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学生

　　尚志才十分激动：“可是，厂方硬要坚持兑现。说：合同是有关单位颂证，制定的合法文件，它就是法律，谁不执行，谁就犯法。”
　　皇国凤：“这，这……不要钱是犯法？”皇国凤睁大美丽而惊奇的眼睛，觉得不可思议。
　　尚志才一本正经地说：“我硬是就犯了这个法；只要百分之一，不要百分之二十。这就是……”尚志才故意严肃地请罪，“这就是我向您老实坦白交待的罪行，您处罚吧。我死而无憾。”
　　皇国凤娟美的脸上，悄悄地挂上了一丝笑容。轻声地赞道：“你……你作得对。”
　　尚志才激昂地双手握拳向上一举，“得到您的表扬，我就要延年益寿；多表扬几回，就会长生不老。不过，您就是胁从犯了……”
　　皇国凤：“看你这得意的神气。”
　　尚志才幸福地笑道：“不过，不妙的是：此事惊动了上方，有关领导部门插手此事。付书记说：这是政策；是调动和发挥工程技术人员创造性的典型。百分之二十和分红，是法定所得的报酬；如果亏损了呢？就是法定所得的惩罚。所以，现在无论盈、亏多少，都得兑现。共产党说话算数！盈了该得多少万，就给多少万；而且政府还要给重奖：五十万！任何人都无可非议，谁都不应害红眼病；任何部门都不得克扣分文。至于濒于倒闭的厂，发明产品复活了，又为国家作贡献了，减、免税金及其他款项，都一律按既定政策办，任何单位不得篡改。不然就失掉了政策的严肃性。”
　　皇国凤：“那你就领啦？”
　　尚志才老成地两手一摊，“没有办法呀，要犯法犯不成，只好领了。”
　　皇国凤：“那你就‘大黄狗进油缸，搞肥啦’……”皇国凤忽然心里压上了一块铅似的，往下一沉……不由自主地轻喘一口气：“你就心安理得，睡得着觉？”
　　尚志才认真地说：“我们过去穷惯了，突然得到那么多钱，当时我和母亲，都感到大祸要临头了。妈两天吃不好饭；我两夜睡不着觉。”
　　皇国凤盯着尚志才的嘴唇，仿佛要从那里，考查他说的话是否含有水分，“激动的人往往反常，你是高兴得睡不着吧？”
　　“也是，也有很多想法，但最主要的是：细细研究如何安排这笔巨款。”
　　皇国凤情切地猜测：“送给我们贫穷的花岩吧。”
　　尚志才笑了起来：“赫赫！这真是不谋而合！开初我和妈都是这样想的。不过，土地进了户，大家各致富，人人劲头足……”
　　皇国凤：“正好给乡亲们锦上添花！”
　　尚志才本实地摇了摇头，“刘书记说：不可。因为有人，还要吃大锅饭，不愿意搞责任制，理由多多……领导班子不落实。”
　　皇国凤：“哦！”
　　尚志才：“所以，送钱的意义不大；搞不好还会引起误会：与搞责任制闹对台戏。”
　　“唔。”皇国凤频频点头，表示赞同。“那就另辟蹊径。”
　　尚志才：“对对对！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条条大路通北京。我走哪条呢？妈说：出去看看再说吧。好!远行万里路，胜读十年书。于是，我走出去……”
　　皇国凤：“对，出去见见市面。”
　　尚志才：“我考查的内容主要是：当地市场交易情况；畅销品，冷门货，民众需要量；当地土特产，可供量；人们经济水平，购买力；生产情况；交通运输等等。所以，我的旅游考查，就与众不同：想去哪就去哪，也没时间限制。”
　　皇国凤：“那就要走很多地方。”
　　尚志才：“其实算起来很少，我走的路线，现在想起来很怪，先去丰都阴曹地府看望阎王身体可好，接着去天堂仙女山，问问有没有仙女与我去芙蓉洞玩玩……”
　　皇国凤：“乱说！”
