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作品已在华语剧本网版权保护中心进行版权登记,登记2014-J-02033】
事业 爱情 理想 家庭和谐 民族团结.
详细梗概:
(1220字) 上世纪九十年代,东北林区景阳镇的经济和居民生活都发生着前所未有的变化。国营企业林业局资源匮乏,效益滑坡,开始向第三产业转型,职工纷纷下岗。组织部长马宝林离开多年的政工位置,就任劳动服务公司总经理。有望在林业局就业的职工子弟,不再谋求国企的工作。马宝林的儿子马军和局办主任的女儿白鸽,在林场成立公司经营木材生意。下岗职工陈小秋和外甥女陈晓华经营饭店。陈晓华的男友韩东开出租车。他们和乡镇青年一同活跃在市场上,演绎着新的生活和爱情故事。
与此同时,企业经营管理中乱象丛生。林业局印刷厂厂长郑魁松,在采购印刷机的过程中挪用公款炒股,股票被套住,公款无法归还。林业局的出纳室被盗,丢失大量现金,派出所侦察破案无果。金属材料加工厂厂长王升贪图便宜,订购了一批钢材,不久却发现,卖给他钢材的人原来是个骗子,骗走了公司五十万元。他到处追查吵闹都无济于事。出纳员赵小兰盗用公款向个体商户投资谋利。企业连年亏损,却还在滥发福利。所有这一切,都严重损害了企业形象。人们对工作前途失去信心。
一位韩国公民带着女儿来小镇探亲,原来他是从这里走出去的朝鲜族居民、韩东的伯父韩长林。韩长林于1950年参加抗美援朝,四十年后重回故里。家人别后重逢,悲喜交集。韩东父亲韩长波兴奋之余说出了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二十二年前他曾经扔过一个孩子。那时正在动乱之中,韩长波一家住在高丽屯。马宝林以“里通外国”的罪名对韩长波和崔顺子夫妇进行批斗,把韩长波打成重伤。他们的孩子出生后不敢保留,丢弃在医院的长椅上。当时马宝林的父亲、林业局前党委书记马洪伟正在住院,马宝林的妻子高秀英在医院照顾他。这天清晨高秀英去医院时,发现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有个婴儿。她四处喊叫无人应答,知道是个弃婴,便抱回家去。
韩长林的女儿韩美玉,来到景阳镇后,与韩东、马军、晓华、白鸽等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他们相约替长波找寻丢弃的孩子。原来,这件事在当时并不是什么秘密。他们很快就打听到,马宝林的儿子马军,正是韩长波丢弃在医院的长椅上、被高秀英抱回去扶养长大的那个孩子。真相大白后,两家人彼此深怀感激,历史形成的芥蒂也得以消解。
韩东女友陈晓华,本是马宝林与前妻陈小满的女儿。晓华出生时正逢困难时期,马宝林对陈小满关怀体贴不够,致使小满产后不久即病故。小满的妹妹小秋因而对马宝林怀恨在心。她不让晓华姓马,也不与马家来往。但晓华与马军的关系一向很好,马宝林也一直在暗中帮助小秋。当晓华结婚时,马宝林亲自主持,在景阳饭店为晓华和韩东举行了隆重的婚礼。
印刷厂女工徐丽,生活不检点,与有妇之夫怀有身孕,却还追求韩东,被韩东拒绝后离家出走。她到深圳后大开了叫眼界,重新认识了自己,给韩东晓华来信,鼓励他们到外面去创业。
由韩长林和马宝林共同投资兴建、由崔顺子担任校长的朝鲜族希望小学,在景阳镇高丽屯建成开学了。开学典礼之后,韩东、晓华、马军、白鸽等轻装出发,离开景阳镇到深圳寻求发展。两个民族两个家庭两代人,开始了新的事业和生活。
阅读剧本正文
