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作品已在华语剧本网版权保护中心进行版权登记,登记2014-J-01871】
                                            
                                        
                                    
									  现代法制  环保  吏治
                                     
									
                                    
                                    
											
                                            
                                                
                                                
                                                
                                                
													  详细梗概:
(2210字)  ‘三五’普法中,中西部接壤山区,阴雨连连的清明节,崤山县寡妇沟热心公益的蔡大姐,帮难属秀兰去邻县相亲,途中溪旁偶遇死鸭子拎到县政府信访办‘上访’,出门避雨时被老友难属王寡妇热心车送,王寡妇说她们对有钱有权有势人‘上访’或打官司是‘与虎谋皮’,自己另有治官的‘杀手锏’。后来雨大坑深,仍误了相亲。
  死鸭子地区的下游几十个鱼塘污染、翻塘,凄惨茫茫,鱼民到镇政府‘上访’,石镇长‘维稳’。
  秀兰要相亲的穷光棍汉康跟上,在法律业校认识了涂老师等。涂老师返城时,看望了因文革头伤复发而住院的同学冯刚副县长。恰遇冯妻带干女儿郑仙、干娘郑大娘也来。
  当天邻省的老干部顺路到宝河县金牛镇给烈士扫墓,被泥坑困在荒郊临时小饭店,后被同来避雨的镇计生检查团六七个人醉酒铐晕。非法拘禁案现场唯一目击证人老康头怕官,父子夜逃往邻县寡妇沟蔡大姑家。脱危的邻省老干部告诉冯刚:放人,基层干部法律意识淡薄的根子全在我们高干自己身上,在于太习惯于用政治或中心‘冲击一切’、‘压倒一切’,首先‘压倒’的必然是法制和宪法,这文革的土壤、恶习不除,更多人还会住院受害啊。
  该宝河县在‘追责’的四大班子会上,冯刚就计生、拆迁中的“联保”制度是否能‘公平’地移植到官场反腐问题,同秦书记产生口舌。冯刚找市委许书记,要求为拘禁案‘述职’担责,大门口巧遇公益蔡大姐‘上访’,帮她如愿以偿,众上访人在门口围谢她这个上访村的蔡‘村长’。
  非法拘禁案虽也震动了邻县崤山县,但在追求经济超常惯性中,一度忽略‘为谁城市化’等问题,“三观”扭曲,忽略法制,在强制拆迁、修路集资、企业兼并等问题上,连续出现群体上访的不稳定事件。一份律师代理‘群体案件’的红头文件,被受害鱼民透露给媒体后,被指‘泄密’而引发撤职风波。
  蔡大姐把养孙、孤儿‘小不点儿’寄养到金牛镇老子庙李道长处。因多年右派出家的老子庙李道长,坚持培养孤儿和‘留守儿童’的善举,弘扬太极等民族根文化。因‘垃圾王’误食‘死鸭子’,蔡大姐被公安局带走,王寡妇为朋友‘大闹公安局’后,又因手握《房产证》的房被强拆而‘大闹县政府’,均获顺利解决。
  宝河县政府严格依法提供‘公共产品’和‘三公’平台,没给潘总和秦书记私人情面。他根据本地山区特点,发展符合市场需求的药材、果林、山区旅游的绿色产业,文化搭台经济唱戏,在邻省、北京等企业帮助下一直稳定和谐发展。在冯刚支持下的‘包工头’冯狗孬与‘哥们儿’康老桩,因偷工减料‘血溅工地’,几年用诚信把小小建筑队发展成数千人大公司。
  潘、秦对冯刚铁面无私耿耿于怀,借判冯刚的好搭档杨县长‘敲山震虎’。
  依靠保护伞秦书记发达的潘总经理,始终坚信商人唯一成功之路,是与党政干部的‘酒肉关系’快速转变为‘血肉关系’;他不仅用足官场扭曲的“三观”,占领了崤山县房地产、收费公路、企业并购等市场,还利用暴力贿买等手段,垄断了河洛市区的环保运输、残联企业,又用捐款手段,使该两企业的‘头头’队长刘经理、厂长郭一林分别当上了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并以该两企业为基地,连续制造崤山县两起强拆血案,震惊了媒体和各界。
  秦书记和潘总先后唆使了‘崤山干部上访团’‘加快拆迁上访团’‘残疾人大闹政法委’事件,混淆视听。还施压郭县长对维稳不力的公安局王局长解职,拘留拆迁户诉讼‘代表’。
