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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侠  除暴  创富

　　……
　　黎明月、李开春揹好背包，戴好“避水套”，检查一下武器，一切结扎妥当，便先后沉入水里，顺着导向索，快速“迷水”而游。
　　虽然是三伏天，但这金江水总是使人感到“透骨、凉心”。
　　黎明月和“春字辈”曾经在“荒湖”沉浮如鱼；可是钻进这“含金量很重”的浊水中，却觉得被巨大压力、把心都压缩了似的，浑身发紧难喘。
　　黎明月躭心“水嫩”的开春，乍入这样的江水里不适应，承受不住，急忙抓住她的肩衣，边往前行。边“指按”密码问：“如何？”
　　李开春用手指点黎明月的腿：“江水寒，身飘然，入新境，兴趣酣。”
　　黎明月便把开春往前方向，拉了一把，意思是减少她力量的消耗。
　　李开春却将三姐往前推了一下，目的是增加三姐运行的速度。
　　接着手“理着”导向的线索，顺着岩壁，像贴切“U”形锅底运动似的，兴趣盎然地潜游了一会儿，踏着石坡底，步步向前走出水面。
　　黎明月嗅到浓烈的血腥。心头不禁一紧，暗道：“啊！已经发生恶战啦！”
　　只见岸边燃着两堆火，师傅站在旁边。含笑迎接。
　　梦幻女乐道：“这江水比重较大，温度较低，你们感觉怎么样？有问题吗？”
　　李开春：“荒湖水薄，这里水浊。既冷且重；但是快活。”
　　黎明月用鼻子鉴别了一下空气，问：“师傅！怎么这样大的血腥味！”
　　梦幻女介绍：“刚才，这里有一群鳌龙，捕食了许多鲟鱼。吃不完的肉，还剩这么多在地上。我和您们母亲，用火把，请它们到旁边的洞里休息去了。你们如果想参观，待会儿在旁洞口，用手电照着，还可以看见它们。”
　　李开春看着地上几大段鲟肉，感到十分可惜，说：“若是鳌龙无毒，吃剩这多鲟肉。弃咬洗刷干净。人可利用果腹！”
　　黎明月见母亲正在用浪渣捆，垫一块斜放着的长方形大石板，急忙同开春奔上去帮手。并异口同声招呼：“母亲！”
　　洪菊花已将石板“垫稳”，问：“冷吗？快换‘干’衣服！”
　　李开春边换穿“武功和尚”的衣服，边答：“冷水煎炸，有点禁牙。兴趣大振，意气风发！”
　　黎明月边打开背包换衣，边说：“虽然刺骨。但可练人，并且可以改造它，为人类服务。有诗为证：金江金水重冷神，浪卷浪平依崖循。野性狂傲人可教，养育水陆动物群。”
　　洪菊花：“这一带水温与荒湖不同；水质的含沙量和杂物多，以后可能要多次打交道。所以，你们要下意识常练不懈。”
　　李开春精神抖擞：“是！江水含金叫金江，梁山藏铁称铁梁。菊女雄心开发富，先入地狱受冰凉。鼻嗅血腥脑开窍，与地奋斗乐心肠。”
　　黎明月：“好个诗文妹！动辄就吟诗！”打量石板：“这像一块碑石？”
　　洪菊花：“是石门。”手势坡上六、七米远的洞口：“刚才从那里垮了滑下来，发出‘哗哗嚓嚓’一连串声音，当时我和您师傅，吃了一惊。”
　　黎明月关切地问：“啊！伤着了吗？”
　　洪菊花：“幸而当时我们离石门较远，不然有可能被砸伤。你们要小心。”
　　李开春：“我莫解！门被谁挨，方垮下来！是否敌作？我疑在怀！”
　　洪菊花：“我已经分析：承受石门的下坎，经过多年风化，强度减弱到了濒临难以承受重力的程度，打开时还勉强地支撑了一下。刚才鳌龙从旁洞‘遁走’，挤开了堵塞天然抽气大洞的浮渣，空气就朝‘通天大洞’上升畅通无阻。上部温度较高，空气比重就较轻，就‘加速’上升，将我们这一带被火把加热过的空气迅速抽走，这里的气压就被‘抽成了负压’，需空气补充平衡，就将石门‘吸’倒了。石门洞里便有很大的气流，涌向‘旁洞’。”
　　黎明月点头：“唔！这是‘无命界动物*’作怪。喜得好没有砸在身上啊!”
