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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侠  除暴  创富

　　黎明月：“现在就等她身边的人，给她出好主意。我们改变话题吧。”
　　韩梦秀此时，看着娄招妹和康建华亲密无间，不禁失落地暗道：“原来他俩，是童稚起就有的关系。我就只好暗自嗟叹无望了。”
　　黎明月已看出白牡丹的微妙表情，但早有安排。关心地对白牡丹耳语：“梦姐！您看看，在您后排坐着的人，都是我们母亲、和福极为亲切友好的亲朋。如果您认为需要认识的话，我就给您详细介绍。”
　　白牡丹受和福和义母洪菊花宠爱有加，却紧守规范，向来目不斜视。后面坐着多少人也不看看。此时听娄招妹这样说。心想：“既然是‘母亲、和福极为亲切友好的亲朋’，就该礼貌尊敬才是。于是点了点头。起立转身恭敬地慢慢看一遍。就在自己面前的后一排，左手面是昨天已介绍过的白玲教授。右手面一个四十多岁的白净秀丽妇女，正在对她左手面一个男青年耳语。那男青年面带微笑，听得津津有味；专注的神情以及很有些像那妇女的面容，是那样的富有英气和令人遐想：跟康建华如出一条藤。
　　黎明月见白牡丹目光落在他们面部，立即热情说：“姑妈，我介绍：这是铁梁纵队第十集团军、军长韩梦秀。金江、铁梁家喻户晓的白牡丹。”
　　姑妈和那男青年立即站起身。
　　姑妈恭敬有礼地欠身，同时说：“白牡丹韩军长，您好！”
　　黎明月转身，对韩梦秀道：“这是我姑妈冯宝珍，巧城镇‘菊记’养老院院长；兼职‘菊记’美容馆馆长。金江驰名的高级美容大师。带出了十几名高徒。是金江有名的‘闲不住’大忙人。”
　　“嬢嬢您好！” 韩梦秀伸手与冯宝珍握手。感到那手十分粗糙，尽是茧花。与她美丽的容貌甚为相称，显然是勤于体力劳动而得的劳动美。顿时肃然起敬，说：“敬祝嬢嬢康泰！”
　　黎明月尤为热情地介绍男青年：“这是我姑妈之子，我表兄：尹科荣。现职地区教育局局长，兼职‘巧城国立中学’校长。二十五岁，联大高才生。性格沉着，对人热忱，做事注重效果；民众口碑极好。”
　　尹科荣谦恭说：“久闻：白牡丹韩梦秀，金江美玉，为人正直善良，投身破除奴隶制，英名于世。幸会！幸会！”
　　韩梦秀以为他要握手，但他规规矩矩手不动。不禁礼貌地说：“英名说不上，谢谢过誉了。”
　　黎明月心声：“这是我刻意安排双方相见；事先没有让梦姐知道，属‘暗下相亲’。”对梦姐耳语：“表兄未婚。同姑妈受我特邀，来铁梁明是看打擂，实为结交朋友。您同他们，拉拉家常，或者谈论学术什么的。如何？”
　　韩梦秀心一紧，脸一红，轻轻说：“您就安排吧。”
　　黎明月：“好！”暗道：“表兄和姑妈都十分赞美白牡丹。显然，只要白牡丹表示无异议。您们的婚事，就成了！”对和福耳语：“招妹敬请和福费心：成全白牡丹和我表兄尹科荣友谊。”
　　和福心领神会，含笑点头。对他们说：“我喜欢热闹。还喜欢旅游，观山望水看希奇。就同你们一起，参观铁梁各处的美景，当你们的讲解人吧！”
　　后来，韩梦秀和尹科荣结了婚，十分称心如意。极为感谢黎明月、和福。
　　白牡丹真诚说：“我感激明月：言而有信；对人和善热情坦诚；办事认真负责，而且讲究成效。黎明月是人类美好的榜样！和福是善良的天使。”
　　……
　　冷庄容看了南应春的信，暗暗沉思了两天：“我对德国军队，只是捏造了一个假象。其实，我连军队的气也没有粘着。直到今日也没有亲自指挥打过大仗。只是嘴巴硬，爱吹牛，说大话，野心勃勃空想而已。肖邦桂……是为我损失，我得赠她两吨黄金。她虽然被削职为民，可是‘大船烂了也还剩三百钉’，‘瘦死的大象比牛大’，她还有家将家丁；但是，绝对不会支持我了。我现在要凭三千弟子兵，与四面大包围的纵队抗衡，显然是鸡蛋碰石头，只有灭亡等着我。唉！那又怎么办哪？听听梅梅和安邦乾坤的意见再说吧。”于是把信给了五人。
