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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侠  除暴  创富

　　群女传
　　176-180
　　
　　第 176 章 地府观怪物
　　大西洋国園春连忙声明：“不兴‘平仄对仗’……”
　　大洋洲李开春乐：“不兴！不兴！还是发扬母亲提倡的‘菊园风格’：整齐不俗，花样百出，觉得高雅，大众喜读。太平洋开始。”
　　太平洋乐道：“就您这机智脑袋点子多。”
　　阿非利加：“闲话少讲，快吟。不然‘灵感一现即消逝’，我想起的妙句，转瞬就要搞忘记。”
　　太平洋：“那，我就献丑了。”想了一下，吟：“《天女魂》水流千山通地阴，狂卷雄峰振国裙。舍身为救火坑众，直见巾帼心热忱。”
　　爱怜春：“国裙是菊园女的别称。好句！我重新吟咏一首……”
　　坴玉：“不忙!你已经吟了两首!先一个吟诵一首过瘾再说!以后谁也不要打岔。挨一抹二的接着吟诵就是。印度洋吟诵!”
　　爱怜春欢笑：“哎！就您这个阿非利加规矩怪。”
　　阿非利加：“别打岔！印度洋要吟诗了！”
　　华夏春双目闪烁光辉，稳重地吟：“《战金江》通宵漂泊不见天，骁悍金江发狂颠。炎黄一群‘三绝女’，只当骑马过溪涓。”
　　国园春乐道：“‘骑马过溪涓’，虽然可以，但我建议您：改成‘会婵娟’，可以更有味。”接着吟诵：“《天女志》依天神剑断群峰，犹驯蛟龙水路通。险境琪花心激荡，千古绝迹到此中。”
　　红玫瑰吟：“《天女志》二、振兴神州泼墨描，一江波涛走天骄。回首纵观沧桑事，沉浮总是斧镰操。”
　　红荷花南应春：“哎！美西施，我‘评价’，您好一句：一江波涛走天骄！”接着吟咏自己的句：“《天女志》三、人像飞箭水似弓，呼啸射进地心中。仰望高崖擎天柱，巾帼誓叫地狱终。”
　　七仙女也评价美西施的句：“浣纱女的好句，我认为是：‘沉浮总是斧镰操’。”接着吟：“《天女志》四、苍龙断崖挤金蛟，南国精英戏狂涛。手动枪刀剑斧棍，只为来日现碧霄。”
　　坴玉：“我喜欢‘欧罗巴’的‘振兴神州泼墨描’。听我的！《激民帖》稻粟松竹聚如云，山垒铜铁水流金。天赐物丰民却苦，只怪无权、缺脑筋。”
　　嫦娥：“《菊女志》沧桑断崖腔。腔下女红装。装成男和尚。尚志变桑沧。”
　　李开春吟诵：“《沁园春》‘咏金江’！出世昆仑，横断山脉，舟筏惧航。看两岸绝壁，刀劈斧砍；半江金水，波浪颠狂。声震地府，气吞天宇，后浪继承前浪强。势破竹，轻裁千重岭，富饶蕴藏。 金龙骁勇激昂，练华人团结志铜墙。叹千年寒冬，冰冻泥足；五四春雷，振兴炎黄；八一炮响，斧镰奋起，推山灭火除霸王。炎黄女，争自由幸福，身手正忙。——这是我的心声。谢谢母亲、师傅、姐姐们倾听！请母亲、师傅、姐姐们提意见。”
　　福寿春顿足地赞赏：“啊！这个嫩胆胆，真会出款款！您把奖金都拿完了，要影响大伙情绪的。至于水平如何，以后再说。后面的快作，完了我好睡觉。”
　　黎明月欢乐道：“就您这‘美胖娃沙战春’贪睡。”
　　福寿春：“快作！快作！不然我说着说着，眼皮就合。”
　　黎明月：“请听！《沁园春》：咏菊园。”倾注衷情长吟：“位于江边，四季花艳，空气新鲜。看绿树葳蕤，华发兴旺；仿玉铺地，整洁房间。雕梁画栋，雅室书墙，包罗古今造诣尖。再装饰，比环球锦堂，美景更先。 炎黄天女知天，矗立东兴华壮志坚。事生产创造，商通陆海；习文练武，乐艺诗篇。挥汗洒血，实惠家国，共奋铲除黑牢监。全天下，建幸福生活，类同菊园。”