  城关镇石镇长因集资不力等被撤职,忍辱繁重查账,发现五年前秦书记等的巨额贪腐行为,但举报遭泄密和威胁。鱼塘污染案件政府因不作为而决败诉。面对血拆住院的30多位伤员和媒体强力监督,郭县长等内心剧烈震动,自问‘我们究竟为谁搞GDP?为谁而政绩?……’。
  崛山村瘸子建国按‘联保’合同给逃计生兄弟用羊补交罚款,争执中打了儿子铜锤,铜锤一气出走被骗到北方某地做了奴工,冯刚、媒体、律师等联合寻找,最终锤子结伴逃出了黑砖窑。全国刮起整治黑窑解救奴工劲风。冯刚在蔡大姐倡导下成立了农民工服务协会(农会),以企养办的方法发展外地农工维权办事处,用专列组织数千农民工到新疆摘棉花,到南方调查黑煤窑为本县农民工依法维权等。
  蔡大姐把自己得到的补偿款投资办起文化茶馆,在金矿长等社会慈善家帮助下,带领众寡妇自强自立打响了‘九萧女牡丹艺术团’的品牌,生意火爆。后还出钱出力帮涂教授、石镇长等‘上访’举报腐败和奴工事件等。
  崤山郭县长惊醒后带领本县党政领导到邻县宝河县学习,顶住压力依法抓捕了涉黑的血案凶手郭一林、刘圈等。
  王寡妇用‘冰箱尸体’,要挟外地煤矿股东某镇政府,实现了高效、高额赔偿。
  冯刚与妻子胡老师坚持文化促经济,持久带领孩子们开发当地特色文化,融合老子庙李道长太极文化,探索、创造八卦太极舞、少林舞、牡丹舞三合一的根艺术组合,打造出了轰动全国优美的“河洛印象”文化符号,《冰火牡丹》一炮走红。
  康跟上为在崛山村盖新房接秀兰回家,又跑到南方黑矿挖煤挣大钱,被找回后,为救其他矿友而壮烈牺牲,宝河县给他举行了隆重的送葬仪式。
  涂教授为向中央高层反映黑奴、黑窑等腐败,得罪了秦书记后被整,一怒辞职到北京参加了程主任、王大海、秦国兵等的法制公益群体。
  王副省长离休后落户到金牛镇务农,全力支持三农经济发展,并与冯刚、金矿长、蔡大姐、石镇长、媒体记者等一道,参与了跨省查黑矿、农民工维权和反贪腐活动。
  秦书记等当面利诱和胁迫石镇长放弃举报失败。潘总经理策划杀害石镇长三口之家后出逃国外,秦书记也“公务出国”……。
  法治和吏治的脚步不会停止。南方煤都市中级人民法院审判庭内,法槌声又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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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集现代剧【电视剧本】
    《熟鸭子会飞》
  (又名《告官》)
  分集大纲  
  (编剧:午汜)  
  【第1集】
  “二五”普法间,中西部接壤山区,一个仍细雨蒙蒙的清明节,崤山县寡妇沟热心公益的蔡大姐,帮同命相怜的秀兰去邻县宝河县相亲,又好心把途中溪旁路遇的几只死鸭子拎到县政府信访办‘上访’,出来避雨时遇老朋友王寡妇热心车送,王寡妇说她们走矿难‘上访’或打官司是‘与虎谋皮’,自己另有治官的‘杀手锏’。后来雨大坑深,仍误了相亲。
  死鸭子地区的下游,几十个鱼塘污染翻塘,鱼民到镇政府‘上访’。
  秀兰要相亲的光棍汉康根上,正在法律业校学法,认识了讲师团的涂老师等。涂老师返城时,看望了因文革头伤复发而住院的同学冯刚副县长。恰好冯妻带干女儿郑仙、干娘郑大娘也来。
  当天下午,邻省的一位老干部顺路到宝河县金牛镇给烈士扫墓,被泥坑困在荒郊小饭店,被同来避雨的镇计生检查团六七个人醉酒铐晕。非法绑架案现场唯一目击证人、厨子老康头,被武警解救‘老王头’的阵势吓躲逃,儿子根上背他连夜逃往邻县寡妇沟蔡大姑家。  
  第2集 
  陈处长兼司机发现自己首长被铐后大怒,也被醉徒警棒电击、殴打出门,他不得不立即向山南省政府报警;听说有持抢者,省市领导火速组织营救。警车飞驰,武警钢盔铮亮、荷枪实弹。
  在一片老式居民区里,小郑仙儿问奶奶为什么官字、宫字和“管”字不一样,突然被窗外警笛声吸引、打断。
  胆小怕事儿的小饭店的唯一证人老康头,目睹这荷枪实弹、惊心动魄的景象,先是吓得躲到窗外,后赶紧从饭店后门跑了,他经过过战争年代、反右、文革等,对两边都是官员、持枪的人,他本能只能慌忙连滚带爬回家;儿子康根上懂点法,一听也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和恐怖,他们既不敢得罪镇干部,更不敢得罪省干部,父子俩终于统一了思想,慌忙冒雨直奔邻县姑舅亲的表姐蔡大姐(姑)家。
  饭店围捕,干净利索。赶来的山南省、河洛市武警等解救了邻省老干部,非法拘禁者被抓。
  脱危的邻省老干部专门留下了冯刚,直言告诉他:放人,他们基层干部法律意识淡薄的根子在我们高级干部自己身上,在于我们习惯于用政治或中心‘冲击一切’、‘压倒一切’,这个破坏法制的文革的土壤、恶习依旧存在。