　　五个人看信后，都觉得：“南应春说的纵队，不仅太强大，而且把我们包围了。限期一个月，不投诚就要灭亡。”
　　冷邦容：“只得假投诚过去，看看他们的实质再说。”
　　冷庄容心中一亮，说：“好！来一个诈降！这个主意不错！”
　　张国泉：“噫！假投降啊！投过去了，我的嘴巴不稳，说话容易走火，露馅。即使我时时刻刻注意，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睡着了说梦话，也要暴露的啊！”
　　冷安容历来心细如发，暗道：“玉坤总是最后发言，而且往往是‘要看安姐的’。这大事我不可冒昧。”说：“梅梅，您的意见怎么样？”
　　李红梅心有成竹，说：“听说肖邦桂早有开明之心，闻风而动，已经到玉女山投诚；大受亲热；聘请她当大学讲师，她欢喜极了。所以我想：命运决定于所走的道路。投诚是转折人生方向的特大事。即便几个人搞假投诚，也要心怀鬼胎互相防范。何况还有三千多属下，‘人口难封’；绝对有多数人，是真心实意投诚；必然揭发假投降者。纵然不揭发，假投降者也难免要露马脚、露狐狸尾巴。况且，听说‘南梁人特别会分析’，很快就会发现其中有诈。诈降就要罪加一等。不仅十分尴尬、丢人，而且必死无疑。”
　　冷安容点头，说：“有理啊！二姐，我以为，要降就真心，得到别人信任。不降就不去，战死也光荣。才显得我们气质不凡，品格高尚。”
　　冷庄容冷静地考虑了片刻，说：“若是假降，真是心中就有鬼，成天反而提心吊胆的怕发觉。不如就同安妹说，要投降就真投降。投降过去之后，如果觉得日子难过，被人骑在头上挨整，再另打主意不迟。”
　　冷邦容：“这样也好！就名正言顺，真投降！”
　　冷庄容：“定了！但是不知道：红特纵队司令马天秀，现在何处？”
　　李红梅：“信就是马天秀送来的。她现在同马国秀聊天。”
　　冷庄容：“啊！她居然有那样大的胆子。敢来我这龙潭虎穴。”
　　李红梅快乐道：“天秀说：二嬢是受人尊敬的贞节女子，是有大家风范的明白人，和安邦乾坤都是我的亲人。一定会同我亲热的。还有，我还要亲口光明正大告诉二嬢：红特纵队，就是二嬢的三千三百二十八名弟兄，早在消灭军匪帮之前，就是我的部下了。只是他们等待二嬢转变投诚而已。我今天就是来宣布这事：他们不愿意再等了。请二嬢作好思想准备。”
　　冷庄容如被雷击，魂飞魄散。阴了好一阵，才自言自语：“啊哟这个鬼妹子！居然把我的部下，全吃了！我就成光杆司令，我好难受……啊！我好伤心！我好悲痛欲绝……”
　　李红梅安抚：“二嬢啊！形势、道路和能力决定命运。时代在前进。迟早会有这一天的。希特勒法西斯那么强大的兵力，都穷途末路，死亡埋葬了。那是前车之鉴哪！何况，‘塞翁失马，安知非福’。必定有好运等待您。”
　　冷庄容极为痛苦地哀叹：“四面楚歌，内部剧变，我……我只有死了！”
　　李红梅：“不可！只要不与民为敌，人生自有光明在！脱胎换骨，当时是要痛一点，但是很快就会得到实足的欢乐。天秀好心地建议二嬢：您最好是和安邦乾坤，正而八经打着旗职，前去南梁走走。同时亲近我妈、觐见和福、探望南应春、郎迎新和众多姐妹。这是上策。至于夫人（白芙蓉），她打算下半辈子，继承她母亲的业务：以养蜂为业；不信教了。我认为很好。”
　　……
　　冷庄容悲痛了几天，在李红梅、冷安容的劝说、安抚下，终于咬牙说：“只得弃旧换新，忍痛割爱……其实也没有什么值得可爱的割了。准备一下，明天就去铁梁。”
　　冷庄容带着安邦乾坤，光明磊落地打着“投诚铁梁纵队”的旗帜，到南梁投诚。一到南梁，就受到以南应春、黎明月、郎迎新为首的南梁姐妹热烈欢迎。洪夫人、梦幻女、和福，郎老顺，都热情相见。
　　洪夫人热烈拥抱着冷庄容，深情说：“庄容啊！过去我对您有些误解。后来经黎明月一说才明白。其实您从另一个方面，树立了女性的尊严、自主和激情。虽然有些过激，但您也是一个天女，在‘女人受欺’的环境里，您为女人树立了一面神圣不可欺辱的旗帜，实在难能可贵。现在倾心南梁了。南梁是民众的南梁；就是说，您投入民众的怀抱了。这是真正心灵美的具体表现！我敬爱您！”
