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女医生边收拾东西边对路非：“这样的手术其实应该在手术室里进行的。”
帮忙的男医生接过话来：“是啊，考虑到您家的老人心肺功能太差，每次手术室的手术对他的心肺功能都是一次重大的打击。”
大姐赶忙把床幔拉朝一边，忙不迭地向几位医生道谢。
路非先是站直身体郑重地朝几位医生深鞠了一躬，而后由衷地：“几位医生辛苦了，我代表我们全家向你们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徐医生：“你这是干什么啊，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女医生：“是啊，大哥，您太客气了。”
老人眼睛里流出一颗豆大的泪珠，不知道是感激还是辛苦过后的泪。（闪回完）淡出。
62 路非家厨房/内/夜
路非手机里的电视节目被一阵铃声打断。
路非像从一场梦中醒来，满眼的泪水，
“喂，歆怡呀，爸爸在看春晚。你呢？”
路非认真听电话，后：“老家牲口多，不要去牛马跟前啊，小心踢了你。”
放下电话，手机里的节目继续上演。
63 张叔家/内/日
正月初六，张叔家拜年聚会。
一个大圆桌周围坐满了人，挤挤插插的，路非夹在其中。
围坐圆桌的人是上世纪七十年代一帮一起参军入伍的老兵战友，他们当年来自同一个县的不同村落，几乎同时入伍被分到路非出生地的某个部队服役，退伍或转业后纷纷回到故乡。
路非旁边的王叔问路非：“老四，你现在没有上班吗？”
路非：“是。我爸是六月份没的，七月底我就回来了。”
王叔：“我现在常年住在北京，想不想来北京找个班上，我给你联系。”
路非一听心里甭提有多振奋：“好啊，一直想上北京这样的地方开开眼界呢——我听说北京比咱们这里工资高。”
64 越野车内/日
回市区的路上陈叔的儿子开着一辆丰田霸道，路非坐前排，陈叔和陈婶就坐后排，一路上有说有笑。
路非脸侧向后排，难掩兴奋地：“我这一生中恐怕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像陈叔你们一样穿上军装，我刚参加工作没多久部队来我们大公司招兵，当时给的待遇是去和回来各涨一级工资而且服役期间厂里的工资照发，只可惜我的眼睛不合格没去了，听说我们那批是去长春当汽车兵。”
陈叔和陈婶并不说话，好像看出路非还有好多话要说，等他尽情发挥。
路非谈兴正浓，也不客气，继续：“你看，今天张叔家的聚会，就是一种战友情谊，一种永不泯灭的部队情怀把你们联系在一起，使你们这些人无论身处哪里，始终亲如兄弟。”
陈叔感慨地：“你说的很对，就是这种始终保有的部队情结才使我们在彼此面前，不管你离开军营后从事什么工作，不管你混得如何，都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这种情结摈弃的是分离隔阂，每个人心里都装盛着这种情结，是部队生活缔造了这种情结，更像是与生俱来，刻在骨子里融入骨髓里，所以看上去才亲如一家。”
路非被陈叔的话感动着，心潮起伏，“陈叔，你说得太好了，只有你们这样真正经历过的人才能得出这样厚重的心灵感悟。”
陈婶引以为自豪的：“你陈叔部队保送军校那几年的墨水没有白喝，像你杨叔退伍回家务农泥腿子一个，还有你张叔命好虽然没有回农村老家刨地球可大字不识几个，他们也都是当兵出身，让他们说出你陈叔这样的话恐怕也不大可能。”
陈婶说话时眼睛一直瞄着陈叔，现场的“秀恩爱”很妥帖。
路非不语，欣然点头。
陈叔开车的儿子手抓方向盘摇头笑笑。
路非：“陈叔，我旁边的这个王叔我好像从来没见过。”
陈叔：“他叫王旭军，退休以前是新区一个派出所的政委……”
65 一组镜头：北京/日
北京天安门前的长安街车水马龙。
