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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谍战  吴爱民  血红江南

　　第036章喷薄欲出
　　许雅萍缓过神，意识到有点失态，她赶忙拭去眼角的泪水说，“没没什么，我我只是有点想我父亲了，记得很小的时候，我父亲时常带着我出来吃夜宵。就是眼前这个汤丸子。”
　　“哦，我也是，这里的汤丸子我很喜欢，不过每次都是一个人，父亲岁数大了，不爱出来吃夜宵了，我时常呢带点回去给他，以前他总是带我出来。”仰望阴郁的苍穹，苍穹之上黑幕遮盖着整个天际。
　　许雅萍托着下巴静静望着张道林，记得在学校上学时，许雅萍最喜欢的动作就是托腮静静地望着张道林说话，如今物是人非，张道林还是同学时期的张道林吗？许雅萍内心一阵澎湃，她几次控制不住地想要问问张道林，但又坚忍着。
　　“你真的没有事情？”张道林问道。
　　“没有，我就是想跟你见一面，现在见了，我该走了，你也该回家了。再见。”许雅萍说着就站起来往回去的路走。
　　“雅萍，我送送你。”张道林站起来。
　　“去啊，赶紧去啊！”小七在一边皇帝不急太监急地喊着，“赶紧的，哥。她今天找你肯定有事情，第六感觉告诉我。”
　　“小屁孩，你又没有谈过恋爱，哪来的感觉？你自己回家吧。”张道林说着快步跟上许雅萍。
　　小七朝张道林吐吐舌头自己一人走开了，走两步回头看张道林跟上许雅萍，“恋爱真好！”
　　张道林抓住许雅萍的手，“雅萍，你一定有事情，说出来，我会帮你的。”
　　许雅萍望着张道林宽厚温暖的大手在看看张道林一脸百分之百的诚恳，许雅萍堵在喉咙口准备好的话喷泉样再次要喷薄欲出。
　　漆黑的的夜，冷冷的天，街上警笛声四起，日军的巡逻车队在出动。
　　许雅萍原本鼓足勇气要说的话就在这时又被打回喉咙口被封住，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雅萍，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相信我等于相信你自己一样。”张道林的声音泉水样再次缓和叮咚响着。
　　相信我等于相信你自己一样，多么熟悉的话语，曾经一时熟记心头，夜间也能笑着醒来，但时过境迁，一切都在变化，他这句当初暖人心的话究竟还有几分可信度呢？是否有一半还是表面的虚伪。
　　许雅萍在心里细心斟酌着，思量着，目光也在偷偷地注视观察着张道林，张道林笑笑一如既往还是那般温暖地笑容。
　　“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出来，我虽没有孙悟空摘仙桃的本事，为你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还是可以的。”张道林的诚恳能够暖化这冰冷的黑夜。
　　1941年的冬天仍然同往年一样寒冷，即使是南方的上海，冬天的时节依旧是那么的冰冻三尺，许雅萍此时感觉不到寒冷，在她的眼里，张道林此时就像一个火炭炉子样熏烤着自己，自己全身上下都是暖流包围，热血在沸腾，脑瓜子在这个时候也开始发热起来，堵在喉咙口的话再次要喷薄欲出。
　　“道林……”许雅萍第二次这么亲热地呼唤着张道林的名字。
　　
　　第037章黎明前的黑夜
　　许雅萍这声亲热地呼唤只是在心里，并没有在嘴上呼唤出来，她已经不再是五年前的那个许雅萍，她现在是中共党员，一个很有潜力和资质的中共间谍，在情感方面，她要努力为工作服务，时刻把工作的理念放在第一位。
　　许雅萍这么想着，心里渐渐敞亮多了，就像黎明前破晓样，晨雾消失，等待着的是晨曦阳光的出现温暖全身。
　　“你回去吧，这段路我很熟悉的，很快就会到家的。”许雅萍顺手招了辆三轮车。
　　三轮车小跑着过来，“小姐，你去哪里？”
　　“报社。”许雅萍说。
　　“真的不需要我送你？”张道林难舍难分，情意绵绵地说。
　　“你回去吧，别让你爸爸担心了。我走了……”许雅萍还想说什么，她想想话到嘴边又克制住了。