第一集:1-19
1990年秋,东北林区景阳镇。
景阳镇林业局劳动服务公司成立,在景阳镇最大的饭店“景阳饭店”举行宴会。林业局副局长唐绍增、林业局劳动服务公司总经理马宝林以及镇工商所、税务所、派出所、银行等单位领导均有出席。宴会前在门外燃放鞭炮,引来群众围观。
林业局下岗职工陈小秋的“围城”饭店在营业。马军和他的女友白鸽,还有大学毕业生罗川等,都来饭店帮忙。“围城”的名字,是小秋让马军给取的。因名字与众不同,装修也有特色,饭店的生意很火。傍晚,晓华和罗川外出散步时,罗川说出了小秋要他来帮忙的意图,是要晓华和罗川成婚,遭到晓华的反对,两人不欢而散。晓华回家质问小秋,与之发生争吵,晓华愤然离家出走。
在林业局大储木场的角落有一栋仓库,那是林业局劳动服务公司所属“飞达金属制品公司”的厂房。工厂的牌子挂了,也装修了办公室,但没有开业,机器设备还装在木箱里堆放在厂房。经理王升给各处打电话联系业务。
第二集:20-35
晓华从家里出来,无意间走进了林业工人俱乐部,碰到了分别已久的同学好友韩东。两人从俱乐部出来到了韩东宿舍,相谈甚欢。韩东同情晓华,鼓励她出去散散心,还给了她一百块钱。
个体运输户胡春盛带着两个徒弟来“围城”饭店吃饭。师傅喝酒时向徒弟细说发廊小姐情事还唱小曲儿,见服务员白鸽长得妩媚又骚扰她。白鸽的男友马军以杀狗相威吓将他们赶走。
第三集:35-52
林业局所属的青河林场,在景阳镇北沟,距景阳镇十八公里。马军和女友白鸽在青河林场开办了一个木材运销公司。晓华从哈尔滨回来后,韩东约他们在“贵族”歌厅唱歌。白鸽提议晓华到他们公司去干。晓华欣然同意。
韩东和晓华跳舞时回想起在榆树沟接受再教育的日子,他们的友好交往。那是他们的初恋。
林业局财务科的出纳室深夜被盗。出纳员赵小兰被吓昏。派出所刘所长带民警前来侦察破案。
第四集:52-68
经过初步勘查,进入现场的唯一通道是出纳室的房门。因此,在这里上班的会计员袁德富和出纳员赵小兰,作为第一嫌疑人被隔离审查,并带到派出所问询。但后来又发现了第二个通道,盗窃出纳室的人是从窗户进入的。袁德富和赵小兰的嫌疑被排出,解除审查。
林业局机关人员纷纷议论出纳室被盗之事。唐副局长和派出所长、安保科长分析案情,并布置全局安保大检查。
国庆节临近。林业局在飞达金属制品公司的大厂房分发过节食品。印刷厂女工徐丽前来帮忙。韩东开车来给领导领食品。徐丽求韩东帮忙一起给领导送货。送货回来徐丽到韩东宿舍小坐。为表示感谢,徐丽请韩东晚上在歌厅唱歌。
第五集:68-82
徐丽邀韩东在歌厅唱歌跳舞。徐丽点的歌充满爱意。
青河林场,白鸽指挥工人装车。在他们装车的时候,胡春盛开着拖拉机过来向检尺员询问木材的事,检尺员未加理睬。白鸽知道他不怀好意,故意躲开他。晓华则借机对他讥讽。
装完车之后,白鸽在青河小火车站饭店招待工人们吃饭。她发现胡春盛在请警察吃饭,她点了两个菜给警察送去并向他们敬酒,对胡春盛却不理不睬,故意冷落他。
第六集:82-98
景阳街上有两家个体商店:亚玲的东俄百货商店和刘杰的新潮服装店。这天,亚玲到刘杰的店里来,建议他上绥芬河进一些俄罗斯服装。刘杰也愿意,两人商定一起去。
徐丽到韩东的仓库来领料,借机让韩东带她到外面去学开汽车。她把给男友写的情书夹在料单里,忘在仓库,被保管员小方发现。小方给韩东看,韩东让她撕掉,她却给藏起来了。
飞达金属制品公司的经理王升,在县城明星俱乐部接受小姐按摩服务。他已经是这里的常客。
镇税务所的孙所长和杨税务员在大市场检查,发现了一个年轻人没交费又不听劝阻。孙所长当场撅了他的秤杆子。
