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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国  战国  讽刺  军事  间谍

　　
　　023邯郸城门内，外，日
　　△近百人的车马队进城，中间一马车，前后有骑兵及持节步卒，最前的骑兵持着“秦”字旌旗。
　　（画外音及字幕）：一个多月后赵国平原君果真主动找秦国商讨，两国经谈判议定协约，秦国赠十万金予赵国，而赵国放人。此时吕不韦、吴悲亲赴邯郸与赵国确定赵姬嬴政归秦事宜。
　　
　　024秦质子府客厅，内，日
　　△赵姬、嬴政站立厅中，后面是吕对散。
　　△吕不韦与吴悲进厅，跪下行礼。
　　吕不韦：夫人，臣等特奉王诏来迎接夫人公子归秦。
　　赵姬：（伤感）两位请起来说话，（转向嬴政）政儿快来见过吕先生。
　　吕不韦：（起来看着嬴政，惊喜疑惑）政公子？已经长这么高大了，真是大秦之福呀（下跪…）。
　　嬴政：（扶住吕不韦制止他下跪）吕先生，不必行礼，您是我的启蒙老师，那有老师向学生下跪的。
　　吕不韦：臣有愧。
　　吕对散：见过大哥。
　　吕不韦：对散，有好些年未见你了。哦，（指向吴悲）这是御间候候正吴悲，（指向赵姬嬴政）这是夫人公子。
　　吴悲：（行礼）微臣见过夫人公子。
　　赵姬：吴将军免礼。
　　嬴政：吴将军乃我大秦第一谍将（竖大拇指），当年在秦岭追敌，“只手止箭”一举成名。
　　吴悲：公子过奖了，当时是病急乱投医，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众人开怀大笑后入座。
　　△吕不韦的神情从刚才笑容满面转变为感慨万千。
　　吕不韦：要不是当年微臣迫于无奈硬架大王逃离邯郸，也不至于…
　　嬴政：（打断）先生当年做的对，否则父王都不可能安生，更何况母亲与我了。我还要感谢先生的决断之举，先生不是也安排了对散来救我们嘛。这几年也多亏有他在，使母亲与我渡过了最困难的日子。
　　吕对散：大哥的吩咐，对散不敢有懈怠。
　　吕不韦：（点头）嗯，这次来赵国，大王以十万金为条件让赵国放人，协约已议定。
　　吴悲：不过微臣得密报，赵王与平原君在此事上有分歧，赵王碍于债主压力，趋向尽快拿金放人。而平原君觉得只是得金不够，要另割秦地来换回夫人公子，对赵王来说得金又得地是最好不过了，所以赵廷上下现都认可平原君的想法。
　　嬴政：哼，割地，妄想。本公子决不允许大秦将士鲜血换来的土地拱手让人。
　　吕不韦：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从平原君入手，后续的应着臣会妥善安排，请夫人、公子放心。
　　赵姬：那就有劳先生了。
　　△此时家将吕大进来。
　　吕大：主人，王承求见。
　　
　　025秦质子府偏厅，内，日
　　△吕不韦与王承坐于案几上，丫环奉上酒具后退出门外。
　　吕不韦：王兄，近几年在赵国可好。
　　王承：（叹气）嗨，好什么，在此我还要每日担心孩子的安全，他去学堂我得拿兵器保护着才行，等老了就到他国乡下买个田地做个农夫。
　　吕不韦：王兄，这次要不随我去秦国吧，大王甚是挂念王兄。
　　王承：（行礼）谢大王，不过我是赵人，在秦人生地不熟的，怕是有些不习惯。
　　吕不韦：地生但人熟呀，至少大王与我都是你熟悉的人，况且秦国正是用人之际，以王兄之才必能在秦国出人头地。
　　王承：赵人与秦人多有嫌隙，我去不会被秦人难看吗？
　　吕不韦：哪里的话，别的不说，单王兄冒险而救大王之事，就会对你刮目相看了。
　　王承：（感激）如此，为弟就却之不恭了。
