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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依族  少数民族  农村教育

　　通过对小人物外出闯海的一段极为不平凡的人生经历，展现了中国边远农村教育的重视程度还有待提高。也说明边远民族地区贫困农村的出路确实渺茫。只要看到主人公下海的一幕幕惨景，必然唤起部分民众产生一定的忧患意识。

　　韦波又问他：除了会计，还有没有别的工种？
　　接待员小姐扭头过来：有呀，比如统计，生产工管理，普工管理呀等等。
　　韦波：（叹气）就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收我呢。
　　坐在一旁的另一小姐可抢了话过去：收呀，一定收你，只要你办了手续，我们会马上派人带你去见工。
　　
　　27、职介所里，日，内
　　韦波信以为真，这天当即交了一百八十元去填了一份表，接待员小姐马上请示经理，经理当即叫了她们其中一位女接待员骑单车带路去，韦波便骑单车跟后她去某厂见工。
　　偏偏厂家一位主管说了：来当会计的必须是大学生，要有会计证，是本地人才好联系业务，外地人不会讲白话，不要。
　　于是，接待员小姐只好带韦波返回到职介所来。
　　经理再查看了很多招聘信息，最终另写了一行字给韦波：暂缓三天来本所带去见工。
　　于是他俩只好返回到冯忍弟们的砖厂里来吃饭就宿。
　　
　　28、砖厂工棚，夜，内
　　当晚他们围在一起商谈。
　　冯忍：看来下广东找工作还真有点难。
　　韦波：关于冯忍去东莞搞家教就暂不忙借钱去办手续，待韦波的有了眉目后再交第二个人的钱。在两日内韦波的工作暂不寻别的介绍所找工。
　　次日大早。他们从砖厂老板口中得知，在勒流镇、大良镇等地还有职介所。
　　
　　29、勒流镇某职介所，日，内
　　于是，他们又改到勒流镇的职介所去看看。
　　他俩由弟弟们骑着单车来到勒流镇，先找到了一家职介所。
　　这家职介所接待他们的是一位戴眼镜的小伙子，那小伙看了看韦波的学历复印件，说：等过几天再说吧，我们先尽量跟你联系一份中专生以上干的工作。
　　接着这小伙子又看了看冯忍的真文凭，说：找教书的，暂时没有，我们就尽量联系等你吧，过一周你来看看。
　　这时他们只好转身到另外一家职介所去咨询了。
　　
　　30、另一家职介所，日，内
　　这另一家职介所接待他们的是一位中年男士。他先看了冯忍的真文凭说：要找教育的现在没有，是不是在本镇这里干管账的行不行？
　　冯忍：文凭不对口，不知道人家老板收不收啊？
　　职介所里的某位主管摆手：先试试看吧，人家老板跟我是老交情，保证收你的。
　　“那手续咋办呢？”冯忍问对方。
　　这时，该职介所搞出纳的一位小姐抢了话过去：报名费十五元，中介费一百一十元，马上带你去见工。
　　“暂不交中介费行么？因为我没钱了。”冯忍对他们提出要求。
　　这家职介所经理说：不行，不交中介费我们就不带你去见工。你去跟老乡借吧，小伙子，人家老板一旦答应收你了，工薪就是千元以上呀。
　　他们这时候退出来自己抓着头发，发呆了很久。
　　冯忍：看来找哪里的职介所不交钱给他们，他们是不会带你去见工的。
　　韦波：我就暂不忙摸出学历复印件出来看了，再摸来看看也是这个样子。
　　
　　31、职介所门外，日，外
　　这时，他们在职介所门外悄悄商量。
　　冯忍：也只这一家职介所收中介费算便宜了，不如先交了报名费，就回去借点中介费明天再来。
　　于是，他们又重新进屋去交了冯忍的十五元报名费，并说了就先回去想办法找老乡借一借，明天再来补交中介费再去见工。
　　职介所经理也点点头答应了。
　　当天，冯忍的弟们四处去东挪西借，勉强凑足了一百五十元，次日又重返勒流镇，就到头一天已先交去十五元报名费的那家职介所，再补交给收款小姐一百一十元。
　　这时老板马上挂起电话给那招人的厂家。
　　厂家老板也打来电话说，一定等到求职者去应聘的。
　　
　　32、勒流镇某家公司，日，外
　　这家职介所经理画了张去公司的草图给冯忍。
　　经理：（看冯忍）路没好远，骑单车去只十多分钟就到，按这张图纸去不会错。厂门上有牌子。
　　就这样，这家职介所只让他们自己找去了。
　　当然他们也很快走街串巷去找得到了那厂家。
　　可公司老板又外出，手下人用广东话回答了冯忍。
　　他听不懂，只会用普通话回答：我是贵州人，刚来广东还不会说白话。
　　这时对方才讲普通话，但也是吼起他：你想来当账员，凭据在哪里？记什么账？
　　这时他摸出职介所经理写的推荐书以及本人的学历证明来给对方看。
　　对方这才缓和口气：你先坐那儿等一等，老板马上回来。
　　该公司有个女职员也说：老板很快就回来了。
　　这时一堆青年男女对冯忍：老板来了，你跟他说吧。
