路在厨房做饭，丁丁在玩儿汽车玩具。开门了，方小林进来。
　　丁丁：爸爸回来了，跟我一起玩儿。
　　方小林：自己玩儿，我还有事儿呢。
　　丁丁紧张地看着爸爸。
　　小路（从厨房出来）：你怎么跟孩子说话呢？丁丁没事儿的，爸爸跟你开玩笑呢，一会儿跟你一起玩儿。
　　方小林：爸爸对不起丁丁，爸爸心情不好。
　　小路：谁的心情好？院长怎么说？
　　方小林：院长说昨晚有七个急诊，没有外伤的男性。
　　小路：那别的医院呢？
　　方小林：离咱家最近的有两家大医院，院长挺好，帮忙问了另一家，也没什么结果。
　　小路：也许去了社区医院，或者私人诊所。
　　方小林：都有可能。
　　小路：明天挨个去问问。
　　方小林：不认识，人家会说吗？
　　小路：不会编个理由吗？就说是为了救我们受伤了，学雷锋做好事不留名，我们现在必须找到他，感谢人家。
　　方小林：你怎么这么聪明？
　　小路：让你吃惊了？
　　方小林：嗯，有点。明天就去社区医院、私人医院问问。不过，万一是从远处开车来的呢？
　　小路：那就没办法了，我们没能力查遍全市的医院吧？还有，万一他根本就没去医院呢？
　　方小林：有这种可能。
　　小路：我实在受不了，我们休假吧？
　　方小林：我同意。后天就走。反正我也不想干了。
　　小路：什么不想干了？你要辞职？
　　方小林：是的，不想伺候老板了，自己开个律师所。他妈的。
　　小路：你们主任不是对你挺好的吗？
　　方小林：还不是让人给他多干活。
　　小路：你冷静一下，别因为这王八蛋把生活全部搞乱，辞职的事儿你慎重点好。
　　方小林：心烦意乱，谁有心情好好做事儿？当时就该拖着口袋把他扔到河里去。
　　小路：说这些气话有什么用？打死更麻烦。
　　方小林：打死他我去偿命，一了百了。
　　小路：这哪像个律师说的话。行了，不死他也差不多了，我就不信他还能折腾出什么新花样，先吃饭。
　　
　　71.一系列外景 内景 日
　　人物：方小林 小路 医院工作人员
　　方小林和小路进了一家私人诊所。
　　跟医生说找人，见义勇为被打伤，自己是被救的人，想找到他表示感谢。
　　医生听后想想，摇摇头，没接收过这样的伤者。
　　方小林和小路进入另一家私人小诊所。重复同样的事情。
　　
　　72.方小林所住七号楼一个邻居家里 夜 内
　　人物 四个人正在打麻将
　　厨房里，天然气灶上的一壶水开了，水从壶盖溢出，浇灭了火。天然气开始弥漫，越来越浓。
　　客厅里，几个人正在打麻将，有说有笑，根本没有察觉到天然气的泄露。
　　一个人掏出烟，打火机一闪，砰地一声，引燃了天然气，大火迅速燃烧起来。
　　惨叫声响起。
　　
　　73.方小林家 夜 内
　　大火很快蔓延到方小林家，火舌从开着的窗子进来，点燃了窗帘。火势迅速蔓延。方小林、小路、丁丁都在熟睡中。
　　
　　74.赵东升所住小区里 夜 外
　　人物 赵东升 几个趴活儿的司机
　　
　　司机们正在打牌，偶然中看到了火光。
　　司机甲：那边好像着火了哎。
　　司机乙：我知道你一把烂牌，别耍滑头啊。
　　司机乙：真是着火了，骗你是孙子，快喊人吧。
　　几个人站起来，看见了那边儿的火光。
　　司机甲（给119拨打电话）：芳邻小区着火了，快来啊。
　　另外三个人大喊着：着火了，快救火啊。
　　远处也有人开始大喊救火。
　　
　　75.方小林家中 夜 内
　　人物 方小林 丁丁
　　浓烟和火苗已经烧到卧室门口，方小林、小路和丁丁仍然沉沉地睡着，毫无知觉。
　　
　　76.大街上 夜 外
　　两辆消防车发出刺耳的警笛声，呼啸驶来。
　　
　　77.方小林所住5号楼外 夜 外
　　人物 几个司机 其他人
　　大家都拿着脸盆端着水往楼上浇，可火势还是很猛，杂乱一片。
　　消防车终于到了，在队长的指挥下，迅速架起云梯，长长的水管喷出水龙，立刻压住了火势。队长拿出大喇叭喊话。
　　消防队长：七号楼的居民，发生火灾，请马上撤出，马上撤出……
　　
　　看到火势仍在扩大，赵东升和几个司机等人冒着浓烟冲了进去。
　　
　　78.浓烟笼罩的楼道里 夜 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