　　冷庄容：“夫人！我……”不禁泪水奔流，浑身颤动，在夫人温柔的怀里，说不清自己得到了何种伟大情怀的真爱和宽容，终生受用了。
　　……
　　过了几天，冷庄容觉得无官一身轻、心情异常开朗，站在天中楼第八层窗前，鸟瞰南梁府全景。不禁感慨万千。对旁边的安邦乾坤说：“南梁的人啊！最珍贵的是真诚，最富有的是勤奋，最善良的是宽容，最动人的是热情。我的心真是得到了彻底的清洗。深感人生，像南梁人这样，才最有意义。师傅叫我向郎迎新学习。你们看郎迎新：成天是乐，夫妻恩爱，有劳有娱，幸福踏实，多么富有诗意！”
　　冷安容：“来南梁，感受了南梁人的亲情。看了他们的作为；我才深知：我们的路走对了。亡羊补牢犹未晚。还是老老实实，从头学起吧。”
　　冷邦容：“确实，我也才如梦初醒。我们过去，做些什么呀！要说‘肮脏人渣’，我们就是！”
　　张国泉：“与民为敌没有好下场。我们过去也确实‘太狗屎’了。真是‘狗屎自己不知臭’。我决心：要在这里，狠下苦工，修成正果！”
　　丁玉坤：“要说安邦乾坤，南梁人才是名副其实：把南梁建得十分美好。我们连兵都没有安住，成了红特队，所以不算。散伙或改名吧。”
　　冷庄容点头：“您们说得很对！我们过去是鬼迷心窍。散伙！一切陈腐东西，都下死心弃掉！什么占中国，霸天下！我不再做梦了！”
　　冷安容：“我们分别接触了不少人，他们对我们，都极为真诚亲切。原先是‘素女’的冯宝琴，请我当副部长，同她管理南梁后勤。我欣然答应了。”
　　冷邦容：“美女云玫瑰、高金妹，热情请我参加她们医院。我是医生，就要重操旧业了！”
　　张国泉：“我‘肥牡丹’，要修成正果，修哪样啊！南梁很好，我就在这里，嫁个比我大很多，有实权的本份人，成家！我其它技术没有，惟独确有把握的是，我肯定会制造人：生孩子！”
　　冷庄容：“那……哪个是有实权的本份人哪？”
　　张国泉：“乌龙潭的果子狸，我觉得那龟儿子，还有点可以。只是老了一点。但就是那样的人，才更会体贴妻子，喜欢孩子。”
　　冷安容：“唔！请和福赐婚，就能成功。老龄男人娶小媳妇，最懂得照料。您就享福了。不过，您的毛病，尤其您的脾气，得改！”
　　张国泉：“那是当然。只要他能满足我的需要，我就都听他的！”
　　冷庄容对丁玉坤说：“坤妹，姐姐尊重您的意见：安邦乾坤拆除了。姐姐十分对不起您。您今后怎么打算？”
　　丁玉坤：“那位叫嫩妹的八极红娟对我讲：‘坤姐美容俏，您面带微笑，稍坐一片刻，待我写实貌’。说着就一手拿蜂蜡，一手拿刻刀，刻了一会儿。叫我对着镜子看‘像谁’？嗨呀！简直像我！把我逗得哈哈大笑。她那手艺，太高超了！我说：‘送我吧’。她道：‘蜂蜡色不煜，待我选美玉，刻好再送您，永远保存续。’当天傍晚，她就把玉像给了我。极像我。我感动极了。她说：‘您也是实足的天女。天女要自兴，手艺能谋生。您要学什么，我可传教经。’我要向她学雕刻和写诗。她十分欢迎。当即就吟咏一首诗送我：‘玉石精刻成浮雕，坤众喜爱美情操，您在丛中受熏染，好好珍惜成龙娇’。她讲：‘这是藏头诗：《玉坤您好》！龙娇是炎黄好子孙。’我欢喜极了！她不仅长得特别美丽，她的心灵更是同她一样美！”
　　
　　第 370 章 脱胎换骨乐
　　（劝他另婚配）
　　《丁玉坤》叫化讨口被收编，感激涕零报恩缘。后来觉醒走错路，重新做人学习贤。
　　冷庄容：“八极红娟十一岁多就是文学博士；接着立功多次。例如雕刻《菊都颂》，铲除肖匪帮，打击柳寇，活捉陈山猫，激战绿婵、大陆，连续多日造水轮机涡轮、刻和福像，活捉韩丙子、八智囊。现在是威震金江的铁梁自卫军总司令！这样对您，您是里鱼跃进龙门了。祝贺您！学习她一切！”
　　丁玉坤乐不可支，特别激动地高声：“是！多谢二姐祝贺!”
