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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片时长:约129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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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13/7/14 修改:2014/8/25
家庭
电影剧本
妈妈的遗书(2
-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陈淑贤(和她边走边说):“我陈淑贤今天荣归故里,这就算衣锦还乡,那还不让我显摆显摆。让乡亲们看看我这傻人的傻福,你怎么样了,身体好些了?”
赵玉芬(高兴了):“多亏你了,吃了药好多了,好好养着,心情也好了,你一来我更是没病了,出灾了,呵呵,咱老姐俩好好唠上三天三夜,啥病都没了。哈哈。”
陈淑贤(惊叹):“哎呀,我说话还能治病呢?那我不成神医了,我比华陀还神了,呵呵。”
赵玉芬:“哎,你闺女出月子了?”
陈淑贤:“啊!不管了,让她自己请保姆吧,我还老管了呢,怪累的,都要我老命了,管不了了!”
老姐俩一路唠个没完的往家走。
4、外景转内景(农家小院和小屋)
旁白:农家小院里赵玉芬的老伴和小外孙出门迎接,陈淑贤含暄着一起进了屋,家什简单又简朴,坐在炕上吃上了农家饭,陈淑贤心满意足。到了晚上,借着大月亮地,明亮的月光照进窗户,老姐俩在西屋炕上躺着唠着嗑,回忆着当年欢乐的时光。(完)
赵玉芬(眯缝着眼,慢悠悠的):“咱俩最愿意去村东头的小河沟,你说那时的水多清,鱼还多呢,嘿,你可灵了,属你会抓鱼,一抓一个准,呵呵。”
陈淑贤(笑):“要不后来怎么当护士,得给人扎针呀,从小手就有准,呵呵。”
赵玉芬:“还有,那野鸭蛋可真是纯天然绿色食品,腌透了之后,直淌油,那个香啊,吃上一个呀,嘴里能香上好几天。”
陈淑贤(陷入神往):“小野鸭崽,那个招人稀罕呢!小鸳鸯一对对的,那个好看呀!小兔子,小山猫在草垫子上跑的那个欢实,咱们也跟着跑,你说那时咋那么高兴呢!玩的那个开心,从心往外的乐着,唉,一长大就没意思了,老了,就更没意思了呵呵,这就是人活一辈子哈!”(音乐响起——陈淑贤低声唱起来光阴的故事:
遥远的路程昨日的梦以及远去的笑声
再次的见面我们又历经了多少的路程
不再是旧日熟悉的你有着旧日狂热的梦
也不是旧日熟悉的我有着依然的笑容
流水她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我们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流泪的青春)
赵玉芬(眯缝着的眼睁大了,略笑了一下):“淑贤呢!咱们俩呀是光腚娃娃,情同亲姐妹,你和我说实话,你没啥事吧?这次来就是来看看我的?”
陈淑贤(抿嘴一笑):“我就是来看你的瞧你还怀疑个啥呀,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人老了没意思,就愿意回忆过去,往事历历在目呀!因为啥没意思呀?不就觉得孤独吗!人到老了什么名啊,利呀的,工作,奋斗啊,有多少多少的钱都不重要喽,你说呢?咱现在需要的是能和你真心实意,情深义重的说说贴心话,聊聊体己事的人,咱们这一代人和现代年青人不一样,咱们那一代人活的相对单纯,所以人和人之间的情谊深厚,感情更真挚,老朋友老姐妹处的不是亲人胜是亲人,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赵玉芬(眼中泛着泪花连连):“对对对,淑贤你说到我心坎上了,我总说淑贤你就是个栋梁才,这辈子就是掌上明珠粪土埋了。”(哈哈!)
陈淑贤(笑了,会心的说):“要叫你说的,我这辈子活憋屈了,呵呵!”
赵玉芬(抺着泪):“我常跟我老伴念叨,我说淑贤可是好人,老姐妹中属她厚诚实在,就愿意和你在一块堆,在一起有唠不完的嗑。”
陈淑贤:“这不空出个屋让咱俩可劲的唠,两个老太太在一起磨叨磨叨,到天亮也不影响别人,呵呵!”
