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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11345
发表:2014/5/5
主旋律,犯罪,军事 小说
执着一生
人在天涯 [云南曲靖]
 出售价格:面议 [如何联系作者]
  •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青春  励志  涉案  情爱  军事

  王彩英一边抽泣着一边吞吞吐吐地说道:“爹爹……他……死了……”
  “啊?”这一噩耗犹如晴天一声霹雳把王晓军惊得呆若木鸡,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你再说一遍,爹爹他怎么啦?!”
  彩英哭诉着重复了一遍。
  王晓军疯了一样摇晃着妹妹孱弱的双肩:“爹是怎么死的?你快说呀!”
  从妹妹断断续续地叙述中,王晓军知道了父亲到厂里搞建筑不慎从四层楼的房顶上跌落下来的消息,刹那间,他顿觉五雷轰顶,肝肠寸断,教练和队友见状纷纷围扰过来,王晓军经受不了失去亲人的沉重打击,抱着教练失声痛哭。
  “哥!你别难过了,妈还在家等着我们呢。”妹妹边哭边拉扯着他的衣角。
  短暂渲泄之后,泪眼婆娑的王晓军回过头来见妹妹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一阵酸楚,一把将她紧紧地搂在胸前,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彩英!我们回家!”
  在教练和队友的安慰下,王晓军带着妹妹心急火燎地回到了王家屯,王晓军一进家门就感受到了失去亲人时那种无与伦比的痛苦和悲凉,堂屋中央搭了一个灵棚,灵棚正中的两根长凳上停放着灵柩,灵前安放着父亲身穿中山装的遗像,一张桌子上摆着供品、香炉、蜡台和长明灯等物品。桌子前面有一个火盆,火盆里还没有燃尽的白纸冒着一股青烟,堂屋里挤满了前来吊唁的人,每个人头上都戴着一块围成帽子的白布,身穿孝服头裹白布的母亲跪在棺木旁,有几个身穿着孝服的亲朋好友一边扶着母亲一边说着节哀顺便保重身体的话,王晓军呆呆地看着父亲的遗像,慈祥的父亲在静静地注视着他,多么亲切,仿佛他并没有离去,他不相信一向腰板硬朗的父亲会不声不响地走了。他静静地站着,手里的行李包悄然地滑落到地上。
  屋子里的人看到了他便停止了哭泣。
  老村长颤微微地走过来对他说:“孩子!你总算回来了,给你爹烧点纸磕个头吧!”
  王晓军啪地一声双膝跪在父亲的遗像前:“爹!我回来晚了……”话还没说完泪水已经涌出了眼眶,王晓军给父亲磕了几个响头,然后烧了点纸,母亲在旁人的搀扶下颤悠悠地过来:“晓军,去看你爹最后一眼吧!”
  王晓军站起来慢慢地踱到棺木旁边,父亲静静地躺在棺材里,神态很安祥,好像睡着了一样,他俯下身子注视着父亲的遗体,辛劳了一生的父亲就这样永远地闭上了双眼,他抑制不住自己扑到棺木旁失声痛哭:“爹,我是晓军,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呀……”
  身后不懂事的弟弟志敏拉着他的衣服:“哥,你不要吵醒他,爹爹睡着了。”
  见了父亲最后一眼,沉重的棺盖把王晓军和父亲从此隔成阴阳两个世界。
  王晓军在父亲的灵前守了一天一夜,第三天上午出殡前,王晓军作为长子,披麻戴孝领着弟弟妹妹以及众亲属跪于灵柩前,他将瓦盆举过头顶,大喊一声:“爹,您一路走好!”,遂将瓦盆用力摔碎,喇叭匠鼓着圆圆的腮帮,吹起了唢呐,在凄怆的唢呐声中,众人大喊一声:“起!”八个精壮的农民汉子抬起灵柩,一时间,哭声,唢呐声,哀声动天,整个小山村天低云垂,悲声大恸。
  父亲下葬后,王晓军跪在坟前暗暗地发下誓言:“爹,我已经长大了,我一定会照顾好母亲和弟弟妹妹的,你放心地走吧!”这一天,他独自在坟前坐了很久,在悲痛中他苦苦地思索着自己的未来和前途,尽管他做梦都想练武术,他多么渴望有一天自己能够站在全国武术大赛的领奖台上,成为像李连杰那样的全能冠军,况且还有一个多月就参加一年一度的高考了,按照规定,如果他成了专业武术运动员,他就有保送上体育学院的机会,只要上了大学,他就可以从此告别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和命运。但是,面对日益衰老憔悴的母亲,他不忍心让母亲这样操劳,眼见着妹妹也快初中毕业了,经过一番痛定思痛,他终于决定放弃,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母亲,母亲哭红着眼睛责备他:“你怎么这么没出息,你忘了你爹是怎么死的吗!还不是为了你将来能够有出息。”王晓军何尝不知,因为他知道母亲即是再累再苦也不会同意儿子放弃这样的机会,上大学是他的理想,也是母亲对他的殷切希望,但为了这个家,他不得不放弃。母亲默默地流泪,王晓军脱下了身上那身挥洒过心血和汗水的动动服,把比赛获得的奖牌小心奕奕地锁进抽屉里,在母亲责备的目光和痛哭声中,他接过父亲使用过的犁耙上路了,这一年他十八岁。
