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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侠  除暴  创富

　　第 001 章 少女学武功
　　日薄西山。一群绑匪，各带武器，鱼贯式地跑步，通过铁索桥和葫芦口村。然后放慢脚步，踏着石砂，逆江而行。
　　女扮男装的青年吴泽玉，躲藏在岩缝观察。心声：“军阀割据何时了啊！那是铁梁土司喽啰，一向无恶不作。我们葫芦口村四十八人，被他们杀了九人，奸死了五人，绑去当奴隶十七人，值钱的东西被抢光。附近村落，同样被践踏。他们这次，可能是抢劫华堂大镇。以后，我们得养信鸽，给比邻报信。”
　　黑糊糊的夜，偶尔有一点灯光，依稀可见轮廓：是大树遮荫的镇区。
　　人们沉睡了。只有远处的金江，在发出凄凉的呜咽。
　　镇中，忽然发出多人惊恐的惨叫：
　　“哎呀……”
　　“匪帮杀人啦……”
　　“哎哟……”
　　……
　　稀疏的电筒光中，匪徒们捆绑青年男女、抢劫贵重物品；砍杀反抗者。
　　全镇响起杀人声；捆绑人的杂乱声；年青人愤恨骂声，老人哭丧声，小孩惊叫声，狗狂吠汪汪声，稀稀落落枪声……
　　镇边一户院落里。
　　洪木匠挥斧头，妻子李若安使用锛子，奋起抗击冲进门的匪帮。
　　小姑娘洪兴华和两兄长，在厢房黑窗缝暗看。
　　匪帮倒了几个。后面的匪帮用枪射击：砰！砰！砰！
　　洪木匠胸部中弹，挣扎倒地，死亡。
　　李若安被匪帮刺刀捅死。
　　洪兴华心痛得几乎要惊呼：爹……妈……这时听见一个男声：
　　“这家只有这两个大人，其余都是小孩，没有成器。”
　　另一个男声：“那就等成器了再来抓。走！第二家！”
　　洪兴华暗道：“先说话的，是二流子麻老二。后一个是绑匪，不认识？”
　　.
　　凌晨。捆绑串拴着的百多个男女青壮年，被匪押着；沿江岸下行。
　　上午。巍峨雄奇的玉女山一角，私人练武场边的树阴下。
　　龙玉珠（艺名：龙影）武妇打扮，面貌清丽，在练武场边的大树下，仰靠在软椅上，聚精会神看书。忽听远处传来多人脚步声。斜眼一瞅，是一群少年急速走来。
　　洪兴华和十多个童男童女。奔到龙影前面，拜倒，齐声：“师傅，您好！敬请您收我们做徒弟，教我们武功！”
　　龙影其实老远就感觉他们有事而来。再瞬眼看，面貌都像含苞欲放的花朵。
　　洪兴华泪水徐徐说：“师傅，我们的父母，被华堂镇黑帮勾结绑匪，杀害了；没有杀的青壮年，绑走了。我们要学武；抵抗；敬请师傅教我们武功！”
　　龙影：“啊！我满四十岁时，就‘金盆洗手’不练武、不收徒弟了。”
　　李世香：“我们知道，那是在两年前的事。师傅武功齐天盖地，四十岁是而成之年，就洗手不干了，可惜了哇！”
　　洪兴华：“有一个匪徒说，我们长大了，他们还要来抓……”
　　龙影：“那是铁梁大奴隶主恶势力，来沿江捆绑青壮年男女去当奴隶。玉女山人严阵以待；但不惹他们呐……”
　　李俊霞：“所以，我们华堂人，要练武，反击、复仇、保卫家乡。”
　　洪兴华：“绑匪是惯匪；经常灾害村镇。师傅您的娘家，那次就被他们害了。”
　　龙影的心如被捅了一刀：“唔。”
　　李世香：“再这样下去，华堂就要灭亡。我们不愿灭亡，所以要学武。”
　　洪金兰：“我们不怕苦、不怕死；请师傅教！一定要学到真正武功！”
　　其余男女一齐表示：“我们不怕苦、不怕死。请师傅教！”
　　龙影：“这样吧：华堂镇、玉女山都经常打仗，不安全。但是匪帮不敢渡江，怕遭阻击死在江里。你们去江那面，请我师兄冯蘭亭教你们吧。我写信给他……”
　　洪兴华：“冯伯伯老了哇，而且他是滇戏武生，多是假打。看了他的戏，我们也会许多下。但是不能敌对匪帮，不能打败真刀真枪。所以，我们一定要学师傅的硬功夫，跟匪帮血战，保卫家乡。”
　　龙影不禁暗道：“一个国家，或一个地区，一个村庄，如果没有一批血气方刚的人组织起来自卫家园，人民就必然被奴役被蹂躏被践踏，生活十分悲惨，性命不如草芥。据说我国有一个大城，其中一百多人，被一个侵略兵，端着一支步枪，押着走向死亡坑，被全部处死。那一百多人，竟然没有一个奋起反抗，多么可卑。而玉女山人，自小就受大无畏精神教育，无论集体或个人，一旦遇外来之敌，入侵之敌，都毫不犹豫奋起反击，表现出自卫生存的气概。玉女山人十分团结，共同禦防外侵和消灭敌人，所以长久立于不败之地。这一批童少年，有这样的志气，有这样自强的行动，是炎黄子孙的血性，我应该不惜劳累，传教他们才是。华堂镇的确该有一批精英，为民除害。”于是说：“您们住下。我考虑考虑，明天再说。”
　　.
