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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龄化  绝地反击

　　侧面反映出老龄化后的生活，体现出东西部城市间的地域风情，老特工人员退休后的精神状态和对社会现状的认知。

　　
　　34、国外某餐馆 日 内
　　在一个热闹混杂的亚洲面孔食客的餐馆，两个西装革履的欧洲人坐在一角。较年轻的四处张望着，看到周围都是衣着朴实的人在就餐，偶有几个黑人面孔的人们来往。
　　较显年轻的罗伯特：“为什么他选择约在这里，我们可从来都没有来到这样的地方”。顺便整了整西服，显得与周围就餐的人们格格不入。
　　较年长的理查德：“赶紧闭上嘴，拿上东西我们就离开。其他都不重要。”较年轻的这才沉默了，尽管带着不满。
　　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戴着黑色鸭舌帽子的身影走进了这家较低档的餐馆。进门右转，穿过立柱，径直走到角落的桌子。
　　神秘男微笑说：“抱歉，两位，迟到了”。
　　罗伯特急切问道：“东西带来了吗”？
　　神秘男仍然笑着寒暄：“你们没点东西，看来不饿啊。这里的东西味道来棒极了，我敢说你们肯定没吃过”。
　　罗伯特一脸不屑：“我们对这个不感兴趣”。
　　理查德说道：“你知道我们来的目的”。
　　神秘男：“yeah，yeah，我知道，总是这么心急。YOU know，有时候跟中国人打交道，手续太繁杂，总是要签很多字，忒麻烦，总嚷着风险有很大，要去打点很多关系。（并招手向服务员说着老三样。）就得需要更多的安抚……”。
　　理查德有些不耐烦：“说吧多少钱”。
　　神秘男：“价格翻一倍”。
　　罗伯特道：“你是在敲诈……”。理查德打断了他，拨通了吉尔特电话。
　　神秘男：“我也是不想，但是这次中间花费不少关系，都得打点啊”。
　　吉尔特正路过小孙女的房间，看到床上的泰迪熊，睹物思人，僵住了很长时间。一个手下把电话递到了吉尔特面前。
　　理查德：“老板，那个中间人价格翻倍”。
　　吉尔特：“花多少我不管，我只要名字和地址，一定要拿到。”
　　理查德：“好的，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理查德说道：“这一次，可以例外”。并向罗伯特使了个眼色，他有点不情愿拿出了座位下的手提箱。神秘男把资料袋递给了他，理查德紧紧抓住了神秘男接住手提箱的手：“如果这信息是假的，你知道我们会做什么。这里是500万，另一半，明天送来”。
　　神秘男：“好说，好说，你们最讲信誉，这个肯定没问题，我也最讲信誉，我发誓。”两人拿起资料袋起身离开了。服务员也把神秘男的点餐送到了面前。
　　
　　35、国外某豪宅 日 内
　　周围两名黑衣保镖侍立，安坐在椅子上的吉尔特接过理查德递过来的资料，翻看着，越看越激动，盯着那个永远不会忘记的面孔，摔在了桌子上。
　　抚摸着小女儿照片的吉尔特：“还等什么呢，立刻订票，现在”。两人赶紧出去行动了。
　　丢在桌子上的那页资料赫然露出着楚文强的照片，下面的安置处所地址上写着，八里河五弄。
　　
　　36、乌鲁木齐 日 外
　　动车很快驶入了乌市。歪倒在座位上的楚文强睡眼惺忪，穿过漫天的荒漠之后一座现代繁华的都市逐渐映入眼帘。尽管这里还是千篇一律的城市风景，或许是长时间看到荒漠的缘故，能在西部边陲看到这看到这样的高楼还是很诧异。
　　下车时，人山人海的潮流沿着通道走向出站口。出了站口，站前广场上人头攒动，五步之内必有巡逻警察，在车站大楼前停放着装甲车，武警持枪肃然站立。
　　楚文强沿着狭长的站前甬道通过了安检台走出了站前的广场步入了街边人流。
　　
　　37、酒店 日 外
　　在友好大酒店办理完手续之后，楚文强准备到街上溜达。酒店大厅进门放置了安检门，还有一个保安持着扫描仪。因为出门，楚文强经过旁边的便利通道，身后响起安检门阵阵笛声，进门的女士很自觉地在保安面前打开手提包。