　　洪菊花嘱咐：“女儿们待会儿进洞去，处处都要小心。”（*无命界动物：没有生命的动物，包括很广，主要有风、水、火、光、电、地震、山崩、泥石流……笔者杜撰。）
　　黎明月走到门洞口，感到气流很大，不禁暗暗惊讶。悄悄对母亲说：“洞口的空气，流速很快，相当于四、五级风速。如果补充气流的气体来源于‘南梁府’的某处，甚至在某个边角、缝隙、孔口地方，‘气振’发出嘘嘘嘘的声音，就要使敌人警觉！母亲，气流的进口在哪里？”
　　洪菊花：“这溶洞十分复杂。我曾经和你兰姐（洪金兰），钻了十几天，也没有钻完。里面空旷的‘大厅式洞府’很多。这里去南梁有三、四公里；这点气流，我分析：不可能来于南梁。”
　　李俊霞：“那也要防患于未然。坚贞的分析很有科学道理。我们快用这扇门，将‘旁洞’堵塞掉。即使不能密闭，也能大大减慢风速。”
　　几人和陆续进洞来的姑娘们，把石门移到了“旁洞”口，侧竖起来；又搬了几捆浪渣綑，把门周围空隙堵塞了；只留观看鳌龙缝，作为气流通道。这通道顿时发出“忽忽忽”声音。但门洞气流大大减弱了。
　　黎明月在堵洞过程中，问：“母亲，古来有哪些人知道这门洞？”
　　洪菊花：“这洞口是我和你兰姐找到的。这门也是我和她在这里，取这地上‘薄层页岩’石材，打凿，安装，直到刚才，原封未动。所以，我分析：除娄宏发而外，还没有其他人知道。”
　　说话间，除留守的阳春兵团（五人）外，其余姑娘都安全过地过来了。
　　
　　第 180 章 母仆女后继
　　洪菊花这才松了一大口气。见孩子们都在脱、换衣服。虽然身子被江水浸泡了一遍；但青春女性的幽香，却在洞中洋溢着。看着她们一齐裸露白白嫩嫩的娇躯，自己不禁产生一种感慨：
　　“女儿们多是成熟的姑娘了，又个个长得如花似玉，都是我的心上肉，却被我领到这个绝境来……啊！天下最悲壮的：莫过于上刀山，下火海，入地狱。这条道，极为险恶。女儿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或是某一朵鲜花凋谢……我，怎么对得起孩子们和自己的良心哪！况且，前程莫测，必然血战……我不禁感到一种强大压力。母性的本能，使我的心突然产生一种失魂落魄的悲凉，由不得后悔：不该太自信，不该不动用戈望月部队，走旱路去决死一拼；尤其不该把掌上明珠带来冒险、赴死。唉……可是，伟大的事业，不敢冒险就不能成功！何况，箭已离弦，身已跳崖，回头绝不可能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就靠九分本领，一分机缘安命了。玫瑰、金妹医护我，一直特别辛苦；不要让她俩再去探险，就在这里休息。要重点照料红艳……”
　　
　　洪菊花见女儿们一律穿着“铁梁宫武功和尚服装和面罩”。不禁又振作意志，眼含潮湿，把下一步的要求，低声嘱咐了一遍。最后吩咐福寿春：“寿儿，您要时刻保护红艳。”
　　福寿春：“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说：“寿儿竭智尽力，保证绝对安全：红艳万无一失。”
　　红艳心中涌起热潮，急忙表态：“母亲！女儿我会武功，完全能自卫，不需要保护……”
　　洪菊花：“我根本不放心。跟在妈身边。玫瑰、金妹，你俩在此留守。把湿衣晾在干渣上；还要随时与你大姐她们通气、联系……”
　　云玫瑰急忙说：“妈！我和金妹是医生，您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即使康复了，也必需随时随地保护您！怎么竟然留我们在这里呀！”
　　洪菊花：“正是因为您俩是医生，我才要将您俩留在这里！准备及时迎接伤员。所以你俩要开辟出临时诊所；并跟阳春她们，保持联系。”
　　云玫瑰：“那，我或者金妹，内中有一个，同您一起也好哇！不然……”
　　洪菊花：“同我一起，不但不能医治我，反而分散我的注意力。就这样定：你俩就在这里！若是还有鳌龙出来，用火把将它们‘轰进旁道’。要是五小时后不见我们回音，您俩就潜回那边去，同阳春她们，顺水划到茉莉坡西头南岸，沿着银江古道，绕道忙牧场，转回芳香菊园。”
　　高金妹顿时感到这是母亲生死离别的嘱咐，不禁心如火燎……登时痛彻难挡，不禁失声：“母亲！您……”