  省委领导向市、县委交代了事件善后处理建议。返回途中,妥善处理拦车访民事件。
  宝河县县委自然要连夜召开紧急会议,会上一派严肃、紧张。会上主管普法副县长冯刚大责独揽,但就民间计生、强拆的‘连保制’不能‘公平运用’到官场反腐,与秦、刘二书记发生了口舌。  
  【第3集】 
  次日凌晨,在冯县长回家,七位非法拘禁案嫌犯的家属已在等他,哭涕着请老镇长冯刚出面说情。冯感情复杂万千,只依法介绍他们找律师辩护。
  老康头父子终于逃亡到寡妇沟蔡大姐家。蔡大姐却欢喜、感叹根上和秀兰俩孩子婚姻有缘,老天有眼。
  在市委宣传部,涂老师等对对“越普越腐”的现象极端失望,市委宣传部部长劝他坚持下去。
  冯刚找市委许书记,要求为拘禁案‘述职’担责,大门口巧遇公益蔡大姐‘上访’,帮她见到了许书记如愿达标,众上访人门口围谢她这个上访村的蔡‘村长’。
  宝河县非法拘禁案事件,自然震动了邻县崤山县,县领导针对本县各类矿产资源丰富、污染严重的现状,要求依法治矿、防污。但面前已经发生的鱼塘污染,多数县干部不习惯依法充分关注、处理,在法律面前放不下架子,甚至以不干扰经济中心工作为由,干涉县法院给鱼民索赔立案。
  崤山县某部门管理律师代理‘群体案件’的一份‘红头文件’,鱼民承包户得知后,被指‘泄密’而引发了媒体风波。
  蔡‘村长’到崤山县政府拿到了旷难儿子儿媳的补偿,半道拾个孙子小不点儿孤儿,暂寄养到老子庙李道长处,以利孩子学习文化和太极拳等。
  老蔡和几个临近茶馆,联合倡导文化茶馆,借着金矿长经济支助东风,加上自己的‘补偿款’,扩大了经营场地,又从外地招聘了一部分矿难家属,联系金矿长的矿直幼儿园解决她们的后顾之忧。 
  ‘垃圾王’误食了老蔡信访拎来的死鸭子,抢救了三天,公安局从县政府大门保安找到‘线索’,要从寡妇沟茶馆带走蔡大姐回局里协助调查。  
  【第4集】 
  原来以为是来‘抓’老康头,谁知把蔡大姐要带走,说她涉嫌什么罪,一贯胆小的秀兰这次竟敢横拦公安局汽车,最后蔡大姐劝他放行。
  听说把蔡大姐抓了,王寡妇也恼了,立马中午驱车到崤山县大闹公安局,消除了误会:垃圾王误吃了垃圾堆里扔的‘死鸭子’,跟蔡大姐一点关系没有,公安局领导立马道歉、放人。
  涂老师在返市后,将鱼塘污染案件介绍给老同学、天元律师所方亦原主任办理。
  按冯刚嘱咐,康根上从老子庙接回可爱的‘小不点儿’,也确实现了跟‘小不点儿’‘亲如父子’的程度。老康头顿时感到一种儿孙满堂、儿女双全的天伦之乐。
  崤山县的受污鱼民,发现立案曲折的背后,是县法院不敢审平级的县政府案件,被迫选择上市法院立案。
  公安在继续找证人老康头期间,秦、刘二书记想叫宝河县照顾潘总经理,到宝河租包八千亩土地。冯坚持三家以上公开招标,价格竞标,还‘瞒天过海’出个公告,动员县干部各种‘关系、熟人’投标,支持本县发展,麻痹潘、秦等人。
  老子庙收留孤儿、行善远近闻名。当地,老子庙村民因出外打工也出现一批‘留守儿童’,被村民称作‘半孤儿’,道长是民办教师出身,爽快答应了村民‘救救孩子’学习的恳求。庙里学太极文化的孩子们,业余队伍迅速壮大了三十多位,操练时队列威武雄壮。
  精明的潘总发现冯刚‘不食人间烟火’,到老子庙抽签解闷,一抽,还是个下签--背运。次日果然落标。
  冯对记者采访只介绍一点经验:我政府只提供公共产品,只提供公平、公开、公正的平台。气得电视前的潘总把茶杯摔在地上。  
  【第5集】 
  市依法治市(普法)领导小组会议,强调了干部要正确对待‘民告官’案件,不要一见‘行政诉讼’就是‘跟政府作对’,特别要求中级法院对群体、热点、重点案件,要严格依法办案。
  涂老师听了部长一番谈心话,认识到了自己在法制建设中的浮躁心态,消除了对部长官僚‘阶层’的误解。
  中级法院院长立即传达了市普法领导小组‘严格依法’等会议精神,但鉴于市政法委秦书记电话‘示意’,导致对立案犹豫不决。
  数十位崤山受污鱼民,不满立案难。市法院接待窗口的法官们,面对群众建议鱼民选出诉讼代表,最好尽快请律师代理。立案渐渐出现转机。
  冯副县长和李道长等,带领小牡丹艺术团到邻省招商性访问演出,得到当地干部的高度好评。小郑仙儿还在演出现场,三拜李道长为河洛太极拳老师。
  宝河县与邻省组团,相互学习、考察,加强经济合作联系,支持了三农建设。  
  【第6集】 
  冯返县继续到基层搞引资项目调研,途中结识了省报《经报》男记者任镜和北京《财经导报》住省站的女侯记者兼站长。
  视察中,路遇小铜锤,发现文革下乡的老房东小铜锤家的100多只鸡,突然一天死完,冯刚怕有疫情传染,叫县里封闭了现场,并让立即封存化验可能患‘禽流感’的死鸡。当天化验并解除了警报。
  位于崤山县寡妇沟国营大央企金矿的党委副书记兼矿长的老金,妻子病亡后多年与老母生活,因妻缘太旺也未敢再婚,这次专程来找李道长心理咨询。