　　这里是乌市最繁华和核心的商业圈，高楼密布，装饰豪华，硕大的广告牌楼很是显眼。一条移动式铁栅栏阻挡了停车场和马路的通道。不远处的十字路口上一座高架桥横亘东西。车水马龙，人流不息，繁华程度不亚于一线城市的商业街。
　　沿着友好路，一条警戒线围着一辆装甲车，三名武警战士互相依靠站立，一名持枪，一名拿着盾牌，一名拿着根绿色木棍，那根木棍在握着的手掌附近磨掉了油漆，露出本色。他们始终注视着周围的状况。
　　在花园城市石河子的街头，楚文强在高大的绿树下漫步，宽阔的马路上车辆稀少，在花草簇拥的城市中闲庭漫步，这也是楚文强去过这么多城市最干净最美丽的城市了。坐在长椅上，街上偶尔会有成群老人穿着老式军装裤子带着蒲扇散步，还会有穿着绿色军上衣骑着二八杠的老自行车穿过。看着老人们的背影，楚文强想起，一晃自己已经离家40年了。
　　再次回到乌市，在回酒店的路上，尽管已经十点多，但天也只是灰蒙蒙。下班、散步的人群挤满了道路。
　　一位老人家坐在一个展示着时尚靓丽衣服的大型商场橱窗前，操着浓厚的河南口音叫卖：“咸鹅蛋，自己盐哩”。楚文强放慢脚步细细才听出话意。她的叫卖似乎并没有引起周围路过的俊男靓女们的注意。
　　
　　38 机场 日 内
　　两名男子走出了飞机场径直来到了车库，坐上了一辆商务车，后排座位上是两名中国面孔的男子。
　　“老板的飞机几点？”，理查德问道。
　　“还有十分钟落地”罗伯特看了下表说道。
　　“五分钟以后，你们俩去接老板”，理查德对着后排的两名男子说道，“我们就在车里等着”。
　　“嗯，好的”。
　　“为什么我不能去”罗伯特有点不同意。
　　“因为你刚从巴西的飞机上下来，已经累了”，理查德说道。
　　在出站口，广播在不断播着：接亲友的旅客请注意，从悉尼到北京的BS209航班已经到站了……，欢迎来到北京的游客（紧接着就是一段英文广播）。
　　吉尔特混在从澳大利亚到北京旅游的游客中，带着白色的帽子，休闲衣着打扮，周围的游客脸上都带着新鲜欢快的笑容，他拉着行李跟着队伍却始终沉默阴沉着脸。
　　一枚重重的钢印落在护照上，“欢迎来到北京”，吉尔特点了头，走过了登记台。一名男子接过了行李，紧跟着吉尔特。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机场入口处，另一名男子打开了车门，吉尔特上了车，男子关上了车门。和另一名男子提着行李箱上了后面的商务车。
　　“周围的环境都查看仔细了吗？”吉尔特迫不及待问道。
　　“已经勘察过了，是个很久的小区，人比较多，出入方便，没有监控”理查德说道，
　　“好，今天晚上就行动”，吉尔特说道。理查德本想在说什么还是沉默了。
　　车子在高架桥上飞驰着。
　　
　　39 哈密街头 夜 外
　　楚文强在哈密的街头游转，吸引了在公交站台值勤的保安模样的两位老头老太的注意力。楚文强查看了沿路的站点，似乎很多路车都可以到达人民广场。一辆四路车在站点停车，在两位保安的注视楚文强下上了车。
　　哈密市内的楼不算高，倒也繁华，街道也不算款，但傍晚的街上很热闹，维族、汉族混杂在一起走过地摊边。
　　公交车上的电视一直播放着新闻，国内新闻之后就是国际新闻。“愈演愈烈的叙利亚难民危机受到各方关注，一张图片更是成为了焦点，让世界震惊……熙熙攘攘拖着大包小包的成群队伍，沿着沙漠行进，一名儿童的尸体静静躺在岸边被海水拍打着，始终一动不动……”。
　　新闻似乎没有引起车上大多数人的注意，或低头玩手机或盯着窗外，司机默默开着车，在人民广场站停下了车，回头包含深情的看了眼车上的乘客。楚文强始终盯着屏幕，看着那个被海水拍打着的幼小的孩童。车停后方才站起来准备下车，看到广场上人山人海，音乐镇响。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路边是拥挤的车子。穿过绿化带，楚文强看到宽广的人民广场早已人山人海。广场的周围稠密的围观人群，也在注视着广场中央的整齐队伍。而这可能是最大的自发的广场舞队伍了。数百人跟着嘹亮的歌声，以一致整齐的动作跳着同一支广场舞。从广场的东边整齐划一地扭着肩膀，踏着欢快的调子扭到西边。队伍中还有中年男子，洋溢在脸上的热情比四周的大妈们还要兴奋。
