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呼地吹,老皇历上都已经11月份了,地皮冻得僵硬,王老六还在山上打柴。为了节约烧煤,自从庄稼收割完之后,他一直都是这样起早贪黑。陕北这片古老的地方,沟沟壑壑,黄土高坡诉说着沧桑,写下了艰辛,生长在这片土地上的孩子们,眼里装满了渴望,装满了梦想。坐落在大山脚下的这户人家的主人就叫王老六。
天都快黑了,王老六的女儿王小梅在家帮母亲做饭,吃的是稀饭煮洋芋,外加点酸白菜,两个弟弟到外婆家去了,王老六的妻子叫田桂花,桂花一边做饭一边对正在拉风箱的小梅说:“梅子,到街畔去看看你爸怎么还没回来,都这时候了,喊他吃饭。”“知道了,妈。”小梅应道。王老六是小河村里的中下层农民,环顾一眼,家里没有一件值钱的东西,只有一个小木桌和一个17英寸的黑白电视机,这个电视机比小梅都大了,靠着那两根V字型的天线收着唯一的陕西电视台,破旧的窑洞里只有一件闪光的东西那就是小梅的奖状,小梅明天就要高考了,这既是喜又是忧啊!
王老六终于回来了,累得跌跌撞撞,气喘吁吁,小梅急忙跑到马路上帮她爸领水瓶,水瓶口占满了泥巴,小没发现父亲的腿上和手上有血印,“爸,你这是怎么了?”小梅急切地问道,王老六扔下背上的柴一屁股坐在地上无奈地说:“还算老天有眼,没有要了我的老命,刚才背得柴多,那路太狭窄把我从那崖上挤下去了,多亏山腰上长了些野山树把我给挡住了,梅子,明年一定要给爸考个好大学,只要你考上,爸就是割了骨头卖了肉也要供你把大学念完。爸爸不能再苦了你的后半生。”王老六哽咽了,小梅的眼睛也湿润了。
几家欢乐几家忧啊,同村的李玉萍和小梅是同班同学,李玉萍她爸是村里的有钱人,前几年包工赚了不少钱,家里电器设备应有尽有。她家是村里第一家也是唯一一家铺地毯的人家。这一天,李玉萍刚从县城兴高采烈地买衣服回来,她妈妈正在给当副县长的弟弟通电话,“富贵,萍儿不好好学习,明年要读个好大专也难啊,你一个战友不是西安空军工程大学的吗,你联系没有啊,我就想让她上个军校磨练一下意志和吃苦的精神,这娃从小娇生惯养,从来不懂生活的酸甜苦辣啊!”“姐姐,我一会就和人家联系,没问题的,不过委培生得花10万多元呢。”“为了萍儿的前途,钱不是问题,你给人家热乎热乎哦,俗话说吃了的嘴软,拿了得手软啊。”“姐姐,你放心,我一定尽力,不过现在人情也很复杂的,有时候人走茶凉啊,不过人往高处走,我现在还算是有头有脸的人,这么点面子他不会不给的,何况他有个外甥还是我的下属,也需要我的重用呢!”“那就好,萍儿回来了,我挂了噢。”
玉萍蹦蹦跳跳地走进大门,“妈,我回来了,你看我今天 买的衣服漂亮不?又花了200多,皮鞋还没有买呢。”“死丫头,就知道花钱,好好看会书。”“妈,高考前要好好放松放松,何况现在还是假期呢,妈,你刚才在和谁打电话,是不是在和我舅舅说我明年高考的事呢,我早就知道你是最疼我的。”“没有,我在和你姥姥聊天呢,你自己也要争气,不要死猫扶不上树。”玉萍爱听不听的哼着歌进屋试穿新衣服去了。
天刚蒙蒙亮,许家村好多人还在被窝里做梦,尤其是那些读书郎,往日里起早贪黑,好不容易盼到了假期,不睡个懒觉怎么行呢?唯一例外的许美丽,她是明年村里的高考生,家里一贫如洗,许美丽的父亲许保国当年参军在野战部队演习中双腿负了重伤,进行了截肢手术,从那以后退伍回家,他便失去了劳动能力,多亏政府给他接济一些。许保国靠国家给残疾军人的津贴补助维持生活,经济拮据的比捉襟见肘更捉襟见肘。许保国40岁才娶到老婆,许美丽的母亲不但人长得漂亮还心灵手巧,但由于小时候发高烧烧坏了嗓子,从此以后走进了无声的世界。许美丽遗传了她父母的优点,父亲坚强,母亲漂亮。许保国虽说是残疾人,也是很有志向的人,可惜老天捉弄人……
