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路非想起那天潘队长同他的谈话，想安慰老人两句，他刚要说话眼睛的余光发现门口对开的玻璃门闪进一个人影，路非估计他想要说话的举动已经被这个人看个正着，路非心里嘀咕——坏了，怎么是他进来了……
路非难掩仓惶，应付：“梁经理，你回来了。”
梁经理斜睨了路非一眼，两只镜片后面的大花眼透着阴森森的光，用鼻息发出声响：“哼。”
85 保洁休息室/内/日
保洁休息室里堆放着各种杂物和保洁用具，几张桌椅无序摆放，整个环境拥挤不堪。
梁经理和几个保安站在空处，人挨得很近。
梁经理大发雷霆，眼睛始终不离路非的脸：“……追着老人说话，我说过我们在门禁值岗的与顾客正常的交接可以，但是不要借故说话给自己违规开绿灯，再发现我就要开罚单了。”梁经理说话间眼睛在四个人的脸上扫了一圈落在娄振海脸上，声音柔和了许多，继续：“我说过，小娄他爸来到银行那就是这里的客人，顾客就是上帝，但我们还是要记住我们的工作，不要把规章制度抛向脑后嘛。”
潘队长和另一个保安先是看看娄振海，目光投向路非，知晓梁经理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临时开会就是针对路非的。
86 营业大厅/内/日
路非和潘队长轮到大厅执勤，路非站在固定的地方，潘队长在大厅的各个角落巡视。
周姐手持拖把拖地，来到路非处时她突然停下，看看周围：“你们刚才在休息室开会我都听见了，别人说话像开了广播一样也没事，到你这儿柔声细语的也不行，太欺负人了，你被人盯上了，大不了不干了呗！”
大堂经理小英听到周姐的话，向路非投来说不清的一种目光。路非和周姐没有注意到她。
路非苦笑着：“谢谢你周姐，人家说的对，还是咱们自己没有做好，眼下我非常需要这份工作，孩子小花钱的地方多，我又没有一技之长，能找到一份像样的工作也不易。”
周姐眼睛里充满了同情：“我也是个打工的，也帮不上你什么，你自己要小心啊。”
路非用敬意的目光回敬周姐，点头。
87 门岗值守处/日
电工老汤和潘队长在一楼门禁处高谈阔论，主要围绕着他们的“钓鱼经”展开，不时有银行的工作人员经过，他们有意无意地瞅瞅两人。
闸机旁侧保洁休息室的门打开，赵姐从里面划着秧歌步走出来，手指剑一样地指向两人，故作生气地：“就你们两个人声音大，我们在休息室听得真真的，梁经理让我告诉你们，再这么大的声音给你们开罚单扣你们的钱。”
周姐随后从休息室出来眼睛瞥一眼远处被声讨的人见赵姐笑笑走开了，老汤和潘队长故作正经，互相对视了一下做了个鬼表情不言语了。
路非从押款通道值守处出来经过三个电梯口再通过闸机来到门禁前台，电工老汤一下活跃起来：“路非，晚上没事吧，我们可说好了下班‘锅旺’见，你可不能缺席呀。”
路非故意卖关子：“那可说不定，没事我一准儿去。”
不知什么时候梁经理已经从保洁休息室里出来，背着他的公文包来到前台，重点扫了老汤和潘队长一眼，愠怒：“就你们两个热闹，赶明天专门给你们搭个戏台让你们说个够。”
等梁经理走出门去，老汤看看路非又看看潘队长，滑稽地伸伸舌头做了个搞笑的表情。
88 海鲜自助火锅店/内/日
“锅旺”海鲜自助火锅店准时开门，几波食客争相抢着进店，生怕落在后面。
火锅店里各种生熟食材应有尽有。老汤娄振海一行人一进门直奔海生鲜而去，人手两盘，不大一会儿桌子堆满了。
（快进）老汤路非等人交杯换盏热烈吃喝的场景。
（镜头放慢） 一张大方桌上，两个火锅发挥功效汤水滚沸，煮熟的食材不断被捞出，又有新的食材被投入火锅。
老汤吸了一口烟吐出烟雾：“博宇，第八瓶了吧？”
年轻的哈博宇将口中的烟雾朝老汤一吐：“小轻松啦，这只是小脾，最多的时候喝过一箱子大脾外加半斤白酒。”
老汤欣赏地瞅着对面口吐狂言的年轻人：“佩服，年轻勇猛啊，想必那方面也有自豪的表现吧？”