5、内景(陈淑贤在城里的家)
女儿董立的日子过成什么样了呢?小半月了早晨起来依旧大人叫孩子哭,一团忙乱。整个家凌乱不堪,卧室里地上鞋子、袜子、小孩子的尿布,大人和小孩的脏衣服,桌子上奶瓶,水杯,瓶瓶罐罐,大人吃剩的残羹剩碟摆的是一塌糊涂,客厅的茶几上也有脏碗碟,方便面,零食包装袋,罐装空瓶,饮料瓶,卫生纸等杂物,厨房内更是一片儿狼籍,污渍油渍满灶台,一堆碗碟泡在洗菜盆中,锅碗瓢盆摆上摆下走路都没处下脚了。陈淑贤老太太的房间到是没被打扰,只是已经被灰尘所覆盖了,小闹表显示电量不足了,床头柜上的小收音机也安祥的躺在哪,身上落满了灰尘,窗台上的花草也枯萎了。姜德海正急着出门上班时,董立抱着孩子在客厅里找寻什么。
董立:“姜德海,好几天我总闻着客厅有股子臭味,到底是什么,哎呀,妈呀!”
姜德海(发气):“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我这上班都不赶趟了。”
董立(抽筋一般的跺着脚大喊):“你看看呢,鱼缸,鱼缸,快扔了,快扔了,快扔了。”
三个快扔了,把姜德海喊懵了急忙的转着圈找。
姜德海(大叫着):“在哪呢?在哪呢?”
董立(一指):“那儿!”
姜德海(一看叫了起来):“我的妈呀!”
原来鱼缸里的鱼早已经死去了,鱼身子支离破碎,黑褐色的沫子浮在水面上,水是浓绿色的散发着难闻的臭气。姜德海搬过鱼缸急忙穿鞋出了门。陈淑贤幸免看到家中的惨状,真真的算的上眼不见心静。
6、内景(农村农家小屋)
赵玉芬老两口和陈淑贤吃过饭。
赵玉芬:“淑贤呢,我的去给老齐太太送饭去,唉,人老了说不上到哪步,她呀现如今可遭了大罪了,头两年儿媳妇嫌家穷,跟来村修路的包工头跑了,儿子呢一气之下南下打工,说是要挣大钱,结果去贩毒被抓蹲了大狱了,哎呀,她和十一岁的孙子相依为命,谁知道今年又脑梗,现在卧床了,这个惨,你说咋整呢,现在就得靠村里救济,左邻右舍帮衬着,我和好几家轮换着帮着照顾她,今天是我班,呵呵。”
陈淑贤:“是吗?唉,那咱快去吧。”
赵玉芬:“我在炒两鸡蛋拿着。”
于是两个老太太领着七岁的小孙子出门了,到了齐老太太家,一看已然家徒四壁。贫病交加的老太太,在阴暗寒冷的屋中炕上躺着小声呻吟着,孙子伺候奶奶洗手擦脸,见有人来十一岁的小孙子含着眼泪。
齐老太的孙子:“赵奶奶,我奶奶昨晚又腿疼了,吃了去疼药也疼。”
赵玉芬把拿来的饭菜捂到炕上被里,摸摸老太太的额头
赵玉芬:“有点发烧呢,不着急,一会你小玉姐不是来给你奶奶扎针吗,打了针就好了,哦,不哭,别怕有赵奶奶呢。”
齐老太太的孙子抹了把泪听话的点头嗯了一声。
陈淑贤(摸了一把小男孩的脸蛋):“这孩子真懂事心疼奶奶了,孩子吃饭吧,饿了吧?”
赵玉芬(上了炕):“老齐呀,用不用翻个身呀?”
齐老太太(含乎不清):“我想,坐,起来。”
赵玉芬(摇头):“不行你现在坐不住,别着急再养两天吧,来,吃饭吧,我喂你,不着急慢慢吃,小山子你也快吃饭吧!”
