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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次  翘盼他乡

　　《你一定给了我什么》主题歌
　　
　　多少次，翘盼他乡
　　却无法抗拒回望你矗立的方向
　　多少次，迎向喧嚣
　　却不能阻止你用沉默吞噬天地间所有的声响
　　
　　——你是火 现实的狰狞在燃烧中模糊
　　——你是水 缝合地表深深的陷落
　　
　　看看看 当没有阳光 你无声的呐喊就是火焰
　　听听听 当没有欢笑 你无言的呼唤就是快乐
　　
　　在魔方般的城市 在着了魔的世界
　　在滚滚红尘令人屏息的转速里
　　你站立成树
　　在我的心空 结满了红豆

　　“寻根”和爱情一样，是个永恒的命题——市场份额始终在那儿；当“寻梦”成社会主旋律，就再不是一个唯心、唯我的命题——市场基础平添正能量；“寻思”是人身在世逃不脱的劳役、“寻情”是避不开的人性自我……如许承载的《你一定给了我什么》，具有市场存活基因
　　商业运作亮点渲染：草根英雄洗尽铅华，重新审视哺育自己的沃土！男戏子浮华世界守初心，专情堪比“茶花女！情系乡情，归心似箭，不是重复传统意义上的荣归故里和落叶归根，而是商业资本向乡土的顺势而为的流动……魔方般的时代，一切都是新的，每个人都可活成新旧合壁的新面貌——票房何尝不会因此而具有新的可能

