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陈长富（用力拍着董俊的后背）：“不承受也得承受，人活一辈子到头来都是这么回事，谁都有这天，你就想开吧，是活着还是死了个人咱也说了不算，老天爷说了才算，不是大舅不会说话，你说你妈家娘家人都是这么长的寿命，你亲大舅五十多就没了，你大姨将将活六十，你姥姥算长的了七十开外了，唉，你娘家人就没有太长寿的基因，生死有命，就这么长的寿命，你说咋整？”
大鹏子：“得，光唠了，不行啊，老陈大叔我的棉袄先给你吧。”（说着脱下棉衣）
陈长富：“给我你咋整？”
大鹏子：“我往家跑呗，回家在取一件去。”（说着以给陈长富披在身上）
陈长富：“不用，咱都去老马家小饭馆吧，回头让小林子给你取衣服，小俊呢！你看我还记得你小名呢，你也跟大舅去小饭馆喝两盎取取暖吧，这几个小子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了，咱都去吧。”
董俊（摆手并擦着泪）：“大舅你们去吧，我给我妈守灵。”（说着又去跪在母亲身前难过起来）
陈长富见状也不好在多说，于是招呼几人向外走
陈长富（又回头嘱咐）：“小俊呢！别忘给你妈长明灯添油，灯灭了不行，对了，你妈的遗书在大衣兜里呢！”
董俊自顾悲伤没法回答，陈长富心里也不是滋味。唉！了一声同几人走了。
7、内景（陈淑贤城里的家）
董立正手忙脚乱背着孩子做饭呢，孩子哇哇直哭，哭的董立心烦意乱
董立（不停抱怨）：“哭哭哭，就知道哭，你妈连饭都吃不上了，烧开水的人都没有，怎么冲奶？咱娘俩都饿死得了，自从有了你，妈就成孤儿了，没人管，没人问的，要是煤气中毒死在家里，兔子大的人都不知道，你说，谁能知道啊？谁能来管我！”（董立哽咽住，忍了一下伤心）
董立：“咱自己管自己吧，有山靠山无山独立。”
正叨咕着姜德海急匆匆开门回来，鞋都没脱就冲进厨房，吓了董立一跳
董立（嗷了一声）：“干嘛呀？吓死我了，你怎么回来了，不是上班去了吗？哎呀，怎么不脱鞋呢？”
姜德海（大声）：“还脱什么鞋呀，你说你怎么不开机呢？谁打谁关机。”
董立（撅着嘴）：“关机干嘛？你看我忙的饭都吃不上，奶都要回去了，手机放哪了都找不着了，还开什么机，开机有什么用，谁给我打，我打给谁？”
姜德海：“我正上班呢，你哥的电话打我这来了，快跟我走吧！”
董立（不耐烦）：“上哪去呀？
姜德海：“回你老家，先把孩子送我妈家去，让我妈帮着带吧，你妈在老家出事了，咱俩都得赶过去。”
董立（不屑）：“竟扯！我妈不是在深圳住大别墅呢吗？跑老家干嘛去了？”
姜德海（发急过去关了火，连拉带拽）：“别废话了，快收拾去吧。”
董立：“我哥打电话说的吧？哎，不是设的套吧？老太太作妖呢吧？想回来怕丢面子，让咱俩去请回来，哼！那大别墅那么好住呢，就我嫂子矫情样，我妈她能住消停才怪呢，我不去，哎，要去你去，当初走时，那甩大包袱的架式，哼，亲母女怎么了？做太过火了也伤心。”
姜德海（边收拾东西边听着她的唠叨，不禁把东西摔到床上）：“你唠叨的烦不烦人呢？当初你烦透了你妈唠叨，这下好你妈人没了，你接你妈的班继续唠叨，我是没个清静日子过了。”
董立（有所反应）：“谁？人没了？哪个人没了？”
姜德海（瞅了她一眼一鼓勇气）：“你妈，我岳母在老家过逝了，你哥告诉我灵棚就设在村头大柳树下，等你奔丧去呢！”
董立（停了三秒钟，忽然哇！的大哭起来，恍惚着又问）：“我妈，你说的是我妈，不能吧？呜呜，是谁搞错了吧？”
姜德海（瞟了她一眼又赶忙收拾东西了）：“但愿是搞错了吧，不管怎么地不都得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吗？”
董立（止住哭声）：“快去看看去！”（她慌乱着恍惚着快速的收拾起来）
8、外景（大柳树周围）
天光大亮，陈淑贤的灵棚周围又聚积了不少村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陪着，看热闹也好帮忙的也好，场面倒也不会显得冷清，陈长富与董俊正张罗着人把灵棚扩搭和加固，赵玉芬把孙子也领来给戴上了有红布耷拉的孝带子，表示是孙子辈的人来尽孝，董俊一见不禁泪流满面，抱住正在丧盆前给烧纸的赵玉芬的小孙子，呜呜的哭起来