吃过饭赵玉芬和陈淑贤简单的收拾收拾屋子,叠好被子,洗干净毛巾,把炉子加了点煤泥。然后又围坐炕上了。
赵玉芬(拿出来一个苹果):“老齐呀,吃点水果,要不嘴皮都开裂了。”(说着用小刀要切)
齐老太太(连拽带呜噜噜的说着):“不行,都不富,苹果,多,贵呀。”
赵玉芬(躲到一边切开苹果):“该吃也得吃,我怎么也比你强啊,我儿子给我寄来钱了,吃,吃,得吃,喏,小山子快吃,你和你奶奶一起吃。“
小山子:“谢谢赵奶奶,奶奶您也吃吧,等我长大了也去城里打工,挣钱了在还给赵奶奶,现在算借的,孙子将来替您还,你就吃吧。”
话说到这时瘫在炕上的齐老太太,忽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怎么也压抑不住悲伤,呜呜的失声痛哭,她的小孙子小山子着了急,吓的扑到奶奶身前也大哭,还在为奶奶擦着不断涌出的泪水,祖孙二人不胜悲情。痛哭不止。看的旁人禁不住落泪。坐在远一点的赵玉芬的小孙子,一时被这一幕吓的呆呆的,愣愣的张着小嘴巴,有些害怕的看着这一切,反应过来时也被感染似的扑到奶奶怀里哭了起来,伴着哭声进来一个人,穿着半旧的军大衣,从怀里拿出一个大号的带盖的大茶缸子。
来人(大声音):“又哭啥呀?在外头就听见屋里这个哭啊!你说老憋屈个啥呀?这不没说不管你们祖孙俩吗?这不紧着帮呢吗,喏,我老伴熬的羊汤,多吃点补补身子还能硬实点,呗哭了,老齐呀,坚强点,这村上也没落下你,困难补助疾病救济啥的都有你,过两天就给你送钱来了,你还愁啥?你说你为你孙子也得想开点,这孩子多好啊!你说你在有个好歹的,你孙子不更完了吗?有爹有妈的,人家孤儿院还不收,你说让他上哪去呀?万事都要想开,人活着就是个精神头,精神头好了,病自己就好了,等开春了让你孙子领着你就在大道上溜,勤走勤活动,你看老王头不也和你一样的病,人家二年多了,现在拄着拐棍都能走到老沈家小卖店了。”
赵玉芬:“对,老齐,听老村长的,看孙子咱也得刚强起来,你这病就全靠养,心情好点病就好的快。”
齐老太太不哭了,不住的点着头。
陈淑贤:“小山子他奶奶呀!咱别愁,老天爷不是还给你留了半条命在吗?咱就用这半条命活,看看你懂事的小孙子,咱就拼出这半条命有奔头的活,这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别泄气,这说明咱还有希望,你这病就看你有没有志气和毅力战胜它,你为你孙子你就得赢!你说是不是?”
陈长富(笑):“玉芬,这位是你家来的客呀?瞧着咋面慌地呢?”
赵玉芬(笑着对陈长富说):“陈长富,你看这个老太太是谁呀?你仔细瞅。”
陈长富(有些疑惑的看着陈淑贤含乎着):“谁呀?哪个屯子的?不是,是城里的吧!”
赵玉芬(咯咯笑):“看不出来了吧!呵呵,是陈淑贤,你不是总叨咕的那个未出五服的堂家妹妹吗。”
陈长富(惊喜过来握住陈淑贤的手):“哎呀!是淑贤呢!哎呀,有年头没见了,呵呵,认不出来了,可不是咋的,有点认不出来了。”
陈淑贤(也笑):“可不是吗!都多少年了,现在老模喀嗤眼的啰!”
陈长富(嗔怪):“还说呢,嫁到城里,长能耐了,把这亲戚理道的都忘光了,你说从你妈有病你给接城里去了,那年你有四十岁啊?就在没见过。”
陈淑贤:“后来又回来过几趟,可每次也没见着你,你不是当村长忙吗!”
陈长富(很感慨):“你说这辈过的多快,咱俩也是小学同学,一个班的,小时候一有小小子欺负你,我准保削他一顿,害的我总挨我爸削,你瞅瞅一眨眼都这岁数了,现在一想起来就像在跟前儿似的。”
小山子:“长富爷爷,你小时候挺厉害呀,我要是有你那两下子,班里就没人敢欺负我了。”
陈长富(疼爱的笑着):“这熊孩子,爷爷我有哪两下子?你别学爷爷只当个村长,你要长能耐当个县长啥的,全村人都跟着借光了,呵呵!淑贤到家坐吧!让你嫂子多整几个菜,玉芬也去,再把村里几个当年咱好的老哥们老姐妹,只要还健在,还认识人儿的都叫家去,咱们好好叙叙旧。”
陈淑贤(灵光一现):“行啊,不光是这些,我还能掌勺,我掏钱请客。”
陈长富:“这嗑唠的,你是客,那哪能让你请客呢,那能行吗?吃喝我全包了,呵呵,你就等吃吧!我把两儿媳妇叫回来,对了,还有二人转听呢,老好了,好,我赶快回家预备去了,去哦!”
7、外景转内景
陈淑贤和赵玉芬走在去陈长富家的乡间小路上,看着农家小院,陈淑贤感慨不已不停的聊着过去。
赵玉芬(忽然想起来):“哎呀,淑贤呢!我想起来了,那个谁?你不知道吧!老丁大娘还活着呢!可高寿了,今年九十四了!”
陈淑贤(又惊又喜):“是吗?哎呀!那得领我去看看大娘去,走,快走。”
两人来到了一个老宅加新宅混居的院落,还没进门时,从里面走出一个年青的农妇。
赵玉芬(打招呼):“哎,小琴!干哈去呀?我们来看看你太奶。”
小琴:“哦,我太奶在老屋呢,您去吧赵大娘。我去小卖店,你们进屋吧!”
