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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22/7/27
惊悚 小说
野道人之清河捉妖 免费
范琼 [四川泸州]
 出售价格:面议 [如何联系作者]
  •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本作品已在华语剧本网版权保护中心进行版权登记,登记2022-B-03699】

  【本作品可免费使用。免费条件:1、取得作者授权;2、能提供剧组工作岗位,给一个学习工作的机会】


  草长莺飞,二月的春天,连绵的山脉如绿屏般遮掩着小镇,一条大河的支流途经此处,绵延出去数十里后又重回大河的怀抱。
  也是多亏这条支流,小镇上的人们依赖其航运和水货,倒也可以说是过得富足的,人们因此感激河慷慨的赠予,于是给小镇取名为清河镇。
  卖早点的小摊早早便在这河边支楞起来,兴许是这店开的实在是早过了,又或许是春暖人乏的缘故,这时的小摊上只有一道人。
  那道人桌上摆了一碗清粥,三碟小菜,五六个馒头,又见他把背上的包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手伸进去探了片刻,取出一小纸包来,轻轻打开来,将里面的晶体倾入碗中,稍微搅拌过后一阵风卷残云。
  不消片刻桌上的碗便一干二净,一旁抽烟消遣的店家张大了嘴,他还从未见过有人能吃的这么快,吃相还不惹人厌的。
  这边道人吃过,从怀中取出手巾擦拭嘴角,抬起头瞧见店家的眼神,于是露出礼貌性的笑容,在桌上排出五枚铜钱来,又把手向下一挪,再排出五枚铜钱。
  店家走过来收了五个大子,转身欲走,听得身后道人柔声说:“店家勿急,近来镇上可有蹊跷灾祸,大小与小道说道可好?”
  店家扭过头来,瞧了眼表情诚恳的道人,又低头看看桌上的钱,沉吟一下便开口说道:“前几日码头上的劳工来这吃食时倒是曾聊过,说他们那多有人失踪,便有人道是妖邪作祟,又听得杨善人前两日放话出来欲寻有道之人于其府上相谈,想来或有其事。”
  语罢,店家从桌上取了三枚大钱收入怀中,道人见状又将剩下两枚往前推了推,说道:“劳烦店家指路。”
  一阵清风拂过,水上荡起层层涟漪,有黑鸟从水下涌出,朝渔船上吐出几尾鱼来,赢得渔家连连夸赞,在河边望着这一幕的道人收回视线,将包搭到肩上,起身朝店家所指的方向走去,在他背后,黑鸟又潜入到河中,渔家开始期待它下次上浮时,又能吐出几尾鱼来。
  从小摊处出发向东约莫走了半个时辰便到了镇子的尽头,杨善人家也就在这,不管怎么说杨善人的宅府也修建在镇子的尽头处,毕竟镇里也没有这么多地来建这大宅院。
  听得店家说杨善人住的是镇子里唯一的大宅院,道人到了一看却也不过是县城里普通大户人家的规模,于是自嘲的一笑,感叹到本就是一小镇,自己却乱想些有的没的。
  于是道人整整衣冠,上前拍响了宅门,铜制的门环叩在木制大门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道人毕恭毕敬的叩了三下便收回手来,挺直身型站一旁等候。
  不多时门便打开来,探出一仆役模样的人来,道人正拱手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他说了句“稍等”后又缩了回去,于是道人又收回手来,安安静静的站在门边。
  又说这仆役开门来见了道人装扮,心下便了了其意,须知这几日像这般模样的来人也不算少了,但他也不敢私自放入,且叫这道人候着,自己先去报告老爷后再做打算。
  于是他快步走到堂外,然后放慢脚步,小步快走进了堂内,这大堂中本在议事,见有仆役进来便都闭口,都在等仆役报事。
  堂上一白发翁开口问道:“我与众贵客议事,你进来何故?如无大事自待我与客人事毕后再说。”这开口的便是这间宅子的主人,也是这次事件的发起者杨大善人。
  这边仆役闻言,跪地俯首道:“门外有道人求见,小人不敢私自请进,又恐耽搁主人大事,还请主人定夺。”
  “如此,你可速将其请来!”语罢,杨善人扭头对身旁的人说:“此番又有高人前来相助,想来离事成又近了一步。”
  “杨老丈未免高兴的早了些,若来人只是个弄虚作假,装神弄鬼之辈,倒要叫您大失所望了!”