董俊：“谢谢你赵阿姨，我妈生前就盼望能看见我有孩子，呜呜！到底是怀着遗憾终了了，当儿子有愧呀！呜呜！”（他哭的又有些激动）
赵玉芬（也哭着劝）：“别难过了，孩子，我孙子就是你妈的孙子，我让孙子给烧纸嗑头，咱都不遗憾了嗷！”
这时吹丧喇叭声音又响起来了，有几个村里的老哥们老姐妹也前来吊唁，董俊擦干眼泪嗑头回礼。
近中午董立与姜德海的出租车到了，董立下了车就直奔灵棚里面，掀开盖脸的布，瞪着发傻的大眼，忽然悲从中来，如同热血涌到了嗓子眼，董立跳着脚的尖叫，痛哭起来。
董立（尖利的哭喊）：“妈，妈，我的妈呀！妈。”
赵玉芬和几个村民妇女忙上前搀扶和劝慰，拽都拽不住董立拼了命的往母亲身上扑和冲，姜德海上来抱住董立。
董俊（大声斥喝）：“行了，别哭了，哭死了妈能活过来呀？哭有什么用啊？”
董立（气都喘不上来，叫着）：“咱妈怎么没的？好端端的怎么就能没了？怎么回事呀？哥你说，你说呀？”
陈长富（忙上前）：“你妈得绝症了，什么骨转移了，听人说就骨髓里都是癌细胞，治不好了，姑娘节哀吧，人活百岁终有一死。”
董立哪听的进去嗷嗷直叫，哭的是死去活来。场面一阵乱，人也多都想凑跟前来看热闹，一急一闹董立一下子背过气去，吓的众人忙掐人中，连连呼唤
姜德海（吓的差了声音）：“这是咋的啦！哎呀妈呀！董立，董立呀，上医院吧，这人咋昏了呢？”
陈长富（沉着的）：“没事，就是哭缺氧了，快好好劝劝吧，别哭个好歹的，大家都散开点，空气都不流通，没看人都缺氧了吗？散开散开。”
董立醒过来又是痛哭不止，谁劝都不好使，哭的昏天黑地。
董立（瘫坐在母亲面前边哭边说）：“妈呀，妈呀，妈！你咋就没了呢，妈！妈你醒醒，你醒醒吧！你醒过来吧！妈！女儿求求你，你醒过来，你看我一眼，你看我一眼吧！你再看我一眼吧！呜呜！女儿对不起你呀，妈，我错了，你原谅我吧，妈呀！你活过来吧，你可怜可怜女儿吧。”（董立再一次休克了）
赵玉芬（抱着董立掐人中大声呼唤）：“姑娘，姑娘啊！你别哭了，别哭了，你把大娘的心都哭碎了，你孩子还小呢，你哭个好歹，孩子没妈管了，多可怜呢，你为自己孩子也别上这么大的火了，你也是你妈的孩子，看你哭这样，淑贤在天上看着不也心疼吗？别哭了，听大娘劝吧！”
董立苏醒过来一口口倒着气。
姜德海（眼泪巴嚓）：“听大娘劝吧，咱家孩儿才不到两月，她还需要你这个妈呢，等着你回家喂奶呢，你别往死里哭了。”
董立（泪如泉涌低弱的）：“我也没妈了，世上只有妈妈好，我再也没妈了，我成了那个没妈的孩子了，妈！你就这么惩罚我呀？咱们母女没能最后说上一句话呀，女儿最后说的竟是堵气的话，妈，呜呜！…你叫女儿怎么活呀？妈，你把我一起带走吧，我不活了。”（哭喊着就要撞头，几个人拉着按着）
姜德海（愁哭了）：“哥，快想想招吧！再这么哭下去非出事不可。”
董俊（也掉泪）：“能有什么办法，哭吧！哭出来心里能好受些。”
陈长富（愁着脸）：“得，又昏了，不行，缺氧了，要不送村卫生所吧，吸点氧，打个镇静啥的，能缓解缓解。”
姜德海：“不能打镇静药，孩子还吃她的奶呢。”
陈长富（苦叹一声）：“你可得了吧，都啥样了，还吃奶，我跟你说现在有啥奶都哭回去了，你家小孩喂奶粉吧！快送卫生所吧！”
9、不太远的地方有两个妇女聊着天
一个妇女：“你瞅瞅老太太的姑娘哭的多可怜，到底还是亲姑娘，给妈哭路还得指望姑娘。”
另一个妇女：“哼！我看未必，这叫活着不孝，死了乱叫，这功夫哭死能顶什么用啊？活着时多孝顺点比啥都强。”
那个妇女：“看哭这阵儿是挺孝顺。”
另一个妇女：“要孝顺老太太能走这步？老太太离家出走吊死在农村老家，唉呀！这就是事实，透过表面看本质，做儿女的丢人都丢老家来了，哼，听说儿子还是个大老板呢，越有钱越不孝顺。”
正说到这一个五十多岁的男村民不满起来
男村民：“你们俩个老娘们就能背后讲究人，那老太太得的是绝症，治不了了，回老家看看过去的老人儿，然后顺道解决了自己，这叫看的明白，想的开，得癌症哪有不遭罪的？这么死我赞成，多冷静，儿女没负担，不浪费国家资源，自己还少遭罪。”
两个妇女（撅着嘴）：“老六啊！那行了，将来你也这么死呗！”