　　
　　第十章 此心安处是吾乡
　　
　　从实力强大的竟争对手那里虎口取食，拿下“聚香因”项目，我们举杯相庆，酣畅淋漓。刘昌卿、郭子非和我的合作协议随即签署，我把入股资金转入九鼎科技账户的同时，郭子非也辞去原公司职务，正式来九鼎科技走马上任。
　　确立和优化组织架购，分解项目指标，确定业务量和考核细则，招兵买马，核算费用……万事开头难。真应了万方那句话，小老板不好当。但一切都是新的，未知的前景，牵引我欣然奔竞。
　　正忙得昏天暗地，接到龚威的电话，说前一阵二手房市被传说中的“国五条”闹腾得持续高烧，如今“国五条”终于落地，供求双方都在观望本地细则出台，精诚房产门前稍稍清静了些，才得空跟我摆谈一下“聚香因”。
　　“二手房交易高烧不退，怕是都把你带进奢侈光景了，怎么想起我们贩卖的‘香因’了？”我知道他大忙人一个，不会真为闲聊。
　　“倒想奢侈，那就有资本跟你们分享‘聚香因’了。我细看了你传来的本该在上谈判桌前看的协议，感觉是十足的霸王条款呢，收益怕不似你之前在电话里给我说得那么乐观。”
　　“对方是霸道，但是不同意就拿不下项目，我们也想方设法争取过……”
　　“你们公司连这个项目的冠名权都没有也就不说了，反正目前还没有形成所谓品牌效益。但近期利益分配，如手机优惠信息订制收益分成居然是项目甲方六成，你们乙方四成，甲方对此项目惟一的投入不过向你乙方开通商户优惠信息发送端口，依我看你们还不如自己向通管局申办短消息类服务接入代码，独立运营得了……我也查了一下相关资料，应该不存在政策壁垒。”
　　“老大，你还真下了功夫，确实没有不可逾越的政策壁垒，但维持这块成本了不得……项目甲方本来就是这行业的霸主之一，它的运营资源早就在那儿了，多几个‘聚香因’这样的小项目它几乎不会增加什么成本，但我们自己做，哪怕一根电线，都需百分百全投入……”
　　“考虑成本当然重要，但我看了协议书感觉不乐观，我担心你的投资要见收益，周期怕不是一般的长哟……还是再考虑一下吧……什么？已经投进去了！……唉！投了就投了吧，做哪样都有风险，也许是我杞人忧天，何昌卿也是学IT出身，应该有专业玩法。对了！你公司注册名字是？”
　　“什么我公司哟，没重新注册，项目在何昌卿原九鼎科技旗下运作。”
　　“这样呀？那项目独立核算可有些费神哦。再一个，如果你们哪天不想玩了，也不太方便把它盘出去。”龚威的语气有些意兴阑珊，“你好不容易看好的项目，而且听我家叶云说，政府当前鼓励电信增值业务经营，可享受低税率呢，所以，本来想陪你玩一把。但看来，我虽也学IT，但实际对这个行当一点实际接触都没有，暂时还是你打头阵吧。”
　　“有你随时愿拉哥们一把的心意支撑着，这头阵我玩命打，咱们后会有期。”我笑着，心却不禁一沉，转移话题追问道：“叶云真成你家的啦！是不是要请我喝喜酒了？”
　　“我倒是想请，别人就是不接那话茬！”没想到一谈到叶云，龚威比谈项目还认真，“有空咱哥俩喝两口，给我支个招。”
　　“损我呢！我自个这儿一团乱麻，有招早留给自己了，还有匀给你的？”我笑道，“不瞒你说，这两天我正忙‘选美’呢——得赶紧为戏苑新签一个旦角，顾不上听你眩耀你后官那点事。”
　　琴挑戏苑当家花旦谭玉婷走得谁也没理由阻拦，身为剩女的她嫁给了台湾一个身价了得的老戏迷。万方说：唱得好好的，退下来多可惜。她笑说：此生只会川剧这一样，不敢退的。只是换了个台子，专心地唱给一个人听罢。我认命。
　　我相信，让她心生倦意的恰恰不是只会一样，而是样样都会。苑里包括话剧和音乐剧在内的各种表演形式她都要上得了台面。当求生存成为前提，艺人对单一艺术的忠贞难免打折。时下演艺圈流行 “我为舞台而生” 的狂言，却鲜有人自诩是为某一项艺术形式而生，稍稍沾点人气和名气者，誓不炼成影、视、歌、导样样红的“四栖动物”不罢休。传说从前的皇宫御厨拨葱的一辈子专拨葱，捣蒜的一辈子专捣蒜，但作为坊间草根，有几人敢在一名不闻时就给自己设定一个“专家”的前景？
　　因为同命，所以懂得。我和谭玉婷在戏外第一次拥抱，却是为着别离。转身之际相互拍拍肩，挥手自兹去。几年舞台搭档，从此各天涯。
　　“世间没有不散的筵席。”万方经历了太多职员的离职，对谭玉婷的离开淡然视之，淡定处之，非常职业化的宽慰我，“她方唱罢，得赶紧找新人登场。”
　　本来，周梦娇是现成的人选，但她在圈内已混出了江湖人缘，声称宁愿做个流浪艺人，不愿被拴在某处。上门自荐者倒不乏其人，但万方口中不说，心中难免“除却‘玉婷’不是云”的情结。作为苑中台柱，谭玉婷绝非浪得虚名。能长年俘获身为同性的万方挑剔的眼光，谭玉婷无疑拥有百变魔女的真经。
　　自荐者之中，金蝉算一个志在必得者。她的自信当然来自糖酒会期间的两连场。其实，第二晚她在台上的一些刻意而为的表现暴露了她的不老道，比如她在定格亮相时于聚光灯下延宕几秒，或者在舞台中央与观众实实在在地对视，她是在等待那个唐总的喝彩，像一个孩子一心要得到大人认定和赞赏。也许，因为唐总在场外过度渲染了前一晚被“文君”传奇爱情击中的种种症候，让大家怀揣太大的期望前来，结果因沸点太高，一度超过了一对舞台新秀火候的上限。尽管扮相、唱腔甚至比前一晚更完美，但观众情绪平平，掌声整齐，喝彩礼貌而节制。只是唐总本人像不甘这样草率收场似的，给了金蝉名片，许诺下次糖酒会还点她的戏。
　　金蝉当然明白，因师父的原因，我不会成全她来琴挑戏苑。于是，她便直接站到万方面前。
　　“我这里真不能留你，不是因为你师傅或师兄的原因……这么说吧，我要找的是镇场子的女主角，不是学妹。”万方懒得跟她拐弯抹角。
　　“我学得很快的，我学了四年就是戏班主角了！”
　　“你真是有天分有勇气。你师兄学了十年，会了至少十出全本才敢出来混。”万方道。
　　“我目前会的戏是不多，但主持、音乐剧、现代舞……我都会！”
　　“这样难得的全才，我本是求之不得的。但苑子里需要一个年龄稍长的戏骨来带队。你长大了，若还瞧得上这苑子，我们再谈。”
　　“得等到老！”金蝉苦笑，“那得何年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