　　次日早晨。龙影在堂屋外侧墙壁上，挂一块黑板，上写练功项目和要求。
　　龙影站在板侧，庄重说：“我收您们为徒；若是受不了磨练，可退。我的要求极严格。首先，您们要轮流做家务事：煮饭、洗衣、打扫卫生，参加做农活，等等。同时要健康身体；培养高尚品德；学练武功；学文化；实作谋生技术。简称‘体德武文技’‘五功’。其中学文：每天识两个字，背一首诗；达到会写，懂得意义。学武《龙功二十套》”，只学前十套，学成后，后十套只用极少时间讲理论，实作由你们在一生中去揣摸，掌握，发展。”手势黑板上的字，逐条讲了目的、科目、意志、要求。最后说：“我的武功，就是‘极快’和‘极准’。我要给您们做示范动作。要‘手把手’地教。您们要用心看，用心学，用心练。”
　　徒弟们齐声：“是！”
　　龙影：“从今天开始。首先学文：1、识字：‘爱国’；2、背文：学练武打，为国为家，保民安靖，扫除人渣。”
　　徒弟们念了一遍。
　　龙影：“这十六字要天天背，铭记心梢。我已经派人去买笔墨和笔记本，每人一册，默写每天的文和心德。下面，用三天，学游泳。同时，背诵《龙功前十套口诀》；要背得滚瓜烂熟。然后实作。”
　　.
　　洪兴华、李俊霞等五、六人，十分用功，休息时也在背诵、默写《龙功前十套口诀》：
　　1、《龙四力》闪速感知人、物、情：面貌数目各特征。瞬时采取相应计，不让对手神智清。
　　2、《晨龙扫繁星》人在空中旋转身，双手各发许多针（或镖、或枣粒石）。支支命中齐、乱靶，大批杀伤黑心军。
　　3、《飞龙吐水》有如飞龙吐水泼，高速打击胜刀戳。对付群敌一霎那，击毙击昏或活捉。
　　4、《龙泉点穴》（俗称“剑炙”）高速闪近敌人身，以快制快看穴芯，几乎同时一剑中，自己闪速不爱熏。
　　5、《怒龙卷风》（俗称“浪里刮鱼鳞”、“空中剃鸟毛”）鱼在水中快似风，剑快更比风超踪。刮下鱼鳞鱼不觉，高速最是显神通。
　　6、《飞龙踩桩》（初级名为“鼠过梁”）腾空飞速桩上飘，无影身快胜挥刀。脚底似铁千钧猛，闪步踏头如锤敲。
　　7、《烈龙吐火》手枪高速发威风，连续吐火点点攻。打击乱敌额眼耳，百发百中不落空。
　　8、《地龙扫天》猛烈钢脚劲踢天，命中强敌胯丹田。犹使对手身后仰，补脚扫敌双足悬。对手倒地快钳制，不投降就丧黄泉。
　　9、《云龙腾空》（俗称“轻功”，“清风过湖面”）身轻似燕戏草苗，速快脚溜像叶飘。越障上山如平地，更比轻功技艺高。
　　10、《神龙潜影》（俗称“隐身法”“障眼法”）身势胜过泥鳅滑，脚快神速无影黠。有如跳蚤瞬逝踪，连续不疲隐若沙。
　　.
