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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侠  除暴  创富

　　黎明月：“好妹妹！好素质！好办法！好武功！这就是立了特大功勋！”
　　陆天琼甚是内疚，诚实说：“妹对母亲、姐妹们不恭，罪孽啊！”
　　黎明月：“所谓不知者不为怪。这功劳是立定了的！好！回府！向母亲报喜！向全南梁人报喜！向银牡丹写信，叫银牡丹来南梁探亲……”
　　陆天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必烦琐耗神，待我放了李白鹤。”
　　黎明月急阻止：“不可！李白鹤同千秋万代金银心，狼狈为奸，派出了若干暗杀队，专门暗杀我南梁人。我们把他押在府里，令他修书给他夫人千秋万代金银心，收回暗杀成命。倘若我南梁人被暗杀，就拿李白鹤是问。不知琼妹，意下如何？”
　　陆天琼：“哦！既然他夫妻，派出若干暗杀队为非作歹，那就另当别论！非是我等抓人质，而是捏住毒蛇颈，整治毒蛇身。三姐灼见，该当如此。”拔出匕首，割断勒李白鹤嘴的绳子和树干上的捆绑绳索。
　　李白鹤顿时如抽了骨架的纸人，一下子落了下去，瘫软成一堆。
　　陆天琼使用匕首柄，刁起李白鹤的后衣领，让他靠在了松树下。
　　严峻地对李白鹤宣布：“你没说谎，可恕不死。但需囚于南梁，修书你妻，令其立即停止暗杀。若再行刺，吾要尔俩首级，祭奠亡灵！”
　　李白鹤魂不附体，大睁两只眼睛，露着惊悸；同时张了张嘴。由于嘴、舌麻木，说不出话。心中却道：“记住这笔仇恨！无论你说什么，我‘都点头’答应……”
　　陆天琼看出李白鹤居心叵测，质问：“尔不写信么？”
　　李白鹤感到头昏脑胀，低着头正在想“都点头”，忙点了点头。
　　陆天琼激怒谴责：“尔竟敢违抗正义之词！是心怀深仇大恨，欲图报复。或者未饮罚酒，需要重责？”
　　李白鹤已知刚才点头点错了，听她这么一说，急摇头，但只是摇了一下，忽然省悟该点头才对，连忙变摇头为点头，猛省点头也不对……心中自骂：“怎么这样倒霉，连话也不会听了！”
　　陆天琼怒形于色，说：“吾妹娄晓燕之南梁，被尔支持霸占，尔就死有余辜。此时竟敢不听我言，以为我手软？”
　　李白鹤顿时魂飞、鼓眼、缩颈、如被吓傻了的猕猴。
　　陆天琼手持短剑一亮，断然道：“尔脸面悖心，理当废弃！”
　　李白鹤面如土色，瘫在地上。心却明白：“要杀我了……”
　　陆天琼顿足：“吾辈不怕尔等包藏祸心！起来，走前！”
　　李白鹤在地上动弹了两下，挣扎不起来。心中迷惘：“走前，何意？”
　　黎明月看着他那狼狈的样子，对陆天琼说：“琼妹，他被绳子捆麻木了；让他多呆一会儿，恢复了神经功能，再押他走吧。”
　　陆天琼暗说：“我在没有成为义母的女儿之前，率领的奴隶起义军，遭受以李白鹤为干将纠集的、奴隶主武装的大围攻。自己和起义军惨败覆灭。我因此对李白鹤及奴隶主们恨之入骨。现在这样对李白鹤，已经是最宽宏的了。”对李白鹤说：“吾三姐善良，况且尔乃俘虏，我看在三姐面上，姑且容尔稍待一刻。”说着，用匕首割断他身上绳索，边割边道：“此一刻决定你生死！你可要慎重想好了！”
　　……
