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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犯罪嫌疑  警匪  人性

　　高敬俞：我记得，我记得你复职后，是，开过枪的，对吧？
　　杨启：开过。
　　高敬俞：如果，我说如果，要是因为你开枪，导致嫌疑人死亡，你，你会怎么想？
　　杨启：我，我开枪，都已经是，嫌疑人拘捕逃跑，或者，或者有人质正在遭受危险时，，，
　　高敬俞：当然，我就是建立在这个条件下的假设。
　　杨启：那，（看了看李淑）那我觉得，这是我该做的啊，我，我的职责，就是，，，
　　高敬俞：那，要是，面对杀人犯，你会，你会在不一定要开枪致命一击的时候，开出那致命一击的一枪吗？
　　杨启：这，，，这个，，，我当然是能在能制止犯罪行为的情况下，尽可能，不往致命的部位射击。
　　高敬俞：哦，很好，警察嘛，我们毕竟不是法官，我们的责任只是抓捕，置于，要不要判刑，判多重，我们是没有这个权利的。
　　杨启点了点头以表赞同，又疑惑看了看二人：怎么？有人，因为，我开了不必要的枪，后来，死了吗？
　　高敬俞：哦，没有，这是，正常的谈话，行，老杨，你继续忙去吧。
　　杨启看了看二人一眼，低下头，打开门走了出去。
　　李淑看着杨启离开，看向高敬俞。
　　高敬俞：死因刚刚出来了，利器刺入胸腔。
　　李淑：什么利器？
　　高敬俞：木桩之类的利器，很粗的木桩。
　　李淑闭上眼睛，长叹一声，然后睁开眼睛：那你打算怎么处理？
　　高敬俞：先缓缓，等那边详细结果出来，可能，可能需要先拘留候审，再说了，还有不到十天就过年了，先过个好年再说吧。
　　
　　179 内 化验室 日
　　法医甲拿着两份资料对比了一下：唉，不对啊。
　　法医乙：怎么了？
　　法医甲：现场发现了两份DNA，一份是赵毅的，一份是杨启的，可是，，，
　　法医乙凑过来。
　　法医甲：怎么，死者的DNA会显示是杨启的，而不是赵毅的。
　　法医乙：啊？再核实一下，是不是弄错了？
　　法医甲：重新验一下。
　　
　　180 内办公室 日
　　李淑正向高敬俞回报工作，手机震动。
　　高敬俞拿起手机，看了来电显示，皱了皱眉，犹豫了片刻接了起来。
　　高敬俞：喂，安民。
　　任安民：高队，，，
　　高敬俞：嗯，什么事？
　　任安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主要是，，，
　　高敬俞有些烦躁：说吧，我会处理的。
　　任安民：现在更复杂了，而且，你要，你要稳住啊。
　　高敬俞：又怎么了？
　　任安民：通过DNA比对，死者，死者的DNA，是杨启的。
　　高敬俞：什么？
　　任安民：说了你要稳住。
　　高敬俞看了看李淑，又看了看门外：你再说一遍。
　　任安民：死者不是赵毅，是杨启，法医多次化验核对了。
　　高敬俞：不是，这怎么可能？
　　任安民：我也不知道了，但这毕竟是法医化验给出的结果，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高敬俞缓缓放下手机。
　　任安民：喂，老高，有在听吗？
　　高敬俞又缓缓拿起手机：可是，可是人，人都在，怎么会？
　　任安民：我也觉得不可思议，要不这样吧，你们自己采集一下杨启的DNA，再跟DNA库里做比对，这事，，，我也，，，
　　高敬俞呆滞着：行，我知道了。
　　高敬俞挂了电话，良久抬起头来，看着李淑。
　　李淑：高队，怎么了？
　　
　　181 内 商场 日
　　杨启穿着便衣，嘴里叼着一支烟，在商场的黄金柜台转悠着。