　　楚文强也感到有点震撼了，就是在大城市也没有看到这么多人这么整齐地跟着一首音乐跳着一支广场舞。
　　
　　40 八里河五弄 夜 内
　　深夜，两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进了小区。没有打开车灯，缓缓停在了一栋楼前。
　　“等一下，都别动”，理查德通过对讲机叫住了准备下车的众人。在另一辆车的罗伯特也摆手阻止了众人。由远及近的一束灯光逐渐从车后照来，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两名国人面孔的男子慢慢地嚼着口香糖。原来是一辆电动车，很快嗡嗡地驶了过去，虚惊一场。
　　“现在大家都下车，您就在车里等着吧”，理查德征询着吉尔特。“不，我和你们一起行动”，吉尔特说道。
　　七八个人一起进了单元楼。罗伯特作了部署，“你守在一楼，你们俩在前，其他人跟着”。守在一楼的男子拿着对讲机藏在了单元楼外的阴影中。两名中国男子带头，吉尔特跟在队伍后面。
　　在四楼，理查德示意大家停止，纷纷从怀中拿出了枪，拧上了消声器，轻轻打开了保险。悄悄来到了503，理查德向两名国人面孔点头，两人快速上前用嘴里的口香糖堵上了5楼的三个住户的猫眼。
　　众人弯腰半蹲在门前，一名国人面孔靠近门，把枪夹在了腿弯处，从上衣兜里掏出了两根细细的薄片，轻轻插入了钥匙孔。一番扭动，门开了。回头向罗伯特点头示意，罗伯特立起左手，其他人纷纷举枪，开锁男子也收起了工具，一手握着枪，一手撑着微微开起的门。吉尔特静静站在中国人身后，没有保持警戒姿势，盯着即将开启的门。那门慢慢开启，罗伯特枪先闪了进去，众人也都跟着。进屋的人各自查看就近的房间，那名开锁男子跟着吉尔特也进了屋，并轻轻关上了门。罗伯特查看了卧室，没有发现人。理查德在厨房发现灶台干干净净，用手轻轻一抹，有点灰尘。众人都集合到了客厅。吉尔特站在客厅，垂手站立，有人打开了客厅的灯。
　　“房间都没人，他不在这儿了”罗伯特说道。
　　“但是，他肯定住过这”，吉尔特看着茶几上的照片，是楚文强和丽莎的亲昵照。众人知道，他们没有来错地方。
　　“可能是，三四周以前离开的，灶台还不算太脏”，理查德从厨房出来。
　　“可能只是出去玩了下”，罗伯特猜测道。
　　“看来也是耐不住寂寞啊，呵呵。我们要不要留下来继续监视”，理查德征询道。
　　“不用了，打电话回去，联系这边的线人”，吉尔特说道，“撤”。
　　
　　41、东行的火车 日 内
　　楚文强已经坐在东行的列车上了。如果说进疆时是用好奇开眼来描述自己的心情，出疆回归时则是欣赏景色的闲情逸致了。
　　再一次感受着车窗外不同风格的变幻。列车在哈密的高架桥上行驶，两边是绿色葱郁的棉花地，一眼望不到边。到了甘肃，两边尽是荒无边际的土黄色。在一处紧急制动让车时，楚文强看向窗外远方的山脉，三面环着山的一处小平地，由远及近直铺到轨道上。太阳正好升至山顶的上方，发出万丈光芒，小平原顿时散发出金色光泽。楚文强不由露出微笑。看向车的另一边时，一只鼠类模样的动物在走走停停，偶尔会直立看向这边，似乎是在找寻着食物。
　　
　　42 宾馆 日 内
　　在一处宾馆内，吉尔特独自一人坐在里面的套间，掩面沉思。其他人都在客厅或坐或站，理查德站在一名保镖身后，那名保镖正在面前的电脑上敲击着。罗伯特看着电视机，表情僵硬很不满，“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对待观众，有人看的下去吗？”，一名中国面孔的男子插话道：“那是因为能不能播放他们说了不算。总是会有一些人被投其所好”。
