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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国  战国  讽刺  军事  间谍

　　踱步男：（急躁）还有这种事，放我家主人鸽子，给钱还不来。（对着高个胖男）你姓什么名什么，是秦人吗？
　　高个胖男：（憨笑点头）大爷，我.我叫李戴，是魏国人。
　　踱步男：（围着李戴转圈看他）魏国人，个高倒是像秦人，就是太胖了，读过诗书吗？
　　李戴：（使劲点头）嗯嗯嗯，读过。
　　踱步男：关关雎鸠的下一句是什么？
　　李戴：（手伸到后脑勺抓）嗯嗯嗯，在.在.哦对，在.河.河.煮粥（憨笑）。
　　踱步男：（惊讶到气愤）在河煮粥？煮粥？煮你个头（伸手打到李戴头上）…（手伸到下巴来回搓动眼睛盯着李戴）算了，事出紧急，也只好用你了，只要办的好就赏你一金。
　　李戴：（憨笑点头）谢谢大爷，谢谢大爷，要.要我做.做什么都行。
　　踱步男：（对着小二）马上给他换身破旧的衣服，脸上涂点锅灰，然后我再教他些东西。
　　小二：是，（转向李戴）李戴你跟我来。
　　△切回画面
　　牛羊侃它妈：古语有云，君贵民轻，社稷为基，奴仆贱民的生息劳作，是君王士绅给予的恩赐，他们感激涕零还来不及，怎么还能与我等同学同伍，更甚至是同朝为官了。
　　△此时牛羊侃它妈看到对面的踱步男及李戴。
　　△踱步男用手指了指旁边的李戴，从胸前拿出一帛书展开。
　　△帛书画着一个羊头。
　　△牛羊侃它妈看后微微点头。
　　牛羊侃它妈：所以秦国的礼制教化必须更改，士族的爵位田舍必须恢复，民奴复归其位，才能与东方诸侯平起平坐…
　　围观人群：对./对，必须更改/对，必须恢复…
　　牛羊侃它妈：（高举双臂挥手）大家静一静，听我说（围观人群静下来）…今天我们特别有幸，请到了一位秦国旧士族子弟，让他来给我们说说秦礼如何？我们有请他上来（指向李戴）。
　　△李戴憨笑着站在原地不动，踱步男推了他一下，他才慢慢走往厅中。
　　牛羊侃它妈：（伸手示意）过来，坐到我边上来。
　　△李戴左顾右瞧，见这么多人看着他，走到牛羊侃它妈边上坐下。
　　牛羊侃它妈：你叫什么名字，属于秦国哪个氏族？
　　李戴：（苦思冥想搔头抓耳）我.叫.西.乞.戴，属于秦国孟死白的…孟氏子弟。
　　围观人丙：孟死白？孟西白吧。
　　△围观人群一阵嘲笑。
　　李戴：（使劲点头）对对对，孟西白，我想起来了。
　　围观人丁：你说你是孟氏子弟，怎么姓西乞呢？
　　李戴：（搔头抓耳）这…这个…
　　牛羊侃它妈：是不是你爹是孟氏的，你娘是西乞氏的？然后用了娘亲的姓氏呢？
　　李戴：（使劲点头）对对对，就.是这样？我娘是…是孟氏，爹是.西乞氏。
　　△围观人群又是一阵大笑。
　　牛羊侃它妈：（尴尬干咳一声）原来是秦国老氏族之后，祖上在秦国以前是什么爵位？
　　李戴：祖上当过秦国的左…右.左庶长，这下应该对了。
　　牛羊侃它妈：有些什么家业呢？
　　李戴：有.有.有很多很多家业，有好多大房子，好多田地，还有很多好吃呢，有烧鸡，有烧…
　　牛羊侃它妈：（打断）现在这些爵位家业是不是都被秦王夺走了？
　　李戴：对.都夺走了，没的吃了。
　　牛羊侃它妈：大家亲眼看到了吧，孟西白乃秦国老氏族，为秦国争霸作出过不朽的功业，爵位家业应该世袭传承，西乞戴本应享受祖上的荣光，承袭祖上的爵位，但秦国实行秦礼后，一朝变故，你们看看他现在的样子，粗布烂衣、满脸污垢，每日还要为生计操劳，上顿不接下顿，你们看他现在瘦的样子，他原本应该更胖的，这是何等的悲惨呢。所以我们强烈要求秦国废除秦礼，实行周礼，你们说对不对。
