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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幻

　　第三十七集
　　
　　37—1．凡间-柳府夜华房内夜
　　人：小夜华、小素锦、书童
　　△房外空镜，大雪纷飞。
　　△小素锦推开门，身上落满了雪，她往手心里呵着热气，开心地跑进来。
　　小素锦：下雪了，你不出去看看吗？
　　△小夜华继续在灯下看书，不理会她。
　　△小素锦笑了声，凑近，借着灯下的光，去看小夜华的侧脸。
　　小素锦：（轻声）小书呆子，告诉你个秘密，我爹娘告诉我，你爹已经向我家提亲了。
　　△小夜华怔住，放了书。
　　小素锦：（脸红红地看着他）你不高兴吗？
　　小夜华：（蹙眉）你以为我会高兴？
　　小素锦：（诧异看他）我们自幼相伴，我、我喜欢你，你不该也喜欢我吗？（说完，柔情地看着小夜华，想要委身靠在小夜华身上）
　　△小夜华猛推开她，冷着脸将书放在了手边。
　　小夜华：荒唐，我这便去退婚！
　　小素锦：（拉住夜华的手）不行！你不许去退婚，我就是要嫁给你！
　　△小夜华推开小素锦，怀中的珠串被小素锦拽到地上。
　　小素锦：（拿起珠串）你日日拿着这个，究竟是谁送你的？！
　　小夜华：（喝斥）给我！
　　小素锦：不给！
　　△小夜华脸色难看，上前要抢。
　　小素锦：（大喊）啊啊啊啊！就是不给！不给！
　　△书童冲进来。
　　书童：（紧张）少爷怎么了？
　　△小夜华夺过珠串，推开小素锦，快步离去。
　　小素锦：（爬起来哭喊）夜华！你给我回来！
　　书童：表小姐，你发什么疯呢，谁是夜华啊？你怎么敢这么对少爷说话？少爷这脾气，连老爷夫人都要让着他的啊。还有还有，你怎么敢动那珠串啊，动什么都不能动那个，那可是少爷的命根子！
　　小素锦：（抓紧书童的衣袖）那是谁送他的？说！
　　书童：（结巴）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就知道和什么青丘有关。
　　小素锦：青丘？！
　　书童：（奇怪）表小姐听说过吗？少爷这些年寻遍了古籍都没找到这个地方的记载，你要是真知道，去告诉他，他肯定高兴。
　　小素锦：（咬牙切齿）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书童：（惊喜）真的，那快，快去告诉少爷，少爷一定会感激表小姐的。
　　小素锦：（瞪书童）不！我不会告诉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告诉他什么是青丘！
　　△小素锦狠狠跺脚，哭了起来。
　　
　　37—2．凡间-柳府后花园
　　人：小夜华、书童夜
　　△小夜华独自站在后花园出神。
　　书童：（轻声）少爷，表小姐回自己府上去了，听说，婚事也没了。
　　小夜华：（冷漠）嗯。
　　书童：（轻叹）其实表小姐就是固执了些，对少爷还是挺好的。
　　△小夜华冷淡看书童，书童闭嘴，不敢多说了。
　　
　　37—3．天宫-素锦宫内
　　人：素锦、辛奴夜
　　△灯烛摇曳，在墙壁上拖出了一道长长的影子。
　　△素锦眼睛红红的，仍旧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她抬起衣袖，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她面前放着一副白浅画像，手里捏着一个木雕的小人，在用锐利的小刀，在一刀刀刻着小人。
　　△突然，素锦手一滑，立刻倒抽了一口凉气，鲜血顺着手指流下来。
　　△辛奴紧张地上前，用帕子紧紧按住素锦的伤口，将那个小木人丢到了书案上。
　　辛奴：娘娘！你都连着雕了两日了！眼睛都要坏了。歇一歇吧！
　　素锦：不，我再不做出来，怕就来不及了。
　　△素锦将割破的手指在嘴里含了含，又将那小木人拿了起来。
　　素锦：（眼睛有些泛红）辛奴，你看，这木人可像那个凡人素素吗？
　　辛奴：娘娘……
　　素锦：（声音冷下来）本宫在问你，到底是像，还是不像？
　　辛奴：已经有七八分像了。
　　素锦：（低头，拿起小刀，继续雕琢）嗯，起码要有九成像，才能瞒过君上。
　　
　　37—4．青丘-狐狸洞白浅房内夜/清晨
　　人：凤九、迷谷、司命
　　△凤九红肿着眼睛，趴在床上，眼泪不停流下来。
　　△迷谷无奈在床边转圈。
　　迷谷：小殿下，你自从回来就没吃没睡过，就知道哭，你是要把我愁死啊！