　　洪菊花：“不过，那条路也十分凶险；你们要寸步小心。”
　　云玫瑰：“母亲！你们一定能收复南梁，送来佳音。”心如冰激，眼含泪水。对黎明月嘱托：“三姐，这一去，您一定要注意：母亲和师傅的身体。”
　　洪菊花：“不多说了！”转对随行的姑娘们：“孩子们！跟在我后面，一个紧跟一个。师妹断后。出发！”
　　洪菊花昨天在菊园，给女儿们讲过：“这条地洞，是远古以来，地下水将岩石中可溶性物质溶蚀和搬移，形成地下河，并几经改道，绝大部分无水，成了‘洞系’非常复杂的巨型溶洞，又叫‘地下河床’，俗称‘阴河’床。主干道出口在何处，不详。它弯弯曲曲，沿途聚合支流延伸，经过‘南梁府’地底深处，尚不知起源于什么地方。其实每条支流的源头，都可以称为起源。只不过有大小之称，以谁为主而已……”
　　此时，洪菊花在前，梦幻女在后，带着女儿们，一路坎坷。水声时有时无。溶洞忽大忽小，有的地方，窄小如“狗洞”；而有的地方，却宽阔空旷。
　　有许多个宛如大厅、古堡一般的空腔内，石笋云集，千奇百怪；乍然一看，很像全身黄色的鬼怪麇集。又好似是群魔乱舞，仙神混战，姿态繁杂，造型万千。
　　有的冷漠死寂，有的宛如声若雷震、人叫马嘶。
　　溶洞处处阴森恐怖，好像处处都有魔鬼，却又无任何生物，无丝毫活气。
　　黎明月心声：“真有机缘：来观赏这些世间少有的地下宫殿，没有生物寄生的洞府。也可以说：这是实足的地底石林世界。收回南梁之后，我们把全洞安装上彩色电灯，开辟成地府奇景观，让大家来欣赏。”
　　李开春暗道：“偌大溶洞空气凉，景物奇形罗列长。奋斗推翻三山后，我来开辟地宫堂。”
　　洪菊花心声：“我平时情趣多多，此时却无心欣赏地底神景，一路提心吊胆。怕走错路、怕遇野兽，怕有陷阱，怕踩着什么样凶物，怕忽然垮塌，怕暗器，怕遭到暗袭击，怕女儿们受惊、发病，怕预料之外……
　　我一颗心紧紧地攥在一起，每走进一个空堂，每进入一段窄道，总要屏住呼吸，心惊肉跳观察，惟恐女儿们顿时惨遭不幸，惟恐功败垂成。”
　　不料在她们后面，硬是有一个轻功十分了得的影子，不快不慢跟踪。
　　洪菊花一行，好不容易来到了一串模糊的石阶前。
　　洪菊花站住，心中感叹地暗道：“还好，过去二十多年了，还记忆犹存，没有走错……”于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说：“上去还有半……”突然间，只见岩石高速旋转，登时眼前金星乱窜，神智昏迷，身子就往下榻……
　　黎明月、李开春、东方红艳、姐妹们在旁边，急忙扶住。
　　黑牡丹王展秀，用纸巾蒙住电筒减弱光线照射，只见母亲面色苍白，嘴唇痉挛，话没有说完，头就耷拉下去。
　　知情人说：“洪菊花因失却心肝宝贝女儿夏创，而病入膏肓。女儿回来后，虽然病体迅速康复，但元气未足。前几天又抓紧时间赶在赴南梁之前，连日视察各庄。本打算从昨天起休息三天；谁知南梁失陷；只得强行振作精神，带队勇进。从昨天到现在，不但体力大大消耗，而且思想高度集中。此时稍稍松气，顿时有如崩紧的‘发条’齐断，猛然头昏目眩，失去了知觉。
　　姑娘们甚是雷霆轰顶，惊愕得一时不知如何办。奈何母亲严格规定：不准弄出任何声音。因而谁也不敢呼唤。但每个姑娘都在心中高喊一个共同的声音：母亲！母亲……您怎么啦……该不是猝发怪病吧……”
　　黎明月说悄悄话：“快！母亲累垮了！”一看，处处都是高低不平、而且都是水湿的石坡，没有能躺母亲的地方。便手势旁边的姑娘们：“用手编成人床，让母亲好好休息。决不能再让母亲劳累！”
　　姑娘们立即排成两行，面对面双手搭成“卧铺”，让母亲安睡。
　　黎明月暗道：“母亲前赴，女儿后继。”声音轻微吩咐：“姊妹们！好好照护母亲和师傅；注意各方情况！我上去侦察一下。”
　　李开春急耳语：“三姐：一人缺御，我同您去。力量倍增，且更有趣。因为：二人同行力为三，八个耳目立体观，两付脑筋好商量，一个目的上胜山。”
　　黎明月心想：“有个助手也好。姐妹都是最佳人选。”说：“好吧。”
　　红艳：“三姐，还有我！”急忙请愿：“我决心非一同去不可！”
　　黎明月：“这……”不知道红艳底细，欲要劝她留下。