男村民：“别以为这么死挺容易的，有几个能做到，不是笑话谁，得病了都是求爷爷告奶奶，死急败裂的到处求医问药，人那！到自己了都想不开，都怕死，你说阳寿到了，不想死不也得死，让自己解决自己就都下不了这狠心，要不怎么说佩服这老太太呢，绝对不是一般人儿。”
妇女（嗞笑）：“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把老太太都说成圣人了。”
男村民（不无感叹）：“唉，什么圣人不圣人的，反正人都犯一个毛病，都是嘴上道理讲的叭叭响，让照着说的做了，完了眼睛都是长长型的，都属于尿炕哗哗那伙的，呵呵！”
把两个老娘们乐的哏嘎的前仰后合。
男村民（大为不满）：“你瞅你俩长没长心呢？人家办丧事呢，你俩这乐的哏嘎的，真不愿跟你们呆一块。”（说完挤出人群一路小跑的奔村卫生所）
两妇女（白了一眼）：“别人家的事，咱不都是看热闹的吗！别人家饿死人了，咱们还能跟着不吃饭了？瞅那样吧，娘们性格，又盯卫生所看成热闹去了，呵呵，走，咱也走吧，该回家做饭了。”
10、傍晚，一辆林肯加长房车开进村，引来不少村民围观，在离陈淑贤灵棚有一段距离停下，从车上下来一身黑衣素服，淡妆盘起头发鬓角戴一朵小白花的周小曼，随同下车的还有小唐，女秘书和伺机，一行四人走过来。
董俊（迎上来低声）：“你怎么开这种车来了，这是乡下太招摇了。”
周小曼（不以为然）：“我不为了招摇，是为了舒服方便，再说这车至少不丢你面子，我看没什么。”
董俊（无奈）：“行了，给妈磕头吧。”
周小曼端端正正跪在婆婆陈淑贤灵前垫子上，一连磕了三个头
周小曼（念叨）：“妈，儿媳妇周小曼给你磕头了，妈，您一路走好。”（她身后的三个人也跟着鞠躬行了礼）
礼必周小曼和董俊又一同在丧盆前烧纸钱
周小曼（上下瞧着丈夫不禁低声）：“你瞧瞧你，这穿的是什么？哎呀，额头怎么了？”
董俊（长长叹了口气）：“别提了，来到这儿一看，我妈躺在那啥都不知道了，我这心呢，当时就想一头撞死算了，唉！”（说着又哽咽了）
周小曼（鼻子也酸了）：“是呀，也太突然了，放在谁身上一时也接受不了，唉，妹妹董立呢？她还没来吗？”
董俊（钩着丧盆中的火）：“我妹哭崩溃了，休克好几回，现在送村卫生所吸氧输液呢。”
周小曼（眼圈红了）：“那让我去看看妹妹吧。”
董俊点头，这时身后的小唐忽然哭出声音，悲伤的难以控制情绪，周小曼和董俊好生纳闷和意外忙走上前要问。
小唐（抬起泪眼）：“周总！你婆婆是个和蔼可亲的老人，别看我们接触没几天但确是忘年交，我们一老一少谈的很投缘，真没想到陈阿姨这么突然的就走了，我心里实在难过呀！”
董俊（拍拍小唐的肩膀）：“谢谢你小唐，你替我们儿女陪伴我妈度过最后的时光，谢谢，我们儿女没做到的，小唐，谢谢你替我们做到了。”（董俊泪水滑落）
周小曼也为之动容
11、内景（村卫生所）
夜幕又一次笼罩大地，来到村卫生所进到屋
姜德海（守在床边此时站起打招呼）：“哥，嫂子来了！”周小曼应了一声，见董立躺在病床上，气弱游丝，鼻子上吸着氧，手上扎着吊瓶，半睁着眼，见到嫂子后不禁眼泪又打起转来
董立（低弱的发出声音）：“嫂子，我妈没了，我没妈了，呜呜，我妈她走了，再也回不来了，连最后一句话都没说上，嫂子，好好对待你妈你爸吧，你多幸福呀！还有妈疼你呢，别像我似的，呜呜，可别等到子欲孝而亲不待了，太晚了，什么都来不及了，呜呜！”（说到此董立的眼泪顺着眼角哗哗的流）
周小曼（禁不住也眼泪涟涟哽咽）：“妹妹你别太难过了，要保重身体。”（说到这她也说不下去了）
姜德海（无可奈何）：“你瞅瞅又来了，刚打了针安定，看出来了，现在是啥药也治愈不了心灵的创伤，唉！”
12、内景
林肯房车内女秘书正在用车内小厨房烤基围虾，周小曼喝着热气腾腾的咖啡，这时从车窗她看到董俊大步流星向这边走来，她不禁脸上隐露笑意，但没想到的是董俊连瞅都不瞅车上一眼，径直路过房车朝不远处马家小菜馆去了，周小曼眼巴巴见丈夫不理会自己，进了小菜馆心下不悦又失望。
小菜馆内温暖如春热气腾腾，小炕桌上的菜肴更是引的人垂涎欲滴
陈长富（坐在炕上招呼）：“快，大外甥快上炕，暖和暖和，在喝两盎吧！”
董俊坐下确沉沉叹了口气。
陈长富来给他倒酒，董俊欲接过去。
董俊：“大舅，我自己来，唉，我现在啥也吃不下去呀！”