　　来日方长，如果张道林真的是中共地下党，那么他们会那么一天会见面的，如果张道林是叛国的，也会有那么一天在审判大会上见到他，总之，张道林让历史去见证他的好坏，她和他的缘分让上苍去牵扯，有缘老天自会安排走到一起。
　　许雅萍什么都没有说，她任凭张道林在黑夜里将军保护小天使样在她身边跟随着，恍惚间，许雅萍像是回到校园，那个时候，他们在炙热的恋爱之中，每每放学或者偷闲时，两人便在校园里散步，讨论中国的前程，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文章。
　　在交往中，两人的思想日趋成熟，在交往中，两人的前程与中国的革命紧紧联系在一起。而后两人又分开，在分开的那段时间，有人说张道林曾经出现在黄埔军校，许雅萍听到这消息时像是被人从背后推了下，差点跌落悬崖，再过一年后，有人说张道林出现在上海特工总部为日本人办事。
　　她虽不相信谣言，但自从第一天在特工总部跟张道林见面时，许雅萍的灵魂真的被张道林欺骗了，刹那间像是掉进黑夜的深渊，她极力克制自己，长期的间谍工作，使她养成了具备优良素质的心里呵护。她忍着内心的剧痛在特工总部跟张道林愉快地交谈着。
　　今夜是最好的机会，可以破开两人的心扉细细地研读，人心究竟是不是变化了，许雅萍抬起头想从面部的变化窥视到张道林的内心，失败了，张道林满脸微笑，是那种让所有女孩都为之倾倒的微笑，看着这温暖如春天的微笑，许雅萍不得不朝张道林微微一笑。
　　张道林没有说什么，只是伸出胳膊紧紧得搂住许雅萍，许雅萍不由自主地依偎在张道林的宽厚的肩膀上，这动作很是熟悉娴熟，就像当初在学校散步情至极处时不由自主地依偎。
　　两人默默地走着，谁也不说话，黑夜在温暖情怀中静静地沉默着。许雅萍很想这段路永远走不完，因为明天两人又是另种心境，明天还不知道又发生什么事情，在上海这块地皮上，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爆炸和枪战。
　　黎明前的黑夜什么时候才能结束。突然前方传来枪声。
　　
　　第038章豁出去了
　　枪声惊吓了一边等待的黄包车，黄包车拔腿就跑。许雅萍和张道林惊愕地望着前方，在第一时间里，张道林做出了判断，一定是国民党军统的人在追杀武田，果然不出所料，死牛阿彪带着几个人在追杀武田，张道林本来是想帮助军统的，一看今天是牛阿彪带队，这个牛阿彪是愣头青，再说今天许雅萍也在身边，要是正面相撞，牛阿彪难免要对张道林动武，李燕红有点喜欢张道林，牛阿彪又很喜欢李燕红，这个三角恋爱实在让人头疼，其实张道林对李燕红根本没有感觉，都是李燕红一厢情愿。
　　但牛阿彪怎么知道这件事情，上次牛阿彪怀恨张道林差点对他开冷枪，这次要是再遇到张道林不知会发生什么情况。
　　张道林在心里权衡着决不能让许雅萍受牵连，必须在看到牛阿彪之前离开这里，往往要做这件事情时，其实并不如愿，事情还是如期的发生了。
　　牛阿彪看见了张道林并举枪对准了他，许雅萍义无反顾地拦在张道林面前，武田趁着这机会逃溜了，牛阿彪把这事情归结于是张道林在捣乱，虽然牛阿彪的几个手下也看到了这是牛阿彪所犯的错误，无奈牛阿彪是他们的头头，而张道林只是特工总部的，虽然有个人知道张道林也直属于军统，但这事情他还是说不得，这是纪律。
　　“你想干什么？”对着牛阿彪黑洞洞的枪口，张道林责问道。
　　“我干什么？我还要问你干什么？”牛阿彪晃着枪指点着张道林，“我怀疑你跟‘张友敬’是一伙的。”
　　“你这么说可有证据？”张道林怒问道。
　　“证据？老子的眼睛就是证据。兄弟们，你们说说张道林是不是放走了中统的叛徒张友敬”牛阿彪牛气冲冲地大喝着。
　　手下人只是微微点头，在最大的利益面前，还是选择保护好自己，虽然牛阿彪在冤枉张道林。
　　“党国的败类。”张道林怒骂着。
　　“你说什么？有种的你再说一遍？”牛阿彪咬牙瞪着眼睛，手里的枪直指着张道林的头颅。
　　“有种你就开枪，我要是眨眼就是爹娘生的。”张道林义愤填膺说道。
　　“果然是好汉，那我今天就成全你。”牛阿彪慢慢扣动扳机。
　　“不要，不要……”许雅萍呼喊着，身子全部挡在张道林面前。