清晨的阳光下，一小学大门口，身着保安服的路非和其他几名保安迎接上学的学生入校，门口当中站着当执的老师和学生，他们和学生打招呼的同时，对现场学生不规整的行为作纠正。
夕阳下，学生从教学楼内列队走出到大门口齐整队伍，科任老师举班牌将学生依次送出校门，路非在学生必经的小马路上维持秩序。
路非手里端着一个盛着各种物品的塑料盆穿梭在教学楼里，他正利用课间休息时间到班里派发学生家长送来的物品。
66 学校门口/外/日
学校大门口，路非正在用抹布擦金属移动门上的浮土。
和他一起上白班的胡队长拿抹布擦着传达室的门窗。
一名中年妇女看见路非直奔过来，她拿出一个包裹精致的小纸包直接递给路非：“三五班齐芳菲的，上面已经写好了，一会儿下课你们给送过去吗？”
路非接过小纸包：“是的，您就放心吧。”
妇女显然是有事说了声“谢谢”急匆匆就走了。路非还在忙着手上的活，今天家长送来的东西不少，一次课间恐怕都送不出去。
等他寻思过来想问问，妇女已经没了踪影，他看着小纸包发了一阵呆。
67 学校/内/日
传达室内。
路非：“我去班里送东西了。”
胡队正在玩手机：“慢点啊，正好赶上课间操时间长，班里没人的就直接搁在老师的课桌上就行。”
路非把桌子上家长送来的各种物品敛巴敛巴，东西一大堆，满满一盆子，就大步流星地走进教学楼里。
来到前楼二楼的三五班，路非找出那个写有班级和姓名的小纸包，特意看了一眼学生的名字——齐芳菲，班级里一个学生也没有，他把小纸包搁在老师的课桌上就走了，他必须抓紧时间，四五六年级在后楼有好多东西要送。来这所学校干了一段时间，路非已是轻车熟路。
临近中午，三五班班主任黄老师来到传达室，一进门就：“胡队，我们班齐芳菲的家长说一早就把钱送来了，可是我没有收到啊，她说她当时把钱裹了一个小纸包，交给了正在擦移动门的保安大哥了。”
路非一头从椅子里窜起直奔老师而去。
路非边走边：“黄老师您别急，钱是我送进去的，可是家长当时没有说里边裹着的是钱，当时我也没有问，我去你们班时正好没有人在，我把纸包搁在您的课桌上就走了，如果我知道纸包里裹的是钱，我就不会在没有人的情况下就放在那儿了，我一定会把钱当面交给你。”
队长责备路非：“纸包里裹的肯定是钱。”
路非不满地瞪了胡队一眼，愤愤地：“那倒不一定，我不同意你的这种说法。”
随后路非眼看黄老师，处变不惊地：“黄老师，我想先问一下里面是多少钱？”
黄老师：“30块钱，其他同学都交了，齐芳菲同学没带，是补交的。”
路非：“我跟您到班里看看吧，咱们再找一找问有没有同学看见，如果还是不知所踪，这个钱我来赔。”
路非与黄老师来到三五班，中午正是学生休息自娱的时间，班里的气氛相当活跃。
黄老师重新搜寻了自己的课桌及周边，然后对路非摇摇头。
路非小声地：“我当时就放在课桌当中的位置了。”
一个女生举手，路非和黄老师都注意到她。
女生：“课间操我回到班里的时候看见了老师桌子上有一个小纸包。”
路非眼睛一亮，心里思忖总算有人替自己证明了。
黄老师环视一周“有哪位同学还看见了那个小纸包或者是拿了它？”
路非热切的眼神随班里的鸦雀无声暗淡下来。
路非：“黄老师，因为教室里没有监控，这件事我恐怕很难说清楚了。我们能不能去中控室调一下录像看看，然后再做处理。”
黄老师欣然接受：“我看可以。”
中控室。值班的周师傅正在掉录像，路非和黄老师在后面观看。
录像只能看到三五班所在楼道的场景。资料显示路非课间操时间进入三五班，路非走后大概过了五分钟一个女生独自来到教室，黄老师马上指出：“这就是刚才说看见纸包的女生。”很快女生便离开了教室，之后没多久两名女生进入教室，过了一会儿她俩才出来，再以后就是课间操结束大量的学生一起涌入教室。
黄老师对路非：“路师傅，那就先这样吧。”
回到传达室，胡队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继续摆弄着手机，看也不看路非：“怎么样，找到了？”