陈长富（拨开他的手）：“别介，我给倒一杯暖心的酒，大外甥你稳当的喝干它，然后听大舅跟你好好唠唠，行不行？啥也别说先喝一杯，然后再说。”
董俊只好拿起杯一饮而尽。
陈长富（满意的嗯了一声，打开了话匣子）：“大舅跟你说，你妈这事出的呢是太突然，简直是意想不到意料之外的事，大舅和你妈接触一丁点也没觉察出来，一点预兆也没有，这么一整，给我也晃够呛，但是呢说心里话，这么仔细琢磨也在情理之中，人活一辈子真不知道遇上什么事，人生在世走到哪步都是不可预料的，大舅说这话啥意思呢？就是说，你妈，淑贤呢不是意外没的，是你妈自己选择了告别这个世界的方式，这事你妈在遗书中也说的很清楚，所以大舅不是说光劝你想开，你就应该想开这事，你妈走这步不是因为儿女做错什么，儿女没错，相反我看你和你妹妹做儿女应该做的都做到了，这也就行了，咱不遗憾了，别挂在心上总也放不下，好不好？”
董俊（听了这翻话唏嘘不已，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喝下去）：“其实做儿女的心里最清楚自己做的怎么样，如果不明白自己怎么对父母的人，也就谈不上孝不孝了，也没资格谈自己孝不孝了，那些满嘴自称孝顺的人，往往亏欠父母的最多，因为什么？谁言寸草心报的三春晖，父母之恩能是一句孝顺就能报答完的吗？只不过，这世上没有无可挑剔的儿女，只有不挑剔的父母罢了，趁着父母健在儿女们付出怎么样的孝敬都不过分，大舅！只是如今大外甥我此生再没有这个机会了。”（董俊哽咽又倒一杯酒一饮而尽，随后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陈长富心也难受，说不出话拍拍他的肩膀
董俊（哽咽）：“你说我整年整日的忙啊忙啊，满脑子做生意，利润呢！市场呀！好像每分每秒都在挣大钱，但是我挣到钱了，是为什么？是为谁？父母借着我什么光了？我常年在外地不能在父母身前尽孝，连多回家几趟都做不到，父母在我这得到什么幸福了？我为什么没能多分出几分几秒陪陪父母，大舅！大外甥这心里愧疚啊！你说我妈想抱孙子孙女，她如愿了吗？多简单的事，在正常不过的事了，我都没做到，还谈什么孝啊？”（说到此他泪如雨下）
大鹏子：“兄弟别难过了，生孩子的事，咱男人只能做个辅助，这任务是你媳妇的事，别什么委屈的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唉！老天就这么安排的，没钱的人家孩子多，钱多的人家又偏少孩子，时代不同了，想开点，没孩子生活一样幸福。”
董俊心下苦又要倒酒。
陈长富（忙拦住）：“大外甥，我只劝了你一杯酒，这下好自己倒起没完了，大舅不是供不起你喝酒，你别借酒浇啊!行了，暖和了驱驱寒咱就行了。”
董俊（眼红攥着酒瓶子不放手）：“大舅，你让我喝个痛快吧。”
陈长富（发慌的也按住酒瓶子）：“哎，哎，喂！可别的，咋提到生孩子，酒不喝还不行了呢？这你媳妇还搁外面呢，别让人误会我们在中间说啥了，那成啥事了？”
董俊又往回拽酒瓶子，两人夺起了酒瓶子，场面似乎要失控。
二嘎牙子（灵机一动咳了一声）：“他大舅，不是，老村长，老陈大叔，不是叫你大外甥来商量啥时候起灵的事吗？别光喝酒把正事耽误了。”
陈长富：“哎呀！对对对，大外甥，对了大舅还有正事没说呢，哎呀，都给整跑题了，都跑哪八国去了，绕过蒙古跑俄罗斯去了，不是，把孩子先放下吧，咱先说你妈，我是这么考虑的，在农村这地儿条件太有限了，你妈停放的这地方又哪都不靠，今天头午我还看了，你妈脸上吹的都是灰。造的不像点样，大舅是这么想的，不是撵你们，你说你小妹身体还不好，算到明天你妈正好三天了，你明早就给你妈起灵，咱出殡吧，行不行？”
董俊一愣攥酒瓶子的手软了下去。呜呜的哭起来
陈长富（长叹一声音）：“唉，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行啊！哭吧，哭吧，心里能多少好受一些。”
二嘎牙子（这时忍了好几忍的话终究没憋住大声音）：“董大哥！听说是我嫂子不想生孩子，我看媳妇不生孩子这事，你根本用不着上火，这媳妇实在不行就不要了呗，就凭大哥这条件，模样长的这么帅，还能挣钱，差啥呀？离了再重新找呗，大姑娘，小媳妇的成卡车拉排长队喊着号挑，想找啥样找啥样。”
