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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17/10/18
20集 悬疑,犯罪 电视剧剧本
《豫西迷案:柏子山计划》第9-14集
1-4
5-9
9-14
15-18
- 故事梗概
- 分集提纲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车到向柏子山。宋名说,“豫西是古柏国故地,柏子山是你们柏氏祖地,这次您父子回豫西是缅怀先祖,情系柏国呀。”他握住柏云的手,“请转告台湾朋友,欢迎他们回豫西投资兴业。”柏云点头沉思, “这次我回豫西,除探亲访友,故地重游外,重要的是考察体验共产党是否关心民生和对台湾老兵的诚意,看有没有机会继续实施《柏子山计划》。” 但他话说出来显得高调,“台湾民众时刻想念大陆骨肉兄弟,期盼携手谋化中华民族复兴大业!”
柏云仰望柏子山皱起眉头,“过去的柏子山,柏树郁郁葱葱,不见天日;现在怎么变成了秃顶的老人头?”宋名面显愧色,“在58年大炼钢铁时,大的柏树都被砍了。”柏云叹道,“柏子山上有光荣,也有罪恶和耻辱!”宋名说,“国共两党都有成功和失败,都有经验和教训。我党在大陆执政后,政治运动不断,51年镇反,57年反右,58年大炼钢铁、吃食堂,加上文革十年动乱,折腾得国家发展缓慢,人们更没有面子。”柏云说:“现在好了。有邓小平先生引导祖国大陆改革开放,拨乱反正,政通人和,百业复兴。”宋名说,“是的,要不是邓小平他老人家近几年倡导‘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坚持四项基本原则’,老百姓不可能有红火日子,您也回不来故地重游。”柏云说:“国共两党的执政历史告诫世人,如果执政党认清形势,把握社会发展规律,就会英雄辈出,国泰民安。否则,牛鬼蛇神一齐出笼,祸国殃民。”宋名说,“不错,时势造就人。但是,我认为个人的信仰,对国家,对个人的影响也很重要。”大家在山顶谈着,忽听柏树坟响起鞭炮声,四人好奇去看究竟,得知陈青岩找到陈子义的尸骨后,突发脑溢血,死在谋杀陈子义墓地现场。
豫西县常委会议室内。王新明主持召开常委及相关部门负责人共商豫西经济发展座谈会,并特邀首次回豫西的柏云父子与会。吴九清、陈得索作为基层代表列席。陈得索,根据大家的发言,提出自己的建议,“我是在漫滩湖边上长大的,熟悉周边的环境,我认为漫滩湖区域独特的文化、自然环境和交通最能代表豫西的区域优势,能不能参照沿海地区经济特区模式,围绕漫滩湖,把孔庙镇、柏子山、陈家庄、寺坡镇、朱兰镇连起来,设立漫滩湖经济特区,筑巢引凤,让漫滩湖四周如明珠绕项,华丽生辉!”陈得索一席话,让王新明、宋名微笑,柏云、柏典点头,扬括、龙根、化一惊奇,秦威、秦平、刘喜贵惊愕……
宋名鼓动柏云发言。柏云点头致谢,“首先感谢县委县政府几天来对我们父子的盛情款待和信任包容。刚才各位精准阐述,加之我对金刚寺、祝王寨、柏子山、漫滩湖实地考察,倍感豫西文化厚重,交通便利,资源丰富,民风淳朴,同时,更钦佩豫西现在的官员思想超前,既有改革开放的魄力和决心,又有干事创新的思路和方法,这样消除了我的顾忌,特别是陈得索这位年轻人,提出围绕漫滩湖建建特区,很有创意,我很欣慰,完全赞同他的建议。老实说,这次儿子陪我回豫西,除探亲访友,故地重游外,重要的是体察共产党是否关心民生和对台湾老兵的诚意。如果豫西县委县政府设立漫滩湖经济特区,我可力推台湾朋友回来投资办厂,惠及我曾生活战斗的豫西,继续实施《柏子山计划》。”
一提起《柏子山计划》,大家绷紧了神经。单虎欲站起其,被宋名悄悄按着腿……
突然,于秋叶在会议室门外叫道,“谁是《柏子山计划》主谋?”大家好奇地扭头看着于秋叶这位不速之客。柏云也吃惊地呆站着。宋名、杨抗利、陈得索等站起……
宋名握住于秋叶的手小声道,“正在开座谈会,台湾柏云先生正发言,先别插话,都坐下听。”宋名向大家介绍,“这位女士是原豫西教育局长于才厚的女儿,现在是郑州大学法律系教授。”于秋叶致歉,“对不起,一听到《柏子山计划》,我很激动。我父亲于才厚也是《柏子山计划》案的直接受害者。”县委书记王新明说:“欢迎你列席。”他招呼柏云,“请柏先生继续讲。”柏云缓缓道,“一提起1951年的《柏子山计划》案,大家都很敏感。这是一场闹剧甚至是悲剧,使不少人遭受磨难,有的甚至失去了宝贵的生命。这是我的败笔,也是我的罪过。在此我向豫西县委县政府原谅,向因此案遭受冤屈的于才厚、陈国清、杨钦典及其后人谢罪。”王新明说,“柏先生不要过分纠结自责。时过境迁,我党已经摒弃了阶级斗争为纲,把工作的重点转移到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上来。都是中国人,海峡两岸一家亲。为中华民族的复兴,两岸彼此要摒弃前嫌,凝聚共识,共同发展。”柏典接话,“是的。海峡两岸人们的思想观念都已经发生了根本改变,两岸同属一个中国,越来越被台湾民众认同。”柏云接话,“现在豫西干部和民众对我们又这么包容,加之陈青岩已经自掘坟墓,去了他该去的地方,所以,我不能再隐瞒《柏子山计划》真相了。1951年初,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多国部队,干涉朝鲜半岛局势,朝鲜战争爆发。蒋中正先生认为有爆发世界大战的可能,于是欲靠美国为后台,积极做反攻大陆的准备。我当时在台湾桃源县当副县长,正年富力强,进取心强,按照国民党中央党部要求,我对陈青岩发出投石问路的电文,‘以柏子山为主,绘漫滩湖周边图,制《柏子山计划》。当心,’即《柏子山计划》。‘东边有耳’是陈姓,指的是陈青岩。因为在豫西陈青岩曾死心塌地跟随我,豫西牵牛战中,我让他抱电台逃跑。如果他没有回应,他可能在豫西牵牛战中战死;如果他回应我的电文,且有所作为,证明他还活着。我当时幻想光复大陆后,回豫西当县长,让陈青岩当镇长领导开发建设孔庙镇、柏子山、漫滩湖一带,让这片圣地繁荣昌盛。可惜事不随人愿,蒋先生光复大陆梦灭;陈青岩没有死,但没有回应我,实际《柏子山计划》早已破产了!”王新明说,“《柏子山计划》没有失败。柏老先生在柏子山开发置业,是在重新启动《柏子山计划》啊!”柏云大笑,“王书记说得好,说的好呀。”宋名说,“老团长,咱让新的《柏子山计划》成为国共第三次合作典范!”大家笑,鼓掌。
最后王新明作总结,“今天的座谈会开的很成功。大家结合豫西实际从不同角度科学地阐述了发展我县经济大计,尤其是柏云先生不仅为我县经济发展献计献策,而且放下包袱,勇敢而坦诚地披露了1951年春‘镇反运动’时,我县出现的《柏子山计划》案的历史真相,破解和诠释了三十六年的迷案。柏云先生这种心向祖地,情系豫西的赤诚之心与坦荡胸怀,令人感动而动容,我代表县委县政府向柏云父子表示衷心感谢!”