路非：“没有。”迟疑片刻，他：“队长，你说这事应该咋办？”
胡队目光一下从手机上移开：“如果学生不找老师不找就算了呗，你反正是把钱送进去了，也不能干活受累不消说，到头来还自掏腰包吧？”
路非断然否定了胡队的这种态度，义正辞严地：“胡队，如果钱找不到，我看这个事也不能这么稀里糊涂的就了了，我必须证明自己的清白，这直接关乎到一个人的名誉，一个人若不在乎自己的名誉那还算是一个正常人吗？”
胡队不以为然地瞪着一双眼睛：“你想怎么证明你的清白，拿的人死不认账，教室里没有摄像头，你就是全身长满嘴也说不清楚啊，我的兄弟，光我相信你有什么用？”
路非一时哑然，脸色阴郁中透着气愤。
胡队用柔软的语气：“要我说，只要没人追究就这么着吧，钱又不多，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说的清白又能值几个钱？”
路非被他的话彻底激怒了，从椅子里一跃而起，忿忿地：“你有你的处世态度，我有我的做人原则，反正不能就这样了了。”说完路非摔门而去。
来到前楼和后楼宽阔的连廊上，路非涨红的脸被一阵冷风吹过，旁边的大树上几片不多的枯叶落下，有一片正好落在路非的身上，他一把将它摘下，捏在手里用五指将它搓成碎末，然后用力甩到地上，他果决地朝前楼走去。
68 楼道/内/日
路非来到位于前楼二楼的校长办公室，校长还没上班，他在楼道里徘徊。
楼道两边的墙体上挂着学校老师的照片，路非无心地浏览着照片打发时间。
下午的预备铃刚响过，楼梯所在方向有两名女教师闯入路非的视野，路非一眼认出身着嫣红色风衣的正是这所学校的校长，和她一起的好像是学校的党支部书记。
路非迎了上去，走近两人，他一脸焦虑地：“校长书记有件事我必须请求你们帮助，所以就找到这儿来了。”
两人听了路非的话非常重视，校长抢在前面说话：“咱们到会议室去谈吧。”
69 会议室/内/日
路非随两位领导来到会议室。
校长：“路师傅，随便坐。”转脸对书记：“你去给他倒杯水来。”
路非在离校长就近的一张椅子上坐下，书记把水端过来放在路非面前，路非说了声“谢谢。”
路非看着两人：“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才来惊动两位领导。”（淡出）
（淡入）校长笑着：“路师傅，您反应的问题非常好非常及时，您记住您可不是来给我们找麻烦的，我们还要感谢您这样负责任的同志多给我们提宝贵意见，好让我们更好地改进工作。”
路非：“哪里，谢谢两位领导了。”路非道谢完两位领导忙着往外退。
校长书记送路非来到会议室门口。
书记：“路师傅，您放心，我们会查明事情的真相，给您一个说法。”
70 传达室/内/日
路非回到传达室，胡队一见路非进来，鼻子不是鼻子地：“演这么一出痛快了？你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啊！好了，让你这么一弄本来不是个事情也变成事情了。”
路非早就预料到会这样，于是：“我只是觉得做了我该做的。”
胡队白眼：“好啊，有个性，这里的庙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还是再找个地方吧。”说着从抽屉里面找出离职申请单重重地甩到路非面前。
路非当时就火了：“我可以写辞职单，但你必须先告诉我杨经理的电话，我要把事情的原委跟杨经理说清楚。”
胡队：“你把单子填了我就告诉你。”
路非不示弱，“那不行，不可能的事儿。”
（快进）路非胡队激烈争吵的场面。
（镜头放慢）几番僵持，胡队摆摆手作投降状：“好，好，好，我告诉你。”
71 学校内马路/日
路非来到学校礼堂前的道路上与杨经理通电话。
路非：“我可以走的，要么杨经理给我换个地方也行。”
