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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12/3/7 修改:2012/3/8
家庭
小说
笼中人
笼中人
空空寂寂的屋子,偌大的空间,却是那么的冷色,一眼望去,一扇黑色条纹的木门紧紧的关着,严实的好似十头大象也撞不开,悠长的黑影倒映在地面上,这越发使人好奇,屋里到底有着怎样的或是什麽神秘的东西呢,就在这时木门房屋对面走出一个人来,大约三十多岁,中年男子,西装革履,衣冠整洁,他大踏步迈向这间屋子,快速的的将钥匙插在门上,乓的一声门开了,屋里漆黑一片,窗帘拉得紧紧的透过门射进来那可怜的光束,才隐约可以看到些里面的摆设,最引人瞩目的就是靠床的地方,放着一个很大的笼子,看那样子足够装一个人了,吁,吁••••••咦听到了依稀的喘息声,“小聪,今天怎麽样”,四周静悄悄的,中年男子突然打破了这份死寂,原来笼子里确实是一个人,他不是别人,正是这个中年男子,中琪建筑公司总经理——王中杰的独生子,我子聪。笼子,黑屋,眼前的这一幕又是怎么回事呢?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一声苍哑带有挣扎的喊声,突然想起,没错是王子聪,我使了浑身的力气爬向笼子边,透过光亮可以看见小聪的眼里布满了血丝,两颊颧骨突出,头发长的都快遮住眼睛了,身上皮包骨头,而王中杰呢,看了看没有说话,摇了摇头又向门外走去,在关门的瞬间,转过身对已疲倦不堪,神情呆滞的小聪说,“等你妈回来照看你吧,我去公司了,你好好想想,好好待着吧,啪的一声门关了,屋里霎时又恢复了黑暗,恢复了死一般的静,只有那不均匀的的喘息声时不时的发出微弱的响声,看不清任何东西,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此刻的小聪又陷入了自己沉思的世界中,一声声的叹息,一声声的无奈,已笼罩了小聪整个身体,是呀,原本的自己是那麽的快乐。那么的无忧无虑,可现在呢,却是人不人鬼不鬼的笼中怪,唉••••••陷入了深深地回忆中。
“王小聪,获得这次全年级初二考试二等奖,请上台领奖,”我立刻一步并两步的奔向台,手捧奖状,面向全体师生脸上洋溢的满是幸福,喜悦,自豪,台下的同学看他的眼神则充满了羡慕之情,老师们满是欣慰赞许之意,我被闪耀的金色光芒所包围着。
我回到家,兴高采烈地跑向母亲谢香琪,冲着她就大喊:“妈妈,快看快看,我这次又得了奖状,你要怎麽奖励我呢?”“呵呵,我儿子真棒,真是有出息,奖励吗,这样吧,我给你些钱,你去吃肯德基吧,或者请同学们一块去玩吧,妈妈最近和你爸爸在公司比较忙,又在开发新项目,不能帮你庆祝了,等忙完了这段时间咱全家一块出去转转怎么样,乖儿子,就这麽招吧,说完急匆匆就出门了,我一头栽进了沙发,刚才的兴奋荡然无存,我头压得很低,迷离,恍然,复杂地难以让人捉摸的眼神再次出现了,这种眼神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没有错的话,应该是从我上初一第二学期开始,就经常可以看到了,我的头更低了,手还在不停地摸梭着,突然伸向桌子上谢香琪留下的钱,一把抓起来,呲,呲,呲呲撕得粉碎,使劲的扔在了地上,斜靠在了沙发上,微闭着眼睛,又开始回想起以前全家的幸福生活了,那时的我还小,父母那会也没有自己的公司,经济上虽不是家缠万贯,但也算过得去,我每天去幼儿园,学校,母亲或是父亲都会亲自去接送,一到星期天不关他们忙还是不忙都会带自己去公园,游乐场,真的是其乐融融,这样的生活一直到我小学毕业,自从他们有了自己的公司后,一切就都变了,全家在一起的机会是少之又少了,一星期一次就已经很不错了,这还不是最过的,更甚的是,他们的关系也从之前的恩爱有加,相敬如宾变成水深火热我,异常微妙,异常紧张,令人羡煞的小夫妻几乎已经不存在了,见面一句话不到就吵,经常听到母亲谢香琪对父亲王中杰的埋怨,“你现在好了有钱了,有资本了,就学人家在外包二奶,花天酒地,也不想想我是怎么辛辛苦苦和你干起来的,没日没夜为了这个公司,我容易吗,到头来就是这样的结果,,你对得起我吗?。”
这两年,这几句话一直在我的眼前出现,无休止的争吵,无休止的谩骂,我烦透了,恨透了,既然知道是这样,为什么还要我来到这世上,是为了要证明什么,说明什么呢,还是要我来慌乱无比的社会潇洒走一遭呢,我捶胸钝足,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想想。啪,门开了,打破了他的回忆,“小聪,妈回来了,“谢香琪踩着那时髦的的黑色高跟鞋,咯吱咯吱的走了进来,“聪呀,今天怎麽样,感觉好些没?”门外的光完全射了进来,我下意识的用手遮了遮脸,现在的我好不习惯光,好不习惯亮呀,是的,光和亮已让我充满了恐惧,我不敢看到他们,我害怕面对它们,我甚至不想看到任何走动的微生物,我恨我气,我攥紧了拳头,可是还是阻止不了身体的颤动,我使劲的咬着双唇,快关上门,关上门,我喘息着极力地呵斥,”小聪,妈妈知道你很痛苦,很煎熬,我也很难过,你不能在这样抵抗,排斥一切了,你看咱家条件这麽好, 你要啥有啥,为什么还要如此呢,我和你爸爸都是这麽的爱你,”她半蹲在我笼子的旁边,我背过头对着她,眼泪在默默地流着,我不想让她看见,也不屑与她,只是发出了几声冷笑,“你们如果真的爱我,就不会把我关在笼子里,就不会像牲畜那样囚禁在这鬼笼子里,”小聪我们也不想的,可是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呀,要不怎么去制止你在伤害自己呢,”谢香琪神情紧张的说着,他有些激动了,他忽的转过身眼直盯着她,是呀你们是为我好,你们是嫌我给你们丢人吧,是不想让人知道中琪公司老总会有个这麽不堪的儿子吧,是害怕我让你们这些体面地人被人当成笑柄吧,你们的爱太高贵了,我这笼中怪受不起呀,”子聪冷嘲热讽的对着她说了一通,是的,他太愤怒了,以至于这种愤怒已经麻于言表了,她没有说话,只是在那抽泣着,子聪紧盯着自己的手,他的心里也有好多疑问,今天的为什麽会是这样呢,他的眼泪嗖嗖的往下落,头埋在了胸前,又陷入了沉沉的回忆中。
