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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国  战国  讽刺  军事  间谍

　　△平原君拔剑指向地图中一个位置，但看不到具体所指。
　　平原君：就在此地…
　　△画面虚化，听不到平原君声音。
　　△切至他们刚坐的位置。
　　平原君：只要我们五国齐心，依计严密行事，到时秦国只有乖乖听话的份。
　　春申君：（微笑竖拇指）相国真是好计谋。
　　信陵君：（竖拇指）此计绝妙。
　　宇宙君：（竖拇指）此计甚妙。
　　
　　048秦质子府偏厅，内，日
　　△厅中一案三座，嬴正坐于右边拿帛书在看。
　　△他的对面坐着吕不韦与吴悲。
　　吕不韦：公子，咸阳来消息说齐国有一支十五万人的大军西行，目的地不明。
　　吴悲：楚国春申君、魏国信陵君、韩国宇宙君也到了邯郸，他们的护卫军都驻扎在城南外，离我们的护军营地不远。
　　嬴政：齐楚魏韩都派重臣到邯郸了，看来东方五诸联盟形成了（微笑）。只是齐国有十五万大军不明去向，其他几国呢？
　　吴悲：目前尚不得知。
　　吕不韦：四国都派相国来赵，联盟起来对付我秦国，这明面上肯定是向我们施压，好助赵国得逞…暗地里还不知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吴悲：大人说的是，东方诸国都各自利益为上，没有理由出力只让赵国得好处。
　　△此时吕对散推门进来，手拿一卷竹简。
　　吕对散：（竹简递给吕不韦）公子、大哥，吴将军，这是翻壁暗刚送来的。
　　吕不韦：（接过摊开）刺客真是色挨饿的？公子你看（递给嬴政）。
　　△嬴政看完递给吴悲。
　　嬴政：（转向吕对散）他们送来时有什么话说吗？
　　吕对散：只说刺客的事已查明，然后把这个给我，我问他抓到人了吗？他们说竹简上已说明，其他没有了。
　　吕不韦：（疑惑）这上面只说刺客是色挨饿的，但并没有说是谁以及是否抓到。
　　吴悲：而且这么快就有结果了，比他们往日的办事效率快了一倍。
　　嬴政：事非寻常，必有诈。
　　吕对散：难道真如我们推测的，仅仅只是翻壁暗陷害色挨饿？！
　　吴悲：这个推测只是基于先前掌握的信息，如今尚不能下定论。
　　吕不韦：无论如何夫人与公子的安全还是重中之重。
　　
　　049咸阳秦王宫大殿，内，日
　　△嬴异人在王座上。
　　△秦国文武官员殿中左右就列，王龁、蒙骜、阳泉君列席。
　　△阳泉君出列到殿中。
　　阳泉君：（行礼）大王，今年我秦国农收物商喜人，是近十年来最高，减低批增加了百分之八有余。
　　△王龁出列到殿中。
　　王龁：（行礼）大王，今年我大秦战马高产，计二十一万匹，当下大秦可用战马共计二百八十万匹有余。
　　嬴异人：很好，我秦国有此今日之盛景，全凭千万子民勤劳、大小商贾勤奋、上下官吏勤勉之功…然我等不可小富即安、泯灭心智，东方诸国亡秦之心未死，曾经的弱秦受人欺辱、任人宰割，往事桩桩件件历历在目，要时刻以此醍醐灌顶，自强不息。
　　文武百官：（行礼）自强不息，死效大秦…
　　嬴异人：近日东方诸国可有什么异动？
　　△蒙骜出列到殿中。
　　蒙骜：（行礼）大王，从楚国获得密报，楚军在陈邑有调集的迹象，尚不明目的所在。
　　嬴异人：嗯，再探。
　　蒙骜：（行礼）诺。
　　王龁：（行礼）大王，探马来报，我边境有魏韩两国侦骑骚扰，一个吞了我军铁骑放出的干扰弹，吃坏马嘴逃逸。另一个因受不了我军中指的羞辱，打着周王畿名义散布谣言，混淆视听。