两个人直奔里面,在老宅小屋进了门,见家什简朴,但整洁温暖,炕上坐着一位风烛残年的耄耋老人,戴着老花镜正在慢慢的,很投入地,剪着窗花。
赵玉芬(凑近的坐在炕沿边):“大娘啊!你看我今天带谁来看你了?你好好瞅瞅!”
陈淑贤也坐近了
丁大娘抬起脸慢慢的转过头,由于年岁过大,手有些不稳的摘下了老花镜,用昏花的老眼打量。
陈淑贤(凑的更近了,大声):“老丁大娘!我是老陈家的三姑娘啊,我是淑贤呢!还记不记得我了?总到你家蹭饭的那个老三。”
丁大娘(忽然惊喜):“哎呀!老三呀!是你呀!”(拿眼镜的手颤抖的太厉害,眼镜掉在了炕上)
随后丁大娘哽咽的嘴干动着再也说不出话,眼泪噼呖啪啦的往下落。和陈淑贤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并不停的颤抖着。
陈淑贤(咽了咽哽咽):“丁大娘!你可好啊?”
丁大娘(好半天缓了好几缓激动的情绪):“老三啊!我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见到你。”
陈淑贤(落下泪来):“大娘,怨我,应该常来看看您呀!”
丁大娘(拍着陈淑贤的手,喜极而泣):“老三呢,大娘想你呀!做梦都想你们娘四个呀!”
赵玉芬也流了泪,陈淑贤数度哽咽说不话来。
赵玉芬(为了打掉这悲伤的情绪):“你看,大娘手多巧,这么大岁数了,还能剪窗花,十里八村的都来讨吉利,大娘您别累坏了。”
丁大娘(露出笑容):“现在就剩这点本事了,累到不累,就是呀!眼神不够用了。”
陈淑贤(含着眼泪笑着):“大娘,您看您剪的多好看啊!您身子骨挺硬朗啊!一看就知道您的儿女一定可孝顺了。呵呵!我这些小老太太也羡慕您有福啊”
丁大娘:“都挺好的,呵呵!羡慕啥,活这么大岁数有啥用啊白吃饱,哈哈!”(老太太笑的很自豪又很欢心)
三个人坐在炕上唠起了家常话。
临走时丁大娘说啥要送陈淑贤出门。
陈淑贤:“大娘您别送了外面冷,哎,要不您就在窗户这儿站着向外瞅着我,就算送了行不行?”
丁大娘(哽咽着):“还多时候来呀?”
陈淑贤:“嗯,我要不走,就天天来行不?”
丁大娘(欢心):“哎,好,咱娘俩好好唠唠嗑嗷!行,我就站窗户这,看着你走啊?孩子!我看着!”(丁大娘柱着拐杖答应着)
于是由她从外面回来的曾外孙女搀扶着,眼巴巴的目送陈淑贤走出门。
陈淑贤来到院里,不禁回头来望窗户内的丁大娘,只见老太太佝偻着已经弯了的脊背,一边上下摆着手居然一边还抺着泪,陈淑贤无法压抑自己内心情感,急忙退出大门外。极力控制着情绪快步走着
赵玉芬(追着):“淑贤!你等等我,这是咋地了?”
陈淑贤:“哦,没咋地,一看丁大娘就想起我妈来了。没事!”
8、内景(陈长富家)
中午时在陈长富家的大院套,大客厅摆了两桌子好菜,十几个老哥们姐妹的欢聚一堂,热热闹闹说说笑笑吃着聊着。还请来了两个扮上装的二人转演员,乐队伴着奏
唱起来:(男声)“二妹呀,你稳坐观花亭,听二哥我表表往情啊,我家并不住苏州地。”
(女声)“那儿住哪呀?”
(男声)洪铜县里有门庭啊,那一年连年遭黄害,一连三年未收成,头一年黄旱没下雨,第二年五月端阳起了蝗虫,第三年这三月初八下场透雨。(说)那小雨下的可匀静气了。
(女声)人们都说春雨贵如油,这雨下的好啊!
(男声)(说)还好呢?(唱)直下到八月十五才把天晴啊!洪铜连年遭黄害,黎民百姓受贫穷啊…
陈淑贤(乐):“唱的真好!要真下半年雨,可坏菜了,呵呵!”
陈长富:“夸张呗,在哪能下半年雨。有半个月大雨就够人呛了,呵呵!”
陈淑贤:“今天听着这久违的乡音,喝着这暧暧和和的酒,心里头咋觉得这么幸福呢!唉,你说我早咋没想起来回老家过过这样的生活呢?”