  循声望去,正是一莽汉模样的人物,而他身旁的一位道士则捂着耳朵苦笑道:“你个糙汉好生无礼,要待人来了方可知其虚实,哪有你这般泼人冷水的!”
  那汉子闻言便不再言语,只是瞪着他那牛眼死死得盯着房门,众人见其模样也颇觉好笑,一并望着大门。
  这边道人才进了宅门,远远便听见大汉的话语,不禁皱起眉来,又觉这般声如洪钟之人想来也不会是刁难人的心性,便又恢复平常。
  随着仆役踏入堂中,众人望见其身后进入的道人皆惊叹。
  好道人,唇红齿白,面若朗月,一身道袍打满补丁近似百衲衣,长发用木钗简单固定在脑后,浆洗的发白的包裹随意搭在肩上,腰间别着铜钱剑,背上一把三尺木剑匣子,动静间隐约符合道韵。
  这边道人入了大堂中来,瞧见堂上众人,打左边向右起分别;翘腿坐着莽夫模样的壮汉,止一件短衬蔽体,裸露在外的肌肉隆起如树根虬结,如人间夜叉,又见脖子上用金钢线串5了九颗铁佛珠,个个有成人双手相握大小,在上面分别有九篇经文,一曰金刚经、一曰华严经、一曰地藏经、一曰妙法莲华经、一曰药师经、一曰楞严经、一曰无量寿经、一曰心经、一曰大涅槃经;见其乱发披肩,头顶铁箍,呼吸间隐约有白雾浮现,道人心下已了其身份,应是某处行者。
  正坐一青年道士端坐其旁,用纯阳巾裹头,面白无须,一身崭新青色道袍,腰间挂一面八卦镜,正是人间富贵客,应由九霄谪凡尘;道人一见便知是正一派来人,名门正派之士。
  大堂中间坐一花白髯鬓的老翁,衣着富贵,头戴宝玉,道人见其貌便猜想此人正是杨大善人,他此刻正笑吟吟的瞧着道人。
  再右便是官服打扮的中年人,想来是由杨善人从县城衙门内请来议事的。
  最右边是一百姓打扮的老人,想来便是负责小镇事务的里正。
  道人刚进来便知道自己的到来打断了众人议事,连忙拱手道:“小道初至此地,听闻杨善人召集能人除妖,小道虽道行浅薄,却也常思斩妖除魔,故此斗胆拜访,却不想扰了各位,实在惭愧。”
  道人一边说一边从怀中取出度牒来,交由一旁仆役递上。
  杨善人接过仆役递来的度牒,正看时,一旁的正一派道士倒忍不住发话了“在下正一派弟子张贤,不知师兄是何出身,又从何而来?”
  道人闻言拱手道:“正一大派,小道怎敢妄称师兄,小道师门不足称教,一野道士罢了。小道打北面山中来,本欲在此清河镇乘船入县城去,闻有此事,特来相助。”
  张贤听了这话面露疑色,反倒是一旁的大汉眼中划过一丝忌惮,这大汉见张贤又要发问,便伸手拉拉,张贤转过头茫然的看向他,见大汉一脸凝重,便又不再发言。
  那杨善人正专心看着道人的度牒,也就没有发觉异样,合上度牒交给仆役送还,笑着对道人说:“今得高人相助,事无有不成,只是能否显露两手?好叫我等宽心。”
  “自然如此。”道人点点头,从容将身上的木剑匣放下,将木剑抽出“张师兄见此剑,便能知我深浅。”
  杨善人闻言看向张贤,见他神情凝重,不由开口问道:“张真人,如何?”