　　黎明月见开春不懈地注视着四面八方，不禁心头一热，暗道：“好个嫩妹，责任感、敌情观念多么强啊！”做了一个“同时监视李白鹤”的手势；接着携起琼妹的手，走到一边。低声：“琼妹，从今往后，您和亲人们，都搬进南梁府群芳园居住。”
　　陆天琼：“多谢三姐盛情。只因为，阳姐与欧美商团订约：供给香精。此货是我制造。目前茉莉花盛开，我就太忙。还望三姐谅解。”
　　黎明月：“哈哈！原来您在制造香精，怪不得您身上的香气，真好闻。那一夜馨香在溶洞，把我诱惑了一下……”
　　陆天琼：“想起那夜，却也滑稽。这该言及来龙去脉……”
　　
　　小神女曾经对黎明月介绍：
　　母亲摆谈过：在南梁东南边界之外的无人区、百来公尺高的岩石质悬崖，从西南偏东北走向，长四、五公里。崖脚下是‘顺崖’的六、七十度斜坡，从上到下宽百多公尺，下到金江岸边。当年母亲开辟“荒坡”时，把这条长坡，开成了五级梯地，命名为“南梁飞地”，也叫“茉莉坡”。
　　安排了十对四十来岁才结婚的“安家奴隶”，分布居住于“凹崖腔”下‘搭砌’的屋子。专门栽植茉莉，打算供给制作“花茶”用。
　　南梁供给他们粮食，菜蔬，日用品。
　　小神女于是在一个暑假期，从忙牧场绕道去茉莉坡侦察，正好碰到冯宝琴在茉莉坡，得知下列情况：
　　母亲“被休”后，娄阿甲因为只喝红茶类的砖茶。不懂茉莉花妙用；尤其认为我们母亲多事。他对独飞豹说：“那是扔娃子骨灰的瘦坡邪地。还要供养二十个老了的奴隶，岂有此理！再不要管。”
　　冯宝琴说：“独飞豹带两打手来看时，正是冬季雾天。茉莉不开花。觉得高崖下，瘦坡地区，阴风惨淡的很恐怖。还跌了一跤，差点滚进江里。就不管这十户人死活了。”
　　只有冯宝琴时常暗暗送些东西来关照。
　　这十户人因为是母亲给他们主持结婚，不仅安排他们自由住在这里，还供给衣食用物，配备了防身武器。因而极为感激母亲。得知母亲“被休”时，他们都悲痛不已。一方面把茉莉，当成孝敬母亲一样奉养，每年盛开白茫茫的茉莉花，他们都恭敬不摘。一方面自谋生路；先在江里钓鱼，在对岸原始森林中，采蘑菇木耳，猎捕野兔野鸡为食。接着在茉莉畦边，适当种植够十户人吃的蔬菜和小米。用晒干木耳、蘑菇、兔皮、野鸡长尾（野鸡玲子），到中坝，或者忙牧场，换取油盐、布、日用品。日子就这样过下来了。
　　陆天琼在芳香菊园，学成武功，出国留学，毕业回来。母亲建议她向娄宏发租用这片地。一方面隐身继续练武；但最主要的是向“菊记”茶庄提供茉莉花，配制绿茶类的“茉莉花茶”。陆天琼遵照行动。
　　娄宏发无心管家，早把那飞地忘怀了。经陆天琼一提，他才想起。说：“那是在南梁东南边界外的高岩下。是夫人发现并开发的飞地，应该属于夫人所有。我写个字据给您。您去求她。如果您在那里发现古董，我高价购买。”
　　陆天琼就把茉莉坡，视为菊园飞地。和李国芳、李金珠艳，以及后来的尤雪秀、许来秀，心安理得地居住在这里，进行生产活动。
　　那十对夫妻，都增添了子女，现有五十多人。听说陆天琼姐妹是当年少夫人的女儿，简直兴奋已极，尊敬至尚。都敬请到自家住。
　　这坡西南的高悬崖下，有个深不可测的崖下溶洞。靠洞口一段，地面平阔，冬暖夏凉，最是练武、做事的好所在。但蚊虫毒蛇很多，人们不敢住。十户奴隶居住初期，蛇也不少。奴隶们采取中药灭虫、灭鼠法，在整个茉莉坡撒药。蛇没有吃的了，就迁徙上高崖，到东狻岭果林区去了。