陈长富:“现在也不晚呢!哎呀,你就可劲住吧,咱农村有的是地儿,你瞅瞅这大院套,不是我吹,二百六十多平米,你就说城里的人儿有几家能住这么大的房子。嘿嘿!”
赵玉芬(高兴了):“多亏你了,吃了药好多了,好好养着,心情也好了,你一来我更是没病了,出灾了,呵呵,咱老姐俩好好唠上三天三夜,啥病都没了。哈哈。”
陈淑贤(惊叹):“哎呀,我说话还能治病呢?那我不成神医了,我比华陀还神了,呵呵。”
赵玉芬:“哎,你闺女出月子了?”
陈淑贤:“啊!不管了,让她自己请保姆吧,我还老管了呢,怪累的,都要我老命了,管不了了!”
老姐俩一路唠个没完的往家走。
4、外景转内景(农家小院和小屋)
旁白:农家小院里赵玉芬的老伴和小外孙出门迎接,陈淑贤含暄着一起进了屋,家什简单又简朴,坐在炕上吃上了农家饭,陈淑贤心满意足。到了晚上,借着大月亮地,明亮的月光照进窗户,老姐俩在西屋炕上躺着唠着嗑,回忆着当年欢乐的时光。(完)
赵玉芬(眯缝着眼,慢悠悠的):“咱俩最愿意去村东头的小河沟,你说那时的水多清,鱼还多呢,嘿,你可灵了,属你会抓鱼,一抓一个准,呵呵。”
陈淑贤(笑):“要不后来怎么当护士,得给人扎针呀,从小手就有准,呵呵。”
赵玉芬:“还有,那野鸭蛋可真是纯天然绿色食品,腌透了之后,直淌油,那个香啊,吃上一个呀,嘴里能香上好几天。”
陈淑贤(陷入神往):“小野鸭崽,那个招人稀罕呢!小鸳鸯一对对的,那个好看呀!小兔子,小山猫在草垫子上跑的那个欢实,咱们也跟着跑,你说那时咋那么高兴呢!玩的那个开心,从心往外的乐着,唉,一长大就没意思了,老了,就更没意思了呵呵,这就是人活一辈子哈!”(音乐响起——陈淑贤低声唱起来光阴的故事:
遥远的路程昨日的梦以及远去的笑声
再次的见面我们又历经了多少的路程
不再是旧日熟悉的你有着旧日狂热的梦
也不是旧日熟悉的我有着依然的笑容
流水她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我们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流泪的青春)
赵玉芬(眯缝着的眼睁大了,略笑了一下):“淑贤呢!咱们俩呀是光腚娃娃,情同亲姐妹,你和我说实话,你没啥事吧?这次来就是来看看我的?”
陈淑贤(抿嘴一笑):“我就是来看你的瞧你还怀疑个啥呀,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人老了没意思,就愿意回忆过去,往事历历在目呀!因为啥没意思呀?不就觉得孤独吗!人到老了什么名啊,利呀的,工作,奋斗啊,有多少多少的钱都不重要喽,你说呢?咱现在需要的是能和你真心实意,情深义重的说说贴心话,聊聊体己事的人,咱们这一代人和现代年青人不一样,咱们那一代人活的相对单纯,所以人和人之间的情谊深厚,感情更真挚,老朋友老姐妹处的不是亲人胜是亲人,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赵玉芬(眼中泛着泪花连连):“对对对,淑贤你说到我心坎上了,我总说淑贤你就是个栋梁才,这辈子就是掌上明珠粪土埋了。”(哈哈!)
陈淑贤(笑了,会心的说):“要叫你说的,我这辈子活憋屈了,呵呵!”
赵玉芬(抺着泪):“我常跟我老伴念叨,我说淑贤可是好人,老姐妹中属她厚诚实在,就愿意和你在一块堆,在一起有唠不完的嗑。”
陈淑贤:“这不空出个屋让咱俩可劲的唠,两个老太太在一起磨叨磨叨,到天亮也不影响别人,呵呵!”
5、内景(陈淑贤在城里的家)
女儿董立的日子过成什么样了呢?小半月了早晨起来依旧大人叫孩子哭,一团忙乱。整个家凌乱不堪,卧室里地上鞋子、袜子、小孩子的尿布,大人和小孩的脏衣服,桌子上奶瓶,水杯,瓶瓶罐罐,大人吃剩的残羹剩碟摆的是一塌糊涂,客厅的茶几上也有脏碗碟,方便面,零食包装袋,罐装空瓶,饮料瓶,卫生纸等杂物,厨房内更是一片儿狼籍,污渍油渍满灶台,一堆碗碟泡在洗菜盆中,锅碗瓢盆摆上摆下走路都没处下脚了。陈淑贤老太太的房间到是没被打扰,只是已经被灰尘所覆盖了,小闹表显示电量不足了,床头柜上的小收音机也安祥的躺在哪,身上落满了灰尘,窗台上的花草也枯萎了。姜德海正急着出门上班时,董立抱着孩子在客厅里找寻什么。
董立:“姜德海,好几天我总闻着客厅有股子臭味,到底是什么,哎呀,妈呀!”