　　王展秀：“姐妹们吟咏水。山水相映。我就朗诵山：《华夏之山》五岳秦岭昆仑雄，世界屋脊立珠峰。北望天山兴安岭，南瞻台湾南海空。神州福境炎黄地，铲除异类污染攻。 消灭‘三山’弃残暴，且看巾帼建丰功。标题待推敲。”
　　高金妹：“姐妹们吟山吟水吟景观，我吟《空气》……”
　　福寿春不禁发笑：“哈哈！吟空气！”
　　高金妹吟：“摸不着也看不见，千吸万呼不讨厌，生物缺少难存活，流星无它撞地陷，轻轻流动形成风，猛烈冲击狂飙现。飘浮云雾游空中，冷凝雨滴润地面。无孔不入处处有，惟独水才抵制严，古今民以食为天，却无颂它亲最先。奉劝人类别污染，以免折寿子孙鞭。”
　　福寿春鼓掌：“好！好！好！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形象！实在！生动！绝妙！定稿！入集！”
　　七仙女赞道“这个美丽的金子，连诗也吟得这么绝，简直是一位美奇凤！”
　　江长春共鸣：“七仙女代表了我的心声！我赞同！”
　　多个姐妹异口同声：“我也赞同！”
　　《菊园女共性》体德武文技皆优，立身处事文明尤。首要事业家国富，勇挑重担建功求。
　　洪菊花乐道：“我说孩子们！别怪母亲扫你们的兴。这样下去，即使一人两分钟，也要将近一小时，影响休息，影响下一道工序：执行军事任务。这样吧：各自把诗写好放着，以后若有机会，又举行赛诗会就是。”
　　孙龙秀、李凤秀等八九个“秀字辈”姑娘，已经作好了接着吟咏的准备。听母亲这样说。绝对听从。赶忙掏出铅笔和小本子，将自己要吟咏的诗，记在本子里。
　　红艳也打好了腹稿。亦像秀姐们一样，十分敬服母亲吩咐，急忙记录入册。
　　李开春想激起母亲诗兴。说：“母亲！姐妹诗在腹稿中，灵感妙句空对空。不及发表太遗憾。母亲来敲‘压脚’钟！”
　　洪菊花：“我的心思都在如何带好女儿们安全行军、如何通过险关、如何收回南梁，这些大事上。此时一点诗兴也没有。但是……女儿们既然兴趣这么浓，用一段时间，‘积极休息’也好。现在，休息也等于是在工作。”
　　福寿春：“哎呀母亲！那我们就休息吧……”
　　洪菊花：“你们新到一个地方，正在兴奋的时候。要能够‘善于自我控制’。不但说休息就休息，而且要休息好。”
　　女儿们齐声：“是。”李开春却在默诗：“休息等于工作，储备力量拼搏……”
　　洪菊花乐道：“真听话。不过，诗兴来时如浪潮，阻挡反而心发茅；畅所欲言吟诵够，方显天女乐逍遥。诗文妹要我吟‘压脚’诗，我也不能让女儿失望。我们就来一个‘积极休息一会儿’吧！我们对祖国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具有深情。所以我曾经写了不少诗。如‘组诗’《夜郎国游记》《省会游记》《江山游记》《京剧欣赏》《生肖选拔赛》等，还有一个赞美植物提供人类衣食住，助人生存和延年益寿的诗剧，只因当时事情太忙，没有完成。现在把已经写的说给你们听。大家来增删定稿，以后作为我们专业剧团、在校学生课余出演的剧目。标题啊《植物赛诗记》。”接着就把以每一种常见植物写的诗，一首一首地吟诵（详见笔者诗作《华颂》）。
　　……
　　梦幻女和姑娘们听得出了神。得到了精神享受和丰富知识。