　　吕不韦：哈哈哈，如此才对嘛。对了，今次我是秦国正使，特别为迎归夫人公子而来，之前秦国已正式递了文书给赵国，你知道赵国上下对此有什么反应吗？
　　王承：朝廷上的事，为弟官微不得而知，只听说平原君对此不肯善罢甘休，另外赵国的舆论人士“出奶难”、“牛羊侃它妈”近期都在说一件事。
　　吕不韦：什么事？
　　王承：他们大肆辩说周礼，说赵国的周礼是普世的优越的，各诸侯国应当严格遵守这个礼制，是各国邦交的基础。而秦礼有违纲常礼教，要秦国接纳普世周礼，向赵国学习。此事说来也怪，早些年也不见得这些人这么起劲的对秦国说周礼，就是有也是轻风细雨。
　　吕不韦：（微笑）以前秦国国弱，赵国及东方各诸侯国强大，所以没放在眼里，现在秦国国势旺盛，他们感觉对自己有威胁了，以赵国为首的东方诸国还不想尽办法制造点声势为自己壮壮胆，不是连齐国的“鼻鼻塞”也一样在附合唱戏嘛。
　　王承：兄长可要小心应付。
　　吕不韦：他们这些手段没什么新意，都是老调重弹的废话，实力就是回击他们的最好方法。他强你弱时，他可不会跟你废话，直接挥拳就来，现在他开始说废话了，说明你强大了。
　　王承：兄长说的对，是我多虑了。
　　
　　026邯郸平原君府，外，夜
　　△一座豪华府邸出现，门头匾额写着“平原君”。
　　
　　027平原君府偏厅，内，夜
　　△厅中央大案几塌上坐着华服中年男人是平原君赵胜，后面是屏风。
　　△厅中左侧坐着吕不韦，右侧坐着华服老年男人，座前各有一案几。
　　平原君：（面向吕不韦）外使大人白天刚到邯郸深夜就来访，本君荣幸之至呢，只不知有何见教呢。
　　吕不韦：（指向对面老年男人）相国大人，这位是？
　　平原君：哦，还未与外使介绍，（指向老年男人）这位是齐相国孟偿君。
　　吕不韦：（微笑行礼）原来是齐相，失敬失敬，吕某早年到过临淄，有心拜见相国，只奈吕某一介商贾，怕失了身份，贸然拜见，必被相国扫地出门。
　　孟偿君：（笑）哈哈哈，吕先生过歉了，虽说商贾，但行的是君商，作的是王贾，绝对是此中之佼佼者。连平原君都对先生当年的壮举赞叹有加。
　　平原君：外使大人不遑多让，以外使之能将来必为秦国之相。只可惜当年外使匆匆离赵，本君未及与你好好相识，否则说不定，先生与本君共同在为我大赵出谋划策了。
　　吕不韦：外臣当年与我王离赵，未能及时向赵王、君上通禀，实是不得已而为之，望请见谅（行礼）…吕某胸无点墨，即使君上不嫌弃，也就是君上门下充个人数而以，愧不敢当呢。
　　孟偿君：哎，先生之才天下共识，要不是平原君赏识在先，我齐国愿倒履相迎。
　　平原君：齐相说的甚是，外使经世之才，如愿来赵国，本君定向大王禀奏，辞去相国之位，让于先生，这样你我可共襄赵国。
　　吕不韦：（微笑）感谢两位相国对吕某的抬爱，孔子曰忠孝仁义，忠乃首，自古常言一臣不事二主，吕某不才，早年幸与我王相遇，受其恩，才有今日，若非我王在先，吕某定助君上。
　　△吕不韦与平原君、孟偿君相互对视，然后大笑。
　　吕不韦：（面向平原君）君上，姬夫人与政公子归秦之事，秦赵之前已商定，不知赵王何时给予盖国印呢？
　　平原君：（脸露难色）此事本君向大王提起过，但事出匆忙，还要细细斟酌，外使耐心等些时日，大王必会诏见，到时请政公子同来商议。
　　吕不韦：如此便再好不过了。
　　
　　028邯郸街市，外，日
　　△宽敞的大街，豪华商铺林立，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且不管男女老幼，个个身带弩箭，或拿或背或腰别。
　　△吴悲与吕对散便装走在街上，吕对散不时指着方向。
　　吕对散：剽粮国人好武，所以平民都有弩箭，也因此罪案频发，死伤无数。长距离攻击性武器，他国都是官府严控的，这剽粮国就是管控不住，你说奇怪不奇怪。