帮忙的男医生接过话来：“是啊，考虑到您家的老人心肺功能太差，每次手术室的手术对他的心肺功能都是一次重大的打击。”
大姐赶忙把床幔拉朝一边，忙不迭地向几位医生道谢。
路非先是站直身体郑重地朝几位医生深鞠了一躬，而后由衷地：“几位医生辛苦了，我代表我们全家向你们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徐医生：“你这是干什么啊，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女医生：“是啊，大哥，您太客气了。”
老人眼睛里流出一颗豆大的泪珠，不知道是感激还是辛苦过后的泪。（闪回完）淡出。
62 路非家厨房/内/夜
路非手机里的电视节目被一阵铃声打断。
路非像从一场梦中醒来，满眼的泪水，
“喂，歆怡呀，爸爸在看春晚。你呢？”
路非认真听电话，后：“老家牲口多，不要去牛马跟前啊，小心踢了你。”
放下电话，手机里的节目继续上演。
63 张叔家/内/日
正月初六，张叔家拜年聚会。
一个大圆桌周围坐满了人，挤挤插插的，路非夹在其中。
围坐圆桌的人是上世纪七十年代一帮一起参军入伍的老兵战友，他们当年来自同一个县的不同村落，几乎同时入伍被分到路非出生地的某个部队服役，退伍或转业后纷纷回到故乡。
路非旁边的王叔问路非：“老四，你现在没有上班吗？”
路非：“是。我爸是六月份没的，七月底我就回来了。”
王叔：“我现在常年住在北京，想不想来北京找个班上，我给你联系。”
路非一听心里甭提有多振奋：“好啊，一直想上北京这样的地方开开眼界呢——我听说北京比咱们这里工资高。”
64 越野车内/日
回市区的路上陈叔的儿子开着一辆丰田霸道，路非坐前排，陈叔和陈婶就坐后排，一路上有说有笑。
路非脸侧向后排，难掩兴奋地：“我这一生中恐怕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像陈叔你们一样穿上军装，我刚参加工作没多久部队来我们大公司招兵，当时给的待遇是去和回来各涨一级工资而且服役期间厂里的工资照发，只可惜我的眼睛不合格没去了，听说我们那批是去长春当汽车兵。”
陈叔和陈婶并不说话，好像看出路非还有好多话要说，等他尽情发挥。
路非谈兴正浓，也不客气，继续：“你看，今天张叔家的聚会，就是一种战友情谊，一种永不泯灭的部队情怀把你们联系在一起，使你们这些人无论身处哪里，始终亲如兄弟。”
陈叔感慨地：“你说的很对，就是这种始终保有的部队情结才使我们在彼此面前，不管你离开军营后从事什么工作，不管你混得如何，都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这种情结摈弃的是分离隔阂，每个人心里都装盛着这种情结，是部队生活缔造了这种情结，更像是与生俱来，刻在骨子里融入骨髓里，所以看上去才亲如一家。”
路非被陈叔的话感动着，心潮起伏，“陈叔，你说得太好了，只有你们这样真正经历过的人才能得出这样厚重的心灵感悟。”
陈婶引以为自豪的：“你陈叔部队保送军校那几年的墨水没有白喝，像你杨叔退伍回家务农泥腿子一个，还有你张叔命好虽然没有回农村老家刨地球可大字不识几个，他们也都是当兵出身，让他们说出你陈叔这样的话恐怕也不大可能。”
陈婶说话时眼睛一直瞄着陈叔，现场的“秀恩爱”很妥帖。
路非不语，欣然点头。
陈叔开车的儿子手抓方向盘摇头笑笑。
路非：“陈叔，我旁边的这个王叔我好像从来没见过。”
陈叔：“他叫王旭军，退休以前是新区一个派出所的政委……”
65 一组镜头：北京/日
北京天安门前的长安街车水马龙。
清晨的阳光下，一小学大门口，身着保安服的路非和其他几名保安迎接上学的学生入校，门口当中站着当执的老师和学生，他们和学生打招呼的同时，对现场学生不规整的行为作纠正。