  冯刚和记者也到老子庙见了老道长,这才发现老道长的十几个徒弟,竟多是矿难中失去双亲的孤儿,同时也结识了来给老子庙捐款金矿长,说话投缘。
  冯刚从小铜锤嘴里得知,他二叔因超生二胎怕抓,做了“超生游击队”。但针对无辜株连到其兄建国家东西被搬,冯副县长与文革的患难兄长建国之间,究竟该超生认罚还是纠正株连处罚,两人吵的郁郁寡欢。
  冯刚喜见了刚回村的复员兵、包工头冯狗孬和康老桩,热情支持其创业。 
  侯记者一直同路,默随采访,弄清了“疯”县长称呼的来由。
  河西省王副省长参加了家乡原籍宝河县中草药开园式,夜晚与县、市领导的交谈中,书面建议要按一个当地普通农民来对待自己,案件嫌犯全部放人,并专门给冯刚留下一私人委托书,转呈法庭。为此,冯副县长还专程找了律师研究降低审级等问题。
  夜晚,冯副县长在家里,正听儿子用二胡演奏优美动人的《一枝花》时,又有拘禁案嫌犯家属来求情。送走家属后,冯在台灯下学法,研究《刑事诉讼法》级别管辖问题到深夜。  
  【第7集】 
  上了办公楼,在县政府机要室,冯批评复员女兵张海灵用工作电脑做无关工作的事。
  县长办公例会讨论决定政府旧办公楼资金运用方针是“先治坡、后治窝”。
  中午共餐,杨县长与冯刚争论计划生育的方法与根治,杨主张“猫论”,冯主张法制加社会养老等保障,逐渐统一。
  宝河县委白书记紧急对冯安排全县在全国建劳务输出网问题,建议想深圳、河西省、西宁、新疆、北京等有组织输出农民工。
  冯狗孬跟老桩因工程偷工减料‘血溅工地’,冯刚批评老桩不讲市场诚信,给宝河县丢人。
  夜晚,冯说杨县长老娘常年有病、住院,经济非常困难,交代小胡,抽空去崤山县给杨母送点钱。
  为主动补交齐二弟计生欠款,建国和儿子铜锤把自家唯一的几只羊往乡(镇)政府计生办交罚款,但铜锤在途中改变了主意,要留羊卖钱给爹治病退,建国含泪打了铜锤。  
  【第8集】 
  建国把羊交给镇计生办,在镇干部里也生出一场风波。一场争论,悄悄改变着基层官吏对计生合同、担(联)保合同更人性化的履行。镇计生办把电视机等退回到建国家。
  铜锤爬在崛山村农民法律夜校窗外,问涂老师:“计划生育搬亲戚家东西合同,叫啥合同?要告,是告村儿还是告镇上?”锤子娘忙走到跟前,拉走了锤子。
  一辆小拖斗车里挤坐着八九个农民,被一个交通警察示意停车后,听说是十几家鱼池被污染毒死,来市里打官司,不仅帮助拦车送客,还依法免了罚款。
  回家后因一时在法院立不上案,鱼塘受害人家庭内部又开始了观念上的碰撞、争论。
  省城,冯、杨二位县长碰见女记者候站长,各自就山南省九大城市群发表高论。二位县长求记者帮吸引外资、招商。
  秦书记拒绝非法拘禁案降低审级,认为社会、政治影响太坏,必须严惩。  
  【第9集】 
  秦书记表扬方亦原律师在市政法委信访接待室接待来访群众,当听说方律师的天元所代理崤山渔民原告案告县政府,又专门告诫了方律师一番。
  方律师又到中级人民法院立案庭窗口催立案,法官告诉他也要学会听领导的“口气”,理解秦书记的“意思”。导致他后来在中南区普法调研团理论研讨会上,发表了一篇《军团制下的法制与群众立案难的理论剖析》,引起市委许书记和与会全国教授、学者的关注和赞同。
  夜晚,潘总经理带一人来秦书记家,说他作为崤山县房地产开发商,第一战就遭遇到强劲对手锦绣河洛开发公司等竟标、投标,想请秦到“老家县”关照,并送来了“意思”。同时,秦还收了一家非法拘禁案案家属的钱,却不“帮人消灾”。
  北京做公司老总的女同学艾晓芸来宝河县参观、考察,与冯县长不仅谈起了城建、文化、开发、国情等,也谈起了昔日和未来人生。杨、冯还应约代表县政府赴京,与艾晓芸介绍的加拿大、美国商人谈合作引资。
  金牛镇,青山绿水之间,干净古朴、错落栉比的农家小院,引起外商的极大兴趣,跟农民亲切交谈。
  北京艾晓芸的《龙凤福》连锁超市也在宝河县的唢呐声中剪彩开业。  
  【第10集】 
  冯副市长在家中用家宴招待艾晓芸,和胡老师三人围坐在餐桌前谈论文革和青天政治。
  艾酒后感激冯父在省委书记任上帮助她全家返回北京,回忆说下乡插队的生活情谊。
  冯、胡、艾三人来看望文革救命恩人郑大娘,郑大娘仍故意隐瞒身世。
  到崤山县视察的市政法委秦书记和潘经理在交谈着,谈不要怕负债主义,要深圳速度。对鱼塘越级上访者要敢于处理不要被拆迁钉子户吓住,不要心慈手软,造福后代不要怕眼前被骂娘,过去先烈们还无数人流血牺牲。
  夜晚鱼塘,二十多位鱼民承包户聚集在一起,听到了县里对越级上访要抓,有的后悔,但多数人认为现在再受招安已经太迟,最后,还是小学课本上的“筷子文化”又紧紧把他们捆在了一起。
  崤山县鱼民承包户二十多人结伴又来县信访办访,后到县律师所,律师程主任谈了代理得难言之隐。鱼民也看到了县司法局的红头文件。