哈博宇一脸坏笑地瞅瞅老汤又看看大家，几个人不语，突然会心痛笑。
消停过后，潘队：“博宇，儿子今年多大？”
哈博宇：“今年十七岁，现在在北京打工。”
路非：“跟你亲近吗？”
哈博宇：“这些年一直跟他妈在一起，对我这个爸很生疏。”话到此处只见他两目低垂，黯然神伤。
路非看在眼里：“不管怎样，为人父母都是要尽到自己责任的。”
众人听后点头表赞。
哈博宇深吸一口烟：“我时常感到人生在世不易啊，亏待谁也不能亏了自己。”
路非想起他的一个微信名叫“醉笑人生”，就：“那也不能‘醉笑人生’，总得给孩子留下点什么吧。”
大家目光齐聚路非，哈博宇颇有深意地看看路非。
89 大街上/夜
华灯初上，几个人从“锅旺”出来，各回各家。
路非骑自行车穿行在大街上，电话铃声响起，他一看是李春红的，忙着接电话。
路非：“喂，你说什么？有点听不见啊，我正在大街上。”
电话那头李春红大声：“歆怡她们学校有一中英才班的考试，名额有限，班主任马老师本来说让歆怡参加考试的，来回反复几次一会儿让去一会儿不让去的，弄得孩子挺烦气。”
路非小声：“她现在在不在身边，要不要我和她说两句。”
李春红：“这会儿在卧室关门看书呢。”
路非：“其实她也没必要生这个气，不让考就算了，你认为孩子的自尊心受到了挫伤？反正她上高中也不打算去一中读的。”
李春红还是觉得气愤，“老师没有这么办事的。”
路非：“我觉得这事儿你不能站在孩子一边，孩子得到家长这样的同情，只能助长自己所谓的自尊心，自尊心是什么的直白点自尊心在很大程度上就是虚荣心。”
李春红情绪激动地：“照你这么说是孩子的虚荣心在作怪啰，你是怪我没有把她带好才导致了她不能正视自己吗？”
路非很无奈地：“我并没有指责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歆怡还是脚踏实地的好，排除那些不必要因素的干扰，把精力都用在学习上，你想过没有，她成绩的忽高忽低反映出什么，直接反映的是她没有一个稳定的心理，学习的知识不够扎实，我担心她到了中考时是不是能有一个稳定的发挥。”
李春红：“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说了，你的理论总是一套一套的。”说完挂了电话。
路非把电话揣进兜里，郁闷地推着车走着。
90 中考现场/外/日
学校周围，考生在老师的带领下整列队伍，按照班次进入考场，一旁送考的家长目送着自家孩子，脸上显露各种各样的表情。
（远景）路非脸色平静。
（特写）路非平静的脸上尽显担忧的表情。
91 营业大厅/外/日
路非正在营业大厅上班，李春红打来电话。路非拿着手机向远处的潘队示意，然后快步走到大厅外面。
李春红：“中考成绩下来了，你闺女这次没有考好，将不到500分，光文综一科成绩跟人家就差了二三十分。她的中考成绩我给你发到微信里了，你看看吧。”
路非：“衡二的目标分数是510分，她没有考到这个分数交过的半公费7000块钱还能作数吗？”
李春红：“我怎么知道，衡二这次是去不了了。这个分数不要说一中，二中的公助生都有点悬。”
路非也很急：“那怎么办？尽力争取吧，实在不行也只有凭天由命赶上哪所学校就是哪所学校了。”
李春红：“现在衡二的录取分数还没有下来，肯定要比510分高，衡一的录取分数一下衡二的马上就会出来。”
路非挂断电话，忧心忡忡。
92 更衣室/内/日
午饭后。老汤躺在平铺的躺椅上玩平板电脑，潘队在玩手机，路非在手机里与衡二招生的王老师微信聊天。
路非：“王老师，我是昨天给你打电话的路歆怡的家长，我恳请你们考虑考虑给我孩子一个上学的机会，周日打搅实属不该，也许在你们看来是有些厚脸皮了，但为了孩子我也没有办法，是无奈之举，请你理解一个家长的苦衷吧，实事求是地讲我的孩子这回中考确实没有考好，文综拖了后腿，距离你们要求的考分还有一点差距，倘若差距太大我这个作父亲的也不好意思这么央求你们为孩子作最后的争取了，衡二一直是我们心目中理想的学校，参观过感受过，那里的学习氛围和甚至可以称得上“严苛”的管理制度我们高度认可，我们始终期待着来自衡二的召唤，尽管略显疲惫英雄气短。”
