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成

　　72.林夏公寓楼下 / 疯子车上，外 / 内，夜
　　
　　疯子仰靠在椅背上，像是睡着了。
　　车厢的受引进中回荡着汪峰的《北京北京》：“当我走在这里的每一条街道，我的心始终都不能平静……”
　　
　　73.空镜，外，夜
　　
　　北京城的夜景。
　　汪峰的歌声在这空荡的城市上空盘旋着：我在这欢笑/我们在这哭泣/我们在这活着也在这死去/我们在这祈祷 我们在这迷惘/我在这寻找/在这里失去/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离去/我希望人们把我埋在这里/在这我能感觉到我的存在/在这有太多让我眷恋的东西/我在这欢笑 我在这哭泣……
　　
　　
　　第十一集
　　
　　
　　1.胡氏广告公司楼下，外，日
　　
　　一辆出租车在楼下停下。
　　衣着相当正式的石小猛神采奕奕地下了车。
　　石小猛仰看着眼前的高楼，面无表情。
　　
　　2.胡氏广告公司 / 胡容强办公室，内，日
　　
　　石小猛步履轻快地穿过办公区，径直走向胡容强的办公室。
　　石小猛推开了胡容强办公室的门——
　　胡容强抬头：“小猛，你再去和天成那边确认一下，他们的第一笔款什么时候到账？钱不到位我的心总是不踏实……”
　　石小猛笑笑：“对不起了，胡哥，这个工作恐怕你得找别人完成了。”
　　石小猛把一封信递给了胡容强。
　　胡容强打开了信：信上写着“辞职申请”几个大字。
　　胡容强大惊：“什么？你要辞职？”
　　小猛：“我觉得自己不适合胡氏，所以决定另谋高就。”
　　胡容强紧张地：“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走？那天成的案子怎么办？”
　　小猛：“天成的案子你完全可以继续下去，您手下那么多精兵强将，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胡容强笑笑：“小猛，公司这么重用你，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嘛，你可是公司极力要发展的人才，干嘛一点余地也不留的说走就走呢？小猛，胡哥对你可不薄啊……
　　石小猛：“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您教过我的！”
　　石小猛的微笑，让胡容强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石小猛给胡容强大大的鞠了一躬：“胡哥，和你学到的东西，我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能有更多学以致用的时候。”
　　说完石小猛转身离去。
　　胡容强拿着辞职信看着石小猛的背影，彻底呆住了。
　　石小猛在公司其他员工的注视下，微笑的走出办公室。
　　
　　3.胡氏广告公司楼下，外，日
　　
　　石小猛怀里捧着自己的办公文具，大步的走出写字楼。
　　他把怀里的东西毫无留恋的扔进垃圾箱，然后拿出手机：“疯子，我已经辞职了……
　　下午就可以过来报到……不！就一会儿吧！我一会儿就到！”
　　
　　4.吴狄公司，内，日
　　
　　小伍略显激动的接听着电话：“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她挂掉电话后，表情凝重的走出自己的办公室，然后拍手招呼大家围过来。
　　小伍：“大家先停一停手里的活儿，我有个事情要宣布！”
　　员工们神情各异的站起来围了过去。
　　苗苗小声对身旁的吴狄：“不会又要发飙了吧……”
　　吴狄摇摇头。
　　同事A：“什么事啊？”
　　同事B：“谁知道呢？”
　　大家都七嘴八舌猜测。
　　小伍直接站到一张桌子上——
　　所有的人仰视着她，看不出她的表情是悲是喜*
　　小伍沉静的说着:“……EVERYBADY，经过一个多月来的努力，我们终于击败了华科！”
　　此话一出，全场空气凝固。
　　小伍兴奋又调皮地看着大家：“怎么啦，都傻啦？我们拿到银行的大单了！”
　　在宁静的下一秒钟，爆发出欢呼和，杯子的敲击声。
　　小伍兴奋的：“今天绝对是个非常非常值得纪念的日子，对于均雷，对于我们每一个人更是如此！”
　　所有的人都齐声叫好！
　　小伍在人声鼎沸中依然可以压住场，这句话带大家进入一种近似神圣的境地里。
　　小伍：“在这场战斗中，你们每一个人都做出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我都看到了！所有投入心血的人都将得到你们应得的奖励——我会请示总部，奖励我们今年的年假集体去马来西亚度假！”
