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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14/12/7 修改:2015/6/17
小品剧本
小马工作室(春晚稿)
- 故事梗概
- 作品正文
农村小品剧本;
小马工作室
作者:笑山
人物;村委会调解员;马玉(小马)
年轻夫妻;钱忠强(外号钱大傻) 梅桂凤
场景:村委会调解员办公室。(门口有牌子)墙上挂着一块牌子,上书“村民调解室”。一张办公桌,上面有烟灰缸、小镜子等物品,若干把椅子。
小马拎着一块新牌匾走进办公室,把牌匾靠墙放好,仰脸看着“村民调解室”的牌子:“现在全社会都在向‘时代楷模’马善祥同志学习,我也得紧跟时代步伐,改旗易帜。”摘下牌子,把新牌匾挂上,原来是“小马工作室”。歪脖左右看看,说:“人家马善祥同志是老马识途,工作起来得心应手。我也只是小马过河,试探着走啊。”绕着办公桌踱着步,思忖着说:“都说马善祥两样宝:手拉手嘿嘿笑。我得学着点,说不定工作当中用得着。”对着桌上的小镜子练嘿嘿笑。不过,小马的笑实在登不上大雅之堂,简直比哭还难看。两只手拉在一起左摇右晃,跟跳街舞似的,不伦不类。有一点值得肯定,那就是十分投入,旁若无人。年轻夫妻钱忠强和梅桂凤一前一后气冲冲走过来:
梅桂凤;这个家没法过了,今天就和你离婚。
钱忠强不以为然地;离就离呗,离开你地球照样转。
二人来到门口伫身停下,钱忠强当先一指;你先进。
梅桂凤头扭一边;你先进。
钱忠强抱臂托膀,脚点着地,故作大度地:咱们是大老爷们,女士优先。
梅桂凤冷哼一声,径直推门进屋。钱忠强慢慢腾腾准备跟进。此时,小马对着镜子依旧在练“嘿嘿笑手拉手”,对梅桂凤的到来置若罔闻。当梅桂凤进屋看着牌子写有“小马工作室”,误以为走错了门口,转身出来,和刚想进屋的钱忠强撞上。
钱忠强幸灾乐祸地:你看你,后悔了吧。不行咱们还是回家吧。
梅桂凤不屑地;你才后悔呢。我们走错门了。
钱忠强探身看看:“小马工作室?”退身抬头看看门口,上面仍然挂着“村民调解室”的门牌。于是伸手拉住梅桂凤;媳妇,没错。是村民调解室。
梅桂凤看看牌子,气恼地甩开钱忠强的手返身匆匆进屋,在办公桌上“咚”地砸了一下:“小马!”震得桌上的烟灰缸、小镜子等物一个劲跳舞,把小马也吓了一跳,机灵一下跌坐在椅子上,略微不满地:“梅桂凤,这么没礼貌,进屋咋不敲门呐。”把被震到桌边的烟灰缸往里挪了挪,自语地:这可是进口货,摔坏了谁也赔不起。
梅桂凤冲小马一晃拳头:“我敲你个头。”吓得小马一缩脖。
钱忠强走过来:我说马玉,你小子搁那疙瘩挤眉弄眼练抽风呢?
小马不悦地:我说钱忠强,你也太没有艺术眼光了,我这是练抽风?实话和你说,我这是模仿秀。
梅桂凤:模仿?你能模仿谁呀,要模仿猪八戒还差不多。
小马颇为自豪地:调解系统“时代楷模”马善祥,中宣部亲自授予的。跟您说,这是咱马家军的骄傲。
钱忠强点头;在电视上最近经常看见他。
小马;马善祥两件宝知道不?
梅桂凤、钱忠强连连摇头。
小马:我告诉你们:手拉手嘿嘿笑。跟着我就长知识吧。哎,你们两口子不在家好好过日子,上我这儿干啥来了?
