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作品已在华语剧本网版权保护中心进行版权登记,登记2014-J-02033】
事业 爱情 理想 家庭和谐 民族团结.
详细梗概:
(1220字) 上世纪九十年代,东北林区景阳镇的经济和居民生活都发生着前所未有的变化。国营企业林业局资源匮乏,效益滑坡,开始向第三产业转型,职工纷纷下岗。组织部长马宝林离开多年的政工位置,就任劳动服务公司总经理。有望在林业局就业的职工子弟,不再谋求国企的工作。马宝林的儿子马军和局办主任的女儿白鸽,在林场成立公司经营木材生意。下岗职工陈小秋和外甥女陈晓华经营饭店。陈晓华的男友韩东开出租车。他们和乡镇青年一同活跃在市场上,演绎着新的生活和爱情故事。
与此同时,企业经营管理中乱象丛生。林业局印刷厂厂长郑魁松,在采购印刷机的过程中挪用公款炒股,股票被套住,公款无法归还。林业局的出纳室被盗,丢失大量现金,派出所侦察破案无果。金属材料加工厂厂长王升贪图便宜,订购了一批钢材,不久却发现,卖给他钢材的人原来是个骗子,骗走了公司五十万元。他到处追查吵闹都无济于事。出纳员赵小兰盗用公款向个体商户投资谋利。企业连年亏损,却还在滥发福利。所有这一切,都严重损害了企业形象。人们对工作前途失去信心。
一位韩国公民带着女儿来小镇探亲,原来他是从这里走出去的朝鲜族居民、韩东的伯父韩长林。韩长林于1950年参加抗美援朝,四十年后重回故里。家人别后重逢,悲喜交集。韩东父亲韩长波兴奋之余说出了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二十二年前他曾经扔过一个孩子。那时正在动乱之中,韩长波一家住在高丽屯。马宝林以“里通外国”的罪名对韩长波和崔顺子夫妇进行批斗,把韩长波打成重伤。他们的孩子出生后不敢保留,丢弃在医院的长椅上。当时马宝林的父亲、林业局前党委书记马洪伟正在住院,马宝林的妻子高秀英在医院照顾他。这天清晨高秀英去医院时,发现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有个婴儿。她四处喊叫无人应答,知道是个弃婴,便抱回家去。
韩长林的女儿韩美玉,来到景阳镇后,与韩东、马军、晓华、白鸽等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他们相约替长波找寻丢弃的孩子。原来,这件事在当时并不是什么秘密。他们很快就打听到,马宝林的儿子马军,正是韩长波丢弃在医院的长椅上、被高秀英抱回去扶养长大的那个孩子。真相大白后,两家人彼此深怀感激,历史形成的芥蒂也得以消解。
韩东女友陈晓华,本是马宝林与前妻陈小满的女儿。晓华出生时正逢困难时期,马宝林对陈小满关怀体贴不够,致使小满产后不久即病故。小满的妹妹小秋因而对马宝林怀恨在心。她不让晓华姓马,也不与马家来往。但晓华与马军的关系一向很好,马宝林也一直在暗中帮助小秋。当晓华结婚时,马宝林亲自主持,在景阳饭店为晓华和韩东举行了隆重的婚礼。
印刷厂女工徐丽,生活不检点,与有妇之夫怀有身孕,却还追求韩东,被韩东拒绝后离家出走。她到深圳后大开了叫眼界,重新认识了自己,给韩东晓华来信,鼓励他们到外面去创业。
由韩长林和马宝林共同投资兴建、由崔顺子担任校长的朝鲜族希望小学,在景阳镇高丽屯建成开学了。开学典礼之后,韩东、晓华、马军、白鸽等轻装出发,离开景阳镇到深圳寻求发展。两个民族两个家庭两代人,开始了新的事业和生活。
阅读剧本正文