　　服务员甲有些为难在柜台内圈跟着杨启走动。
　　杨启身后的墙上贴有“禁止吸烟”告示。
　　杨启右手取下烟，指了指柜台中的项链：这个我看一下。
　　服务员甲打开柜台，取出项链。
　　杨启将烟递回嘴里，双手拿着看了看，又看了看价格：先帮我记着一下，如果没有其他中意的，就要这个了。
　　服务员甲笑了笑：好的
　　杨启吸了最后一口烟，正想取下扔地上。
　　服务员甲指了指墙脚：那里有垃圾桶，您可以扔垃圾桶里。
　　杨启不耐烦：行，就要刚才那个吧，你包装一下。
　　服务员甲：好的，您是刷卡还是现金？
　　杨启：支付宝吧。
　　服务员甲笑着点了点头。
　　杨启走向垃圾桶，将没有灭的烟头扔了进去。
　　杨启走到柜台收银处。
　　杨启：您有孩子吗？
　　服务员甲红着脸：有。
　　杨启：多大了？
　　服务员甲：七岁半。
　　杨启：哦，那还小。
　　服务员甲没接话。
　　杨启犹豫半响：那个，你说十七岁的孩子，送什么礼物好呢？
　　服务员甲：儿子还是女儿？
　　杨启：儿子。
　　服务员甲：送，送球鞋怎么样？
　　杨启：球鞋已经买了。
　　服务员甲：那，那送一块玉佩吧。
　　杨启：大过年的，好像确实要送点不一样的，行，再看一块玉佩，对了，两份都帮我弄一张贺卡。
　　服务员甲：要什么内容？
　　杨启：我手写吧。
　　
　　182 内 商场 日
　　杨启写好贺卡，塞进已经包装好的两份礼物袋中，看了看包装。
　　杨启：不行，太明显了，要不直接装小盒子里吧。
　　服务员甲：小盒子放不下贺卡。
　　杨启：把贺卡和哪个什么品质认证证书放一起，我直接装口袋就行，这包装，就不用了。
　　服务员甲：好的。
　　杨启将贺卡和认证卡放进衣服内侧口袋，又将两个小礼盒放进口袋。
　　杨启：谢谢啊。
　　服务员甲：不客气，欢迎再次光临。
　　
　　183 内 垃圾桶 日
　　一直未灭的烟头开始将周围的包装塑料和纸屑点燃，冒出烟来。
　　
　　184 内 商场 日
　　杨启走到商场门口，正打算出去。
　　一个背对他的人突然带上一个头套，然后走向商场大门，将玻璃门关了起来。
　　杨启一惊，身边几个人突然都带上了头套，从背着的一个大挎包中掏出冲锋枪来，跨在肩上。
　　几人举起枪来。
　　劫犯A：趴下，都不要动，不要出声，不要报警，否则。
　　劫犯A将自己的跨包扔在地上，从腰间掏出一只装有消声器的手枪，对着金银饰品玻璃柜开了机枪。
　　劫犯A：阿B，你去那个口堵住，不要让人上楼，也不要再让人下楼。阿C，阿D，装东西。
　　劫犯A自己站在门口，将众人逼退回去，趴在地上。
　　门外的人群开始尖叫着逃散。
　　劫犯B将包扔个另外两个劫犯，堵住上下楼口出，劫犯C和劫犯D开始要挟柜台服务员将金银珠宝塞进挎包。
　　劫犯A：告诉他们，还有现金，现金更好。
　　劫犯C和劫犯D捡起地上的两个包，连同自己背着的一起扔给金铺的服务员们，然后用枪指着服务员，要求服务员将金银珠宝装进去。
　　突然警报响起，众劫犯一惊。
　　劫犯A：他妈的谁报的警？
　　服务员甲急忙解释：是，是火警自己响的，那里，没人报警。
　　服务员甲说着指了指垃圾桶。
　　垃圾桶里不止冒出烟，整个垃圾桶的大塑料袋还有里面的垃圾已经燃烧了起来。
　　劫犯A：别管了，赶紧装东西，他妈的，阿B，回来。
　　劫犯B听完，走向劫犯A，劫犯A对着劫犯B耳朵嘀咕了几句，劫犯B环视了一周，走向一对母女，将女子怀中的女孩拖了出来，女子哀求着，跪在地上跟着劫犯B，小女孩不断哭喊着伸手向女子。
　　劫犯B：他妈的，再跟过来老子就先杀了你。
　　劫犯B举起枪对着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