  崤山县河滩鱼塘区,省城《经报》记者任镜,在记录鱼民群众对污染受害的倾诉。
  崤山县郭县长到城关镇要石镇长催修路集资款。石镇长坚持先公开5年来的三千万集资款帐目。郭县长知道其中涉及自己顶头上司少数领导的猫腻,借故分手。  
  【第11集】 
  崤山县拆迁管理办公室门口排起长队,队伍中对每平方商铺补偿250元议论纷纷。
  潘经理在崤山县县委常委经济扩大会上上课,从县干部最公认的土地庄稼不能致富讲起,到干部最挠头的巨额剩余劳动力出路问题,本县要建发电厂,因为离煤矿近,又可更多的吸收、安排就业,社会就更加稳定。大家接受了一个道理:运煤,就得先修路。潘经理修路动员成功了。
  崤山潘总经理用公路收费权做抵押轻易从银行贷款三千万;然后用月息5分以上高利贷发放给县水泥厂一百万,还有同样放贷给其它类似资金极困企业,坐等待数月后接受水泥厂等一堆企业的破产,再收购或控股成为自己的家业。他还以同样手法,收购了原县机械厂、供销社、加油站等,然后用这些自己名下的企业再融资、再放贷,很快他公司前面加了集团二字,政法委还在潘公司门口,挂上了重点保护企业,意思是今后法院,特别是外地法院来执行财产前,要经来挂牌机关的同意,否则当地不予配合执法。
  城关镇群众对抗修路集资和上访要求公开近8年来的集资帐目,这情绪在日益情绪高涨,石镇长再次请求县里领导,立即公布5年来的集资款帐目。
  水上咖啡厅里,潘总经理和两位青年女秘书起身迎接政法委秦书记,商讨毁灭城关镇的修路集资帐目和不良证据等对策。
  崤山城关镇的水泥厂过渡房工地,上百名工人赶来,把郭县长围了个水泄不通。  
  【第12集】 
  郭县长被围,他累死累活给周围群众解释安置、就业等优惠政策。对话从国营地皮,到双职工安排住房,连随行县干部都应付不过来,潘经理好不容易协助110将郭县长救出重围。
  刚到县政府门口就又被100多群众围死,有人干脆趴到他汽车上。这些是县城中心商城的拆迁户,因回迁代价太高,补偿太低而来访。郭县长看场面太乱,建议大家选代表到办公室谈,群众吆喝说,我们的三个代表都被派出所抓了,谁当代表抓谁,说代表是闹事坏头头,扰乱社会秩序,没人敢当代表。郭县长说,简直乱弹琴,立即叫派出所放人出来谈判;旁边有人提醒说,公安局也是按秦书记意见指示派出所做的。
  县长和书记开始反思当前困局,调整了总体工作思路,开始检讨简单化的工作方法。
  媒体曝光冲击着崤山县,郭县长恼火叫马局长,马说对县律师所程主任已做了撤职处理;郭楞了,马上大吼,马局长赶紧补充说,泄露红头文件就是泄露国家机密。郭县长说,咱一个县多少镇乡、局委?政府部门每年发多少红头文件,连门口收破烂的那位老头收文件报纸都发财了!你那文件要不是怕见人,怕违法,你能自己认定是‘国家机密‘?  
  【第13集】 
  潘在公司见报纸也有点吃惊,要助手今后敏感些,又交代工作做到前面,提前摆平,如果发现有记者找我们工程毛病,你们果断、利索点!
  潘到政法委办求救,秦说:潘总,最近有些拆迁户群众来信来访,反映崤山县政府对侵害群众利益不负责的问题,什么违法不作为,断水、停电、砸玻璃问题,市委信访办那边也来有通报,你要谨慎,当然我也给市委各方解释了,拆迁闹事是全国性问题,有的还死了人的,我们这里没死人,没死人就是功劳,社会转型时期嘛,利益冲突是必然的。
  市中院在媒体监督下,终于给受害鱼民立了案。法官第一次进到崤山县政府办送达渔民诉县政府不作为诉状,请回头一定给郭县长汇报详细。
  崤山县律师事务所内,七八位律师围着被撤职的程主任纷纷抱不平,但程谢绝当上访户。
  崤山县政法委办公室,五六个领导和有关人员在座,秦书记还向司法局马局长交代了今后发红头、口头、电话文件的技巧。鼓励说:少数人闹事,终究挡不住改革发展的历史步伐。
  火车上,出差的冯副县长碰见了记者任镜,得知其因报道崤山渔民事件已被停职,现去北京找侯站长想调个单位,毕竟人家北京大报比较开明。冯又犯病,倒在火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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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宪法当立,压倒一切。
  行政诉讼法,真正确立了中国法制的历史性新的里程碑。
  法制历史大潮滚滚向前,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这是一部直面生态文明发展的现实题材剧。揭示了要避免‘文革回头路’和社会长期和谐只能走依法治国的‘三公’之路;而政府‘垂范型’的法制、吏治之路,才是一元化下真正‘特色’之路。