第一集:1-19
1990年秋,东北林区景阳镇。
景阳镇林业局劳动服务公司成立,在景阳镇最大的饭店“景阳饭店”举行宴会。林业局副局长唐绍增、林业局劳动服务公司总经理马宝林以及镇工商所、税务所、派出所、银行等单位领导均有出席。宴会前在门外燃放鞭炮,引来群众围观。
林业局下岗职工陈小秋的“围城”饭店在营业。马军和他的女友白鸽,还有大学毕业生罗川等,都来饭店帮忙。“围城”的名字,是小秋让马军给取的。因名字与众不同,装修也有特色,饭店的生意很火。傍晚,晓华和罗川外出散步时,罗川说出了小秋要他来帮忙的意图,是要晓华和罗川成婚,遭到晓华的反对,两人不欢而散。晓华回家质问小秋,与之发生争吵,晓华愤然离家出走。
在林业局大储木场的角落有一栋仓库,那是林业局劳动服务公司所属“飞达金属制品公司”的厂房。工厂的牌子挂了,也装修了办公室,但没有开业,机器设备还装在木箱里堆放在厂房。经理王升给各处打电话联系业务。
第二集:20-35
晓华从家里出来,无意间走进了林业工人俱乐部,碰到了分别已久的同学好友韩东。两人从俱乐部出来到了韩东宿舍,相谈甚欢。韩东同情晓华,鼓励她出去散散心,还给了她一百块钱。
个体运输户胡春盛带着两个徒弟来“围城”饭店吃饭。师傅喝酒时向徒弟细说发廊小姐情事还唱小曲儿,见服务员白鸽长得妩媚又骚扰她。白鸽的男友马军以杀狗相威吓将他们赶走。
第三集:35-52
林业局所属的青河林场,在景阳镇北沟,距景阳镇十八公里。马军和女友白鸽在青河林场开办了一个木材运销公司。晓华从哈尔滨回来后,韩东约他们在“贵族”歌厅唱歌。白鸽提议晓华到他们公司去干。晓华欣然同意。
韩东和晓华跳舞时回想起在榆树沟接受再教育的日子,他们的友好交往。那是他们的初恋。
林业局财务科的出纳室深夜被盗。出纳员赵小兰被吓昏。派出所刘所长带民警前来侦察破案。
第四集:52-68
经过初步勘查,进入现场的唯一通道是出纳室的房门。因此,在这里上班的会计员袁德富和出纳员赵小兰,作为第一嫌疑人被隔离审查,并带到派出所问询。但后来又发现了第二个通道,盗窃出纳室的人是从窗户进入的。袁德富和赵小兰的嫌疑被排出,解除审查。
林业局机关人员纷纷议论出纳室被盗之事。唐副局长和派出所长、安保科长分析案情,并布置全局安保大检查。
国庆节临近。林业局在飞达金属制品公司的大厂房分发过节食品。印刷厂女工徐丽前来帮忙。韩东开车来给领导领食品。徐丽求韩东帮忙一起给领导送货。送货回来徐丽到韩东宿舍小坐。为表示感谢,徐丽请韩东晚上在歌厅唱歌。
第五集:68-82
徐丽邀韩东在歌厅唱歌跳舞。徐丽点的歌充满爱意。
青河林场,白鸽指挥工人装车。在他们装车的时候,胡春盛开着拖拉机过来向检尺员询问木材的事,检尺员未加理睬。白鸽知道他不怀好意,故意躲开他。晓华则借机对他讥讽。
装完车之后,白鸽在青河小火车站饭店招待工人们吃饭。她发现胡春盛在请警察吃饭,她点了两个菜给警察送去并向他们敬酒,对胡春盛却不理不睬,故意冷落他。
第六集:82-98
景阳街上有两家个体商店:亚玲的东俄百货商店和刘杰的新潮服装店。这天,亚玲到刘杰的店里来,建议他上绥芬河进一些俄罗斯服装。刘杰也愿意,两人商定一起去。
徐丽到韩东的仓库来领料,借机让韩东带她到外面去学开汽车。她把给男友写的情书夹在料单里,忘在仓库,被保管员小方发现。小方给韩东看,韩东让她撕掉,她却给藏起来了。
飞达金属制品公司的经理王升,在县城明星俱乐部接受小姐按摩服务。他已经是这里的常客。
镇税务所的孙所长和杨税务员在大市场检查,发现了一个年轻人没交费又不听劝阻。孙所长当场撅了他的秤杆子。
