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推理  家庭纠纷

　　七 房屋拆迁
　　
　　唐华勋家。唐华勋卧室。唐华勋躺在床上剧烈地抖动着，大口地喘着粗气。
　　侯姐：“大伯，你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就到。”
　　
　　120救护车呼啸着在唐华勋楼前停下。医护人员快速下车，向楼上跑去。
　　
　　唐华勋家。医护人员迅速对唐华勋进行抢救。
　　唐馨开门进来，跑到唐华勋卧室，紧张地看着医护人员抢救唐华勋。
　　唐远举开门进来，看着抢救唐华勋。
　　唐华勋逐渐平稳下来。
　　唐远举和唐馨出卧室，到客厅坐下。
　　唐远举：“爸爸病怎么犯的这么急？”
　　唐馨：“我也不知道。侯姐给我打电话，我就赶快回来了。”
　　唐远升推门进来。
　　唐远升：“爸爸怎么样了？”
　　唐远举：“已经平稳下来了。”
　　唐远升进到卧室。
　　医生：“不太要紧了。你们平日注意让他多休息，别累着，也避免让他情绪过于激动。”
　　侯姐：“哎。”
　　医生：“最好让他住院修养一段时间，好好治疗和调理调理。”
　　侯姐：“哎。等他缓缓再和他家人商量商量。”
　　医生：“你不是他家人？”
　　侯姐：“我是他家保姆。哦，这是他小儿子。”
　　医生：“出诊费正好一百元。”
　　唐远升：“我------我没带钱。你们到外面找我姐要吧。”
　　医护人员走到客厅。
　　医生：“出诊费一百元。你们谁付？”
　　唐馨付出诊费。医护人员走了。
　　唐远升：“我爸这不没那么严重。你怎么打电话把我们都叫回来了？”
　　侯姐：“哎呀，你不知道刚才大伯犯病时那个吓人。”
　　客厅。唐燕从外面进来。
　　唐燕：“爸爸怎么了？我看到救护车刚走。爸爸没有事吧？”
　　唐馨：“刚抢救完。好点了。”
　　唐燕：“啊吆，吓死我了。我还考虑上医院还是回家呢。”
　　唐远升从卧室出来。
　　唐远升：“我上班去了。单位还有很多事。”
　　唐远升走了。唐燕进到卧室。
　　唐燕：“我爸怎么样了？”
　　侯姐：“好多了。咱们出去吧，大夫让他多休息呢。”
　　唐燕侯姐到客厅。
　　唐馨：“侯姐，我爸怎么突然就犯病了呢？”
　　侯姐：“接了个电话，然后回屋躺着，不知怎么就突然浑身抖了起来。”
　　唐馨：“谁的电话？”
　　侯姐：“好象老家你三叔打来的。”
　　唐馨：“老家这些人也真是的，知道我爸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老弄些事烦他干什么？上级正在我们局里检查工作，我得赶紧回去了。侯姐，你多观察着我爸点，有事打电话。”
　　侯姐：“哎。”
　　唐远举：“我也走了。”
　　唐远举和唐馨出去。
　　唐燕：“侯姐，我爸真没什么大事吧？”
　　侯姐：“这不你都看到了。”
　　唐燕：“侯姐，你在家里知道事多。我爸，有没有留下什么？”
　　侯姐：“什么？我听不明白。”
　　唐燕：“比如------遗嘱什么的。”
　　侯姐：“唐燕，你爸还活得好好的，你们老问这些干什么呢？”
　　唐燕：“我们？还有谁问过？”
　　侯姐：“你小哥远升，这些年都问过我几十回了。”
　　唐燕：“别的我不管，我就想知道我亲爸留给我的那个红木盒，里面装的是什么？”
　　侯姐：“这个你不用操心，你爸心里有数。”
　　唐燕：“心里有数？这么说我爸提起过？”
　　侯姐：“唉！我不是你们家里人，什么事怎样处理你爸怎会和我说呢？我觉得你们这些做儿女的，日子过得都挺好。你爸年纪这么大了，还能活几个年头？留点心多孝顺孝顺他不好吗？”
　　唐燕：“侯姐，你怎么教训起我来了？”