大鹏子：“得，光唠了，不行啊，老陈大叔我的棉袄先给你吧。”（说着脱下棉衣）
陈长富：“给我你咋整？”
大鹏子：“我往家跑呗，回家在取一件去。”（说着以给陈长富披在身上）
陈长富：“不用，咱都去老马家小饭馆吧，回头让小林子给你取衣服，小俊呢！你看我还记得你小名呢，你也跟大舅去小饭馆喝两盎取取暖吧，这几个小子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了，咱都去吧。”
董俊（摆手并擦着泪）：“大舅你们去吧，我给我妈守灵。”（说着又去跪在母亲身前难过起来）
陈长富见状也不好在多说，于是招呼几人向外走
陈长富（又回头嘱咐）：“小俊呢！别忘给你妈长明灯添油，灯灭了不行，对了，你妈的遗书在大衣兜里呢！”
董俊自顾悲伤没法回答，陈长富心里也不是滋味。唉！了一声同几人走了。
7、内景（陈淑贤城里的家）
董立正手忙脚乱背着孩子做饭呢，孩子哇哇直哭，哭的董立心烦意乱
董立（不停抱怨）：“哭哭哭，就知道哭，你妈连饭都吃不上了，烧开水的人都没有，怎么冲奶？咱娘俩都饿死得了，自从有了你，妈就成孤儿了，没人管，没人问的，要是煤气中毒死在家里，兔子大的人都不知道，你说，谁能知道啊？谁能来管我！”（董立哽咽住，忍了一下伤心）
董立：“咱自己管自己吧，有山靠山无山独立。”
正叨咕着姜德海急匆匆开门回来，鞋都没脱就冲进厨房，吓了董立一跳
董立（嗷了一声）：“干嘛呀？吓死我了，你怎么回来了，不是上班去了吗？哎呀，怎么不脱鞋呢？”
姜德海（大声）：“还脱什么鞋呀，你说你怎么不开机呢？谁打谁关机。”
董立（撅着嘴）：“关机干嘛？你看我忙的饭都吃不上，奶都要回去了，手机放哪了都找不着了，还开什么机，开机有什么用，谁给我打，我打给谁？”
姜德海：“我正上班呢，你哥的电话打我这来了，快跟我走吧！”
董立（不耐烦）：“上哪去呀？
姜德海：“回你老家，先把孩子送我妈家去，让我妈帮着带吧，你妈在老家出事了，咱俩都得赶过去。”
董立（不屑）：“竟扯！我妈不是在深圳住大别墅呢吗？跑老家干嘛去了？”
姜德海（发急过去关了火，连拉带拽）：“别废话了，快收拾去吧。”
董立：“我哥打电话说的吧？哎，不是设的套吧？老太太作妖呢吧？想回来怕丢面子，让咱俩去请回来，哼！那大别墅那么好住呢，就我嫂子矫情样，我妈她能住消停才怪呢，我不去，哎，要去你去，当初走时，那甩大包袱的架式，哼，亲母女怎么了？做太过火了也伤心。”
姜德海（边收拾东西边听着她的唠叨，不禁把东西摔到床上）：“你唠叨的烦不烦人呢？当初你烦透了你妈唠叨，这下好你妈人没了，你接你妈的班继续唠叨，我是没个清静日子过了。”
董立（有所反应）：“谁？人没了？哪个人没了？”
姜德海（瞅了她一眼一鼓勇气）：“你妈，我岳母在老家过逝了，你哥告诉我灵棚就设在村头大柳树下，等你奔丧去呢！”
董立（停了三秒钟，忽然哇！的大哭起来，恍惚着又问）：“我妈，你说的是我妈，不能吧？呜呜，是谁搞错了吧？”
姜德海（瞟了她一眼又赶忙收拾东西了）：“但愿是搞错了吧，不管怎么地不都得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吗？”
董立（止住哭声）：“快去看看去！”（她慌乱着恍惚着快速的收拾起来）
8、外景（大柳树周围）
天光大亮，陈淑贤的灵棚周围又聚积了不少村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陪着，看热闹也好帮忙的也好，场面倒也不会显得冷清，陈长富与董俊正张罗着人把灵棚扩搭和加固，赵玉芬把孙子也领来给戴上了有红布耷拉的孝带子，表示是孙子辈的人来尽孝，董俊一见不禁泪流满面，抱住正在丧盆前给烧纸的赵玉芬的小孙子，呜呜的哭起来
董俊：“谢谢你赵阿姨，我妈生前就盼望能看见我有孩子，呜呜！到底是怀着遗憾终了了，当儿子有愧呀！呜呜！”（他哭的又有些激动）
赵玉芬（也哭着劝）：“别难过了，孩子，我孙子就是你妈的孙子，我让孙子给烧纸嗑头，咱都不遗憾了嗷！”
这时吹丧喇叭声音又响起来了，有几个村里的老哥们老姐妹也前来吊唁，董俊擦干眼泪嗑头回礼。