第七集99-115
为了和税务所搞好关系,马宝林高规格宴请镇税务所孙所长和杨税务员吃饭。在税务所,白鸽看到了胡春盛检举马军的信,但她装作与马军毫无关联。在宴会上,白鸽的攻关本领表现得淋漓尽致。
亚玲买好了去绥芬河的车票给刘杰送去。亚玲、亚琳姐妹和刘杰三人一起乘火车出发。
第八集115-130
林业局飞达金属制品公司的经理王升,向林业局唐副局长借款购买钢材。他要借250万,购进1000吨。因资金有限,唐副局长只同意借50万,购200吨。
在县城酒店大堂,王升同新亚工贸公司黄经理签定了购货合同,并随同黄经理到县物资局仓库看了货。
王升和徐丽先后到林业局财务科和农业银行办理了钢材的借款和汇款手续。王升对这笔生意十分满意,说款子一到,黄经理就会马上发货,他们就有了第一笔收入。办完事之后,他带着徐丽和司机小宋到县城的饭店去吃饭。
个体商店的亚琳、亚玲和刘杰三人乘火车去绥芬河进货。一到绥芬河车站,看到满眼的俄罗斯商品广告,就像到了境外,令人兴奋异常。
第九集130-146
亚玲、亚琳和刘杰一同在绥芬河边贸市场采购商品。庞大的边贸市场和繁华的边境贸易令刘杰大开眼界。三人满载而归。
王升、徐丽和小宋在县城饭店吃完饭之后,王升又带他们去明星俱乐部打保龄球。
林业局宣传干事兼印刷厂厂长郑魁松向领导提出,利用上年获批的一百万科技贷款买两台彩色印刷机,把“林业工人报”改为彩印报,还可以发行广告。可是印刷厂的工人却不安心工作,因为全局都在大精简,报纸有可能停刊,他们面临下岗。
第十集146-164
刘杰、亚琳和亚玲三人从绥芬河回来的路上,顺便在海林下车游览了杨子荣烈士陵园,还在一起照了像。回到景阳镇,乘胡春盛的拖拉机回家。
刘杰约亚琳、亚玲在歌厅唱歌,看见赵小兰和袁德富也在这里唱歌跳舞。他们的办公室被盗,丢失五万多块钱,本人竟然若无其事。赵小兰还萌生了找机会发财的念头。
自从当上了集体企业的经理以后,王升有了可由自己支配的钱和汽车,消费起来方便多了。县城的明星俱乐部成了他常去的地方。这天他又约了俱乐部的小姐在酒店包房相会。令他尴尬的是,几个电视片的镜头让他想起了过去在山东嫖娼被捉的经历。
第十一集164-181
为了挣外快,赵小兰和东俄服装店刘杰说好借给他一笔钱,以高于银行的利率收利息。这时恰好有一笔山西来的五万元汇款,是一个陌生单位汇来的。赵小兰心生挪用的念头,骗过财务科长将现金取出。
晓华上宿舍去看韩东,他们聊天时徐丽闯了进来。看见韩东和晓华在一起,徐丽心生妒意,出语伤人。口角中韩东说出徐丽给人写情书的事。徐丽老羞成怒,声称她已经怀了韩东的孩子,让晓华死心。徐丽的话引起晓华误解,离韩东而去。想起和韩东在山上的友情,晓华无限伤感。
韩东到小秋的早点部去找晓华,希望向她解释徐丽的事,但晓华不愿见他。小秋和范婷婷安慰韩东,说晓华定能回心转意,让他放心。
第十二集181-197
韩东心中惆怅,乘小火车去青河找晓华。在小火车上,韩东回想起了晓华曾经说过的她自己的身世……
1960年,晓华的母亲陈小满只有十八岁,为了挣钱,她装扮成男孩进木材加工厂干活。加工厂厂长马洪伟的儿子马宝林看上了陈小满,要娶她为妻,托人去提亲。小满本不愿意,但为了家庭生活,又被马宝林强迫失身,不得已和马宝林结了婚,不久即生下了晓华。因生活困难,营养不良,小满在生下晓华后不久死去。
在青河马军的公司,韩东向白鸽说出了自己的苦闷。白鸽答应给韩东帮忙,同时劝他离开劳动服务公司,自己买车开出租。韩东欣然同意。
第十三集197-213
一辆黄色面包车在大锅盔山上爬行,坐在车里的是一个旅游团。女导游向游客作着风景介绍。