王老师：“真是不好意思家长 ，系统录不上。”
93 门岗值守处/日
六天后，路非在办公区门禁处值岗，电话铃声响起，路非一看马上接电话。
李春红：“你闺女被二中公助生录取，史丽丝王博也被录取了。衡13中学截止到今天下午，如果不交钱就视为放弃。”
路非：“读二中也不错，歆怡好几个同学都在那里，衡13咱不能去，你想想咱们大老远跑去衡水读高中难道就是为了读一个衡13吗？去也要去个值得呀。”
94 押款通道值守处/日
下午，路非在押款通道值守处打开手机看微信朋友圈，他突然一惊，脸上立刻爆现出喜色来，他赶忙从微信中找到衡二的王老师马不停蹄地发信息。
路非：“王老师我看到你发到朋友圈的紧急通知实话我一直也没有放弃对衡二的选择，期待衡二有降分再招生的好消息传出，所以我一直关注着朋友圈中来自你的消息，即便如此我女儿的分数仍然差着两分，但还是让我看到了希望，我真诚希望你能给孩子一次机会，热切期待着你的回音！”路非焦急等待着王老师的回音，眼睛不敢离开手机屏幕。
很快路非得到回应。
王老师（微信语音）：“您给我回个电话吧，尾号9968。”
路非心想有门，难掩兴奋，立刻拨响电话。
路非：“你好，王老师……”（淡出）
（淡入）挂断电话，路非马上拨通李春红的电话。
路非声气高昂地：“我替孩子争取到了去衡二读书的名额。”
李春红听后不仅没有高兴，反而责难地：“孩子已经认了就去二中读了，你又横插一杠，你啥意思啊？”
路非脸上的喜悦倏地没了。不满地：“我是听了歆怡的一句话才替她争取的，有一天她告诉我——如果她就在咱们这里读高中可能最终只能考上一个一本，如果她到衡水去读兴许能考个211甚至985。”
电话那头听不到李春红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电话被挂断了。
路非一脸茫然地看着手机傻傻地站在那里。
周姐正好过来做卫生，见路非发呆：“你怎么了。”
大堂经理小英经过这里想从小门出去，看到了路非傻乎乎的样子，脚步明显放慢。
路非：“没什么。”
小英出去，自动回拉门重新吸合到门框上。
路非电话响起。路非受惊一样地接听电话。
路歆怡电话里大声哭吼：“你打乱了我的计划……”随即电话出现盲音。
周姐看了看路非，路非嘴皮哆嗦了两下，旁若无人地从周姐身旁走开了。
95 广场上/日
广场上的一个角落一群老人吹拉弹唱自娱自乐。
路非走近人群，拿话筒正在唱歌的老郭发现路非，示意让他稍等。
一曲唱罢老郭下来和路非共同走到一个花坛的水泥台上坐下。
老郭：“遇到了麻烦事？”
路非摇头苦笑：“没有，想找个人说说话。”
老郭猜：“中考成绩已经公布了，是不是和孩子上学有关。”
路非眼睛盯着地面，“是。”突然转头看着老郭：“郭大哥，你说我做错了什么……”
（快进）路非两手比比划划情绪激动地向老郭诉说事情的经过。
（镜头放慢）老郭：“你做的并没有错。父母为了孩子可以做到掏心掏肺，即便是这样孩子有时候也未必领情，这代人不比我们这代，他们非常自私，完全以自我为主，父母的好言相劝只要不契合他们的想法，他们便认定是横加阻拦，我家的情况基本上就是这样，像你们这样的单亲家庭在大是大非面前更是考验你的时候。”
老郭拍拍路非的肩以作安慰。
路非红着眼：“以前我一直以为我跟孩子的关系还算说得过去，没想到这次中考彻底昭示了我们之间关系的紧张，其实在她的心里可能真的没有我这个爸爸的位置，我还指望着她十八岁以后有一天能在我心脏的手术单上为我签字……”路非说不下去，满眼泪水动情地哭起来。
老郭并不急于安慰路非，他看着路非等他平静下来。