近中午董立与姜德海的出租车到了，董立下了车就直奔灵棚里面，掀开盖脸的布，瞪着发傻的大眼，忽然悲从中来，如同热血涌到了嗓子眼，董立跳着脚的尖叫，痛哭起来。
董立（尖利的哭喊）：“妈，妈，我的妈呀！妈。”
赵玉芬和几个村民妇女忙上前搀扶和劝慰，拽都拽不住董立拼了命的往母亲身上扑和冲，姜德海上来抱住董立。
董俊（大声斥喝）：“行了，别哭了，哭死了妈能活过来呀？哭有什么用啊？”
董立（气都喘不上来，叫着）：“咱妈怎么没的？好端端的怎么就能没了？怎么回事呀？哥你说，你说呀？”
陈长富（忙上前）：“你妈得绝症了，什么骨转移了，听人说就骨髓里都是癌细胞，治不好了，姑娘节哀吧，人活百岁终有一死。”
董立哪听的进去嗷嗷直叫，哭的是死去活来。场面一阵乱，人也多都想凑跟前来看热闹，一急一闹董立一下子背过气去，吓的众人忙掐人中，连连呼唤
姜德海（吓的差了声音）：“这是咋的啦！哎呀妈呀！董立，董立呀，上医院吧，这人咋昏了呢？”
陈长富（沉着的）：“没事，就是哭缺氧了，快好好劝劝吧，别哭个好歹的，大家都散开点，空气都不流通，没看人都缺氧了吗？散开散开。”
董立醒过来又是痛哭不止，谁劝都不好使，哭的昏天黑地。
董立（瘫坐在母亲面前边哭边说）：“妈呀，妈呀，妈！你咋就没了呢，妈！妈你醒醒，你醒醒吧！你醒过来吧！妈！女儿求求你，你醒过来，你看我一眼，你看我一眼吧！你再看我一眼吧！呜呜！女儿对不起你呀，妈，我错了，你原谅我吧，妈呀！你活过来吧，你可怜可怜女儿吧。”（董立再一次休克了）
赵玉芬（抱着董立掐人中大声呼唤）：“姑娘，姑娘啊！你别哭了，别哭了，你把大娘的心都哭碎了，你孩子还小呢，你哭个好歹，孩子没妈管了，多可怜呢，你为自己孩子也别上这么大的火了，你也是你妈的孩子，看你哭这样，淑贤在天上看着不也心疼吗？别哭了，听大娘劝吧！”
董立苏醒过来一口口倒着气。
姜德海（眼泪巴嚓）：“听大娘劝吧，咱家孩儿才不到两月，她还需要你这个妈呢，等着你回家喂奶呢，你别往死里哭了。”
董立（泪如泉涌低弱的）：“我也没妈了，世上只有妈妈好，我再也没妈了，我成了那个没妈的孩子了，妈！你就这么惩罚我呀？咱们母女没能最后说上一句话呀，女儿最后说的竟是堵气的话，妈，呜呜！…你叫女儿怎么活呀？妈，你把我一起带走吧，我不活了。”（哭喊着就要撞头，几个人拉着按着）
姜德海（愁哭了）：“哥，快想想招吧！再这么哭下去非出事不可。”
董俊（也掉泪）：“能有什么办法，哭吧！哭出来心里能好受些。”
陈长富（愁着脸）：“得，又昏了，不行，缺氧了，要不送村卫生所吧，吸点氧，打个镇静啥的，能缓解缓解。”
姜德海：“不能打镇静药，孩子还吃她的奶呢。”
陈长富（苦叹一声）：“你可得了吧，都啥样了，还吃奶，我跟你说现在有啥奶都哭回去了，你家小孩喂奶粉吧！快送卫生所吧！”
9、不太远的地方有两个妇女聊着天
一个妇女：“你瞅瞅老太太的姑娘哭的多可怜，到底还是亲姑娘，给妈哭路还得指望姑娘。”
另一个妇女：“哼！我看未必，这叫活着不孝，死了乱叫，这功夫哭死能顶什么用啊？活着时多孝顺点比啥都强。”
那个妇女：“看哭这阵儿是挺孝顺。”
另一个妇女：“要孝顺老太太能走这步？老太太离家出走吊死在农村老家，唉呀！这就是事实，透过表面看本质，做儿女的丢人都丢老家来了，哼，听说儿子还是个大老板呢，越有钱越不孝顺。”
正说到这一个五十多岁的男村民不满起来
男村民：“你们俩个老娘们就能背后讲究人，那老太太得的是绝症，治不了了，回老家看看过去的老人儿，然后顺道解决了自己，这叫看的明白，想的开，得癌症哪有不遭罪的？这么死我赞成，多冷静，儿女没负担，不浪费国家资源，自己还少遭罪。”
两个妇女（撅着嘴）：“老六啊！那行了，将来你也这么死呗！”
男村民：“别以为这么死挺容易的，有几个能做到，不是笑话谁，得病了都是求爷爷告奶奶，死急败裂的到处求医问药，人那！到自己了都想不开，都怕死，你说阳寿到了，不想死不也得死，让自己解决自己就都下不了这狠心，要不怎么说佩服这老太太呢，绝对不是一般人儿。”
妇女（嗞笑）：“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把老太太都说成圣人了。”