　　围观人群：对/对/对…
　　△吴悲与吕对散相互对视笑了笑。
　　
　　034赵王宫大殿，内，日
　　△殿首王座上是赵王，年约70，瘦高满头白发，一副无精打采样。
　　△殿厅右文左武官员，文官列首是平原君，微胖，年约40。
　　△嬴政、吕不韦、吴悲来到殿中。
　　吕不韦：（行礼）秦国使臣正使吕不韦，参见赵王。
　　吴悲：（行礼）秦国使臣副使吴悲，参见赵王。
　　吕不韦：奉我王之命特来订立友好协约，以期尽快签订，永结秦赵之好。今政公子也特来向大王问安。
　　嬴政：（行礼）赵王，母亲与我留赵已有多年，诚谢赵王这些年的盛情款待，只是父王来书甚是想念，（行礼）望请赵王允准我们归秦。
　　赵王：协约即已议定，当会很快签订…很快签订…嗯…，就这么定了，散会退朝（起身往右走）。
　　平原君：（走到王阶前小声）大王…（大声）大王。
　　△赵王被平原君的声音吸引，停下返回王座。
　　赵王：哦哦哦，对了，还有…公子在我赵国住的好好的，不用这么急着回去嘛。寡人已安排妥当，会好好照拂，不必着急回去（起身往左走）。
　　平原君：（微笑）政公子是赵国贵客，即是客，就应该客随主便，大王…
　　△众人都惊呀的看着赵王起身又走了。
　　△平原君看到众人惊呀表情，转身看赵王。
　　平原君：（大声）大王。
　　△赵王精神恍惚的站停。
　　赵王：（伸食指向上）对，不必着急回去（返回王座）。
　　平原君：（转向嬴政）大王常对臣说起，政公子一表人才，甚是欢喜，多留些日可随时促膝长谈，何时归秦容后再定嘛，不差这些时日…吕大人可向秦王禀明，是我大王念及政公子早年在邯郸招待略有不周，深感愧疚，如今想留政公子补过以表赵秦之好。
　　赵王：相国说的对，说的对，本王甚是欢喜政公子，多留些时日好好款待以尽赵秦之好。
　　嬴政：（行礼）赵王好意，嬴政心领了，只是在赵多年，未曾好好孝敬父王，而母亲念及父王常独自神伤，一家不能团聚，身为人子实在愧疚难当，望赵王恩准。
　　吕不韦：（行礼）赵王，这次前来我王特意交给外使十万金，赠予赵王，以谢当年质赵时赵国的殷勤款待，望赵王允准姬夫人与政公子归秦。
　　赵王：（开心）哦，原来十万金，外使大人已随戴在赵了，秦王真乃大气信义之人，好…好…（看到平原君向他摇头使眼色）不过嘛…
　　平原君：（微笑）秦王确是大气，如能再大气些就最好不过了。
　　吕不韦：相国大人的的意思是？
　　平原君：我家大王近日梦见先主父武灵王，主父对我王说，他密见秦昭王后匆匆离秦，在路过秦地屯留时偶遇一奇人，奇人说屯留以后必为赵秦交集之地，主父问如何交集，是战是和还是什么，奇人笑而不答，主父想再问时，奇人就在眼前消失了…我王梦中醒来与我等商议解梦，觉得屯留正是赵秦当下的交集，姬夫人与政公子如要离赵归秦，不正是要路过此地嘛…姬夫人与政公子安然离开屯留了，我赵国也可顺利接收此地，这不是两全齐美的大好事呀，从此赵秦之好可谓佳话。
　　嬴政：（行礼微笑）赵王，相国，昨晚我也做了个梦，梦见一个叫羞不死的丑妇，每天出门必把脸涂上厚厚一层粉脂，街上的人对都她窃窃私语，她觉得这是别人欣赏她的美貌…一天，她看到在卖胭脂店的门口，有一个美妇冲着掌柜在笑，然后掌柜送了她一大盒胭脂，于是羞不死也到店门口对着掌柜笑，但掌柜没有理她，她觉得笑的不够，所以使劲挤眉弄眼，到最后眼泪都流下来，眼帘下露出厚厚一层粉脂，也不见掌柜理她…于是乎气急败坏的她进门去抢胭脂，但被掌柜扫地出门，羞不死指着掌柜问，为什么刚才那女人笑了你就送她胭脂，而我笑的比她还好看还真诚，不见你送我，掌柜对着羞不死大声的说.那是我娘子。