姜德海(发气):“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我这上班都不赶趟了。”
董立(抽筋一般的跺着脚大喊):“你看看呢,鱼缸,鱼缸,快扔了,快扔了,快扔了。”
三个快扔了,把姜德海喊懵了急忙的转着圈找。
姜德海(大叫着):“在哪呢?在哪呢?”
董立(一指):“那儿!”
姜德海(一看叫了起来):“我的妈呀!”
原来鱼缸里的鱼早已经死去了,鱼身子支离破碎,黑褐色的沫子浮在水面上,水是浓绿色的散发着难闻的臭气。姜德海搬过鱼缸急忙穿鞋出了门。陈淑贤幸免看到家中的惨状,真真的算的上眼不见心静。
6、内景(农村农家小屋)
赵玉芬老两口和陈淑贤吃过饭。
赵玉芬:“淑贤呢,我的去给老齐太太送饭去,唉,人老了说不上到哪步,她呀现如今可遭了大罪了,头两年儿媳妇嫌家穷,跟来村修路的包工头跑了,儿子呢一气之下南下打工,说是要挣大钱,结果去贩毒被抓蹲了大狱了,哎呀,她和十一岁的孙子相依为命,谁知道今年又脑梗,现在卧床了,这个惨,你说咋整呢,现在就得靠村里救济,左邻右舍帮衬着,我和好几家轮换着帮着照顾她,今天是我班,呵呵。”
陈淑贤:“是吗?唉,那咱快去吧。”
赵玉芬:“我在炒两鸡蛋拿着。”
于是两个老太太领着七岁的小孙子出门了,到了齐老太太家,一看已然家徒四壁。贫病交加的老太太,在阴暗寒冷的屋中炕上躺着小声呻吟着,孙子伺候奶奶洗手擦脸,见有人来十一岁的小孙子含着眼泪。
齐老太的孙子:“赵奶奶,我奶奶昨晚又腿疼了,吃了去疼药也疼。”
赵玉芬把拿来的饭菜捂到炕上被里,摸摸老太太的额头
赵玉芬:“有点发烧呢,不着急,一会你小玉姐不是来给你奶奶扎针吗,打了针就好了,哦,不哭,别怕有赵奶奶呢。”
齐老太太的孙子抹了把泪听话的点头嗯了一声。
陈淑贤(摸了一把小男孩的脸蛋):“这孩子真懂事心疼奶奶了,孩子吃饭吧,饿了吧?”
赵玉芬(上了炕):“老齐呀,用不用翻个身呀?”
齐老太太(含乎不清):“我想,坐,起来。”
赵玉芬(摇头):“不行你现在坐不住,别着急再养两天吧,来,吃饭吧,我喂你,不着急慢慢吃,小山子你也快吃饭吧!”
吃过饭赵玉芬和陈淑贤简单的收拾收拾屋子,叠好被子,洗干净毛巾,把炉子加了点煤泥。然后又围坐炕上了。
赵玉芬(拿出来一个苹果):“老齐呀,吃点水果,要不嘴皮都开裂了。”(说着用小刀要切)
齐老太太(连拽带呜噜噜的说着):“不行,都不富,苹果,多,贵呀。”
赵玉芬(躲到一边切开苹果):“该吃也得吃,我怎么也比你强啊,我儿子给我寄来钱了,吃,吃,得吃,喏,小山子快吃,你和你奶奶一起吃。“
小山子:“谢谢赵奶奶,奶奶您也吃吧,等我长大了也去城里打工,挣钱了在还给赵奶奶,现在算借的,孙子将来替您还,你就吃吧。”
话说到这时瘫在炕上的齐老太太,忽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怎么也压抑不住悲伤,呜呜的失声痛哭,她的小孙子小山子着了急,吓的扑到奶奶身前也大哭,还在为奶奶擦着不断涌出的泪水,祖孙二人不胜悲情。痛哭不止。看的旁人禁不住落泪。坐在远一点的赵玉芬的小孙子,一时被这一幕吓的呆呆的,愣愣的张着小嘴巴,有些害怕的看着这一切,反应过来时也被感染似的扑到奶奶怀里哭了起来,伴着哭声进来一个人,穿着半旧的军大衣,从怀里拿出一个大号的带盖的大茶缸子。