　　尚志才：“没有乱说。”尚志才手势壁挂中的少女皇国凤，深情地说：“真的有一位仙女进入我心中，煽动着我的心，把我扇得乱滚：滚到了长寿，巴县木洞镇，重庆新华路，内江，资阳，简阳，成都荷花池，大邑，蒲江，雅安，郫县，灌县，松潘，漳腊，红原，刷经寺，理县，汶川，彭县，广汉，什邡，三河，岳家山，永新，绵竹，孝泉，德阳，绵阳，梓潼，江油，乐山，犍为，眉山，峨嵋……”
　　皇国凤兴趣浓厚地插嘴：“跑遍了川西北坝儿。”
　　尚志才兴奋地说：“接着去了西昌卫星发射基地，礼州，普格热水池，宁南，华弹糖厂，巧家大龙潭……”
　　皇国凤又插嘴：“我在北京植物园著作的《家庭养花》一书中见：宁南、巧家、会理的铜皮大石榴是优良品种。我吃过，又香又甜，也很有名。”
　　尚志才道：“那一带是横断山脉高山峡谷区，谷坝是亚热带气候，物产十分丰富。可是解放前十分贫穷，十来岁的少年，很少有裤子穿……”
　　皇国凤兴致勃勃说：“现在发了！中央电视台记者肖晓林，访问宁南县华弹乡的脱贫、致富情况；我有幸参与同行。华弹人在党的领导下，植树造林，兴修水利，盛产甘蔗红糖，人们收入大增，很快脱贫。他们的经验值得学习；我记录了不少情况：《致富路》央视倾情遴典型，记者宁南访脱贫。县长介绍华弹乡，致富先治水、路、林。《华弹镇》当年风沙虐洼坞，斧镰动众植树株。渠通盛产蔗稼果，称誉金江富明珠。《华弹镇特产》漫山遍野甘蔗林，‘华弹糖厂’名刊钦。机制高产促抢运，汽车联队昼夜奔。《物丰带》华弹会理隔千山，森林果菇兽禽繁。矿藏金银铜铁富，亚热风光美凉南。就不一一列举了……”
　　
　　
　　第 9 章、激情参与大时代
　　尚志才：“唔，我了解的情况，也的确如您所说。华弹原名‘洼坞街’，后来有人把她改名为华昙，中华昙花的意思。但人们觉得繁写体‘曇’字难写；那一条街又形状像孤单的小括弧，‘上栅门对不倒下栅门，街歪了’。于是就叫成了‘华弹’。乍一听，这街名很费解……”
　　皇国凤：“我对旅游很感兴趣，你还去了哪些地方？”
　　尚志才说：“会理，炉厂，会东，蒙姑，落雪，老厂，昆明，昆宁，石林、大理，贵阳，广州高第街，广交会场，三亚胜利路，厦门中山路，浙江义乌，杭苏二州，宜兴，镇江，上海，南京，徐州，灌云，连营港，泰安，济南，北京公主坟，西单南口，大栅栏，辽宁本溪，凤城凤凰山，丹东鸭绿江，哈尔滨，密山，鸡西……”
　　皇国凤：“嗨！我很神往密山，鸡西那一带，谈谈：你的观感如何？”
　　尚志才：“从前是全国有名的北大荒；王震将军指挥，开垦成了中国的大粮仓之一；也是中国农业机械化大规模作业的典型之一。我是八月中旬去的，沿途很少见住家户，广袤千里的庄稼，长势很好。我先后参观了五个机耕队。每一个机耕队的停机敞坝，都有十几亩，主要是重型、大型机械。侧如东54链轨拖拉机，就有八台到十二台，消防车六、七辆，还有轮式拖拉机多台，重型五铧犁，重型园盘耙，48行播种机，中耕机，联合收割机等等，整齐排列，准备上阵。很激动人心。”
　　皇国凤：“是啊！我们在那里实习，体验很深，写了不少短句，吟几则给你听。感受北大仓（荒）《机引犁》机引多铧耕幅宽，“修理”地球块垡翻。茎、叶、害虫深埋下，浩荡新土连远山。《圆盘耙》四十一片优钢圆，连接器挂三排编。一路旋转数十里，展现松土皆新鲜。《48行播种机》三排横挂气概昂，行距整齐播幅长。千亩作业短时尽，种子入土寸许藏。《镇压器》铁轱串连排列长，滚压大地保土、墒。禾苗根稳茎叶壮，抗风防倒保丰仓。《大型联合收割机》机身雄伟麦海航，万顷黄波一扫光。金粒淌入车装载，银秸成捆待进庄。《消防车》五吨大车色通红，罐梯斧钩配其中。农机重要大设备，灭火杀虫有奇功。”