第七集99-115
为了和税务所搞好关系,马宝林高规格宴请镇税务所孙所长和杨税务员吃饭。在税务所,白鸽看到了胡春盛检举马军的信,但她装作与马军毫无关联。在宴会上,白鸽的攻关本领表现得淋漓尽致。
亚玲买好了去绥芬河的车票给刘杰送去。亚玲、亚琳姐妹和刘杰三人一起乘火车出发。
第八集115-130
林业局飞达金属制品公司的经理王升,向林业局唐副局长借款购买钢材。他要借250万,购进1000吨。因资金有限,唐副局长只同意借50万,购200吨。
在县城酒店大堂,王升同新亚工贸公司黄经理签定了购货合同,并随同黄经理到县物资局仓库看了货。
王升和徐丽先后到林业局财务科和农业银行办理了钢材的借款和汇款手续。王升对这笔生意十分满意,说款子一到,黄经理就会马上发货,他们就有了第一笔收入。办完事之后,他带着徐丽和司机小宋到县城的饭店去吃饭。
个体商店的亚琳、亚玲和刘杰三人乘火车去绥芬河进货。一到绥芬河车站,看到满眼的俄罗斯商品广告,就像到了境外,令人兴奋异常。
第九集130-146
亚玲、亚琳和刘杰一同在绥芬河边贸市场采购商品。庞大的边贸市场和繁华的边境贸易令刘杰大开眼界。三人满载而归。
王升、徐丽和小宋在县城饭店吃完饭之后,王升又带他们去明星俱乐部打保龄球。
林业局宣传干事兼印刷厂厂长郑魁松向领导提出,利用上年获批的一百万科技贷款买两台彩色印刷机,把“林业工人报”改为彩印报,还可以发行广告。可是印刷厂的工人却不安心工作,因为全局都在大精简,报纸有可能停刊,他们面临下岗。
第十集146-164
刘杰、亚琳和亚玲三人从绥芬河回来的路上,顺便在海林下车游览了杨子荣烈士陵园,还在一起照了像。回到景阳镇,乘胡春盛的拖拉机回家。
刘杰约亚琳、亚玲在歌厅唱歌,看见赵小兰和袁德富也在这里唱歌跳舞。他们的办公室被盗,丢失五万多块钱,本人竟然若无其事。赵小兰还萌生了找机会发财的念头。
自从当上了集体企业的经理以后,王升有了可由自己支配的钱和汽车,消费起来方便多了。县城的明星俱乐部成了他常去的地方。这天他又约了俱乐部的小姐在酒店包房相会。令他尴尬的是,几个电视片的镜头让他想起了过去在山东嫖娼被捉的经历。
第十一集164-181
为了挣外快,赵小兰和东俄服装店刘杰说好借给他一笔钱,以高于银行的利率收利息。这时恰好有一笔山西来的五万元汇款,是一个陌生单位汇来的。赵小兰心生挪用的念头,骗过财务科长将现金取出。
晓华上宿舍去看韩东,他们聊天时徐丽闯了进来。看见韩东和晓华在一起,徐丽心生妒意,出语伤人。口角中韩东说出徐丽给人写情书的事。徐丽老羞成怒,声称她已经怀了韩东的孩子,让晓华死心。徐丽的话引起晓华误解,离韩东而去。想起和韩东在山上的友情,晓华无限伤感。
韩东到小秋的早点部去找晓华,希望向她解释徐丽的事,但晓华不愿见他。小秋和范婷婷安慰韩东,说晓华定能回心转意,让他放心。
第十二集181-197
韩东心中惆怅,乘小火车去青河找晓华。在小火车上,韩东回想起了晓华曾经说过的她自己的身世……
1960年,晓华的母亲陈小满只有十八岁,为了挣钱,她装扮成男孩进木材加工厂干活。加工厂厂长马洪伟的儿子马宝林看上了陈小满,要娶她为妻,托人去提亲。小满本不愿意,但为了家庭生活,又被马宝林强迫失身,不得已和马宝林结了婚,不久即生下了晓华。因生活困难,营养不良,小满在生下晓华后不久死去。
在青河马军的公司,韩东向白鸽说出了自己的苦闷。白鸽答应给韩东帮忙,同时劝他离开劳动服务公司,自己买车开出租。韩东欣然同意。
第十三集197-213
一辆黄色面包车在大锅盔山上爬行,坐在车里的是一个旅游团。女导游向游客作着风景介绍。