  拘禁案的刑事诉讼、污塘案的行政诉讼、公益‘上访’、‘寡妇治官’、‘寻青天’的几种不同主体、不同行为方式交织,展现了现实当地的法治和吏治的基本特色。
  虚假法制会葬送改革成果,即使熟鸭子也会飞。
  由于本剧涉及环保、法制、吏治等题材紧紧贴近生活现实,具备广泛受众和接受度的同时,具备较高的商业和社会价值,
  剧情深刻蕴含着一个无可争辩的铁律:违法强拆不是中国特色,掠夺农民不是社会主义,流血经济不是中国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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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谣(道白):
  清明时节雨纷纷,
  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
  牧童遥指杏花村。
  ……杜牧  
  【第1集】
  一个清明节,霧雨蒙蒙的中部某山区。
  蜿蜒青翠的峻峭山峰,山峰叠嶂的山道、村落分布在松柏、青竹间,橙绿相间的麦田、溪流在灰蒙蒙的云彩下。  
  崤山县,寡妇沟通往城关镇的下山道旁。
  有个藏风聚气的小山凹内有两座坟,坟前石碑都有碑文。
  一座坟前有一簇黄花和一堆冒烟的纸灰,静静的站着一位老妇,大家都叫她蔡大姐或蔡“村长”,约六十五、六岁,她右手摸了一下眼圈和鼻梁上的泪珠,然后侧过身,走到临近跪在一座坟前的少妇身旁,拉起这个三十左右的少妇:“秀兰,走吧,地下人都收到钱了,会有吃有喝有穿戴,不会发愁啦”。
  少妇起身,搽干眼泪,一步一回头,默默跟老妇远去。  
  下山道上。
  孤伶伶走着这两个女人,石沙混合小沟沟里,少妇簇搀着老妇,四双脚都穿着老式军用胶鞋,在碎石路的溪水旁缓慢前行。
  少妇:“咱都上访半年多了,讨这矿难补助能有成儿吗?”
  老妇(蔡大姐)说“死驴当活驴骑呗!国家总会有人管吧”。
  少妇秀兰:“老进政府大门就腿软”。
  老妇笑:“软啥软,都进四、五趟了,还软?”。
  少妇:“我也不想软,腿就是不听使唤”。
  蔡大姐:“开始我也是,那里头都是长胳膊腿的人,又不是老虎,怕啥,报纸上不是老说政府是人民群众的保姆嘛”。
  少妇秀兰:“那里头人脸上咋见咱跟欠他账似哩,还念信访条款什么,庙里的神仙还带笑哩”。
  老妇笑:“别光看脸难看,有好心肠的”。
  少妇秀兰扶着老妇又:“蔡大姐,你家还有什么人?”。
  老蔡:“咳,就剩个闺女,跟你大小差不多,有个小外孙儿,三四岁,跟你孩子差不多大,婆子家在河西省,千八里地儿,孩子小,一般也不回来,老逗我,说咱这分金沟是寡妇沟,嫌风水不好”。
  秀兰:“那,大姐你说,到底好不好?”
  老蔡停住步子,喘口气,又看看天上密布低垂的乌云:“老话,不可不信,不可全信”。
  秀兰:“蔡大姐,你背包给我帮你背吧”。
  蔡大姐轻拍了一下少妇正从肩膀上取背带的手:“没事儿,双背包就这点儿好处,装东西多,还一点不累,快赶路吧,走一多半了,别一会儿雨再大啦”。
  说着,两人脚步加快,快上石头路时,少妇“啊”一声滑倒,手不偏不正,按住了地下一个死鸭子。
  蔡大姐赶紧转身扶起少妇,看了看少妇秀兰屁股后:“这石头山就是泥少沙石多,一点儿没沾泥”,俩人又看看地下这只干干净净的死鸭子。
  秀兰:“这出门摔倒,又按住死鸭子,不吉利吧?”
  老蔡:“走,别恁迷信,祸里有福,福里有祸,不绝对”。
  两人继续走路,刚走五六步,蔡大姐又转回身,把死鸭子拾回来,秀兰:“不能吃吧?”
  老蔡:“不是吃,你以前走这道多少回,见过死鸭子吗?”
  秀兰:“没有!”
  老蔡:“上游村民个体淘金锅跟赶庙会样,我见过,摊摊都一个连一个,所以这,恐怕是这连下雨四五天,山水大,上游多少个体淘金矿锅翻了,顺小溪流下来啦,这可不是小事儿”。
  少妇秀兰这才想起来,蔡大姐退休前是县水泥厂的老技术员、化验员:“大姐心真细哎!”
  又前走不到半里路,蔡大姐又拾了两只死鸭子,便拔了藤草,拴齐了仨鸭脖子拎着走路。  
  二人来到崤山县政府门口。
  门卫保安跟老蔡太熟了,相互微笑点点头就进去了,也不用登记,回头见少妇站在大门外没跟来:“咋啦妹子?又腿软啦?”老蔡过来,一手拉着秀兰,一手拎着仨鸭子,进了办公楼一层的信访办。  
  县政府大楼内,信访办。
  一位50多岁老年男接待员见来人,赶忙放下手中报纸,摘下眼睛,起身:“哟,蔡村长来啦!快请坐!”
  老蔡:“您还认得我,今儿下雨你还清闲点儿?”老蔡应着声,并没坐下。
  男接访员:“蔡村长,俺蔡大姐,打死我也不敢不认,坐吧,我这凳子不收费,再说,你儿子儿媳的矿难补偿款正在市里报批,批回来我就是天下冰雹,也去第一个通知你!”
