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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悬疑  女童  真实案件改编  女权  重男轻女

　　本文以发生在广西百色的多起强奸案为蓝本改编
　　
　　一、
　　
　　绿皮火车在广西的山里缓慢地穿梭，远远的看过去，像一只绿色的毛毛虫在树叶上爬行着。八月的车厢里，交织着汗水，脚丫子，泡面味，啤酒味，虽然这是硬卧车厢，但丝毫不影响它带着各种令人作呕的臭味。
　　现在是下午，大家都在下铺的床位上坐着，我旁边的人，是我的母亲大人，40岁的中年妇女。她是长安市妇产医院的护士，一生都在忙着生孩子，接待新生命的降生。
　　“小文，吃个苹果，这天啊，燥的慌，吃个苹果润润”我妈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我。
　　“可以不吃吗”我试图抵抗“不行，必须吃了。”抵抗再次失败，我在和她的斗争中从未胜利过。
　　“您来一个不，我们洛川产的富士，洗干净了都”我妈说着，又把塑料袋子里苹果递给对面座位的一个看上去挺富裕的少妇。
　　“不不，谢谢。我不咋吃水果。”少妇摆摆手拒绝了。
　　我妈又用眼睛了扫了下在过道座位上的一个民工打扮的人，看来是想递上去苹果，但是又没开口。其实我们坐的下铺，是这位大哥的。之前在南宁上的车，说是回家奔丧的民工，没有硬座了，只能买了硬卧。从南宁上车到现在已经12个小时了，他几乎都坐在过道的座位上看着窗外，唯一进食得就是放在脚下的半瓶啤酒。
　　“您这是去哪？”我妈为了缓解尴尬，问了下刚刚拒绝她的少妇。这少妇平果站上车的，上车后就看着自己的电脑。
　　“贵州安顺，我们在那有个项目。”少妇抬起头，也上下打量一下我母亲。
　　在那个年代，经常报道长途火车上有拐卖和下迷魂药抢劫、强奸的案例。估计少妇之前拒绝我母亲的苹果，也是处于防备。看我母亲刻意搭话，又再次抬头重新审视了下我母亲。我目前常年和新生儿打交道，主动热情，看上去就面善。
　　“水力发电项目，就是水电站，您呢，带孩子旅游啊？”少妇见我母亲不像坏人，又多聊了句。
　　可她不知道，问题正中我母亲的下怀。
　　“没，我儿子考上公务员了，陪他上任去”我母亲表现的极为骄傲。
　　“恭喜啊，去哪啊这是”
　　“隆林县，县政府的”我妈比我记得都熟，其实这不是我的首选。
　　我是陕西咸阳人，去年从长安大学毕业，我学的是劳动与社会保障专业。专业是我妈选的，学了4年，我就学会了，单位要给劳动者交社保。但我毕业1年，也没找到个能给我交社保的单位。然后就开始了慢慢考试之路，从大四开始，我就考公务员、事业单位，能考的都考了，开始是西安的，发现竞争太激烈，根本进面试的机会都没有。又转向陕西偏远地区的，榆林，洛川，越来越偏，考了7-8次，进了一次面试，没过。
　　后来就瞄上了国内的偏远地区，广西，贵州，云南，只要考试时间不冲突，我都考，功夫不负有心人啊。广西万色市隆林县劳动局的劳动监察大队，考上了。
　　接到通知电话的时候，我才第一次在地图上看这个地方。
　　云、桂、贵三省。不，是滇、黔、桂三省交接。隆林各族自治县，各族不是一个民族，而是各个民族，各个名族都自治地区，全国就2个，有它一个。各个自治，就是不好统一管理，再加上地处山区，那就是不好管理的贫困地区。
　　
　　二、
　　
　　顺利办理了入职，接受了培训。半个月来，我买个电动车在县里转了转。这个县没有平原，只有山地，土山占了30%，石头山占了70%，绝对贫困地区，特产是猪。