　　尚志才点头：“唔。写得不错……”
　　皇国凤：“你继续讲。”
　　尚志才：“我接着敬仰了王震将军陵园，在将军石雕下留影，很荣幸。”
　　皇国凤：“新疆也有王震将军的陵园。他老人家，从南泥湾开荒，到指挥建设兵团开垦北大荒和新疆，都建立了丰功伟绩，真是可歌可泣。我有敬句一首：《颂王震将军》三战贫寒南北西，人挖、机伐、工具齐。重用最是机械化，中国农垦创雄绩。‘王震将军陵园’离兴凯湖不远，你去游泳了么？”
　　尚志才：“我主要是：‘转市场’和考查物产，没有去湖边。”
　　皇国凤：“那就太遗憾了。湖边有个老干招待所；我们休假，在那里住了七天，天天都游泳。并作有句一首：《兴凯湖》长堤林下开紫花，碧波荡漾舔岸沙。八月水温迷游泳，一湖阔瑞两国家。那里气温美极了。很使我留念。你继续说。”
　　尚志才：“我漫游到了吉林，长春，沈阳，赤峰，承德，唐山，天津，任丘，白沟，安新，保定，石家庄，太原重型机器厂，晋祠，榆次经纬纺织厂，太谷山西农大，文水县刘胡兰陵园，瞻仰英雄刘胡兰塑像。并有多张留影。”
　　皇国凤敬重地说：“我也去过。毛泽东主席为英雄刘胡兰题词：‘生的伟大，死的光荣。’我们同学都作句敬念。我的一首是：《悼念刘胡兰》 青春一瞬过云烟，爱国永远留人间。 蔑视铡刀不眨眼，中华儿女意志坚。我们每到 一个景点，不仅只照相，尤其注重作诗，入自己的诗集；这是一种加深印像和精神享受的乐趣。你继续讲。”
　　尚志才：“祖国处处都很美!我接着去了郊城玄中寺，渭南‘北京时间发布站’，临潼，西安地区，兰州，武威，青海互助，西宁互助巷，湟中塔尔寺，尖扎，化隆，潼南，大通，海晏，江西沟，青海湖近看鸟岛……”
　　皇国凤：“青海湖鸟岛！很迷人!”
　　尚志才：“只能看，鸟多得很，非常壮观；已经受到严格保护，没人敢乱捕滥猎了……”
　　皇国凤：“唔。那是青海一绝，全国一绝。”
　　尚志才：“未必您也去过。”
　　皇国凤：“当然！前年暑假期间，归国的单身富妇毛阿姨，请我给她当家庭司机，开车一路游玩到西宁避暑。西宁夏季，凉爽迷人。我们开着车，到处游玩，也了解情况。青海有不少世界级的尤物，我感触致深，多处吟句留念。比如:《青盐富》青海盐池敞露天，测计华人吃万年。优质硕大结晶体，实用应排占石前。《动力丰》水煤油阳草林风，天物人用显神通。龙羊发电惠华夏，戈璧石油沛环中。《塔尔寺》汉式宫殿金瓦煌，灯、绣、画、塑绝八荒。教众虔诚五体拜，深情磨凹厚廊枋。《东关清真寺》规模宏大建筑精，高级学府授德能。声誉天下友四海，教民礼拜年年兴。《五屯寺》小河岸边观同仁，上寺下寺名五屯。壁画泥塑艺术乡，藏汉结合质传种。《人民公园》人造精品夏荫凉，寒冬热闹溜冰场。春秋总有鲜花艳，景观迷人海外扬。《青海湖》海阔天空放眼宽，倒影碧镜照蔚蓝。湟鱼自在水中戏，候鸟拥挤岛上欢。草原风采迷诗豸，湖光水色醉文蚕。 显然瑶池就在此，游览胜过入仙坛。又例如文成主路经的：《日月山》皇女路经分水关，激情西望景爽然。藏汉良缘感天地，优美颂歌世代传。还有，应是你考查的内容之一：《青海特产群》红花大黄虫草王，毛绒地毯皮革良。 杉松柏桦梨杏劲，獭狐狼熊羚麝香。 陈醋酥油奶制品，萝卜胡豆甜菜糖。 鳇鲤兔马牛羊肉，银器藏刀美饰妆。盐煤油金硼锰富，犹有诸多未放光。天性纯朴民殷厚，正在开放奔小康。”
　　尚志才：“唔。不错不错！青海的特产很多……”
　　皇国凤赞美地说：“青海很好，地广人稀，物产丰富，尚待开发……哈！我们说跑题啦！继读谈你的作为吧。”
