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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犯罪嫌疑  警匪  人性

　　屋内房间放着一个大冰柜，冰柜中的冰全融化成水，尸体被泡得腐烂。
　　警员甲：谁报的警？
　　居民丁：我，我们。
　　警员甲：屋主是谁？
　　张老太：我。
　　警员甲：这，，，这房子是谁在租？
　　张老太：一个，一个姓杨的，听说还是警察嘞，身份证，警察证我都见过，还留了复印件呢。
　　众警员抬起头来：警察租的？
　　警员丙带着手套，拿着钳子在冰柜的尸体中翻了翻。
　　警员丁：要不先通知法医过来吧。
　　警员丙眼睛一亮，从尸体中夹出一张身份证。
　　警员丙：死者身份证找到了。
　　众警员急忙靠过去。
　　警员甲用帕子捂住鼻子，凑近看了看身份证——赵毅。
　　警员甲急忙撤回身子，走到门口。
　　警员甲：你带着租房者的身份信息复印件了吗？
　　张老太：带了，他们打电话给我，我过来的时候，顺带过来了。
　　张老太边说边从手提包中拿出一张身份证和警察证的复印件。
　　警员甲接过身份证信息一看，是杨启的身份证。
　　警员甲：你们过来看看，这个，这个不是，来临南要求我们协助办案，后来在郊区破民房里被歹徒袭击的杨启吗？
　　众警员围了过来：好像真的是啊，怎么回事？
　　警员甲转向张老太：大婶，这，这人是设时候租的房子？
　　张老太：很久了，都快一年嘞，他说他们要办案用，平时让我不要过来，避免被什么歹徒发现我是房主，还，还一次付了三年的房租，我，我也没怀疑什么，反正，房租，也没跟我计较，我，我就，，，
　　警员甲：叫法医来，把尸体带走，赶紧回报。
　　张老太：意思，意思是，是警察杀人了吗？
　　警员甲：目前还不清楚，等我们查清楚，再给你们恢复，谢谢你们勇于报警，这事你们先不要传出去，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围观众人应了一声。
　　
　　177 内 高敬俞办公室 日
　　高敬俞拿起笔，在秘书递过来的文件上签了字。
　　手机震动，高敬俞拿起来看了看。
　　高敬俞：喂，安民。
　　任安民：高队。
　　高敬俞：怎么了，语气不太对啊，怎么，让你们协助的案子没有进展？
　　任安民：跟你说个棘手的事。
　　高敬俞看了看秘书，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
　　高敬俞：你说。
　　任安民：我们找到了一具尸体，死者身份显示就是你们提供的四年前那起案子的嫌疑人赵毅。
　　高敬俞惊愕：在哪里找到的尸体？
　　任安民：一间民房。
　　高敬俞：死亡原因？
　　任安民：死亡原因法医还没给出，但有个惊天大雷啊，你，我是看在老同学份上，才第一时间通知你的，目前消息还没放出去，你先想想你要怎么处理。
　　高敬俞着急：什么大雷？
　　任安民：那间民房是租出去的，租房子的人，正是获得全省优秀警员的杨启，你说，这事，，，
　　高敬俞难以置信：你确定？
　　任安民：当然，身份证复印件，警察证复印件全在。
　　高敬俞：会不会，会不会是借用，或者是盗用？
　　任安民：老高，别自欺欺人了，你是警察啊，已经跟房主确认了，租房子的，确实是杨启，不然我也不敢突然这么跟你说啊，我也知道这事难处理了，又刚刚获得优秀警察的荣誉，为难你了啊。
　　高敬俞：你，你让法医出结果后，再，再先通知我。
　　任安民：行，但是，无论是误杀还是有意，这，，，行了，你先思考一下你要怎么处理，误杀方案想一个，要是，要是蓄意，唉，你自己思考吧，出结果，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高敬俞挂了电话，陷入沉思。
　　高敬俞长叹一口气，拿起座机按了几下：来我办公室。
　　高敬俞眉头深锁，思索着。
　　敲门声响起。