“根据大家的发言,结合我县实际,我代表县委县政府同意以孔庙古镇为行政基础,以漫滩湖为发展中心,以国道为纽带设立‘柏子山经济特区’,使之成为商贸、旅游、娱乐、餐饮、服务协调发展的集成模板,为豫西县经济发展起师范带动作用。柏子山经济特区是一块经济试验田,也是一块责任田。县委县政府要加大对特区的政策支持和资金扶持力度,切实有效地搞好特区的管理和服务,计划用10——15年时间,用力用心把特区建设成我县经济发展的高地,优化招商引资的洼地,旅游休闲的胜地,商贸流通的宝地,高新技术的基地!”柏云率先鼓掌。柏典说,“如果成立柏子山特区,我带头开发柏子山!”
久久不语的秦平、秦威和刘喜贵也兴奋起来。秦平问,“请问怎么开发?”柏典成竹在胸,“山顶建柏皇庙及柏皇生态文化园,供游人数典祭祖,欣赏湖光山色;山东建公墓,不管生前何党何派,善恶美丑,死后都步入天堂,魂归一处;山西建休闲度假村,让人们沐浴阳光,吮吸清风,享受自然和谐之美。山下临路靠山兴建柏子山服务区,使之成为加油、购物、就餐、洗浴、歌舞、休闲、住宿服务为一体的现代化服务社区。”王新明眉开眼笑,“这正是我们的期盼。我全力支持你典型引路,示范带动,发挥领头雁作用。”他大手一挥, “新的《柏子山计划》开始了!”
于秋叶站起说,“今天参加座谈会,既是荣幸,又是担当。柏老先生父子回豫西能和县委县政府肝胆相照,荣辱与共,共同实施新的《柏子山计划》,作为生在豫西,长在豫西的我们,更应该为柏子山特区建设尽其所能,倾己所力。我和陈得索是教师之家,我们的父辈为豫西的教育事业和党的革命建设事业默默奋斗了一生,并献出了宝贵的生命。作为晚辈,我们有责任和义务传承他们对党的赤胆忠心,光大他们坚忍不拔,无私奉献优秀品质。所以,我们也要以绵薄之力,将分别给柏国农场小学和孔庙小学捐资30万元,以实际行动支持《柏子山计划》。”组织部长扬括提议,“我选个日子在孔庙小学一同举行捐资助学仪式和于才厚、陈国清追悼会!”龙根试探问,“追悼会怎么给于才厚、陈国清定性?”统战部长化 一说,“追悼会是一个严肃会,主要是对死者盖棺定论。于才厚、陈国清是共产党员,因政治运动而死,对其政治定性是追悼会不能回避的问题。”王新明说,“最近内参已经披露,1949年前,国民党在重庆白公馆关押的革命志士确实总结出有《狱中八条》,中央领导已经做重要批示,要求县团以上干部,针对《狱中八条》认真学习体会,反思单位和个人的思想工作生活作风。”宋名说,“看来于才厚、罗广斌、陈国清所说的《狱中八条》属实。既然属实,那么对于才厚、陈国清应该彻底平反,追任他们为革命烈士。”王新明最后表态,“根据大家意见,依据有关国家政策,于才厚和陈国清同志的问题,要彻底解决。 一是向上级申请追任于才厚、陈国清为革命烈士,二是追加对于才厚、陈国清子女及其家属的遗属补助。三是同意给于才厚、陈国清同志迁坟立碑,召开追悼会!”
