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学生

　　第 36 章 儿女孝顺母开心
　　母亲：“妈不是强词夺理。一听搞‘旅游景观’，就落入了大众化的行业。以后旅游业大家争吃一个饼，就是局限的弊病。”
　　尚志才：“可是，国凤热气腾腾的雄心壮志，被妈一句话，就像肥皂泡破灭一样，一下子就化为乌有了。”
　　母亲：“我是开导您俩，项目不要追赶潮流，要引导潮流。就是说：我们的产品，要有领先潮流的含量。不要跟在人家后面饮漏沟水。如果我们的项目不能超越先进，不如不做。”
　　尚志才：“重庆有一家馒头铺子，专门做馒头，每天供不应求，那就是老产品啊！”
　　母亲：“您研究人家独特的绝招了吗？”
　　尚志才：“他们说的有四点：质量第一，清洁卫生，钱足秤够，薄利多销。”
　　母亲：“那是打广告的门面话。而且是一般馒头铺子都必须做到的法制标准。他家的馒头，除了发酵的‘苏打粉’而外，没有其他添加剂，口感却与众不同，特别好吃。这就是他家立于不败的原因。这原因就是不能外传的绝招。花岩的景观，有什么绝招，能吸引旅客长盛不衰呢？”
　　尚老吹结舌了：“啊！长盛不衰呀……”
　　母亲：“即便近期吧。我看有的景区，从开张起，就没有多少旅客光顾，一直是‘门前冷落车马稀’，您不是去住过的吗？”
　　尚志才：“是。他家那里……位置不好……”
　　母亲：“‘好酒不怕巷子深’只是一方面。如果家家都是好酒，那就连‘没有巷子’的当街铺面，也鲜有人问津。我就怕花岩重蹈覆辙。”
　　尚志才：“啊！孩儿遵循母教。我如实告诉国凤。不考虑搞旅游景点。”
　　母亲：“我不是使您俩少兴，而是提醒注意。新项目要作充分论证，市场调查，高人指点……卢老不是在花岩吗？他参加意见没有？”
　　尚志才：“他昨天晚餐后，就连夜回工地去了。国凤的项目，还没来得急向他谈。”
　　母亲：“那就不忙麻烦他，您俩展转反侧，深思熟虑再说。”
　　尚志才：“遵命！”
　　母亲：“您没日没夜的忙碌，难得同我通话……”
　　尚志才：“是……儿子不孝……”
　　母亲：“不是您不孝！是我想念你们。多同我谈谈话。国凤身体好吗？”
　　尚志才：“还可以。”
　　母亲：“您把乡亲的情况都说说。”
　　尚志才：“大家都很好，对花岩致富，积极性非常高。国凤给她们摄录有光盘。既然国凤的项目母亲有异议。我明天就把光盘带回来。”
　　母亲：“您要好好安慰安慰她。要说稀有项目，我倒是有一个。只是，不能实现，只能说来冲谈思绪……”
　　尚志才：“只要母亲敢说，我和国凤就敢做！什么项目？”
　　母亲：“首先是说：不能实现，只是用来转移您俩的思绪。我曾经幻想：在花岩石滩，建一座天下独一无二的巨型楼。起名第一次为“神州楼”，第二次为“天地楼”；第三次为“宇宙楼”。”
　　尚志才：“过去不行，现在我们有实力可建呐。”
　　母亲：“造中小型的当然可以，但容纳的只是少数人。我幻想的是一座圆錐式巨厦，要无赏接纳和奉养我国极穷的、六十岁以上的孤老。”
　　尚志才：“哦！”
　　母亲：“其规模为：底楼直径八百八十八米，往上升，每一层缩进直径五米，层高三米。一直升层直径到八十米。内空直径五十米。穹顶为圆宝式。每间三十平方，包括卧室，餐室、厨房、澡间厕所共用。‘室雅不在大’。设置公用的医疗、百货、生活门市。缩进走道的栏杆内，半米宽深槽养花卉，结构一律钢筋混泥土浇注，火烧不燃，飞机炸不连锁垮塌；要能抗最高级别的地震，永葆寿命长存。您算算：有多少层、多少间。多少投资……”
　　尚志才：“啊！这样大规模的巨夏，天下确实是没有，后世也可能极少有人敢造。但是投资，可大啦……”
　　母亲：“所以呀，凭我们的经济实力，不能实现。”
　　尚志才：“即便有实力，也不要选址那地方。”
　　母亲：“那地方清静，出脚和进出货有水码头。尤其是气候很好。所以叫化们选中依岩而居。”
　　尚志才：“卢老说：他当年参加地质勘测，花岩石滩坝是淤泥填满的陨石坑……”
　　母亲：“陨石坑而已。如果有心要建，可以挖到底。建通风良好的地下层。其实地下层冬暖夏凉，只要通风排湿，我还特别欣赏。”
　　尚志才：“现在我国政策好。孤老都有政府重视，保障了孤老的吃穿住和养老保健。造那么大的楼，可能没有孤老愿意住。”
　　母亲：“我也考虑过。宇宙楼可以多功能。成为居民区，或是工贸市场，或是文化、体育、军事训练基地，或是用于不见光的蘑菇产业……”
　　尚志才：“有了那样结实、众多的房子，当然好安排啦。”
　　母亲：“我目的是，使那里成为某种经济活动的中心，成为花岩很快脱贫致富的环境。”
　　尚志才由衷地赞叹：“太能想了！到底‘姜还是老的辣’。母亲更有雄心在！”
　　母亲：“您把国凤安慰好，明天回来再说吧。”
　　.