  张贤犹豫片刻,只说了四个字:“杀伐甚重”
  而后便不再言语,反陷入了沉思。
  杨善人得了这四个字,却也摸不着头脑,又看向了大汉。
  那大汉发觉杨善人的视线,便开口说道:“老丈人可知,这寻常铁剑砍杀百人便会有缺,纵是百般保养,养到如此杀气之时,少说也会有几处破损,可这道人手中的木剑虽杀气惊人,却是完好无损,想必这位老弟却是有庖丁之能。”
  语罢嘿嘿一笑,却是皮动肉不动,原本随意的坐姿也在不经意间变为容易发力的姿势。
  杨善人还是不太明白,但看张贤二人的模样也知晓面前这道人确实也有能力除妖,见他二人没有反对,便点头示意一旁的仆役。
  于是在大堂上就又多了一张椅子。
  待道人将木剑收好后在椅子上落了座,杨善人就又开口:“道长还不知道在座各位的名号,小老儿斗胆来简单介绍一下,那边蛮牛般的汉子叫花荣,是普贤寺入了门的俗家弟子。”
  花荣听提到了他,冲道人合掌笑道:“洒家粗鲁,往后有冒犯到兄弟处还请直说,勿要待除妖时从背后捅我刀子,到那时给妖孽看了笑话,倒要愧煞我等了。”
  道人连忙唱诺,忙说不敢。
  杨善人抬手指向张贤,说道:“这位是正一派的张贤道长,乃我儿在外经商时偶遇之,后来结交为好友,前几日书信中听闻此事,便拍马前来相助,实是感激!”
  语罢对着张贤一拜,张贤立马起身用手虚抬,露出尴尬的笑来,冲道人开口转移话题:“天下道友是一家,小道虽有除妖之志,恐学艺不精,贻笑大方,还要仰仗各位之能,方可顺利铲除妖孽,还清河一个天朗水清。”
  “只怕是你想和人一家亲,人也不敢和你一家亲!”花荣在一旁阴阳怪气道,惹得张贤一阵脸红,梗着脖子骂回去:“花大哥今怎得在这挑我话头,小弟可有何处怠慢?自这位道友进来你便百般说我不好,若是你看我不得,那便待除妖时我再来好了,勿要生了间隙让那妖邪有了可乘之机!”
  “非是老弟怠慢了洒家,实在是言语过于幼稚可笑,洒家一时没忍住,都怪哥哥这破嘴惹人厌,洒家这给老弟赔个不是,接下来绝不再似此般说话,可好?”
  那花荣见张贤真的气了,连忙出言相哄,一旁道人见状也开口接到:“张道友历练经验浅薄,话语实是天真了些,但花老哥说话也是得罪人,到时除妖后再叫他摆上两三天酒席,权当做是向道友赔礼了,如此可好?”
  “是极,是极,自当如此。”花荣笑道,铁扇似的巴掌一下下拍在道人肩膀上,道人虽说吃痛,却也无法闪避,只得露出无可奈何的笑来。
  那张贤终究是历练少了,三言两语便被哄了过来,此刻又与花荣哥俩好了。
  那边杨善人见起了冲突,正烦忧着又见两人复好了起来,才长舒一口气,又接着介绍道:“旁的这位是宋押司,宋大人闻有此事专程从县里赶来相议;宋大人身边的便是负责清河镇的里正。”
  道人一一道诺,心下却暗道,这一小镇上出了妖邪,竟惹来一位押司,想来却是这位杨善人的缘故。
  最后杨善人一指自己,开口道:“最后是小老儿杨继,清河镇人氏,早年赖航运起家,亏了乡亲们的帮助才能攒下这般家业,故这次闻有鬼怪乱镇,小老儿不思己身卑劣,斗胆邀各位能人义士,共同除妖保民,还望各位鼎力相助,小老这厢有礼了。”
  众人听了连连拱手道:“杨太公高义,我等自是全力以赴,共讨奸邪!”