男村民（不无感叹）：“唉，什么圣人不圣人的，反正人都犯一个毛病，都是嘴上道理讲的叭叭响，让照着说的做了，完了眼睛都是长长型的，都属于尿炕哗哗那伙的，呵呵！”
把两个老娘们乐的哏嘎的前仰后合。
男村民（大为不满）：“你瞅你俩长没长心呢？人家办丧事呢，你俩这乐的哏嘎的，真不愿跟你们呆一块。”（说完挤出人群一路小跑的奔村卫生所）
两妇女（白了一眼）：“别人家的事，咱不都是看热闹的吗！别人家饿死人了，咱们还能跟着不吃饭了？瞅那样吧，娘们性格，又盯卫生所看成热闹去了，呵呵，走，咱也走吧，该回家做饭了。”
10、傍晚，一辆林肯加长房车开进村，引来不少村民围观，在离陈淑贤灵棚有一段距离停下，从车上下来一身黑衣素服，淡妆盘起头发鬓角戴一朵小白花的周小曼，随同下车的还有小唐，女秘书和伺机，一行四人走过来。
董俊（迎上来低声）：“你怎么开这种车来了，这是乡下太招摇了。”
周小曼（不以为然）：“我不为了招摇，是为了舒服方便，再说这车至少不丢你面子，我看没什么。”
董俊（无奈）：“行了，给妈磕头吧。”
周小曼端端正正跪在婆婆陈淑贤灵前垫子上，一连磕了三个头
周小曼（念叨）：“妈，儿媳妇周小曼给你磕头了，妈，您一路走好。”（她身后的三个人也跟着鞠躬行了礼）
礼必周小曼和董俊又一同在丧盆前烧纸钱
周小曼（上下瞧着丈夫不禁低声）：“你瞧瞧你，这穿的是什么？哎呀，额头怎么了？”
董俊（长长叹了口气）：“别提了，来到这儿一看，我妈躺在那啥都不知道了，我这心呢，当时就想一头撞死算了，唉！”（说着又哽咽了）
周小曼（鼻子也酸了）：“是呀，也太突然了，放在谁身上一时也接受不了，唉，妹妹董立呢？她还没来吗？”
董俊（钩着丧盆中的火）：“我妹哭崩溃了，休克好几回，现在送村卫生所吸氧输液呢。”
周小曼（眼圈红了）：“那让我去看看妹妹吧。”
董俊点头，这时身后的小唐忽然哭出声音，悲伤的难以控制情绪，周小曼和董俊好生纳闷和意外忙走上前要问。
小唐（抬起泪眼）：“周总！你婆婆是个和蔼可亲的老人，别看我们接触没几天但确是忘年交，我们一老一少谈的很投缘，真没想到陈阿姨这么突然的就走了，我心里实在难过呀！”
董俊（拍拍小唐的肩膀）：“谢谢你小唐，你替我们儿女陪伴我妈度过最后的时光，谢谢，我们儿女没做到的，小唐，谢谢你替我们做到了。”（董俊泪水滑落）
周小曼也为之动容
11、内景（村卫生所）
夜幕又一次笼罩大地，来到村卫生所进到屋
姜德海（守在床边此时站起打招呼）：“哥，嫂子来了！”周小曼应了一声，见董立躺在病床上，气弱游丝，鼻子上吸着氧，手上扎着吊瓶，半睁着眼，见到嫂子后不禁眼泪又打起转来
董立（低弱的发出声音）：“嫂子，我妈没了，我没妈了，呜呜，我妈她走了，再也回不来了，连最后一句话都没说上，嫂子，好好对待你妈你爸吧，你多幸福呀！还有妈疼你呢，别像我似的，呜呜，可别等到子欲孝而亲不待了，太晚了，什么都来不及了，呜呜！”（说到此董立的眼泪顺着眼角哗哗的流）
周小曼（禁不住也眼泪涟涟哽咽）：“妹妹你别太难过了，要保重身体。”（说到这她也说不下去了）
姜德海（无可奈何）：“你瞅瞅又来了，刚打了针安定，看出来了，现在是啥药也治愈不了心灵的创伤，唉！”
12、内景
林肯房车内女秘书正在用车内小厨房烤基围虾，周小曼喝着热气腾腾的咖啡，这时从车窗她看到董俊大步流星向这边走来，她不禁脸上隐露笑意，但没想到的是董俊连瞅都不瞅车上一眼，径直路过房车朝不远处马家小菜馆去了，周小曼眼巴巴见丈夫不理会自己，进了小菜馆心下不悦又失望。
小菜馆内温暖如春热气腾腾，小炕桌上的菜肴更是引的人垂涎欲滴
陈长富（坐在炕上招呼）：“快，大外甥快上炕，暖和暖和，在喝两盎吧！”
董俊坐下确沉沉叹了口气。
陈长富来给他倒酒，董俊欲接过去。
董俊：“大舅，我自己来，唉，我现在啥也吃不下去呀！”
陈长富（拨开他的手）：“别介，我给倒一杯暖心的酒，大外甥你稳当的喝干它，然后听大舅跟你好好唠唠，行不行？啥也别说先喝一杯，然后再说。”
董俊只好拿起杯一饮而尽。