　　张国泉：“坤妹子得到了总司令赠诗，简直是前生有造化！我要是也得到，那就终身感激了！”
　　丁玉坤欢快道：“我本想：等您们睡觉前再讲。当时我说：师傅！您赠给这诗，我终生不忘怀！一定要好好用于座右铭、珍惜，成为‘龙娇’——炎黄好子孙！师傅，您有时间时，给二姐和安邦泉，都赠送一首诗吧！师傅当时一乐，说：凡愿参加和平军，都是好样国瑶琨。你拿纸笔记一下。我赠每人一真心。就是说：我郑重赠送她们每人一首诗！”
　　张国泉：“呵！她竟然这样有情趣！真的当时就赠送我们每人一首诗？”
　　丁玉坤掏出随身笔记本，翻开。边看边诚实说：“是啊！总司令叫我转告您们：她说她祝福您们，走上了人生光明大道！她赠给泉姐的诗是：‘国家重担需众扛，泉水汇集成汪洋，心灵美好在志美，后半生必福寿长’。标题是《国泉心灵美好福寿长》。”
　　张国泉振奋：“啊呀坤妹！再慢慢说一遍！我写在本子里！读了背得，牢记心中。”说着就掏出记事本，拿起铅笔，翻开白页，认认真真地书写。
　　丁玉坤 一句一字地重述，其中说：“有的字我写不起，总司令就教了。”
　　张国泉写完。手一挥，身子转了一圈，激越狂欢道：“这样的总司令，简直是……简直是……哎呀找不到形容词了……简直是的简直是！我一辈子记住这首诗！赠二姐的呢！”
　　丁玉坤：“总司令说《庄容睿智》：庄重美绝古今瑶，容留祖节（贞节）生灵褒，明媚心扉跻高尚，智慧博才赋民邀。”
　　安、邦、泉齐声：“好！”同时不约而同热烈鼓掌。
　　冷庄容心里不禁“轰”的一声！失口说：“她竟然褒赞我是绝代古今的美玉，保持祖传贞节，心灵高尚，智慧赋民，受民邀请。啊！我可不能辜负总司令的衷情！不能辜负少女纯洁的心！这后半生要争取名符其实！”
　　丁玉坤：“她当时极为动情和庄重！她赠送安姐的诗是：安如磐石心灵贤，容貌俏丽赛天仙，高雅性格人称颂，洁身金玉琦婵娟。”
　　冷安容由不得热泪潸潸：“赞美我《安容高洁》！总司令过奖了！不过，这是总司令对我的期望，我要努力争取达到。”
　　张国泉：“总司令说得恰如其分！安姐您当之无愧！”
　　冷安容一向稳重恬静，此时却心潮翻腾，激昂说：“总司令诗赞我。但是我，十分惭愧：我仅仅是人人都有的外表和心灵；写的诗也仅仅花鸟虫鱼，清风弱柳之类；却没有于国于民的成就！”
　　冷庄容道：“唔！安妹说得对！我们过去真是狂妄有加，确实走错了道路，一事无成。今后得下苦功夫：坚决痛改前非！”
　　张国泉：“是啊！那么‘非事’的阳海星四姐，都老老实实潜心修道了；我们更要痛改前非！坤妹子：总司令赠给邦姐的诗呢？”
　　丁玉坤豪放吟咏：“‘邦土无忧是国福，容纳天水育植株，雄峰潇洒森林翠，才华献与黎民舒’。题目叫《邦容雄才》。”
　　冷邦容不禁一愣，顿时热泪盈眶。说：“我本来以为：她对我的评判，一定是贬义。孰料这样神圣祝福，并深情激励我。啊！我太惭愧了！连安姐都‘十分惭愧’，我更是无地自容……”
　　《冷邦容》本是学医为大夫，被染走上玩乐途。亦有武功小视众；迈步新路自恨污。
　　冷安容：“原来，菊式襟怀都十分海量！我们来这怀抱，投对了！”
