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亮：我深表惭愧。
　　吴干事：别太谦虚，方校长可称得上是一代师表了！
　　方亮：我惭愧的是，我对不起老校长。为了迎合上峰对我的旨意，我违背了老校长的办学新路，由此我剥夺过多少孩子幸福童年！扼杀了他们的创造性思维。为了分，我在考试上误导孩子，造出一个标准答案，让所有的考生一起来背，这样，我造出了一个个所谓的高材生……我赢得了这样那样的荣誉，可是，我严重的偏移了教育目的，在教育内容、方法和功能上走偏了！卢局要我退休前再立新功，我是得在退休前用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责任感打造出一张王牌就好了，以此昭示所有教育工作者，我们的教育运行机制和教育目的要赶紧磨正。我们也许在教育上要像欧洲启蒙运动一样，有勇气从头来一场教育上真正的变革，真正提高教育质量和教学效果的时机不能再等了！我们至今还沿用老祖宗遗留下来的一套，在烂泥地上老牛拖破车的原地打转！我们的锦囊妙计就是让学生死记硬背！我们用这根绳子捆住我们自己的手脚干什么？我们这样做，对历史、对我们的后人交代不过去啊！用先进的教育方法和理念，我们会更进一步缩小和世界上发达国家的差距，同时我们不能忽视委屈教育、挫折教育、失败教育这些五味杂陈的磨难教育！让我们的孩子通过各种努力换取成功，这是我们给孩子们人生中弥足珍贵的财富。至于我个人，我很赞赏陶行知先生的一句话，捧着一颗心来 不带半根草去！
　　吴干事：看看，方校长顶起杠来了！我只是传达上面意思而已。曹操诸葛亮各有千秋，你们都是为了教育……
　　方亮：吴干事，你这话就差矣，我们在教育上完全不一样！有一种教育强迫学生死读书，知识是死的，知识却不能转化成个人的能力，这种体制与我国的发展明显不相适应，已经不能为社会发展培养高质量的人才！现在一些口号的出现让我非常震撼。实现中国梦，为中国伟大的复兴而奋斗，这都是前无古人的唱响！请问，这样的重任就靠死记硬背的人能够完成得了的？谁能断言，分数越高，能证明他能力就越强，越具有超群的创造力？中国需要的是大量的创造型人才！当美国以它的高科技在领主地位策划全球战略的时候，他们的计划准备向火星移民的时候，我们还在为是不是要培养创造型人才争论不休，岂不可笑！
　　吴干事：老校长！现在不是纸上谈兵。卢局这次发狠话哦，他说谁砸了教育局的饭碗，我就要先砸他的饭碗。你何苦拗着干呢？
　　方亮（起身）他恐怕只是发发狠而已！对不起，我要去趟厕所。
　　吴干事、李韶能表情尴尬。
　　高光照（忙去扶）：我陪您。
　　场：48
　　景：校园一角
　　时：日
　　人：方亮、高光照
　　高光照（大笑）：我知道您是在捏着鼻子唱戏！生姜还是老的辣呀。
　　方亮（指着高光照笑）我也知道，你对他的讲话是台上唱戏，台下打鼾！你还算给了他们一点面子。
　　高光照：这可是有背景的人哪，后背硬着呢！以后怕不好处哇。
　　方亮：你不是地球人？社会上这样状况你又不是第一次见！别在乎，他说他的，你坚持你的……想不到他们对教育竟是眼瞎耳聋鼻塞一嘴胡言，这李韶能什么优秀教育工作者？真是拿黄狗当马骑！你我今后可就会尝到蚂蚁拖秤砣的滋味啰！
　　高光照：让人担忧哇，这从上到下的大小会议上，大大小小的头儿和专家都喊着素质素质，到了关键时候搞起了另一套，真的是来势不可抵挡！健康体格，健全人格到临场都不提了，要的还是分数挂帅，我们的教育搞得够畸形了，这狭窄的教育模式的市场大着呢，还有强大的生命力，它非把教育硬往死胡同拽。这些人怎么了？把一张卷纸定乾坤，分数至上看得比什么都重！长此以往，真为我们的国民素质、民族素质担忧哪！