　　“哟呵，我说你小子是孬种，居然让女孩子为你挡子弹，看来你小子还是艳福不浅啊。”牛阿彪阴冷地笑着。
　　“要开枪就开枪，跟老子废什么话？来啊！”张道林向前走一步逼近牛阿彪枪口，“来，对着我热乎乎的脑门子，啪的来一枪，来啊……”
　　牛阿彪倒是被张道林的无畏惧所震慑住了，手里的枪在手掌微微发抖，他今天也就是吓唬吓唬张道林，谁让张道林跟他牛阿彪抢李燕红，这个张道林不仅抢女朋友，还一只脚踏两条船，简直就是欺人太甚。李燕红是他的挚爱，为了她，他牛阿彪可以不要一切，为了她，牛阿彪向上级请示悄然来到上海。
　　可今天，张道林的嚣张还是让他难忍，今天不震慑住他，李燕红将不会跟自己走在一起，为了李燕红，豁出去了，牛阿彪长吁口气，慢慢扣动扳机。
　　“你干什么？住手……”忽然传来一声大喝。
　　
　　第039章该打，蠢货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李燕红，张道林看到李燕红很是惊诧，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她会出现，难道真的像小说李写的那样发生了戏剧性的改变，张道林隐隐感觉到李燕红一定是在暗处早就窥视跟踪着自己，却不知道牛阿彪这个陈咬金出现，牛阿彪生性鲁莽，李燕红生怕张道林会发生什么意外。其实事实正是被张道林猜对了。
　　在特工总部冒死搭救她的蒙面人一定是张道林，李燕红不止一次的这样猜想，也曾经要找到证据说服自己，无奈，这张道林很是精明，再精明的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李燕红在不经意间就悄然跟上了张道林。
　　虽然目睹了他跟许雅萍两人之间的柔情，李燕红一点也不吃醋，她信奉有本事自己去追求，她可不像那个日本娘们纪香美子，看到她跟张道林在一起就故意找麻烦。
　　说不吃醋，在看到许雅萍还跟张道林黏贴在一起的时候，女人内心的本能多少使他有点生气，说不吃醋，那是假的。
　　吃醋归吃醋，，但对牛阿彪的行为还是要呵斥的，摒弃张道林有可能是中共卧底不谈，也不谈她跟许雅萍的关系密切，但就张道林是戴笠隐藏在日本特工总部的一枚棋子，这棋子的举足轻重不是一般人可以替代的，别人可以替代牛阿彪，但没有人可以替代张道林，在大局面前，李燕红还是倾斜于张道林。
　　李燕红个性耿直，再加上心里窝着点火，她当场就把牛阿彪狠狠地训斥一顿，牛阿彪虽然是组长，在军统也没有人敢对他这么无礼，除非是李铭九，今天李燕红这样对他，他心悦诚服而且还是很高兴，这不是牛阿彪有多贱，而是李燕红已经很久没有跟牛阿彪说过话，牛阿彪很久没有见到李燕红了，每次李燕红悄然去军统站，牛阿彪都被派出去执行任务。
　　今天在这里见到李燕红，而且还是当着张道林和许雅萍的面，他感谢这是苍天给自己的机会，如果今晚不追捕‘张友敬’，自己就不可能再见到李燕红，也不可能四人在一个场面会见。
　　牛阿彪对身边的手下挥挥手，身边的手下很是明了的点点头退居二线在边缘地带把守着。
　　牛阿彪阴笑着看看张道林又看看许雅萍，嘴里喷出一股很臭的口气，许雅萍差点没有被熏倒，张道林站在许雅萍面前，张道林这个动作令李燕红很是生气，但只能在心里发作。
　　“牛阿彪，滚，你要干什么？”怒气憋不住，终于冲牛阿彪发火。
　　“燕红，我今天要干什么，难道你还不明白，你我是什么关系，这在整个军统站，大家都知道。”牛阿彪的话还没有说完，李燕红就给牛阿彪一巴掌，“你打我干什么？”
　　牛阿彪被打得莫名其妙。
　　“该打，蠢货！”李燕红骂着。
　　摒弃许雅萍，他们三人都知道各自的身份，但许雅萍在场，这个许雅萍的真实身份还不了解，牛阿彪就妄自说胡话，这显然是不顾党国的利益。
　　“滚……”李燕红看着许雅萍怒火再次发作地大吼着。
　　
　　第040章 日本人来了
　　面对发怒的李燕红，牛阿彪脸上嘿嘿笑着，但李燕红丝毫没有改变自己对牛阿彪的怒吼，她认为牛阿彪在这个时候，而且还是在街上就这样拦住张道林实在是愚蠢的行为，远处可以听到摩托车的声音，在这个大上海，晚上可以听到摩托车的一定是日本人的巡逻车。