　　嬴异人：这两眼素质真差…即要当婊，又要立坊。他娘的，有种侵扰，没种承扰。
　　
　　050邯郸赵王宫大殿，内，夜
　　△赵王高坐殿首王座上。
　　△殿厅右侧五张案几，依次坐着赵相平原君、齐相孟偿君、魏相信陵君、楚相春申君、韩相宇宙君。
　　△左侧五张案几，依次坐着嬴政、赵姬、吕不韦、吴悲、吕对散。
　　△殿首对面设三张案几，中间是出奶难，他左边是牛羊侃它妈。
　　△出奶难右边是一老者，年龄比他大，瘦高，头发雪白，留着长须。
　　赵王：难得齐魏楚韩四位相国莅临我赵国（指右边示意），还有秦国政公子、姬夫人等赏光（指左边示意），本王特此宴请。（指向正前方）对面三位是本王特邀，都是国际盛名远播的民间高人，中间这位是出奶难先生。
　　△出奶难起来行礼后坐下。
　　赵王：他善于捕风捉影，无中生有。左边这位是牛羊侃它妈先生。
　　△牛羊侃它妈起来行礼后坐下。
　　赵王：他精于凭空捏造，向壁虚构。这两位都是我暧昧离间国名嘴。右边这位是来自大步累爹国的国士鼻鼻塞先生。
　　△鼻鼻塞起来行礼后坐下。
　　赵王：他勤于阴间造图，暗房书字，与出奶先生在东方诸国并称“鼻出奶塞”。来来来，各位定要不醉不归，干此一爵。
　　△众人举酒爵喝酒。
　　鼻鼻塞：（行礼）赵王，素闻赵国周礼乃东方诸国表率，今次来赵亲眼目睹，耳闻非虚，但眼见更有气吞山河之势，鄙人三日不知肉味，我齐国虽也施周礼，但相较之下，赵国更胜一筹。
　　孟偿君：（微笑）鼻塞先生说的是，周礼为天下共遵，虽说周王畿势衰，而在我齐国承袭，但要说周礼的发扬光大还首推赵国。
　　△赵王、平原君露出满意的笑容。
　　△信陵君、春申君、宇宙君、出奶难、牛羊侃它妈、鼻鼻塞都微笑点头。
　　△嬴政淡笑，赵姬尴尬笑笑。
　　△吕不韦表情严肃，吴悲一惯的笑脸，吕对散略紧张。
　　信陵君：赵国自从武灵王推行周礼，并主张“着胡服”“习骑射”，国势随之强盛，是各国的楷模，我魏国同样效之。
　　宇宙君：对，我韩国亦是遵效赵国，方能成诸强之一。
　　春申君：我楚国在南边，风土人情与北方略有迥异，但还是受赵齐魏韩推行周礼的鼓舞而效仿，现士绅富足，军骑强盛。
　　平原君：我等诸国行周礼，实为国富军强，不受异礼侵蚀，此乃周天下普世礼制，否则均为异类。
　　△除了秦国代表，五诸国各人都点头称对。
　　鼻鼻塞：（转向吕不韦，行礼）敢问吕大人，秦国的秦礼与普世周礼有很多矛盾之处，大人对此有何看法？
　　吕不韦：（淡笑行礼）鼻塞先生，你说的矛盾是指哪些？
　　鼻鼻塞：周礼严遵君王为法、官绅为政、民奴为业，这是东方诸国传承已久且行之有效的礼制，在各国臣民中根深蒂固，而秦礼君王为政、民奴为法为业，士绅们反而无用武之地了，这不是很大的矛盾吗？
　　吕不韦：先生错了，首先我大秦早已无奴，君王之下全为民，包括旧有的秦国士绅及其子弟，皆为臣民，即为民就有法有业，依军功制，一视同仁，赏罚分明，何来无用武之地呢！先生所谓的矛盾只是针对制度的不同，而非根本。无论周礼秦礼，两种制度的根本是为了民富国强，鼻塞先生，我说的对吗？
　　鼻鼻塞：（尴尬）嗯.这个.对，这个对的。
　　吕不韦：既然先生也说是对的，（双臂左右展开）那秦礼与周礼没有矛盾呀！
　　△五诸国各人脸色都不自然了，嬴政微笑，吴悲一贯的笑脸。
　　出奶难：制度的不同也是矛盾之一，（行礼）吕大人，难道没看出秦国与我东方各国明显的格格不入吗？
　　吕不韦：格格不入，那是先生（行礼）的主观臆断，人尚有高矮胖瘦、妍媸美丑，更何况国与国，求同存异共谋发展才是天下正道。出奶先生与鼻塞先生，一个矮胖，一个高瘦，在吕某看来也是格格不入，但偏偏你俩今天同坐一起与鄙人高谈秦礼周礼，只能说明鄙人眼界太低，嗨，（摇摇头）主观误.事.呢。
