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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革命先驱  百战沙场

　　士兵们纷纷乱乱的离去。
　　李怀：我们做个火把，往洞里看看去。
　　周德福：好，这正好有块木头，你有火吗？
　　二人点着木头，向洞内走去。
　　周德福：总队长，你看，这山洞并排跑上两辆马车都够宽，别看洞口小，里面可大了，上次我进来的时候，走了半个时辰没到头，我又折回去了，这次我们走到头看看。
　　李怀：好，将来这个洞还可能真的派上大用场。哎，对了，你刚才搜那个胡连副的东西都拿上了吗？
　　周德福：拿了，你看看这个我把他衣服都扒下来，东西都装在裤腿里了，围在腰上，不耽误手上干事。
　　李怀：呵呵，你还挺有招的。
　　周德福：总队长，将来革命成功了，我是不是真的像算卦说的可以做个大将军呀？
　　李怀：我们革命不是为了升官发财，是为了人人平等，过没有剥削没有压迫的生活。你不能光想着当什么大将军，要先想着怎么为百姓。光想着发财就成了刚才那个胡连副了。
　　周德福：呵呵，我没想发财，钱够花就行，多了也没有用，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只想做大将军。
　　李怀：呵呵，你呀，要做大将军那真的是要有指挥千军万马的能耐才行的。
　　周德福：总队长，我从认识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不是凡人，我跟你学，学会了你的本事，我就能做大将军了。哎吆。
　　李怀：好了，崴脚了吧周大将军？大将军走路也要小心脚下。
　　二人哈哈大笑，洞里回荡着二人的笑声。
　　
　　76、洞口。
　　李怀、周德福二人勉强从距地一人多高，窄小的山洞口爬出来，跳到地面上坐下。
　　李怀用手遮着光：这洞真够长的，我们走了至少两个小时。
　　周德福：我说上次半个时辰没到头，闹了半天这么远，我上次也就走了一半。就是这个洞口太小，离地又高。
　　李怀：离地高才不被人注意，不知道的还以为就是一个山窟窿呢，这是山洞个天然溶洞，不是人挖出来的，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呀！
　　周德福：总队长，这鬼什么神什么是什么意思呀？
　　李怀：呵呵，就是像神鬼做出来的，不是人做出来的。
　　周德福：神鬼要做这么大真这么长一个山洞，也得十年八年的吧？
　　李怀：呵呵，大哥，我想有时间我要教你学学文化，你学了文化以后这些就慢慢明白了。
　　周德福：行，我跟你学。
　　李怀：哎，那边过来一个老乡，我们问问他这是什么地方。
　　周德福：我去问，你坐着。
　　李怀：还是我过去吧，你别吓着人家。
　　李怀走过去：大哥，请问一下，这是什么地方呀？
　　老乡上下打量一下李怀：听你口音，你不是公安人吧？
　　李怀：大哥你说这是湖北的公安呀？
　　老乡：你好像一个人，我在哪里见过你。
　　李怀：大哥，我们应该不认识，我是湖南人。
　　老乡：我们见过，哦，对了，你是那个叫李怀的，我在布告上见过你。
　　李怀一愣，右手握住别在后腰的枪把：大哥你认错人了。
　　老乡：不会错的，你就是李怀。
　　李怀：大哥，你说笑话了。
　　老乡：哈哈哈哈，李怀同志，我们虽然没见过面，但是我看过国民党悬赏捉拿你的布告。我是段德昌，说起来我们还是黄埔的校友呢。
　　李怀：你是段德昌！？公安的中共县委书记？
　　段德昌：怎么，者还会错呀？对了，听周逸群同志说你在常德一带，今天怎么到这来了？
　　李怀：我们在山里召开各村的农会干部开会，被敌人发现了，我们逃进了山洞，顺着山洞就走到这里了。
　　段德昌：那真是巧了，我今天正好是去山上看赤卫队训练，没想到在半山腰上遇上了你，走吧，我们一起到山上看看。
　　李怀：好，去看看。周大哥，过来。
　　周德福：总队长，我们去哪呀？
　　李怀：这位是公安县委书记段德昌同志，周大哥，我们到了湖北了。
　　周德福：湖北？真的？
　　段德昌：呵呵，是呀。这里是湖北的公安县。走吧，我们上山看看。
　　哎，你说你们顺着山洞过来的，这山洞能通到山那边呀？