梅桂凤赌气地:上坟烧纸不带上你这儿来的。
小马不高兴地:喂,你这人说话咋这么损呢,早晨吃的大米饭拌河沙吧。
梅桂凤:你甭管我吃的啥,来你这儿当然有事。
小马不耐烦地;有屁快放,有话快说。
梅桂凤:我要和钱大傻离婚,请你给我出手续。
小马从椅子上立刻站起身,颇感意外地看看梅桂凤,瞅瞅钱忠强,两个大拇指相碰又分开,分开又相碰······
梅桂凤不耐烦地:赶紧给我们出手续,还等着去民政呢。真是的,这大人自己搁那疙瘩玩兜兜飞。没出息。
钱忠强在办公桌上敲了敲:你还有完没完了,快点呀。
小马坐回椅中,手指轻扣桌面,慢条斯理地;你俩这是第几次闹离婚了?
梅桂凤:第三次。
小马:记性不错呀。我说你们也太不拿我这“小马工作室”为重了,也太不拿婚姻法当回事了。啊,结婚过日子当过家家玩呐?好了就往一块凑乎,不好就各奔东西。真应了那句话;聚也依依,散也依依。人生岂不多愁善感乎。
钱忠强端胳膊抱膀靠在桌旁,满不在乎地:过不块堆就散伙呗。
梅桂凤如法炮制靠在另一侧,大言不惭地:玩不到一起就离呗。这年头,好老爷们不好找,歪瓜劣枣凑乎玩的多的是。
小马两手啪地拍了一下桌子。二人倏地分开,纷纷指责:
梅桂凤:你拍桌子吓唬耗子呐?
钱忠强:你敲山震虎呐?
小马站起身,在二人面前踱着步边指点着:“瞅瞅你们都扔下十八往三十上数了,扑了扑了屁股说离就离,也不想想离婚以后孩子咋办?双方老人怎么想?亲戚朋友怎么看?街坊邻居怎么说?出来一家再进一家那么容易呢。首先孩子得面临着后爹后妈,双方老人也将面对着二房和倒插门,亲戚朋友也会众叛亲离,街坊邻居也会说三道四。我······”小马越说越气愤,几乎要暴跳如雷,继而自语道;“冷静。得学学马善祥,遇事不急不躁,笑脸相迎待若亲人。”以至于抬起的脚轻轻放下,和先去完全判若两人,立刻换上一副笑脸,来到钱忠强面前强颜装笑:嘿嘿·····
钱忠强看不惯他这副嘴脸,顺手扒拉他一下:“滚一边去。”不理不睬。小马好比一个自由转体转三圈来到梅桂凤面前:“嘿嘿······”梅桂凤也顺手一扒拉:“恶心死了。”不理不睬。自由转体又转到钱忠强跟前:“嘿嘿······”钱忠强又顺手一扒拉:“烦人。”不理不睬。自由转体又一次转到梅桂凤跟前:“嘿嘿······”梅桂凤气恼地又一扒拉:“大恶心!”不理不睬。被两人扒拉迷糊的小马,这回没等转到钱忠强的跟前竟然一头钻进桌子底下摔趴下了。梅桂凤和钱忠强一听没有了嘿嘿声,回头找人:“人呐?”“跑哪儿去了?”
小马从桌子另一侧爬起来,哭丧着脸抱怨:马善祥的看家之宝轮到我这儿不灵了。
梅桂凤不解地:跟谁藏猫猫呐?不愿意接待你说话。
小马一副苦瓜相:“这不是被你们两口子玩迷糊了吗。”重新坐回椅子,一本正经地:“要说你们家的日子过的没得说。两口子任劳任怨,恩恩爱爱,儿子温顺听话,家老人也积极肯干,在咱们村儿那是数一数二的户,怎么虎巴的还想着离婚了呐?”
梅桂凤:我们来是让村上出手续的,你管那么多干啥,吃饱撑的。
小马反手指指牌子:这里是小马工作室,专门负责调解村民烦情琐事。无风不起浪。说说吧,为什么要离婚?