一老一少两位日本游客出现在火车站,搭乘韩东的出租车在景阳镇上游览。他们先去看了高丽坝,又上了蚂蚁河大桥。老年游客旧地重游,无限感慨。韩东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他们并不是日本人而是朝鲜人,并且是来过景阳镇的。这使他十分诧异。
赵小兰将挪用来的五万元钱借给刘杰的服装店,并谈好了条件,写了借条,然后存进了银行。
印刷厂厂长郑魁松采购印刷机的建议经领导同意后,他到哈尔滨找他的表弟苗凤山。苗凤山是哈尔滨前进印刷厂的厂长,帮他买了机器,并且派了技师,到景阳林业局帮助安装。
第十四集214-229
那位朝鲜游客通过镇政府找到了景阳镇的老人马洪伟。马洪伟被请到宾馆与客人见面。交谈之后得知,客人名叫韩长林,本是景阳镇的人。早在1950年,马洪伟担任景阳镇木材加工厂厂长的时候,他曾在加工厂当工人,不久参军抗美援朝一去未回。说起四十年的往事,两位老人不胜感慨。马洪伟答应帮他寻找亲人。
韩东对那两个朝鲜客人很好奇,特意到宾馆找他们。当老先生在交谈中得知,韩东的父亲是韩长波、母亲是崔顺子的时候,表现异常。这使韩东很感意外,疑惑不解。
新印刷机安装之后,颜色出不来。李技师说是机器老化。郑魁松听后很不高兴,让他马上回哈尔滨换一个机件。
第十五集229-245
韩东特意去青河,将自己遇到的蹊跷事告诉了马军和白鸽。
马军兴奋地说,那一定是两个不寻常的人,肯定和韩东家有特殊关系。他要韩东主动和他们联系。如果他们是归国华侨,争取他们给国内投资。
镇政府了解到,外宾韩长林的家人就是高丽屯的崔顺子和韩长波,派车将顺子接到宾馆与他相见。韩长林和崔顺子相见无言,良久之后终于相互认出了这正是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妻子。阔别四十年,不堪回首的往事一齐涌上崔顺子的心头:1950年,他们新婚不久,韩长林就报名参军,入朝后音信全无;1960年,她辛辛苦苦种的庄稼被小学生以“割资本主义尾巴”为名全部砍倒,颗粒无收。1966年,她和韩长波被戴上“里通外国”和“朝修特务”的帽子批斗,长波被打成重伤。这都是因为长林走了。他如果不走,这一切就不会发生。积怨让顺子说不出一句话,默默转身离开了宾馆。
李技师从哈尔滨带回了印刷机配件,可是装上机器后仍然调不好颜色。国庆节日渐临近,郑魁松急忙前去处理。
第十六集245-260
韩长波到宾馆去见韩长林。两位兄弟老来相见,无限感慨。韩长波说,他和顺子两人是在长林出走十年杳无音信,顺子大病不起的情况下走到一起的。长林表示充分理解和体谅。生活不易,自己在外面也娶妻生子,都是没有办法的事。
受到马军的鼓励,韩东又到宾馆去找那两位南朝鲜客人。经与女儿韩美玉交谈得知,来的客人正是韩长波的胞兄、韩东的伯父韩长林。顺子作为自己的母亲,却原来是伯母。韩东对此不能理解。经美玉开导,韩东释然,两人愉快地上高丽屯去见顺子。
在崔顺子家里,韩美玉和顺子一见如故。美玉深情地说出了爸爸韩长林生活的不易和对家乡的思念。回想起一家人几十年的悲欢离合,现在的别后重逢,她们转悲为喜。老人们决定在高丽屯顺子家里团聚。
第十七集260-276
新买的印刷机仍然有问题,颜色不正。郑魁松亲到哈尔滨退货。因国庆临近,安装新机器为时已晚,郑魁松和哈尔滨前进印刷厂苗厂长商议决定,国庆特刊在哈尔滨印刷。
被抽调到金属加工厂的印刷女工徐丽又回到印刷厂来。因金属加工厂迟迟不能投产,她不想留在那里。