　　“还不赶快走，想让日本人抓你进监狱吗？”李燕红暴怒着，她恨不得上前甩牛阿彪一巴掌。
　　一边是心爱的女人，一边是自己的手下，还有张道林和许雅萍在场，牛阿彪真是丢了大面子，他恨不得找个地道钻下去。但他绝不会这样的，他想来日方长，这笔账就记在张道林的身上，总有天他要连本还会来。他不管张道林是戴笠的手下，哪怕是蒋委员长的部下也没有用。
　　“撤，他娘的都给老子撤。”牛阿彪收起枪恶狠狠地看眼张道林。
　　兄弟们都跟着牛阿彪一起撤，头儿没本事，手下也活得很窝囊，四五个人狼狈而走。
　　“张大哥，许小姐，对不起了。”李燕红羞愧道。
　　“没事，都是自己家兄弟，一场误会。哦，对了，你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出现？该不会是一直跟踪我吧？”张道林玩世不恭地道。
　　“你臭美，天下男人都死绝了，我非要跟着你。”李燕红说着时瞟了眼张道林身边的许雅萍。
　　许雅萍和李燕红并不陌生，许雅萍很是有礼貌地笑了笑。李燕红也对她笑笑。
　　“一起走吧，一会儿日本人就来了。”张道林说。
　　“不了，咱们还是分开走，免得在半道上遇到小鬼子，以为我们大半夜又干什么勾当的，哎呦，寄人篱下的日子真不好过啊，祝你们好运，二位！”李燕红说完大步流星朝另个方向走了。
　　武田就是那个假“张友敬”，起初是一直躲在不远处的墙壁后窥视着，小七在回去的路上听到枪声后又快速返回，正好看到一个男子躲在墙根后面朝张道林方向偷窥，根据平时张道林对小七的描述，他断定眼前这个家伙就是武田，势单力薄，小七绝对采取诱惑武田的方法把他引开，避免他开枪引来日本人，张道林会遇到很大麻烦的。
　　张道林朝不远处的黑夜看看，他想武田是狡猾的家伙，不知道这个聪明的小七有没有调开他，此时的小七正在跟武田在胡同里绕圈子，武田腿短，跑了几个胡同就蹲在地上直喘气，小七仍然没有离开他，他要让张道林安全离开了，他才能离开。做兄弟就是要讲义气，没有张道林就没有他小七。
　　待到日本巡逻摩托车声传来时，小七知道张道林一定会尽快离开的，他趁着武田还在喘气中，小七溜走了，武田喘过气没找到小七，对着墙根狠狠地一脚，由于用力过猛，脚脖子一阵剧痛，他又蹲在地上搓揉着脚脖子。
　　日本人的巡逻车来到案发现场，没有看见任何一人，只得离开，张道林和许雅萍并没有走多远，而是在一个黑暗处藏匿起来了，两人就挤在一个破门后面，由于空间小，两人身子挨得很近。
　　许雅萍又闻着了张道林身上那特有而又熟悉的男人味，许雅萍差点没能自主。
　　
　　第041章回家
　　张道林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何尝不想跟许雅萍如在学校样厮守，何尝不想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给许雅萍，但党的纪律是不容允许他这么做的，他只能看着许雅萍装作一切都若无其事的样子。
　　很长的一段路，两人都甚感很短，在许雅萍的宿舍楼下，张道林没有说任何话，只是说了句你早点休息，而许雅萍也没有邀请张道林上楼喝茶，因为她也不知道张道林的真实身份，况且楼上有不能被外人所看到的情况。这是党的纪律，陌生人是不能进入工作范围的，就连宿舍地址，许雅萍都不应该把张道林带到这里。
　　但许雅萍被爱情转晕了，在张道林面前她还是失败了一半，这要是让组织的上级知道势必要惩罚的。
　　两人在楼下门口分手后，许雅萍直奔小楼走到窗口透过窗缝看着灯光里慢慢走远的张道林，而张道林在街头是一步三回头朝小楼上望，他知道许雅萍此时正躲在窗口看着他，他朝黑暗的窗口微微一笑。
　　许雅萍见到张道林微微一笑似乎是太阳温暖了全身，身子不由舒坦起来，她倚靠着窗子在回忆着过去在一起的时光。
　　张道林没有做黄包车，他沿着刚才回来的路慢慢地朝自家走去。一路上张道林心里有说不出的感慨和激动，但一想到纪律，张道林心里就快活不起来。
