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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15/4/29
都市 小说
再说老三
asang [内蒙古鄂尔多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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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作品已在华语剧本网版权保护中心进行版权登记,登记2015-X-02135】


  再说起“老三”。
  老三初中没毕业就跟着父亲当兽医了。现在和大家说起来这都是他的痛,但是在大家心里头老三明显比老二经历的多,社会经历丰富,大家都说他是老油条。
  先从小学那会说起哇,老三其实挺聪明的,但脑子没顾上往学业上用,经常是在弹的儿,扇片片,打四包,耍弹弓上成绩突出,记得有一次,老三和人家耍扣的儿,游戏规则大致是这样,分好两家人,每家人出5个的儿,10个的儿每家扣一次,以最快的速度从一个手往另一个扣在地下的手里塞,然后对家猜两个手里的数字,猜对了就10都归他,在二完小,老三扣的的儿从来没有人猜出来,因为每次老三扣的时候就爱动点歪心思,正准备扣时突然说你们身后来来了条狗,对家一回头他就神鬼不造的完成了一套动作,就这样老三带着“独孤求败”的荣誉顺利小学毕业了。匆匆那年,中学时候的老三一下子长到了7尺,(有点夸张,就是表达后来老三长高了)好像开始懵懂的长大了,95年的时候已经开了英语课,印象中老三最爱学这门功课,因为每次和老二相跟上回家的时候老三总念叨李磊和韩梅梅事儿,要不就唱会字母歌,现在每每想起来,那果真是一个美好的时光。其实老三一直是排在班级里边倒数第二的,自从倒数第一退学之后,他开始颜面无存,一直发誓要大雪前耻,随后就又开始了疯狂的字母歌,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老大和老二全凭这个笑话活的了。
  老三学会抽烟是在初中二年级的时候吧。我觉得这个事后来他最该感谢人是老大,老大永远都是有事没事出来抗事儿的人。记得那天夜里,好像打烂了家里仅有的两把扫着,后来几天家里的地上都是脏兮兮的。老三下晚自习回家,应该是吃过口香糖的,但真不造偏偏家长就在那天查了老三的兜兜,一盒马牛羊展油活水的就跟那躺着,我估计那盒马牛羊要是知道它在那天晚上会腰折,它早就在回家的路上溜之大吉了。老三当然不能承认啊,这事搁谁身上敢承认啊,十三四就学抽烟。当然老三的父亲也不是省油的灯,拿起旁边正在看戏的扫着甲就往老三的身上招呼,看着打红了眼的父亲,老大老二想拦啊,可是根本拦不住。接下来关于扫着乙的这一段,老三永远记着,可能这个痛稍稍没有当兽医痛,也是很痛的。就在老大老二拦不住的关键时候,母亲大人发话了,嫑打了,嫑打了……老三心想稻草终于来了,不管怎样得使劲抓呀,谁知母亲大人接下来说的话老三一辈子都记忆犹新,母亲说嫑打了,嫑打了,再打扫着也打烂了,换个别的东西打吧……然后,然后就是扫着甲乙双方早早结束了生命历程。也不知平时脑细胞活跃的老三今天怎么了,反应慢成这样,接近尾声时老三突然开口了,经过甲乙鞭打的那段时间,还是想出了办法,“这马牛羊不是我的,我是帮同学忙来着,班主任老检查班上一个抽烟的同学,那同学被叫办公室就把烟留给老三了”,父亲不信啊,老大这时说话了,“就是就是,和老三相跟的那个同学真抽烟,这烟是帮人家拿的”。后来大晚上的老大和老三又去还了一趟烟。虽然气候回暖了,冬天比较温和了,但在老三的记忆中,那年的冬天最寒冷。
  老三的父亲是开发区有名的兽医师,远近村落都知晓,大人们的想法其实有时候还是有些自私的,生意这么好,随着大人们年龄的增长,这好生意总得有个接班人吧,还必须是男性,老大是女的,老二那时学业还不错,老三天天不务正业,所以后来就动了老三的念头。2000年的春天老三应该是在猪圈和羊棚里度过的,没出二十的老三便早早开始承担生活给他带来的压力,早出晚归,那时老三已然再也不是以前生龙活虎喊着“身后有狗”的老三了,转瞬即逝间,代替他的是成熟,稳重,担当,总算一家人有说有笑过上了平凡的生活。
  老大毕业之后就待在东胜了,老二也长年在外求学。儿时兄弟姊妹们的陪伴,童年的美好时光,总能激起老三的想念,有时他会独自坐在屋顶抽烟,当然后来老三的父亲再也没管他抽烟。一坐能坐一下午,他不甘心一辈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同龄人的朋友们都在外边闯荡,尤其是在那个关系泛滥的年代,有关系的大人们早把儿女们安排好单位了。
  没钱没势的老三会这样一直墨守成规么。
  24岁的老三第一次踏上了去青岛的火车,一路兴奋,一路狂奔。在海滩留了影,在崂山下钓了鱼,在海洋馆第一次看鲨鱼,在贝多芬广场弹了吉他。起码那个夏天老三是开心的。
  再后来的事儿我也记不清楚了,只记得27岁时老三和相守七年的蒙古姑娘结婚了。而现在扎小辫的“英雄”(汉语)也活蹦乱跳的了。
  
  人生其实就是这样的。不管在外边经历多少风风雨雨,最终等待守候他的,终归是那个愿意为他留夜灯的姑娘。
  
  再后来和老三喝酒,聊起他的每一段故事老三总会潸然泪下。“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老三总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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