白鸽带着三个女孩突然来到印刷厂,当面警告徐丽不许勾引韩东,掀了她的工具箱,让她离韩东远点。
韩东到青河告知马军,来宾原来是他的伯父韩长林和表妹韩美玉。他们都很高兴。马军决定请韩美玉吃饭,联络感情,争取投资。
韩东将美玉带到青河,让她参观了大森林和小火车,然后和马军白鸽一起到镇上吃饭。
第十八集276-292
韩东、美玉、马军、白鸽、晓华等五人在景阳饭店吃饭。他们喝酒交谈,相互祝愿,十分欢愉,吃完饭之后,又到歌厅去唱歌。韩东借机用歌声向晓华表示自己的爱和惆怅。晓华不为所动。
郑魁松了解到哈尔滨前进印刷厂是股份制,职工可以给厂里集资,便和厂长苗凤山说好,将买印刷机剩下的钱投到前进印刷厂,以赚取利息。
马军在和美玉跳舞时,说他愿意到南韩去帮助他们打理工厂。美玉表示欢迎,可这需要家里人同意才行。她答应回去跟爸爸商量。
第十九集293-307
在送美玉回宾馆的路上,美玉得知韩东和晓华之间出现了问题,劝韩东赶紧主动向晓华解释,消除误解。之后韩东带晓华来到蚂蚁河大桥上,向她说明自己和徐丽一些交往的经过,所谓怀孕的事是根本不存在的,完全是徐丽的捏造。晓华一时仍未能释怀。
马军和白鸽回到青河,白鸽问起马军要上南韩帮美玉家打理工厂的事,不禁醋劲大发。马军解释那不过说说而已。
林业局特派印刷厂大班长带着报纸清样到哈尔滨去。“林业工人报”的国庆特刊,终于赶在节前在哈尔滨前进印刷厂印出来了。
国庆临近,景阳镇一片节日景象。崔顺子在家忙碌,准备节日期间请长林父女来家团聚。
王升给县城的黄老板打电话,无人接听,知道所订钢材在节前是来不了的,只好等节后再说。
第二十集307-322
国庆节这天,韩东将长林和美玉接到高丽屯家里。顺子做了很多好吃食热情款待。很少喝酒的长波,乘着酒兴说出了自己隐藏了二十二年的秘密:1968年,在遭了那场劫难之后,他和顺子又有了一个孩子。因为害怕遭批斗,顺子不敢要这个孩子,生下后就让长波扔出去。可是长波不忍,私自作主没扔到山上,而是放到医院的长椅上了。他希望有好心人收养起来。这孩子果然没死,被一个好心人捡走了。长波知道这孩子活着,只是不知道他在哪里。此话一出,全家震惊,也勾起了顺子强烈的思子之心。
节日期间,郑魁松在表弟苗凤山家里吃饭,第一次听说关于股票的事,很感兴趣,让苗凤山将买印刷机剩下的十余万元钱全部购买股票,指望能赚大钱。
第二十一集322-340
从顺子家回来,韩长林和韩东、美玉商量,要请几个人到宾馆来吃饭,一来表示对乡亲们的谢意,二来请他们帮忙寻找孩子。
韩东到青河把自己家里曾扔过一个孩子,而这个孩子至今仍然活着的事告诉了马军。马军、白鸽和晓华倍感惊奇,表示一定要把孩子找到。可是这孩子究竟应该跟谁家,一时拿不定主意。
事实上找到这个孩子并不难,这在当时并不是什么秘密。许多人都知道,那个从医院长椅上抱回去的孩子就是老书记马洪伟的孙子马军。当时马洪伟在住院。马宝林的爱人高秀英清晨去医院的时候,看见了长椅上的孩子。她高声喊叫无人应答,只得抱回病房,之后也没人来认领,便一直将孩子扶养成人。
几个年青人得知马军的身世,既高兴又发愁。只有美玉最快乐,因为她又有了一个哥哥。
第二十二集340-359
为参加宴会,韩东、美玉带顺子到商店买新衣服,还上了小红山,观赏景阳镇全景。
宾馆的餐厅宾客满堂。当马军和白鸽最后进来,韩东喊了一声“马军”向顺子示意时,顺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不天生是我的孩子、韩东的兄弟吗?长波这个蠢货,这么多年你怎么就没看见他,没把他认出来呢?