许保国从小就教育女儿要坚强,人活着会遇到很多挫折,在这个信息化的时代,知识很重要。许美丽谨记父亲的教诲,她一直学习名列前茅,但父亲母亲的身体状况和紧张的经济现状让她很焦虑。
转眼间,就到了一年一度的高考时间,高考对于许多穷人家的孩子是唯一的出路,这是比较公平还可以改变他们命运的途径。这一天,考场外挤满了家长,可怜天下父母心,他们都在不停地向里面张望,他们在寻找自己的孩子,更在寻找希望的曙光。小梅、美丽和玉萍都在书写者自己黄金时期的人生答卷,玉萍的父亲开车接送她,她的姑叔舅姨全来了,还在县里最高规格的酒楼订了餐,考完后去那里用餐,小梅的母亲给她送来一包干膜片和一瓶凉开水,美丽的父亲手扶着轮椅在那遥远的角落里望着女儿远去的背影……
两天下来,考试终于结束了,学生们都在忙着报考志愿,李玉萍当然报考了由她舅舅安排的那所学校西安空军工程大学,王小梅考试成绩相当突出,报考了西北大学。许美丽也是苦功之下花自红,顺利地考进了陕西师范大学。李玉萍当然是轻轻松松快快乐乐,一点经济负担都没有。王小梅的父亲拿着通知书脸上微笑着,眼睛湿润了晓梅的母亲卖掉了那头老黄牛和一些杂粮,终于给小梅凑齐了学费。王老六在晓梅刚上大学的第二天变出去打工赚钱了,给小梅准备下学期的学费。许美丽家则是另外一种状况,村委会协商每人募捐1元钱给许美丽上学,还建议许美丽申请贫困助学金,可以向学校贷款。经过许多曲折坎坷,三个人都走进了大学校园,开始了新的人生。
走进了大学校门,三个人的生活都各不相同。李玉萍穿上了军装,大学校园七彩纷呈,从小到大云游野鹤的她虽在军事化严格管理下训服了许多,可随着年龄的增长,环境的变化,玉萍也开始了偷偷写日记,开始对着镜子发大呆,原来玉萍恋爱了,故事是这样发生的。
有一天,玉萍到市里去了,逛了一天又累又热,回来坐在车上全身酥软,一动不动,迷迷糊糊就睡着了。车上人挤得很,这时一个小偷趁机将手伸进玉萍的包里乱摸,在摸手机,在摸钱包,总之在摸值钱的东西,突然一只强有力的手握住了小偷的手腕,小偷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位解放军,“你想干什么?”这位解放军同志问道“没有没有…”小偷连连哀求道,这时周围的人都凑过来谴责小偷。“世人还是好人多啊!”有人感叹道,这时玉萍也被吵声惊醒了,“姑娘,检查一下你的东西少了没有?”这位军人说道,玉萍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她检查了一下,结果没少什么东西,原来那小偷的阴谋还没得逞就被这位解放军同志制止了,玉萍非常感激,向这位解放军同志连连致谢,还邀请他到自己学校来玩,“大哥,谢谢您,我是空军工程大学的,有空到我们学校来玩,我一定尽地主之宜哦。”说着告诉了他自己的电话号码,这位军人笑笑惊讶地问“你也是空院的,我们是学友啊……”两人越说越投机,越聊越火热,原来这位军人叫李君祥家住河南焦作市的乡下,是国防大学毕业来空院培训学习的,他一年之后又将去边疆保家卫国,他们说着笑着竟然忘记了周围的人,李君祥还紧紧握着小偷的手腕,痛得小偷连连叫道“同志求求您,放了我吧!”“不行,得把你送到派出所接受批评惩罚。”“大哥您千万不要这样,我一定从新做人,我去坐牢了,我爸妈怎么办啊,他们只有我一个儿子,我姐姐都嫁到边疆去了,我父母就指望我来照顾……”小伙子哭诉着。“就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玉萍对李君祥说,李君祥这才放开了手,两人就这样认识了。