陈长富（满意的嗯了一声，打开了话匣子）：“大舅跟你说，你妈这事出的呢是太突然，简直是意想不到意料之外的事，大舅和你妈接触一丁点也没觉察出来，一点预兆也没有，这么一整，给我也晃够呛，但是呢说心里话，这么仔细琢磨也在情理之中，人活一辈子真不知道遇上什么事，人生在世走到哪步都是不可预料的，大舅说这话啥意思呢？就是说，你妈，淑贤呢不是意外没的，是你妈自己选择了告别这个世界的方式，这事你妈在遗书中也说的很清楚，所以大舅不是说光劝你想开，你就应该想开这事，你妈走这步不是因为儿女做错什么，儿女没错，相反我看你和你妹妹做儿女应该做的都做到了，这也就行了，咱不遗憾了，别挂在心上总也放不下，好不好？”
董俊（听了这翻话唏嘘不已，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喝下去）：“其实做儿女的心里最清楚自己做的怎么样，如果不明白自己怎么对父母的人，也就谈不上孝不孝了，也没资格谈自己孝不孝了，那些满嘴自称孝顺的人，往往亏欠父母的最多，因为什么？谁言寸草心报的三春晖，父母之恩能是一句孝顺就能报答完的吗？只不过，这世上没有无可挑剔的儿女，只有不挑剔的父母罢了，趁着父母健在儿女们付出怎么样的孝敬都不过分，大舅！只是如今大外甥我此生再没有这个机会了。”（董俊哽咽又倒一杯酒一饮而尽，随后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陈长富心也难受，说不出话拍拍他的肩膀
董俊（哽咽）：“你说我整年整日的忙啊忙啊，满脑子做生意，利润呢！市场呀！好像每分每秒都在挣大钱，但是我挣到钱了，是为什么？是为谁？父母借着我什么光了？我常年在外地不能在父母身前尽孝，连多回家几趟都做不到，父母在我这得到什么幸福了？我为什么没能多分出几分几秒陪陪父母，大舅！大外甥这心里愧疚啊！你说我妈想抱孙子孙女，她如愿了吗？多简单的事，在正常不过的事了，我都没做到，还谈什么孝啊？”（说到此他泪如雨下）
大鹏子：“兄弟别难过了，生孩子的事，咱男人只能做个辅助，这任务是你媳妇的事，别什么委屈的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唉！老天就这么安排的，没钱的人家孩子多，钱多的人家又偏少孩子，时代不同了，想开点，没孩子生活一样幸福。”
董俊心下苦又要倒酒。
陈长富（忙拦住）：“大外甥，我只劝了你一杯酒，这下好自己倒起没完了，大舅不是供不起你喝酒，你别借酒浇啊!行了，暖和了驱驱寒咱就行了。”
董俊（眼红攥着酒瓶子不放手）：“大舅，你让我喝个痛快吧。”
陈长富（发慌的也按住酒瓶子）：“哎，哎，喂！可别的，咋提到生孩子，酒不喝还不行了呢？这你媳妇还搁外面呢，别让人误会我们在中间说啥了，那成啥事了？”
董俊又往回拽酒瓶子，两人夺起了酒瓶子，场面似乎要失控。
二嘎牙子（灵机一动咳了一声）：“他大舅，不是，老村长，老陈大叔，不是叫你大外甥来商量啥时候起灵的事吗？别光喝酒把正事耽误了。”
陈长富：“哎呀！对对对，大外甥，对了大舅还有正事没说呢，哎呀，都给整跑题了，都跑哪八国去了，绕过蒙古跑俄罗斯去了，不是，把孩子先放下吧，咱先说你妈，我是这么考虑的，在农村这地儿条件太有限了，你妈停放的这地方又哪都不靠，今天头午我还看了，你妈脸上吹的都是灰。造的不像点样，大舅是这么想的，不是撵你们，你说你小妹身体还不好，算到明天你妈正好三天了，你明早就给你妈起灵，咱出殡吧，行不行？”
董俊一愣攥酒瓶子的手软了下去。呜呜的哭起来
陈长富（长叹一声音）：“唉，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行啊！哭吧，哭吧，心里能多少好受一些。”
二嘎牙子（这时忍了好几忍的话终究没憋住大声音）：“董大哥！听说是我嫂子不想生孩子，我看媳妇不生孩子这事，你根本用不着上火，这媳妇实在不行就不要了呗，就凭大哥这条件，模样长的这么帅，还能挣钱，差啥呀？离了再重新找呗，大姑娘，小媳妇的成卡车拉排长队喊着号挑，想找啥样找啥样。”
声明：未经授权不得转载，侵权必究！授权后转载须注明出处："转自华语剧本网 www.juben.pro"。 [ 如何申请转载 ]
顶啦 1
踩啦 0
收藏 0
登录 后再戳我哦
ICP备案号：
广播电视节目制作经营许可证号：（京）03933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