　　
　　唐挺办公室门口。刘云和高胜周厉等走来。高胜亮了下警证。
　　高胜：“警察。唐挺在吗？”
　　喽罗：“挺哥，公安局的人找你。”
　　（唐挺：“请他们进来。”）
　　喽罗开门。刘云和高胜进了唐挺办公室。
　　唐挺：“呦，刘大队长，这么快咱们又见面了。这次有什么公干啊？”
　　刘云：“是有公干，主要是来向你了解点情况。你认识一个叫王风起——外号王麻子的人吗？”
　　唐挺：“认识。”
　　刘云：“你从他手里买过一批从西藏弄过来的物品？”
　　唐挺：“买过。”
　　刘云：“行，挺爽快。你说说有几件，都是什么？”
　　唐挺：“五件。一尊金佛，一个铜宝塔，一个铜香炉，两幅唐卡。”
　　刘云：“这些东西现在都还在你手里吗？”
　　唐挺：“还有四件，一件丢了。”
　　刘云：“什么丢了？”
　　唐挺：“金佛。”
　　刘云：“金佛？”
　　高胜：“金佛？”
　　周厉：“金佛？”
　　刘云：“怎么丢的？”
　　唐挺：“怎么丢的？这事儿有些尴尬也有些蹊跷，我还真不好说。我自己也正在追查，毕竟价值不菲啊。”
　　刘云：“你知道金佛价值不菲？那你知道价值多少吗？”
　　唐挺：“开始我只知道是金的，是按金子的价格买进来的，后来才听说是件文物，而且据说是国家一级文物。若是文物，价值几何我就不太清楚了，在这方面我是外行。”
　　刘云：“你知道倒卖文物犯法吗？”
　　唐挺：“知道。但当时我不知道那是文物。”
　　刘云：“那你知不知道这些文物是怎么来的？”
　　唐挺：“后来也知道了，是盗窃来的。但当时这些情况我确实都不知道。”
　　刘云：“后来知道了，为什么不报案？你现在涉嫌两件事，一是倒卖文物，二是收脏，情况的严重性你知道吗？”
　　唐挺：“本来我是想退回去的，可是金佛丢了，我想找回来再说。”
　　刘云：“退回去？又是文物又是赃物，你退回去就不犯法了？那四件在哪儿？”
　　唐挺：“干什么？”
　　刘云：“即刻带着交到局里去。还有，你把金佛丢失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
　　唐挺：“我不是和你说过金佛丢的事不好说吗？”
　　刘云：“什么好说不好说？你卷入一起重大盗窃案你知不知道？金佛找到了，而且能证明你当时却不知情还好说，如果情况不是这样，你自己琢磨去吧。走吧，那些东西在哪儿？”
　　
　　唐远升办公室。唐远升打电话。
　　唐远升：“谁知道侯姐说得那么严重，我还以为老爷子不行了呢。”
　　（黄季：“那你不能打个电话问清楚了再说？”）
　　唐远升：“那还来得及？老爷子的房子和财产到现在怎么办还没有个明确的态度。房产还好说，明摆着放在那儿，他的财产谁知道有多少呢？万一老爷子突然不在了，咱又不在身边，他们偷着藏几个存折和卡，还有其他什么值钱的玩意儿，谁知道呢？听说老爷子有个红木盒子，看的很紧，我从小到结婚搬出来住之前都没看见过，里面是什么谁也不知道，要不是值钱的东西，他能看得那么紧吗？我爸年轻时干过土匪，还当过国民党军官，说不定就是那时留下的金银财宝呢。”
　　（黄季：“你是怎么知道有个红木盒的？”）
　　唐远升：“小时候我妈告诉唐燕，唐燕又告诉我的。那时候小，不懂事，要是现在，唐燕死也不会告诉我的。唐燕是我们家的一个养女都盯着那个盒子，我能放松吗？万一老爷子不在了，被谁偷着抱跑了怎么办？哎，哎，不说了，我们领导回来了。”
　　
　　刘云办公室。桌上摆着铜塔香炉和唐卡。
　　刘云：“是这些东西吗？”
　　周厉：“我也没见过原件，回去让寺院鉴定后再说。刘队，今晚我们就乘车回去了，先把这第一批物品护送回去。感谢你们的大力协助，后面的事还要你们费心，毕竟最重要的一件现在还没找到。”