　　方亮：这是一班既得利益的精英们在作祟！为了他们自身利益，他们可以丢弃国家命运和民族利益于不顾！是他们一边在高唱教改赞歌，一边离不开自我中心的意识，顽固沿袭传统的惰性影响，偏偏是他们的行为危及着教育的运转。还有，家长愿不愿意他的孩子放在把分往后摆一摆的学校读书，你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啊。
　　高光照：教育不是一朝一夕能见效的事业，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喊了多少年的口号在利益关头都会忘得一干二净！不过，我在这块阵地上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为了孩子们的今天和国家的未来，就是得到商鞅最终的下场我也不言后悔！
　　场：49
　　景：教室外
　　时：日
　　人：方亮、高光照、廖老师、冯小海、邱明君、黑边眼镜男生、众学生
　　廖老师班学生正围成一圈一圈形成小组在热烈讨论。黑板上板书“大海”。廖老师在巡视指导。
　　高光照（听冯小海发言，和方亮耳语）：听见了？小家伙讲得不赖呢！
　　廖老师（朝着冯小海这边提醒）：各小组抓紧时间，讨论别跑题了。
　　冯小海（眉飞色舞描述）：……你们知道吗？我们的歼—31是中国第四代战机，它采用的是两台加力式涡轮风扇发动机！是枭龙战斗机的标准动力！它的特点是航程大，留空时间长，它比其他战斗机要小巧，适合上航母……
　　邱明君（打断他的话）：那歼—15、歼—18、歼—20哪个最厉害？
　　冯小海：它们各有特点，就拿歼—15说吧……
　　廖老师（走到他们面前）：我们讨论的是大海特点，你们怎么讨论起飞机来了？你们该是讨论完了，那就坐好吧。
　　邱明君：老师，我们讲海里的航母，我国自己的航空母舰！上面要运载战斗机的呀。再让冯小海说一点吗。
　　廖老师：时间有限，再说，课本里没有关于航空母舰的内容呀。
　　几个学生余兴未尽，但又不得不回到自己座位。
　　方亮（用手指着冯小海，低声对廖老师）：不错呀。
　　高光照：这小东西！给他点机会。
　　廖老师（对冯小海）：愿意到上面说？
　　冯小海（开心地点头）：愿意。
　　廖老师（转身对全体学生）：看样子，大家讨论完了。邱明君这学习小组讨论得很热烈，现在是不是请他们组里的一个代表给大家讲两句，好吗？
　　同学们（兴奋的）：好！
　　廖老师：谁来说？
　　同学们（震耳欲聋）：冯小海！
　　掌声热烈。冯小海快步上讲台。站在台上，冯小海有点紧张，又手足无措起来。
　　廖老师：刚才在小组里说的挺好呀。冯小海，你对大海应该更加了解。就说一点大海的故事也行啊。
　　冯小海（点头）：那我就说说上世纪1974年我爷爷参加保卫祖国西沙，和南越入侵者战斗的故事。
　　掌声热烈，一片叫好，大家挺直腰。
　　黑边眼镜男生：你怎么知道？地球上还不知道有没有你妈呢。（大家一阵哄笑。）
　　冯小海（急红脖子）：笑什么？我爸听奶奶说的！我奶奶守了一辈子寡。我爸又和我说的！我爸今年38，你掰开手指算一算！他是爷爷牺牲的那年生的。爷爷是西沙海战18名战士牺牲中的一名，这又不是跟你们瞎吹！
　　廖老师：同学们，冯小海同学是烈士后代，今天就由他来给我们上课！
　　教室掌声经久不息。
　　方亮（轻轻叹息）：今天不来就可惜了！这些事儿我倒是给淡忘了！
　　高光照：这一课太精彩了！多单纯，多可爱的孩子！
　　冯小海：那年一月，南越政府派驱逐舰侵入我国西沙的永乐群岛……
　　场：50
　　景：廖老师家
　　时：日
　　人：廖老师、廖老师爱人刘总编
　　廖老师（兴匆匆推开门）：老公，今天我好高兴哦。
　　刘（赶紧迎上）：看你！干啥呢？急火火的！小心我们的小宝宝哦！
　　廖老师（把拎包递给他）：刘总，求你帮个忙吧。
　　刘：刘总？求我？哈哈，你这真是荷叶上放秤砣，我受不了啦！夫人有何指示？尽管吩咐！
　　廖老师：冯小海这孩子身上和他的家庭真的有很多故事呢，我想以他为原型，写一部中篇小说。到时候你帮忙给我整理出版，怎么样？