　　冷庄容：“对！感谢应春师傅和马天秀指路！同时要感激李红梅劝告!您们都有具体事了。我呢，遇到一位‘八绝女’，她乐呵呵赞美对我：‘嗨呀二姐！您还这么年青！现在来南梁，必定要加倍美貌！’我说：‘您怎么知道，我还这么年青’？她讲：‘那年我女扮男装收旧货，请您剪彩。您说心到人不到，赠了我一千两黄金，叫我找人代您剪彩。果然，托二姐洪福，我那铺子十分兴隆，现在发展成了大公司。二姐，您去给我公司，当总经理吧！薪水由您定。’”
　　张国泉吃惊：“啊呀！原来那使二姐、我和白芙蓉都心动的美男子，居然是女扮男装！当时真没有看出来！还说她：得了花柳病，马屎外面光；我们以为是真的，怕传染。哈哈！我们好不荒唐！”
　　冷庄容：“原来，她是金江独步的春字辈女儿华夏春，武功极高，口才极好，面貌极美，态度极柔和。我就有心去给她当总经理。不要薪水。”
　　张国泉：“二姐您虽然学的是财经，但是没有做过生意。连‘二黄昏’、‘半罐水’都不是，当总经理？摸不摸得到‘马门’哟？”
　　冷庄容：“什么本事都是学的嘛。不过，大姐叫我率领原八大金刚，搞绿化。迎新说她帮助我。洪夫人说：‘铁梁刚开办一所大学，我请您教授您的专业课’。还说‘铁梁自卫军有条件上大学的青年，以及我未上过大学的成年女儿，在这大学毕业后，再去外国读博’。娄招妹却请我‘当课题实施参谋长’。哎呀把我心都说花了。我选哪样？”
　　冷邦容：“课题实施要现场勘察，东奔西跑。二姐的脚极为柔美，难走长路；而且课题复杂，您不一定都懂。搞绿化是脑力、体力结合，最好！”
　　张国泉：“只是，那些‘老骚’金刚，同二姐这样极度的‘性感美女’在一起，天天难免不碰撞肌肤，摩擦生电；那不像大黑狗那样动粗啊？”
　　冷庄容：“王门禁地，和福严制，谁敢违犯，二话不说就枪毙！我只怕我和他们相处，挨挨擦擦，我就有可能触动春心！还是教书吧！”
　　冷安容：“就教书，凭二姐口才和学识，随便也拿得下火！节假日我们也可以常在一起聊天。讲讲我们的工作情况和不足的地方。”
　　冷庄容点头：“好！教书！定了！泉妹，您一个人去‘乌龙潭’，姐我心里酸溜溜的舍不得；去了我也很不放心。在这南梁，男多女少。‘菊园女’还不愿意嫁人。就还有几百个男子打光棍。洪夫人正在设法从外地，招收没有对象的女工来南梁。这里人好，景好，气候好。风雅侠菜谱每餐不一样，十分可口，特别科学养人。您就在南梁，找一位合适的吧！”
　　张国泉：“是。我听二姐的。说实话，要分别，我也舍不得。只是，南梁的人都自食其力。我胖子懒得动。‘懒人逗人嫌’呐。”
　　冷邦容：“其实，劳动好处多。胖子劳动，可以减肥和延年益寿。您参加太阳神绿化队，浇花、除草、修枯枝，采摘玫瑰花，制造香精……请她教您吧。”
　　张国泉：“好！我，肥牡丹！就可以跟各种牡丹和花卉，生活在一起！我发誓下苦工修炼：劳动减肥！”
　　冷安容：“过去，我们在一起，吃喝玩乐，不学无术，无所作为，成了行尸走肉。此时要分开，我却依依难舍。但是，‘没有不散的宴席’。大家各理其事，有所奔头。我们举行宣誓‘从新做人’！就各自安心去做吧！”
　　
　　这天，洪菊花走进天中楼一楼大厅。见娄宏发坐在工作台前，雕刻玉石，流露着聚精会神的老劲。由不得踌躇不前，暗道：“我本想给他谈谈陈年旧事，以及他的晚年问题。可是他那样用心……咦！不管那么多，我的话必须说，不能再拖延时间了。”
　　这时，娄宏发伸了一个懒腰，目光余线就看见了来人。定睛一看：“啊！夫人！夫人夫人！请坐请坐！”