　　洪菊花却说：“就听到此吧！”心声：“我对于植物群芳，是拟意培养女儿们一样。我对每个女儿的体貌、学识、性格、爱好，都关切入微和了如指掌。同时觉得：培养女儿，比培养鲜花更有乐趣，更是人性美和自然美的继承和发挥，并且也是责任。像在花园里欣赏花卉，总是沉浸在美的享受之中，看着自己培养的女儿们，就像百花似的，含苞欲放，太美好了，太惬意了。也就情不自禁地将‘女儿本性美’和‘花卉丽质美’联系了起来。以吟咏花卉，来抒发对每个女儿的深情和怜爱。”
　　李开春激荡：“哎呀母亲！您就像带我们进了百花园，直接亲近好朋友一样，使我的思想一下子大大放松；同时又特别兴奋！特别神清气爽！特别受感染！倾倒赏植物，心旷神悦足。生物得康泰，天下和平铺！我感慨：《植物愿》看遍植物何其诚，献与人类幸福生。只求不要以仇报，污染滥砍是共烹。”
　　梦幻女：“您母亲对植物，酷爱有加。在南梁、湖岛、菊园，都亲手栽培有多品种、多数量和长势很好的花卉。认为是一种高级享受。”
　　红艳心声：“可是南梁的花卉，只有义父、琴嬢、鹰女、四儿和我喜好。但是品种，就只有那么几种，长得也太差……”
　　李开春：“在外地和不少国家，植物就遭殃了。我曾经有一则顺口溜《叹植物》天下如果植物亡，人类岂能再嚣张？母亲（大地和植物）养儿为天下，劣子无情任杀伤。呜呼何时人孝母，出现大地绿色昌。”
　　……
　　忽然“哗……”地一声，离筏子几米远的水面上，射出一个黑褐色的怪物。晃眼一看长约二米，胸围有双手抱柱那么粗，身体流线形，尖头朝上，叉尾在下，射向水上空，成抛物线转为头朝下、尾朝上，“嗵”地一声，钻入水里，掀起一两米高的浪花。
　　福寿春“好大的……”欲说它的名字，话未出口就被母亲手势制止：
　　洪菊花严令：“别说话！”
　　姑娘们一双双晶亮的目光，盯着正在一圈、一圈扩大的环形水波纹。
　　洪菊花一边将撑、钩兼用的“竹豪竿”持在手里，一边轻声吩咐女儿们：“准备击、刺武器，听我命令。”
　　姑娘们顺手就将自己的武器，握在手中。惊奇地全神贯注：搜寻江面。
　　忽然，离皮筏十多米远的水沱中心，“哗”地一下，又射出一条，比先那一条小一些。不多时，离皮筏远近不等的江面上，又是一条，一条……接二连三，亦有两条同时而起。有的射出江面一、二米，有的只是在水面弹了一下……
　　“呼！”在皮筏子旁边射出一条，鼓动气浪，带起水珠；跃身向上。
　　姑娘们像见了高难表演似的；无不惊奇；接着闻到甘凉江水混鱼腥的气息。
　　庞大的肥壮身躯，腾上空中，显示富态和力量，这一瞬间，蔚为壮观。当真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奇景。
　　姑娘们以武术家“瞬时摄相”的目光，连怪物表面的斑块纹路都看清楚了。
　　怪物此起彼落，断断续续，经过了相当长的时间。
　　李开春手持二节棍，心里乐滋滋的暗道：“看——怪物并不伤害人，憨态可掬鱼类身。楚楚逗人喜欢爱，幸福表演献舞真。我不忍心伤害它们……”边将二节棍插在背后；边对母亲说悄悄话：“妈，别个是在热烈欢迎我们。身大粗壮憨态乖，热烈欢迎亲朋来。嬉戏舞蹈水上演，开春意马拥抱怀。”
　　洪菊花：“真会说话！”激情地低声：“开初我以为鳌龙在追杀它们。女儿们，这是鲟鱼，正在产卵之前。当年我带着女护卫，考察南梁边界时；乍一遇到，先是被吓了一大跳，以为是什么怪物袭击我们。再细观察，却是善良的珍稀动物。后来拯救了两条。”