　　出奶难：（恼怒）你…
　　△五诸国各人脸色更不自然了。
　　嬴政：哈哈哈（大笑），吕大人说的好，秦礼与周礼有矛盾也好，格格不入也罢，各家自扫门前雪，我家的雪有多高多深只有自己知道，不用外人指手画脚，更不用外人来扫。
　　春申君：政公子，当世天下共尊周王畿，理当顺人应天而行周礼，正所谓名正则言顺，言顺则事成，事成则礼兴。周礼乃天命所归，而秦礼名不正言不顺，事难成礼必衰。
　　嬴政：（淡然）对，当世天下共尊周王畿，但也不一定非得行周礼，试问周王畿哪条法令规定必须行周礼？再试问赵齐魏楚韩各国，哪国听命周王畿调命行事了？对尔等有利的就搬出周王畿，不利的就一脚踢掉…越国也尊周王畿，行周礼，就偏被你们楚国所灭，周王畿调停的调令楚国可是置若罔闻呢，攻占夜郎残杀土著，更是对天命周礼的亵渎，这就是春申君你所谓的名正言顺、事成礼兴？在本公子看来，只是楚国自欺欺人、淹耳盗铃而以。
　　春申君：（气的发抖）政公子，你这是在侮辱楚国。
　　嬴政：春申君，你不要激动，本公子只是就事论事，楚国的这些事各国都一清二楚，连这三位民间高人都曾经对此发表过高论，我说的对吧，三位高人（转向他们）？
　　△三位高人相互看了看，尴尬点头。
　　牛羊侃它妈：不过，彼一时，此一时也，那些只是楚国的旧事，谁都有世人所不齿过往，如今楚国可是顺应普世周礼，遵从周王畿。而秦国越行越远，与东方诸国背道而驰，义渠劳耕之事就是明证…义渠地处秦国北部边陲，天寒地冻，实不易农耕。而具义渠逃来我赵国的民间人士说，秦国在义渠实行强制耕作政策，义渠人可是苦不堪言呢！
　　平原君：我们都知道义渠人一直以放牧为生，一下子让他们改为耕种，实有强人所难，义渠虽说是秦国土地，但也要遵普世周礼，东方诸国对此都有异议，望秦国改弦更张遵行周礼，善待义渠人。
　　孟偿君：（附和的笑）平原君所说甚是，我齐国有一义渠人士狄逃，他说秦国派人收缴了他们的牛羊，只发了少量农具与劣质种子，根本没法耕种，还说把他们住的毡帐统统烧掉了。
　　吕不韦：（不以为然的笑）这些都是莫须有之事，狄逃此人祖上很早就迁移到赵国，后在齐国落根，他本人即在齐国出生，从未到过义渠，他的说辞相国也信？他只不过是甘愿被人利用，好获得些尝钱而以，不足为信…所谓强制耕种更是无稽之谈，义渠确是在秦国北边，但并非无耕种之地，具历年勘察至少有七成土地可供开垦，而我秦国对义渠施行的是愿耕者分其地，垦地有功得爵位，愿牧者分其牛马，拓牧有功得爵位，无论耕牧随民自选，从无强制…义渠在大秦的治下，无论人口还是民收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我大秦把义渠人与普通秦人一概视之，同为秦人对待，颁布的诏令中有些对他们更为优待，在义渠地方征兵，他们以秦人为傲，积极参军，报效大秦，百人之军必有义渠人，随我进城的军士中就有两个，爵位一个是不更，一个是上造，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
　　△吕不韦说到最后，孟偿君露尴尬表情。
　　平原君：外使大人所说也只是一面之辞，狄逃就算从未到过义渠，其言也未必不可信，他也许有亲朋在那边可知一二，在我赵国的义渠人士可都是刚从义渠而来，所述内容与狄逃可是相差无几。齐王魏王楚王韩王也曾多次书信予我王谈及此事，甚是担忧义渠呢。
　　赵王：相国说的是，本王每每想起义渠之事，夜不能寐，（忧虑）夜不能寐呢。可怜义渠百姓不能随心放牧。
　　信陵君：事出必有因，无风不起浪，不会无端有这么多义渠人出逃至我东方诸国。是秦礼的倒行逆施致使他们无家可归，无牛马草原可牧。