春天在每个人的心理应该说是一道亮丽的风景,有嫩嫩柳条婉约线条,和风熏熏,百花争相恐后的你追我赶,特别是那清新的空气,带着春意的芬芳气息更是使人神往,三三两两的人儿陶醉其中,眼前的一切怎一个一个怡字了得。但是就是在这般景象中,今年以上高二的我确是如此的消闷,我低着头慢慢悠悠,像是迷路的羔羊在路上东窜西窜,不知要去哪,不知有甚么地方可以清除我心底的痛,是呀,觉得自己真的很可笑,原本以为意自己的力量可以去拯救那个家,可以去唤回爸妈对彼此的情谊,可是到了这一会,我才真正的清醒,自己真的是太天真了,家的冷清,时时的吵闹,一个人的孤独,注定自己不能成为这个家的救世主了,我到底能做甚么呢,真的是一个多余者,一直在努力的做他们眼中的儿子,可是呢结果又是什莫呢,叹息了两声又重重的把头压得更低,“一个人的感伤,一个人的阴霾•••••手机音乐声响起,漫不经心的从衣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看是萧艺的,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喂,什么事呀?”对面立即回过来,“你在干嘛呢,我有两张电影票,是浪漫爱情喜剧片,你过来陪我一块看吧,我专门买的。”“喔,我依旧面无表情,我不想看了,我现在有事,再说吧,就这样吧,”说完便挂断电话。萧艺是我的同学,也是我的女朋友,可能你们会有疑问了,怎没还会有心情去谈情说爱呢,哈哈其实有时子聪也会自嘲自己,也会不相信,因为在看到父母那样后,说真的我对感情已经看得很淡了,我不会像小孩子那样在以为世间的一切都是完美的了,我甚至慢慢的越来越觉得完整完美背后的残缺,可是我还是尝试了这份本就残缺的感情,可能我还寄予着希望吧,我也说不上只是在她的追求接受了,或许她看上我的也是我在学业上优异吧,我和她就在高一暑假快结束时开始了,因为我本来就没有这十分的心情,所以在这快两个月的交往时间里,也没有经常约她的习惯,倒是她经常主动找我去这去那,我虽然心底是不愿,可是还是会接受,因为我不想像他爸爸那样对我的妈妈,因为我不想让自己经常浮现出母亲失望神伤的的画面出现在自己眼前,可是此刻我拒绝了她的邀约,是的我不想再活在自己编织的梦里了,不想累了,这样想着我径自走向了游戏厅,想完全放纵自己,完全放松自己,我不想再这样紧绷自己,我大跨步的走进游戏厅,我在虚拟的世界网络世界中任意驰骋自己,任意厮杀,任意发泄,这时的我才觉得自己是自由的自己是属于自己的,我野蛮似的低吼着,我要发泄,要尽情的在这虚拟世界中释放,我尽情的玩着,没有任何的烦恼,只有口中的厮杀,杀,杀,杀。太痛快了真的好久没有这种淋漓的的感觉了,时间在飞快的流逝着,一看表哇,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是不是要回家了呢,我在犹豫着,想想算了,回去这麽早干嘛,反正也是我一个人,家里冷冷清清的,还是再玩吧,就这样我又继续玩了,一直到十一点了才意犹未尽的回家了,拿钥匙开开门,打开灯凉苏苏的冷冷的客厅,冷冷的桌椅,没有半点气息,我挪着步伐,一屁股摊在了沙发上,重复着以往同样的动作,直直的望向天花板。
自从那一天后我终于找到了属于我自己的空间,能让我忘记以前的世界,那就是虚拟网络世界,自然我就成了游戏厅里的熟客,起初隔三差五的利用课余时间来玩,最后就是逃课几乎天天都会光顾一下那地方,至于学习我已经完全失去了兴趣,我没有了继续的动力,自然成绩也在日益往下滑,为此老师也请了我家长,他训斥了一番以后又语重心长的教导我,我呢已经麻木了,我左耳朵进,右耳多出,还是照样,偷着就去玩。我沉浸在网络中,悠哉乐哉,使劲的敲着键盘,一只手突然抓着我的衣领,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啪的一耳光已经落在我脸上了,顿时火冒三丈,嘴里在骂着,一抬头,刹那间那几秒钟的惊慌,可一转眼定了定神,面无表情的头也不抬的问道,干什么呀,干嘛打我,”“哼,你这臭小子,我为什莫不能打你,我是你爸,我还不能管教你了嘛,长大了翅膀硬了,我还不能教训你了吗,走跟我回家,快点,我还有一大堆事呢,现在还要来操心你的事,你现在怎没就变成这样了呢,走回家。”我使劲甩了甩头,大声的喊道:“我不回,那还算是家吗,我不想回去,要回你自己回。”说完我拔腿就跑出了游戏厅,跑啊跑啊,一直往前跑,不知道跑了多久,总之,就是想要远离这一切,我不知道自己今后的路要怎麽走,因为我以对自己完全失去了信心,一直的颓废就是我最无声的抗议。
“王子聪,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成绩已经滑到了什麽程度,已经在倒数了,你到底怎麽想的,出什麽问题,近来的种种表现我们老师真的很失望,不光是我们,你的父母更难过,你知道吗,你再这样子就真的废了,你清楚吗?”班主任易老师在严厉的训导我,我呢一副冷到底的死样,等他不说话,我呢就懒洋洋的问到:“老师说完了嘛,还有事吗,如果没有其他事那我就先回教室了,不打扰您了。”他呢,简直就是瞪圆了眼睛,随后瞟了一眼,重重的喊了声,“走吧。”我还是一天到晚这样死混着,阳光对于我没有任何意义,渐渐地老师们已经开始疏远我了,以往同学们那羡慕的眼神也早已消失,对着我的是一副副厌恶还有多少诧异的目光,我呢无所谓,吹着口哨,天昏昏,地暗暗,任我潇洒走一回。
这段时间我一直都窝在游戏厅里,在这里认识了一哥们,叫李特,和他熟的人都叫他小李哥,当然我也不例外,而且本来他就比我大,我跟他在游戏厅里一起厮杀,一起遨游。有天下午,他突然对我说:“小聪,我们去酒吧喝酒怎么样,天天打游戏也没有多大意思了,我们偶尔也换换口味,玩点其他有意思的怎么样。”我没有多想,只说了,但我现在年龄还不够怎麽办,“哎呀,你傻呀,不会半个假身份证呢,看来以前还真是个乖乖学生呀。”我用了一张假身份证跟着小李哥混了进去,我们叫了一打啤酒,一罐接一罐的喝,哇塞真的好爽呀,我现在才体会到原来大人们常说的一醉解千愁的这句话的真实性了,可不是喝得晕晕乎乎的走路东摇西摆的,和小李哥两个人在路上,你一句我一句的高唱着,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的歌名,我开口便大骂,“这是他妈的什么世界,钱到底是个什么玩意,都是一张张披带着羊皮的狼,世界到底是怎么了,小李哥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为什么会是这样呢?”“唉呀,兄弟,你别在这自寻烦恼了,这就是生存,这就是现实,我们都生活在一个别人编制的笼子里,我们都得遵循这样的生存准则,是没有人可以打破的,你我本来就是一个渺小的微生物,哈哈,小子知道吗,钱是个好东西呀,有了它我们可以逍遥自在,不愁吃穿,多好呀,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呀,哪像我为了钱四处漂泊,到处看人脸色,这下到好还干脆加入了黑帮,整天听着那些黑帮大哥的吩咐,命令去办事,说东我不敢往西,一个不小心都有杀身的可能呀,整天都是小心翼翼的,活在担惊受怕中,你说我容易吗,所以现在我有一百万,我真的会高兴跳起来,我要好好享受,让自己舒舒服服的。”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摇着头,手指着他,冷漠的笑了笑,“李哥我们还真是相反,但是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我们都有我们的无奈,我们的痛苦,烦恼,李哥你知道,我多希望时间可以倒流,可以回复到我幼年时候,那时我们家虽然不是很有钱,可是我们一家人过的开开心心的,一家人在一起有说有笑,坐在一起吃饭,遇到问题了全家一起出谋划策,家的感觉真得是很好,突然提高了嗓门大吼一声:“可是现在呢,那哪还是一个家呀,那分明就是一个暗不见天的牢狱,在那里多待一秒钟都会让人有窒息的感觉,我好想跳出去,永远也不要回去。”说完小聪直接睡到了地上,闭上了双眼,“唉,兄弟,你不要这麽悲观嘛,你还是比我好的呀,在现在这个社会,你不赚钱,那你还能干什么呢,现在什么都需要钱,没钱我们是半寸难行呀,你要理解,你这臭小子还跟钱过不去呀,”李哥用手摇着我说。我睁开眼,看了看他,有紧闭眼睛,没有再说话。