　　凤九：（哽咽）你愁什么，反正连姑姑都不管我了。
　　迷谷：（跺脚）哎呦，小殿下，迷谷也是看着你从小长到大的啊。要是迷谷说啊，你喜欢谁，不喜欢谁，那还不是你自己说了算的？就算继任女君又如何呢？和你喜欢东华帝君有什么关系？
　　凤九：（翻身坐起）你不懂，我要是继任了女君，就只能呆在青丘了。
　　迷谷：谁说的？
　　凤九：难道不是吗？姑姑嫁给太子夜华，都不能做女君了，一定要嫁去九重天。
　　迷谷：（双手环臂）当然不是。
　　凤九：（蹙眉）你糊涂了？
　　迷谷：你才糊涂了，我的小殿下。（一屁股在床边坐下）你听我说，姑姑为什么要嫁去九重天？那是因为太子夜华是未来的天君，是天下的主人，所以姑姑不能留在青丘，一定要嫁过去，因为姑姑要做天后啊。
　　凤九：是啊。
　　迷谷：可东华帝君是什么人？那是过去的天地共主，早就隐退了，他是呆在天上，还是随便去哪里，谁管得了他啊。你说是不？
　　凤九：对……哦。
　　迷谷：所以啊，你就算做了女君又如何呢？这根本就不是一件事。（压低声音）要我说，你做了女君还好呢，青丘女君，以后会有更多机会上九重天议事，到时候你往大殿西面这么一站，帝君在东面那么一坐，每日两两相望，时间长了，不就什么都有了吗？
　　凤九：倒……也是。
　　迷谷：在迷谷眼里啊，你和帝君缺的就是时间，你们才认识多久啊？帝君不就在凡间对你动心了吗？等相处的日子更长了，帝君怎么可能不动心？
　　凤九：（恍然）对啊！
　　△凤九一拍卧榻。
　　凤九：快，迷谷，快，别耽误，赶紧给我去搬来青丘女君的礼法典籍。现在，立刻我就要看。
　　迷谷：（大喜）这才是小殿下嘛！等着啊，我这就给你去地窖搬。
　　△时空过，天已经亮了。
　　△凤九头绑着红色缎带，一本正经坐在卧榻上，身边堆了一摞摞的书，不停打着哈欠，看书。
　　△迷谷抱着一摞新书，累得气喘吁吁，将书放在了凤九身边。
　　迷谷：（累得擦汗）小殿下，这都一整夜了，你不歇会儿啊？
　　凤九：（头都不抬）姑姑马上就要和太子完婚，我可不能耽误时辰，早些看，早些继任，好早些去九重天朝会。（不满意看那些书）就这么少吗？
　　迷谷：这些仅是一小部分，都是青丘过往史籍，小殿下先看着，余下的那些都被姑姑丢在了地窖里，有些潮了，我先去晾晾干……
　　△凤九撇了撇嘴，郁闷地丢掉手中书，一偏头，竟从窗口看到了司命笑吟吟的一张脸。
　　凤九：（立刻跳起来）司命？
　　△司命理了理衣衫，行云流水地给凤九行礼。
　　司命：小仙听闻小殿下就要承袭青丘女君之位，特来送一份薄礼。
　　凤九：（啼笑皆非）什么礼？
　　△司命从袖中摸出了一卷残破书籍。
　　司命：小仙这几日都在翻阅天族史籍，找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便连夜赶来送给小殿下。
　　凤九：（立刻垮下一张脸）又是史籍？
　　司命：（颔首）此史籍非彼史籍，是关于当初帝君还是天地共主时的记载。或许，里边有些东西对小殿下很有用。
　　凤九：写东华的？
　　△凤九眼睛一亮，马上将身子探出去，将司命手中的书卷接过来。
　　
　　37—5．青丘-狐狸洞白浅房内清晨
　　人：凤九、司命
　　△司命站在白浅房外，窗畔，看着里边埋头看书卷的凤九。
　　△司命视角，凤九起先还面带笑容，翻着翻着，就神情渐僵住，慢慢地用食指一行行竖着滑下来，沿着每个字读下去……
　　△再抬头，凤九已经红了眼眶，怔怔看司命。
　　凤九：这典籍里记下的，可都是真的？
　　司命：（点头）是真的。
　　凤九：（失魂落魄）难怪，难怪连姑姑也劝我，放下他……（含泪看司命）你给我看这些，也是来劝我的吗？
　　司命：（苦笑）小仙只觉得，小殿下理应知道真相。帝君他……并非对小殿下心狠，他只是，在小殿下还未出世前就做了如此选择。
　　△凤九慢慢放下手中书卷。
　　司命：帝君对小殿下并非无情，那一趟下凡历劫，帝君并不是为了尝尽人生六苦，而是为还小殿下一段姻缘。在天宫，帝君被天命所缚，无法与小殿下相伴，在凡间还能借着历劫逆天而行。虽是短短数年，帝君待小殿下也确是真心实意，这些，就是小仙想让小殿下你知道的真相。
　　凤九：（声音发涩）帝君他……是为我才去的凡间？
　　司命：不错。
　　△凤九再压不住不断翻涌的酸楚，猛捂住口，眼泪一颗颗滚落，落在手背上，落在那史籍上……
　　
　　37—6．青丘-狐狸洞外清晨
　　人：凤九
　　△凤九冲出狐狸洞，一道红光冲上云霄。
　　
　　37—7．天宫-太晨宫书房内/外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