　　刘云：“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再呆几天吧，顺利点可能就结案了。那时再走也不迟嘛。”
　　周厉：“我们回去还有任务。回去光路上就得好几天，时间我们耽误不起。这些天你们也累坏了，回家好好休息休息吧。”
　　刘云：“我们不要紧，习惯了。你们来这里还没品尝我们的地方特色吧？这样，今晚我做东，一来庆祝案情有了突破，二来为你们饯行。晚上九点的火车，来的急。”
　　周厉：“那就先谢谢你了。那个唐挺放回去没什么问题吧？”
　　刘云：“应该没什么问题。一来他没有什么重大案底，他经营的几个店铺也还守法，二来从目前看他还是很配合咱们的工作。我们会盯紧他的，并根据他提供的线索展开调查，你就放心吧。”
　　周厉：“那好，我们等着你们的好消息。我们先回招待所准备准备。”
　　刘云：“好。等我电话。咱们晚上再叙。”
　　
　　唐华勋家客厅。唐馨下班回来。
　　侯姐在厨房择菜。
　　唐馨：“侯姐，托同事买的海参我带回来了。今晚你发一些。我爸每天一个海参要给他保障。”
　　侯姐：“行。你先搁那儿吧。”
　　唐馨进到唐华勋卧室。
　　唐馨：“爸，感觉好点了？”
　　唐华勋：“没事，还死不了。不过也快了。”
　　唐馨：“老家三叔来个什么电话，就把你气犯病了？”
　　唐华勋：“不关你三叔的事。你在家不都看见了吗？这两年，我的心脏病越犯越频繁了。唉！我年轻时结下的那些怨鬼要招呼我去了。”
　　唐馨：“爸，你胡说什么呢？你这个年纪有点老年病是正常的，你好好养着，别胡思乱想。”
　　唐华勋：“有些事情只有到我这个年龄才会明白，有些道理只有我那样的经历才能领悟啊。天有天规，地有地理，人有人道。作孽总要还帐的，今日不还，明日不还，迟早有一天是要还的。”
　　唐馨：“爸爸，你今天怎么了？净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唐华勋长舒一口气，眼一闭似睡过去了。唐馨想说什么，没有说出口。
　　
　　唐挺办公室。唐挺坐在老板椅上，轻摇慢转，沉思着。
　　
　　唐远举家。唐远举正在厨房炒菜。温玉碧在一旁洗鱼。
　　温玉碧：“远举，你给我说清楚，远升那里拆迁是怎么回事？”
　　唐远举：“这事不用你管了。”
　　温玉碧：“怎么不用我管？家是咱们两个人的，这么大的事我能不管？老马说，咱们的房子拆迁，拆迁费都发下来了，按咱们房子的面积估算，四十多万，这钱到那里去了？你可别说都装你兜里成私房钱了。”
　　唐远举：“我多大的胆子装那么多私房钱？再说，我要那么多私房钱干什么？”
　　温玉碧：“谁知道你干什么？仲峰在外面勾搭女人要和唐曦离婚。说不定你也动什么歪心眼了呢。”
　　唐远举：“你胡说什么？你小声嚷嚷不行吗？让唐棠和厚伟听见，这算怎么回事？”
　　客厅。唐棠在看电视。原厚伟在看报。原镶在地上玩玩具。
　　唐棠：“厚伟，你来了就坐那儿看报纸，不能去帮我爸妈干点什么？就会吃白食。”
　　厨房。
　　温玉碧：“远举，我和你说，这事没有完。你得把拆迁费的事给我说清楚。今天唐棠和厚伟来吃饭，我先不和你计较。晚上睡觉前你要不和我说明白，我和你不算完。”
　　
　　唐华山家。唐挺进来。
　　唐华山：“你小子怎么来了？你还记得这个家门？”
　　唐挺：“爸，瞧您老说的，您是我爸啊，我敢忘了这个家门？”
　　于皎从厨房探出头来。
　　于皎：“挺儿回来了？晚上在家吃饭吧？”
　　唐挺：“不了，妈。徐雪在家做呢，我一会儿回去吃。”
　　于皎：“你这孩子，半月不回来趟，回来就急着跑，在家吃顿也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