一老一少两位日本游客出现在火车站,搭乘韩东的出租车在景阳镇上游览。他们先去看了高丽坝,又上了蚂蚁河大桥。老年游客旧地重游,无限感慨。韩东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他们并不是日本人而是朝鲜人,并且是来过景阳镇的。这使他十分诧异。
赵小兰将挪用来的五万元钱借给刘杰的服装店,并谈好了条件,写了借条,然后存进了银行。
印刷厂厂长郑魁松采购印刷机的建议经领导同意后,他到哈尔滨找他的表弟苗凤山。苗凤山是哈尔滨前进印刷厂的厂长,帮他买了机器,并且派了技师,到景阳林业局帮助安装。
第十四集214-229
那位朝鲜游客通过镇政府找到了景阳镇的老人马洪伟。马洪伟被请到宾馆与客人见面。交谈之后得知,客人名叫韩长林,本是景阳镇的人。早在1950年,马洪伟担任景阳镇木材加工厂厂长的时候,他曾在加工厂当工人,不久参军抗美援朝一去未回。说起四十年的往事,两位老人不胜感慨。马洪伟答应帮他寻找亲人。
韩东对那两个朝鲜客人很好奇,特意到宾馆找他们。当老先生在交谈中得知,韩东的父亲是韩长波、母亲是崔顺子的时候,表现异常。这使韩东很感意外,疑惑不解。
新印刷机安装之后,颜色出不来。李技师说是机器老化。郑魁松听后很不高兴,让他马上回哈尔滨换一个机件。
第十五集229-245
韩东特意去青河,将自己遇到的蹊跷事告诉了马军和白鸽。
马军兴奋地说,那一定是两个不寻常的人,肯定和韩东家有特殊关系。他要韩东主动和他们联系。如果他们是归国华侨,争取他们给国内投资。
镇政府了解到,外宾韩长林的家人就是高丽屯的崔顺子和韩长波,派车将顺子接到宾馆与他相见。韩长林和崔顺子相见无言,良久之后终于相互认出了这正是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妻子。阔别四十年,不堪回首的往事一齐涌上崔顺子的心头:1950年,他们新婚不久,韩长林就报名参军,入朝后音信全无;1960年,她辛辛苦苦种的庄稼被小学生以“割资本主义尾巴”为名全部砍倒,颗粒无收。1966年,她和韩长波被戴上“里通外国”和“朝修特务”的帽子批斗,长波被打成重伤。这都是因为长林走了。他如果不走,这一切就不会发生。积怨让顺子说不出一句话,默默转身离开了宾馆。
李技师从哈尔滨带回了印刷机配件,可是装上机器后仍然调不好颜色。国庆节日渐临近,郑魁松急忙前去处理。
第十六集245-260
韩长波到宾馆去见韩长林。两位兄弟老来相见,无限感慨。韩长波说,他和顺子两人是在长林出走十年杳无音信,顺子大病不起的情况下走到一起的。长林表示充分理解和体谅。生活不易,自己在外面也娶妻生子,都是没有办法的事。
受到马军的鼓励,韩东又到宾馆去找那两位南朝鲜客人。经与女儿韩美玉交谈得知,来的客人正是韩长波的胞兄、韩东的伯父韩长林。顺子作为自己的母亲,却原来是伯母。韩东对此不能理解。经美玉开导,韩东释然,两人愉快地上高丽屯去见顺子。
在崔顺子家里,韩美玉和顺子一见如故。美玉深情地说出了爸爸韩长林生活的不易和对家乡的思念。回想起一家人几十年的悲欢离合,现在的别后重逢,她们转悲为喜。老人们决定在高丽屯顺子家里团聚。
第十七集260-276
新买的印刷机仍然有问题,颜色不正。郑魁松亲到哈尔滨退货。因国庆临近,安装新机器为时已晚,郑魁松和哈尔滨前进印刷厂苗厂长商议决定,国庆特刊在哈尔滨印刷。
被抽调到金属加工厂的印刷女工徐丽又回到印刷厂来。因金属加工厂迟迟不能投产,她不想留在那里。
