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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谍战  抗战  男扮女装

　　赵凤麒：“第一进院两个人的血几乎在同一时间洒在墙上！从这两行整齐的血迹和尸体倒地的情况判断，他来了！”
　　白世维： “谁？”
　　赵凤麒：“提起他的名字，我就浑身发抖，但他确实来了！民国第一杀手 ！”
　　白世维：“王……”白世维怕闪了舌头一样，憋了半天就说出了个王字，“好杀人，但从来不乱杀人！”
　　赵凤麒：“这说明死者来头不小，要不戴老板能让你这个特务处四大杀手之首的干将出马？”
　　白世维：“我是来太原另外有公干，临时接到老板密电。”
　　赵凤麒：“戴老板的耳目遍天下，天下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法眼。前来华北的日本的舆论领袖岗松右洋在北京失踪了，我怀疑死者很可能就是岗松右洋。”
　　白世维：“屋里两个人被开花弹击中，已经面目全非了。”
　　赵凤麒：“你注意到死者嘴里的金牙和唇边的黑痣了吗，这是岗松右洋的显著特征。”
　　白世维：“杀人者和被杀者都是一等一的硬人，这绝不是一个简单杀人案！”
　　赵凤麒：“你等等，你刚才说，杀人者是谁？”
　　白世维：“名动天下的第一杀手”，赵凤麒放低声音说，“连蒋委员长提起都倒吸冷气的主儿……”
　　“不要提他的名字！不，不！”白世维直摇头，“这不可能，绝不可能”，他说话的底气一下子足了。
　　“为什么？对王亚樵来说没有不可能！”
　　“王……，已经死了8个月了。”
　　“什么？”老者极度震惊。
　　“去年6月，戴老板计诱他进入广西梅州一间小黑屋，石灰蒙眼，乱枪齐发，把王……击毙。这一战，想起还还后怕，对付一个看不见的人，蓝衣社还搭了几十号枪手”
　　赵凤麒叹了一口气：“一代枭雄……”
　　白世维：“戴老板抱着他的尸体陶陶大哭。”
　　“我从不相信戴老板会流泪，看来他对王亚樵的知遇之恩始终不能忘怀。”
　　一个戴礼帽的年轻人在白世维耳边低语，白世维仰头看看天，叹气：“看来真要出大事了！”
　　赵凤麒：“王亚樵是不是又出动了。”
　　白世维：“他去了督军府！”
　　赵凤麒：“戴老板居然把情报网延伸到阎老西的心脏里。”说完和白世维相视大笑。
　　
　　11.督军府旧址，山西省政府主席办公室
　　
　　一张纸条压在山西督军府内阎锡山书房的大红木桌上。
　　“如敢助蒋，取尔首迹！王亚樵。”阎锡山颤栗往四周看一看，发现窗户没开，才一脸怒气地望着省政府秘书长苏体仁，大骂：“你的特工都是吃干饭的，不行就滚蛋，本人另请高明。”
　　苏体仁汗流满面唯唯称是，“报告阎主席，属下失职！”
　　“我养你们有何用？有人在我办公桌上放东西你们都不知道了，是不是等我脑袋搬家了你们才知道呀！他王亚樵要暗杀蒋某人，还有戴笠出来给挡子弹。你们呀，王亚樵现在都打上门来了，你们却束手无策。”阎锡山在地上来回踱着小碎步，嘴里念念有词：“主忧臣劳、主辱臣死……”
　　苏体仁大喊：“我们的特工个个愿效法豫让击赵、荆轲刺秦，给王亚樵以致命一击。”
　　阎锡山：“有这个心是好的。你们哪里是王亚樵的敌手，论资历、人望他是辛亥元老、首任安庆都督；论枪法、智谋你们就更不在话下了，连蒋某人提起都倒吸一口凉气，日本海军大将长谷川清被他炸死……苏体仁！”阎锡山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罩上了一层寒霜。
　　苏体仁一个哆嗦，机械地回答了一声：“在！”
　　阎锡山：“去年7月你就向我汇报说，‘王亚樵已经被戴笠诱杀’，有没有这回事！”
　　苏体仁一听脑袋上落下豆大的汗珠，他知道阎锡山可以容忍下属无能，但绝不饶恕属员欺骗自己。