第十八集
孔庙小学的捐资助学仪式由教育局局长张立主持。校长赵志德接受于秋叶捐赠的30万元建校款。接下是召开于才厚和陈国清追悼会。追悼会由豫西县教体局局长张立主持。县委组织部部长杨括致悼词——
“……于才厚同志出生在东北松花江畔一个农民家庭。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亲人被日本人杀光,初中毕业随东北军入关。西安事变后,被派河南豫西县孔庙镇教书,宣传抗日救国思想,期间,认识豫西最早的抗日游击队的组织者和领导者蔡永令,秘密加入中国共产党。1938年,孔庙镇小学解散,他率陈国清、艾灵、杨秀峰等精英少年辗转到武汉、重庆后,在重庆一中任教。1949年4月,他和陈国清等同志组织领导重庆一中师生反饥饿、反国民党的独裁统治被捕入狱。1949年11月27日,国民党对白公馆、渣滓洞革命志士进行疯狂大屠杀,看守班长杨钦典是豫西人,受到罗广斌、许晓轩和于才厚的感召,把白公馆剩下的19人放出来。解放后,于才厚回豫西先后任豫西县委办公室主任,县文教局局长。在1951年的镇反运动和文化大革命中,他被怀疑是特务头子,屡遭批斗、关押。1968年,随豫西高中知青到到豫西柏国农场接受劳动改造,在开荒治苇中,遭批斗劳累病死,终年59岁。于才厚同志博学,爱国,对党无比忠诚。他面对凶恶的敌人,坚贞不屈;在复杂的政治运动中,牢记《狱中八条》,告诫同志对上级不能过于迷信,时刻警惕有些党政领导在工作中可能会犯脱离实际,主观误判或以权谋私、堕落腐化等错误。事实证明,于才厚同志的一生是无私无畏、担当大义、光明正大、前瞻判断正确的一生。
“另一位优秀共产党员陈国清同志,少年就读孔庙小学,抗日战争时期随于才厚老师就读重庆一中,毕业后留校任教。1949年4月,他与于才厚等同志组织领导重庆一中师生开展反饥饿、反国民党的独裁统治的‘四一二’运动而被捕入狱。1949年11月,和于才厚一道被杨钦典从重庆白公馆放出。1950年春回孔庙小学任教;1951年春,在镇反运动运动中被诬陷是潜伏‘特务’遭受毒打,又被陈青岩报私仇借机毒死,终年27岁。陈国清学生时期,思想进步,积极抗战。参加教育工作后,反对国民党的独裁统治,倡导民主和自由。回乡任教,治学严谨,品格端正。陈国清同志英年早逝,是教育史上的损失和不幸。他的一生是正直的一生,光荣的一生。
“朗朗乾坤,天理昭昭。事实证明,于才厚、陈国清两位同志不是叛徒,也不是特务,而是经受着严峻考验的优秀共产党员。经县委常委会研究决定,上报民政部批准,追认于才厚、陈国清同志为革命烈士。三十六年冤案,今日昭雪。现在我们怀着无比崇敬和沉痛的心情给他们平反哀悼,虽是迟晚,但仍不失我党和政府实事求是,有错必纠的伟大英明。我们要痛定思痛,秉承先烈遗志,铭记《狱中八条》,严谨工作作风,营造宽松和谐的社会经济环境,完成新的《柏子山计划》,告慰于才厚、陈国清同志的英灵!”
追悼会迁坟仪式结束。张立把一沓钱交给陈得索说,“这是补发你父亲20个月的工资和全员遗属补助。”陈得索说:“把钱交给党组织吧,算我父亲的党费!”于秋叶也打开皮包,掏出几捆百元大钞和两个存折,对陈得索说,“这是你家的青花瓷坛子拍卖的款,共120万元!”陈得索手哆嗦,不相信是真的。于秋叶微笑道,“省博物馆馆长说,‘这是稀有国宝,也是镇舘之宝’!”陈得索迟疑一会,突然把几大捆钱塞到于秋叶皮包里,于秋叶推让,陈得索把钱塞到曹大有手里,“当年,俺娘俩落难您村,不是你们帮济,我也没有今天。大有哥,你给俺一个感恩的机会吧!” 曹
大有抱住陈得索大哭,“好兄弟,那时咱都苦呀!”陈得索又拿出30万元交赵志德,“赵校长,学校急需钱,您收下,给学校建教楼,配齐图书、仪器。如果有贫困学生交不起学费,用这钱顶上。记住,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陈得索又走到母亲艾灵跟前, “娘,您伴孩儿从苦难中走来。苦,您默默的吃,罪,您默默受,泪,您暗暗流。您给我这个时代,我是幸运的。经历了风雨,见到了彩虹,尝尽了苦甜酸辣,丰富了我的人生。今后的路可能崎岖还布满荆棘,但有您在,我仍会见到无限的风光!娘,我谢谢您!”艾灵掩面拭泪,陈得索把现金交给她,“娘,您回家吧,我带秋叶他们上嵖岈山!”
王新明被秦平、秦威、张立、刘喜贵陪同上车走。而宋名却独自穿过花丛,到花园古井旁。他观井自语, “谢先啊,我的好兄弟!想当年,你夫妇二人跟着我,打鬼子劫皇粮,丢掉大儿子;新中国搞建设,你们丢了二儿子。可是,六零年吃食堂饿死人,你却自责跳井而亡。你那里知道,饿死人,我作为县委书记更有罪呀!”龙根、杨抗利向宋名走来。宋名续道,“现在,你无声无息。也没有人说你有功,也没有人说你有过,庆幸的是你的一个儿子还在,而且有出息了,只是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龙根说,“谢先以死赎罪而罪难逃,您不必为他心累。”宋名说,“是的。《柏子山计划》真相大白了,我也去该去的地方了!”龙根惊恐,宋名小声对龙根道,“告知柏云父子,我要到嵖岈山修身!”
