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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化

　　我道：“自欺欺人有劲吗？”
　　姑侄两人异口同声道：“要你管。”
　　“师弟，你可知佛教如何传入中国？”我看向师兄道：“师弟不知。”师兄道：“老子骑青牛出函谷关。在中国道教比佛教早，只是后来者居上。”师兄看向我道：“儒道一直有一争，佛道之争只不过是儒家的一个先子。”
　　赖阳明手里有一个葱油饼，她只咬了一口，就冲阳光竖起葱油饼。看的出来，她师父传道的时候她很无聊。师兄道：“师弟，若是想下山，不用师兄点头，只要跟门房说一声就行，师弟是奇人，奇人办事当得起一个奇字。”
　　这是师兄闭关前送我的一席话。剑二道：“师兄苦苦支撑道教文化，并非求道家中兴，对于师兄来说，只要人需要，道教就存在。”剑二道：“师弟和梵外高僧一战，师兄早算好并非武夫之争，是佛道法道之争。”
　　我道：“那为何不是道教执牛耳者去和高僧讲道理，无论是全真还是正一，都能将道理讲的明明白白。”剑二道：“师弟都说了是讲道理，讲道理如果道理真在的话，谁讲都一样。”看我似懂非懂，剑二道：“师兄可以讲这个道理，师弟可以讲这个道理，我可以讲这个道理，三岁小孩同样可以讲这个道理，只要道理在，谁讲都一样。”
　　赖阳明道：“师叔的意思是，如果道理一定要高位者讲，而普通人不会讲道理，这道理也是个狗屁道理。”剑二道：“师侄女果然有悟性。”接下来的日子，我就太自由了，门房的道士每次看到我都会道一声道：“师叔祖下山，可记得少吃点肉喝点酒。”
　　赖阳明和赖靑璇就像赖上我一样，但凡我出门，她们都会下山，山上最自由的三个人。
　　我不喜欢儒家更甚不喜欢诸子百家任何一家，总觉得儒家华而不实。赖阳明姓赖布衣的赖，对堪舆之术精通。偶尔会因为手头紧，在山下开卦。也不是什么人都给看，道家给真正有求之人看卦。
　　开始觉得日子漫长，山上的事情又少，看了一场寒冬白雪，开始算下山日子。道家从来不轰人，但剑二却生了轰我的心思。我父亲道：“我习武但不学长生，是因为我想生老病死，尝尽人间寒苦。”
　　起初我不懂，但是在武当山这段时间，我却明白个大概。没有不尽孝的子女，没有不希望父母长命百岁的子女，我问剑二道：“可有延年益寿的金丹。”剑二就漫山遍野追我，要揍我。
　　剑二道：“你在山上一年，却要悟尽这人生一世，岂不是荒诞。”我才意识到，不知不觉我向这道法走去。开春，剑二将我的行李丢在门房对我道：“师弟，你可以下山了。”我看向闭关的师兄，师兄应该这一两天就会出关，我想和师兄道别再下山。
　　剑二道：“师兄不会见你的。”我问这剑二道：“这龙虎山我还有必要去吗？”我看到武当山除师兄外，全部武当山道士站在山门口，有的叫我师叔，有的叫我师叔祖。赖阳明道：“一会我送你下山。”赖靑璇抱住我道：“小师叔，你下山了，就没有人陪我玩了。”我道：“你可以去上海，找小师叔。”赖靑璇道：“真的吗？”
　　我道：“只是上海没有这武当山风景秀丽。”赖靑璇道：“早看腻了这山上花花草草，等我受戒期一过，我就去上海找师叔。”剑二踹了我一脚道：“还不速速滚下山，迟了小心这车票误点。”
　　我对这八卦掌略显生涩，但使出来却又娴熟。我道：“师兄这一脚惊天地成鬼神，有朝一日师兄定能入真人境。”师兄道：“你和武当山的缘分尽了。”我没有按照父亲的要求去龙虎山，而是选择坐火车去上海。
　　我得到一个意外的消息，就是那个理科状元居然去梵外拜了梵外高僧为师父，为了求证这事情的真伪性，为什么好端端的一个人，要去拜梵外高僧为师。郝仕途道：“你父亲好像故意为之，透露出你去道门祖庭的消息，你和理科状元是宿敌。”
　　我道：“那个棒槌信了？”郝仕途道：“信了。我就奇了怪了，他脑子是不是有病，为什么非要和你我争个高下，难道这世间那么多强敌还不够他斗的吗？”我道出多年的秘密道：“他暗恋郝小雨。”
　　郝仕途道：“那么这孙子就更有病，郝小雨现在是单身，你早有了家室，喜欢郝小雨他就去追呀。”我道：“还没说说你来上海干什么？”郝仕途道：“我太太她父亲在上海不是有产业，我岳父想退休了。”我道：“那么接下来你和理科状元的父亲要打很多交道。”
　　郝仕途道：“听说你认识几个上海金融圈的高人，什么时候介绍我认识一两个。”我道：“你手里有闲钱吗？”郝仕途道：“多拿不出来，买个会员应该差不多。”学长那个俱乐部会员门槛很高，从最初的百人，现在已经删减到三十几人，下面的路，学长还会把会员门槛提高。
　　我道：“我只能把电话给你，具体你们自己约时间。”郝仕途道：“别介，要见面我提不提你名字。”我道：“有用你就提呗。”我在城郊一栋别墅门口停车下来，推门闯进去，看到一个佣人道：“先生，你是谁，这里是私人住宅你不能乱闯。”
　　我道：“没你的事。”我看到曼陀罗坐在沙发上对佣人道：“你先下去吧。”我看到佣人警惕的表情，佣人道：“太太，小少爷醒了。”曼陀罗道：“我知道了。”曼陀罗看向我道：“喝什么？”我道：“水。”我看到墙上挂曼陀罗和理科状元的结婚照。
　　我道：“我来接我儿子。”曼陀罗道：“你的儿子，你怎么证明？”曼陀罗看向抱出我儿子的佣人道：“你顶不住。”我道：“我顶的住。”曼陀罗大声道：“你顶不住。”我道：“我顶的住。”结果把我的儿子吓哭了。
　　曼陀罗道：“回去跟你太太商量过再来吧。”我道：“是要和她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