从此之后两人越来越熟悉,因为军校严格的军事化管理,所以两人在周内很少见面,只能打打电话,这样更加深了对彼此的思念。
终于等到了周末,为了借此机会酬谢李君祥,为了表达自己久藏的爱意,玉萍约李君祥去爬山,她认真地化了妆,准备了各种零食还两瓶水,李君祥知道玉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今天也脱下了英姿飒爽的军装,换上了阳光帅气的休闲服,两人从后面的山路上走着,这条山路是用小石子铺式的,走起来磕磕畔畔,玉萍穿高跟鞋吃力地走着,不时地歪脚,李君祥温柔地提醒玉萍要小心,路边桃花盛开,十里飘香啊,玉萍不时地偷窥李君祥,一不小心,玉萍的高跟鞋在石子之间歪了一下,“哎哟”玉萍痛叫道。李君祥忙蹲下给她脱鞋揉脚,脚很快就肿了。李君祥抱起玉萍要她去医院,看着眼前这个雷厉风行而又一身正气的男人,玉萍脸上泛起红晕,从没有过的一种莫名的好感涌上心头,少女的情窦就在这个美好的季节里,在这个艳阳天发芽了。玉萍搂着他的脖子说“没事,只要有你在,我就有战胜疼痛的勇气和力量!”君祥望着玉萍四目相对,此时无声胜有声,李君祥把玉萍揽在怀里,深情地吻住了她的嘴。路边的合欢树沙沙作响,为他们微笑,树上的喜鹊喳喳叫,为他们歌唱……
这时候王小梅也在大学校园里过得丰富多彩,勤奋好学的她不忘记学业的重要性,她一有时间就去图书馆博览群书,他一边学习专业知识,一边还出去找找兼职。为了帮父母减轻负担她把干兼职赚的钱都寄给了父母。
因为快要期中考试了这个星期天小梅没有出去干兼职,她惯例8点起床去图书馆看书,路过饭店的小食堂买了一个菜夹饼来充饥。她平时总是看一些和功课有关的书籍,今天是周末,她也偷偷地看一些娱乐杂志,当她看见书架上陈列这一本《当代青年》,封面上画着红彤彤的玫瑰,上面写着“飘香的玫瑰送给谁”,一部现代版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事。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文质彬彬的男生也急着从她身边往过挤,好想要去抢什么东西似的。小梅刚拿起那本杂志,没想到还有一双手紧紧地攥住了,两人同时握住了这本书,既搞笑又尴尬。小梅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个文质彬彬的男生。小梅心里莫名其妙的紧张,“你先看吧。”“没关系,女士优先嘛。”这样让来让去小梅的脸蛋涨得像红彤彤的苹果一样,最后她不再推辞了,但她不心情总是平静不下来。一向很少和男生打闹的小梅突然发现这个男孩还是蛮可爱的,比高中那些男生成熟多了。这位男生名叫刘志鹏,他也第一次发现在的女孩难得有小梅这样的含羞草,有的女孩胆大的让许多男生感到惊讶。小梅看完后把书递给刘志鹏,但是不巧的是,刚好图书馆下班了。小梅感到很歉意,“真不好意思。”“没关系,咱们一块走吧,你给我讲讲大概故事情节就可以了。”就这样两人一边聊一边走,小梅总是低着头都不敢看刘志鹏的脸,这让刘志鹏更感到她与众不同。两个人走到公寓楼门口才分开,由于故事还没讲完,刘志鹏索要了小梅的联系方式。“有时间继续给我讲,这可是你欠我的哦。”小梅明白他的意思,出于尊重,她也索要了刘志鹏的联系方式。今天虽然外面是北国的阵阵寒气,小梅心里却是南国的阵阵暖意。没想到这个安静的地方,没有芳醇的花香,没有浪漫的音乐,却也有美丽的邂逅。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是啊,哪个女孩不怀春,哪个少年不多情?