　　“有还是没有？”阎锡山比刚才缓和了许多，脸上也布满了笑容。
　　苏体仁见状忙跪下来，抱着阎锡山的大腿哭：“阎主席，戴笠确实杀死了王亚樵，情报是千真万确的。”
　　阎锡山：“难道这是诈尸！”
　　岗松右洋：“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王亚樵又出来杀人了，昨晚他在太原刚刚刺杀了日本人。”
　　“日本人？太原还有王亚樵感兴趣的日本人？”
　　苏体仁答：“是松岗右洋！”
　　阎锡山：“松岗右洋来了太原？看来日本要对中国动手了。王亚樵杀了岗松，我的麻烦大了。”
　　12.山西省太原市督军府街闹市区
　　“买报，卖报！！特大新闻，岗松右洋眉心中枪，第一杀手重现江湖。”报童在街市上叫卖。
　　赵凤麒买了一张报纸。看了一眼：“满大街都知道了岗松右洋死在山西的消息了！”。
　　白世维：“看来我们着人道了。岗松右洋一定是被日本军部杀死的，就像当年他们在南京逼出走他们的外交官一样，他们在为侵华找借口呀！”
　　
　　13.督军府旧址，山西省政府主席办公室
　　苏体仁：“松岗右洋眉心中枪暴毙。”
　　阎锡山的右脚退了一步，惊：“松岗右洋死在我的地面儿上，蒋某人会以此逼我再次下野，日本人也要借故搞山西自治了！”
　　一支飞镖擦着阎锡山的头顶飞过去，他大张着嘴，一屁股坐到地上，照着苏体仁的胖脸就是一个巴掌，吼：“你这个废物！把房子周围的警卫都送到军法处去！”
　　“报告！”一个穿军装的女子走了进来，满眼杀气，手里夹着一个文件夹。她的真名叫金璧亭，她还有个日本名字叫宫本飞剑。她圆圆的脸盘上挂着浅浅的笑，见到如此情形换上了一副一本正经的神色。苏体仁忙扶起阎锡山，对女子：“林蒹葭，何事？”
　　林蒹葭：“军委会急电。”
　　阎锡山木然：“念！”
　　林蒹葭念：“军委会转日本内阁电文：惊闻敝国思想家、外交家岗松右洋先生在山西太原被刺身亡，帝国朝野震惊，天皇陛下甚为震怒。望贵国速速破案，缉拿元凶，解日本正法！外相广田弘毅。”
　　阎锡山像一只泄气的皮球贴坐在椅子上，“山西无宁日了!”
　　
　　14.太原市督军府街闹市
　　白世维：“山西再无宁日了！”
　　赵凤麒：“岗松右洋向来被日本朝野所钦佩，其所著的《满蒙生命线》更是被日本青年奉为圣经。他的被杀极有可能引发日中大战。”
　　白世维：“日本要动手了，我们清除汉奸的枪声又要响起来了！”
　　15.督军府旧址，山西省政府主席办公室
　　苏体仁突然指着飞镖：“镖上有字！”但脚像焊在地上一样拔不起来。
　　林蒹葭果断地拔下飞镖，展开纸条念：“百川老兄，弟亚樵顿首：借兄宝地手刃倭酋，痛哉！”
　　阎锡山眼前一黑一头栽在桌子上，对林蒹葭：“你先去吧，我放你几天假，在家等安排吧！”
　　林蒹葭趁阎锡山不备向苏体仁抛了个媚眼。
　　阎锡山：“查查林蒹葭的底细，如若是蒋日奸细，格杀勿论；若查不出问题，也打发她去不重要的地方凉快吧！”
　　苏体仁额头上渗出斗大的汗粒，不情愿地用底气不足的声音答：“是！”
　　阎锡山看见苏体仁情绪低落，温情地按着他背：“你的母亲要过八十大寿了，我来主持给做这个寿，戏就在督军府文瀛楼唱，你看怎么样。”
　　“谢谢主席，属下将誓死效忠！”
　　“想当年，我因中原大战而下野，是你为首的文官和晋绥军的弟兄不离不弃，鼎力相助，我才能重掌山西。”
　　“主席，您别说了。我们自己试制捷克轻机枪和德造镜面盒子炮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
　　阎锡山：“好，枪是霸道，是王道！”
　　
　　16.太原市督军府街闹市
　　赵凤麒：“看来中国的浩劫在所难免。但愿这一天来的迟一点。”
　　白世维： “杀！只有以血才能止血。”
　　赵凤麒脸色惨白，白世维不解地望着他：“今晚，我们有行动。”
　　
　　16.太原市督军府一处豪宅