夕阳下，学生从教学楼内列队走出到大门口齐整队伍，科任老师举班牌将学生依次送出校门，路非在学生必经的小马路上维持秩序。
路非手里端着一个盛着各种物品的塑料盆穿梭在教学楼里，他正利用课间休息时间到班里派发学生家长送来的物品。
66 学校门口/外/日
学校大门口，路非正在用抹布擦金属移动门上的浮土。
和他一起上白班的胡队长拿抹布擦着传达室的门窗。
一名中年妇女看见路非直奔过来，她拿出一个包裹精致的小纸包直接递给路非：“三五班齐芳菲的，上面已经写好了，一会儿下课你们给送过去吗？”
路非接过小纸包：“是的，您就放心吧。”
妇女显然是有事说了声“谢谢”急匆匆就走了。路非还在忙着手上的活，今天家长送来的东西不少，一次课间恐怕都送不出去。
等他寻思过来想问问，妇女已经没了踪影，他看着小纸包发了一阵呆。
67 学校/内/日
传达室内。
路非：“我去班里送东西了。”
胡队正在玩手机：“慢点啊，正好赶上课间操时间长，班里没人的就直接搁在老师的课桌上就行。”
路非把桌子上家长送来的各种物品敛巴敛巴，东西一大堆，满满一盆子，就大步流星地走进教学楼里。
来到前楼二楼的三五班，路非找出那个写有班级和姓名的小纸包，特意看了一眼学生的名字——齐芳菲，班级里一个学生也没有，他把小纸包搁在老师的课桌上就走了，他必须抓紧时间，四五六年级在后楼有好多东西要送。来这所学校干了一段时间，路非已是轻车熟路。
临近中午，三五班班主任黄老师来到传达室，一进门就：“胡队，我们班齐芳菲的家长说一早就把钱送来了，可是我没有收到啊，她说她当时把钱裹了一个小纸包，交给了正在擦移动门的保安大哥了。”
路非一头从椅子里窜起直奔老师而去。
路非边走边：“黄老师您别急，钱是我送进去的，可是家长当时没有说里边裹着的是钱，当时我也没有问，我去你们班时正好没有人在，我把纸包搁在您的课桌上就走了，如果我知道纸包里裹的是钱，我就不会在没有人的情况下就放在那儿了，我一定会把钱当面交给你。”
队长责备路非：“纸包里裹的肯定是钱。”
路非不满地瞪了胡队一眼，愤愤地：“那倒不一定，我不同意你的这种说法。”
随后路非眼看黄老师，处变不惊地：“黄老师，我想先问一下里面是多少钱？”
黄老师：“30块钱，其他同学都交了，齐芳菲同学没带，是补交的。”
路非：“我跟您到班里看看吧，咱们再找一找问有没有同学看见，如果还是不知所踪，这个钱我来赔。”
路非与黄老师来到三五班，中午正是学生休息自娱的时间，班里的气氛相当活跃。
黄老师重新搜寻了自己的课桌及周边，然后对路非摇摇头。
路非小声地：“我当时就放在课桌当中的位置了。”
一个女生举手，路非和黄老师都注意到她。
女生：“课间操我回到班里的时候看见了老师桌子上有一个小纸包。”
路非眼睛一亮，心里思忖总算有人替自己证明了。
黄老师环视一周“有哪位同学还看见了那个小纸包或者是拿了它？”
路非热切的眼神随班里的鸦雀无声暗淡下来。
路非：“黄老师，因为教室里没有监控，这件事我恐怕很难说清楚了。我们能不能去中控室调一下录像看看，然后再做处理。”
黄老师欣然接受：“我看可以。”
中控室。值班的周师傅正在掉录像，路非和黄老师在后面观看。
录像只能看到三五班所在楼道的场景。资料显示路非课间操时间进入三五班，路非走后大概过了五分钟一个女生独自来到教室，黄老师马上指出：“这就是刚才说看见纸包的女生。”很快女生便离开了教室，之后没多久两名女生进入教室，过了一会儿她俩才出来，再以后就是课间操结束大量的学生一起涌入教室。
黄老师对路非：“路师傅，那就先这样吧。”
回到传达室，胡队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继续摆弄着手机，看也不看路非：“怎么样，找到了？”
路非：“没有。”迟疑片刻，他：“队长，你说这事应该咋办？”
胡队目光一下从手机上移开：“如果学生不找老师不找就算了呗，你反正是把钱送进去了，也不能干活受累不消说，到头来还自掏腰包吧？”
