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旋律
小说
女人的传奇
- 故事梗概
- 作品正文
第三集 苦涩初恋
1993年1月,冬夜,正月初三。
正月初一下了一场鹅毛大雪还没有化掉,整个村庄银装素裹,白茫茫的世界倒显得很干净,村里的街道没有路灯,只能借助路上积雪的反光勉强看清道路。在武汉读书放寒假回来的白露和已经技校毕业参加工作的张健并肩走在村里无人的街道上,穿过狭小的胡同向村外的大路走去。由于路滑,张健怕白露摔倒,始终贴着白露的右肩走,以备她不小心摔倒后能够及时扶起她。这是长大后两个人第一次挨得如此的近,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紧张的心跳,感受到彼此温热的气息。从背后看着两人的背影,不知道的人以为这是一对多么亲密的恋人,一对多么般配的金童玉女。然而他们已不是恋人,张健此时已经有了女朋友,是他继母的干女儿,一个年长张健三岁,五官端正胖乎乎的姑娘。
白露几乎一出生就认识张健了,张健出生于1973年3月,比白露大三个月,是和白露住在同一条街上青梅竹马的发小。从小长得虎头虎脑,长大后英俊帅气的张健,对于白露来说不仅仅是一个同龄小玩伴,而且还是一个很好的哥哥,一个随时都会站在她的立场的哥哥。从小学到中学,不管是寒假,还是暑假,还是平时不上学的日子,白露和张健、一群小伙伴,几乎天天泡在一起,山上、地里、河渠是带给他们无穷欢乐的乐园。
冬天在自己家门口堆雪人,堆完雪人白露、张健和一帮男孩、女孩,在街上展开混战,棉袄领子里都渗进了雪水,裤子、鞋上都是积雪却全然不觉,那种畅快淋漓的快乐也只有在那个年纪能够轻而易举地体验到。春天,一帮小伙伴放学后就到山上采摘“积极花”,这是春天来临时开得最早的野花,比杏花还要早,紫色的花朵酷似“郁金香”,只不过它是长在山上的野地里。还有白色的“打碗花”,花瓣和叶子很小,扎堆生长,一簇一簇的,听老人说:摘了这种花要好好的拿着,要是不小心掉在地上,回家会把自家的碗打碎,这也是此花名字的来历,谁也不知道灵不灵。总之白露每次采摘了都很小心地用小手攥着,生怕掉在地上。听别的小伙伴说“此说法确实被证实过”,所以白露也就半信半疑了,但是没有亲自去验证过。在冬小麦返青生长起来的时候,一帮孩子会跑到麦地里追迷藏,这时候张健只捉白露,有时候白露会故意趁张健不留神时隐没在一眼望不到边的麦地里,张健会六神无主地东张西望显得格外紧张,白露一看逗得差不多了就自己突然出现在张健背后,然后会笑得前仰后合的,看着白露可爱调皮的样子,张健气恼又不好发作,只会瞪白露一眼默不作声。夏天,大雨过后孩子们会冲上街道,穿着塑料凉鞋淌着从各家各户汇聚到街道上涔涔的雨水,互相嬉戏玩耍。石头垒起的泥墙上,很多蜗牛都爬出来,小伙伴们蜂拥而上,把蜗牛放在手背上逗乐打闹。炎热的夏日,紫色的桑葚长出来的时候,一帮孩子会自己编织花环戴在头上扮演丛林中的“游击队员”,去河渠边的桑树林里摘桑葚,一番“混战”后,嘴巴和手都是紫色桑葚的汁液,有时候不小心弄到衣服上,白露回家免不了受到母亲的一通数落,但是白露一般都是频频点头应诺着,下次依然忘情地淹没在桑树林里。端午节过后就是白露的生日,也恰好是杏子熟的季节,到山上摘杏子那是实在太刺激的事了,农村的孩子从小都是村头、地里放养着,爬树的本事实在是稀松平常的事,享有“野丫头”美誉的白露更加显得身手敏捷,三下五下就爬上杏树,一边品尝一边往兜里装,这个时候白露总是嘴里嘟嘟囔囔地怪母亲把衣服口袋缝制得太小了。秋天是村里收获的季节,李子、桃子、苹果、雪花梨、柿子等都陆续到了采摘的季节,更是小孩子们大快朵颐的时候。这样的季节孩子们几乎天天放学后都会往山上跑,平谷素有“中国桃乡”之称,大大的甜甜的汁液饱满,一咬就满嘴汁液往外淌的“久保”桃是白露的最爱。酸枣红的时候,酸枣树上会有一种绿色的肉虫子,你要是一不小心碰到它身上的毛就会马上像被蜜蜂蜇了一下,皮肤顿时起一个包,但是通常最有效和快速的治疗办法是马上用自己唾液抹上,一会就消肿了,这是所有村里人都知道的常识和土办法。白露都记不清被蜇过多少次了,丝毫不会减少她对酸枣的采摘乐趣,所有口袋都装得满满的才挥师下山。
随着季节的更替,时光流转,一晃眼白露和张健都长成十四、五岁的少男少女了。张健被离异另组建家庭的父亲带去县城三中读初中,白露入读镇里的中学,两人只有寒假暑假时才能见面。这正是“少女怀春,少男钟情”的年纪,更何况张健已经长成1米七五的健壮小伙子,浓眉大眼,直挺的鼻梁,脸部轮廓英俊而又棱角分明,两个深深的酒窝,笑起来更加帅气逼人。白露更是“女大十八变”,小小的杏仁眼,圆圆的白里透红的脸庞,一头乌黑的长发,出落得身材窈窕、清秀可人。白露的母亲曾经当着白露的面和张健的母亲半开玩笑地说:“将来我们家白露长大了,给你家张健当媳妇吧!”顿时把一旁的白露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大人的玩笑话,其实也正附和着张健的心思,白露发现张健看她的眼神开始有点异样了,在她面前开始局促紧张了,说话做事不是那么自然了。白露也觉得自己不像小时候和张健在一起那么自由自在了,和张健话也少了。