　　李怀：对，山那边的洞口很隐蔽，是在一棵大树的后的小树丛后面，别看这边的洞口勉强能爬出一个人，其实洞里有些地方宽阔的可以跑汽车，最窄的地方三四个人并排走也没问题。
　　周德福：这山洞叫做鬼斧神工。
　　李怀：这山洞是个天然溶洞，洞里面还是比较平坦的，里面岔洞很多，我走过来的时候听见有些洞口传出水声。
　　段德昌：照你说，这个山洞倒是个好地方，将来我们可以用的上。
　　李怀：我们两个想到一块去了。
　　段德昌：前面没路了，我们只能手脚并用了。
　　
　　77、山洞里。
　　洞壁上插着一些火把，李怀、在教赤卫队员练枪。
　　李怀：瞄准的时候手要把枪握紧端平，眼睛从缺口看着准星，准星要对着敌人的胸口或者脑袋，然后扣动扳机。明白了吧？
　　赤卫队员：明白了！
　　李怀：我们只有一把长枪，三八短枪，你们八个人四个人练四个人看，手枪的要领前边我已经讲过了，周德福，你去洞口看着点。
　　周德福：总队长，我看敌人不会来的，再说这山洞这么隐蔽，站在大树下都看不到，我帮你一块教兄弟们练枪吧？
　　李怀：你看你，你就这警惕性？要知道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要做到有备无患，什么事都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们现在虽然就这么几个人的赤卫队，但是这也是一支队伍，既然是队伍那就是要无论吃饭睡觉训练都必须要有人站岗放哨，让你去放哨你去洞口看着就好了，顺便可以练练我教你的那些字。前几天在公安县段书记那人家赤卫队练习完枪法还要学认字呢，你都见到了？
　　周德福：好嘞，我去就是了，人家不是也想着跟你多学点嘛。
　　李怀：对了，那个胡团座你给扔到哪里去了？
　　周德福：都臭了，我和张大勇抬到里面扔到一个地下深洞里去了。
　　李怀：没事了，你去吧。
　　李怀坐下来，从挎包里掏出书看起来。
　　赤卫队员在认真练枪，一个队员走到李怀身边。李怀抬头看看：张大勇，有事吗？
　　张大勇：总队长，我们村里有几个人也想报名参加赤卫队，他们让我问问你行不行，有什么条件吗？
　　李怀：行啊，我们就是要动员广大的农友都参加，别的地方赤卫队早就建立起来了，你们这因为山高路远，我才来的晚一点，我们的条件就是一切反对国民党反动派的劳苦大众都可以参加。
　　张大勇：他们都是穷人，我回去就告诉他们。他们还让我问问，参加了赤卫队是不是就可以发枪呀？
　　李怀：呵呵，张大勇，这也是你要问的吧？你回去告诉他们，参加赤卫队没问题，现在我们还不能发枪，因为我们还没有枪，其他地方赤卫队的枪都是从土豪劣绅、国民党军队手里夺来的。我们赤卫队要想快点发枪，我们也要从土豪、地主、国民党军队手里夺。
　　张大勇：哦，总队长，你这么一说我就知道了，我倒想起来我们村的封世祖家里有七杆枪，我去他们家打零工看见过，护院的家丁手里都是明晃晃的新枪，好像是去年夏天从他长沙儿子那弄来的，就是他家有点难打。
　　李怀：他们家有多少家丁？
　　张大勇：七个，还有封世祖还有一把短枪，跟周同志那把新枪一样的。
　　李怀：他们家什么样子，你能不能说的详细一点？
　　张大勇：他们家是个三进的院子，院墙有两人半高，第一层院门口有两个护院家丁把手大门，第二层院子门口有两个护院家丁守门口，第三层有两个护院家丁守门口，还有一个是守在封世祖正房的门口。
　　李怀：这三层院子的大门都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
　　张大勇：嗯---，第一层、第二层都是开着的，进了大门就能看见第二层院子的护院家丁，进第三层院子大门的时候要外面的人叫门，里面才会给开门。
　　李怀：哦，这样就有点难办了，得想个办法……
　　张大勇：总队长，不好打呀？
　　李怀：这封世祖家里怎么会这么严密的防备呀？
　　张大勇：去年我们村张凤喜的儿子张孝顺领着几个人去他家报仇，结果封世祖和他的几个护院家丁把我们村这几个人都给杀了，他怕村里的人找他报仇，就把院墙加高了，把他爹妈也送到长沙去了。封世祖的儿子在长沙当师长，他就从长沙他儿子那弄来了枪，就是这样他也处处都加着小心，平时都是他那几个护院家丁出面，他整天在院子里呆着，一般都不出去。
　　李怀：封世祖是个什么样的人呀？