陈得索带于秋叶一家四口到嵖岈山采石场,去见龙山场长,把50万元交给他,让他扩大石场规模,增加景区旅游景点,保护古庙原貌。龙山说,“石场和景区需要资金,但这是你家几代人用生命抗争换来的,我不能要!”陈得索动情地说,“我落难,您让我有活干,有饭吃;我无家时,您让师父收我为徒,指点迷津。学佛以慈悲为怀,要懂得爱心助人、不嫉妒人。今日我重见光明,应知恩图报。”龙山说,“那只是我和瑞智(丁苟)师父良心没坏。你应该感谢的是咱这个党和国家。要知道,国破家有难,国稳百姓安。”陈得索落泪了,“我今后工作一定尽职尽责,报效党和国家。”他再次把存折推给龙山,“给您投资扩大石场生产,修缮嵖岈山景点,富民创税,也算是我对社会的回报。”龙山场长收下存折,握住陈得索的手激动万分。
龙山带陈得索、于秋叶、曹大有一家人到嵖岈山景区。陈得索故意掉队,他悄悄到山涧潭涡岸上。山涧溪水穿谷绕石,咆哮着注入大潭涡……陈得索发现宋名在山涧拾游客丢弃的塑料袋等垃圾。好奇地问, “宋书记,您怎么在这里?”宋名神情淡定,“这是我的家呀。”陈得索说,“新的《柏子山计划》,还需要您呀。”宋名说,“我相信你们年轻人能担当实施《柏子山计划》大任。如果需要我,我还可以下山。”陈得索问,“您准备在山上做什么?”宋名说,“在宁静中修身,在勤俭中立德。守法护庙,让香火恒燃,除污去垢,使山景清风和畅,让游客流连忘返。”陈得索说,“我想寻找瑞智(丁苟)师父。”宋名说,“这正合我意。今晚月升时,我与你秘密探洞。”
晚上,陈得索和于秋叶一家人住在嵖岈山宾馆。待他们休息后,陈得索悄悄上山进古庙,尔后迅速打开东边彩柱压住的莲花盆,跳下密洞,轻轻关合……藏尸密洞内,宋名半跪着,左手秉着蜡烛,右手翻动一具干尸。陈得索仔细端详,认出干尸是丁苟。他弯腰抚摸丁苟的头顶,突然其前一块头骨脱落。他站起,举蜡烛看上面的洞壁,发现洞壁黑迹斑驳。这是丁苟师父头撞的地方。陈得索摸摸洞壁,发现一块石头有缝隙,且有凹陷,他扣动一下,像拉抽屉似的把石块取出,原来也是个石洞,洞内突然发出奇异光芒……陈得索和宋名一齐秉烛探望,洞内是大大小小的金块子……陈得索又把石块堵上说,“这是您家的财富,你处理吧。”宋名:“不,我虽知道 ‘乌云遮月幽魂在,尸见天日金银现。’谶语,但不知道玄机,何况我半路投身革命,父辈也没有让我继承;你现在找到了这笔财富,这是佛祖显灵,有缘归你。”陈得索摆手,“你不要,我更不能要。”宋名说,“你如果不要,可换成全部捐献给嵖岈山风景区!”陈得索激动地抓住宋,“我已经给龙山场长捐赠了一部分修缮景区的善款,如果再把这金子搬出去用,更是厚德载物!”宋名点头道,“《柏子山计划》悬案真相大白,柏典把柏树坟建成公墓,让冤神屈鬼都魂归一处。我们在嵖岈山建一座包公庙,让老百姓崇敬的包公,成为社会供奉的正大光明之神!”陈得索建议把密洞的金子交给龙山,宋名同意。
宋名要和陈得索,于秋叶一道见杨抗利。宋名说,“不管杨秀峰是否同意,我明天都要告知杨抗利真相。不然,我愧对谢先的在天之灵。” 杨抗利知道自己身世后,说,“无论怎么说,我也不能完全恢复我原来的姓名。我可以叫弘,但我还要姓杨。杨家把我养大,我不能忘恩!”从此杨抗利叫杨弘。
县委书记王新明主持召开柏子山特区工作会,特邀宋名、柏云父子参加。王新明说,“柏子山特区已经成立了,经常委研究决定,孔庙镇改为柏子山特区,党政班子保留不变,秦平任党委书记兼柏子山特区主任,刘喜贵任特区党委副书记兼副主任。同时,县委还要指派县委办公室主任龙根同志专分管特区工作,加强对特区的指导、监督和协调。希望各职能部门通力合作,同心协力,打出组合拳,确保新的柏子山计划顺利实施。”他转向秦平,“要抓紧时间给柏典先生划地,使柏子山服务区建设尽早开工。”秦平看看秦威说,“柏子山服务区建设用地,一要做农民的工作,二还有城建局提议对项目要公平竞标。”王新明问,“城建局有人想竞争吗?”秦威说,“有。搞开发建设,城建局义不容辞,即使暂时没有雄厚的资金,但是,为了落实县委发展大计,我砸锅卖铁也要干!”柏典站起,“如果县城建局要争建柏子山服务区,那我不争了,俺暂回台湾。”王新明安排散会,让柏云父子到他办公室再做商议。王新明说,“柏典先生,你害怕和城建局比资金、比技术,公开透明,合理竞争吗?”柏典说,“竞标是对的。但我人生地不熟,怕给对方垫背呀。”王新明说,“你找龙主任商量,听听他的意见。”
柏典走进龙根办公室。龙根问,“柏老板是志在必得,还是应付了事?”柏典说,“宋书记和王书记对我这么重视,加之我老爷子一再嘱托,我岂敢应付了事?”龙根说,“有你的决心,我就直说吧。城建局要求竞标的,实际是两个人。一个是城建局长秦威。秦威是改革开放以来,推进城市化进程的全省模范,他在豫西县是呼风唤雨的人物,连王书记也让他三分。第二个人物是城建公司经理钱五。他是秦威的小舅子。此人仰仗秦威,黑白两道通吃。现在正承建公安局新址办公楼,还是公安局长杨抗利的红人。”柏典典皱眉沉思。龙根续道,“要拿下这柏子山服务区50亩地,首先要找一个敢和钱五抗衡的人,然后打点一下参加竞标的部门有关人员,这叫通融通融。”柏典说,“不就是拿几个钱吗?您安排吧。但物色一个敢和钱五对着干的人可不好找呀!”龙根说,“为了你竞标成功,我只得冒险了。”柏典困惑,“您亲自出马?”
龙根说,“不,让我儿子出马!我儿子龙义是大学建筑系毕业,待业一年了。这次何不在您的麾下,替你独挡一面?这也是对他的考验和锻炼。”柏典欣喜,“好!您让儿子来柏国宾馆找我!”
龙根在家给儿子龙义面授机宜后,又打电话麻痹秦威,“秦威啊,城建局要参与竞争柏子山服务区建设,台商柏典不干了。王书记让我做柏典的工作,柏典才勉强同意委托我儿子替他竞标。不过,请放心。我儿子大学毕业,没有见过世面,胆小怕事,岂敢和您城建局叫板?他只是应付了事。竞标成功,非你莫属!” 秦威嘿嘿一笑,“还是您龙主任识时务,看得透!”