　　尚志才把母亲的话，原原本本给国凤作了传达。
　　皇国凤并不气馁，说：“母亲不同意，是您把我的意思，说走样了吧？”
　　尚志才：“母亲深感寂寞，很想同我们说话。您给妈打电话吧！”
　　皇国凤按手机键。就以深爱的心情，问候母亲：“妈！女儿向您问好！”
　　母亲：“我可以马马虎虎过得去。还以为你把我忘怀了哩！”
　　皇国凤：“哎呀妈！女儿是以实际行动孝顺妈。所以特别忙，有光盘作证……”
　　母亲：“如果忙栽果树，情有可原。若是忙异想天开、劳而无功的浪费青春，那就是愚蠢的白忙！”
　　皇国凤：“妈！我听出您心中有气。但是您听了女儿的打算，以及即将采取的行动，一定会乐以忘忧，合不拢嘴的……”
　　母亲：“我不愿意听！”
　　皇国凤：“哥哥说的是‘旅游景观’，我说的是‘像旅游景观’，是两码事！即：他是从赚钱的角度，我是从福利的角度，理念不同。”
　　母亲：“捆和绑只是音不同、字不同而已，实质一样！”
　　皇国凤：“妈听我说：栽果树，只是解决穷村民的温饱，甚至可以达到天天吃八大碗，并且从肥肉型八大碗，转型为瘦肉型八大碗，以至吃小煎小炒精美餐。但也仅仅是吃，吃饱、吃好……”
　　母亲：“民以食为先。吃是比天还大的头等大事。”
　　皇国凤：“我的目的在于：提高吃、穿、住、游、乐、文化素质以及精神美！妈知道：花岩街居民，住得那么拥挤，文体游乐休闲场地那么贫乏；都得相继解决呀！”
　　母亲：“哼？”
　　皇国凤：“如何解决？我的壮志是：不向上伸手，不求外援助，而是凭村民的双手和干劲，建设类似旅游景区的景观，供村民享用。”
　　母亲：“啊！”
　　皇国凤：“我们要将花岩石滩，整理妥帖，变成湖，用于养鱼、游泳、荡舟。沿岸建成住宅、散步、玩乐、钓鱼、棋牌麻活动设置。一句话说完：使穷花岩变成富富有余的人间天堂！真正的富有人性的天堂!”
　　母亲：“咦！”
　　皇国凤：“不过， 刚才说的，只是一个雏形。还有环境保护：其中最重要的是居民污水处理；再就是文化设施，消防系统，商贸厅、宾客馆、汽车场……内容还多……”
　　母亲：“哦……”
　　.