路非哭过后，心潮起伏得到释放。
路非难掩仓惶，应付：“梁经理，你回来了。”
梁经理斜睨了路非一眼，两只镜片后面的大花眼透着阴森森的光，用鼻息发出声响：“哼。”
85 保洁休息室/内/日
保洁休息室里堆放着各种杂物和保洁用具，几张桌椅无序摆放，整个环境拥挤不堪。
梁经理和几个保安站在空处，人挨得很近。
梁经理大发雷霆，眼睛始终不离路非的脸：“……追着老人说话，我说过我们在门禁值岗的与顾客正常的交接可以，但是不要借故说话给自己违规开绿灯，再发现我就要开罚单了。”梁经理说话间眼睛在四个人的脸上扫了一圈落在娄振海脸上，声音柔和了许多，继续：“我说过，小娄他爸来到银行那就是这里的客人，顾客就是上帝，但我们还是要记住我们的工作，不要把规章制度抛向脑后嘛。”
潘队长和另一个保安先是看看娄振海，目光投向路非，知晓梁经理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临时开会就是针对路非的。
86 营业大厅/内/日
路非和潘队长轮到大厅执勤，路非站在固定的地方，潘队长在大厅的各个角落巡视。
周姐手持拖把拖地，来到路非处时她突然停下，看看周围：“你们刚才在休息室开会我都听见了，别人说话像开了广播一样也没事，到你这儿柔声细语的也不行，太欺负人了，你被人盯上了，大不了不干了呗！”
大堂经理小英听到周姐的话，向路非投来说不清的一种目光。路非和周姐没有注意到她。
路非苦笑着：“谢谢你周姐，人家说的对，还是咱们自己没有做好，眼下我非常需要这份工作，孩子小花钱的地方多，我又没有一技之长，能找到一份像样的工作也不易。”
周姐眼睛里充满了同情：“我也是个打工的，也帮不上你什么，你自己要小心啊。”
路非用敬意的目光回敬周姐，点头。
87 门岗值守处/日
电工老汤和潘队长在一楼门禁处高谈阔论，主要围绕着他们的“钓鱼经”展开，不时有银行的工作人员经过，他们有意无意地瞅瞅两人。
闸机旁侧保洁休息室的门打开，赵姐从里面划着秧歌步走出来，手指剑一样地指向两人，故作生气地：“就你们两个人声音大，我们在休息室听得真真的，梁经理让我告诉你们，再这么大的声音给你们开罚单扣你们的钱。”
周姐随后从休息室出来眼睛瞥一眼远处被声讨的人见赵姐笑笑走开了，老汤和潘队长故作正经，互相对视了一下做了个鬼表情不言语了。
路非从押款通道值守处出来经过三个电梯口再通过闸机来到门禁前台，电工老汤一下活跃起来：“路非，晚上没事吧，我们可说好了下班‘锅旺’见，你可不能缺席呀。”
路非故意卖关子：“那可说不定，没事我一准儿去。”
不知什么时候梁经理已经从保洁休息室里出来，背着他的公文包来到前台，重点扫了老汤和潘队长一眼，愠怒：“就你们两个热闹，赶明天专门给你们搭个戏台让你们说个够。”
等梁经理走出门去，老汤看看路非又看看潘队长，滑稽地伸伸舌头做了个搞笑的表情。
88 海鲜自助火锅店/内/日
“锅旺”海鲜自助火锅店准时开门，几波食客争相抢着进店，生怕落在后面。
火锅店里各种生熟食材应有尽有。老汤娄振海一行人一进门直奔海生鲜而去，人手两盘，不大一会儿桌子堆满了。
（快进）老汤路非等人交杯换盏热烈吃喝的场景。
（镜头放慢） 一张大方桌上，两个火锅发挥功效汤水滚沸，煮熟的食材不断被捞出，又有新的食材被投入火锅。
老汤吸了一口烟吐出烟雾：“博宇，第八瓶了吧？”
年轻的哈博宇将口中的烟雾朝老汤一吐：“小轻松啦，这只是小脾，最多的时候喝过一箱子大脾外加半斤白酒。”
老汤欣赏地瞅着对面口吐狂言的年轻人：“佩服，年轻勇猛啊，想必那方面也有自豪的表现吧？”
哈博宇一脸坏笑地瞅瞅老汤又看看大家，几个人不语，突然会心痛笑。
消停过后，潘队：“博宇，儿子今年多大？”
哈博宇：“今年十七岁，现在在北京打工。”
路非：“跟你亲近吗？”
哈博宇：“这些年一直跟他妈在一起，对我这个爸很生疏。”话到此处只见他两目低垂，黯然神伤。