在土管局招标会议室,椭圆桌分别坐着土管局、纪委、柏子山特区管委各单位负责人。龙义代表柏典,一会给土管局长倒茶,一会儿给纪委副书记递烟,一会儿又凑到秦平跟前看50亩地的位置......城建局施工经理钱五没来,只有他的下属侯春窜来窜去。一会儿给有关人员递钱五的名片, 一会儿咬住土管局长的耳朵嘀咕,一会儿又瞪着眼站到座位上谁也不理。竞标开始。双方开始陈述答辩……最后经有关部门投票,台商柏典一方中标!
柏云仰望柏子山皱起眉头,“过去的柏子山,柏树郁郁葱葱,不见天日;现在怎么变成了秃顶的老人头?”宋名面显愧色,“在58年大炼钢铁时,大的柏树都被砍了。”柏云叹道,“柏子山上有光荣,也有罪恶和耻辱!”宋名说,“国共两党都有成功和失败,都有经验和教训。我党在大陆执政后,政治运动不断,51年镇反,57年反右,58年大炼钢铁、吃食堂,加上文革十年动乱,折腾得国家发展缓慢,人们更没有面子。”柏云说:“现在好了。有邓小平先生引导祖国大陆改革开放,拨乱反正,政通人和,百业复兴。”宋名说,“是的,要不是邓小平他老人家近几年倡导‘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坚持四项基本原则’,老百姓不可能有红火日子,您也回不来故地重游。”柏云说:“国共两党的执政历史告诫世人,如果执政党认清形势,把握社会发展规律,就会英雄辈出,国泰民安。否则,牛鬼蛇神一齐出笼,祸国殃民。”宋名说,“不错,时势造就人。但是,我认为个人的信仰,对国家,对个人的影响也很重要。”大家在山顶谈着,忽听柏树坟响起鞭炮声,四人好奇去看究竟,得知陈青岩找到陈子义的尸骨后,突发脑溢血,死在谋杀陈子义墓地现场。
豫西县常委会议室内。王新明主持召开常委及相关部门负责人共商豫西经济发展座谈会,并特邀首次回豫西的柏云父子与会。吴九清、陈得索作为基层代表列席。陈得索,根据大家的发言,提出自己的建议,“我是在漫滩湖边上长大的,熟悉周边的环境,我认为漫滩湖区域独特的文化、自然环境和交通最能代表豫西的区域优势,能不能参照沿海地区经济特区模式,围绕漫滩湖,把孔庙镇、柏子山、陈家庄、寺坡镇、朱兰镇连起来,设立漫滩湖经济特区,筑巢引凤,让漫滩湖四周如明珠绕项,华丽生辉!”陈得索一席话,让王新明、宋名微笑,柏云、柏典点头,扬括、龙根、化一惊奇,秦威、秦平、刘喜贵惊愕……
宋名鼓动柏云发言。柏云点头致谢,“首先感谢县委县政府几天来对我们父子的盛情款待和信任包容。刚才各位精准阐述,加之我对金刚寺、祝王寨、柏子山、漫滩湖实地考察,倍感豫西文化厚重,交通便利,资源丰富,民风淳朴,同时,更钦佩豫西现在的官员思想超前,既有改革开放的魄力和决心,又有干事创新的思路和方法,这样消除了我的顾忌,特别是陈得索这位年轻人,提出围绕漫滩湖建建特区,很有创意,我很欣慰,完全赞同他的建议。老实说,这次儿子陪我回豫西,除探亲访友,故地重游外,重要的是体察共产党是否关心民生和对台湾老兵的诚意。如果豫西县委县政府设立漫滩湖经济特区,我可力推台湾朋友回来投资办厂,惠及我曾生活战斗的豫西,继续实施《柏子山计划》。”
一提起《柏子山计划》,大家绷紧了神经。单虎欲站起其,被宋名悄悄按着腿……
突然,于秋叶在会议室门外叫道,“谁是《柏子山计划》主谋?”大家好奇地扭头看着于秋叶这位不速之客。柏云也吃惊地呆站着。宋名、杨抗利、陈得索等站起……
宋名握住于秋叶的手小声道,“正在开座谈会,台湾柏云先生正发言,先别插话,都坐下听。”宋名向大家介绍,“这位女士是原豫西教育局长于才厚的女儿,现在是郑州大学法律系教授。”于秋叶致歉,“对不起,一听到《柏子山计划》,我很激动。我父亲于才厚也是《柏子山计划》案的直接受害者。”县委书记王新明说:“欢迎你列席。”他招呼柏云,“请柏先生继续讲。”柏云缓缓道,“一提起1951年的《柏子山计划》案,大家都很敏感。这是一场闹剧甚至是悲剧,使不少人遭受磨难,有的甚至失去了宝贵的生命。这是我的败笔,也是我的罪过。在此我向豫西县委县政府原谅,向因此案遭受冤屈的于才厚、陈国清、杨钦典及其后人谢罪。”王新明说,“柏先生不要过分纠结自责。时过境迁,我党已经摒弃了阶级斗争为纲,把工作的重点转移到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上来。都是中国人,海峡两岸一家亲。为中华民族的复兴,两岸彼此要摒弃前嫌,凝聚共识,共同发展。”柏典接话,“是的。海峡两岸人们的思想观念都已经发生了根本改变,两岸同属一个中国,越来越被台湾民众认同。”柏云接话,“现在豫西干部和民众对我们又这么包容,加之陈青岩已经自掘坟墓,去了他该去的地方,所以,我不能再隐瞒《柏子山计划》真相了。1951年初,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多国部队,干涉朝鲜半岛局势,朝鲜战争爆发。蒋中正先生认为有爆发世界大战的可能,于是欲靠美国为后台,积极做反攻大陆的准备。我当时在台湾桃源县当副县长,正年富力强,进取心强,按照国民党中央党部要求,我对陈青岩发出投石问路的电文,‘以柏子山为主,绘漫滩湖周边图,制《柏子山计划》。当心,’即《柏子山计划》。‘东边有耳’是陈姓,指的是陈青岩。因为在豫西陈青岩曾死心塌地跟随我,豫西牵牛战中,我让他抱电台逃跑。如果他没有回应,他可能在豫西牵牛战中战死;如果他回应我的电文,且有所作为,证明他还活着。我当时幻想光复大陆后,回豫西当县长,让陈青岩当镇长领导开发建设孔庙镇、柏子山、漫滩湖一带,让这片圣地繁荣昌盛。可惜事不随人愿,蒋先生光复大陆梦灭;陈青岩没有死,但没有回应我,实际《柏子山计划》早已破产了!”王新明说,“《柏子山计划》没有失败。柏老先生在柏子山开发置业,是在重新启动《柏子山计划》啊!”柏云大笑,“王书记说得好,说的好呀。”宋名说,“老团长,咱让新的《柏子山计划》成为国共第三次合作典范!”大家笑,鼓掌。
最后王新明作总结,“今天的座谈会开的很成功。大家结合豫西实际从不同角度科学地阐述了发展我县经济大计,尤其是柏云先生不仅为我县经济发展献计献策,而且放下包袱,勇敢而坦诚地披露了1951年春‘镇反运动’时,我县出现的《柏子山计划》案的历史真相,破解和诠释了三十六年的迷案。柏云先生这种心向祖地,情系豫西的赤诚之心与坦荡胸怀,令人感动而动容,我代表县委县政府向柏云父子表示衷心感谢!”