梅桂凤生气地一指钱忠强:你让他说,都是因为他。
钱忠强挠着脑袋羞于启口:“他这个······”
小马起身来到钱忠强的跟前,色迷迷悄声问:“喂,是不是有外遇了?”钱忠强推开他:“扯你家窝瓜。”故意大声地:“就你嫂子这样,给我俩都没换。再者说了(低声地怕听到)我有那个心也没这个胆啊。”小马笑指着说:“你小子开门怕绊脚,跳墙怕狗咬,馋死拉倒。”
钱忠强:我从来不干那事。
小马:那是啥事,总得事出有因呐。
钱忠强依旧挠着脑袋,吞吞吐吐地:“他这个······他这个。”
小马拍着屁股急的猴跳:“急死我了。急死我了。”
梅桂凤取笑:你是屁憋的吧。
小马:瞅他说话那个样,搁谁谁不着急呀。
梅桂凤责怪地;你说你挺大个老爷们,说话跟大姑娘似的。啊,现在不好意思说,干的时候你胆子咋那么大呐?
小马懵懂地:干······干啥了?
钱忠强一跺脚:豁出去我这张老脸了。他是这么回事:昨天半拉牙家杀年猪,请我们几个去吃血肠,喝酒的时候我后手高了点。
小马不屑地:就你那点酒量谁不知道啊,半斤都喝不了。
钱忠强:对。我喝不到半斤。
小马:那喝多些?
钱忠强一摆手:也就七八两吧。
小马哭笑不得:我说大哥呀,照你这么说还是斤多两少啊。不怪都叫你钱大傻。
梅桂凤嘲讽地:就他那傻了吧唧样,三匹马拉车走都不知道几个马蹄落地。
钱忠强理直气壮地:就你那么聪明也算不出来,那马一个劲抬蹄儿谁知道竞几个马蹄落地。
梅桂凤:你看你看,说你傻还不爱听。(一跺脚)带着窝囊样。
钱忠强强势不改:谁傻谁傻呀?三匹马拉车也许八个蹄落地,还行六个蹄落地,备不住······
小马摆手叫停,无可奈何地:都别说了。我知道马车停下来十二个蹄落地。得了得了,这蹄(题)别扯太远了,还是说说你们为啥离婚吧。
梅桂凤一甩袖子:哼!
钱忠强:我们几个都没少喝,完了之后半拉牙就说,呆着也没啥意思,不如摸几把扑克解解闷。我说行,别玩太大的,小的溜就行,就玩五一五的。
小马:五块十块的?
钱忠强:没敢玩那大的。真要玩那大的你嫂子不得把我脑袋揪下来当球踢啊。
小马:那玩多大的?
钱忠强:五毛一块的。(怕人听到小声地)那我还输十八块钱呐。
尽管如此,还是让梅桂凤听到了,点指着钱忠强立马过来:钱傻子,我看你胆肥了,回家连我都骗,明明输十八咋和我说输十五呐?
钱忠强挠着脑袋愧疚地;有一把我没收底儿弄个五七抠,让人家罚去三块钱,回去没敢和你说。
梅桂凤得理不饶人:说你傻你不爱听,一把抓十二张牌都查不过来,纯是傻子放屁-傻透气了。(一甩手一跺脚)离婚!(对小马)你麻溜给我出手续。
小马连连摆手:等一会等一会。我说,输十八块钱你就要离婚,那有人输个万八千的咋受啊?
梅桂凤:输那些人家有钱,没有的输十块八块都受不了。
小马:你们家······
梅桂凤:我们家咋的?精打细算日子好过。十八块钱它也是人民币。我问你,给你打十八块钱酱油你一顿都能喝了吗?