路非看在眼里：“不管怎样，为人父母都是要尽到自己责任的。”
众人听后点头表赞。
哈博宇深吸一口烟：“我时常感到人生在世不易啊，亏待谁也不能亏了自己。”
路非想起他的一个微信名叫“醉笑人生”，就：“那也不能‘醉笑人生’，总得给孩子留下点什么吧。”
大家目光齐聚路非，哈博宇颇有深意地看看路非。
89 大街上/夜
华灯初上，几个人从“锅旺”出来，各回各家。
路非骑自行车穿行在大街上，电话铃声响起，他一看是李春红的，忙着接电话。
路非：“喂，你说什么？有点听不见啊，我正在大街上。”
电话那头李春红大声：“歆怡她们学校有一中英才班的考试，名额有限，班主任马老师本来说让歆怡参加考试的，来回反复几次一会儿让去一会儿不让去的，弄得孩子挺烦气。”
路非小声：“她现在在不在身边，要不要我和她说两句。”
李春红：“这会儿在卧室关门看书呢。”
路非：“其实她也没必要生这个气，不让考就算了，你认为孩子的自尊心受到了挫伤？反正她上高中也不打算去一中读的。”
李春红还是觉得气愤，“老师没有这么办事的。”
路非：“我觉得这事儿你不能站在孩子一边，孩子得到家长这样的同情，只能助长自己所谓的自尊心，自尊心是什么的直白点自尊心在很大程度上就是虚荣心。”
李春红情绪激动地：“照你这么说是孩子的虚荣心在作怪啰，你是怪我没有把她带好才导致了她不能正视自己吗？”
路非很无奈地：“我并没有指责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歆怡还是脚踏实地的好，排除那些不必要因素的干扰，把精力都用在学习上，你想过没有，她成绩的忽高忽低反映出什么，直接反映的是她没有一个稳定的心理，学习的知识不够扎实，我担心她到了中考时是不是能有一个稳定的发挥。”
李春红：“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说了，你的理论总是一套一套的。”说完挂了电话。
路非把电话揣进兜里，郁闷地推着车走着。
90 中考现场/外/日
学校周围，考生在老师的带领下整列队伍，按照班次进入考场，一旁送考的家长目送着自家孩子，脸上显露各种各样的表情。
（远景）路非脸色平静。
（特写）路非平静的脸上尽显担忧的表情。
91 营业大厅/外/日
路非正在营业大厅上班，李春红打来电话。路非拿着手机向远处的潘队示意，然后快步走到大厅外面。
李春红：“中考成绩下来了，你闺女这次没有考好，将不到500分，光文综一科成绩跟人家就差了二三十分。她的中考成绩我给你发到微信里了，你看看吧。”
路非：“衡二的目标分数是510分，她没有考到这个分数交过的半公费7000块钱还能作数吗？”
李春红：“我怎么知道，衡二这次是去不了了。这个分数不要说一中，二中的公助生都有点悬。”
路非也很急：“那怎么办？尽力争取吧，实在不行也只有凭天由命赶上哪所学校就是哪所学校了。”
李春红：“现在衡二的录取分数还没有下来，肯定要比510分高，衡一的录取分数一下衡二的马上就会出来。”
路非挂断电话，忧心忡忡。
92 更衣室/内/日
午饭后。老汤躺在平铺的躺椅上玩平板电脑，潘队在玩手机，路非在手机里与衡二招生的王老师微信聊天。
路非：“王老师，我是昨天给你打电话的路歆怡的家长，我恳请你们考虑考虑给我孩子一个上学的机会，周日打搅实属不该，也许在你们看来是有些厚脸皮了，但为了孩子我也没有办法，是无奈之举，请你理解一个家长的苦衷吧，实事求是地讲我的孩子这回中考确实没有考好，文综拖了后腿，距离你们要求的考分还有一点差距，倘若差距太大我这个作父亲的也不好意思这么央求你们为孩子作最后的争取了，衡二一直是我们心目中理想的学校，参观过感受过，那里的学习氛围和甚至可以称得上“严苛”的管理制度我们高度认可，我们始终期待着来自衡二的召唤，尽管略显疲惫英雄气短。”