“根据大家的发言,结合我县实际,我代表县委县政府同意以孔庙古镇为行政基础,以漫滩湖为发展中心,以国道为纽带设立‘柏子山经济特区’,使之成为商贸、旅游、娱乐、餐饮、服务协调发展的集成模板,为豫西县经济发展起师范带动作用。柏子山经济特区是一块经济试验田,也是一块责任田。县委县政府要加大对特区的政策支持和资金扶持力度,切实有效地搞好特区的管理和服务,计划用10——15年时间,用力用心把特区建设成我县经济发展的高地,优化招商引资的洼地,旅游休闲的胜地,商贸流通的宝地,高新技术的基地!”柏云率先鼓掌。柏典说,“如果成立柏子山特区,我带头开发柏子山!”
久久不语的秦平、秦威和刘喜贵也兴奋起来。秦平问,“请问怎么开发?”柏典成竹在胸,“山顶建柏皇庙及柏皇生态文化园,供游人数典祭祖,欣赏湖光山色;山东建公墓,不管生前何党何派,善恶美丑,死后都步入天堂,魂归一处;山西建休闲度假村,让人们沐浴阳光,吮吸清风,享受自然和谐之美。山下临路靠山兴建柏子山服务区,使之成为加油、购物、就餐、洗浴、歌舞、休闲、住宿服务为一体的现代化服务社区。”王新明眉开眼笑,“这正是我们的期盼。我全力支持你典型引路,示范带动,发挥领头雁作用。”他大手一挥, “新的《柏子山计划》开始了!”
于秋叶站起说,“今天参加座谈会,既是荣幸,又是担当。柏老先生父子回豫西能和县委县政府肝胆相照,荣辱与共,共同实施新的《柏子山计划》,作为生在豫西,长在豫西的我们,更应该为柏子山特区建设尽其所能,倾己所力。我和陈得索是教师之家,我们的父辈为豫西的教育事业和党的革命建设事业默默奋斗了一生,并献出了宝贵的生命。作为晚辈,我们有责任和义务传承他们对党的赤胆忠心,光大他们坚忍不拔,无私奉献优秀品质。所以,我们也要以绵薄之力,将分别给柏国农场小学和孔庙小学捐资30万元,以实际行动支持《柏子山计划》。”组织部长扬括提议,“我选个日子在孔庙小学一同举行捐资助学仪式和于才厚、陈国清追悼会!”龙根试探问,“追悼会怎么给于才厚、陈国清定性?”统战部长化 一说,“追悼会是一个严肃会,主要是对死者盖棺定论。于才厚、陈国清是共产党员,因政治运动而死,对其政治定性是追悼会不能回避的问题。”王新明说,“最近内参已经披露,1949年前,国民党在重庆白公馆关押的革命志士确实总结出有《狱中八条》,中央领导已经做重要批示,要求县团以上干部,针对《狱中八条》认真学习体会,反思单位和个人的思想工作生活作风。”宋名说,“看来于才厚、罗广斌、陈国清所说的《狱中八条》属实。既然属实,那么对于才厚、陈国清应该彻底平反,追任他们为革命烈士。”王新明最后表态,“根据大家意见,依据有关国家政策,于才厚和陈国清同志的问题,要彻底解决。 一是向上级申请追任于才厚、陈国清为革命烈士,二是追加对于才厚、陈国清子女及其家属的遗属补助。三是同意给于才厚、陈国清同志迁坟立碑,召开追悼会!”