　　尚志才：“我在全国，有快有慢地转了一圈，这才深刻体会到：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市场经济十分活跃：我就作了一首‘硬韵顺口溜’，请听：《大时代》田里的上街（进城），岸上的下海，城市的大改，铁碗的断奶，批发的大甩，摆摊的挤踩，打工的和蔼，有钱的大买，有力的吼嗨，开车的乐恺，卖吃的热摆，炒股的人海，算命的胡揣，贪财的挨宰，盲目的被拐，扒手的心崴（重庆话：崴货，y货），警察的抓歹，群众的喝彩……几乎每个城、镇，都有极为繁荣的商业街，鲜明地显示着：我国正在从大农业型社会，迈向各行各业全面发展的商业型社会。所谓无农不稳，无商不富，无工不强，无学不固。这是一个伟大变革的时代；突飞猛进大发展的时代；向民富国强社会飞跃的时代。我大开眼界，激动不已，振奋不已，陶醉不已，感慨不已……”
　　
　　
　　第 10 章、明让工人多得酬
　　皇国凤听得津津有味：“何不吟诗一首？”
　　尚志才：“有有有！有几百首！每参观，学习，考查，询问一处，我都深有感慨，情不由衷照照相，记上几笔。就说‘怀念青海’吧，我就有二十多首。不过，您从小就是诗迷，唐诗三百首倒背如流。我的不是诗，只是‘硬性顺口溜’而已。刚才说过《大时代》，就不再班门弄斧了。其他，好像没什么可谈的啦。”
　　皇国凤：“那……回来无所作为，就白考查了。”
　　尚志才笑道：“公费考查大多如此，白开眼界而已。我‘老私’却不同，回来就同母亲研究，利用我搞农机‘多面手’的技术优势，先后办了汽车摩托车修理厂，塑料厂，粉丝厂，水果深度加工厂，人生乳厂，室内装修队。那天跟老外洽谈，还准备引用外资，开办一个现代化日产三百只‘食用狗肉’笼养场……”
　　皇国凤：“哟！你的摊子不小啊！”
　　尚志才点头说：“论经济实力，固定资产加流动资金以及固定存款，可算亿元户吧。”
　　皇国凤感慨道：“过去对‘万元户’都觉得是天文数字，很神秘，很了不起，不敢想。现在才几年，就敢说亿字啦。”
　　尚志才：“这才进一步体会到：十一届三中全会叫‘解放思想’的伟大意义。过去我们对彩电，连想都不敢想。就算敢想，一九八二年卢工程师想买个彩电，实不到。是粮食局蒋道琴，得了老干部的一张分配票，送给卢高工，才好不容易买到一台十四吋‘康艺牌，球面彩电。有的人提着一个‘一般哪撒’收录机，在街上走来走去地，很神气。”
　　皇国凤：“哈哈，那叫做‘夺洋’、‘摆富’、‘冒皮皮’。”
　　尚志才：“传说京剧团老团长厉慧兰的彩电，坐在远处按一个小盒，彩电就会换台，很神秘。其实那小盒，就是现在连小孩也知道的‘遥控器’。那时的一般人，别说没钱，就是有钱，也很难买到。”
　　皇国凤：“确实。北京嬢嬢要买电视给我看，就费了很大的劲。”
　　尚志才：“可是三中全会到现在，才短短多少年，您看这物美价廉纯平大尺吋的彩电，还有其他电器各种型号，商店有的是，而且送货上门，还要保修……我们这半岛的住户，百分之九十几都有彩电、电话、手机。我们的国家，发展变化很快！我这个人，发展变化也很快……感谢党啊！”
　　皇国凤感动地点头说：“唔。还算没有忘本。叫花岩呢？你的厂都办在那里吗？”
　　尚志才：“唉!叫花岩呀!那个‘屙屎不生蛆’，‘特产样没得’的‘不茅之地’，没有办厂的条件。但我没有忘记乡亲们，不仅常常拿钱救他们的急，而且将原农机站的职工，招收在我汽车修理厂，还招收了五十名年青人，在粉丝厂，果加厂工作。”
　　皇国凤：“唔，还算有良心。待遇呢？”