　　
　　第 37 章 民众讨论变环境
　　皇国凤：“哥哥说要分三步走。我却要：‘只争朝夕’，不说一步到位，也要高速完成。要超越五星级旅游景区之美。让穷透了的村民，过过神仙日子。如果实现了。妈！您一定喜欢！”
　　母亲情不由衷发笑：“呵呵……辛苦您了……可是，盆地成湖了，周围全是垂直岩壁，房屋建在哪里呀？”
　　皇国凤：“就像栈道那样。栈道只有一米左右宽；我采起三点支撑式：下撑上拉中横梁。把上顶篷、中基层的主梁，下斜撑栋，一律栽进石岩一米深，混凝土灌注牢牢固定。三角式悬臂基础至少四米宽，把房屋建在石壁上，就同木箱挂在墙壁上似的，这比重庆的老式‘吊脚楼’保险结实多倍。即使最高的12 级大地震，也无动于衷。房内的使用面积，四米宽。平台外设走道，一米宽；边置栏杆、花缽，内供游人过路或钓鱼用。底栋梁离湖面两米。”
　　母亲：“唔。您必须作一个模拟实验。梁栋全部用高号水泥，一比一（1:1）的水泥石砂配方；用‘桥梁钢筋焊接网’式骨架；灌注一定要用‘震动棒’充实；施工绝对不能马虎。”
　　皇国凤：“是。湖畔的住宅，全村每户一套。也有卢老的、惠姐的、我们一家的。完成后，就是您的别墅，妈！您一定会乐而忘返的。这就是我和哥哥对母亲您的孝顺；我们一家对花岩的奉献。”
　　母亲由不得热泪盈眶，过了片刻才说：“好女儿！您就安排吧。”
　　皇国凤：“哥哥给我勘测、绘画。请母亲劳驾，给他主持一下企事业。”
　　母亲：“是。您俩好好干。”
　　皇国凤：“谢谢妈！妈一个人在家，我请求过惠姐， 她会来同妈做伴……”
　　母亲：“她带旅游团，往加拿大、南美洲旅游去了……”
　　皇国凤心里一凉：“啊！那……”
　　母亲：“不过，林惠安排了她单位的荷花，每晚来陪伴我。那女子怪可爱的。尤其品德高尚。您们放心吧。不说了！再见！”
　　“再见”皇国凤待母亲关了电话。激奋地向尚志才一挥手：“母亲同意了！”
　　尚志才分享激动：“啊！我都有录了音的。应该怪我，看您那便笺时，晃了眼，也是太兴奋了；并且理解有偏差。没有向母亲说伸展。害得母亲多费一番苦心；乐迟了！”
　　皇国凤：“写诗！抒发我对母亲的深情！”边说边按录音键，吟诵“《我爱母亲》子女久离母心担，见面就有一场酸（辛酸）。家庭温暖需常顾，亲情就同骨肉粘。虽然不能天天拜，我心确是夜夜拴。遥祝母亲体康健，事业有成伴随欢。”
　　尚志才：“啊！录我！《我敬母亲》提起骨肉我心寒。从小养育如肠肝。长大就不常一起，母盼子女眼望穿。力争身在母左右，饮食起居伴随安。人老就需儿女在，心不空虚福寿山。”
　　皇国凤：“录了音，要作为座右铭！”
　　尚志才：“是！母亲一个人在家里，社会上叫做‘空巢老人’……”
　　皇国凤由不得鼻子一酸，眼泛潮湿，说：“养大子女就空巢，孤苦凄凉受煎熬。我心如割血液冷，母亲悲哀我哭嚎……”泪水如泉。
　　尚志才：“当年，母亲伤苦了。那时既巴望我俩在身边，又怕我俩遭株连。而今还心宽气顺。晚上还是生怕孤独。所以，就特别离不得我俩……”
　　皇国凤：“我想把母亲接来同住。您看怎么样？”
　　尚志才：“有我们那一大摊子业务，母亲不会放弃的。只有我俩，加快建设进度，早日与母团聚。我把‘隔离墙’、拱坝的基础勘测后，用石灰划线……咦！这里没有石灰，得去哪里买……”
　　皇国凤：“石灰划线最明显。没有石灰，可以用居民的‘灶灰’代替，或打桩牵线。”
　　尚志才：“对！用干灶灰标出挖基准线。您就指挥挖墙基。我进城去，安排把鸡肥运完。同时购买钢筋、水泥，湖出口的轴流泵、发电机、闸门。借‘混凝土搅拌机’；还要借推土机来，荡成无坡度的平湖底，以免捞鱼网有羁绊。”
　　皇国凤：“动用机械，速度加快。很好！不过，平底只是一部分。要有一部分是较平的坡度，便宜人们游泳。还要有一座湖心山，山座为石磊，留有空穴，给鱼产卵；表面设置鸟的栖息地，招引鸟类。鸟是人类的朋友，能捕捉果树害虫。其粪便有丰富的矿物质，是鱼的好饲料。”
　　尚志才：“石滩的石头、龙茅竹，要请荣大叔组织人力搬运到湖心和周围，待建湖心山和路基。”