  最后众人都看向了道人,道人这才想起自己还未说过名姓,连忙起身,拱手说道:“惭愧惭愧,小道陈二狗,乃一无门无派的野道士,幸习得一两小术,赖以保身,此番既是同各位高士除妖保民,也是为自身求得几两银钱过活。”
  杨继听得,笑道:“这有何难,我先予道长一两银钱准备,待到事后再有大礼奉上。”
  说着便吩咐下人拿了钱来,这陈二狗一边说着不必,手上功夫却快,这钱刚露头便入了他怀中,如此全程他都带着诚恳的笑,仿佛没有接过钱一般。
  张贤见状笑着摇摇头,花荣更是直言:“陈道长手上功夫不浅!”
  室内室外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笑过后杨继抬手示意众人,接下来该是谈正经事了。
  见众人都望向自己,杨继方才开口说道:“陈道长来得晚了些,我将之前与各位说过的信息再与你说道;清河镇码头本是人来往之地,码头搬运的工作也是当天结算工钱,于是多有外地人在那干完一天活后支了工钱便悄然离去,却也是常态了;由此初有人失踪时未能引起人们的注意,权当是领了钱跑路并不稀奇,可近月来连连有人失踪,更有好几位本地百姓多日不见其影,寻至他们家中,一切与他们失踪前无二,这才引起众人惊慌,方才将此事告与老翁。”
  陈二狗听罢眉头紧锁,开口问道:“可知是从何时起?可有准确时日?”
  “实是不知。”杨继摇头苦笑道“码头多有人失踪,实不足奇,小老猜想这妖邪害人短也有两月之久了。”
  陈二狗心下连连叹道险!险!险!
  众所周知妖邪害人越多,自身本事便越强,眼下这不明真身的妖邪短有两月,长则不可想象,若是自这清河立镇时便潜伏于此,那功力实是不可估量!
  思量处,当下萌生退意,又恐妖邪霍乱害了这一镇人性命,只能是走一步再做一步的打算了。
  正想着,扭过头去看身旁的两位,张贤一脸懵懂的坐在位子上,一眼便知其不知此中凶险,想来也是刚下山历练之人,只凭着一腔孤勇便来了,陈二狗见状面上不做表情,只是心底叹气,想来名门正派出身,功夫定是不差,只要大事临头时心性不要出问题才好。
  那花荣是个老江湖,自是知道这水浊深浅,见陈二狗望来微微颔首回应,恶鬼似的面容瞧不出什么来,唯有一只手把玩着胸前的铁珠,看上去似有倚仗。
  当下陈二狗也不再多言,拱手坐下,杨继见状与众人相约定;由里正先回镇上安抚百姓,宋押司回县上带些许人马赶来相助,陈二狗等人则留宿于杨继家中,白日准备物件,相约夜间初探码头。
  事毕,宋押司与里正拱手告辞,杨继则吩咐仆役将三人带往西厢房。
  三人分别与杨继拱手后随仆役绕过大堂,向西厢房走去,正行处,陈二狗忽地停了下来看望一旁开着的房内,身旁的张贤见状也停了下来,好奇的随着陈二狗的视线望去。
  见那开着房门的房间内烟雾缭绕,隐约有佛像现于其中,前面的仆役发觉三人停了脚步,连忙回身来寻,见三人停在房门口,赶忙过来解释道:“此间乃我家主人供奉佛像之地,乃家中私设之佛堂也,贵客若是好奇,自可进去一观。”
  张贤道了诺,笑道:“杨老公果是善人,散家财为民除害,当是立有大功德,想必菩萨必会保佑其族!”
  一旁花荣听了,歪着头怪笑道:“张道友倒是奇怪,这供的是佛像又不是你家三清老祖,怎得如此欢喜?”
  那张贤听了摇摇头,对着花荣没好气的说:“管他甚佛道之分,只要向善那便是好的,纵是三清祖师见了,也会称好!”