第十八集
孔庙小学的捐资助学仪式由教育局局长张立主持。校长赵志德接受于秋叶捐赠的30万元建校款。接下是召开于才厚和陈国清追悼会。追悼会由豫西县教体局局长张立主持。县委组织部部长杨括致悼词——
“……于才厚同志出生在东北松花江畔一个农民家庭。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亲人被日本人杀光,初中毕业随东北军入关。西安事变后,被派河南豫西县孔庙镇教书,宣传抗日救国思想,期间,认识豫西最早的抗日游击队的组织者和领导者蔡永令,秘密加入中国共产党。1938年,孔庙镇小学解散,他率陈国清、艾灵、杨秀峰等精英少年辗转到武汉、重庆后,在重庆一中任教。1949年4月,他和陈国清等同志组织领导重庆一中师生反饥饿、反国民党的独裁统治被捕入狱。1949年11月27日,国民党对白公馆、渣滓洞革命志士进行疯狂大屠杀,看守班长杨钦典是豫西人,受到罗广斌、许晓轩和于才厚的感召,把白公馆剩下的19人放出来。解放后,于才厚回豫西先后任豫西县委办公室主任,县文教局局长。在1951年的镇反运动和文化大革命中,他被怀疑是特务头子,屡遭批斗、关押。1968年,随豫西高中知青到到豫西柏国农场接受劳动改造,在开荒治苇中,遭批斗劳累病死,终年59岁。于才厚同志博学,爱国,对党无比忠诚。他面对凶恶的敌人,坚贞不屈;在复杂的政治运动中,牢记《狱中八条》,告诫同志对上级不能过于迷信,时刻警惕有些党政领导在工作中可能会犯脱离实际,主观误判或以权谋私、堕落腐化等错误。事实证明,于才厚同志的一生是无私无畏、担当大义、光明正大、前瞻判断正确的一生。
“另一位优秀共产党员陈国清同志,少年就读孔庙小学,抗日战争时期随于才厚老师就读重庆一中,毕业后留校任教。1949年4月,他与于才厚等同志组织领导重庆一中师生开展反饥饿、反国民党的独裁统治的‘四一二’运动而被捕入狱。1949年11月,和于才厚一道被杨钦典从重庆白公馆放出。1950年春回孔庙小学任教;1951年春,在镇反运动运动中被诬陷是潜伏‘特务’遭受毒打,又被陈青岩报私仇借机毒死,终年27岁。陈国清学生时期,思想进步,积极抗战。参加教育工作后,反对国民党的独裁统治,倡导民主和自由。回乡任教,治学严谨,品格端正。陈国清同志英年早逝,是教育史上的损失和不幸。他的一生是正直的一生,光荣的一生。
“朗朗乾坤,天理昭昭。事实证明,于才厚、陈国清两位同志不是叛徒,也不是特务,而是经受着严峻考验的优秀共产党员。经县委常委会研究决定,上报民政部批准,追认于才厚、陈国清同志为革命烈士。三十六年冤案,今日昭雪。现在我们怀着无比崇敬和沉痛的心情给他们平反哀悼,虽是迟晚,但仍不失我党和政府实事求是,有错必纠的伟大英明。我们要痛定思痛,秉承先烈遗志,铭记《狱中八条》,严谨工作作风,营造宽松和谐的社会经济环境,完成新的《柏子山计划》,告慰于才厚、陈国清同志的英灵!”
追悼会迁坟仪式结束。张立把一沓钱交给陈得索说,“这是补发你父亲20个月的工资和全员遗属补助。”陈得索说:“把钱交给党组织吧,算我父亲的党费!”于秋叶也打开皮包,掏出几捆百元大钞和两个存折,对陈得索说,“这是你家的青花瓷坛子拍卖的款,共120万元!”陈得索手哆嗦,不相信是真的。于秋叶微笑道,“省博物馆馆长说,‘这是稀有国宝,也是镇舘之宝’!”陈得索迟疑一会,突然把几大捆钱塞到于秋叶皮包里,于秋叶推让,陈得索把钱塞到曹大有手里,“当年,俺娘俩落难您村,不是你们帮济,我也没有今天。大有哥,你给俺一个感恩的机会吧!” 曹
大有抱住陈得索大哭,“好兄弟,那时咱都苦呀!”陈得索又拿出30万元交赵志德,“赵校长,学校急需钱,您收下,给学校建教楼,配齐图书、仪器。如果有贫困学生交不起学费,用这钱顶上。记住,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陈得索又走到母亲艾灵跟前, “娘,您伴孩儿从苦难中走来。苦,您默默的吃,罪,您默默受,泪,您暗暗流。您给我这个时代,我是幸运的。经历了风雨,见到了彩虹,尝尽了苦甜酸辣,丰富了我的人生。今后的路可能崎岖还布满荆棘,但有您在,我仍会见到无限的风光!娘,我谢谢您!”艾灵掩面拭泪,陈得索把现金交给她,“娘,您回家吧,我带秋叶他们上嵖岈山!”
王新明被秦平、秦威、张立、刘喜贵陪同上车走。而宋名却独自穿过花丛,到花园古井旁。他观井自语, “谢先啊,我的好兄弟!想当年,你夫妇二人跟着我,打鬼子劫皇粮,丢掉大儿子;新中国搞建设,你们丢了二儿子。可是,六零年吃食堂饿死人,你却自责跳井而亡。你那里知道,饿死人,我作为县委书记更有罪呀!”龙根、杨抗利向宋名走来。宋名续道,“现在,你无声无息。也没有人说你有功,也没有人说你有过,庆幸的是你的一个儿子还在,而且有出息了,只是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龙根说,“谢先以死赎罪而罪难逃,您不必为他心累。”宋名说,“是的。《柏子山计划》真相大白了,我也去该去的地方了!”龙根惊恐,宋名小声对龙根道,“告知柏云父子,我要到嵖岈山修身!”