　　刘（苦笑）：哎哟，你真是叫我这个猴子扛大梁了。小说出版实在不景气，没什么人看，难呢。你要出一本能让人混饭吃的书，那不在话下，例如装潢啦、烹饪啦、美容什么的，对对，还有学生用的教辅书都好销，现在是实用主义盛行，什么哲学、经济学、文学等等都没什么人去翻，大量积压，你辛辛苦苦写不说，出书现在可是要自己掏钱的哟，又辛苦又做赔本生意，值吗？你安心教书吧，给我们添一个宝宝，再苦再累我也乐意。
　　廖老师：现在只为五斗米教书，学生如果再不愿学，这生活叫人觉得真是单调乏味，我想给自己生活加点佐料，给孩子们一点精神上的东西。用冯小海的原型，写出来给像冯小海这样的孩子们看，把它们都改变过来……
　　老刘：啊？说了半天，你是给他这个捣蛋鬼著书立说呀。他平时没把你给气晕？
　　廖老师：从今天起，请别说孩子不好，要在我们自己身上，在我们教育上多查查原因。我原来心中都是邱明君邱明君，要同学们向他看齐，对这冯小海我从来都是门缝里瞧人，这两天，我看到了一块差点继续给我埋在沙堆里的金子……
　　老刘：你不讲邱明君我都差点忘了。今天下班出单位，碰巧遇到邱明君的妈妈，她说两次给你的药相当好，值五六千，她正去给孩子买生日礼物，我顺便给了他一张卡祝贺，里面六千多，够还她的帐了。
　　廖老师：就怕她不说，这下无债一身轻了。
　　老刘：几点了？快点吃饭。等会儿省教育厅办公室主任的小公主来补课，你忘了？
　　廖老师：哎，这些人……
　　场：51
　　景：校长办公室
　　时：日
　　人：方亮、高光照、李韶能、廖老师
　　方亮（手里端着奖杯）：今天把廖老师请来，讨论一下冯小海奖杯该不该发。还是继续看他的表现，拖延到以后再考虑。
　　廖老师：我认为现在发给他好，这孩子最近表现很不错。发给他，对调动他的积极性有好处。
　　李韶能：听说这奖杯放在廖老师这里已经很久了，最近两天我也观察到冯小海还是比较正常的。当时不发，不是就这样一天天过来了？如果发给他，我担心在学习上分他的心。这孩子不能让他忘乎所以，他没有在同学面前值得炫耀的资本，拿走了，会不会让他盲目骄傲？他达到平均分数值了吗？事实是他离廖老师的目标还很远！现在关键时候，我们不是要鼓励体育尖子，再多的体育奖杯与这次调研无关，它不能变成考卷上的分！再说，市调研考试中他给学校造成了难以挽回的坏印象，为此，卢局火气还未消，上面没指名道姓批评给足了我们面子，我们应该带着一颗感恩的心让我们的学生冒出更多高分尖子！都到了火烧眉毛时候了，我们还是和局领导步调一致的好。等这次考完了，这阵风过去再颁发也不迟。
　　方亮：高校长，你昨天和我说的不少，谈出你的想法吧，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高光照：应该说我们的步调和中央教育会议精神保持一致就对了。感恩，谁的恩？一起揎拳掳袖对孩子们来一个轰轰烈烈的揠苗助长，将他们置之死地而后快，这就算报德知恩了？如果在这关键时刻我们还是顺从于官本位思想，屈从于行政化，不怕沦为教育罪人？我们搞教育的，到底把我们的学生带向哪里？这是最大最大不可回避的问题。从教育的观点来说，怎样育人是我们教育工作者的主题。促进学生个体发展不该限定什么时间进行，是随时随地、见缝插针的事。追求学生整齐划一，只能扼杀学生个性的丰富性、多样性！让每一个学生在我们的引导下去满足他们的发展需求，在人格上都受到尊重吧。要想办好教育，对学生首要态度是摆正所有的关系，学校里每一个人应该都平等互爱。这奖杯是他冯小海的，我们这样做剥夺了他基本的人权！现在发，凭心而论，已经迟了……
　　廖老师：我一直隐瞒着领导，把这奖杯作为和冯小海交换条件的抵押品放在我这里，孩子对我的做法有成见，产生抵触情绪，课堂上表现出他不太爱听我的课，我也知道，但总是碍于面子，就这样僵持到现在……本来看起来是一件小事，结果闹到了市里、区里，我当着校长的面，还要当全校老师和同学的面道歉。我明明知道冯小海在学习上不可能达到我预期的目的，偏偏要把他和邱明君绑在一起作比较，我……