日子就这麽的一天天的过着,24小时里小聪几乎一大半时间都跟在小李哥的身边,形影不离,游戏厅,酒吧这是我们的常地,当然几乎都是我买单,我告诉自己好呀,你们不管我了,给我的就只剩下那人人得以垂筵的钞票了,我叹了叹,那就花呗,要使劲得花,现在我穷的也就只剩下票子了,想想哪个有我王小聪爽呀。和小李哥驰骋在游戏里疯狂的厮杀,我用上了全身的气力要拼掉自己的最后一口气,只有瘫软了只有这样我才觉得心里的那处伤才能稍稍愈合一些。干杯,喝太爽了,同样的在酒的世界里也会使我痛快淋漓,和小李哥两人一杯杯的豪饮者,此刻我才突然能体会到了古人对酒喜爱的缘由了,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和管他日事临幸呢,我使劲的甩了甩头对着李哥就喊:“李哥来我们在干一定要一醉方休,你可不许逃走。”你说什莫呢把我看成什么了,来喝喝让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李哥说着一口气咕咚咕咚干了一杯,这样我们一直喝到晚上十点。醉生梦死也如此了。
我醉醺醺的踉踉跄跄的回到家了,到了家门口我迟疑了一下,我想要奇迹发生是的他还是在期待那一幕的情景—爸爸妈妈两个人一起坐在客厅,一起在等着我回来,他们有说有笑的聊着家常,我撒娇似的依偎在妈妈的怀里,脑中晃出了这些画面不禁打了个寒颤,耸耸肩自嘲怎么可能呢,果然一片漆黑,冷冷清清,清清冷冷。
在笼子里我想了很多很多,有时我想真的有轮回吗,两个世界的分别到底是怎样的感觉呢,重生,往生这又是一个怎样的分界呢。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到底有多远呢,我痴痴呆呆的笑着,在痛苦还没来临之前这样的安慰自己:其实也挺好的在这麽一个笼子里,拥有着我的一片天,我可算是体会到了自己的忘我世界了,低着头默语着。可是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我还是不能说服自己,现在的我简直就是个废物呀,我比以前更恨更恨了,我使劲的用头撞上笼子。
王子聪你到底还要不要学习了,老师两眼直直的瞪着我,简直要把我给活吞了不行,我却僵僵的站在那,没有说话,斜眼看着相反的方向。最终学校的老师们同学们都远离了我,从前的捧星戴月现在一去不复返了,我成了弼马温了,人人见而远之。我的那个她也毅然决然的离开我了,还是悄悄地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转了学。我一下子完全进了冷窖,被完全个隔离了,我彻底讨厌学校了,这就是人与人的相处之道吗?哼一切都是冰冷的,冰冷的。从此我完全的不上课了,我和小李哥泡在了游戏厅和酒吧里。
一天在酒吧里,小李哥突然神秘兮兮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包裹的很严实的小袋子,我无精打采的说,什么呀,搞得那摩神秘,“嘿嘿不知道了吧,这就是传说中的让人欲欲升仙的大麻呀。”小李哥得意的说着,“啊,你贩毒呀,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呀,可是要坐牢的呀。”我紧张的说着。哎呀你看你吓的,现在贩毒的人多的事,何况我又是跟着黑帮混的怎麽会落下呢,真实的看看你那哆嗦劲,你不是经常说我们要怎么怎么个潇洒怎么怎么快活吗,真得出现了,你立马就退了呀,小李哥斜视了一下我说。“谁说我害怕了来给我一些,”在他的激将下我最终和打嘛邂逅了,果然如小李哥所说,吸上它的感觉真的太好,太过瘾了,禁不住的又多吸了一些。以后每个礼拜我都会让小李哥帮我弄一些来,这样没过多久我就觉得我已经离不开它了,一个礼拜已经不能他我满足了,我疯狂似的每天都会从家里拿钱给小李哥,让他帮我买,,大麻成了我最亲密无间的朋友了。我的身体一天天的消瘦下去了,脸色越发的苍白了,整个人都有气无力的,我知道迟早会来的也知道最坏的时刻也将离我不远了。我把那东西带回家了,偷偷的狂野的吸食着。终于有一天还是被他们给发现了,那天晚上谢香琪到我房间里找东西,无意间翻出了那东西,当天晚上我回到家里他两都端坐在沙发上,吓了一跳,心里那么一瞬间有了丝喜悦,可是刹那间也就烟消云散,王中杰劈头盖脸的的就是一顿大骂,“你小子可真行呀,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还去吸毒,家里你要啥给你啥,不缺你穿不缺你吃,你怎没就不学好呢,你到底想干啥呀,我在外边累死累活的为了谁呀,你这臭小子”,说着一步并两步的向我走来啪的就是一巴掌,我还没有缓过神来。他接着骂道,“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王中杰好了,你别打他了,现在已经这样了,我们就赶紧想办法怎么帮孩子戒掉它吧,”谢香琪说了话。哼我两眼直瞪,冲着他们喊:我变成什么样子不关你们的事,你们是害怕我给你们丢人了吧,现在来管我,你们以为我是甚么,我是木头人吗,没有思想吗?”小聪你怎没这麽说呀,你是我们的孩子呀,我们爱你疼你,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呀,谢香琪抽泣的说着,我没有听冲进了房间重重的关上了门。只听见外边他们的战争又开始了。“都是你,平常老是纵容他宠溺她,你看看,成什么了,”王中杰气急败坏的冲谢香琪喊,是我吗,他是我一个人的儿子吗,你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了嘛,你真正关心过他吗,平常问过他吗,你就知道跟你那个狐狸精鬼混你想到我们了吗,现在出事了,都怪到我头上了,你讲不讲道理了,”你说什磨呢哐的一声,只听见花瓶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顿时房间静极了,突然,脚步声向我的房门走来,王中杰从外边把我的门给锁上了,嘴里还说“现在就帮你戒,一定要戒掉”。小聪冲到房门手里使劲的拍打着,你们不能这样,不能把我锁起来,你们没有权利,开门开门。”“孩子你别喊了,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呀,你一定得戒掉呀,”谢香琪哭诉着说。随后他们都走了,任凭我怎么喊,都没用。