　　第四天。龙影带徒弟们到二十五平方米的清水塘。塘里有十来个人头似的乱石桩。讲：“您们已经会游泳了。今天教‘飞龙踩桩’。我先示范。”纵身入塘，如飞也似脚踏每个石头，跑了一遍，上岸。说：“谁先来，踩踏每个石桩跑一遍。”
　　洪兴华：“我来！”一下子跳到石桩上，快速踏跑。
　　龙影：“这石桩刚露水面。练熟后，就练乱动、乱晃的石桩。练精后，水面下降一米，再练。随后降一米五、两米，练。练一个月。要求：练得精熟、脚像铁锄。飞踏敌头，致敌臣服。”
　　.
　　光阴荏苒。三年很快过去了。徒弟们个子各有增高。此时整齐站成横排。
　　龙影、师叔龙宝竹面对徒弟们。龙影大声：“您们都很勤奋，成了五好优秀。现在，自报名！并说一两句你要想说的感言。”
　　徒弟们立即一个一个地高声：
　　“李世香！是洪兴华的舅表姐。都是师傅的掌上明珠！”
　　“洪兴华！小李世香九个月。洪木匠的女儿，刘文英最要好的义妹。埋头苦练整三年，五功敢为天下先！诚谢师傅师叔教，为国为民此生捐。”
　　“洪高洁！小洪兴华两个月。洪兴华的堂嬢嬢（嬢niāng）。为人老实少开腔。练就五功身心康。感激师傅、师叔教，一生诚朴铺新章。”
　　“洪金兰！”声音沙哑，说话费劲：“小洪兴华半岁。洪兴华的堂姪女。永远当师傅、师叔的小乖乖。”
　　“李俊霞！小洪金兰一月。洪兴华的舅表妹。豪放不羁大气冲！练就精湛五行功！敌人胆敢再来犯，斩他头颅祭华宗！”
　　龙影：“大浪淘沙！中间走了多个，剩下金子。徒弟们，三年了。除节假日外，您们养成了诚实、勇敢的品德。练熟了十套龙功。学了两千个汉字；一千首传统诗词。熟悉了家务事，农家活。多次参加玉女山人抗击入侵匪帮的实战，歼击过不少匪徒。长成了小大人。今天，您们出师了。”
　　少女们齐声：“谢师傅！谢师叔！”
　　龙影：“我们的武功，玉女山人称为菊式功。菊花有抗旱耐寒精神，易栽培的特点。洪兴华的小名叫菊咡（儿的第一声）；我给您起艺名为：洪菊花。”
　　洪菊花：“谢师傅！我以后就用艺名‘洪菊花’。”
　　龙影：“您们五姐妹，分别叫红黄蓝白青菊花！亦可统称菊式。个个要有菊花精神，团结一致，扶弱济贫，匡扶正义，为民除害，爱国爱民、爱自己。”
　　少女们：“是！”
　　龙影：“最后，每人背诵一遍《龙功前十套口诀》，作为您们‘学五功毕业的结束语’。李世香开始！”
　　李世香开始背诵。
　　姑娘们练得不仅实作精通，口诀更是倒背如流。个个一字不差地流利背诵，很快完毕。
　　龙影：“好！刘文英来看望您们时，我给她说好了：您们回华堂去，寄居在她新婚夫的夏石匠家，同吃同做同劳动；同时抓紧时间，边练功，增加打击力度；边在华堂镇小学，以及其他中学、大学，用心读书。”
　　少女们齐声：“是！”
　　
　　少女们回到华堂镇。一住下，就来“镇公所”，向镇长兼秘书李弼廷要求。
　　洪菊花极为礼貌说：“舅表哥！您好！我们回来了。要求我镇，像玉女山那样，组织自卫队，打击绑匪和坏人。请求您向上方请愿：发给枪弹、军饷和军需。”
　　李弼廷看着五个美丽的少女，快成大人了。听洪兴华说这样具有大人风度的话：由不得浮想联翩：“我动员那么多儿童去玉女山学武，男的和有几个女的，经不起苦练，中途都回来了，其中就有洪兴华的两个亲兄长洪兴隆、洪兴旺，另有岁数大一点的古世恩，顾朝开，刘家义，黄恩武，熊鼎善等等，各人都有借口，洪兴隆兄弟的借口是：要去阳城他叔叔那里专心读书……只剩下五个少女，坚持在龙影跟前，勤学苦练，学成了各种本领。三年就出师回来了。龙影是我师姐，本领高强，心地善良，作风严谨，做事实在。她培养出来的徒弟，绝对是人才，我信得过。”不亦乐乎道：“啊！菊咡的建议极好。这事我向上方请求过。上方为了减少开支，就一个连的保安队，分成班，轮流巡逻各村镇。不同意我镇单独成立队伍。”