从那以后,刘志鹏和小梅虽然很少见面,但是偶尔碰面一次,小梅感觉到刘志鹏总是很专注地望着她,小梅心里也感觉到火辣辣的,小梅知道这就是爱的信号。
自从遇到志鹏以后,她经常偷偷地写日记,用优美的语言来记录恋爱中的少男少女微妙的心里变化,这一天夜里好久没有睡着,打开台灯写下了一篇《羞涩年华》。
每个人都走过花季和雨季,花季的雨淋湿了烦恼,雨季的花映红了无聊,青春的口哨,青春的心跳,跳呀跳,使太阳红了脸,使月亮挑完了腰。
不经意间的一个微笑,就有一个新的传说,一种很奇怪的眼神,就能使一个男孩失眠几天,不知道女孩带锁的日记里珍藏多少神话等待谁来开启?不知道女孩折叠的千纸鹤有多梦幻等待与谁共享?男孩是山,就要有山的雄伟,女孩是水,就要有水的温柔,男孩是火,就要有火的热情,女孩是花,就要有花的娇媚。
总有这样的时候,正是为了爱才悄悄躲开,躲开的身影,躲不开的是默默的情怀。月光下踌躇,睡梦里徘徊,感情上的事情常常说不明白。
女孩的微笑是一朵花绽放在男孩思念的心窝,男孩的微笑是缕缕朝霞,点燃了女孩爱的火把,女孩的微笑是冬天的雪花,灿烂了男孩冰冷的年华。女孩甜美的微笑是否成熟?男孩浪漫的诗行是否孤独?
是谁呼唤那颗沉睡的心,是谁拨动了少年情感的心弦,湖面上荡起了层层涟漪,是心弦奏出的旋律。离开对方,不知是逃避还是真的忘记,预后的树叶比往日更新更绿,但是这只不过是瞬间的美丽,只因为那个情种还没有酿熟,过早地打开飘出开的只是美丽的错误,流出来的只是浪漫的后悔。所以许多少男少女一枕黄粱梦,最后只能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羞涩年华,一切都是美好的,笑容如一朵花儿一样美丽,泪水如晶莹的露珠,当花瓣儿托着滴滴晨露时,才是最美的。羞涩年华,不要拒绝含泪的微笑,也不要拒绝含笑的眼泪,微笑且流泪的花朵在你我心中永不凋谢。
绿叶恋爱时变成了花朵,花朵仰慕时变成了果实,羞涩年华的少男少女都是童男玉女。
人生如四季,这些正处在初夏时间的少男少女们,爱情之门半掩半开,混沌未开的少年好奇地趴在门边向里张望,神秘色彩笼罩着门里的风景……
这一天中午,校园里的桃花盛开,草长莺飞,小梅正站在学校的假山旁边看喷泉,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她想起了第一次和刘志鹏认识的情形,不由得笑了起来,突然她用余光感觉到不远处有人在含情脉脉地望着她,他一转身,果然是刘志鹏,他像犯错的孩子一样,脸涨得通红,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只见他鼓起勇气从身后拿出准备好的三束玫瑰,由于紧张,玫瑰被手上的汗水浸透了,“小梅,我不太会表达,自从上次认识你之后就渐渐地喜欢上了你,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小梅有点不知所措,害羞的她使劲点了点头。刘志鹏激动地将小梅拥在怀里,亲吻了他的脸颊。这时候,只见两只蝴蝶在花丛间竞相追逐。
许美丽这时候在校园里也有别样的生活。受父亲革命意志的影响,她勤奋好学,积极上进,但经济条件拮据的她也产生了强烈的自卑感。