　　李国芳、陆天琼、李金珠艳，不愿给十家增添麻烦。用“驱蛇、驱蚊草”，编成壁，将溶洞隔离一段，外部装上木栅门，作为工棚。还在周围洒雄黄蒜泥配剂，防毒蛇。居住在此，采撷茉莉花。陆天琼亦业余创作。
　　小神女说：“不久，我在巴黎，用高价购得：手工小作坊提取香精之法和设备。派几名姐妹，同我运给琼妹。几名姐妹要留下，给琼妹当助手。
　　陆天琼建议：“因为我一则喜欢独自一人专门研究，并打算过独居生活；二则考虑到：不能减少菊园的力量和服侍母亲的人手；三则：‘运粮到此很难，人多消耗粮食多；但我们不能经常出外购买。出外时目标大了，不但引人注目，还有诸多不便。故而，待我研究、试验成功了，再增新手吧。’后来我派了雪秀、来秀两位妹妹，化工博士，成为琼妹的助手。
　　“无畏一切的天琼，先是同国姐或影妹，或她一人，后是同来秀，雪秀，自由自在地在茉莉坡，试制、生产香精。已见效果，获利不少。”
　　小神女就介绍到这里。
　　……
　　陆天琼此时说：“阳姐是炽热心肠人，十分关心我。她经忙牧场、银江这条线，来过茉莉坡几次。每次来，都要给我和那十户人家，送给不少适用的礼物；尤其是她一来，就忙着帮我做许多事。我真过意不去。”
　　黎明月：“阳姐心胸开朗，勤快本实，对姐妹无私。有啥过意不去的呀！”
　　陆天琼：“阳姐也讲：‘姐妹连理，不要客气。’足见姐妹，深情共鸣，心灵相通。茉莉坡地势向阳，近日以来，甚是炎热，温度虽然比巧城镇低，但也达三十摄氏度以上。加上阳光照射时间长，以及我们造水车提取江水，及时浇灌，施用森林的腐质肥和野兔粪，最适宜土壤稍微湿润的茉莉‘结蕾开放’。”
　　黎明月说：“我是花卉迷。多种花卉我都熟悉。茉莉喜欢阳光照、温度高，少虫害，有湿润有磷肥的土壤。茉莉花夜开，刚开放时就采摘，最香。”
　　陆天琼：“正因为夜开，我们则以月夜为主，进行作业。那夜，皓月当空。采摘茉莉。三姐妹就干脆脱了外衣，只穿一层内衣裤，并将采下茉莉，装于衣兜，满了衣兜再入大筐。正在兴浓采摘时，忽听不远处洞里，传出‘哗啦’一声响。我吃一惊，闪身而至倾听。没有动静。但感觉：热空气微微向洞内流动。我则奇怪：凉气一向外流，怎么此时向里流呢？”
　　
　　第 250 章 龙女血泪传
　　黎明月：“啊呀我想起来了：那是母亲、师傅带姐妹们，从巧城镇，乘皮筏，到南梁江边，入溶洞。母亲、师傅驱赶一群鳌龙，进入旁洞。鳌龙在旁洞内，‘挤拱开了浪渣’封堵的、天然抽风的‘竖井底口’，空气就从溶洞补充。你住的那里，就有空气往洞里流了。当时我还吃惊不小，赶快同大伙把旁洞口堵了。”
　　陆天琼：“哦！我继续采摘时，隐约听见洞内有声音。心想：为了我们安全，得立即查明真情。于是嘱咐妹妹们继续工作，注意动态。我顺手将衣兜勒在腰间，兜着茉莉花，用于洞中标记；抓起手电筒；进洞里弯弯曲曲地追随了好一会；一路丢下茉莉花为记。很快发现有行人脚步声息。不禁熄灭手电，暗暗追踪。继又发现有忽明忽暗的、蒙布手电光。我便一路不忘，丢下茉莉为记号，跟踪而行。”
　　黎明月：“哦！那也许就是您跟踪我们吧？”