王老师：“真是不好意思家长 ，系统录不上。”
93 门岗值守处/日
六天后，路非在办公区门禁处值岗，电话铃声响起，路非一看马上接电话。
李春红：“你闺女被二中公助生录取，史丽丝王博也被录取了。衡13中学截止到今天下午，如果不交钱就视为放弃。”
路非：“读二中也不错，歆怡好几个同学都在那里，衡13咱不能去，你想想咱们大老远跑去衡水读高中难道就是为了读一个衡13吗？去也要去个值得呀。”
94 押款通道值守处/日
下午，路非在押款通道值守处打开手机看微信朋友圈，他突然一惊，脸上立刻爆现出喜色来，他赶忙从微信中找到衡二的王老师马不停蹄地发信息。
路非：“王老师我看到你发到朋友圈的紧急通知实话我一直也没有放弃对衡二的选择，期待衡二有降分再招生的好消息传出，所以我一直关注着朋友圈中来自你的消息，即便如此我女儿的分数仍然差着两分，但还是让我看到了希望，我真诚希望你能给孩子一次机会，热切期待着你的回音！”路非焦急等待着王老师的回音，眼睛不敢离开手机屏幕。
很快路非得到回应。
王老师（微信语音）：“您给我回个电话吧，尾号9968。”
路非心想有门，难掩兴奋，立刻拨响电话。
路非：“你好，王老师……”（淡出）
（淡入）挂断电话，路非马上拨通李春红的电话。
路非声气高昂地：“我替孩子争取到了去衡二读书的名额。”
李春红听后不仅没有高兴，反而责难地：“孩子已经认了就去二中读了，你又横插一杠，你啥意思啊？”
路非脸上的喜悦倏地没了。不满地：“我是听了歆怡的一句话才替她争取的，有一天她告诉我——如果她就在咱们这里读高中可能最终只能考上一个一本，如果她到衡水去读兴许能考个211甚至985。”
电话那头听不到李春红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电话被挂断了。
路非一脸茫然地看着手机傻傻地站在那里。
周姐正好过来做卫生，见路非发呆：“你怎么了。”
大堂经理小英经过这里想从小门出去，看到了路非傻乎乎的样子，脚步明显放慢。
路非：“没什么。”
小英出去，自动回拉门重新吸合到门框上。
路非电话响起。路非受惊一样地接听电话。
路歆怡电话里大声哭吼：“你打乱了我的计划……”随即电话出现盲音。
周姐看了看路非，路非嘴皮哆嗦了两下，旁若无人地从周姐身旁走开了。
95 广场上/日
广场上的一个角落一群老人吹拉弹唱自娱自乐。
路非走近人群，拿话筒正在唱歌的老郭发现路非，示意让他稍等。
一曲唱罢老郭下来和路非共同走到一个花坛的水泥台上坐下。
老郭：“遇到了麻烦事？”
路非摇头苦笑：“没有，想找个人说说话。”
老郭猜：“中考成绩已经公布了，是不是和孩子上学有关。”
路非眼睛盯着地面，“是。”突然转头看着老郭：“郭大哥，你说我做错了什么……”
（快进）路非两手比比划划情绪激动地向老郭诉说事情的经过。
（镜头放慢）老郭：“你做的并没有错。父母为了孩子可以做到掏心掏肺，即便是这样孩子有时候也未必领情，这代人不比我们这代，他们非常自私，完全以自我为主，父母的好言相劝只要不契合他们的想法，他们便认定是横加阻拦，我家的情况基本上就是这样，像你们这样的单亲家庭在大是大非面前更是考验你的时候。”
老郭拍拍路非的肩以作安慰。
路非红着眼：“以前我一直以为我跟孩子的关系还算说得过去，没想到这次中考彻底昭示了我们之间关系的紧张，其实在她的心里可能真的没有我这个爸爸的位置，我还指望着她十八岁以后有一天能在我心脏的手术单上为我签字……”路非说不下去，满眼泪水动情地哭起来。
老郭并不急于安慰路非，他看着路非等他平静下来。
路非哭过后，心潮起伏得到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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