　　高敬俞：进来。
　　李淑走进来：高队，什么事。
　　高敬俞满脸严肃：关门。
　　李淑好奇，转身关了门，缓缓走过去。
　　高敬俞站起身来，走向办工桌前的沙发。
　　李淑停住脚步。
　　高敬俞来回踱步：我，我跟你说件事。
　　李淑瞪着眼睛，好奇问：什么事？
　　高敬俞吸了一口气：那，四年前那个案子，
　　李淑：有线索了？
　　李淑见高敬俞满脸愁容又严肃。
　　李淑：我不问了。
　　高敬俞：发现了其中一个嫌疑人的尸体。
　　李淑：尸体？
　　高敬俞：是的，尸体。
　　李淑：谁的？怎么，死因呢？
　　高敬俞：赵毅的，死因不明，我也是，我也是刚刚接到临南警局局长的消息。
　　李淑：要我们接着去查吗？
　　高敬俞摇了摇头：在一间民房中发现的，民房是出租出去的，租房的人，是，是杨启。
　　李淑瞪大了眼睛：高，高队您说什么？
　　高敬俞：你没听错，租房的人是他妈的杨启。
　　李淑：不可能啊，如果，如果是杨头，杨头不小心，不小心误杀了，他，他，再说，警察抓捕嫌疑人，在拘捕的情况下，也不能算误杀啊，杨头，只需要说明情况就可以，完全不需要，怎么会？
　　高敬俞：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但房主确认就是他，身份证复印件也有，人证物证具在，我怎么知道为什么，而且，而且他刚获得年度优秀警察，怎么就，，，有这么一出呢？
　　李淑：那，那现在，怎么办？误杀？
　　高敬俞：误杀？你才说的，要是误杀，他大可明明白白说清楚，是拘捕，是自卫，都可以，但，这，你说，误杀解释得通吗？
　　李淑：那他也没有其他理由了呀。
　　高敬俞：你想想，每次，每次见到那个梁大爷，都说一定会还人家一个公道，还有，当年，当年他小队的吴昌铭，殉职了，他，他会不会就，，，
　　李淑：但，但即使是他，他有意，既然只有他和嫌疑人，他大可以说是拘捕，或者是自卫啊。
　　高敬俞：我也想不通。
　　高敬俞突然脸色一变：他，有没有可能，故意把自己撞失忆，再或者，他，根本就没失忆？
　　李淑和高敬俞都对这个猜想难以想象，满脸愕然。
　　李淑：高队，你，打算，怎么处理？
　　高敬俞：老杨现在在吗？
　　李淑：外勤了。
　　高敬俞：明天，明天试探一下。
　　李淑：试探？试探什么？
　　高敬俞：试探一下，他是有意杀的，还是，还是意外，甚至，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失忆了。
　　李淑：怎么试探？
　　高敬俞：就，设计一下谈话内容。
　　李淑：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高敬俞：李淑，我知道他对你有一年的师徒情分，但，我也想为他开脱，但现在情况已经不好处理了。
　　李淑叹了叹气，眉头深锁。
　　
　　178 内 办公室 日
　　高敬俞坐在椅子上，心事重重不停看办公室门。
　　手机震动，高敬俞看了看手机，接了起来。
　　高敬俞：安民。
　　任安民：结果出来了，死因是利器插入胸部，而且是很大的利器，初步断定，是一根尖锐的木桩。
　　高敬俞：知道了。
　　任安民：误杀都难以开脱了。
　　高敬俞：谢谢老同学，我来处理吧，你，你先封锁一下消息。
　　任安民：知道。
　　高敬俞挂了电话，拿起座机，按了几下。
　　高敬俞：老杨在吗？
　　李淑：在。
　　高敬俞：你，跟他一起进来吧。
　　高敬俞调整了一下，站起身，走到沙发前站在，透过不怎么透明的玻璃往外看了看。
　　两个声音到了玻璃后，还没敲门。
　　高敬俞：直接进来吧。
　　李淑和杨启走进来，关上门。
　　高敬俞：坐吧。
　　杨启和李淑坐在同一边长沙发上。
　　高敬俞坐在一边。
　　杨启：高队，什么事？
　　高敬俞：哦，那个，问一下，记忆恢复怎么样了？快一年了。
　　杨启：还，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