　　白世维、赵凤麒、林蒹葭3个蒙面伏在房顶，他们眼睛里的杀气如剑。
　　黑衣人刚跳入墙内，二十余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的脑袋。
　　领头的人，发出狂笑，“朋友，你的脑袋将在瞬间被打碎，开……”枪字还没有说出口，只听得一阵排子枪响起，二十几个人的脑袋被子弹打爆，领头的孤立在当地，双手颤抖。
　　每一声枪响藏在暗处的白世维就哆嗦一下。
　　黑衣人：“你个软蛋，今天留你条狗命，一个月后，我再来取。”
　　白世维又一哆嗦，辛亏赵凤麒把他拉住了。
　　说完转声朝屋里走去。
　　一群狼犬冲出。
　　黑衣人学了几声狗叫，狗都乖乖地爬下。
　　领头者的枪缓缓举起，他的手扣在了扳机上。
　　黑衣头也没回，把枪贴在胳肢窝下激发，一枪击中领头者眉心。
　　领头者满眼惊恐地倒下。
　　一声枪响，一个血手印被印在墙上，一道黑影跃上房顶……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林蒹葭的眼睛里满是杀气，她拉开蒙面看了一下腕表，低声：“又是这个神秘的杀手，这已经是他杀死的第11政要，而且每次用时都不足5分钟。他一定于岗松右洋的死有关，我们必须找到他!”说完，她就消失在夜幕中。
　　白世维拉下蒙面对赵凤麒：“这是一个什么人，他的杀人风格 怎么这么熟悉。难道是他，不可能，绝不可能，我们在他身上打了几十个窟窿。”
　　赵凤麒答：“世维，除王亚樵外谁还有这样的身手！”白世维伏在屋脊上半天无语。
　　林蒹葭追出一段距离，来人隐没在一处高墙大院中！她借着灯光一看，这是一个大铺面，铺面上写着“仁济药铺”几个大字！
　　
　　17. 太原市仁济药铺
　　林蒹葭跃上房顶，向四下张望，一个黑影蹿进了后堂的一间屋子，林蒹葭猫着身尾随伏在屋子的窗下，并寻了一个暗处观察，眼睛里满是杀气。
　　月光不甚明亮，但林蒹葭从那个模糊的剪影中依然辨认出进入屋子的人年纪很轻，在黑暗中行动迅速，显然对屋子里的陈设很熟悉，他翻开箱子，拿到一条黄货和一条黄金项链，笑得嘴都歪了，林蒹葭：“这样贪财，可惜了这副身手。”小偷正是仁济药铺的少东家，张鹤鸣。
　　18. 太原市仁济药铺三进院主房门口
　　管家李海才附在门口听了一阵，问了声：“老爷回来了？”
　　屋里传出猫叫声，老鼠的尖叫声，继而有猫鼠斗的声音。
　　林蒹葭心：“猫捉耗子，真巧！”
　　一阵哐当声，瓷器摔裂声把林蒹葭一惊，李海才又折身回来，屋子里响起了鼾声和呓语。“老爷！”一下子破门而入。
　　屋子里有人：“叫魂呀，我又没死！我说过多少次，谁教你的规矩，不经允许就闯进来了，出去！”
　　李海才忙退出去，“老爷！”
　　“滚得远远的！”
　　李海才忙关上门，回头一看，正主子站在背后， 他叫了一声：“老爷……”
　　仁济药铺的东家，张国治马褂长衫，儒雅威严地双手推门，骂：“成天不干正事小畜生，就知道读什么福尔摩斯的侦探小说，玩乐吃喝……你滚起来！”
　　19. 太原市仁济药铺三进院主房内
　　一个穿旗袍的女人颤颤抖抖地从床边走出来，模样还挺俊俏，女子正是张鹤鸣假扮的。
　　张国治一看气得浑身发抖，“张鹤鸣，你给老子从床上来，你……你……败坏家风，居然在你老子的床上嫖妓，你……”
　　女人呜呜地哭：“你家那个小王八羔子，让老娘陪了一天也不给钱，他叫我跟他回来拿钱。”
　　张国治吼道“小王八羔子那里去了。”
　　女人向床上指去，说道“在床上……”
　　张国治咆哮：“把小兔崽子抓出来，让他尝尝竹板炖肉的滋味。”
　　女子几乎都乐出声来，格格笑：“让他好好尝尝竹笋炒肉的滋味，看看还敢不敢骗老娘。”
　　几个伙计拿着木棍抖抖索索地朝床移动，床上垂下来的帷帐，抖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