　　李韶能：廖老师，你这话就错了，应该说你做得很对！你这是为他好，对他严要求，向学习好的同学看齐有什么不对？据我了解，你抓成绩是蛮有一套的，逮住学生就是要死搝！我们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我在县中心小学时候，让学生一个盯一个，要想得高分，整天就是要读背抄！根据我的经验，书么，就是要死读！我班的成绩在县里每次都是笃笃定定拿第一！
　　方亮（一听乐了）：那么，你的经验就是书死读？
　　李韶能（点头）：对呀！盯着死读才有效果。
　　方亮（不解的望着他）：死读书？
　　李韶能：是的。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吗。
　　方亮（气冲冲的）：读死书！书读死！
　　李韶能（突然感到不对头）：这这是什么意思嘛？
　　方亮（不屑地）：书被你教到了这个份上，如果都这样，对教育事业发展来说，对于社会来说，是一个非常严重的社会问题！
　　李韶能：我手下没出现一个像冯小海这样的学生，个个都是高分！
　　方亮：好嘛，你把考试当成了我们教育的唯一目标，你扼杀了学生的天性和创造力，你辛辛苦苦为社会输送出了一个个缺乏思想，高分低能的考试机器！
　　廖老师：李助理，你可别小看冯小海，邱明君除了能和任何人拼背诵拼记忆力，他不像冯小海有自己的个性，愿意和邱明君交朋友的还没冯小海多，以后长大到社会上，冯小海撒得开，我担心邱明君书呆子气，家长一下难放手啊。
　　李韶能：我不就是这样苦读下来的吗？不也生活得好好的吗？
　　高光照：月亮跟着太阳跑，这是说得好听，没有人能推荐你也许今天不会坐在这里和我说话。我们不谈这个！从现在开始，我要谈的是，只要我在这个位子上，我就要把我身边的小环境打扫干净！我们每一个师生如果不把德看得比分数更重要，这是何等的可怕！在智力上我希望我们这一千个师生就要有一千个智慧。我们教书育人的核心价值观必须真正的树立，而不是停留在口头上！不能再举足不前，要有新的作为！思想不统一可以按照组织原则举手表决。不坚持真理，不认为我们的教育存在危机，那么我们国家的经济危机就会接踵而来！
　　方亮：我的工作计划是明天开一个全校大会，进行全面的素质教育动员，不但奖杯颁发给冯小海，而且还要请卢局亲自来参加，由李助理打电话，等会高校长把我的邀请信带给卢局。同意我建议的举手！
　　李韶能看看三人把手举起，只好伸出胳臂。
　　场：52
　　景：操场
　　时：日
　　人：方亮、高光照、廖老师、区教育局卢局长、冯小海、冯伟、金牙胖子、众师生
　　“蓝光小学全面提升教育动员大会”横幅醒目。卢局长、高光照坐在主席台上。方亮精神抖擞拿起话筒。师生鼓掌。
　　方亮（示意停止）：老师们，同学们，感谢你们给我的掌声！区教育局卢局长亲自来我校关心我校的教改，请掌声响起！
　　掌声中卢局长立身鞠躬。
　　方亮：我先来讲一些话，这些话我憋在心里很久了，今天说出来，我就会放心得多了。我们是用上课时间集中到这里的，时间宝贵，今天我把大家请到教室外，呼吸一下与教室里不一样的空气。我相信在这里集体上几节课，大家会有不同的感觉（鼓掌）。看到这横幅了？我们的教育是什么？也许不少同学会告诉我，教育就是老师教你们做人、学知识，让你们健康成长。我们会把这些话挂在口头上，谁都会说。但是，我们还不知道怎样去做。我今天用我的体会来和老师和亲爱的同学们再聊一下这个老话题。我老了，还有几个月就要退休，我舍不得离开你们……我觉得有些事我没为你们服务好，在这里我向你们致歉（鼓掌）。有点事我还放心不下，例如，我在想，你们现在每天过得愉快吗？你尊重别人或是别人尊重你了吗？