宴会开始,韩长林向客人敬酒。顺子根本没心思吃饭,一直盯着马军看个没够。这时马宝林进来了,向在座的宾客高声寒暄。而顺子一见,不啻是晴天霹雳。二十四年前,正是他带人来高丽屯抄家抓人,把长波打成重伤。顺子和长波都认出了马宝林。他们再也坐不住了,惊恐地离开座席,在韩东和美玉搀扶下走出宾馆。马军、白鸽和李镇长、王经理等也先后离去了。宴席上只剩下了韩长林和马洪伟、马宝林三个人。韩长林向他们说出了原委。马洪伟、马宝林惊异不已。他们也想起了二十二年前,马洪伟住院,马宝林的爱人高秀英在医院照顾他,那一天清晨,高秀英从走廊的长椅上抱回来的那个孩子。那就是马军,原来就是韩先生家的孩子。
第二十三集359-375
韩长林的宴会不欢而散。送走了马洪伟和马宝林之后,韩长林要找长波和顺子,恰好晓华来找韩东,他俩便一起到了高丽屯。说起顺子扔掉的孩子,今天才知道是被马宝林的妻子抱回去并养大成人的,他们心中不由生出一种感激之情。当听说韩东的女友陈晓华并不姓陈而姓马,是马宝林的亲生女的时候,美玉高兴地说,咱们两家就要成为一家人了。
马宝林高秀英一家也是今天才知道,他们捡来的孩子原来是韩长脖扔下的。他们之所以把孩子扔掉,所以直到今天才说出真相也是事出有因。对这一切,马宝林充分理解。马军说,他天生就该是老马家的儿子。而他的晓华姐即将成为韩家的媳妇,这也是缘分。
韩长林要回国了。临行前他给韩东留下了二万块钱,要他照顾父母的生活。韩东说,他要用这笔钱办一个幼儿园。顺子喜欢孩子,让她老有所乐。
阅读剧本正文
(1)故事性强。人物的命运和全国的政治形势以及企业命运相联系,摆脱了家庭情感剧那种琐碎的、过于简单的形式和情节。
(2)戏剧舞台广阔,时间跨度大,由家庭到企业、到学校、到乡镇;时间从五十年代至九十年代,大幅度地故事演绎,有看点。
(3)人物性格鲜明,经历迥异。语言简练、流畅,即使不投入拍摄,也可作为文学作品阅读欣赏,具可读性。
阅读剧本正文
徐 丽:“你怎么在这儿?”
晓 华:“我咋不能在这儿?”
徐 丽:“你干啥来了?你俩不是断了吗?”
晓 华:“啥断不断的?我找韩东有事儿。”
徐 丽:“有事儿说事儿,插上院门干啥,大白天的?”
晓 华:“插门是习惯,随手插的,怕进小偷,进来狗。我还要问你呢,你干啥来了,进屋不敲门,还跳墙?”
徐 丽:“这是我的家,我为啥不能来?你要是不插院门我还用跳墙吗?”
[晓华心里一惊,把疑惑的目光投向韩东]
晓 华:“这是你的家?”
徐 丽:“对呀,是东哥跟我说的,说我要是把这当成我的家,它就是我的家,是不是,东哥?”
韩 东:“别瞎说!谁说这就是你的家了?这不就是一间宿舍吗?啥家不家的?”
徐 丽:“嗨,你自己说的话咋还不承认呢?”
韩 东:“我是这么说的吗?”
徐 丽:“咋不是这么说的?”
韩 东:“就算我说过,也不过就是随便说说,你还真当成自己的家了?”
徐 丽:“随便说说?我可不是随便的。我就是要把这当成自己的家。”
韩 东:“好了,你爱当成啥当成啥吧!你说你来有啥事儿吧?”
徐 丽:“也没啥事儿,就是想来玩一玩。”
韩 东:“来就来吧,坐那儿,别瞎说了。”
徐 丽:“我一来妨碍你们谈情说爱了,是吧?”
晓 华:“你瞎说啥呢?谁谈情说爱了?”
徐 丽:“你还不承认?你俩在山上的时候就好了,对不对?”
晓 华:“山上的人多了,大夥在一块干活,一块吃饭一块住,有啥好不好的?”
徐 丽:“那可不一样,你俩的关系不一般。你敢说你俩没好?要没好咋现在还往一块凑呢?”