白鸽带着三个女孩突然来到印刷厂,当面警告徐丽不许勾引韩东,掀了她的工具箱,让她离韩东远点。
韩东到青河告知马军,来宾原来是他的伯父韩长林和表妹韩美玉。他们都很高兴。马军决定请韩美玉吃饭,联络感情,争取投资。
韩东将美玉带到青河,让她参观了大森林和小火车,然后和马军白鸽一起到镇上吃饭。
第十八集276-292
韩东、美玉、马军、白鸽、晓华等五人在景阳饭店吃饭。他们喝酒交谈,相互祝愿,十分欢愉,吃完饭之后,又到歌厅去唱歌。韩东借机用歌声向晓华表示自己的爱和惆怅。晓华不为所动。
郑魁松了解到哈尔滨前进印刷厂是股份制,职工可以给厂里集资,便和厂长苗凤山说好,将买印刷机剩下的钱投到前进印刷厂,以赚取利息。
马军在和美玉跳舞时,说他愿意到南韩去帮助他们打理工厂。美玉表示欢迎,可这需要家里人同意才行。她答应回去跟爸爸商量。
第十九集293-307
在送美玉回宾馆的路上,美玉得知韩东和晓华之间出现了问题,劝韩东赶紧主动向晓华解释,消除误解。之后韩东带晓华来到蚂蚁河大桥上,向她说明自己和徐丽一些交往的经过,所谓怀孕的事是根本不存在的,完全是徐丽的捏造。晓华一时仍未能释怀。
马军和白鸽回到青河,白鸽问起马军要上南韩帮美玉家打理工厂的事,不禁醋劲大发。马军解释那不过说说而已。
林业局特派印刷厂大班长带着报纸清样到哈尔滨去。“林业工人报”的国庆特刊,终于赶在节前在哈尔滨前进印刷厂印出来了。
国庆临近,景阳镇一片节日景象。崔顺子在家忙碌,准备节日期间请长林父女来家团聚。
王升给县城的黄老板打电话,无人接听,知道所订钢材在节前是来不了的,只好等节后再说。
第二十集307-322
国庆节这天,韩东将长林和美玉接到高丽屯家里。顺子做了很多好吃食热情款待。很少喝酒的长波,乘着酒兴说出了自己隐藏了二十二年的秘密:1968年,在遭了那场劫难之后,他和顺子又有了一个孩子。因为害怕遭批斗,顺子不敢要这个孩子,生下后就让长波扔出去。可是长波不忍,私自作主没扔到山上,而是放到医院的长椅上了。他希望有好心人收养起来。这孩子果然没死,被一个好心人捡走了。长波知道这孩子活着,只是不知道他在哪里。此话一出,全家震惊,也勾起了顺子强烈的思子之心。
节日期间,郑魁松在表弟苗凤山家里吃饭,第一次听说关于股票的事,很感兴趣,让苗凤山将买印刷机剩下的十余万元钱全部购买股票,指望能赚大钱。
第二十一集322-340
从顺子家回来,韩长林和韩东、美玉商量,要请几个人到宾馆来吃饭,一来表示对乡亲们的谢意,二来请他们帮忙寻找孩子。
韩东到青河把自己家里曾扔过一个孩子,而这个孩子至今仍然活着的事告诉了马军。马军、白鸽和晓华倍感惊奇,表示一定要把孩子找到。可是这孩子究竟应该跟谁家,一时拿不定主意。
事实上找到这个孩子并不难,这在当时并不是什么秘密。许多人都知道,那个从医院长椅上抱回去的孩子就是老书记马洪伟的孙子马军。当时马洪伟在住院。马宝林的爱人高秀英清晨去医院的时候,看见了长椅上的孩子。她高声喊叫无人应答,只得抱回病房,之后也没人来认领,便一直将孩子扶养成人。
几个年青人得知马军的身世,既高兴又发愁。只有美玉最快乐,因为她又有了一个哥哥。
第二十二集340-359
为参加宴会,韩东、美玉带顺子到商店买新衣服,还上了小红山,观赏景阳镇全景。
宾馆的餐厅宾客满堂。当马军和白鸽最后进来,韩东喊了一声“马军”向顺子示意时,顺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不天生是我的孩子、韩东的兄弟吗?长波这个蠢货,这么多年你怎么就没看见他,没把他认出来呢?