　　福寿春跃跃欲试：“母亲，我们捕捉两条耍耍……”
　　美西施云玫瑰道：“不可以！不可以！在产卵之前，捕一条就是杀害几百条。我们不能伤天害理。相反，应该重加保护。即使要捕一、两条观看，也该等到产卵之后。”
　　
　　第 177 章 爱护人类友
　　李开春：“唔！何况，人当具有善心肠：爱护动物情深长。即使犯了‘四除令’，也要贵手向上扬。”
　　福寿春：“我是说捕来耍耍就放了，并没有要伤害他们的意思。可是，如何才知道它们产卵完了呢？”
　　洪菊花：“产卵后，它们再无兴趣跃出水面；转向下游，往东洋大海方向旅游去了。有的是死在这一带了。”
　　高金妹一向珍爱益珍稀动物，同情地问：“那是为了寻找吃的吧？”
　　洪菊花：“是啊！那样扩大食物来源，对它们发展壮大身体，大有好处。现在它们头朝上腾跃，说明正在‘回窝’。它们的回归性极强……”
　　江长春问：“这里是它们的老家？”
　　洪菊花：“我曾研究：南梁这一带江段，非常适宜它们繁衍。”
　　福寿春：“真可爱！三姐，您摄影应该使我们，同鲟大个子合影……”
　　黎明月 正在端着照相机，目光高度锐敏对着江面。顺口说：“我已经拍摄了多帧《鲟蹈金江》的多种姿态。其中三张，已把母亲、师傅、姐妹们合影了。等您这时才来提起，就是马后炮；或者说‘水已流过三丘田’了。”
　　坴玉乐道：“哈哈……还不如讲：‘正月十五烧龙灯，年都过完了’。”
　　高金妹起兴趣说：“换句话谈：已经‘夕阳西下’了。”
　　太平洋凑兴，笑道：“简扼叙述：‘明日黄花’了。”
　　诗文妹伸出一指：“精辟曰：晚了。我诗：《观鲟》跃身腾空，转入江中，众饱眼福，留影情浓。”
　　洪菊花含笑说：“女儿们乐趣多多。就是一个‘迟’了，也有许多消磨时间的词语。足见汉语丰富多彩，源远流长。诗文妹竟然赋诗。这是学识丰富的表现。大家要注意：因为鲟鱼的肉、蛋，是非常鲜美的海味；所以是鳌龙捕食的对象。水下或岸边，可能有鳌龙。”
　　李开春：“《护鲟》：鲟鱼难长，江海高档。猎盗捕杀，众谴责响！”
　　福寿春欢乐：“二月天连赋《观鲟》、《护鲟》。我赋《养鲟》美味若为人饲养，浩大规模千万磅。开个餐馆外营业，不图利润图民赏。我这是幻想。不过，人类是机灵动物，要想实现，必成！”
　　李开春：“《鲟性》江水蛋昉，海里体长。咸淡要求，天赐福享。而且，野生动物各形色，生长条件独奇特，多数很难家驯养；最好就在这野设。即是说：就在这一带放纵野生……咦！可能也难。因为母亲刚才说‘有鳌龙’，那可能是鲟鱼的死敌！有了死敌不可挨，否则善良要受灾。人工也难重保护，随时受袭堪悲哀。”
　　母亲：“许多动物都是鳌龙的美餐。至于这一带的鳌龙，娄宏发说已经杀灭了。但我在石门坎见过。并且听说：冷庄容在黑水河出口处，枪杀了许多鳌龙，说明金江鳌龙，没有灭绝。保护益类、珍贵、稀有动物，天下人人有责；也是人的美德和文明的表现。除了‘鼠蚁蚊蝇蟑蝗蚜’等农害而外，碰见益、珍、稀动物，能避开就避开，不要伤害。若不能避开，则要采取先下手措施……嗨！说远了！女儿们，抓紧时间，好好休息！”
　　姑娘们遵从母亲的吩咐，躺在皮筏里，闭上眼睛，这就出现了睡态各不相同的“丽眠图”。然而，少女的心，却尚未停止活动。
　　福寿春暗道：“夺取南梁后，我一定要在平静的床上，美美地睡上三天三夜。再补写几首诗……哎呀不能睡！不能睡！姐妹们说我‘发体是因贪睡’，我得加强煅练，以兹减肥！要成为第二个健牡丹！不要成为肥牡丹。”