　　以至于到家了，管家老牛叔问起张道林什么回事，张道林不想告诉他今晚的事情，也不想让老牛叔担心，嘴上说是总部的事情，老牛叔说能做就做，不能做就回家帮老爷打理生意，日本人说撤就撤，咱们还要过日子。不能真的帮日本人，老牛叔心里知道张道林不是真正的那种汉奸，可真要在总部做事情，出门了，脸上也没有光彩。
　　老牛叔叹息声回厨房给张道林弄夜宵了，张道林也没有阻止，他一点都不饿，但他也不想阻止老牛叔给他做夜宵，每次夜晚回来，老牛叔都给他做吃的，他也习惯了。父亲是上年纪了，一般很早就睡了，除非有生意上的事情，父亲才熬夜。
　　张道林吃完夜宵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推开门进屋看看父亲，父亲睡得正香，床头边放着高血压药瓶子。这几年父亲高血压常犯，张道林也曾劝过父亲不要在做生意了，可父亲放心不下，国难当头，发国难财的当然很多，父亲不能全部制止，但有他这个商会会长在，事情会好很多。再活张道林在特工总部工作，父亲做商会会长也是为了掩护张道林，没有他在会长位置上，不知要有多少人想动张道林，再说姐姐是中共游击队，父亲虽然表面不知，但心里比谁都知道，有时借着姐姐给八路军送枪支弹药和药物。
　　张道林看了眼打鼾的父亲后出门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灯倒了半杯红酒，坐在床头望着柜子上许雅萍六年前的照片，张道林直感觉许雅萍就在眼前。
　　
　　第042章陈桂莲拜访
　　一切都是虚幻，窗外一阵寒风吹进来，张道林苏醒了，过去的一切都已经不复存在，将来的日子还不知道什么样子，但他坚信新中国一定会实现的，那么多烈士抛头颅洒热血为的就是新中国，新中国成立那天，许雅萍还在这世上吗？如果他自己也还活着，那两人见面再回忆起今天的场面，那是多么值得留念啊。
　　张道林心念许雅萍，但不知道在许多年以后，这中温情还是否依旧存在，想着想着，睡意浓浓，张道林也便和衣而睡了。
　　昨晚想了那么多美好的事情，夜里也就做了那么多美好的梦，这一夜就让梦折腾了，清晨起来的时候，身子软软的，仍然有睡意，张道林不敢怠慢，扩胸几个动作后，疲惫的精神状态有所好转，他不得不快马加鞭拿起衣服出门。
　　管家老牛叔正端着稀饭站在那里喊着他，张道林的父亲从卧室出来，差点让张道林撞倒，辛亏，张道林的父亲有所防备。
　　“老爷，你没事吧？”管家老牛叔赶紧丢下粥碗上前扶住张道林的父亲。
　　张道林父亲张一飞看着张道林走远的急匆匆的背影，甚感生气，但生气也有何用，他已经习惯儿子风风火火的样子了，张道林很想让儿子回来，但他很清楚儿子在背后还有不同凡响的身份，如果妄自撤回特工总部，灾难会不请自来。他只能默默地在背后支持儿子的工作，好歹还有儿子的上司特工总部处长李庆林的老婆陈桂莲与自己有交往。
　　陈桂莲与自己的交往也就是李庆历的交往，李庆历虽然找着缝隙发国难财，但对张道林没有没有害人之心，相反想通过张道林这个关系进一步跟商会会长张一飞拉近关系，以此想让张一飞永久为自己开绿灯。
　　张一飞知道李庆历心里想什么，他也就按照李庆历的思想去做，不过老练的张一飞并不是处处都在李庆历服务，他手里必须要有鱼饵，这样让李庆历才能不即不离地围绕着自己转，儿子张道林的生命才能更安全。
　　张一飞想着这事情就听到门外有人女人的叫唤声，张一飞赶紧让管家去准备早饭，不用说这是李庆历的老婆来了，她一来是蹭早饭，二来是想堵住张一飞，这样办事情就方便，只要是陈桂莲有求的事情，张一飞极力都去办，不知道这次陈桂莲要自己给她办什么事情。
　　管家动作很快，西式早点很快就摆在了桌子上，刚摆好，陈桂莲就扭着肥腰肢就过来了，管家看了自然是心里不好受，都这么女人了，人老珠黄了，还要学小姐们走路，管家很是规矩地同陈桂莲招呼后离开了大厅。
　　张一飞就没有那么嫌弃了，他已经习惯陈桂莲的走姿，他认为各有风姿各有可爱。陈桂莲自然就更加的随和了。
　　张一飞和陈桂莲招呼后，便和她坐在同张桌子上吃早饭，张一飞知道，在吃完早饭后，陈桂莲肯定是有事情相求，所以，今天商会没事，也就不着急，他慢慢吃着早饭。等待陈桂莲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