  花荣闻言哈哈大笑,一把揽过张贤:“张老弟当是豁达,倒是显得哥哥心眼小了,像你这般豪爽之辈当与我以兄弟相称,洒家厚着脸皮称个哥哥,老弟勿怪,勿怪!哈哈哈哈!”
  那边张贤正哭笑不得,那花荣的手臂如铁箍般锁住他的臂膀,挣脱不了,也脱不下脸来吵闹,就只好哭丧个脸,由他揽着了。
  陈二狗收回视线向仆役拱手道:“小道只是一时兴起,好奇所致,并无窥视之意,还望小兄弟切勿挂怀,还是赶快带我等到房间去才好。”
  仆役闻言笑着摇摇手,只道跟我来,便领着三人来到了西厢房。
  正当三人要分别选定房间之时,花荣突然对着两人说道:“依洒家看不如你我三人住一起,若有事起也算能照应,谨防一人遇袭而其他两人来不及救援,二位兄弟意下如何?”
  花荣之意陈二狗自然了然,一是为了保护张贤这初出茅庐的雏鸟,二是为了防备自己这个野道士,也算是有监视之意。
  这边张贤正迷惑为什么能一人一间却要住一起,陈二狗就开口道:“这自然是极好的,不如我们寻个大些的房间,倒叫我们三人能住的舒服些。”
  “这是自然。”花荣说着便去推房门,开始比较房间大小,张贤见他两人已商定,自己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只能由着他们去了。
  待到选定了房间,花荣便推说自己身壮脚臭,让陈二狗与张贤睡一张床上,自去其他房间抬了被褥来铺到地上,正正拦在了房门口。
  陈二狗见状不语,将包裹、铜钱剑、木剑匣子放到桌上,向两人解释要上街置办物什,拱手后打开房门便离开了。
  张贤见陈二狗离开,脱掉靴子盘腿坐在床上,看向在地上铺被褥的花荣问道:“花大哥,方才议事之时你处处挑我话,可是在针对陈道友?”
  张贤并不蠢,早就看出花荣并非故意针对他说话,而是借他来敲打陈二狗,但心下却不明白这是何故,几人分明是为除妖才聚于一块,看两人的情况之前也不像是早已相识。
  这边花荣闻言停下手上动作,叹息道:“确实如此,但并非有意去针对那陈道友,实在是张老弟你阅历太少,为兄是怕你一时口误让人记住,恐有灾祸。”
  “怎么会这样,我观陈道友非此人也。”张贤不解,花荣见状解释道:“你说那句天下道人一家,便如同家犬对野犬说你我都是同类一般。”
  “有何不同?莫不是花大哥偷摸着骂我罢!”
  “自是不同!”花荣冷笑一声:“家犬有人照看,早晚衣食无忧,这野犬死生无常,为一口吃食便是打出狗脑来也是赚的。”
  “何至于此?”
  “怎么,你长至今日可有为衣食忧虑过?”
  “不曾”
  “那你看那陈二狗又如何?那一身道袍上的补丁你可数的清?那一双泥脚踩着进来的粗绳草鞋你可穿过?”
  张贤闻言羞愧的低下头,弱弱的说了句:“那他可来拜在我们门下,多少也有口饭吃。”
  花荣闻言噗呲一下笑了出来:“我的好老弟,这寻常人家怎拜得进你名门正派?你那好师兄弟们,又有几个从田中来?休说你高门大派不收,便是我这行者身,也是舍了银钱百量换的!”
  张贤羞愧难当,自知在无意中辱了人,却还有疑惑需要解答,便又开口问道:“既然陈道友不曾入过正经道门,那便不曾受过符箓,须知不受符箓便使不得正法,那他该如何除妖?”