你不小心影响了别人，给别人带来了一些不愉快吗？你给需要帮助的人带去方便了吗？亲爱的老师，您想过，今天您教会了孩子们哪些做人的道理和传授给了孩子们多少知识吗？同学们，老师的笑容里那是你带去的安慰和快乐吗？如果大家都这么互相去想，都这么做，那我就放心了，这说明了我们的教育一点不差（鼓掌）！今天我讲话特地选了一个我们中国人没齿难忘的日子，今天是12月11日。请记住啊！75年前的今天，1937年12月11日是我们民族不堪回首、痛心的日子！（声音激动）这一天，一个小小的，只有中国一角大的岛国日本彻夜欢腾，当年中国首都南京被他们的父兄占领了，南京成了一片火海，血流成河，尸骨如山！铁蹄所至，屠刀所向……我们年老的以及年轻甚至还是孩童的女性遭到了野兽们百般凌辱、杀害！我们年老的年轻的甚至还是孩童的男性遭到了这些恶魔肆意杀戮！中国为那场战争付出了二战中世界上最最惨重的牺牲与代价！充满血腥气味的数字——中国军民伤亡87人，击毙日军1人！耻辱啊，这是全民族的奇耻大辱！如果说无数冤魂的哀号已经远去，中华民族的血和泪已经流尽干涸，那一颗颗被砍下的头颅和尸骨遍野的年代我们已经见不到一点影子，难道今天中国就太平了吗？（师生动情。声音更加高亢回响）我们的海岛和疆土为什么在我国政府一遍遍抗议中还不断遭到别国侵扰、蚕食与抢占？（孩子难过的表情。）他们正在积极扩充军力，明目张胆派出军舰、军机阻挠我海监船和巡航机的正常巡逻！就像哪天你家闯来一个强盗，占据在你家门口，限制你一家的自由，还要往里闯，扬言这里的东西都归他所有，你会答应吗？（群情激奋同叫不愿意。）这些磨刀擦枪的军队随时会跨过我们的国界，他们的一枚枚导弹在虎视眈眈对着我们，就像当年万恶不赦的日本侵略者！对他们，我给你们的只有一种解释，我们的经济还不够发达，国力还不够强盛！我们还没有足以让那些强盗们还没踏上我们国土半步就让他们产生发抖的力量！
　　全校师生激动，长时间鼓掌。
　　方亮（深情地）：作为炎黄子孙，作为中国人我们绝不可忘掉历史的伤痛，忘掉苦难的过去就意味着罪恶和堕落！我们应该有昂起头来的血性！一个没有血性的民族无法避免再次遭受到凌辱和流血的命运！一个忘掉过去伤痕累累的民族就必然会在地球上最终被毁灭被消亡！还好，上帝还留给我们一点机会，我们还有未来，未来在哪里？祖国的未来就是你们（鼓掌）！好好珍重吧，老师们！别辜负了交给你们这样伟大的使命，你们是今天和明天光明的缔造者，教好书就要先自己做好人开始（鼓掌）；好好学习吧，亲爱的同学们，你们肩负着祖国重托，我国的建设和生活的提高需要你们学更多知识！学好课文是从先学做人开始的（鼓掌）！我讲的这一课结束了。谢谢！
　　师生激动，长时间鼓掌。
　　卢局长（与方亮握手）：不是亲自来听听，真感受不到哇。这种教育连我在内，强调太少，我们的精力过多的应付检查，搞形式，一旦自己陷进去都察觉不到。我赞成学会知识首先要学会做人，是的，要常常认真提出，重视起来，否则，这人的精气神都快没了，必须遏制浮躁之气和功利之风的侵蚀，让教育回归到它原有功能。
　　（镜头快速闪过）高光照发言，师生鼓掌。卢局长将奖杯颁发给冯小海。师生鼓掌。冯伟将儿子托在肩上。师生朝他鼓掌。
　　会场被老师拉上了 “小能人选拔赛现场表演” 横幅，要参加的选手都在做赛前准备。
　　金牙胖子找到冯伟，耳语后两人匆匆离开会场。
　　场：53
　　景：操场
　　时：日
　　人：冯小海、廖老师、众师生
　　喇叭里提醒选手准备上场。冯小海到处找爸爸。廖老师指着校门外。冯小海追出门。廖老师喊他。
　　场：54
　　景：冯家楼下
　　时：日
　　人：冯小海、冯伟、邱父、冯姑妈姑爹、两名警员
　　一辆警车周围远远站着许多街坊邻里。金牙胖子和冯伟被带上警车。在警员的劝阻下，冯姑妈搀着病病歪歪的老伴和冯伟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