小马连连摇头:不不不。那我纯是喝酱油放屁-咸(闲)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因为这点小事两口子闹离婚他也不值得呀。另外,小的溜玩几把那也不叫赌博,应该说是娱乐。
梅桂凤一口咬定:那就是赌博!你听我给你算算:一天输十八,一个月下来就是五百四,一年下来就是六千四百八十块,十年下来就是六万四千八百多呀,二十年······
钱忠强连忙叫停:“停!我说媳妇,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也不能天天输吧,那点得多背呀,咋的也得赢个一回两······”梅桂凤打断他的话,用手一戳:“你还惦念玩?”钱忠强睖睁着眼睛张口结舌,一跺脚终于说出“回”字:憋死我了。
梅桂凤气愤地:冲你贼心不改的模样,离婚!小马,赶紧给我出手续。
小马凑过来急忙圆场:等等等。我说大嫂,算账没有你这么主观算法。玩吗,他就有输有赢。
梅桂凤:我不希望他赢,更不想看到大傻学坏。
钱忠强狡辩着:玩一把小扑克就学坏,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梅桂凤;哎哟我说钱大傻呀,你还想去外国“天方夜谭”打扑克?
钱忠强有口难分述:他这个······
梅桂凤;你给我打住!有一把就有两把,有小才能引大,慢慢演变,到时候你就“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知道不,等你十毒俱全就彻底杆屁朝凉了。
钱忠强小声嘀咕:就能以此类推。五毛钱小扑克夸大其词,这要豪赌一把······
梅桂凤愕然;啥?你还想豪赌一把。是狗改不了吃屎。得,当着真人不说假话。我说钱傻子,趁你没搭上豪赌的贼船之前,咱们先把手续做了。小马,出手续!离婚。
钱忠强无可奈何地:跟一条道跑到黑的人整不明白。我说梅桂凤,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也没招。小马,出手续!离婚。
小马连连摆手:等等。宁拆十所庙不拆一桩婚。让我说呀,你俩火气都别那么大。退一步海阔天空。都互相让一让这事不就有商量。
梅桂凤固执地:对这种想入非非的人,没的说!
钱忠强倔强地:和这种不可理喻的人,没嗑唠!
钱忠强抱膀端臂,梅桂凤反手掐腰,互不相让,大有分道扬镳之意。
一旁的小马急地直抖搂手,看上去无计可施:这可咋办、这可咋办?挺好点事,越调越糟。二人都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哎,马善祥两样宝:手拉手嘿嘿笑。嘿嘿笑没管用,手拉手一定能成。(看看二人)女人最容易冲动,说不定我这一拉手就行化解矛盾,让二人和好如初。因为这招法宝马善祥每次都成功了。对,我今天就试试手拉手。
小马忸忸怩怩来到梅桂凤的跟前:我说大嫂啊,离婚可不是儿戏,你可得想好了啊。(说着伸手去抓梅桂凤的手)梅桂凤:“想······你想干什么?”愤然地甩开小马的手。小马嬉皮笑脸又去抓梅桂凤的手:“我只想和你拉拉手。”梅桂凤气急地抬手一巴掌,抽的小马捂着脸就地跳芭蕾。梅桂凤:老公,他耍流氓。
钱忠强赶紧过来伸手准备抓小马,梅桂凤也过来抓。小马趁机矮身一蹲,二人收势不及,脑袋撞在一起。
梅桂凤捂着额头;你瞎目糊眼往哪儿碰呐。
钱忠强捂着脑袋:你先撞的我。
梅桂凤:你先撞的我。
钱忠强:你先撞的我。
二人拿出斗鸡的架势越说越往块堆凑乎,互不示弱。
小马从桌子底下爬起来,苦恼地:都这个时候了,就别计较谁碰的谁了。
二人倏然分开,各自冷哼一声。
小马:我看你们俩抓流氓都心有灵犀一点通,不像是上我这疙瘩吵吵离婚的呀。
梅桂凤不悦地:不离婚上你这儿干啥来了?打家劫舍?我可告诉你小马,像钱大傻这种人我一天都不想和他过了。
钱忠强也硬气起来:像你这种女人和母夜叉似的,我还不愿和你过呐。
梅桂凤又拿出斗嘴的样子逼过来:谁是母夜叉?谁是母夜叉?你把话给我说明白的。
钱忠强也来了倔劲,一副傲骨迎风的样子:说你呐。说你呐。你能把我咋的。
梅桂凤抬手欲打:你······
小马急忙过来把二人分开:君子动口不动手。
梅桂凤愤愤地撤到一旁。钱忠强也怏怏不乐闪身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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