　　云玫瑰却在构思“人养鱼，鱼养人”“人鱼互惠”的有机原理图。
　　李开春眯缝着眼，凝视崖壁上一片的斜平面。暗道：“我利用假期，已经游了世界许多有名的胜地。这里虽然不出名，但也是非常独特、险要的绝境。那斜平面上可以刻一首诗词。就把玫瑰姐刚才那首刻上吧……哎呀不可！心可想，手止痒，不乱刻，葆修养！‘环卫’第十课‘论公德’第六段强调：未经统一规划部署的题诗刻字，是一种不道德的污染和破坏。有的人缺乏素养，每到一地，就胡写乱刻。什么某某到此一游，或是写几句歪诗，注明落款。若是刻在竹子上，恰好那竹片用去捅厕所，那姓名就与糞便混合在一起。若是刻在石头上，恰好那石用去垫路，那姓名就遭人踏马蹄踩。若是写在墙壁上，管理人员十分憎恨，就用泥浆，或涂料，把它覆盖掉，像永远下葬似的‘埋名隐姓’了……母亲不主张的活动，我们就不要做，快睡吧……”
　　黎明月心想：“正直善良的母亲，由于酷爱女儿们，不惜放弃神圣幸福的天堂生活，千辛万苦甘冒风险，率领女儿们，闯过了重重惊涛骇浪……下一步就要钻水底、进地狱了。我不能再让母亲劳累，得安排两位姐妹：保护母亲，陪伴母亲。待我们夺取了南梁，再从安全道路来迎接母亲。好！就这么办！叫智勇双全、特具安全感的红玫瑰，和勇敢贤淑细心的高金妹，陪伴母亲……不过应该注意：母亲的性格特别，又机敏过人，她若是坚决要入水冒险，又怎么办？”沉思了片刻，暗道：“具体情况具体对待。只要母亲说得有理，女儿对母亲，应该体贴入微才是。到时候再说吧。睡觉。”
　　梦幻女合上眼，心声：“自从离别丈夫、儿子以来，好多天了？啊！一路跋山涉水走来，在菊记参观和工作了多天，有一个多月了。真想他父子和同志呐！可是，神圣不可苟且的工作，不可儿女情长。南梁的奴隶、铁梁的奴隶，急需解放。这是我们的首在任务。而且必须完成。担子在我和明月的肩上，必须随时随地动脑筋。以身作则、身体力行，把持正确方向……”
　　小神女闭上眼睛，心声：“在这崖下江面，虽然光线较弱，但气温只有摄氏二十多度，对比巧城镇四十度左右的三伏天来说，这里简直是避暑的佳境。下游顺着江面吹来的清风，经过江面冷气的洗礼，宛如增加了充足的负氧离子，使我们感到尤为清新，也该睡得最甜。我要警惕周围动态，可不要睡得太死啊！”
　　黎明月曾经同姐妹们摆谈过：“人们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却不然。我的梦从来不是白天所思的。而且梦得很怪，从来不是自己做过的事。尽是离奇古怪、虚无缥缈的乱杂梦；绝大多数是断续的‘花花梦’，醒来有的留有印象，有的模糊不清，有的想不起来了。”
　　李开春：“我亦雷同，每睡梦充：浮云浪花，醒来空空。”
　　坴玉：“我却不做梦。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一直到睡足了才醒。”
　　李开春笑道：“一睡如丧，万事无荡。多数像你，身体发胖。”
　　……
　　黎明月不经意地看见母亲全服武装，陡然跃身而起，一个“倒栽中”钻入水里，向地底一个大洞钻去。