  一个星期后,教练见他还没有回队,便亲自来家里看望他,并耐心地劝他回去,王晓军以母亲身体不好需要有人照顾为由谢绝了教练的一番好意,教练见他主意已定,丢下五百块钱遗憾地离开了。
  后来,老村长见他家生活困难就安排他在村里的学校当代课老师,每个月发给100元代课费,他一边教书一边种地,空闲时,就在院子里挂起一个沙袋打打拳,教村里的学生练练武术,生活过得还挺充实。起初的日子,他满足于这样的生活,可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年,家里的生活并没因他的回来而发生根本性的改变,每天和其它村民一样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那种单调而机械的生活。有时候,当他在田里犁田时,看到厂里的工人去上班,职工的孩子骑着自行车去上学的情景,总免不了有一丝丝遗憾和难解的惆怅,他不知道这样的生活何时是个尽头,他益发的感到一种难言的失落,他开始变得迷茫了,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当初的冲动和选择,他多想重新回到武术队,可一看到母亲那日渐苍老的身影,况且他作为家里的老大,家庭的重担自然而然地要落在他的肩上,是家里不可或缺的主要劳动力,残酷的现实让他别无选择,他只能放弃这些美好的理想,像死去的父亲一样用自己的双手在这块贫瘠的土地上谱写着千年不变的同一首歌。他站在理想与现实的交叉路口,找不到前进的方向,当他实在无法排解心中的郁闷时,就学着少林寺的和尚,剃了个光头,每天苦练武术来宣泄内心的愁闷,在拳打脚踢之后会有一种脱胎换骨、酣畅林立的兑变,让他暂时忘掉眼前的困境和种种不如意,精神上的失落暂时被肉体上的劳累所替代,为了忘记那些辉煌的过去,他利用放牛的时间读了一本又一本武侠小说和各种文学作品,在这个被誉为‘成人童话‘的虚拟世界里,他常常忘记现实的存在,仿佛在现实生活中找到了一个理想的精神驿站,武侠小说和文学作品的熏陶使他树立起一个正义与邪恶、是与非分明、疾恶如仇、愤世嫉俗的精神世界观。这些爱好成了他重要的精神支柱,陪伴他渡过了一段艰难的时光。
  
  (二)
  
  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天气格外的晴朗,王晓军到村子后山的水库里去放牛,对于他来说,到水库边放牛是最轻松最惬意的活,即可以缓解农忙时节田间劳作后的疲倦,还可以看自己喜爱的武侠小说和各种文学作品,有时候看累了就躺在一块巨石上美美地睡上一觉,天气热了就一个锰子扎进水里痛痛快快地游个泳。这个时候就是他最开心的时刻,他会暂时忘记生活的种种不如意。一想到又可以在水库里畅游的情景,他兴奋极地哼着歌曲赶着牛到了后山,山上清风气爽,天高云淡,站在堤坝上,远远地看见水库对面的草地上一群云峰厂里的学生在野营,有的学生在草地上搭建着避暑的帐篷,有的在草地上玩游戏,有的穿着游泳衣拿着救生圈在水里游泳,有的在浅水处互相泼水嬉戏……
  王晓军把牛赶到山间的草地上吃草,便径直来到水库边一块立于悬崖峭壁的巨石上盘腿而坐,这里是他和小伙伴们的根据地,因为这里是他每次来水库放牛或者游泳必来的地方,一是这里地势高,可以边看书边看着不让牛走失,二是这块巨石是村里小伙伴们经常跳水打赌的跳台,谁跳得高,动作玩得漂亮,谁就可以做大王,身手矫健的王晓军不但能跳得高,而且可以玩出像跳水运动员一样的空翻动作,常惹得小伙们好一阵羡慕。王晓军举目四望,水库的风景好美,就好像一个刚刚睡醒的少女那样安祥恬静,周围被各种茂密的森林、郁郁葱葱的草地和各种奇形怪状的巨石所环绕着,洁静碧绿的水宛如熔化了的玻璃,若有若无,若动若静,清澄碧透的水倒映着蓝天白云和层层树影,微风拂过水面,吹动粼粼碧波,水面上泛起了细细的涟漪,水库边上是春草如茵的绿地,长满了绒绒的小草,宛如绿色的地毯,草地上学生的欢声笑语,在空旷的水库上空回荡。王晓军从身上拿出一本上个星期到镇外赶街时在废旧书摊上买来的长篇小说《平凡的世界》,津津有味地看起来,王晓军看得很投入,书中主人公孙少平与命运抗争的那种坚忍不拔的精神和苦难的人生经历深深地打动了他,看到精彩处,他合上书本躺在石头上,静静地看着天上浮动的蓝天、白云……