第二天早上我的毒瘾发作了,难受,心里就像是千只万只蚂蚁在钻,火烧火烧的,控制不住,在地上直打滚,撕心裂肺的喊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谢香琪跑到我门前大声的对我说,“小聪,你要忍着,一定要忍着,我们得戒掉它呀,这是为你好呀。”我开始央求着谢香琪,“妈妈你给我开开门吧,我太难受了,你让我出去吧我只要吸一口就行,我什么都答应你我求求你了。”“不行,你必须给我戒掉,”王中杰冷冷的说到,“中杰,我们送小聪到医院吧。”谢香琪乞求着,“不行,绝对不行,这样岂不是人人都知道我王中杰的儿子是个吸毒犯了,绝不行。”我蜷缩着身子,此刻就像是淌在水火中浑身上下都在不停的哆嗦,使劲的哭着求着,可是再也没人应了,就这样我痛不欲生了整整一天,挣扎的一点气力也没有了,迷迷糊糊的沉睡了。等我醒来已经是早上了,挣扎着站起来,经过昨天的折腾浑身都向是散了架,甩了甩手,走到门前,推了推门还是锁的,重重的叹了声,顺着门滑座了下来,不行我一定要出去,我受不了一定得出去,我要出去,我在心里恨恨的想,腾地好像是什么在推我似的一下子给站了起来,此刻出去的信念让我有了动力痛苦不像刚才那么重了,我快步走到窗户旁,推开窗户往下看了看,还好,幸亏我们住的不高,就在二楼, 我拿了房门钥匙爬上了窗户,从窗户往下小心翼翼的爬去,终于到了楼下,出来了,伸开双臂呼吸着新鲜空气,自由真好,猛的打了个寒颤,想起了得去找小李哥我的瘾又来了,鼓起了劲向游戏厅跑去。小李哥还像平时一样坐在那兴奋地玩着游戏,我冲到他面前,把他叫了出来,急切的对小李哥,李哥你快给我弄些拿东西吧,我受不了。小李哥这是不紧不慢的摸了摸头发说:“哎呀,兄弟不是我不帮你,你得把钱给我呀,要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何况咱们那,你把钱给我,我就立马去给你弄。”说完,手张了张,我心里急就说:“我不会少你的你先帮我弄来嘛,我平时有亏待过你吗,你先帮帮我吗,我央求着他,可是他却冷冷的说,唉呀兄弟,去拿钱来吧。”说完又进游戏厅了,我站在原地愣了愣,这世界还存在人性的温暖吗,一切都是浮云,想了想还是又跑回去了,我已不能没有它了,跑到家里,翻箱倒柜的找钱,找了半天一分也没找到,顿时泄了气,怎么办呢,没有它我会折磨死的,只有这样了我立马进到自己房间拿起了我刚买的最新款游戏机,要把它卖了,要去换大麻。我又来到游戏厅找到小李哥,他一看到钱眉开眼笑,现在在心里开始鄙视李特,我面无表情的对他说,“这下行了吧,你赶快给我弄去吧。”他立马应声说“放心,兄弟我去给你弄,”我们的交易结束了。
王中杰发现我逃出来了,等我回去后又给关起来了,而且这次窗子已完全打不开了,我用力的捶打着门,以后该怎么办呢,紧闭上的眼睛,我的世界是如此的黑暗,以致已找不到任何出口了。
我伸手抓住了笼子,多想再出去看看那蓝天白云看看那本该属于我的灿烂精彩……可是,猛的重重的手又砸向了笼子。
哗的一声玻璃碎了,我用板凳打碎了,又逃出去了,又去找李特了,可是我预感到可能他不会再给了,但是我无法在控制自己了,只能留有最后的希翼了,找到小李哥,我苦苦的哀求着他,因为我现在找不到钱了,他们已经完全封锁了我的经济。我求了半天他还是无动于衷,甚至态度更恶劣了,我拉扯他,李特竟然动手打向我,我彻底失望了,躺在地上动也动不了了,不知过了多久才起身挨到了家,没有一句安慰,他们只是一味的责备,我就像进入到真空地带,什么都听不见了,四周仿若圆形大转盘,只觉天旋地转,随后又听见嗡嗡作响,“不能在这样下去我们得想个办法不能再让他溜出去了,一定得让他赶快戒了那东西,”王中杰厉声呵斥着,又是一阵抽泣声,谢香琪低低的哭着,该怎么做呢,你看看他都成这样了,我们得赶快想个办法呀”。要不这样吧我们定做个铁笼吧,就不会在跑出去了,也能让他把毒戒掉,我就不相信戒不掉,王中杰看似坚定而又充满信心的说着,“这样能行吗,好吗?”谢香琪带着质疑的口气问道,“怎么不行呀,我们又不能天天看着他,这样做不就刚好两不误吗,就这麽决定了,”说着王中杰就推门而去,只留下一句我这就去办。小聪之后的生活就跟笼子相遇了。
在这笼子里,我每天度日如年,我能做的就只有蹲坐和承受着毒瘾发作的痛苦和煎熬。慢慢的也开始拒绝光亮了,从之前的几缕阳光到此刻的完全封闭,我整个都被黑暗包裹了,我不想再见到亮光了,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完全的置身于自己的世界中才有最后的安全感,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即便是别人很难理解,对我的行为很是愤恨,可是现在的我已不在后悔了。王中杰他们随后就像开始那样,回家来看看我,只是说着让我戒掉它之类的话,待上一会就离开了,我已经不再理会了,默默地在笼子里,现在我等的就是老天能把我赶快带走,让我脱离这一切,活着比死去还要痛苦呀,我的身体在一天天消瘦,精神也在一点点的萎靡,我已经没有缚鸡之力了,所以我坚定地告诉自己不要害怕,因为我说过这才是我最好的归宿,人间的生活就是一场炼狱,没有你选择的余地,处在这炼狱漩涡中,一切的一切都无从修复与完善。
这一天早晨像往常一样,谢香琪进到了我的房间,和平常一样询问着我的情况,我开始还是没有说话,但是想了想,开口了,我问道,“妈妈,你说在极乐世界里,会是真正的天堂吗,那样的话痛苦就会消除吗,真正的幸福就会降临吗?你说那里会很美吗,会不同于这个世界吗?”我面无表情的的说着。“小聪,你胡说什么呢,你一定要好好的戒毒,你的生活还没有正式开始呢,以后你的生活一定会很好的,不许再有这些奇怪的想法了,谢香琪急促的说着,我看了看,没再说话了,突然谢香琪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哭泣着说,”小聪你一定要努力呀,一定要有信心呀,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他还是没有说话,眼睛无神的看向另一边。
我的身体越来越糟糕了,疼痛难忍,我知道这次真不行了,就像之前说的我已不再感到畏惧,更多的的是坦然,解脱对于现在的我是最好的方法了。在一个月圆星稀得晚上,我王小聪怀着无比平静的无比宽慰的心情走了,去寻找我的极乐世界了,那个世界里,会让我忘掉所有的不快,所有的悲伤,我那瘦肖的脸上绽放了最后的一丝微笑。
王中杰和谢香琪站在一片空地上,两人默默不语,只是定看着前方的墓碑,王中杰搀扶着谢香琪,眼睛无神,嘴里在不停的说“是我们,是我们,是我们呀……”不远处的树枝上停落了一只乌鸦,一声声的哀叫着,那叫声犹如钟声般的沉重,沙哑,整个大地也仿佛在哭泣,阴阴沉沉,冷冷寂寂。