　　冯忍转过头来见到是一位五十三、四的微胖男人。
　　他于是将他的学历证明及推荐书一道交给了老板过目。
　　老板看了一下，不看人说：你不是财经院校毕业的，肯定业务不熟悉，我们不敢收。你还是回去找职介所另外跟你介绍别的工作吧。
　　冯忍无法，只好收回了本人文凭和推荐书回来，说：那请老板也跟我写张条子回去。
　　这公司老板马上批了如此话：冯忍属文科生，又是师范类，不适宜做统计工作，请另外介绍别的工作，谢谢合作！
　　
　　33、职介所，日，内
　　于是冯忍一行人又只好返回职介所来要求老板退回中介费，可这家职介所却砍去了四十元，还说过几天你来交费，也只交七十元就行了。
　　这时，冯忍差不多哭了出来，也开始发火了，说：你们都未介绍成功，怎么要砍去介绍费？
　　职介所老板：因为我们已开了票，就要上缴国家税款。而且根据合同，介绍每一次工作，成功已否都要收取百分之二十五。因此，下次你来交中介费，我也只收你百分之七十五就行了。
　　这天，无论冯忍怎么辩解，职介所也不会退回四十元来给他。
　　他和两个兄弟想大闹一番，职介所又叫来保镖站一旁当打手。
　　他们只好又恨又气地骑着单车返回弟们的砖厂来。
　　
　　34、佛山城某家职介所，日，内
　　第二天早上，韦波又再上佛山城找寻已交过款去的那家职介所。
　　这次那家职介所又叫一男一女业务员带他韦波去见工。
　　可韦波要去的那一家公司，老板明说：不要男的，只要女的，且须是商经管专业毕业的专科以上大学生，不是本地人都行，但必须熟悉粤语。
　　韦波无法，又只好跟着业务员返回到职介所来。
　　韦波这时明说了：干脆不介绍工作了，就退回中介费给他自找工作行了。
　　然而这家职介所经理偏说：已交进来的中介费是不会退的，只能是尽量跟你找到一份工作为止。
　　他怎么说，怎么要求，职介所也坚决不退中介费回来。韦波一行人想闹，职介所就叫治安队的来“处理”了。
　　这时，那家职介所老板还边查招聘信息资料边对韦波说：还不到两百元嘛，这点钱能做得成什么呢？天天来找工作的人那么多，我们也能找得到一份好工作给他们做，就只你一个人找不到啦？请放心。
　　这天，大约过了片刻，那经理又说找到了一条信息，于是对他韦波说：你可到火车站旁一家木器厂去当主管兼统计员，月薪九百元，后天面试。
　　于是老板又再另写了一张纸条给他韦波，并加盖了职介所公章。
　　
　　35、佛山城街巷上，日，外
　　第三天韦波来见工，木器厂的老板又照样说只招聘会讲白话的小姐，不招男生。
　　韦波又只好返回去找了那家职介所闹。
　　那经理又另选了一条新东门一家纺织厂正招一名男会计，工薪七百五十元以上，条件是中专生等，给他重新介绍工作。
　　职介所经理当时这样说：你肯定适合，保证这回你有一份工作了。
　　韦波又只好忧心忡忡地返回冯忍的弟们所住的砖厂来耐心等待。
　　
　　36、砖厂工棚，傍晚，内
　　但刚刚返回到砖厂，韦波便收到家里发来的电报，内容是“父亲病危，须尽快返回”。
　　于是，次日一早，他韦波便连中介费都没有时间去闹退款就买车票速返家乡来了。
　　韦波掉着泪哭着说，这次闯海我实在想不通啊。
　　
　　37、冯忍外出求职，日，外
　　这天就只剩下冯忍在广东求职了。
　　也是这一天，冯忍一个人步行至伦教镇，见到一户人家墙上张贴着一张招聘广告。
　　他走过去看了看，其中有一条内容是：某电器厂现招聘两名办公室文员，中专以上文凭，月薪八百元以上。
　　他按照职介所地址去找到了一家职介所，接待员还是女人，并背着个小孩。
　　他冯忍问对方：招聘栏目上所写的信息都是真的么？
　　对方说：会是假的？我们难道不想活吗？况且你们又找到我们家，你们随便乱来就跑了，我们能到哪去找得到你们。
　　那手续咋办？冯忍：（急切地）那手续咋办？
　　对方说：报名费十元，中介费一百元，由我老公亲自带你进厂家办了证就上班。
　　冯忍独白：自己在勒流镇被割走四十元心里还真不舒服，怕上当第二回。
　　冯忍：我现在没钱，能不能带我先去看看，我再去找钱来。
　　可对方摆手：你怕我们骗你？你真被骗了你回来扛走我们的家具去。
　　冯忍求职心急，抬手挠了头发好一阵方说：那我明天再来。
　　对方说：可以的。你放心把。
　　
　　38、砖厂工棚，日，内
　　当天冯忍即刻返回到弟们住的砖厂来，把情况跟弟们说了。
　　弟们即刻带他去见了他的老同学。他也跟老同学说明了来意。
　　老同学当即说了，只要真进得了好厂去，钱没问题的，你先拿两百去，不够再来拿。
　　次日冯忍果真返回到伦教镇那家职介所去报到，交了中介费。
　　
　　39、番禺市桥镇某家电器厂，日，内
　　那女人的老公果真的很快来跟应聘者见面了，并亲自带上他们乘车到番禺市市桥镇一家电器厂来面试。
　　那家电器厂招工处也真接收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