　　红艳：“我对地心井的路，非常熟悉。”心声：“不过，我对这溶洞、路线，却一无所知。但我决定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以一变应万变。”
　　其余姑娘纷纷要求：“三姐，我也去！”“我也去！”“……”
　　黎明月心声：“红艳久在南梁，说，‘对地心井的路，非常熟悉’，那就一起去吧。”对众手势：“人多目标大，最多去三名就可以了。就定：红艳、开春、我！”接着低声向师傅请示：“师傅，您批准吧？”
　　梦幻女心想：“当年我请求和福派我驻南梁，目的在于欣赏‘南梁府地心井文物’；我对南梁的情况都了解；惟独不知道有这地下通道。”说悄悄话：“我在南梁活动了半年多，情况熟悉，心知肚明，我同她两去……”
　　黎明月的态度十分坚决：“不！我同她俩去！师傅您还是断后吧。”
　　梦幻女暗道：“我深知徒弟脾气；此时不是争的时候，而且‘后位’也十分重要。红艳既然熟悉路径，就让她们去吧……”嘱咐：“你们千万要小心。”
　　那个在远处的“暗探”，心声：“听不见她们说什么。那三人离开了，我得跟踪……”
　　黎明月三人，踏着坡度忽陡忽平的石坡，转弯抹角地向上攀登，过了一个较大的空腔，随后拆了几道间距几米至几十米的、钟乳石伪装的“石堵”，大胆细心地探行，进入弯弯拐拐的巷道。终于来到一米左右宽的石门前。
　　黎明月将耳朵贴在门缝处，细听，远处隐隐约约地响着激烈的枪声，却听不出石门外有什么动静。双手稳当、慢慢地推、拉石门，纹丝不动。暗道：“这可能是母亲说的‘地心井’底的绝密‘横移’自闩门；门闩就是横在门后的石门槛。门的开启方法，不同于任何门。”
　　黎明月依照母亲说的方法：用力移开左手面墙壁上部的“暗石堵”，短剑抝出门右边缝隙，剑插入缝，下按杠杆（即门槛，顶起左端的暗肖），同时左手抠住门右边，将门向左移一段，门就活了，再双手用力缓缓左移，微微有声。
　　同时，极弱的散光和细弱的、但如炒豆般的枪声，从地心井上传了下来。辨别发枪声的地点，离此地至少在一公里以外。
　　黎明月把门左移约五、六厘米，随即蹲在地上，从衣袋里取出小镜片，伸向门缝，由镜片折射观察外面情况。这种观察方法，既方便、又可以躲避对方暗器。
　　散光微弱，但能看出：门外有什么东西挡住。将镜片从下至上仔细观察，门前是一尊坐式菩萨，约两米高。庞大的身躯，刚好将门遮住。
　　黎明月暗说：“这也许就是地藏菩萨。”转身对红艳，极轻微地耳语：“外面有一个大偶像，是‘地心井’底吧？”
　　红艳接过黎明月给的镜片，折光观察了片刻，耳语：“地藏菩萨的坐像，有这么高。菩萨前面，就是‘地心井’的井底平面；绘有太极图。”
　　黎明月心声：“我们倾听过母亲详细地介绍的‘南梁情况’——”
　　母亲讲：“这本来是‘地石陷落’后的一个深深‘萧坑’；娄宏发祖先却认为：这是地的中心。于是指挥奴隶，大兴土木，建造了这个‘地心井’，号称‘地胆’。上对天心。自信是‘地胆对天心，家富人兴’。‘天心对地胆，世代发展’。地藏王菩萨供奉在‘地心井’底北壁的壁龛腔内，‘威镇八极’；所以，‘地心井’又叫‘八极井’。
　　地藏菩萨是瓷质空心彩像，‘盘脚’坐在莲花盘上，总高两米左右。这盘类似‘做圆形瓷器的转盘’，可以无声地转动，由一支插销在右臀下固定。可以从菩萨右侧面一个特设槽，伸手‘摸取’插销。这就是绝密所在。‘抽取’插销，菩萨就可以移动出‘龛腔’，以便娄家危亡时，转移人和宝藏。门外也能开的原因是，万一本府被人占了，可以从暗道进来夺回或炸毁这井。
　　黎日月不禁暗道：“真是古为今用，这好像是祖先们，特地留给后世的外开门，到现在才排上用场。”
　　洪菊花说：“平时，菩萨的前面，点着一盏‘永世不灭’的‘长明灯’，象征世代长久，‘灯灭，庄毁’的意思。长明灯的燃料是菜子油，四根灯草，亮的强度为八烛光。
　　
　　近章重心：
　　睡在江面各心思，是梦是醒自多词。
　　母亲师傅先入水，乍见鳌龙正在吃。
　　血腥一片恐怖现，紧张机敏直面螭。
　　轻踏鳌背闪身上，火把请友移位置。
　　换衣少女身白露，引起母亲心如撕。
　　溶洞繁杂未忘记，松气昏厥气游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