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随便你怎么想吧。
经理
我提醒你，你根本不是为了你儿子，你是为了你自己。为了你曾经没有完成的事业，你把它强加给孩子。你这是自私！如果你真是为了孩子，你就该塌下心来工作，给他最充足的物质保障，早晚他会明白，什么才是为他好。
陈翔
（看着他）请把这个月的工资结给我吧。
21 外 学校体育场 日
陈翔隔着铁栅栏看着空空荡荡的体育场。
22 外 学校体育场 日
陈翔站在十几个学生面前。陈乾、董一菲、萧子铭、姜涛都在队伍中。
陈翔
我姓陈，叫陈翔，你们可以叫我陈教练，也可以叫我陈老师，或者私下里给我起个外号都没关系。在我的课堂上，很简单，你只需要百分之百地完成我叫你完成的事就可以了，不要有任何质疑。有时候我会说明一些情况，有时候我不会。我不解释的就代表需要你们自己去体会。我问一下，这里有谁是练习短跑的，请举手。（没人举手）谢谢！既然，大家都是练习长跑的，就好办了。不管你是练习五千米、一万米、还是马拉松，我都会按照马拉松的规格来训练。（人群中一阵嘘声）谁知道马拉松的总长？
男生甲
42.195公里。
陈翔
很好，我们体育场的跑道是400米的标准跑道，需要跑多少圈才能完成一次马拉松？
萧子铭
呃……一百零……五，呃，不，是六……也不对。
陈翔
是105.4875圈！把这个数字记在心里，你们以后会不断地重复这个长度。现在，我们先热身，五圈自由跑。
23 内/外 教室 日
陈翔吹响哨子，学生们快速跑过起跑线，陆续超过陈乾。
女生（OS）
……比方说，你现在有个小驹子，你就是这个小驹子的亲娘……
刘子妍站在窗前，看着体育场。身后一名女学生捧着课本读着。
女生
……忽然，比方说，这个小驹子下世了……你不是要伤心吗？那匹瘦马嚼着草料听着，向它主人的手上呵气。约纳讲的入了迷，就把他心里的话通通对它讲了……（文章出自契诃夫短篇小说《苦恼》）
女生放下书，看着刘子妍，刘子妍仍注视着操场。其他人也都抬起头。
女生
老师！我读完了。
刘子妍慢慢地抬起手，擦掉脸上的眼泪。
24 外 学校体育场 日
陈翔拄着拐站在终点，陈乾很轻松地跑过，其他学生陆续通过，有的坐到草坪上。
陈翔
都起来，跑完不要马上坐下，养成正确的习惯。都站起来！熟能生巧在马拉松当中并不成立，错误的训练方式会毁了你。（陈翔走过去）你们知道你们身上有什么吗？除了问题什么都没有。首先，我们练习的是马拉松，马拉松看的不是你能跑多快，而是，你能跑多久。合理分配体力是必须学会的，比在离终点前一公里处精疲力尽更糟糕的是跑完全程时还有大把的体力。如何学会合理地分配体力？方法只有一个就是一遍一遍地跑。你起跑的速度，应该接近于你在整个过程中任何时候的速度，包括终点。如果你做不到，就放慢你的起跑速度。第二，眼睛只能看你面前十米左右的地方。头、身体、臀部保持在一条斜线上，身体任何部位的多余动作，都会浪费你的体力和注意力。第三，后脚跟永远不要超过你的膝盖。第四，不要……
男生乙
为什么？
陈翔
（停顿）第四，不要用前脚掌和后脚跟着地。前者是短跑的姿势，后者是走路的姿势，而长跑是介在两者之间。
姜涛
格布雷塞拉西就是用后脚跟着地的，（陈翔看着他）是的，我记得很清楚。他曾经是世界纪录的保持者，两小时零三分五十九秒。
陈翔
（更长的停顿）第五，三步一呼三步一吸。休息十分钟，再跑五圈，记住我刚才说的这几点。
陈乾在人群中，心不在焉地听着。
25 外 学校门口 傍晚
放学时间，学生陆续离开学校。陈翔推着电瓶车走出来，后面跟着陈乾。
陈乾
我想去达叔那儿一趟。
陈翔
别太晚。
陈乾点点头，接过陈翔的电瓶车，离开。董一菲推着自行车从后面跑上来。
董一菲
教练！我叫董一菲，是您田径课上的学生。
陈翔
有事？
董一菲
我想了一下您课上说的：绝不能让后脚跟超过膝盖的问题。是不是因为，如果，后脚跟超过膝盖的话，便会用后脚跟着地，这样看上去，步幅会大一些，但因为是后脚跟着地，会有一种类似于刹车的力量作用在腿上，消耗不必要的体力。所以，不能为了增大一点儿步幅，而浪费多余的体力，毕竟是长跑。
陈翔
（点头）是的。