　　出奶难：义渠本就草原一片，何来耕地，这都是你们秦国自说一词。
　　鼻鼻塞：对，即使有所谓的耕地也是你们秦国强制开垦，并非义渠人所愿。
　　宇宙君：具我调查，义渠牧马传统还是我大韩传授的，现在不让牧马，义渠人怨声载道，对他们强行秦礼表示非常不满。
　　春申君：秦礼在义渠的施行使当地百姓忍饥挨饿、穷困潦倒，是我东方诸国所不容的。
　　赵王：嗯，本王定与齐王、魏王、楚王、韩王一道联名书信予秦王，要秦王给我五国个说法，为义渠百姓讨个公道，对，讨个公道。
　　吴悲：赵王，五位相国，还有三位高人，外臣只想问一句，你们中有谁去过义渠呢？
　　△五诸国各人面面相觑，默不作声。
　　吴悲：（看他们都不回答）既然各位都不作声，外臣只好默认都没去过。外臣甚是奇怪，既然都没去过，为何各位说词像是亲眼见到一样，非得把秦国及秦礼断论个鬼怪出来。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刚才鼻塞先生不正是来赵后亲睹，才对赵之周礼有三日不知肉味的褒奖嘛…外臣不才，来邯郸多日，没事就爱在街市瞎逛，近年来秦赵之间商旅买卖甚是兴旺，秦国向赵国输送了大量布匹，而赵国向秦国输送了大量谷物，秦国的布匹在赵国占了近八成，即是说赵人身上的衣物，十个人中有八个用的是秦国布匹，齐魏楚韩情况也相差无几，相信各位日常所穿华服也有秦国布匹所制…可各位有所不知，我秦国布匹所需棉物有近七成是来于义渠，因为义渠所植棉物为当世最好，也是最多的，且皆出自义渠百姓之手，他们也因此富足。各位试想，一个能产最好最多棉物的地方，在你们口中是如此不堪吗？一个安居富足之地的百姓，会是你们口中那样落魄流离吗？
　　出奶难：可确有很多义渠百姓逃来我赵国以及其他诸国，这又作何解释呢？
　　鼻鼻塞：对，我齐国也有很多逃来的义渠百姓。
　　信陵君：我魏国也是。
　　春申君：我楚国也是。
　　宇宙君：我韩国也是。
　　吴悲：我想再请问一下各位，你们说的很多具体是多少呢？
　　△五诸国众人又面面相觑。
　　△嬴政及吕不韦都对视会心的笑笑。
　　出奶难：在我赵国少说也有.也有上千人。
　　吴悲：我大秦人口七百万有余，其中义渠约有近五十万，就算逃至五国的义渠人各有千人，也只占义渠总人口的百分之一，你拿百分之一的人说其他百分之九九的事，是否太过牵强呢？…可实际上当前在赵国的义渠人，目前只不过百人而以，其中过半还是从秦来赵做布匹牛马买卖的商贾，剩下的这些都是义渠旧部族头领及其子弟，这些人因为推行秦礼军功制，旧有的奴仆全为秦民了，失去奴仆吃不了苦而逃来你们赵国，要不要外臣陪出奶先生一个个核实呢？
　　出奶难：（脸色极其难看的尴尬）这…这…
　　牛羊侃它妈：就算只有百人也是很多了，这些义渠商贾也是被秦国逼迫无奈才到我赵国行商的，他们与义渠旧部族联合一起反对秦礼。
　　嬴政：哈哈哈（大笑），牛羊先生，你可真是会睁眼说瞎话，胡编乱造呢！依本公子看你是晚上数牛数羊，数的神智不清了…你要是知道这些在赵的义渠商贾原本就是旧部族的奴仆，受尽了旧部族的奴役，你就不会乱诌出他们联合一起的谎话…这些奴仆以前就是旧部族的私产，脖颈被套圈像狗一样的对待，甚至还不如狗，现在奴仆变秦民，自由从事耕牧商贾，对旧部族恨之入骨还来不及…想问问牛羊先生，如果你以前被主人像猪狗一样对待过，别说忍饥受冻，随时随地给你断手断脚甚至被杀，你现在还会给主人站台一起唱戏吗？
　　牛羊侃它妈：（气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