　　半个月里，我听了差不多10个会，主持会议的领导，讲话的领导一个没记住，会议主题基本都是围绕如何摆脱贫困问题开展的，有说开发旅游的，有说开发矿产的，有说发展种植的，有说发展林业的。但我觉得在会议总在一片烟雾中陷入沉默，最后主持人上去，一句，今天会议就到这吧。打开门和窗，像我这样的不积极分子就会第一时间杀出去，会议室里的大会慢慢变成围绕领导的小会，最后总是领导的助理说一句，“领导，XX局长还在等您”。小会也随之结束。会开了半个月，我觉得给脱贫的贡献就是吃了饭，饭店带动了GDP，以及饭后的昏暗小舞厅，带动了舞厅的GDP。
　　跟我一起天天开会的，还有2个人。一个女孩叫林羽，是广西民族大学的应届生比我下一届，但是年龄跟我一样，她是南宁市的郊区人，跟我一样是挑了个偏远地区的职位考的，她考的是妇联的办事员。一个叫刘铁，比我和林羽大2岁，考的原本是隆林县下设乡的税务所的税务稽查岗，他是隆林本地人，听说有点关系，入职就到了县里的财政局。
　　林羽学习特别认真，每次会议都认真的记录。一看就知道是班里的学习尖子，笔记能当范例传承那种。看着她的背影，我脑补了她的成长环境。
　　一个贫困的南宁乡下，她家里种水稻，她有个需要照顾的弟弟，父母到广东大城市打工，从小弟弟就是她背着长大，后来家里穷，只能一个人上学，父母让她去打工，让弟弟上学，她为了争取上学的机会，给父母磕了无数个头，父亲最抽完了一盒烟，扔一句，让我女也上学，大不了多爬几趟楼。
　　刘铁不一样，这小子虽然家是贫困县的，但一看就是坐地炮，条件好的惊人。吃喝玩乐无不精通，尤其是这小子新买了爱国者的MP4，不止能听歌，还能看视频，这东西可是1000多的。
　　“刘铁，你这腐败啊。这新出的啊”我说的话有点酸“别，现在咱们当官了，可不能说腐败两个字，腐败是犯罪，严厉打击犯罪”
　　“还没开资呢，哪买的啊”确实，虽然是刚工作，但我也没要家里钱，等着开工资花。刘铁没开资就能花1000多，真让我羡慕了。而且，开了工资到手也是1600多，我也不能买1000多的MP4。
　　“我哥给我的。”我和林羽都听说刘铁哥哥有能耐，县上是个名人。
　　“你哥对你真好啊，你哥干哈的啊”林羽也和我一样羡慕了刘铁。也是，毕竟她需要省吃俭用的照顾弟弟。
　　“开网站的，整互联网的”这是2014年，互联网绝对是高速发展的行业，淘宝，天猫，年年的双11大战。没想到远在广西万色贫困县的刘铁哥哥，也能在互联网里赚到钱。
　　晚上，我回到宿舍，就接到了林羽送来的通知，明天要下乡去者保县考察。县里扶贫办公室带队，我、林羽、刘铁作陪。
　　“通知刘铁了吗”刘铁本来和我分配一个宿舍。但这哥们是本地人，根本不住宿舍。
　　“打过电话了，明早5点出发，宿舍楼下集合”林羽开会认真，也是我们三个里面最受领导关注的，所有开会和工作安排领导都是让林羽转达的，林羽应该属于我们三个人的班头。
　　送走了林羽，我关上门在破旧的宿舍里拿出笔记本，躺在床上写我今天的日记。
　　我有记日记的习惯，可能源自于我的当军人的父亲，他是东北吉林人，当兵到了西北，转业后就到了长安市的海事局。长安是纯内陆城市，可想而知海事局的工作有多清闲。我曾经看到网上说以后气候变暖，以后我国东部沿海城市都会被淹没，甚至还推演出了200年以后得中国地图，我仔细看了，200年以后，海水没过了北京天津，但是长安市，依然不沿海。我父亲的闲职，让他染上了打麻将的恶习，成天成夜的玩，记录是4个人打了三天三夜。我妈说，但凡4个人有一个女的，她都不信这4个人就只打麻将了。可问题是，真的是4个男的。