　　尚志才：“我的办法很简单：比例加奖励……”
　　皇国凤：“什么鬼点子：比例？”
　　尚志才笑道：“我是在《天女奇传》手抄本的洪菊花那里学的：工资按完成‘合格产品定额’计算，完成百分之几，就领百分之几的基本工资。基本工资随产品质量浮动。全部优等品领国标基本工资的百分之二百，全部合格领百分之百，超定额就按工资相应比例计奖；一件不合格扣百分之五十，三件以上不合格，按每件罚百分之五十计，且停止工作，拿最低生活费，学习五天，再出废品就辞退。”
　　皇国凤：“你还真会想花招。”
　　尚志才：“要搞巩固的优质、名牌产品，没有甲、乙双方都认可的绝招不行。这种工资制实行下来，产品保证质量；职工的个人收入，比国营厂同级工，高出一倍以上……”
　　皇国凤笑道：“大家都眉开眼笑。”
　　尚志才：“哈哈……您这嘴……不让我吻，还尽说俏皮话。”
　　皇国凤：“吻嘴是畜牲。劳动得了好的报酬，是该高兴嘛。”
　　尚志才：“是啊！劳动报酬：工资，是劳动者的切身利益；关系到劳动者的情绪，生活，幸福，甚至前途，身家性命。所以，关心工资是人之常情。”
　　皇国凤：“那是。”
　　尚志才：“工人们越关心的事，领导就越应关心，这是领导高尚品德的具体表现。所以，妈和我特别注重此事。我心灵深处有个豪情，就是：执行我厂的工资制度，职工工资越拿得多，我越高兴。我越喜欢那个工人。”
　　皇国凤：“许多厂长就怕工人挣多了。”
　　尚志才：“那是封建意识的自捆手脚。因为：职工工资越拿得多；说明我厂的产品质量越高，名誉就能越好，销售量就能越大，效益就能越高，企业就能越巩固，职工就能越高兴，越爱厂如家，干劲就越大，领导就能越好当，就越能形成良性循环发展……”
　　皇国凤乐道：“你都成了‘越字当头家’了。”
　　尚志才：“那当然。我感到很自豪。因为，我执行了社会主义按劳取酬优越性的法则，工人得到了欢乐的结果！全厂人都感到十分幸福；尤其是工人们，从内心发出高呼：社会主义万岁！”
　　皇国凤：“社会主义是初级阶段，应该是：共产主义万岁。”
　　尚志才：“母亲和我，更是激荡和振奋不已！”
　　皇国凤：“工资是工人的命，是工厂的命，是国家的命。拖欠工资就是糟蹋工人，糟蹋工厂，就是毁坏国家声誉。也是领导道德品质不好、经营管理素质低下的表现。这事竟然少有人深入研究。我喜欢听。往下说。”
　　尚志才意图皇国凤当助手，接着乘兴传授秘诀，趣味更浓地说：“我们的厂，还有职工的股份和分红，这我以后再说。我们搞企事业，首先就是如何保障按时或提前给工人发工资，另外还有奖励、分红。让工人准时享受应得的劳动成果。这是原则。”
　　皇国凤点头，说：“只有理解工人的领导，才会这样做。”
　　尚志才郑重道：“母亲说：不能像有的厂那样：报酬‘封顶’。因为‘封顶’，‘实质就是封死了工人的干劲和创造性’，是怕优质品出多了。”
　　皇国凤：“不可思议：居然怕优质品出多了。”
　　尚志才：“那是不懂诀窍。试想，倘若有的工人，能完成产量、质量百分之五百的优等品，不但应给百分之五百的工资，还应另加重奖才对。可是你把顶封了，工人们觉得没有奔头，想多作贡献和多得报酬不可能，积极性、创造性就会冷却，出废品的几率就多。”
　　皇国凤：“哦！”
　　尚志才：“所谓‘宁用五个兵，不用一个将，上阵打一仗，个个都挨棒。’生产上挨棒，就是指出废品多。这就是‘封顶’限制发展的弊病。我见有的国营厂领导，报废一批两批产品，他都不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