　　吴悲：（停下脚步，双手摊开）啊，上天，保佑伟大的暧昧离间，让他继续伟大，直到永远。
　　
　　029街市妓院/出奶难酒馆门口，外，日
　　△他们经过一妓院时，门口两美女向他们打招呼。
　　△过了妓院，隔壁是一高档酒馆，大门顶金色匾额写着“出奶难”。
　　△吕对散示意吴悲进去，两人一前一后进入酒馆。
　　
　　030出奶难酒馆内堂，内，日
　　△进门里面是大厅，人声鼎沸，拥挤不堪，中间坐着一老者。
　　△四周是包箱，大厅两边是通往二楼的楼梯，近一半与一楼大厅敞开直通顶梁。
　　△楼梯人挤人挨着扶手，看着厅中矮胖老者。
　　△吴悲与吕对散进入大厅，边看边走上二楼。
　　吕对散：（指向厅中老者）这个就是赵国的出奶难，在赵国及东方诸国都非常出名，与齐国的鼻鼻塞不相上下，赵国的另一人牛羊侃它妈居他们之下，都是能说会道的，在东方诸国有非常大的影响力，每天定时开讲。
　　△吴悲依旧是他标志性笑容盯着看出奶难。
　　吕对散：现在应该差不多了，我们上去吧。
　　△他们在二楼找了座位坐下，可以看到一楼大厅。
　　△出奶难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出奶难：秦人个个乃虎狼之徒，这只因秦国的秦礼有违周礼的仁教德化，推行的军功爵位制更是纲常沦丧，低贱的奴仆亦可获军旅之功而得田舍，这不单是对秦国士族大家的羞辱，更是对东方诸国士绅的羞辱，周礼崇尚世家门阀而教化万民，这是东方诸侯立国的根本…周礼在我大赵的得以发扬光大而国强军盛，正是君王、官绅、民奴三则各就其位所致，君王为法、官绅为政、民奴为业，法政业至上而下贯穿行治，这是传承了几百年的周礼精髓，是不可辩驳的普世礼制典范。
　　△一时围观的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围观人甲：出奶难说的对，奴仆怎么能与我们这些饱读诗书的士族子弟为伍。
　　围观人乙：奴仆就应该去做他们应该做的事，那就是为我们士族洗衣做饭、牵马坠蹬。
　　围观人群附合：对/是的/对/就应该这样/…
　　出奶难：奴本奴、绅本绅、王本王，不可乱行其道，否则必祸起萧墙。所以秦国应该放弃现行的礼制，向赵国及东方诸侯靠拢，遵行士族的意愿，回归本源改行周礼。
　　围观人群附合：对，行周礼/改行周礼/普世周礼万岁/…
　　
　　031街市羊肉铺/牛羊侃它妈酒馆门口，外，日
　　△一间卖羊肉的豪华肉铺，门口挂着一特大羊头，招牌写着“百分百羊肉”。
　　△吴悲与吕对散走过羊肉铺，隔壁是豪华酒馆，门口蹲着一条狗，匾额写着“牛羊侃它妈”。
　　△他们走进酒馆后，狗起来走到羊肉铺门口蹲下。
　　
　　032牛羊侃它妈酒馆大厅，内，日
　　△布局与出奶难酒馆差不多，人也很多。
　　△吴悲与吕对散进入。
　　△厅中也坐着一男人正在说话。
　　厅中坐着的男人：秦礼属于异类礼制，我东方诸国不耻与其为伍。
　　吕对散：（贴着吴悲耳朵）这人就是牛羊侃它妈（吴悲点点头）。
　　牛羊侃它妈：看看那些秦国士族子弟的境遇就明了，他们在秦国得不到一官半职，世袭爵位被剥夺，不得以变卖祖业田舍，现在已被曾经的奴仆瓜分，民奴反倒有了爵位，这是何等的可笑至极。
　　△插入画面
　　
　　033酒馆小房间，内，日
　　△一男人来回踱步，有些焦急。
　　△一会进来两男人，一个像是店小二，另一个个子较高，有些肥胖，略憨。
　　踱步男：（疑惑）都什么时候了，才来…嗯，这人是谁？张冠呢？
　　店小二：（很无奈）张冠临时说有事，不来了，还把钱退给了我。我没法，就在附近找了个差不多的来顶替（指着高个胖男），就是胖了点，实在是找不到又高又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