空空寂寂的屋子,偌大的空间,却是那么的冷色,一眼望去,一扇黑色条纹的木门紧紧的关着,严实的好似十头大象也撞不开,悠长的黑影倒映在地面上,这越发使人好奇,屋里到底有着怎样的或是什麽神秘的东西呢,就在这时木门房屋对面走出一个人来,大约三十多岁,中年男子,西装革履,衣冠整洁,他大踏步迈向这间屋子,快速的的将钥匙插在门上,乓的一声门开了,屋里漆黑一片,窗帘拉得紧紧的透过门射进来那可怜的光束,才隐约可以看到些里面的摆设,最引人瞩目的就是靠床的地方,放着一个很大的笼子,看那样子足够装一个人了,吁,吁••••••咦听到了依稀的喘息声,“小聪,今天怎麽样”,四周静悄悄的,中年男子突然打破了这份死寂,原来笼子里确实是一个人,他不是别人,正是这个中年男子,中琪建筑公司总经理——王中杰的独生子,我子聪。笼子,黑屋,眼前的这一幕又是怎么回事呢?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一声苍哑带有挣扎的喊声,突然想起,没错是王子聪,我使了浑身的力气爬向笼子边,透过光亮可以看见小聪的眼里布满了血丝,两颊颧骨突出,头发长的都快遮住眼睛了,身上皮包骨头,而王中杰呢,看了看没有说话,摇了摇头又向门外走去,在关门的瞬间,转过身对已疲倦不堪,神情呆滞的小聪说,“等你妈回来照看你吧,我去公司了,你好好想想,好好待着吧,啪的一声门关了,屋里霎时又恢复了黑暗,恢复了死一般的静,只有那不均匀的的喘息声时不时的发出微弱的响声,看不清任何东西,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此刻的小聪又陷入了自己沉思的世界中,一声声的叹息,一声声的无奈,已笼罩了小聪整个身体,是呀,原本的自己是那麽的快乐。那么的无忧无虑,可现在呢,却是人不人鬼不鬼的笼中怪,唉••••••陷入了深深地回忆中。
“王小聪,获得这次全年级初二考试二等奖,请上台领奖,”我立刻一步并两步的奔向台,手捧奖状,面向全体师生脸上洋溢的满是幸福,喜悦,自豪,台下的同学看他的眼神则充满了羡慕之情,老师们满是欣慰赞许之意,我被闪耀的金色光芒所包围着。
我回到家,兴高采烈地跑向母亲谢香琪,冲着她就大喊:“妈妈,快看快看,我这次又得了奖状,你要怎麽奖励我呢?”“呵呵,我儿子真棒,真是有出息,奖励吗,这样吧,我给你些钱,你去吃肯德基吧,或者请同学们一块去玩吧,妈妈最近和你爸爸在公司比较忙,又在开发新项目,不能帮你庆祝了,等忙完了这段时间咱全家一块出去转转怎么样,乖儿子,就这麽招吧,说完急匆匆就出门了,我一头栽进了沙发,刚才的兴奋荡然无存,我头压得很低,迷离,恍然,复杂地难以让人捉摸的眼神再次出现了,这种眼神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没有错的话,应该是从我上初一第二学期开始,就经常可以看到了,我的头更低了,手还在不停地摸梭着,突然伸向桌子上谢香琪留下的钱,一把抓起来,呲,呲,呲呲撕得粉碎,使劲的扔在了地上,斜靠在了沙发上,微闭着眼睛,又开始回想起以前全家的幸福生活了,那时的我还小,父母那会也没有自己的公司,经济上虽不是家缠万贯,但也算过得去,我每天去幼儿园,学校,母亲或是父亲都会亲自去接送,一到星期天不关他们忙还是不忙都会带自己去公园,游乐场,真的是其乐融融,这样的生活一直到我小学毕业,自从他们有了自己的公司后,一切就都变了,全家在一起的机会是少之又少了,一星期一次就已经很不错了,这还不是最过的,更甚的是,他们的关系也从之前的恩爱有加,相敬如宾变成水深火热我,异常微妙,异常紧张,令人羡煞的小夫妻几乎已经不存在了,见面一句话不到就吵,经常听到母亲谢香琪对父亲王中杰的埋怨,“你现在好了有钱了,有资本了,就学人家在外包二奶,花天酒地,也不想想我是怎么辛辛苦苦和你干起来的,没日没夜为了这个公司,我容易吗,到头来就是这样的结果,,你对得起我吗?。”
这两年,这几句话一直在我的眼前出现,无休止的争吵,无休止的谩骂,我烦透了,恨透了,既然知道是这样,为什么还要我来到这世上,是为了要证明什么,说明什么呢,还是要我来慌乱无比的社会潇洒走一遭呢,我捶胸钝足,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想想。啪,门开了,打破了他的回忆,“小聪,妈回来了,“谢香琪踩着那时髦的的黑色高跟鞋,咯吱咯吱的走了进来,“聪呀,今天怎麽样,感觉好些没?”门外的光完全射了进来,我下意识的用手遮了遮脸,现在的我好不习惯光,好不习惯亮呀,是的,光和亮已让我充满了恐惧,我不敢看到他们,我害怕面对它们,我甚至不想看到任何走动的微生物,我恨我气,我攥紧了拳头,可是还是阻止不了身体的颤动,我使劲的咬着双唇,快关上门,关上门,我喘息着极力地呵斥,”小聪,妈妈知道你很痛苦,很煎熬,我也很难过,你不能在这样抵抗,排斥一切了,你看咱家条件这麽好, 你要啥有啥,为什么还要如此呢,我和你爸爸都是这麽的爱你,”她半蹲在我笼子的旁边,我背过头对着她,眼泪在默默地流着,我不想让她看见,也不屑与她,只是发出了几声冷笑,“你们如果真的爱我,就不会把我关在笼子里,就不会像牲畜那样囚禁在这鬼笼子里,”小聪我们也不想的,可是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呀,要不怎么去制止你在伤害自己呢,”谢香琪神情紧张的说着,他有些激动了,他忽的转过身眼直盯着她,是呀你们是为我好,你们是嫌我给你们丢人吧,是不想让人知道中琪公司老总会有个这麽不堪的儿子吧,是害怕我让你们这些体面地人被人当成笑柄吧,你们的爱太高贵了,我这笼中怪受不起呀,”子聪冷嘲热讽的对着她说了一通,是的,他太愤怒了,以至于这种愤怒已经麻于言表了,她没有说话,只是在那抽泣着,子聪紧盯着自己的手,他的心里也有好多疑问,今天的为什麽会是这样呢,他的眼泪嗖嗖的往下落,头埋在了胸前,又陷入了沉沉的回忆中。