陈得索带于秋叶一家四口到嵖岈山采石场,去见龙山场长,把50万元交给他,让他扩大石场规模,增加景区旅游景点,保护古庙原貌。龙山说,“石场和景区需要资金,但这是你家几代人用生命抗争换来的,我不能要!”陈得索动情地说,“我落难,您让我有活干,有饭吃;我无家时,您让师父收我为徒,指点迷津。学佛以慈悲为怀,要懂得爱心助人、不嫉妒人。今日我重见光明,应知恩图报。”龙山说,“那只是我和瑞智(丁苟)师父良心没坏。你应该感谢的是咱这个党和国家。要知道,国破家有难,国稳百姓安。”陈得索落泪了,“我今后工作一定尽职尽责,报效党和国家。”他再次把存折推给龙山,“给您投资扩大石场生产,修缮嵖岈山景点,富民创税,也算是我对社会的回报。”龙山场长收下存折,握住陈得索的手激动万分。
龙山带陈得索、于秋叶、曹大有一家人到嵖岈山景区。陈得索故意掉队,他悄悄到山涧潭涡岸上。山涧溪水穿谷绕石,咆哮着注入大潭涡……陈得索发现宋名在山涧拾游客丢弃的塑料袋等垃圾。好奇地问, “宋书记,您怎么在这里?”宋名神情淡定,“这是我的家呀。”陈得索说,“新的《柏子山计划》,还需要您呀。”宋名说,“我相信你们年轻人能担当实施《柏子山计划》大任。如果需要我,我还可以下山。”陈得索问,“您准备在山上做什么?”宋名说,“在宁静中修身,在勤俭中立德。守法护庙,让香火恒燃,除污去垢,使山景清风和畅,让游客流连忘返。”陈得索说,“我想寻找瑞智(丁苟)师父。”宋名说,“这正合我意。今晚月升时,我与你秘密探洞。”
晚上,陈得索和于秋叶一家人住在嵖岈山宾馆。待他们休息后,陈得索悄悄上山进古庙,尔后迅速打开东边彩柱压住的莲花盆,跳下密洞,轻轻关合……藏尸密洞内,宋名半跪着,左手秉着蜡烛,右手翻动一具干尸。陈得索仔细端详,认出干尸是丁苟。他弯腰抚摸丁苟的头顶,突然其前一块头骨脱落。他站起,举蜡烛看上面的洞壁,发现洞壁黑迹斑驳。这是丁苟师父头撞的地方。陈得索摸摸洞壁,发现一块石头有缝隙,且有凹陷,他扣动一下,像拉抽屉似的把石块取出,原来也是个石洞,洞内突然发出奇异光芒……陈得索和宋名一齐秉烛探望,洞内是大大小小的金块子……陈得索又把石块堵上说,“这是您家的财富,你处理吧。”宋名:“不,我虽知道 ‘乌云遮月幽魂在,尸见天日金银现。’谶语,但不知道玄机,何况我半路投身革命,父辈也没有让我继承;你现在找到了这笔财富,这是佛祖显灵,有缘归你。”陈得索摆手,“你不要,我更不能要。”宋名说,“你如果不要,可换成全部捐献给嵖岈山风景区!”陈得索激动地抓住宋,“我已经给龙山场长捐赠了一部分修缮景区的善款,如果再把这金子搬出去用,更是厚德载物!”宋名点头道,“《柏子山计划》悬案真相大白,柏典把柏树坟建成公墓,让冤神屈鬼都魂归一处。我们在嵖岈山建一座包公庙,让老百姓崇敬的包公,成为社会供奉的正大光明之神!”陈得索建议把密洞的金子交给龙山,宋名同意。
宋名要和陈得索,于秋叶一道见杨抗利。宋名说,“不管杨秀峰是否同意,我明天都要告知杨抗利真相。不然,我愧对谢先的在天之灵。” 杨抗利知道自己身世后,说,“无论怎么说,我也不能完全恢复我原来的姓名。我可以叫弘,但我还要姓杨。杨家把我养大,我不能忘恩!”从此杨抗利叫杨弘。
县委书记王新明主持召开柏子山特区工作会,特邀宋名、柏云父子参加。王新明说,“柏子山特区已经成立了,经常委研究决定,孔庙镇改为柏子山特区,党政班子保留不变,秦平任党委书记兼柏子山特区主任,刘喜贵任特区党委副书记兼副主任。同时,县委还要指派县委办公室主任龙根同志专分管特区工作,加强对特区的指导、监督和协调。希望各职能部门通力合作,同心协力,打出组合拳,确保新的柏子山计划顺利实施。”他转向秦平,“要抓紧时间给柏典先生划地,使柏子山服务区建设尽早开工。”秦平看看秦威说,“柏子山服务区建设用地,一要做农民的工作,二还有城建局提议对项目要公平竞标。”王新明问,“城建局有人想竞争吗?”秦威说,“有。搞开发建设,城建局义不容辞,即使暂时没有雄厚的资金,但是,为了落实县委发展大计,我砸锅卖铁也要干!”柏典站起,“如果县城建局要争建柏子山服务区,那我不争了,俺暂回台湾。”王新明安排散会,让柏云父子到他办公室再做商议。王新明说,“柏典先生,你害怕和城建局比资金、比技术,公开透明,合理竞争吗?”柏典说,“竞标是对的。但我人生地不熟,怕给对方垫背呀。”王新明说,“你找龙主任商量,听听他的意见。”
柏典走进龙根办公室。龙根问,“柏老板是志在必得,还是应付了事?”柏典说,“宋书记和王书记对我这么重视,加之我老爷子一再嘱托,我岂敢应付了事?”龙根说,“有你的决心,我就直说吧。城建局要求竞标的,实际是两个人。一个是城建局长秦威。秦威是改革开放以来,推进城市化进程的全省模范,他在豫西县是呼风唤雨的人物,连王书记也让他三分。第二个人物是城建公司经理钱五。他是秦威的小舅子。此人仰仗秦威,黑白两道通吃。现在正承建公安局新址办公楼,还是公安局长杨抗利的红人。”柏典典皱眉沉思。龙根续道,“要拿下这柏子山服务区50亩地,首先要找一个敢和钱五抗衡的人,然后打点一下参加竞标的部门有关人员,这叫通融通融。”柏典说,“不就是拿几个钱吗?您安排吧。但物色一个敢和钱五对着干的人可不好找呀!”龙根说,“为了你竞标成功,我只得冒险了。”柏典困惑,“您亲自出马?”
龙根说,“不,让我儿子出马!我儿子龙义是大学建筑系毕业,待业一年了。这次何不在您的麾下,替你独挡一面?这也是对他的考验和锻炼。”柏典欣喜,“好!您让儿子来柏国宾馆找我!”
龙根在家给儿子龙义面授机宜后,又打电话麻痹秦威,“秦威啊,城建局要参与竞争柏子山服务区建设,台商柏典不干了。王书记让我做柏典的工作,柏典才勉强同意委托我儿子替他竞标。不过,请放心。我儿子大学毕业,没有见过世面,胆小怕事,岂敢和您城建局叫板?他只是应付了事。竞标成功,非你莫属!” 秦威嘿嘿一笑,“还是您龙主任识时务,看得透!”
在土管局招标会议室,椭圆桌分别坐着土管局、纪委、柏子山特区管委各单位负责人。龙义代表柏典,一会给土管局长倒茶,一会儿给纪委副书记递烟,一会儿又凑到秦平跟前看50亩地的位置......城建局施工经理钱五没来,只有他的下属侯春窜来窜去。一会儿给有关人员递钱五的名片, 一会儿咬住土管局长的耳朵嘀咕,一会儿又瞪着眼站到座位上谁也不理。竞标开始。双方开始陈述答辩……最后经有关部门投票,台商柏典一方中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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