　　洪菊花：“绑匪来时，那些‘保安队’就成缩头乌龟，不敢抵抗。让老百姓遭殃。我们要自卫。就要自己组织起来，反击匪帮、恶人。”
　　李弼廷：“年青人可以组织五十来个。但是，镇公所只有两支长枪，一百发子弹；是防贼和临时管犯人用呐！”
　　洪菊花：“师傅和玉女山人，赠给了我们五个少女，五支短枪，五百发子弹。我们边读书；边用星期天当教练。用您那两支长枪，以及我们五把手枪，教他们学会使用。”
　　李弼廷：“咦！这个办法好！”
　　洪菊花：“您先组织青年。起名叫‘华堂打鱼队’，明为要在金江打鱼。如果绑匪再来。我们就要袭击绑匪，夺取枪支弹药。就能把青年装备（武装）起来。但这事，现在要绝对保密。”
　　李弼廷频频点头：“全部绝对保密！”
　　洪菊花：“您物色青年。我们读书去了。”
　　.
　　第 002 章 歼灭绑匪群
　　“华堂镇云贵宫小学”。大教室内。校长符应国教学生唱《毕业歌》。
　　学生中混合有：李世香、洪菊花、洪高洁、洪金兰、李俊霞。
　　李俊霞清丽的嗓声最为突出。
　　符应国欣慰地看着她。心声：“您们五个女同学，三岁起就来读书。读到四年级。家被匪抢。父母皆亡。就去玉女山拜师学艺。出师后来复学，现在将要毕业。五个学生都不凡。以后可能是超凡脱俗的人才。”
　　视线移向洪菊花。听她的唱，与众和谐。由不得暗道：“这学生童女时代，是聪明活泼、好奇好学、调皮不捣蛋，不怕鬼、不怕恶人的小仙女；此时居然不突出；但却比突出更水乳相溶，也就更高雅……”
　　心绪被快步走来的校工夏欢喜打断。
　　
　　夏欢喜对符应国耳语：“吴泽玉飞鸽传书，铁梁匪帮两百零一个，又来了。”
　　符应国立即向学生们宣布：“停唱！铁梁匪帮，二百零一个，又来了！大家快回去。告诉家里人：急忙躲避。”
　　
　　六年级教室内。洪菊花对师姐妹低声：“复仇机会来了！这样：我们先请舅表哥，派那五十个兄弟，在暗中当我们的耳目，注意我们的后面和左右动态。并且听我们指挥。”
　　
　　镇政府办公室。五十个男子汉一看是五个小姑娘，由不得互相议论：
　　黄恩武：“可惜我们在玉女山，没有多少天就回来。这么水嫩的几个小姐，竟然教我们学会了使用枪！并一再嘱咐：任何时候，都不能枪口对着自己人。”
　　刘家义：“可是我们学会了枪，两手空空，也没有用啊！”
　　古世恩：“她们说过的：‘会有人送枪来’；‘人小神通大’，也许她们就像戏里演的那样：有‘奇门遁甲术’。”
　　顾朝开：“我们要听从李秘书命令：绝对服从她们安排。”
　　古世恩：“而且要绝对保密，任何时候都不能给别人说。”
　　洪菊花对他们讲：“现在听我布置任务：五十位男兄：分成五组，古世恩，顾朝开，刘家义，黄恩武，熊鼎善，你们五人分别各带一组，分别暗暗藏在我们五个女子后面，注意我们后面和左右的情况，不要让敌人从后面和左右袭击我们。在我们无声攻击敌人时，您们别暴露身体，隐蔽观看左右的后面动静。
　　一发现敌人，就立即告诉我们。我们五个女子，先要实习一下‘无声武功’的威力。”
　　兄弟们感到“无声武功”神奇，匪夷所思。
　　洪菊花：“金兰，您带古世恩组，赶快去三道桥埋伏，放匪帮进来。然后您们堵住匪帮退路。见有返回的匪帮，就使用您的绝技，全部擒获！反抗者击毙！”
　　洪金兰沙声音哑，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