正月初三的雪夜,寒冷漆黑,村子上空不时地会有烟花升起绽放,鞭炮声此起彼伏。两个人不知道走了多久,渐渐地走出村子,向另外一个村子走去了。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性急的白露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半年前我给你写过第二封信,你没收到了吗?”张健看着白露的脸,炯炯有神的眼睛像显微镜一样想捕捉白露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疑惑地答:“没有啊,我就收到一封信,除此之外没有了。你难道还给我写过第二封吗?”白露顿时明白了,原来第一封信张健求爱了,白露觉得自己还是学生,还在校学习拒绝了。后来觉得不妥马上发送了第二封信解释原因,没想到第二封信张健却没有收到。寒假回来后,白露就听说张健已经有女朋友的消息,由此白露才平生第一次单独约张健出来。当弄明白这一切时,张健头脑开始陷入短暂的混乱:面前这个是自己曾经那么深深地爱恋的女孩,曾经是多麽的熟悉,而自己已经确立恋爱关系的女友该怎么办?但是自己确实还爱着白露。当张健平静下来后,开始突然向前一步,凝视白露的眼睛,那眼里满是柔情和热辣的表白。白露马上意识到要发生什么了,这对从来没有和男孩子肢体接触过,单纯得像一张白纸的白露来说,是实在没办法应付的场面,她本能地往后倒退一步。这倒退的一步,在张健看来象征着拒绝,张健长叹一声,良久道:“我们回去吧。”白露醒过神来,随着张健往回走,路上还是沉默,死寂的沉默,两个人的心思像一团麻剪不断理还乱。
走进村里的胡同,不知不觉就要到白露家门口了,本来两个人都没有回家的意思,都想继续走一段,整理已经纷乱的思绪。“姐,张健,你们怎么在这?”弟弟白枫暮然从家门口方向的胡同里出现在白露和张健的面前,白枫的出现把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两个人吓了一跳,都愣在那里,许久白露才说:“没事,出来玩。”白枫似乎明白什么似的:“那我去奶奶家了啊,姐!”说着白枫闪进另一条胡同消失在黑夜里。此时的白露像被吓跑了魂,慌乱地对张健说道:“我要回家了。”没有等张健叫住她,就闪身消失在白露家漆黑的门里,被白露撇下的张健皱着眉头黯然转身。
此时的白露没有想到,自己一时的胆怯和慌乱的告别造成了她彻底地失去了张健,还没来得及品尝初恋的甜蜜就变成了苦涩的回忆。半年后白露听说了张健和女友结婚的消息,那年张健和白露都二十岁,此后九年白露和张健再也没有联系。
1993年的天空对于白露来说阴暗的日子多于阳光灿烂的日子。沉浸在失恋中不能自拔的白露晦暗的心情就像江城武汉梅雨季节的雨像雾又像风,缠绵悱恻,连绵不断,让人黯然神伤,直到同班同学王志才闯入白露的情感世界。
第四集 浪漫江城
江城武汉位于江汉平原东部,在中国经济地理圈内,武汉处于优越的中心位置,被誉为中国经济地理的“心脏”。武汉市是华中地区第一大城市,中国科教第三城,中华人民共和国副省级城市,华中地区最繁华都市及中心城市,中国长江中下游特大城市,全国仅次于北京、上海的第三大铁路枢纽,华中地区的经济、文化、交通、外交中心和最大的商品集散地,被誉为“东方芝加哥”。武汉是湖北省的省会,世界第三大河长江及其最长支流汉江横贯武汉市区,将武汉分为武昌、汉口、汉阳三镇鼎立的格局。唐代诗人李白在此写下“黄鹤楼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因此武汉又称“江城”。武汉是全国首个综合交通枢纽试点城市,因其独特的地理位置而被誉为“九省通衢”。
武汉独特的地理位置和气候条件,造就了这座城市注定是一个充满江南情调的浪漫之都。1990年7月白露以中考第一名的成绩考入国家级重点中专武汉交通工业学校物资经济管理专业。9月1日白露就在父亲白普、母亲张华的陪同下从北京坐火车来到位于武昌区三层楼临江大道的学校报道。一进学校的校门,白露就对学校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惊呼,因为武汉交通工业学校的墙外就滚滚的长江,白露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学校就在长江边,白露以前是通过中学的地理课本了解长江的,现在她却亲临这里了,并且要在这里学习、生活四年,白露暗暗为自己当初放弃京城的中专学校而选择武汉这所学校而庆幸。
入学三天后在父亲、母亲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舍中,白露把父母送上回京的火车。白露同班的同学有男生第一次出远门上学,还哭哭啼啼地拽着父母衣襟不舍得父母离去,白露却早想让父母早点回去了,因为她终于可以逃离父母的呵护,独立生活了。这对她来说实在是件天大的喜事,就像笼中小鸟终于可以展翅蓝天了。
到头了
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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