宴会开始,韩长林向客人敬酒。顺子根本没心思吃饭,一直盯着马军看个没够。这时马宝林进来了,向在座的宾客高声寒暄。而顺子一见,不啻是晴天霹雳。二十四年前,正是他带人来高丽屯抄家抓人,把长波打成重伤。顺子和长波都认出了马宝林。他们再也坐不住了,惊恐地离开座席,在韩东和美玉搀扶下走出宾馆。马军、白鸽和李镇长、王经理等也先后离去了。宴席上只剩下了韩长林和马洪伟、马宝林三个人。韩长林向他们说出了原委。马洪伟、马宝林惊异不已。他们也想起了二十二年前,马洪伟住院,马宝林的爱人高秀英在医院照顾他,那一天清晨,高秀英从走廊的长椅上抱回来的那个孩子。那就是马军,原来就是韩先生家的孩子。
第二十三集359-375
韩长林的宴会不欢而散。送走了马洪伟和马宝林之后,韩长林要找长波和顺子,恰好晓华来找韩东,他俩便一起到了高丽屯。说起顺子扔掉的孩子,今天才知道是被马宝林的妻子抱回去并养大成人的,他们心中不由生出一种感激之情。当听说韩东的女友陈晓华并不姓陈而姓马,是马宝林的亲生女的时候,美玉高兴地说,咱们两家就要成为一家人了。
马宝林高秀英一家也是今天才知道,他们捡来的孩子原来是韩长脖扔下的。他们之所以把孩子扔掉,所以直到今天才说出真相也是事出有因。对这一切,马宝林充分理解。马军说,他天生就该是老马家的儿子。而他的晓华姐即将成为韩家的媳妇,这也是缘分。
韩长林要回国了。临行前他给韩东留下了二万块钱,要他照顾父母的生活。韩东说,他要用这笔钱办一个幼儿园。顺子喜欢孩子,让她老有所乐。
阅读剧本正文
(1)故事性强。人物的命运和全国的政治形势以及企业命运相联系,摆脱了家庭情感剧那种琐碎的、过于简单的形式和情节。
(2)戏剧舞台广阔,时间跨度大,由家庭到企业、到学校、到乡镇;时间从五十年代至九十年代,大幅度地故事演绎,有看点。
(3)人物性格鲜明,经历迥异。语言简练、流畅,即使不投入拍摄,也可作为文学作品阅读欣赏,具可读性。
阅读剧本正文
[饭店里也挤满了人。他随着排队的人先在开票处交钱开了票,拿着小票到取饭口交了小票,服务员递给他一碟菜,又用筷子插了两个馒头。他一手端着碟子,一手拿着馒头提着旅行袋向四周看了一眼,所有的饭桌都坐满了人,还有人在旁边站着吃。他在墙角的一个饭桌找了个空挤进去,把碟子搁在桌角,放下旅行袋用两脚夹住,站着急急忙忙地吃饭]
[在火车站旁边的“住宿介绍处”门前,王升手拿介绍信排队]
[某旅店的一个普通房间,一张双人床,一个两屉桌,两把木椅子]
[深夜,一阵猛烈的敲门声把睡在客房的王升惊醒了。他连内衣还没来得及穿,房门便被打开。服务员手拿一串钥匙领着两个戴红袖标的民兵闯了进来。服务员拉开电灯。灯光刺得王升睁不开眼睛]
民 兵:“起来!”
[王升从被窝里爬出来,慌忙抓过一件衣服遮住身子]
民 兵:“你是干什么的?”
王 升:“探亲的。”
民 兵:“有证明吗?”
[王升支唔不语]
服务员:“没有证明服务台咋会给你登记呢?”
民 兵:“从啥地方来?”
王 升:“东北,哈尔滨。”
民 兵:“来探什么人?”
王 升:“父母。”
民 兵:“父母在哪里?”
王 升:“在乡下。”
民 兵:“在哪个乡下?什么公社?哪个大队?”
王 升:“在那个……”
[他的手在空中无力地一指,嗫嚅着,并没说清什么地方]
民 兵:“探父母为什么不住在父母那里?”
王 升:“家里住不下。”
民 兵:“那是你什么人?”
[民兵指着蜷缩在他身边的另一个人问。他们两人盖的是一条被子]
王 升:“是……”
[服务员似乎早有准备,还没等他说出来,过去就把被子掀开,露出了那人的脑袋和赤裸的肩膀。那是一个女人]
王 升:“他是我的老婆。”
[民兵上前一步问那女人]
民 兵:“你叫什么名字?跟他是什么关系?”
[那女人不敢出声,只把头和肩膀使劲往被子里面缩,两手抓着被角,生怕被子再被掀开]
民 兵:“你们有结婚证吗?拿出来看看!”