　　张大勇：这老小子有五十多岁，胖头胖脑的，要说他呀，狠着呢！我们八角冲村里的人都种他家的地，地租他说多少就多少，谁要是说什么，他就让护院的家丁打人，张孝顺的媳妇刚娶到家里堂还没拜完就让他抓去给糟蹋了。出了封家大门就跳了水塘自尽了，所以张孝顺带着几个人去找封世祖报仇，仇没报成，又搭上了五条人命。现在村里的人提起封世祖都咬的牙根疼。
　　李怀：好！我们就拿他下手开刀，杀掉我们湘西赤卫总队成立后打的第一个土豪！
　　张大勇：总队长，你有办法了？
　　李怀：办法是有了，我再仔细掂量一下。你们还是先把枪练好，过几天我们找机会就去杀这个封世祖。哎，封世祖在这附近的村里有没有什么亲戚呀？
　　张大勇：有一个，是她妹子，她跟他妹子两个人差三十多岁，她妹妹跟他儿子年纪差不多。十来年前嫁到六角村了，他妹夫原来是一个二溜子，吃喝嫖赌偷什么都干，封世祖的妹妹看上了，死活要嫁他，封世祖就给了他妹妹和妹夫在六角村买了三百亩地，说是买实际上就是仗着他儿子当师长强占人家的，一亩地就给了半块银元，六角村的人也恨透封世祖跟他妹妹妹夫了。
　　李怀：这样的话我们更要拿他开刀了。
　　张大勇：那太好了！只要杀了封世祖，我敢打包票村里的青壮年都愿意参加赤卫队，至少有几十号人。
　　李怀：周德福！你过来。
　　周德福跑过来：总队长，有事呀？
　　李怀：前一阵子你扒的那个那个胡团座的衣服还在吗？
　　周德福：在，就在里面的二凳台石头上放着呢。
　　李怀：好，等会训练结束你跟我去趟公安，我们去段书记那借兵去。
　　周德福：借兵？总队长，我们各地的赤卫队加起来有小两千人了，还借兵干什么？
　　李怀：有用，各地的赤卫队离八角冲这最近的也有五十里地，我们去段书记那借兵顺着山洞就到了，哪个快呀？
　　周德福：有仗要打呀？
　　李怀：别问了，你还去洞口守着点，路上我详细跟你说。
　　
　　78、日、屋内。
　　桌上放着煤油灯，李怀和段德昌在说话。
　　段德昌：你看，有了这个秘密通道，我们说见面就见面，以后我这边万一有什么情况我们就往你们那边转移。
　　李怀：呵呵，是呀，这来去的都方便，这不我就跑你这借东西来了。
　　段德昌：你老兄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还谈什么借呀，你要借什么东西，只要我有的送给你就行，不用说借。
　　李怀：呵呵，说错了，我不接东西，我是来借人的。
　　段德昌：借人？
　　李怀：是呀，洞那边就是八角冲，八角冲的土豪封世祖是个无恶不作的坏蛋，手里有好几条人命，仗着他儿子在长沙当师长，就是那个封树春，他儿子又给了他几条枪，整天在深宅大院里不出窝，村里的人都很他，我想先把他打掉，一来可以给村里被他杀的人报仇，二来可以得到他的八杆枪用于武装八角冲的赤卫队，还有就是杀了封树春的老爹，也是给我们被杀的农友、同志报了仇，但是我们的赤卫队最近的离八角冲也有五十里路，我想你这近，就跟你借人来了。
　　段德昌：就这事呀？没问题，周逸群同志曾经跟我说让我这边和你多呼应，再说你借人是去打土豪我当然要支持，八角冲拿下来，将来我们就可以把根据地连成片，你要多少人？
　　李怀：20人足够了，封世祖有七个护院的家丁，七杆长枪，他自己有一把手枪。还有就是上次我来的时候你说你们前一段时间打掉国民党军队一个排，得了几十套新军装，让这二十人换上。
　　段德昌：这是？
　　李怀：我听赤卫队员张大勇说，封世祖高墙深院，防守严密，我们换上国民党军服就能很容易进去。
　　段德昌：哈哈，你这招高。这样，我立即让人通知赤卫队员，我们连夜走，明天上午我们就打掉这个封世祖，不过我有个条件，你得答应我和队员一起去。
　　李怀：怎么你这个县委书记怕我不还你的兵呀？还要亲自压阵。
　　段德昌：呵呵，你老兄误会了，我是半个月没开枪了，手都痒痒了，正好有这么个机会，我得去过过瘾。
　　李怀：呵呵，跟你开个玩笑，段书记去我求之不得的。虽然我们不是一期的，但是我听周逸群同志说过你是个拼命三郎。
　　段德昌：哈哈，你别把我捧那么高，我可是怕捧得高，摔得重。
　　李怀：那我们就闲话少说，就请段书记派人通知队伍，我们出发，到了山洞那边我们再叫张大勇把封家大院里面的情况给你也详细说说，我们把作战方案再最后推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