来人(大声音):“又哭啥呀?在外头就听见屋里这个哭啊!你说老憋屈个啥呀?这不没说不管你们祖孙俩吗?这不紧着帮呢吗,喏,我老伴熬的羊汤,多吃点补补身子还能硬实点,呗哭了,老齐呀,坚强点,这村上也没落下你,困难补助疾病救济啥的都有你,过两天就给你送钱来了,你还愁啥?你说你为你孙子也得想开点,这孩子多好啊!你说你在有个好歹的,你孙子不更完了吗?有爹有妈的,人家孤儿院还不收,你说让他上哪去呀?万事都要想开,人活着就是个精神头,精神头好了,病自己就好了,等开春了让你孙子领着你就在大道上溜,勤走勤活动,你看老王头不也和你一样的病,人家二年多了,现在拄着拐棍都能走到老沈家小卖店了。”
赵玉芬:“对,老齐,听老村长的,看孙子咱也得刚强起来,你这病就全靠养,心情好点病就好的快。”
齐老太太不哭了,不住的点着头。
陈淑贤:“小山子他奶奶呀!咱别愁,老天爷不是还给你留了半条命在吗?咱就用这半条命活,看看你懂事的小孙子,咱就拼出这半条命有奔头的活,这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别泄气,这说明咱还有希望,你这病就看你有没有志气和毅力战胜它,你为你孙子你就得赢!你说是不是?”
陈长富(笑):“玉芬,这位是你家来的客呀?瞧着咋面慌地呢?”
赵玉芬(笑着对陈长富说):“陈长富,你看这个老太太是谁呀?你仔细瞅。”
陈长富(有些疑惑的看着陈淑贤含乎着):“谁呀?哪个屯子的?不是,是城里的吧!”
赵玉芬(咯咯笑):“看不出来了吧!呵呵,是陈淑贤,你不是总叨咕的那个未出五服的堂家妹妹吗。”
陈长富(惊喜过来握住陈淑贤的手):“哎呀!是淑贤呢!哎呀,有年头没见了,呵呵,认不出来了,可不是咋的,有点认不出来了。”
陈淑贤(也笑):“可不是吗!都多少年了,现在老模喀嗤眼的啰!”
陈长富(嗔怪):“还说呢,嫁到城里,长能耐了,把这亲戚理道的都忘光了,你说从你妈有病你给接城里去了,那年你有四十岁啊?就在没见过。”
陈淑贤:“后来又回来过几趟,可每次也没见着你,你不是当村长忙吗!”
陈长富(很感慨):“你说这辈过的多快,咱俩也是小学同学,一个班的,小时候一有小小子欺负你,我准保削他一顿,害的我总挨我爸削,你瞅瞅一眨眼都这岁数了,现在一想起来就像在跟前儿似的。”
小山子:“长富爷爷,你小时候挺厉害呀,我要是有你那两下子,班里就没人敢欺负我了。”
陈长富(疼爱的笑着):“这熊孩子,爷爷我有哪两下子?你别学爷爷只当个村长,你要长能耐当个县长啥的,全村人都跟着借光了,呵呵!淑贤到家坐吧!让你嫂子多整几个菜,玉芬也去,再把村里几个当年咱好的老哥们老姐妹,只要还健在,还认识人儿的都叫家去,咱们好好叙叙旧。”
陈淑贤(灵光一现):“行啊,不光是这些,我还能掌勺,我掏钱请客。”
陈长富:“这嗑唠的,你是客,那哪能让你请客呢,那能行吗?吃喝我全包了,呵呵,你就等吃吧!我把两儿媳妇叫回来,对了,还有二人转听呢,老好了,好,我赶快回家预备去了,去哦!”
7、外景转内景
陈淑贤和赵玉芬走在去陈长富家的乡间小路上,看着农家小院,陈淑贤感慨不已不停的聊着过去。
赵玉芬(忽然想起来):“哎呀,淑贤呢!我想起来了,那个谁?你不知道吧!老丁大娘还活着呢!可高寿了,今年九十四了!”
陈淑贤(又惊又喜):“是吗?哎呀!那得领我去看看大娘去,走,快走。”
两人来到了一个老宅加新宅混居的院落,还没进门时,从里面走出一个年青的农妇。
赵玉芬(打招呼):“哎,小琴!干哈去呀?我们来看看你太奶。”
小琴:“哦,我太奶在老屋呢,您去吧赵大娘。我去小卖店,你们进屋吧!”