　　那之后，我父母就慢慢疏远了，本来我妈在医院当护士，就是倒班的，两个人见面就少，我爸打上麻将了，两个人见面更少。我还在家的时候，两个人还装装样子，我念大学住校之后，两个人索性就离婚了。那之后，我也少见我父亲了。大学时，他每个月会给我转800的生活费，一是支持我生活，二是证明他还在世。我这次考上公务员，母亲召集亲属朋友摆了2桌酒席，父亲没在邀请名单，但也出席了，酒过三巡还发表了简短的演讲，让我恪尽职守，牢记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当好人民公仆。我妈斜了几眼，估计嘴里说，不打麻将比啥都强。
　　
　　三、
　　
　　清晨5点的天还黑着，载着我们的考斯特棕色面包车就出发了，扶贫办的副主任姓高，是个中年秃头男，扶贫办的走访工作都是他负责的，开会见过几次，但是没打招呼。这次走访的目的是看看登记贫困户的情况，之前给贫困户都发放了几只小猪，让他们养殖，现在要看看小猪的长势。这次又是临近中秋节，虽然当地少数民族不过中秋节，但是镇里还是准备了中秋慰问品，慰问品主要是面粉和豆油，后排几乎被塞满了。
　　出发一小时，司机老刘就进加油站加了个油，我看了加油表，1000多块。心想着，这车上的慰问品加一起未必有汽油贵啊。
　　者保乡是周围最穷的几个乡之一，位于万色市的北方，靠近贵州南部。在山里缓慢行进了4个多小时之后，终于到了者保乡的者保村里。我在车里睡得昏天黑地，早上洗的头发也塌了，脸也冒油了。刘铁用新到手的MP4看了一路的《士兵突击》，下车就想许三多上身了一样，精神抖擞，要干一番事业。
　　林羽最惨，车开到一半就吐的不行，感觉昨天的午饭都出来了。吐到最后应该是体能耗尽，渐渐睡了。下车时候，脸色蜡黄，脚下无根。我过去搀了一下，避免她给乡长跪下了。
　　国内乡政府几乎都是同样的装修风格，门口一块铺着方砖的健身广场，几个建设器材。砖混的办公房，门口固定有国旗杆以及红色亚克力的宣传口号。里面左右都是办公区，最里面的是乡长和财务的办公室，用的是防盗门，其他都是木门。
　　县里来人，乡里村里自然是在门口热烈欢迎，亲切慰问。这次迎接的人是乡长张保路，副乡长是女的叫王凤蝶，村里是村长王之有，妇女主任姓燕，是当地的壮族。
　　“辛苦了，高主任。又麻烦您跑着一趟”张保路热情的向高主任伸了手。
　　“都是工作啊，组织几个人卸车吧。都是县里给贫困户发的中秋慰问品”高主任浅浅握了下手“老王啊，快，中秋慰问品来了，找几个人卸车。高主任，您往里走”张乡长神气威风。
　　我们跟着进了会议室，诺大的会议室里堆满了皮鞋盒子。
　　“这是昨天助学来的，温州的大老板，还给村里带来的扶贫的皮鞋”张乡长知道高主任的疑惑，主动解答了。
　　“是前天了，乡长”王凤蝶小声提醒了下。
　　“啊，前天，前天。”张乡长纠正自己的错误。
　　“又是刘杰带来的啊，给乡里皮鞋，乡亲们也用不上啊。”高主任随手打开了一个鞋盒，黑色的男士皮鞋，当年话得叫“大力来”。款式起码是10年前的流行款。我看下鞋盒，有的还写着冬款。摞一起初算一下得有200多双。
　　在我的印象里，当地人几乎是不穿鞋的。
　　“用不上啊，我们当地人干活都不穿鞋啊。当人家一片好心送来的，你要是不收，感觉挑三拣四了。这正合计问问高主任呢，您看看要不联系商务局给处理处理变变现呢。”
　　“这款式能好卖吗？”高主任拿了双跟自己号码匹配的反复打量。
　　“没事，主任，您先拿几双回去给问问，男女款的都拿回去，我看这女款就好”说着又从下面翻出来几个女款的小皮鞋，那样式，我只在刘晓庆主演的电影里见过。
　　“你说这帮老板，直接给钱不行吗，整这么多花样，也不考虑考虑用处啊。”高主任边看女鞋边说。