　　陆天琼：“不一定。他们可能有人晕倒，就用布遮减弱手电光亮，照着抢救。我在远处看：原来是铁梁宫武功尼姑衣装。但都戴着头套，看不出本相。仅见一个被喂食者半边面貌，依稀好像我们母亲。那时我想：‘母亲在菊园养病’，怎么会同铁梁宫武功尼姑一起呢？可能是同模样者。继后见三人离去，我续跟踪，上了支洞。差点被石子击中。幸而练就了锐敏听觉，让开石子。登时知道自己被对方发现。心想：‘自己只穿着内衣’，又手无寸铁；他们人多势众，还是回避为妙。急忙转身，虽然速度如风，但也被手电光照了一下。”
　　黎明月欢乐：“嗨呀！石子和电光，都是我发的。”
　　陆天琼：“我当时顿感对方武功不凡。自己只穿内衣之身被别人看见，不禁羞愧难挡。听是男声‘请君留步’。我切齿地留了一句‘后会有期’，便如风而行。不料自己来时匆忙，虽有手电筒，茉莉留记号，但也并不好找。费了好大工夫，才回到洞口。穿了衣服，带足武器，重入洞内，要看个究竟。不料无一人影，怀疑：‘我是做梦么’？不，我明明醒着，明明在洞里与武功尼姑对了一下，决不是幻觉！眼下茉莉花期正旺，得赶快采摘，不再浪费时间去追究。静观事态吧！直至今日。”
　　后来李开春欢笑道：“这正是：古怪离奇溶洞中，大水龙王紧跟踪。虽然电光照露体，却是姐妹意相通。”
　　陆天琼：“原来是母亲和姐妹们！我就惭愧至极，尤其不礼貌，该罪责！”
　　黎明月：“不知者不为怪。就别说了。”
　　陆天琼：“没有参加消灭仇敌之战，我更是遗憾不已。”
　　黎明月：“以后有的是仗打。您刚才说：‘茉莉花期正旺，得赶快采摘’。我可以派人来参与您们，减少压力。要多少人，请讲。”
　　陆天琼：“其实白天有老住户帮忙。只需三姐光临，同吃同住，休息时，给我们讲讲您的神奇出现则可。若是三姐初到南梁，百事繁忙，则请精悍、勤奋、听话者。菊园女儿均可。就请‘应傍战场开’，闲时唱京戏给我们听。尤其是长春，唱的反二簧慢板，唱得我柔肠寸断心全呆。百听不厌。”
　　黎明月不禁赞道：“呀！顶级的艺术，项级的人欣赏。您是当年叱咤风云的英雄，竟然对京剧这般钟情痴迷，多么难能可贵！”
　　陆天琼兴趣十分浓厚，说：“志同道合，如鱼得水，焉有无沉醉之理！小嫦娥曾经讲：三姐在湖岛，唱‘崇老伯他说是冤枉能辩’、‘我这里假意儿懒睁杏眼’，还有《天网赋》《绿神赋》《金汤赋》等反二簧慢板。唱得绝妙至极。每次唱，都使大家久馋不已。她就是师傅和您教的。有开春的诗为证《山茶花唱反二簧慢板、散板》：类似二簧更幽深，跌宕飘曳拽人心。荡气回肠极优美，天下绝唱是此音。”
　　黎明月：“哈哈！那是戏与心溶化在一起了，才唱得出那样的结果。可是，‘应傍战场开’，现在是南梁栋梁，是冲锋陷阵干将，是帮助奴隶翻身的生力军，都身负要职，不可动啊！然而，我又不能不答应您的要求。怎么办？您让我缓冲、周转一下。好不好？”
　　陆天琼：“‘大丈夫做事：三思而行’，这是三姐的特点。姐你深思熟虑吧！”
　　黎明月点了点头，说：“好！我原则上同意给您五人。现在先回府，洗、漱、吃、饮之后，您与母亲及众姐妹亲热亲热，好好休息，明日再带人去。我也送您到花地，看看您们生活环境如何。并给您和雪、来两位贤妹，以及老住户们，清唱我最拿手的京剧选段。”
　　陆天琼诚实说：“尽让我如愿以偿，惭愧了。”