  就在他沉浸于漫无边际的遐想之中时,水库里一声清脆的尖叫声划破了静寂而喧闹的空气传入了他的耳际,一阵短暂地静寂过后,不时地听到有人大声呼喊着:“有人落水啦,赶快救人哪……”他唰地站起身来。但见对面水库边上正在玩耍的学生停止了嬉戏和耍闹,人群的目光全都朝向水库的中央,他巡着学生的目光望去,水中央有个人影在水里不停地挣扎,时隐时现。王晓军毫不犹豫地脱去上衣,站到了巨石的最前缘,他府下身子往下一看,下面是悬崖峭壁,尽头是深不见底色的水面,巨石距离水面足足有十多米高,他做了个深呼吸,然后纵身一跃,头朝下脚迎天像一条鲤鱼一样直直地落入水中,身体和水的碰撞发出一阵巨大的声响,溅起的水花成莲花状向四周散落开来,岸边的学生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惊呆了,全都凭神气地注视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刹那,待水面恢复平静之后,王晓军浮出水面,举目四顾,水面上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没有,也许溺水者已经沉下了水底,他大体判断了一下落水者的方位,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游了过去,到达目的地之后,他深吸了一口气,一个翻身扎进水里,他在水里摸索了一阵,没有发现溺水者,只有浮上水面吸口气重新潜入水底继续搜寻,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氧气耗尽,也没什么收获,正当他准备放弃时,脚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住了,他伸手一摸,触摸到了像水草一样细软的东西,好像是人的头发,他抓住‘水草’ 用力往上一拉,一个人的脸庞慢慢地浮出了水面,王晓军托着溺水者朝就近的岸边游去,上得岸来,他把人扛在自己肩上控水,之后把人慢慢地放平在草地上,做完这一切,他筋疲力尽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稍息片刻,他把目光移到了落水者身上,落水者的脸色很苍白,头发散落一地,呈昏迷状态,他顾不上疲惫,俯下身子,把手放在女生的鼻吼前,从鼻吼里呼出一丝微弱的热气,在武术队的时候,他学过一些跌打损伤方面的急救常识,生活经验告诉他,人落水后必须必须立即补充氧气,否则就会出现生命危险,想到这,他准备对她进行胸部按压施救,当他的双手交叉着捏紧按在女生胸膛上时,手指不经意间碰到了女生胸前软软的东西,生平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女生的身体,他紧张得面红耳赤,心跳加速,浑身禁不住一阵紧张,双手也变得不听使唤,但救人的急迫使他顾不了许多,瞬间的犹豫过后,他深吸了口气,均匀地用力往下压,迟续了半分钟时间,女生的脸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没有任何的反应,看来只有进行人工呼吸才能救活她,他双膝跪地,一只手扶住下额,另一只手捏住她的鼻子,将她的嘴掰开,慢慢地低下了头……
  “你干嘛?”一名游上岸的男生见状大声喝斥道。
  王晓军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
  男生跑过来不由分说将他推坐在地上:“你他妈的在干嘛?”
  “我是在救人。”王晓军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解释说。
  “你这是在救人吗?你看你这模样分明就是个流氓,给我滚开!。”男生怒气冲冲地说道,随后俯身抱住地上的女生大声地呼喊着她的名字:“雯玥!雯玥!你醒醒,你醒醒呀!你怎么啦?!。”
  女生双唇紧闭,没有任何反应,男生用力地摇晃着她羸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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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青梅煮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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