春天在每个人的心理应该说是一道亮丽的风景,有嫩嫩柳条婉约线条,和风熏熏,百花争相恐后的你追我赶,特别是那清新的空气,带着春意的芬芳气息更是使人神往,三三两两的人儿陶醉其中,眼前的一切怎一个一个怡字了得。但是就是在这般景象中,今年以上高二的我确是如此的消闷,我低着头慢慢悠悠,像是迷路的羔羊在路上东窜西窜,不知要去哪,不知有甚么地方可以清除我心底的痛,是呀,觉得自己真的很可笑,原本以为意自己的力量可以去拯救那个家,可以去唤回爸妈对彼此的情谊,可是到了这一会,我才真正的清醒,自己真的是太天真了,家的冷清,时时的吵闹,一个人的孤独,注定自己不能成为这个家的救世主了,我到底能做甚么呢,真的是一个多余者,一直在努力的做他们眼中的儿子,可是呢结果又是什莫呢,叹息了两声又重重的把头压得更低,“一个人的感伤,一个人的阴霾•••••手机音乐声响起,漫不经心的从衣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看是萧艺的,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喂,什么事呀?”对面立即回过来,“你在干嘛呢,我有两张电影票,是浪漫爱情喜剧片,你过来陪我一块看吧,我专门买的。”“喔,我依旧面无表情,我不想看了,我现在有事,再说吧,就这样吧,”说完便挂断电话。萧艺是我的同学,也是我的女朋友,可能你们会有疑问了,怎没还会有心情去谈情说爱呢,哈哈其实有时子聪也会自嘲自己,也会不相信,因为在看到父母那样后,说真的我对感情已经看得很淡了,我不会像小孩子那样在以为世间的一切都是完美的了,我甚至慢慢的越来越觉得完整完美背后的残缺,可是我还是尝试了这份本就残缺的感情,可能我还寄予着希望吧,我也说不上只是在她的追求接受了,或许她看上我的也是我在学业上优异吧,我和她就在高一暑假快结束时开始了,因为我本来就没有这十分的心情,所以在这快两个月的交往时间里,也没有经常约她的习惯,倒是她经常主动找我去这去那,我虽然心底是不愿,可是还是会接受,因为我不想像他爸爸那样对我的妈妈,因为我不想让自己经常浮现出母亲失望神伤的的画面出现在自己眼前,可是此刻我拒绝了她的邀约,是的我不想再活在自己编织的梦里了,不想累了,这样想着我径自走向了游戏厅,想完全放纵自己,完全放松自己,我不想再这样紧绷自己,我大跨步的走进游戏厅,我在虚拟的世界网络世界中任意驰骋自己,任意厮杀,任意发泄,这时的我才觉得自己是自由的自己是属于自己的,我野蛮似的低吼着,我要发泄,要尽情的在这虚拟世界中释放,我尽情的玩着,没有任何的烦恼,只有口中的厮杀,杀,杀,杀。太痛快了真的好久没有这种淋漓的的感觉了,时间在飞快的流逝着,一看表哇,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是不是要回家了呢,我在犹豫着,想想算了,回去这麽早干嘛,反正也是我一个人,家里冷冷清清的,还是再玩吧,就这样我又继续玩了,一直到十一点了才意犹未尽的回家了,拿钥匙开开门,打开灯凉苏苏的冷冷的客厅,冷冷的桌椅,没有半点气息,我挪着步伐,一屁股摊在了沙发上,重复着以往同样的动作,直直的望向天花板。
自从那一天后我终于找到了属于我自己的空间,能让我忘记以前的世界,那就是虚拟网络世界,自然我就成了游戏厅里的熟客,起初隔三差五的利用课余时间来玩,最后就是逃课几乎天天都会光顾一下那地方,至于学习我已经完全失去了兴趣,我没有了继续的动力,自然成绩也在日益往下滑,为此老师也请了我家长,他训斥了一番以后又语重心长的教导我,我呢已经麻木了,我左耳朵进,右耳多出,还是照样,偷着就去玩。我沉浸在网络中,悠哉乐哉,使劲的敲着键盘,一只手突然抓着我的衣领,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啪的一耳光已经落在我脸上了,顿时火冒三丈,嘴里在骂着,一抬头,刹那间那几秒钟的惊慌,可一转眼定了定神,面无表情的头也不抬的问道,干什么呀,干嘛打我,”“哼,你这臭小子,我为什莫不能打你,我是你爸,我还不能管教你了嘛,长大了翅膀硬了,我还不能教训你了吗,走跟我回家,快点,我还有一大堆事呢,现在还要来操心你的事,你现在怎没就变成这样了呢,走回家。”我使劲甩了甩头,大声的喊道:“我不回,那还算是家吗,我不想回去,要回你自己回。”说完我拔腿就跑出了游戏厅,跑啊跑啊,一直往前跑,不知道跑了多久,总之,就是想要远离这一切,我不知道自己今后的路要怎麽走,因为我以对自己完全失去了信心,一直的颓废就是我最无声的抗议。
“王子聪,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成绩已经滑到了什麽程度,已经在倒数了,你到底怎麽想的,出什麽问题,近来的种种表现我们老师真的很失望,不光是我们,你的父母更难过,你知道吗,你再这样子就真的废了,你清楚吗?”班主任易老师在严厉的训导我,我呢一副冷到底的死样,等他不说话,我呢就懒洋洋的问到:“老师说完了嘛,还有事吗,如果没有其他事那我就先回教室了,不打扰您了。”他呢,简直就是瞪圆了眼睛,随后瞟了一眼,重重的喊了声,“走吧。”我还是一天到晚这样死混着,阳光对于我没有任何意义,渐渐地老师们已经开始疏远我了,以往同学们那羡慕的眼神也早已消失,对着我的是一副副厌恶还有多少诧异的目光,我呢无所谓,吹着口哨,天昏昏,地暗暗,任我潇洒走一回。
这段时间我一直都窝在游戏厅里,在这里认识了一哥们,叫李特,和他熟的人都叫他小李哥,当然我也不例外,而且本来他就比我大,我跟他在游戏厅里一起厮杀,一起遨游。有天下午,他突然对我说:“小聪,我们去酒吧喝酒怎么样,天天打游戏也没有多大意思了,我们偶尔也换换口味,玩点其他有意思的怎么样。”我没有多想,只说了,但我现在年龄还不够怎麽办,“哎呀,你傻呀,不会半个假身份证呢,看来以前还真是个乖乖学生呀。”我用了一张假身份证跟着小李哥混了进去,我们叫了一打啤酒,一罐接一罐的喝,哇塞真的好爽呀,我现在才体会到原来大人们常说的一醉解千愁的这句话的真实性了,可不是喝得晕晕乎乎的走路东摇西摆的,和小李哥两个人在路上,你一句我一句的高唱着,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的歌名,我开口便大骂,“这是他妈的什么世界,钱到底是个什么玩意,都是一张张披带着羊皮的狼,世界到底是怎么了,小李哥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为什么会是这样呢?”“唉呀,兄弟,你别在这自寻烦恼了,这就是生存,这就是现实,我们都生活在一个别人编制的笼子里,我们都得遵循这样的生存准则,是没有人可以打破的,你我本来就是一个渺小的微生物,哈哈,小子知道吗,钱是个好东西呀,有了它我们可以逍遥自在,不愁吃穿,多好呀,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呀,哪像我为了钱四处漂泊,到处看人脸色,这下到好还干脆加入了黑帮,整天听着那些黑帮大哥的吩咐,命令去办事,说东我不敢往西,一个不小心都有杀身的可能呀,整天都是小心翼翼的,活在担惊受怕中,你说我容易吗,所以现在我有一百万,我真的会高兴跳起来,我要好好享受,让自己舒舒服服的。”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摇着头,手指着他,冷漠的笑了笑,“李哥我们还真是相反,但是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我们都有我们的无奈,我们的痛苦,烦恼,李哥你知道,我多希望时间可以倒流,可以回复到我幼年时候,那时我们家虽然不是很有钱,可是我们一家人过的开开心心的,一家人在一起有说有笑,坐在一起吃饭,遇到问题了全家一起出谋划策,家的感觉真得是很好,突然提高了嗓门大吼一声:“可是现在呢,那哪还是一个家呀,那分明就是一个暗不见天的牢狱,在那里多待一秒钟都会让人有窒息的感觉,我好想跳出去,永远也不要回去。”说完小聪直接睡到了地上,闭上了双眼,“唉,兄弟,你不要这麽悲观嘛,你还是比我好的呀,在现在这个社会,你不赚钱,那你还能干什么呢,现在什么都需要钱,没钱我们是半寸难行呀,你要理解,你这臭小子还跟钱过不去呀,”李哥用手摇着我说。我睁开眼,看了看他,有紧闭眼睛,没有再说话。