两个人直奔里面,在老宅小屋进了门,见家什简朴,但整洁温暖,炕上坐着一位风烛残年的耄耋老人,戴着老花镜正在慢慢的,很投入地,剪着窗花。
赵玉芬(凑近的坐在炕沿边):“大娘啊!你看我今天带谁来看你了?你好好瞅瞅!”
陈淑贤也坐近了
丁大娘抬起脸慢慢的转过头,由于年岁过大,手有些不稳的摘下了老花镜,用昏花的老眼打量。
陈淑贤(凑的更近了,大声):“老丁大娘!我是老陈家的三姑娘啊,我是淑贤呢!还记不记得我了?总到你家蹭饭的那个老三。”
丁大娘(忽然惊喜):“哎呀!老三呀!是你呀!”(拿眼镜的手颤抖的太厉害,眼镜掉在了炕上)
随后丁大娘哽咽的嘴干动着再也说不出话,眼泪噼呖啪啦的往下落。和陈淑贤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并不停的颤抖着。
陈淑贤(咽了咽哽咽):“丁大娘!你可好啊?”
丁大娘(好半天缓了好几缓激动的情绪):“老三啊!我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见到你。”
陈淑贤(落下泪来):“大娘,怨我,应该常来看看您呀!”
丁大娘(拍着陈淑贤的手,喜极而泣):“老三呢,大娘想你呀!做梦都想你们娘四个呀!”
赵玉芬也流了泪,陈淑贤数度哽咽说不话来。
赵玉芬(为了打掉这悲伤的情绪):“你看,大娘手多巧,这么大岁数了,还能剪窗花,十里八村的都来讨吉利,大娘您别累坏了。”
丁大娘(露出笑容):“现在就剩这点本事了,累到不累,就是呀!眼神不够用了。”
陈淑贤(含着眼泪笑着):“大娘,您看您剪的多好看啊!您身子骨挺硬朗啊!一看就知道您的儿女一定可孝顺了。呵呵!我这些小老太太也羡慕您有福啊”
丁大娘:“都挺好的,呵呵!羡慕啥,活这么大岁数有啥用啊白吃饱,哈哈!”(老太太笑的很自豪又很欢心)
三个人坐在炕上唠起了家常话。
临走时丁大娘说啥要送陈淑贤出门。
陈淑贤:“大娘您别送了外面冷,哎,要不您就在窗户这儿站着向外瞅着我,就算送了行不行?”
丁大娘(哽咽着):“还多时候来呀?”
陈淑贤:“嗯,我要不走,就天天来行不?”
丁大娘(欢心):“哎,好,咱娘俩好好唠唠嗑嗷!行,我就站窗户这,看着你走啊?孩子!我看着!”(丁大娘柱着拐杖答应着)
于是由她从外面回来的曾外孙女搀扶着,眼巴巴的目送陈淑贤走出门。
陈淑贤来到院里,不禁回头来望窗户内的丁大娘,只见老太太佝偻着已经弯了的脊背,一边上下摆着手居然一边还抺着泪,陈淑贤无法压抑自己内心情感,急忙退出大门外。极力控制着情绪快步走着
赵玉芬(追着):“淑贤!你等等我,这是咋地了?”
陈淑贤:“哦,没咋地,一看丁大娘就想起我妈来了。没事!”
8、内景(陈长富家)
中午时在陈长富家的大院套,大客厅摆了两桌子好菜,十几个老哥们姐妹的欢聚一堂,热热闹闹说说笑笑吃着聊着。还请来了两个扮上装的二人转演员,乐队伴着奏
唱起来:(男声)“二妹呀,你稳坐观花亭,听二哥我表表往情啊,我家并不住苏州地。”
(女声)“那儿住哪呀?”
(男声)洪铜县里有门庭啊,那一年连年遭黄害,一连三年未收成,头一年黄旱没下雨,第二年五月端阳起了蝗虫,第三年这三月初八下场透雨。(说)那小雨下的可匀静气了。
(女声)人们都说春雨贵如油,这雨下的好啊!
(男声)(说)还好呢?(唱)直下到八月十五才把天晴啊!洪铜连年遭黄害,黎民百姓受贫穷啊…
陈淑贤(乐):“唱的真好!要真下半年雨,可坏菜了,呵呵!”
陈长富:“夸张呗,在哪能下半年雨。有半个月大雨就够人呛了,呵呵!”
陈淑贤:“今天听着这久违的乡音,喝着这暧暧和和的酒,心里头咋觉得这么幸福呢!唉,你说我早咋没想起来回老家过过这样的生活呢?”
陈长富:“现在也不晚呢!哎呀,你就可劲住吧,咱农村有的是地儿,你瞅瞅这大院套,不是我吹,二百六十多平米,你就说城里的人儿有几家能住这么大的房子。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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