  老蔡笑:“知道你凳子不收费,你说通知我也信,今儿来信访,光是这鸭子一个事儿”,老蔡把经过说了一遍后。
  那信访接待员:“涉及农林局、矿产局、政府办好几家部门……一大圈部门儿”。
  老蔡打断他的话:“老朋友啦,别把我腿跑断了,你辛苦协调一下吧,你过去老念那条例上不是说,兴口头信访吗?这鸭子就是我的信访信”,老蔡把仨死鸭子往桌上一放,又补充一句:“麻烦你登记,正式的,十五天后,我来看受理和化验结果,你老信访知道,这崤山沟沟里有几十家淘金锅,河下游,有人家用水,还有鱼塘,牛、羊什么,要是这氰化物下去,剧毒,可不是个小事儿,你甭大意啊”。
  老蔡转身快走到门口,那男接待员笑着忙把鸭子装一个塑料袋里放地上:“知道严重,我尽力!老蔡等等,跟你提前招呼声,咱县信访办等雨停就搬家,在城东马路边儿,离现在这县政府三里多地”。
  “恭喜啦!”老蔡说着,突然又从门口回到办公桌前:“条子?”。
  老信访笑道“对、对,怨我见大姐一高兴,给高兴忘啦,打,打”,老信访从旁拿了一个标准表格,放上复写纸,一式两份,老蔡也签了字,然后撕下最上页折叠后放口袋,挥了一下手,说“再见”就出了屋门。
  老信访忙放下眼睛,起身送到门口笑:“老蔡慢走”。  
  崤山县政府门口。
  这时,老蔡跟秀兰看见门岗房檐下站一个人,裤腿湿漉漉的,雨伞头上顶着一个大信纸,上面写着歪歪扭扭几个字:拾到一个身份证,请来领。
  老蔡抬腿上了门岗窗口,对保安:“师傅,外头这位招领东西,你们没有帮助问问,这要等到啥时候?还下着雨。”
  门岗保安:“蔡大姐,俺都打电话问各部门两天了,政府大院没这个干部啊,人家这人老师傅,非要等”。
  蔡大姐:“那人家是哪的?”
  保安:“院子里雇的拉垃圾的师傅,大伙都叫他垃圾王!”
  蔡大姐扭头出来:“我说,垃圾王,你咋知道就是这院儿里人丢的?”
  垃圾王忙低声回答:“这楼后,中间儿垃圾道,废纸堆里扒出来哩,外头人不会,反正我拉完垃圾也没事儿,怕人家谁丢了着急!”
  蔡大姐:“好人、好人啊!”
  正说着,一个人从大楼打着伞跑出来,冲着门口:“王师傅,您拾得是个女人的身份证不是?1966年出生哩,是不是?”
  垃圾王忙站起来:“是,是个女的证,给您!看看是不是?”垃圾王从外罩里衬衣口袋掏出来一个纸包,从纸包里再拿出身份证,又在衣袖上搽了搽,兴奋地给了来人。
  来人接着一看:“真是谢谢您!就是俺老婆身份证!”连忙从口袋掏出一盒烟,塞给垃圾王,垃圾往不要。来人:“我就是在财政局上班,孩子要上县直幼儿园,需要父母双方身份证复印件,结果回家不见了,谢谢您,但是,你要是连盒烟也不受,我老婆回家非骂我不可!”
  老蔡:“垃圾王啊,收下吧,人家也是真心感谢,你也冒雨等了二三天啦!”
  保安也:“你老王师傅也抽烟嘛,是不是嫌人家烟不好啊?”
  失主再次把烟塞给垃圾王:“王师傅,一点心意,别嫌弃!这《红塔山》烟还能凑合抽!”垃圾王不好意思地接住了:“谢谢!”。
  大家都:“这就对啦”,然后散开走路。  
  雨紧,邻街小商店前檐下。
  老蔡和秀兰今天来县城主要是奔附近的宝河县,宝河县城跟这崤山县城就离二十多里地,想给秀兰说门亲事,没料到这出了县政府大门,天上雨又紧下了起来,两人在一个邻街小商店前檐下避雨、聊天,想等雨小点儿再去长途车站。
  俩人还没聊几句,一辆小轿车突然停到两人跟前,把秀兰吓了一跳。待车窗玻璃下来后,才看清是分金沟的老邻居王寡妇,40多岁王寡妇看见俩好朋友直乐,那大嗓门先出声:“蔡大姐、秀兰妹子!快上车”。
  蔡大姐:“你往那儿去?”,这王寡妇笑:“我跟你大姐走,你这会儿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这开车司傅技术老牛啦,上来说话”。  
  两人上车后。
  王寡妇一听说给秀兰说媒,立马跟司机交代,一定要专程为蔡大姐二人跑一趟宝河县:“咱天下寡妇是一家,都是亲姐妹一样,秀兰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王寡妇一连串的热情话、贴心话,叫秀兰直抹眼泪。可不是嘛,秀兰内向,跟王寡妇性格大反个儿,三家本来就是多年朋友,三家男人也是铁哥们儿,五个月前,又是同一天砸死在临近两个矿口里,真正的难姐难妹。不一样的是,王寡妇却没有跟老蔡、秀兰一样上访,还在寡妇沟刚开了一家百货店,买了这屁股底下的二手轿车,还在县城买了个小套二手商品房,王寡妇在当地最敬佩蔡大姐的仗义,最欣赏秀兰的实在,说话对二位从不遮掩。
  车上,老蔡:“王妹子,没见你上访申请矿难补偿补助什么?”