[韩东晓华不语]
徐 丽:“我没说错吧?其实好就好了呗,有啥不敢承认的呢?到啥程度了?谈婚论嫁了吧?年纪也不小了,该张罗着结婚了。”
韩 东:“行了!没事你就走吧,我们还有事儿呢。”
徐 丽:“啥?你叫我走?为啥叫我走不叫她走?”
韩 东:“不走你就规规矩矩待着,别胡说八道!”
徐 丽:“我偏不走!我咋不规矩啦?我刚一来你就撵我走。你们两个人插着门在屋里待着,你们规矩了吗?”
晓 华:“你咋血口喷人呢?我们咋不规矩啦?”
徐 丽:“那得问你自己。谁知道你们都干啥啦!”
晓 华:“我说徐丽,你今天是咋回事儿,找打架吗?为啥一进门就气势汹汹像疯狗一样乱咬一气?”
徐 丽:“谁知道是咋回事儿?以前我来他都好好的,今天就看我不顺眼了,一进来就撵我走。”
[晓华看了一眼韩东]
韩 东:“你一进来就跟人说这是你的家,这是啥意思?我的宿舍怎么就成了你的家了?这不是无事生非,没事儿找事儿吗?”
徐 丽:“这话不是你说的吗?你跟我说这就是咱们的家,我爱啥时候来就啥时候来,忘啦,还是变卦啦?”
韩 东:“你别胡说了!我根本不可能跟你说这种话。你赶紧走吧!”
徐 丽:“你这个白眼狼,说变心就变心!你占够了便宜就不认帐啦?”
韩 东:“你别不要脸!谁占你的便宜了?”
徐 丽:“你才不要脸!今天她来了你就不要我了。你这个陈士美可真是变得快呀!”
[她回过头又朝晓华吼叫]
徐 丽:“都是你这个狐狸精!你又勾上他了,迷得他变了心。你不来他没事儿,你一来他就变心。你给我滚!”
[徐丽说着就伸手要抓晓华]
[晓华没动。韩东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扯到了一边]
韩 东:“你才是狐狸精!你才会勾引人,把机关干部都勾引出来了,你还当我不知道?找你那个当干部的相好去吧!”
[徐丽靠墙站稳了脚,又一次睁大眼睛看着韩东]
徐 丽:“啥?我勾引人?我勾引谁了?啥机关干部?”
[韩东别转了脸不理她]
[经过瞬间的紧张回忆她想起了什么,脸上的表情立刻由疑惑变为恼怒]
徐 丽:“怎么,你偷了我的信?我说我的信咋不见了,是你拿去了!你为啥偷我的信!你有啥权力偷看我的信?我的信在哪儿?还给我!”
[徐丽说着就上前去掏韩东的口袋。韩东一伸胳膊把她挡住了。她不甘心,扑上去抓韩东的衣服,掏他的口袋]
徐 丽:“臭不要脸,流氓!你凭啥偷我的信?你把我的信给她看了,是不是?快把信还给我!”
[韩东胳膊一甩把她甩了个趔趄]
[她跳起来便对韩东拳打脚踢。韩东身材高大,胳膊又长。她踢也踢不着,打也打不着,但她还是又踢又打,一边大骂]
徐 丽:“臭不要脸,流氓!你不把信还给我就不行,白眼狼!”
[韩东又气又急,用力一推,这次把她推了个跟头。她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从地上爬起来不冲韩东反朝晓华喊]
徐 丽:“告诉你小狐狸精,他跟我睡过觉!我身上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你们都不要作梦娶媳妇想好事儿了!你俩想好?没门儿!”
[徐丽说完使劲往地上跺了一脚冲出房去]
[晓华也坐不住了,看也不看韩东起身走了出去]
5、景阳镇大街 贵族歌厅 傍晚
[晓华从韩东宿舍出来到了大街上。她感到一阵晕眩,两腿发软,全身乏力,心里空虚,只想跪下去,想仆伏在地上大哭一场]
[她在大街上茫无目的地走着。路不平,她绊了一下,身子一个踉跄,脑子清醒了一些,忽然听到一阵强烈的乐声。乐声是从贵族歌舞厅传出来的。她下意识地向歌舞厅走了过去]
[夜幕降临了。小镇笼罩在黑暗中。景阳街上的夜市开张了。歌舞厅门上的霓虹灯在黑暗的夜空下闪烁。她在门口伫立片刻,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去了,在就近的一个位置上坐下来]
[舞池里的彩灯扑朔迷离。跳舞的人们陶醉在优美的环境和欢乐的音乐里。他们都显得那么轻松,那么惬意,无忧无虑地任快乐的时光在脚下流逝;有的在耳边窃窃私语,有的相互依偎着,沉浸在幸福的梦幻中]
[那些跳舞的人和流泄着的乐曲仿佛有意在嘲弄她,向她这个不幸 的孤独者炫耀他们的幸福和优越]
一位女歌手在唱:
“为你发烧为你流泪,
为你不能吃饭不能睡。
流水无情爱已破灭,
这到底该去怪谁?