董一菲
（笑）谢谢！我只是跟您确认一下，打扰您了。再见！
陈翔凝视着董一菲的背影。
26 内 陈翔家 夜
陈乾打开门，看到门口地上的一封信，上面只写着“陈翔收”。
27 内 陈翔卧室 夜
陈乾把信扔到桌上，走到奖杯前面，扫视着，最后，视线又落回到桌上的信上。陈乾小心翼翼地拆开信。第一页的标题写着：带小狗的女人。
28 内 陈乾卧室 夜
陈乾躺在床上，仰望天花板。陈翔进来，拿着一张纸。
陈翔
明天不用晨跑了。这是我新制定的训练计划。
陈乾
（未接）不用了。
陈翔
（停顿）为什么？
陈乾
你已经没有什么能教给我的了。我要按自己的方式来。
陈翔
你的方式？
陈乾
我要睡了。（关灯）
29 内 陈翔家 清晨
陈翔走出卧室朝洗手间走去，经过餐桌时，看到桌上放着电瓶车的钥匙，下面压着一张纸，上面写着“饭在微波炉里”。陈翔快步走到陈乾房间，房间已经整理干净，屋内无人。陈翔打开微波炉，端出一碗燕麦粥上面放着一个煎鸡蛋。
30 外 学校体育场 日
陈翔身后的桌子上放着各式各样的水杯。学生们坐在草地上，陈乾也在其中。
陈翔
和跑步姿势同样基础的就是饮水，在比赛和训练之前，之中，之后都要补充一定量的水。不要等到口渴了再喝，那时候，就已经晚了。而且，每次比赛完和训练完都要检测自己尿液的颜色，不要不好意思，尤其是女生。这很重要，尿液颜色越深说明缺水越严重。以后，每次训练都要带上你们的水杯。（指身后的桌子）好了，起来吧，先喝一百毫升水，不管你是否口渴，一定要喝。然后，我们进行五圈的计时跑。
学生纷纷站起身，朝桌子走去。
31 内 教学楼走廊 日
陈翔一手拄着拐，一手拿着《契诃夫短篇小说选》走在走廊里，刘子妍从对面走过来，身边跟着一个男老师。
男老师
……搬到这边来会很方便的，走路到学校也就才十分钟。如果中午累了，完全可以回去睡个午觉。你住的那个地方，又远，来回也不方便，而且，这边房租也不比那边贵。（刘子妍看着陈翔，陈翔抬头瞥了一眼，四目相对。两人擦身而过。）嗯？怎么样？考虑考虑吧？
经理
我提醒你，你根本不是为了你儿子，你是为了你自己。为了你曾经没有完成的事业，你把它强加给孩子。你这是自私！如果你真是为了孩子，你就该塌下心来工作，给他最充足的物质保障，早晚他会明白，什么才是为他好。
陈翔
（看着他）请把这个月的工资结给我吧。
21 外 学校体育场 日
陈翔隔着铁栅栏看着空空荡荡的体育场。
22 外 学校体育场 日
陈翔站在十几个学生面前。陈乾、董一菲、萧子铭、姜涛都在队伍中。
陈翔
我姓陈，叫陈翔，你们可以叫我陈教练，也可以叫我陈老师，或者私下里给我起个外号都没关系。在我的课堂上，很简单，你只需要百分之百地完成我叫你完成的事就可以了，不要有任何质疑。有时候我会说明一些情况，有时候我不会。我不解释的就代表需要你们自己去体会。我问一下，这里有谁是练习短跑的，请举手。（没人举手）谢谢！既然，大家都是练习长跑的，就好办了。不管你是练习五千米、一万米、还是马拉松，我都会按照马拉松的规格来训练。（人群中一阵嘘声）谁知道马拉松的总长？
男生甲
42.195公里。
陈翔
很好，我们体育场的跑道是400米的标准跑道，需要跑多少圈才能完成一次马拉松？
萧子铭
呃……一百零……五，呃，不，是六……也不对。
陈翔
是105.4875圈！把这个数字记在心里，你们以后会不断地重复这个长度。现在，我们先热身，五圈自由跑。
23 内/外 教室 日
陈翔吹响哨子，学生们快速跑过起跑线，陆续超过陈乾。
女生（OS）
……比方说，你现在有个小驹子，你就是这个小驹子的亲娘……
刘子妍站在窗前，看着体育场。身后一名女学生捧着课本读着。
女生
……忽然，比方说，这个小驹子下世了……你不是要伤心吗？那匹瘦马嚼着草料听着，向它主人的手上呵气。约纳讲的入了迷，就把他心里的话通通对它讲了……（文章出自契诃夫短篇小说《苦恼》）
女生放下书，看着刘子妍，刘子妍仍注视着操场。其他人也都抬起头。
女生
老师！我读完了。
刘子妍慢慢地抬起手，擦掉脸上的眼泪。
24 外 学校体育场 日
陈翔拄着拐站在终点，陈乾很轻松地跑过，其他学生陆续通过，有的坐到草坪上。
陈翔