　　黎明月：“不过，为姐有个想法：您是金江豪杰，武林圣手，国家栋梁之才。仅仅生产香精，实是大材小用。三姐之意：南梁自卫军还要扩大。需要几位军级首长，分别管理：后勤、作战、军训、情报、政治，其它。姐妹们都分别担任了要职。母亲讲：您挨指挥打过大仗多次，实战经验丰富，担任主管作战，指挥全军对敌，最为合适……”
　　陆天琼：“啊呀不可不可！千万不可，因为……妹之底细，三姐不知道。”
　　黎明月：“回菊园以来，诸事繁忙，还不知道许多姐妹的现况。敬请琼妹告之。”
　　陆天琼：“提起主管作战，妹心如刀割，不堪回首。满腔血泪，涂在纸上。”说着从怀里取出册子，呈给三姐。
　　黎明月在银色的月光下展开一看，封面写着：“金江鼓词《龙女血泪传》手搞”。翻开首页，全是樱桃般大小的毛笔字。字体挺拔高雅，威武雄健。在银色而皎洁的月光下，欲图在白色的宣纸上跃然起舞似的，显示着一种和谐，明朗，有机和生动的诱人魄力；而且一行一行，一字一句，规范不苟，不禁仔细往下看。
　　
　　龙女血泪提纲，故事未曾虚张。
　　特点一韵到底，不拘平仄规章。
　　
　　《龙女血泪传》
　　
　　黑雾千古压河山，黎民世代血泪潸。（古老铁梁区，一直是残忍的奴隶制社会。后来福寿春编辑时注，下同。）
　　贫弱性命不如菼，屡遭凌辱杀镌劖。（菼，音：坦。意：草本植物。劖，音：婵；意：凿。）
　　祖是奴婢受暴殄，一生受尽压榨朘。（朘，音：圈。意：剥削。暴殄：任意糟蹋。）
　　父被迫当角斗健，血泊场中供娱玩。（角斗健，即拳击手，无防护搏击。败者被处死或押服苦役。）
　　洪荒火燃奴隶反，父母逃遁寻平安。
　　隐居古镇深山坂，克勤克俭渡饥寒。
　　父亲渔猎身强悍，鱼鳖兔雉弓箭镩；（镩，音：蹿。意：此处为凿击。）
　　狼群野猪魂魄散，回归无不满串攒。
　　恃母聪慧性良善，稼穑纺织厨柴芟；（芟，音：山。意：割草。）
　　挤时学习诗书卷，出口成章胜才男。
　　姐姐手巧织锦缎，蜂蝶展翅舞翩跹。
　　耕种饲养获称赞，满腹文墨亦非凡。
　　父母培育姐熏染，龙女秉性冠矫顽。（陆天琼乳名龙女。矫顽：矫健顽强。）
　　胸怀鸿志龙虎胆，睥睨环球如泥丸。
　　镇郊恶霸苏万贯，得悉我姐美玉婵。
　　姐在南山采桑返，一群恶棍横路拦。
　　姐呼母救心似剜，母奔后山呼急难。
　　龙女听姐遭劫难，心急火燎怒发冠。
　　弃樵飞奔将敌赶，猎枪远射匪落鞍。
　　手携尊姐回家转，父步迎到称赞端：
　　对敌必须切齿斩，柔弱懦怯受欺删。
　　随即迁居岔河巘，隐姓埋名栖险峦。（巘，音：演。意：山峰。）
　　岁月流失盐线短，采集山货赶集摊。
　　父亲肩挑两筐担，龙女保护去云盘。
　　山路迤逦过客栈，几个无赖步纠缠。
　　恶语下流行侵犯，抢劫货物马上拴。
　　枪口对准父心坎，欲奸少女在平川。
　　龙女怒火冲霄汉，手枪拔出毙恶狻。（狻，狻猊，音：酸泥。意：传说像狮子的猛兽。）
　　父展虎威抡扁担，反击匪徒躺腥膻。
　　缴获骏马和枪弹，驰骋回屋哀愁烦。
　　深虑马蹄引后患，彻夜辗转铁梁南。
　　购买种畜诸细软，遁迹荒凉渡辛酸。
　　垒石造房四小爿，开垦荒芜地亩三。
　　艰难农牧共黾勉，惨淡饥寒警惕奸。（黾，音猛。黾勉。意：勤勉。）
　　戈望月美龙盘冠，除恶负伤落荒阡。
　　父女寻菇偶发现，拯救治疗伤愈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