难道你真的狠心如铁,
难道你说什么也不能挽回?
我除了独自空伤悲,
就恨你为何不后悔?”
女歌手旁白:
“舞厅里的歌无一例外地都这么缠绵悱恻。没有爱过,不是爱得死去活来是唱不出这种歌,也听不懂这种歌的。晓华觉得这首歌就是为她唱的。”
6、回放 榆树沟知青宿舍
[在一间宿舍里,韩东独自在床上躺着。宿舍里有四张双层铁床。韩东躺在靠门的一张床的下铺。宿舍条件很简陋,又没好好整理,脏衣服团在床角,袜子泡在脸盆里]
[忽然有人敲门。他没理会]
[又敲门。韩东有气无力地说了声:“进来!”]
[来人一进屋,他的眼睛一亮,竟是晓华]
韩 东:“晓华!你咋来了?”
晓 华:“我来看看你。”
[韩东发现晓华左手的手背上有一条红道子]
韩 东:“你的手咋的了?”
晓 华:“没啥,让茬子划了一下。”
[韩东抓过她的手一看,竟是一条一寸来长的口子,涂了一点红药水,伤口还没封住呢]
韩 东:“你为啥不包扎一下?要感染的。”
晓 华:“包了就不好干活了,我还没那么娇气。”
晓 华:“我该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韩东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韩 东:“先别走,你的手破了,把我的手套戴上。”
[晓华没说话,也没把手抽回来。韩东抬眼看晓华,发现晓华也正注视着自己。她的目光温柔亲切。一种欲望在韩东心中油然而生。他抓着晓华的手把她向自己的身边拉。晓华的身子向他倾斜过来。他伸出另一只手将她抱住]
[倾刻之后,晓华轻轻地推开了他]
晓 华:“别这样。这是啥时侯?你好好休息吧,病好了还得上山呢。”
[她的目光依然那么温柔,没有一点嗔怪的意思]
韩 东:“把手套戴上。”
晓 华:“不用,留着你戴吧。”说完走出门去。
回放完
7、景阳镇大街,歌厅茶座 傍晚
[晓华坐在茶座里,神情沮丧,面容憔悴]
[歌唱完了,换了一支萨克斯独奏曲]
女歌手旁白:
“那萨克斯莫不是专为孤独者设计的?为什么它的曲调总是那么压抑,那么痛苦,那么忧郁?低沉的时候像幽幽地哭泣,高亢的时候又像声嘶力竭地呐喊,听着也会让人落泪。它是在替人倾诉衷肠吗?”
歌厅小姐走过来问:“小姐,点歌吗?”
[晓华泪流满面,站起来冲出歌厅]
8、林业局出纳室
[赵小兰进来,将手提包挂在衣服架上,坐下来办公]
袁德富:“你上银行去了?”
赵小兰:“是呀,我先上银行再来上班,少走路。”
袁德富:“银行人多吗?”
赵小兰:“不多,就等了一两个人。”
隔壁有人叫:“袁德富接电话!”
袁德富:“哎,来了!”
[袁德富去隔壁接电话]
[赵小兰起身拿下手提包,从票夹子里拿出从银行带回来的单据,找出那张银行进帐单,看了一会,又从抽屉拿出全国地图册,翻到山西省,查找运城市的位置]
[特写:赵小兰的手指在山西省运城市跟前停下来,沉思了一会]
赵小兰旁白:“这么老远!他怎么知道景阳林业局?”
[赵小兰把银行进帐单夹进地图册放回抽屉里,把其余的单据放到袁德富的桌子上]
[袁德富回来]
袁德富:“今天银行的单子多吗?”
赵小兰:“不多,就那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