路非断然否定了胡队的这种态度，义正辞严地：“胡队，如果钱找不到，我看这个事也不能这么稀里糊涂的就了了，我必须证明自己的清白，这直接关乎到一个人的名誉，一个人若不在乎自己的名誉那还算是一个正常人吗？”
胡队不以为然地瞪着一双眼睛：“你想怎么证明你的清白，拿的人死不认账，教室里没有摄像头，你就是全身长满嘴也说不清楚啊，我的兄弟，光我相信你有什么用？”
路非一时哑然，脸色阴郁中透着气愤。
胡队用柔软的语气：“要我说，只要没人追究就这么着吧，钱又不多，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说的清白又能值几个钱？”
路非被他的话彻底激怒了，从椅子里一跃而起，忿忿地：“你有你的处世态度，我有我的做人原则，反正不能就这样了了。”说完路非摔门而去。
来到前楼和后楼宽阔的连廊上，路非涨红的脸被一阵冷风吹过，旁边的大树上几片不多的枯叶落下，有一片正好落在路非的身上，他一把将它摘下，捏在手里用五指将它搓成碎末，然后用力甩到地上，他果决地朝前楼走去。
68 楼道/内/日
路非来到位于前楼二楼的校长办公室，校长还没上班，他在楼道里徘徊。
楼道两边的墙体上挂着学校老师的照片，路非无心地浏览着照片打发时间。
下午的预备铃刚响过，楼梯所在方向有两名女教师闯入路非的视野，路非一眼认出身着嫣红色风衣的正是这所学校的校长，和她一起的好像是学校的党支部书记。
路非迎了上去，走近两人，他一脸焦虑地：“校长书记有件事我必须请求你们帮助，所以就找到这儿来了。”
两人听了路非的话非常重视，校长抢在前面说话：“咱们到会议室去谈吧。”
69 会议室/内/日
路非随两位领导来到会议室。
校长：“路师傅，随便坐。”转脸对书记：“你去给他倒杯水来。”
路非在离校长就近的一张椅子上坐下，书记把水端过来放在路非面前，路非说了声“谢谢。”
路非看着两人：“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才来惊动两位领导。”（淡出）
（淡入）校长笑着：“路师傅，您反应的问题非常好非常及时，您记住您可不是来给我们找麻烦的，我们还要感谢您这样负责任的同志多给我们提宝贵意见，好让我们更好地改进工作。”
路非：“哪里，谢谢两位领导了。”路非道谢完两位领导忙着往外退。
校长书记送路非来到会议室门口。
书记：“路师傅，您放心，我们会查明事情的真相，给您一个说法。”
70 传达室/内/日
路非回到传达室，胡队一见路非进来，鼻子不是鼻子地：“演这么一出痛快了？你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啊！好了，让你这么一弄本来不是个事情也变成事情了。”
路非早就预料到会这样，于是：“我只是觉得做了我该做的。”
胡队白眼：“好啊，有个性，这里的庙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还是再找个地方吧。”说着从抽屉里面找出离职申请单重重地甩到路非面前。
路非当时就火了：“我可以写辞职单，但你必须先告诉我杨经理的电话，我要把事情的原委跟杨经理说清楚。”
胡队：“你把单子填了我就告诉你。”
路非不示弱，“那不行，不可能的事儿。”
（快进）路非胡队激烈争吵的场面。
（镜头放慢）几番僵持，胡队摆摆手作投降状：“好，好，好，我告诉你。”
71 学校内马路/日
路非来到学校礼堂前的道路上与杨经理通电话。
路非：“我可以走的，要么杨经理给我换个地方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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