  王寡妇:“傻!多少上访哩家破人亡?有哩上访七八年都没结果,上北京弄不好还……哎,咱朝里没人儿啊!报上说,用信访真正实际解决问题哩,是不是…不到百分之十,没记准。猫得有猫道,狗得有狗路啊,别嫌小妹我说话难听,大姐,法律都管不住人家那当官儿哩,你们上访、告官,还有告有钱老板什么,我看有个词儿叫什么来着?哦,都是叫‘与虎谋皮’”。
  一旁秀兰没多说话,但心思细密,一串串的问号憋在她心里,神情疑惑。
  老蔡:“你这话,说不好听啊,搁文革时候就进去了!至少脖子上挂牌游街”。
  王寡妇立马顶上去:“别吓唬我啊!那得那什么,得那‘四只螃蟹’重新上台才中!现在看他哪个龟孙谁敢!不能说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好哩不多!”
  “都成你说哩啦!过去你年轻时候,十年有吧,你说啥你还记不记?你说天下男人没几个好东西,后来嫁人,又见人说自己老公好,‘天下还算有几个好男人’不是”。
  王寡妇笑了:“那不是年轻,不懂事儿嘛!”
  老蔡:“现在懂事啦?”
  王寡妇:“不懂,不乱说啦大姐!”
  老蔡:“活到老学到老啊!”
  王寡妇:“走,到我新房看一眼,认认门儿,今后再进城,就是你们哩家,回头给你们配两把钥匙,随便住”。
  蔡大姐和秀兰知道这位“铁哥们儿”话放不下,就去了。  
  崤山县信访办公室。
  接待蔡大姐的老信访把手中笔停下,拿起表格端详一下,又拎起塑料袋里的死鸭子,出门来到隔壁办公室,门上牌子上写着:信访办主任室。
  老信访轻轻敲三下们后,“请进”传来屋内应声,老信访走进桌前,把表格报告放到主任面前。
  主任说了声:“先请坐”,同时拿起报告看,老信访坐下,把鸭子袋放到椅子侧后。
  主任看着脸色失色,额头冒汗,看完深呼吸后站起身:“糟了,快,都说人家蔡大姐难缠,我看人家说啥都服人,这回人家是帮了咱县政府大忙啦!公益好大姐!”站起身对老信访:“这事可了不得,分头,我立马上楼去找郭县长,你立即去防疫站化验鸭子,如果是氰化物,下游就是河洛市一百多万人的水上游乐园,40公里,要快两天就到,事就大了!快!别因为咱信访口动作慢,轻了摘了哪个县长帽子!重了都得蹲监狱!”
  老信访深知利害,脸色苍白,提起鸭子和主任一起慌忙出门。  
  崤山县东郊鱼塘,挨着河堤一个连一个,一望无际。
  一个鱼塘睡边上,一个50多岁承包户光脚站在水里,手里拎着几条死鱼,惊诧着望着鱼塘,一会儿一条鱼翻肚,一会儿翻起一大片死鱼。他瞪大眼,飞快跑向东面几个鱼塘,虽然没有他那儿翻塘严重,但也隐约成片。
  他一边赶紧往几个看塘的窝棚跑,一边声嘶力竭大喊:“不好啦!翻塘啦!翻塘啦!”承包户们一个个跑出看完,都出来喊,声音惊天动地。
  众多窝棚、简易平房里的人先后奔跑出来。
  有几个人也慌忙围过来,都惊叹:“咋都成这啦?!”
  一个看着鱼塘:“这一星半点儿雨能翻塘?比这雨大多都没翻过啊?!快先加氧试试,快开机加氧!”。……
  附近几个鱼塘中心的增氧机马达轰隆隆先后响起来,再向东望去,一字人群穿着各色雨衣,一眼看不到边。鱼民个个惊诧、紧张的面孔,气氛显得恐怖异常。  
  王寡妇县城二楼房间里。
  蔡大姐赶紧接过王寡妇热情端来的茶水,一边环视房内洁净的布置,给她开玩笑:“王大妹子,你可别光说帮秀兰,你给我老实说,你是不是有茬口了?”。
  王寡妇快人快语:“大姐,我瞒谁也不敢慢你,谁要有,不包括别人,谁就是龟孙!” 
  蔡大姐把茶杯放到桌上,笑了:“妹子有点隐私也正常嘛!今后不准赌咒,咱仨都是同命苦人,苦哩还不够啊?还咒哩!”。
  王寡妇似乎补充:“这不是口头语儿嘛,今后我有对象,我第一个给大姐汇报,保证!我刚把儿子送到市内,初一住校,腾出手赶紧跑点生意,得补贴物价不是”。王寡妇意识到刚才蔡大姐话里似乎有名堂,又解释:“大姐,我听出来啦,你们看我买了车跟房,咋有钱了吧?我实话实说,矿难那个大股东是当地哩镇政府,我给他们闹了个杀手锏,先赔我了一笔钱,你千万别往‘偷汉’上想我,我是那样人吗大姐?”
  蔡大姐:“得、得,秀兰见完面,这回对象要是如果中了,我下一个扶‘贫’就是你的对象,啊?记住!走,赶路”。
  三人出门,王寡妇:“哎大姐,我三年内可不说啊,一个人清静”。  
  三人下楼,钻进车里。
  车外雨越来越大,王寡妇兴奋地对司机喊着:“走师傅,宝河县!” 
  车窗上雨刷不停来回刷着,约走了十来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