[王升不说话,极为尴尬地垂下头。服务员嘴角现出一个冷笑]
民 兵:“穿上衣服到前边去一下。”
[王升匆匆忙忙穿了衣服跟着民兵走了]
[男人们刚走,服务员冷不防从女客的脚底下把被子掀开。女客全裸的身子一下便完全露出来。女客吓得哇地大叫一声,拼命扯过被子盖住身子,脸却盖不住了。她全身哆嗦着,直往床角里缩,惊恐地看着服务员]
[服务员一看便知这是个农村姑娘,梳着两条羊角辫,年纪不过十七、八岁]
服务员:“你是干啥的?”
姑 娘:“俺是社员。”
服务员:“什么公社?哪个大队?”
姑 娘:“东风公社二大队。”
服务员:“你叫什么名字。”
姑 娘:“俺叫宋——”
服务员:“宋什么?”
姑 娘:“宋春花。”
服务员:“你跟他是啥关系。”
姑 娘:“俺跟他也没啥关系。”
服务员:“没啥关系怎么在一块睡觉?这是犯法,你知道吗?”
姑 娘:“他说他能在东北给俺找到工作。俺这就跟他到东北去。”
服务员:“他叫什么名字?哪个单位的?”
姑 娘:“不知道。”
服务员:“真不知道假不知道?”
姑 娘:“真不知道。”
服务员:“连名字也不知道,哪个单位也不知道,你就跟他一块睡觉,他要是坏人呢?”
[姑娘哭起来]
姑 娘:“大姐,俺真的啥都不知道。俺就是想找工作挣钱,一时糊涂,就跟他出来了。大姐饶了俺吧。俺再也不敢了。”
服务员:“你们怎么认识的?怎么勾搭到一快的?”
姑 娘:“他在俺们大队买东西,看见俺了,是他找的俺,叫俺跟他走,不是俺主动的。俺还是偷着跑出来的呢。大姐饶了俺吧。”
服务员:“你起来!穿上衣服,先到服务台去,然后上派出所。”
姑 娘:“上派出所?俺不上派出所,俺要回家!大姐,放俺回家吧!”
服务员:“放不放你回家,我们说了不算,先上派出所,听候派出所处理!”
姑 娘:“大姐求求你,帮俺说说,俺是好人,一时糊涂犯了事儿,俺再也不敢了,大姐!”
服务员:“快点,穿好衣服,下去再说!”
回放完
15、县城东方大酒店客房
[王升和春梅一起躺在床上。春梅枕着王升的胳膊在睡着。王升侧过脸来看着她。显然她经常睡眠不足。但此刻她睡得并不踏实。纹过的细眉不时轻轻地蹙动一下,呼吸也不匀称。为了不弄醒她,王升的手仍在她的胸脯上没拿下来]
[春梅被王升的一声长叹惊醒了]
王 升:“醒了?你咋这么爱睡觉呢?”
春 梅:“困呗。”
王 升:“你们晚上一般几点钟睡觉?”
春 梅:“最早也得两三点钟。”
春 梅:“你早就醒了?”
王 升:“我根本就没睡。”
春 梅:“你想啥呢?”
王 升:“除了想你我还能想啥?”
春 梅:“谁信哪!”
王 升:“不信?这说明你也并不总是想我,是吧?”
春 梅:“我也愿意总想你,可那是不可能的。”
王 升:“这我能理解。我不要求你总想我,你只要给我就行了。”
春 梅:“我愿意只给你一个人,你要吗?”
王 升:“我当然想要,可那也是不可能的。”
春 梅:“如果你真想要,我看就是可能的。”
王 升:“唉,不可能的事就别想了。有个歌不是这样唱的吗: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一朝拥有。我们俩互相拥有就行了。”
[春梅看看窗户]
春 梅:“几点钟了?”
王 升:“快五点了。”
春 梅:“咱们走吧。”
王 升:“你不想在这里过夜,这里这么舒服?”
[春梅摇摇头]
王 升:“为啥,还是想回去挣钱?”
春 梅:“不,这里不保险。公安局会来抓的。”
王 升:“也对,不要乐极生悲。咱们起来吃饭去。”
[春梅刚一动,王升又把她按住,在她耳边说]
王 升:“咱们今天梅开二度!”
16、景阳镇歌舞厅
[有人在跳舞。亚玲等四人在茶座聊天]
[赵小兰和袁德富出现在跳舞的人当中]
亚 玲:“哎,你们看,那不是他们俩吗?”
亚 琳:“谁俩?”
亚 玲:“林业局的会计跟出纳。”
刘 杰:“他们俩咋的了?”