她像她的母亲,长的特别漂亮,浓眉大眼,白皙的皮肤,窈窕的身材,但是衣衫褴褛也让她经常徘徊在人群的角落。许美丽也是个好强的女孩,不甘落在人后。她相信自己的资质是优秀的,但残酷的也生活让她很无奈。生活的压力使她常常一个人在夜里偷偷地哭,父亲的腿经常要定期检查,由于长时间瘫痪缺少运动,有些地方血液得不到很好的循环,肌肉便开始腐烂,心理也渐渐产生了抑郁症的倾向。母亲由于不会说话,经常被人骗。上次买肥料的时候卖主趁他不注意,把两张真的100元人民币换成假的,还骂她光天化日之下来骗人,说她都成哑巴了还不积点德。她哭着去派出所报案,由于母亲既不会说话,又不会写字,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那些串通一气的狗官哪有耐心看她在那比划呢?他们还命人把推了出去,警告她要是再闹,就以用故意行骗罪来拘留她。由于这样,许美丽回报父母的心情特别强烈,她恨不能马上出人投地,但是现实与理想是有很大差距的,急于求成的心情更增加了她的心理重担。许美丽也是个特别要强的孩子,她一直想找个家教补贴一下自己的生活。
这天她终于在家教服务中心联系到了一家给孩子找陪读的,这是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家庭,由于夫妻都忙于自己的工作,没有时间给孩子辅导功课。这家的男主人叫王建,刚33左右,英姿爽爽,帅气逼人,是一所大学的老师,虽然不再是青春年少,也不是单身贵族,但也成了多女大学生择偶的标准。女主人叫柳兰君,是一家媒体的记者,经常要外出采访,小孩今年5岁半。许美丽利用业余时间把自己的功课安排好,然后到了周末,她就去陪读。她对孩子的学习特别认真,孩子学习进步很快,所以家长特别感激。王建夫妇得知她家庭条件不太好,王建就给她工资外加了500元钱作为生活补助,柳兰君还把自己没穿的几件衣服送给了她。柳兰君很善解人意,她知道每个女孩都有爱美之心,尤其到了许美丽这个如花似玉的年龄。许美丽感动得哭了,她第一次感到人世间的温暖,以前她心里总是埋藏着仇恨的种子。由于外地出现风暴,柳兰君要外出采访,王建由于忙着给考研的学生辅导功课,还要批改毕业论文,所以懂事的许美丽就承担起了每天接送融融的任务。为了报答他们的知遇之恩,许美丽闲下来的时候,帮忙给孩子和王建洗衣服做饭,在她眼里,他们就像是她的大哥大嫂。这让王建很感动,所以他也经常把许美丽留下来一块吃饭,还经常提醒现在社会很复杂,女孩子要懂得保护自己,还和她聊聊校园里的一些事情。
也许是作为老师对学生的关心,也许是随口说说而已,但是这些话对于一个饱受挫折的许美丽还说,心里一次一次荡起了涟漪,一次有一次想一股暖流淌过。她感到了一种温暖和依赖的感觉,一种被呵护和怜爱的感觉,尤其是这样一个幽默而儒雅的成熟男人。渐渐地许美丽对他有了一种依恋的感觉,她盼望周末快点到来,就可以见到他,可以看到他微笑的样子。
这一天中午,许美丽把融融送到舞蹈培训班去上课了,因为上课的时间需要三小时,所以她就先回去了,等放学的时候再来接融融。回到家,王建正在批改论文,许美丽觉得闲着也没事干,于是就干起家务来。“歇会儿吧,你去看看电视,等你嫂子回来让她收拾吧。”“没事,反正我也闲着没事干。”许美丽把地拖得亮晶晶的,然后又去整理书架,由于她个子低够不着,就站在凳子上,地面太滑了,凳子上的一个螺丝掉了,她站上去有点摇摇摆摆,她正想凑合一下马上下来,谁知凳子一滑,她吓得大叫,正好被准备去接水的的王建逮着,许美丽吓得出了一头冷汗,要是倒下来两个门牙肯定不见了,王建也下了一跳把许美丽紧紧抱在怀里。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反应过来,“没伤着吧?”王建有些尴尬地问,“没、没有。”许美丽害羞地低下了头不敢看用他的脸。对于从来没有被男人拥抱过的许美丽感觉有股暖流涌遍全身,她真的不想松开,小的时候别的孩子有父亲抱着,而自己刚学会走路就陪着父亲的轮椅,但是她也知道王建是有家室的人,即使再喜欢也不会有结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