　　“可不是嘛，去年也是助学网找的山东的老板，送来200套西装。你说农村人，哪有场合穿西装啊。”
　　“结婚穿啊”高主任笑了笑“谁还能天天做新郎官啊，哈哈”王副乡长在旁边插了一句。
　　会议室瞬间沉默了“说到助学网刘杰，这个就是他弟弟”说话的人高主任的秘书，一个叫刘品的干练小女孩“是我，是我”刘铁主动伸手跟张乡长握手。
　　“哎呦，贵人啊。你哥哥可是我们全乡的贵人啊，帮助了多少贫困生进城念书了。”张乡长客客气气。
　　“我们都是本地人，应该做的应该做的”刘铁看上去比高主任还官方。
　　说话间，外面响起了乐器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窗外。
　　缓缓走来的是一支送葬的队伍。前面2个老年庄稼汉吹着我不认识的乐器。一个老妇人在后面抱着2张照片，后面带着一口4人抬的棺材。队伍缓缓的从窗前进过，我们一屋子人，站着行注目礼。
　　“前面那老太太是鞠奶奶吗”刘品问了句“是，是鞠奶奶。”王副乡长解答了“死的是谁啊，她儿子回来了？”刘品接着提问。
　　“不是不是，是她孙女。罗媛媛”王凤蝶接着回答。
　　“大孙女还是小孙女啊？”刘品听说去世的是个孩子，更加急迫的追问“大孙女，大孙女。”王凤蝶回答道。
　　“那可不大啊，我记得就10岁左右啊。意外啊？”高主任也关心起来“自杀。”
　　“自杀？”王凤蝶答复了一句自杀，所有人都惊讶了。
　　“是这么回事，前天晚上啊，他家小孙女罗倩倩走丢了，这个姐姐罗媛媛觉得自己有责任，前天晚上丢的，找了一天，都没找到罗倩倩，这罗媛媛一急，昨天晚上趁人不注意就喝农药了，等她鞠老太太发现的时候，已经没了气了。”张乡长直接给了答案。
　　“那罗倩倩呢，找到了吗”我听了这个悲伤的故事，到达后第一次开了口。
　　“也没找到呢。所以这老太太拿着2张照片，但只带一口棺材嘛”乡长王之有，也是第一次开口。
　　“燕如啊，你一会儿把高主任带的慰问品先给鞠奶奶送去。咱们得慰问一下。”王乡长给妇女主任燕如安排了工作。
　　“没看到警察啊，孩子走丢了，咋没看到警察啊。”林羽气色好了点，也问了下。
　　“村里治保主任马主任已经去了。我们这很多留守儿童，找机会就跑城里找父母去了。”王凤蝶答复。
　　“这鞠奶奶也太苦了啊，老伴车祸去世，对方没钱赔，鞠奶奶就一个儿子，娶了媳妇生了2个女儿后嫌家里穷也跑了，儿子长期在广州工地干活，3，4年也不回来。鞠奶奶自己带着2个孙女艰难的生活，没想到还出这事儿了啊。”刘品给了解释，看来她对贫困户的了解比高主任强。
　　浑浑噩噩的又开了一天会，最后还是高主任一句“今天就到这吧”让我解脱了。
　　山里天黑的很早，我、林羽和司机老刘在乡政府食堂里吃了一口。刘铁陪着高主任和张乡长说是去走访了，夜里才回来。
　　山里夜晚非常的恐怖，漆黑的看不见伸出来的手，夜虫和野兽的声音此起彼伏围绕在周围。感觉这样的夜里，你要么会被黑暗吞噬，要么被野兽吞噬。我想起来了失踪的罗倩倩，这样的夜晚，她能躲在哪呢。
　　一夜辗转几乎没睡，既是因为刘铁半夜滚回大声的洗漱，也是因为我对被吞噬的恐惧。
　　第二天早起，我们再次出发。
　　路上，远远的看见了在田里挖土坑的队伍和即将入土的棺材。鞠奶奶的身影佝偻弱小。罗媛媛是今天要下葬。身边没有看到我期待的另外一个小女孩的身影，证明罗倩倩还是没找到。
　　我又浑浑噩噩的睡了一路，林羽仍然吐了一路，刘铁却没再看《士兵突击》，我看着他一路都在向窗外看。
　　
　　四、
　　