　　皇国凤：“预计造价，要多少人民币？”
　　尚志才：“现在的物价，待算。要花的，暂时由‘扶贫款’垫支。扶贫款不够的话。就暂时向有关部门和银行借贷，最好是争起‘无息贷款’或者‘低息贷款’；三年后，湖里的鱼上市了就归还。这事敬请二嫂刘书记承办。计划争起三个月内，完成建湖、蓄水；第四个月投鱼苗。让鱼苗适应几天，才投饲料。”
　　皇国凤：“好！”
　　尚志才：“钢筋水泥到后，招待所的修缮队就暂停，转建隔离墙、拱坝、彩桥、瀑布、滨湖路基础。下一步，建住宅、楼台亭榭及其他。”
　　皇国凤：“把我们的方案，加上群众意见，综合成《花岩第二创富建设方案》，打印成文。交给诉荣大叔，请他招开动员大会。全村行动，大干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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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拿着自家的凳子，坐在乡政府门前的敞坝里。声息全无，聆听荣大叔宣布方案。
　　他的话一结束，场里立即掌声如雷。有人直嚷：“这个方案太好了！”“太好了！”“是哪个高人想出来的？”“太有见解了！”“……”
　　李三嫂激动说：“第三年，就有鱼上市，太激动我了！这一下，我们有自己的养鱼湖。自己养鱼、自己卖，就不可耻了。”
　　有学生问：“‘就不可耻’是啥子意思啊？”
　　李三嫂：“江里的鱼，是国家的；而且鱼在江里，没有人喂养，饱一顿饿一顿，生活十分艰难。好不容易长大，就被我们打来吃、打来卖。就是我们可耻呀！”
　　学生们：“哦！”
　　赵秀秀说：“不但可耻！而且可耻！可耻得很！很可耻！”
　　刘伯娘道：“三个月就要建好，关水。大家要齐心合力干呦！”
　　李三嫂：“我们妇女，就是搬运石头、砍运龙茅竹、供饭，不难！开完会就进行！”
　　学生们跃跃欲试：“搬石头！扛竹捆，大的搬不动，就搬小的，干干干！”
　　吴二老爹却一脸不同意的表情，说：“听我讲：龙茅竹是我们春菜、烧柴、房墙的依靠。不能整死！要留根发笋。”
　　皇国凤不禁心里一凉：“呀！是啊！一、叫化们春天可以采春笋吃；二、花岩街的房屋，都是用龙茅竹竿，编成排，表面糊泥，当墙壁和屋顶盖。三、居民的烧柴，一半是江里捞的浮渣，一半是砍龙茅竹晒干。如果建湖，把龙茅竹的基地淹了；居民的吃、房子和烧柴，就成大问题……”只听刘伯娘说：
　　“旧的不弃，新的不来呀！用土舂墙，还牢实得多。”
　　王春惠：“吃竹笋，只是每年吃一两次。不能因吃一两次竹笋，就放弃脱贫致富的大事业！也就是说：不能因小失大！”
　　高大婶道：“那些龙茅竹里，马蜂窝、耗子、长虫（蛇）、蚂蚁、蚂蚱、多得很！都是些坏东西。我被马蜂剌了一回，差点没有死。应该把龙茅竹砍光！关水养鱼！至使马蜂去无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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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8 章 得心应手速度快
　　皇国凤边想边说：“外地马蜂虽然捕捉多种害虫，是益蜂。但它同时也袭击蜜蜂，是蜜蜂的大敌。在无农业的花岩地区，马蜂也有害无益；我们在花岩，已经造了那么多蜜蜂窝，要大批养蜜蜂。就必须驱赶马蜂。也就必须清除龙茅竹……”
　　吴二老爹：“那以后的烧柴，就少了一大半……”
　　高大婶：“那天讨论我就说过了：我娃在城里打工。说：人家城里，煮饭炒菜，都用天然气，用煤气罐、用电炉，用微波炉、电磁炉；根本没有用柴。可讲究了……”
　　吴二老爹：“我们这里，煤、电、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