亚 玲:“把林业局的钱都给丢了,好几万呢!”
刘 杰:“林业局丢钱跟他俩有啥关系?”
亚 玲:“他俩一个会计一个出纳,专门管钱的,两人在一个办公室,钱就是在他们办公室丢的,还能没关系?”
亚 琳:“听说是从窗户钻进去的,把保险柜都给撬开了。”
刘 杰:“破案了吗?”
亚 琳:“上哪儿破去?早跑没影儿了。”
刘 杰:“他们办公室存那么多钱干啥?”
亚 琳:“发工资。”
亚 玲:“你看,这边发工资,小偷就来偷。小偷的消息咋那么准呀?还不是有人给通消息?内外勾结!”
刘 杰:“他们应该有保险柜嘛,还能自动报警呢。”
亚 玲:“有了内应,什么事不能办呀?以前说不定丢了多少呢,这一回丢大发了才不得不报案的。”
刘 杰:“你看人家丢了那么多,什么事都没有,还照样跳舞唱歌。要是咱们呀,早得关店了。”
亚 琳:“这就是铁饭碗的好处呀。”
[赵小兰和袁德富边跳舞边聊天]
赵小兰:“你这个礼拜回家了?”
袁德富:“是呀,上礼拜不让回嘛。”
赵小兰:“家里挺好的?”
袁德富:“挺好。他们上我家调查去了。”
赵小兰:“调查啥呀?”
袁德富:“就丢钱那个事呗。他们怀疑是咱们内部的人干的,特别怀疑咱们俩。可能也调查你的家了。”
赵小兰:“那个事还用调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咋回事。别说咱们俩,就算全林业局的人,有一个算一个,硬把那保险柜给撬开,谁行?不用说偷偷摸摸的,就算大白天,明告诉他,你给我撬开,给你一千块钱奖金,谁有那个本事?”
袁德富:“真的!那么粗的铁销子硬是给别弯了,得多大的力气?”
赵小兰:“光有力气也不行,还得有工具,专用工具。”
袁德富:“太可怕了。也不知道他们破案了没有?”
赵小兰:“他们不是要咱们提供人员名单吗?都有谁到出纳室来过。”
袁德富:“来的人多了,谁记得谁是谁呀?”
赵小兰:“所以就把临时工的工资发放表给他们复印了一份,全有了。”
袁德富:“凭这个就能破案?我看够呛。”
赵小兰:“上哪儿破案去?偷了钱早就远走高飞了,还在这等着你来抓?”
袁德富:“这些人也太可恨,害得咱们人心慌慌。我都不想在这干了。”
赵小兰:“你想上哪儿?回县城去?”
袁德富:“不,回县城也找不到活,我想上三产。”
赵小兰:“三产?大集体?”
袁德富:“是呀,你看,局里马部长的儿子马军,白主任的女儿白鸽不都在三产吗?”
赵小兰:“你能跟他们比吗?上三产的都是什么人?两种人,一种是有靠山有路子的,就像马军白鸽他们那样的。他们作生意准能挣钱,因为有人供着他们。跟他们作生意的,不是冲他们,是冲他们老子去的,就是让他们赚钱。还有一种人正相反,是在单位不怎么被人瞧得起的,不求上进不务正业的,甚至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这些人的铁饭碗本来就不牢靠,而且他们碗里的东西本来也不多,不怕丢,丢了也不可惜。所以他们才敢豁出去,有的还真闯出来了,成了大款儿。这些人根本就不在乎他那份工作,那几百块钱工资。所以他们说走就走了。你能跟他们比吗?
袁德富:“要是有办法挣钱,我宁可自己去挣钱也不守着这个铁饭碗。”
赵小兰:“你呀,还是守着吧,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你以为钱是那么好挣的,谁想挣都能挣来?得花大力气不说,还得冒风险。你以为在山沟里搞木材好呀?吃多大苦受多大累你知道吗?你没听说吗?有几个技工学校毕业生给分到青河了,他们不满意。不满意能咋的?上级有规定,技校生必须分配在青河以外,不许留在镇上。有个小子走后门到加工厂来推板车,结果被别人咬下来又回青河了。你说,他宁肯在镇上推板车也不愿在青河,为啥?还是镇上好呗,这谁不知道?你还不满意呢!”
袁德富:“现在不是号召上三产吗?好多人都在争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