日子就这麽的一天天的过着,24小时里小聪几乎一大半时间都跟在小李哥的身边,形影不离,游戏厅,酒吧这是我们的常地,当然几乎都是我买单,我告诉自己好呀,你们不管我了,给我的就只剩下那人人得以垂筵的钞票了,我叹了叹,那就花呗,要使劲得花,现在我穷的也就只剩下票子了,想想哪个有我王小聪爽呀。和小李哥驰骋在游戏里疯狂的厮杀,我用上了全身的气力要拼掉自己的最后一口气,只有瘫软了只有这样我才觉得心里的那处伤才能稍稍愈合一些。干杯,喝太爽了,同样的在酒的世界里也会使我痛快淋漓,和小李哥两人一杯杯的豪饮者,此刻我才突然能体会到了古人对酒喜爱的缘由了,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和管他日事临幸呢,我使劲的甩了甩头对着李哥就喊:“李哥来我们在干一定要一醉方休,你可不许逃走。”你说什莫呢把我看成什么了,来喝喝让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李哥说着一口气咕咚咕咚干了一杯,这样我们一直喝到晚上十点。醉生梦死也如此了。
我醉醺醺的踉踉跄跄的回到家了,到了家门口我迟疑了一下,我想要奇迹发生是的他还是在期待那一幕的情景—爸爸妈妈两个人一起坐在客厅,一起在等着我回来,他们有说有笑的聊着家常,我撒娇似的依偎在妈妈的怀里,脑中晃出了这些画面不禁打了个寒颤,耸耸肩自嘲怎么可能呢,果然一片漆黑,冷冷清清,清清冷冷。
在笼子里我想了很多很多,有时我想真的有轮回吗,两个世界的分别到底是怎样的感觉呢,重生,往生这又是一个怎样的分界呢。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到底有多远呢,我痴痴呆呆的笑着,在痛苦还没来临之前这样的安慰自己:其实也挺好的在这麽一个笼子里,拥有着我的一片天,我可算是体会到了自己的忘我世界了,低着头默语着。可是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我还是不能说服自己,现在的我简直就是个废物呀,我比以前更恨更恨了,我使劲的用头撞上笼子。
王子聪你到底还要不要学习了,老师两眼直直的瞪着我,简直要把我给活吞了不行,我却僵僵的站在那,没有说话,斜眼看着相反的方向。最终学校的老师们同学们都远离了我,从前的捧星戴月现在一去不复返了,我成了弼马温了,人人见而远之。我的那个她也毅然决然的离开我了,还是悄悄地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转了学。我一下子完全进了冷窖,被完全个隔离了,我彻底讨厌学校了,这就是人与人的相处之道吗?哼一切都是冰冷的,冰冷的。从此我完全的不上课了,我和小李哥泡在了游戏厅和酒吧里。
一天在酒吧里,小李哥突然神秘兮兮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包裹的很严实的小袋子,我无精打采的说,什么呀,搞得那摩神秘,“嘿嘿不知道了吧,这就是传说中的让人欲欲升仙的大麻呀。”小李哥得意的说着,“啊,你贩毒呀,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呀,可是要坐牢的呀。”我紧张的说着。哎呀你看你吓的,现在贩毒的人多的事,何况我又是跟着黑帮混的怎麽会落下呢,真实的看看你那哆嗦劲,你不是经常说我们要怎么怎么个潇洒怎么怎么快活吗,真得出现了,你立马就退了呀,小李哥斜视了一下我说。“谁说我害怕了来给我一些,”在他的激将下我最终和打嘛邂逅了,果然如小李哥所说,吸上它的感觉真的太好,太过瘾了,禁不住的又多吸了一些。以后每个礼拜我都会让小李哥帮我弄一些来,这样没过多久我就觉得我已经离不开它了,一个礼拜已经不能他我满足了,我疯狂似的每天都会从家里拿钱给小李哥,让他帮我买,,大麻成了我最亲密无间的朋友了。我的身体一天天的消瘦下去了,脸色越发的苍白了,整个人都有气无力的,我知道迟早会来的也知道最坏的时刻也将离我不远了。我把那东西带回家了,偷偷的狂野的吸食着。终于有一天还是被他们给发现了,那天晚上谢香琪到我房间里找东西,无意间翻出了那东西,当天晚上我回到家里他两都端坐在沙发上,吓了一跳,心里那么一瞬间有了丝喜悦,可是刹那间也就烟消云散,王中杰劈头盖脸的的就是一顿大骂,“你小子可真行呀,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还去吸毒,家里你要啥给你啥,不缺你穿不缺你吃,你怎没就不学好呢,你到底想干啥呀,我在外边累死累活的为了谁呀,你这臭小子”,说着一步并两步的向我走来啪的就是一巴掌,我还没有缓过神来。他接着骂道,“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王中杰好了,你别打他了,现在已经这样了,我们就赶紧想办法怎么帮孩子戒掉它吧,”谢香琪说了话。哼我两眼直瞪,冲着他们喊:我变成什么样子不关你们的事,你们是害怕我给你们丢人了吧,现在来管我,你们以为我是甚么,我是木头人吗,没有思想吗?”小聪你怎没这麽说呀,你是我们的孩子呀,我们爱你疼你,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呀,谢香琪抽泣的说着,我没有听冲进了房间重重的关上了门。只听见外边他们的战争又开始了。“都是你,平常老是纵容他宠溺她,你看看,成什么了,”王中杰气急败坏的冲谢香琪喊,是我吗,他是我一个人的儿子吗,你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了嘛,你真正关心过他吗,平常问过他吗,你就知道跟你那个狐狸精鬼混你想到我们了吗,现在出事了,都怪到我头上了,你讲不讲道理了,”你说什磨呢哐的一声,只听见花瓶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顿时房间静极了,突然,脚步声向我的房门走来,王中杰从外边把我的门给锁上了,嘴里还说“现在就帮你戒,一定要戒掉”。小聪冲到房门手里使劲的拍打着,你们不能这样,不能把我锁起来,你们没有权利,开门开门。”“孩子你别喊了,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呀,你一定得戒掉呀,”谢香琪哭诉着说。随后他们都走了,任凭我怎么喊,都没用。