　　洞内排列着密密麻麻的鳌龙，个个张着血盆大嘴，“锋牙错齿”，齐向母亲进攻。母亲施展武功，连发暗器。谁知暗器像“灯蛾扑火”。鳌龙们根本不在乎。黎明月急忙挥动竹节钢鞭抵挡。那鳌龙口一闭，咬住钢鞭，就猛烈地摆头，一下子就把钢鞭“摆断”。另一条鳌龙狠狠咬住黎明月的手。母亲神速挥无声手枪射击，但一只脚，踏在覆盖着泥浆的鳌龙口中，那鳌龙嘴一闭，就把母亲的脚咬住。黎明月惊愕大叫一声：“母亲！”一下子惊醒过来，却是做了一个梦。举目一望：
　　母亲和师傅都不在。守卫的是云玫瑰和南应春。不禁轻声：“哎呀！显然，我已经熟睡了四、五个小时……”急忙坐起身，问：“母亲和师傅呢？”
　　云玫瑰戴着耳机，面前放着收发报机，手势制止：“别做声！”
　　南应春守着一个电筒。电筒连着的“双股花线”，系在筏上，再进入江水中。江面在微微摇漾，显现出一种安详无忧，而又深藏危机的状态。
　　黎明月立刻明白：母亲和师傅下水去了。不禁自责不迭。“哎呀！我怎么睡得这样死！连起码的自觉和警觉性也没有，竟然让辛勤的母亲、艰苦的师傅去劳累！不行！我必须主动承担重担，冲锋在前！不让母亲、师傅再辛苦！”轻轻移向云玫瑰，既打手势，又说悄悄话：“下去多久了？”
　　云玫瑰摇了摇手，严厉地示意：“不要说话！警惕‘多维’情况！”
　　……
　　洪菊花和梦幻女，只熟睡了三个多小时，几乎同时醒来，都觉得应该先入水，钻进洞去侦察一下再说。二人移身在一起，用手势悄悄合计，决定不惊动女儿们。梦幻女对洪菊花耳语了好一阵。洪菊花写了一个名单，拿给玫瑰春、南应春；并口述了几条规定。一切安排妥当，二人便带了所需物件，各自戴好“潜水帽”。洪菊花欲将既导向又作为导线的花线，缠在自己身上。
　　梦幻女为了减轻师姐的体力消耗，急忙将拖着的花线，抢了挂上自己肩膀。耳语：“姐您身体还没有恢复正常，不能再多耗体力。这水比较冷，先试探一下，若是不行，就不要硬坚持，以免导致心脏受损，或是微循环障碍致命……”
　　洪菊花：“我心中有数。不行我就向发信号：急按三下。”
　　双双向云玫瑰、南应春打了一个“注意”和“再见”的手势，就离开皮筏下沉，进入水里。同时切身感觉这江水如像冰激，寒冷透骨。
　　梦幻女极为敬佩师姐的实干精神和慈母之心。暗道：“四十多岁的美貌贵妇人，放着自己荣华富贵不享受；而且当年与水搏斗，留下了后遗症，至今没有月经，成了‘内部残废’，需要静静疗养，不能再做劳累的事，以免大耗体力；可是现在，却来这江里、浸骨的水底，历经艰辛。我还没有见过：并非小说虚构的先例。真可说是无与伦比的奇人了……”
　　
　　二人潜游了一阵，带路的洪菊花，踩着石坡底，一拉师妹，携手向上走了几步，出现在一层厚厚浮渣的水面。就听见“搅水”的“哗啦哗啦”声。取掉潜水帽，呼吸时就嗅到强烈的血腥气。二人急把“导向”索，拴在水边一个凸起的石头上；各自取出腰间“避水袋”里的电筒和飞镖。准备展开一场不计成败的搏斗。
　　——这可不是“黎明月的噩梦”，而是活生生的事实：
　　有一条鳌龙，正在咬住一条鲟鱼的前身，使劲地摆头。
　　那鲟鱼身子，一下子就被“摆断”，甩到岸坡上，“嘭”地一声响。
　　另一条鳌龙正在狠狠地吞食，它的大嘴，还露鲟鱼尾在嘴外。
　　水边有几段鲟鱼的、长短不等的断躯。其中一条大鲟鱼，还仅仅只是掉了头。无头的断身，正在冒着的鲜红血液，向下流淌到水里。
　　众多鲟鱼的鲜血，染红了岸边、江水和一些浮渣。
　　有很多鲟鱼蛋，散落在岸上、水边和浮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