　　众人又是一阵欢腾！
　　同事A：“老大，年底奖金是不是也能翻番啊？”
　　小伍眨眨眼：“现在离年底还有五个月，就只想翻一番吗？太没出息了吧？”
　　“哈哈……”众人笑。
　　吴狄也在人群中被快乐感染着，眼神不觉与小伍有了一个交流，默契又温暖。
　　小伍清了清嗓子：“还有一件事要宣布，在这个案子中，大家都见证了一位同事的成长，可以说，他为拿下此次的银行大单，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大家眼神“刷”的看向吴狄。
　　吴狄很意外，有些不知所措。
　　小伍：“对！就是吴狄，我现在宣布，吴狄从今天起升至我的特别助理，大家恭喜他吧！好了，你们可以各回各位，继续工作了！”
　　吴狄楞住了。
　　小伍说完跳下桌子，转身若无其事地回了办公室。
　　小伍一走，同事们就纷纷上来向吴狄道贺。
　　同事甲：恭喜啊！
　　同事乙：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啊----
　　同事丙：伍总对你真是关爱有加啊----
　　吴狄尴尬地一一应承着……
　　
　　5.天成公司会议室，内，日
　　
　　会议室里，天成公司的几位董事和十几位高管齐齐在座，看着坐在董事长席位的疯子，以及坐在他身边的小猛。
　　小猛看上去格外容光焕发，精神奕奕。
　　疯子：“各位，在今天的例会前，我要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同事——石小猛！他将担任的职务是我的特别行政助理——请大家掌声欢迎石小猛先生的加盟吧！”
　　疯子带头鼓掌，梁君正马上也热烈的鼓着掌，大家也都一起鼓掌，掌声中，与会人员中有人在交头接耳，小声议论。
　　洪德民打量着小猛，他的话让掌声马上平息了下来：“不知石先生之前在哪里高就？”
　　石小猛：“哦，一家小规模的广告公司。”
　　洪德民的笑意味深长：“那看来石先生一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了，不然咱们的代董事长程锋也不会放着眼前这么多的人才，挑选了你来做助理。”
　　石小猛沉稳地笑笑，充满自信不卑不亢地：“能加盟盛世天成、与在座的各位成为同事，我深感荣幸！非常感谢程总给了我这个一展抱负的机会！我不会辜负公司和程总对我的厚望，至于我能为公司带来什么，做到什么，大家可以拭目以待！”
　　洪德民：“话说的很漂亮，但是有一点我不是很清楚……”
　　石小猛：“请问……”
　　洪德民：“你的这次任命，程胜恩董事长他知道吗？”
　　石小猛转眼看程锋。
　　程锋尴尬的清了清嗓子：“任命我的助理，就不用通知程总了吧？”
　　洪德民：“总经理特别行政助理，这个级别属于部门经理以上。我们天成公司有明文规定，这个级别以上的任命，都要董事长亲自批准才可以，否则视作无效——所以，今天的这次任命可以说——没有任何意义！”
　　洪德民语出惊人，与会人员都露出了同意的表情，场面顿时一阵骚动。
　　石小猛微微一笑，没有任何回击。
　　疯子的脸腾地就红了起来：“我……什么意思啊？难道我连任命自己助理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洪德民：“对不起，这是公司的规定，谁也不能例外！”
　　疯子：“这事我会向程总正式申请的，我以前和他也说起过的！”
　　洪德民：“那还是等程总亲自批示后再公布吧！”
　　场下已经议论纷纷，舆论导向明显在洪德民一边，大家开始了七嘴八舌的对程锋的声讨……
　　小猛依旧一言不发的微笑着。
　　同样观察着动向的还有梁君正。
　　场面有些失控，疯子急的已经站了起来：“我知道这个决定，程总他一定会同意的！……”
　　“谁说我会同意的？”
　　程胜恩威严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大家不由得都望向外边——
　　程胜恩撑着拐杖，在保姆的搀扶下从门外走了进来！
　　所有人都站起身来，关切着程胜恩的身体状况。
　　程胜恩和大家点头寒暄几句，然后坐在了董事长的位子上，不怒自威。
　　程锋站在了父亲的身边：“程总我……”
　　程胜恩摆摆手：“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
　　程胜恩看着石小猛：“你就是石小猛吧？”
　　石小猛起身礼貌的给程胜恩鞠了一躬：“程总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