　　回来几周了。我的生活没有变化，天天开会，调查。但我发现了个事儿，其实县里除了政府和财政局，所有部门的活都是混在一起干的，哪个部门有急活，大家一起去干，没有活的时候，就开会。我甚至还去公安局帮忙研讨多年积压的大案要案，说是听听其他部门的思路，拓展拓展。到处干活应该是因为编制的人太少的原因，但后来我才知道，全县编制有2000多人，但我常见到的不到500人。
　　我早就忘了者保乡的罗媛媛罗倩倩了。只是林羽有一次在食堂吃饭，想到了罗倩倩，提了一句“也不知道，罗倩倩找没找到”。我不知道那天她是怎么想到的罗倩倩，可能是因为那天食堂吃了和在者保乡吃的一样的东西？
　　回来变化最大的刘铁，这人从回来就神神秘秘，会也很少参加了，宿舍根本不回。我猜是因为他混的开了。不再跟我们这个圈子混了。
　　“林羽，你弟弟多大了啊”我得印证一下我的猜测。
　　“我没有弟弟啊”失败了“那你父母做啥的啊”第二轮“我父母都是小学老师”double kill。我的天，她居然不是苦孩子出身。“”你呢。”
　　“我妈是妇产医院护士，我爹是海事局的。长安海事局”
　　“长安，有海吗？”
　　“中国有，长安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其实我爹的海事局，是管内陆湖泊，船只的。更符合的说法是，地方湖事局。但应该是不好听，而且江河湖终将汇入大海，叫海事局，大气，包容。
　　“你说罗媛媛找到了吗”林羽问我“我不知道，下次再去就问问，你咋突然想到这个了”
　　“我最近去公安局报警中心帮忙做数据统计分析，发现了2个问题”林羽这人，还卖关子。
　　“啥问题”其实我不太感兴趣，但基于礼貌，问了下。
　　“第一、我查了罗媛媛失踪前后的报警记录，没人报警。”林羽说话的表情像个屁。
　　“那不正常嘛，当地都没有派出所，全是治保主任管，最近的派出所估计得有几百公里。报警没有治保主任管用都。”
　　“这就是第二。第二，我用儿童失踪做检索，最近一年，全县有200多名儿童失踪案。170多都是女孩。”我能看到林羽的认真。
　　“哪能说明啥。而且报案了，不一定就是真失踪了，没准自己回来了呢。你都不知道”我嘴硬。但说实话，一个60万人口的县，每天平均失踪一个儿童，确实太多了。
　　“让你说对 ，200多个案子，我都打开看了。有130多个都在3天内找到了，多是留守儿童跑去找父母了，或者贪玩进山冒险了。还有10多个出意外了。”
　　“你看吧，我就说。”我像个胜利者。
　　“但问题是，既然这么多人都报警了，为啥罗倩倩家里没报警呢。罗媛媛家里不报警，为啥治保主任也没报警呢。国家是有失踪人口库的，即便被拐卖了，以后也有概率找到啊”
　　“那。”我语塞了。
　　“我没说完，200多个案子，130多个结案的，60多没结案的，52个都是女孩。这不奇怪吗？全县3-15岁男女比例是104：101。但是最近一年失踪的比例是11比52。”我承认林羽的功课做的真细致，确实是班里好孩子的表现。
　　“而且还有没报警的罗倩倩，那就是11比53了。”我觉得有点严重，但又找不到这个重点，只能玩笑似的回复个这。
　　“我想跟下去。”林羽语气坚定“你闲的啊，没活干啊”前半句，我语气笃定。后半句，完全泄气。
　　“你不是广西人，不知道，这地方重男轻女的严重。当然这是历史原因造成的，但你看这个失踪数据，加上罗倩倩的事儿。”
　　“所以呢”
　　“所以，就是失踪的女孩要比实际的更多。包括罗倩倩！”
　　“你想怎么做”
　　“我把失踪的没找的女孩报警电话都拷贝了，我准备挨个查查。”
　　“你疯了吧，你也不是公安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