  花荣将地上被褥简单收拾下便躺了上前,翘起腿懒散得回道:“用不得你正法,自有邪法可用,杀伐可不弱你正法。”
  说着嘿嘿一笑,又接着道:“习邪法者,重者杀人练功,形同妖邪;轻者心性大变,睚眦必报,因此洒家才担忧张老弟啊。”
  张贤听完诚恳的拱手道谢,然后看向桌上陈二狗的木剑匣,犹豫着说:“陈道友这剑,却是邪得很呐。”
  花荣不由得睁开眼,也看向了那把剑,神情凝重,先前堂上与杨继解释说得关于这把剑的话倒也不假,但却隐瞒了一部分,主要是杨继非道中人,说多无益。
  像是张贤也自带了一把雷击木的桃木剑来,上面阳气刚强,赖以斩敌,可陈二狗的这把剑却不同,并无这般阳气,甚至隐约有阴气与妖气从匣中溢出。
  两人相视一眼,分别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忌惮,商量过后决定不去管这件事,凡是人皆有隐瞒之事,更何况大家现在站同一边,就没有必要在各自眼中添沙子。
  于是各做各的,花荣睡觉养精神准备夜间探码头,张贤则点齐装备,然后打坐静修。
  这边陈二狗出了宅子来到了镇上,手揣在怀中,手指不停的摩挲着怀中的银子,七拐八拐的来到一家杂货铺前,站门外向里张望,踮起脚来看了看里面,像是看到自己想要得了,便站好身型,变回之前云淡风轻的模样,快步走进。
  径直走到店铺里面的货架处,停在一个大黑陶罐前,上面用大红纸贴在罐上,黑墨色字写的是白糖,陈二狗在罐前踌躇片刻,在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唤来了店家, 买了一钱银子的白糖,约莫有巴掌大小的纸包着。
  陈二狗又向店家讨了张纸,给撕成一小方块一小方块的,然后将白糖一份一份的分好,最后巴掌多的白糖竟给分成十来份了,然后给揣入怀中,过程中他嘴角不自觉的勾起,走出店门的脚步都有些轻飘。
  在方才的杂货铺将又把一钱银子换做铜币,陈二狗感受着怀中的重量,开心的在街边漫步,正好瞧见街边有卖冰糖葫芦的小贩,于是他快步走了过去,可到了人家面前却不说话,只视线在三钱一串的和五钱一串的之间徘徊,最后一咬牙摸出五个铜钱来。
  接过了小贩递来的糖葫芦,还未来得及拿稳便先咬了一口上去,他一边嚼着一边想着这五钱的比那三钱不过多了三个果儿,多粘了些许糖霜,想到这陈二狗便心痛不已,他想就不该买这五钱的,买两个三钱的多好!
  虽是这样想得,可是眉角的笑意却没有藏住。
  陈二狗叼着糖葫芦在街上闲逛,偶然瞧见一家布鞋店,低头看了看自己破烂的草鞋,思索着不经意间就走到了鞋店的对面,于是干脆就蹲下来,一边吃一边看着对面做生意。
  他看见有夫妇人带着孩子来买鞋,妇人哄着孩子坐在地上试鞋,孩子撒娇要妈妈给买糖葫芦,妇人自然是笑着答应了,买了鞋的小孩骑上了父亲的肩膀,妇人笑吟吟望着家人;他看见有夫妻携手来买鞋,两人你侬我侬情意正盛,相依为对方挑鞋,是不是还会有几声压低的笑传出;他看见有人带着父母来买鞋,俯下身去亲自为父母穿鞋,那父母的笑容深深刻入他眼中,那望向孩子的充满浓浓爱意的眼神使他恍惚了片刻;陈二狗在咬碎最后一颗果子后起身,拖拉着快要坏掉的草鞋离开了此处,一直走到火烧云出来,才看见了一位卖草鞋的老翁。
  他走过眼神轻轻扫视了一下老人,黝黑的皮肤,干枯的双手上满是细小的伤疤,于是他蹲下来拿起一只鞋开口问道:“能扯吗?”
  得到老人的许可后,陈二狗用力拉扯了几下,确认不易坏后又问道:“耐造吗?”
  老人闻言扯了个笑脸:“俺们庄稼汉都穿的是自己做的,肯定耐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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