　　平原君：（恼怒手指嬴政）嬴政，你这是什么意思？敢讽刺大王！
　　赵王：（不悦）政公子，你这是在讥讽本王吗？
　　嬴政：（淡然行礼）赵王，相国，切勿对号入座。
　　吴悲：（一惯的笑容行礼）赵王，相国大人，政公子并无恶意，（双手摊开）只是个梦，不必当真。我常常梦见色挨饿高手上茅房忘带手布，用石头解决，但我知道这不可能是真的，对吧。
　　吕不韦：（严肃）但相国的意思是要我秦国割地，这事绝无可能。
　　平原君：（轻蔑）既然不可能，那政公子就永远留在赵国好了。什么时候秦国愿把屯留割让给我赵国，政公子就什么时候归秦。
　　吕不韦：（怒）这么说赵国是要强留政公子了？
　　平原君：（怒而大声）强留又怎么样，秦国能乃我大赵如何？
　　吕不韦：赵国如此行径有违两国协约，更有违周朝“代体凹”盟约，我秦国以重金为酬，以换回政公子，他非赵人，乃我大秦储君。今天我们商议的不是要拿赵国的任何东西，而是本属于秦国的公子，以周朝盟约计，即便我秦国不出重金，赵国也理应放政公子归秦，我王为表两国友好不计前嫌而重金酬谢，此乃天下表率之举…而赵国非要在此事上大做文章，还要我秦国割地，于理无法取信秦赵两国臣民，于公更无法在天下诸侯面前立足。
　　平原君：东方诸国早对秦国多有怨言，周礼乃诸国普遍遵守的，在我赵国更是将其发扬光大，诸国纷纷以我大赵为榜样，当世上下无不对我赵国的周礼顶礼膜拜，只有秦国推行什么秦礼，实乃异类，要说无法立足诸侯的是秦国。
　　嬴政：秦礼也好，周礼也罢，适合自己民富国强的就是好礼，不可否认，赵国自从赵烈侯开国实行周礼，再到武灵王推行胡服骑射，民生军事发展到诸侯之首。我大秦百多年前也实行过周礼，但那时民生凋敝、世族林立，军队更羸弱不堪，致使大片国土沦丧，守周礼的东方诸国有多少个没瓜分过我秦国？当年赵国可是其中之一…
　　平原君：世界本就弱肉强食，丛林自然法则优胜劣汰，怨不得别人。
　　嬴政：对，自弱被欺只能自强不息。我大秦孝公商君等先辈推翻周礼，实行秦礼，建立军功制后，国势逐渐强盛，再经惠文王巩固东出、武王收复巴蜀、昭王整肃四贵，亘古未有之盛世基业就此而生…若非如此，平原君你正眼都不会瞧我一下。你所谓的普世周礼说的漂亮，事实如何？尔等武力霸凌小国，强行周礼，最后致其民生凋敝内乱不止，还美其名曰“漂亮的风景线”。现在拿周礼秦礼做文章，居心叵测。
　　平原君：（气急败坏）嬴政，你胆大妄为，看看你身在何处。在我王面前竟无半点礼数，非议我赵国事务。是可忍孰不可忍，（转向赵王行礼）大王，请速将其拘押问罪。
　　赵王：（怒）政公子，非议我国事务，居心何在？…居心何在呀？…来…
　　吕不韦：（伸臂）等下…赵王，这是要置秦赵之间不可挽回的余地吗？政公子乃我秦国储君，两国议商之时拘押一国储君，可知这后果的严重程度？更不用说协约早已议定，赵国违背在先，出尔反尔。
　　平原君：议定非签订，何来违背？
　　吴悲：哈，违背就是违背了，要敢于承认嘛。堂堂赵国言行不一致，说出去多难听，我等非普通百姓，（行礼）相国大人作为一国主官，你的言行可代表着赵国的政策与意志，关系两国邦交已议定之事说变就变，而且是大变，这传出去往好听些说，周礼国家就是随变，不好听的就是没信誉可言，对吧，我们…