第二天早上我的毒瘾发作了,难受,心里就像是千只万只蚂蚁在钻,火烧火烧的,控制不住,在地上直打滚,撕心裂肺的喊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谢香琪跑到我门前大声的对我说,“小聪,你要忍着,一定要忍着,我们得戒掉它呀,这是为你好呀。”我开始央求着谢香琪,“妈妈你给我开开门吧,我太难受了,你让我出去吧我只要吸一口就行,我什么都答应你我求求你了。”“不行,你必须给我戒掉,”王中杰冷冷的说到,“中杰,我们送小聪到医院吧。”谢香琪乞求着,“不行,绝对不行,这样岂不是人人都知道我王中杰的儿子是个吸毒犯了,绝不行。”我蜷缩着身子,此刻就像是淌在水火中浑身上下都在不停的哆嗦,使劲的哭着求着,可是再也没人应了,就这样我痛不欲生了整整一天,挣扎的一点气力也没有了,迷迷糊糊的沉睡了。等我醒来已经是早上了,挣扎着站起来,经过昨天的折腾浑身都向是散了架,甩了甩手,走到门前,推了推门还是锁的,重重的叹了声,顺着门滑座了下来,不行我一定要出去,我受不了一定得出去,我要出去,我在心里恨恨的想,腾地好像是什么在推我似的一下子给站了起来,此刻出去的信念让我有了动力痛苦不像刚才那么重了,我快步走到窗户旁,推开窗户往下看了看,还好,幸亏我们住的不高,就在二楼, 我拿了房门钥匙爬上了窗户,从窗户往下小心翼翼的爬去,终于到了楼下,出来了,伸开双臂呼吸着新鲜空气,自由真好,猛的打了个寒颤,想起了得去找小李哥我的瘾又来了,鼓起了劲向游戏厅跑去。小李哥还像平时一样坐在那兴奋地玩着游戏,我冲到他面前,把他叫了出来,急切的对小李哥,李哥你快给我弄些拿东西吧,我受不了。小李哥这是不紧不慢的摸了摸头发说:“哎呀,兄弟不是我不帮你,你得把钱给我呀,要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何况咱们那,你把钱给我,我就立马去给你弄。”说完,手张了张,我心里急就说:“我不会少你的你先帮我弄来嘛,我平时有亏待过你吗,你先帮帮我吗,我央求着他,可是他却冷冷的说,唉呀兄弟,去拿钱来吧。”说完又进游戏厅了,我站在原地愣了愣,这世界还存在人性的温暖吗,一切都是浮云,想了想还是又跑回去了,我已不能没有它了,跑到家里,翻箱倒柜的找钱,找了半天一分也没找到,顿时泄了气,怎么办呢,没有它我会折磨死的,只有这样了我立马进到自己房间拿起了我刚买的最新款游戏机,要把它卖了,要去换大麻。我又来到游戏厅找到小李哥,他一看到钱眉开眼笑,现在在心里开始鄙视李特,我面无表情的对他说,“这下行了吧,你赶快给我弄去吧。”他立马应声说“放心,兄弟我去给你弄,”我们的交易结束了。
王中杰发现我逃出来了,等我回去后又给关起来了,而且这次窗子已完全打不开了,我用力的捶打着门,以后该怎么办呢,紧闭上的眼睛,我的世界是如此的黑暗,以致已找不到任何出口了。
我伸手抓住了笼子,多想再出去看看那蓝天白云看看那本该属于我的灿烂精彩……可是,猛的重重的手又砸向了笼子。
哗的一声玻璃碎了,我用板凳打碎了,又逃出去了,又去找李特了,可是我预感到可能他不会再给了,但是我无法在控制自己了,只能留有最后的希翼了,找到小李哥,我苦苦的哀求着他,因为我现在找不到钱了,他们已经完全封锁了我的经济。我求了半天他还是无动于衷,甚至态度更恶劣了,我拉扯他,李特竟然动手打向我,我彻底失望了,躺在地上动也动不了了,不知过了多久才起身挨到了家,没有一句安慰,他们只是一味的责备,我就像进入到真空地带,什么都听不见了,四周仿若圆形大转盘,只觉天旋地转,随后又听见嗡嗡作响,“不能在这样下去我们得想个办法不能再让他溜出去了,一定得让他赶快戒了那东西,”王中杰厉声呵斥着,又是一阵抽泣声,谢香琪低低的哭着,该怎么做呢,你看看他都成这样了,我们得赶快想个办法呀”。要不这样吧我们定做个铁笼吧,就不会在跑出去了,也能让他把毒戒掉,我就不相信戒不掉,王中杰看似坚定而又充满信心的说着,“这样能行吗,好吗?”谢香琪带着质疑的口气问道,“怎么不行呀,我们又不能天天看着他,这样做不就刚好两不误吗,就这麽决定了,”说着王中杰就推门而去,只留下一句我这就去办。小聪之后的生活就跟笼子相遇了。
在这笼子里,我每天度日如年,我能做的就只有蹲坐和承受着毒瘾发作的痛苦和煎熬。慢慢的也开始拒绝光亮了,从之前的几缕阳光到此刻的完全封闭,我整个都被黑暗包裹了,我不想再见到亮光了,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完全的置身于自己的世界中才有最后的安全感,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即便是别人很难理解,对我的行为很是愤恨,可是现在的我已不在后悔了。王中杰他们随后就像开始那样,回家来看看我,只是说着让我戒掉它之类的话,待上一会就离开了,我已经不再理会了,默默地在笼子里,现在我等的就是老天能把我赶快带走,让我脱离这一切,活着比死去还要痛苦呀,我的身体在一天天消瘦,精神也在一点点的萎靡,我已经没有缚鸡之力了,所以我坚定地告诉自己不要害怕,因为我说过这才是我最好的归宿,人间的生活就是一场炼狱,没有你选择的余地,处在这炼狱漩涡中,一切的一切都无从修复与完善。
这一天早晨像往常一样,谢香琪进到了我的房间,和平常一样询问着我的情况,我开始还是没有说话,但是想了想,开口了,我问道,“妈妈,你说在极乐世界里,会是真正的天堂吗,那样的话痛苦就会消除吗,真正的幸福就会降临吗?你说那里会很美吗,会不同于这个世界吗?”我面无表情的的说着。“小聪,你胡说什么呢,你一定要好好的戒毒,你的生活还没有正式开始呢,以后你的生活一定会很好的,不许再有这些奇怪的想法了,谢香琪急促的说着,我看了看,没再说话了,突然谢香琪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哭泣着说,”小聪你一定要努力呀,一定要有信心呀,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他还是没有说话,眼睛无神的看向另一边。
我的身体越来越糟糕了,疼痛难忍,我知道这次真不行了,就像之前说的我已不再感到畏惧,更多的的是坦然,解脱对于现在的我是最好的方法了。在一个月圆星稀得晚上,我王小聪怀着无比平静的无比宽慰的心情走了,去寻找我的极乐世界了,那个世界里,会让我忘掉所有的不快,所有的悲伤,我那瘦肖的脸上绽放了最后的一丝微笑。
王中杰和谢香琪站在一片空地上,两人默默不语,只是定看着前方的墓碑,王中杰搀扶着谢香琪,眼睛无神,嘴里在不停的说“是我们,是我们,是我们呀……”不远处的树枝上停落了一只乌鸦,一声声的哀叫着,那叫声犹如钟声般的沉重,沙哑,整个大地也仿佛在哭泣,阴阴沉沉,冷冷寂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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