都起来，跑完不要马上坐下，养成正确的习惯。都站起来！熟能生巧在马拉松当中并不成立，错误的训练方式会毁了你。（陈翔走过去）你们知道你们身上有什么吗？除了问题什么都没有。首先，我们练习的是马拉松，马拉松看的不是你能跑多快，而是，你能跑多久。合理分配体力是必须学会的，比在离终点前一公里处精疲力尽更糟糕的是跑完全程时还有大把的体力。如何学会合理地分配体力？方法只有一个就是一遍一遍地跑。你起跑的速度，应该接近于你在整个过程中任何时候的速度，包括终点。如果你做不到，就放慢你的起跑速度。第二，眼睛只能看你面前十米左右的地方。头、身体、臀部保持在一条斜线上，身体任何部位的多余动作，都会浪费你的体力和注意力。第三，后脚跟永远不要超过你的膝盖。第四，不要……
男生乙
为什么？
陈翔
（停顿）第四，不要用前脚掌和后脚跟着地。前者是短跑的姿势，后者是走路的姿势，而长跑是介在两者之间。
姜涛
格布雷塞拉西就是用后脚跟着地的，（陈翔看着他）是的，我记得很清楚。他曾经是世界纪录的保持者，两小时零三分五十九秒。
陈翔
（更长的停顿）第五，三步一呼三步一吸。休息十分钟，再跑五圈，记住我刚才说的这几点。
陈乾在人群中，心不在焉地听着。
25 外 学校门口 傍晚
放学时间，学生陆续离开学校。陈翔推着电瓶车走出来，后面跟着陈乾。
陈乾
我想去达叔那儿一趟。
陈翔
别太晚。
陈乾点点头，接过陈翔的电瓶车，离开。董一菲推着自行车从后面跑上来。
董一菲
教练！我叫董一菲，是您田径课上的学生。
陈翔
有事？
董一菲
我想了一下您课上说的：绝不能让后脚跟超过膝盖的问题。是不是因为，如果，后脚跟超过膝盖的话，便会用后脚跟着地，这样看上去，步幅会大一些，但因为是后脚跟着地，会有一种类似于刹车的力量作用在腿上，消耗不必要的体力。所以，不能为了增大一点儿步幅，而浪费多余的体力，毕竟是长跑。
陈翔
（点头）是的。
董一菲
（笑）谢谢！我只是跟您确认一下，打扰您了。再见！
陈翔凝视着董一菲的背影。
26 内 陈翔家 夜
陈乾打开门，看到门口地上的一封信，上面只写着“陈翔收”。
27 内 陈翔卧室 夜
陈乾把信扔到桌上，走到奖杯前面，扫视着，最后，视线又落回到桌上的信上。陈乾小心翼翼地拆开信。第一页的标题写着：带小狗的女人。
28 内 陈乾卧室 夜
陈乾躺在床上，仰望天花板。陈翔进来，拿着一张纸。
陈翔
明天不用晨跑了。这是我新制定的训练计划。
陈乾
（未接）不用了。
陈翔
（停顿）为什么？
陈乾
你已经没有什么能教给我的了。我要按自己的方式来。
陈翔
你的方式？
陈乾
我要睡了。（关灯）
29 内 陈翔家 清晨
陈翔走出卧室朝洗手间走去，经过餐桌时，看到桌上放着电瓶车的钥匙，下面压着一张纸，上面写着“饭在微波炉里”。陈翔快步走到陈乾房间，房间已经整理干净，屋内无人。陈翔打开微波炉，端出一碗燕麦粥上面放着一个煎鸡蛋。
30 外 学校体育场 日
陈翔身后的桌子上放着各式各样的水杯。学生们坐在草地上，陈乾也在其中。
陈翔
和跑步姿势同样基础的就是饮水，在比赛和训练之前，之中，之后都要补充一定量的水。不要等到口渴了再喝，那时候，就已经晚了。而且，每次比赛完和训练完都要检测自己尿液的颜色，不要不好意思，尤其是女生。这很重要，尿液颜色越深说明缺水越严重。以后，每次训练都要带上你们的水杯。（指身后的桌子）好了，起来吧，先喝一百毫升水，不管你是否口渴，一定要喝。然后，我们进行五圈的计时跑。
学生纷纷站起身，朝桌子走去。
31 内 教学楼走廊 日
陈翔一手拄着拐，一手拿着《契诃夫短篇小说选》走在走廊里，刘子妍从对面走过来，身边跟着一个男老师。
男老师
……搬到这边来会很方便的，走路到学校也就才十分钟。如果中午累了，完全可以回去睡个午觉。你住的那个地方，又远，来回也不方便，而且，这边房租也不比那边贵。（刘子妍看着陈翔，陈翔抬头瞥了一眼，四目相对。两人擦身而过。）嗯？怎么样？考虑考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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