　　平原君：（怒，手指吴悲）吴悲你住口，你只是个副使，有何资格对本君评头论足，说三道四。秦国非周礼国家，妄图用秦礼侵蚀东方周礼诸国，其心可诛，普世周礼是神圣的，不可辩驳的。今天嬴政又污蔑诽谤我赵国朝政，绝不可饶恕，来人呢。
　　嬴政：（大声）平原君。
　　△嬴政昂首而立，怒目环顾四周。
　　嬴政：（轻蔑）这阵仗，赵国是要绝决于秦国了，狐狸的尾巴终会露出来。告诉你们，我身为大秦储君不吃这一套，本公子早将生死置之度外，死即为大秦添砖加瓦，让后世砥砺前行，生必承大秦先辈之志富民强国…什么狗屁周礼，在我秦国军民心中只有秦礼，赵国以周礼典范而倨傲，对诸侯小国呼风唤雨，动辄武力威胁，营商压制，我秦国不吃这一套，（指向平原君）你赵国没有资格居高临下同秦国说话。
　　△此时殿厅雅雀无声，赵王微闭眼睛，像似在打瞌睡。
　　△平原君气得七窍生烟说不出话来。
　　
　　035平原君府偏厅，内，夜
　　△平原君坐在主家位，孟偿君依旧坐于原位，他对面坐着出奶难、牛羊侃它妈，厅中有两箱金银珠宝。
　　平原君：（愤怒，握拳砸在案几上）吕不韦这个不识抬举的东西，嬴政、吴悲更是不可原谅，竟敢在大王面前讥讽本君，实在太可恶了，是本君小看他们了。
　　孟偿君：如此看来，嬴政此人非常人呢，如今不过才十多岁而以，以后让他当上秦国国君，边上再有个吕不韦，那我们东方诸国就更难应付了。
　　出奶难：是呀，真想不到，我们之前造的声势不等于白废了嘛。
　　牛羊侃它妈：大王与君上接下来可有对策？
　　平原君：两位先生造的声势很好，大王与本君都很满意，只是原先设想的这些声势可以给吕不韦及嬴政压力，好让他们尽快答应割地，现在看来效果甚微，这些（指着两箱金银）是犒赏两位的。
　　出奶难/牛羊侃它妈：（行礼）谢大王，谢君上。
　　出奶难：君上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们定竭尽全力，报效大赵。
　　孟偿君：（捋胡须）本君以为，可以在义渠上做点文章…
　　△声音渐小直到无法听到，只看到孟偿君的嘴形在动。
　　平原君：（笑）好，就这样，下来你们的任务是制造义渠的声势，做的越大越好，花重金找几个义渠人或秦人。等信陵君、春申君及宇宙君一到，我们五诸联盟就可一同向秦国发难，屯留定是我赵国囊中之物。
　　孟偿君：本君也已书信我齐国的鼻鼻塞，让他尽快赶来赵国，与两位一起共同造势。
　　牛羊侃它妈：太好了，鼻鼻塞与出奶难都是享誉盛名的大学士，在东方诸国素有（伸出大拇指）“鼻出奶塞”的雅号。
　　△出奶难点头微笑着并伸手捋胡须，平原君与孟偿君也微笑点头。
　　
　　036秦质子府外街道，外，日
　　△吕对散走在街口回府，看到五六个右手伸在衣襟中的平民，分散各处转悠着。
　　
　　037秦质子府客厅，内，日
　　△厅中坐着嬴政、吕不韦、吴悲。
　　△吕对散进厅。
　　吕对散：（行礼）公子、大哥、吴将军，赵国翻壁暗加强了对我们的监视，以前也就两三个探子，现在明的至少五六个，暗的说不准更多。
　　嬴政：他们还怕本公子跑了吗！没什么好担心的，父王坐镇咸阳，还有我大秦军士在边境枕戈待旦，谅赵人多大的胆也不敢在邯郸对本公子下手，无非想营造点谈判压力给我们。
　　吴悲：公子说的是，不过以后公子切莫单独外出，以防万一。
　　嬴政：（微笑）本公子的死能激起秦国巨大的复仇能量，赵国如遂本公子所愿，还巴不得呢，（大笑）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