　　洪菊花坐在工作台另一边。说：“我考虑许多天了。要给你说明白：我是多年‘身上不来’之人。即便医好，也不会与任何男人接触。我的后半生是：与金兰、洁嬢，在菊记养老院渡过……”
　　娄宏发：“我也同您们一起……”
　　洪菊花：“不要！你到了这种年纪，不能再担搁了。你该有后，继承香烟。所以，我劝你，找一个能与你同心同德的淑女，结为伉俪……”
　　娄宏发：“哎呀夫人！我对您忠贞不二，至始至终坚如盤石，丝毫没变。只是我性格内向、潜心悔过……”
　　洪菊花：“听我讲：我的心，多年前就珠沉玉碎了，不能复活。但是我们，不能这样不明不白拖下去，应该把话说断！作个了结。我也不想让你这样沉沦过日子。所以我打算：给你找一个愿意与你渡过后半生的妇女，使你能够有所承传，有所依托……”
　　娄宏发：“夫人，我的身体……”
　　洪菊花：“你不要说：我知道：郎迎新给我透露：李百和说：你常常不进食，怄气，长吁短叹，自我摧残身体。得了‘忧郁症’和‘阳萎’。我看，你这两种病，都是因为心情不好而引起。只要身心愉快，天天饱吃饱餐《风雅侠药膳》，就能很快康复。但要与我复婚，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我对你，只作最后一件事——给你找一个：能同你互相关照的贤妻，使你能衣钵相传。我并且为你们主婚。这算我对你最后做到仁至义尽。你如果不听我劝；我们就从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绝对不会再给你说什么、做什么……”
　　娄宏发：“哎呀夫人……”
　　洪菊花：“你不要再叫我夫人，就叫我的名字：洪菊花！”
　　娄宏发：“我心如刀铰，我好悲伤！我一心一意就是要同您复婚……”
　　洪菊花：“如果复了婚， 我一想起往事，就痛苦无限！你不听我劝。那就不说了。我办完最后一件：关于《博物院》的事，就回菊园……”
　　娄宏发：“哎呀夫人您别走！你别走……我听您的话就是……但是，您容我辗转反侧想想……”
　　洪菊花：“我给你再说一遍，第一我不会生育了；第二我要您有遗传，后半生有乐趣；第三、我俩在一起，我就总是痛苦不堪；因而，无论如何，我不会与您相处。第四、我后半生还想愉快地渡过。所以，您再不要费尽心机想什么。惟一想的：就是另婚。”
　　娄宏发：“南梁是您的南梁……”
　　洪菊花：“南梁是全体军民的南梁！不是哪一个人的！”
　　娄宏发：“鸿鹄、招妹离不得您抚慰。如果我俩脱离了的话，这对她们是一种难受的悲哀。所以，我祈望夫人，作我名誉上的夫人……”
　　洪菊花：“你另婚了。如果我们还有名誉上的关系；人家就是作妾，心里绝对难受！能彼此愉快吗？我不能再受你的羁绊。你从来没有养过两个女儿。她们心上也没有你。所以用不着我抚慰不抚慰。你不要再诡辩了。我不愿再听！走了！”
　　“等一下！等一下！容我表态……”娄宏发沉默了好一阵，悲伤地说：“是我的懦弱和我爹的顽固，粉碎了菊花您的心。然而您还以人道的品格规劝我：选择走后半生彼此愉快的道路。我无可非议了。就听凭您安排吧。”
　　洪菊花：“你要尽快恢复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