　　理查德接到了一个电话：“嗯，OK，我知道了”。挂掉电话就走进了房间，“老板，线人说这边出了点事情，暂时不能继续交易了”。吉尔特没有回答：“花了这么长时间，又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找到他。三年前车祸夺去了儿子，现在又眼睁睁送走了孙女，理查，我怎么能够心安。既然已经来到了中国就把他找出来，亲眼看着他倒在我面前。”
　　“我明白，老板”，理查德深情回答道。
　　理查德走到客厅询问坐在电脑前的一名保镖，“能定位到手机号吗？”“试查过了，是加密电话，无法追踪”。
　　“黑进去他们的国安网站呢？”理查德追问道。
　　“还没有，这个有点复杂了，防护等级也很高……”，保镖沮丧着回答道。
　　“你就这点能耐，能黑个摄像头，黑进政府系统，其他一点没用。”理查德训斥道。
　　这时一阵敲门声，屋里的所有人立刻紧张起来，纷纷掏出了枪。两名保镖分立在门两侧，一人从猫眼观察，看到是另一名中国保镖，向大家示意了下，开了门，其他人这才放松了。
　　“Hey，BOSS，我查到了他正在使用楚文强的身份四处游玩，19个小时以后到达西安”，喘着粗气无比兴奋的说道。
　　“怎么可能？”罗伯特看着李的微信上收到的众多图片吃惊道“菲尔德到现在还没黑进政府网，看，理查德”。
　　理查德说道，“让菲尔德输入这些地点看一下”。菲尔德自信的在电脑上一番敲击之后，楚文强的坐标沿着大陆桥呈现开来，最近的坐标在甘肃境内。
　　“你是怎么做到的”罗伯特有些不相信。
　　“我只是花了700元”李说道，“就查到了每个身份证的所有轨迹”。另一名中国男子会心一笑。
　　“天哪，这是个好奇怪的国家，这也太简单了”，罗伯特感慨道。
　　“有钱走遍天下，没有钱行不通的道理，甚至比在我们那里做到的更多”，理查德感慨道。
　　“Hey，Boss，他已经定了去成都的火车票”，罗伯特看着不断发来的手机微信消息说道，“只在西安待6个小时”。
　　“还有19个小时到达西安，你赶紧安排下”，吉尔特走出房间，其他人赶紧站立恭候着。
　　“时间太短，我们的装备不一定能赶得到”，罗伯特提醒道，“是不是我们直接到成都”。
　　“我们待的时间太长，越对于我们不利”，理查德对吉尔特说道。
　　吉尔特看着楚文强毫无规律的下车站点，果断说道：“我们就在西安等着他”。
　　“好的，你们两个开车带上装备”，理查德说道，“我们立刻就出发”。
　　
　　43、列车 日 内
　　火车依然行驶在甘肃境内，只是车窗外的村镇逐渐多了起来。楚文强也放下手中的书盯着窗外，
　　偶尔路过的村庄，被些许高大的树木笼罩着，都是土黄色的砖瓦房屋，清晰可见的院子晾晒着衣服，打扫的很干净，有的冒着直直的烟柱。院子外还有不少的柴草堆，有时候还能看到一两匹的马、驴。但是却始终难觅人群。远处宽广无垠的黄土地，火车在孤独静谧的村庄中穿梭。楚文强看着稍显破落的村庄倒有一番祥和。
　　车子另一边是一片开满黄色小花的庄稼，沿着铁路蔓延。一辆电动车缓缓行驶在铁道旁的小路上，年轻小伙子后面坐着一位女孩，一袭白色长裙戴着遮阳帽，面带微笑，笑得如花般灿烂。火车继续向前，小路传入了黄色的花海中。
　　
　　44、派出所 日 外
　　刘春燕和店里年长的伙计一起去派出所接刘春阳。看到刘春阳脸浮肿眼角淤青，右胳膊缠着绷带。
　　“怎么？胳膊伤着了”刘春燕失声叫道，“为什么在牢里还把人打成这样，你们这是犯法的”。
　　“总是有些小误会，我承认有些失职，但是这不是我们刑讯逼供”，派出所长解释道，“既然出来了，就赶紧走吧”。
　　“姐，这点算什么，我们回去吧”刘春阳看了眼派出所长，“你把钱给他们了”。
　　“给了”，刘春燕说道。“给了多少？”刘春阳问道。“八万”。“什么”，一直平静的刘春阳大声质问道，“你怎么能把钱给他们呢”。
　　“不给他们你能出来吗？”
　　刘春阳反问道：“进去就进去了，为什么还要赔钱”。春阳不满道，“把店子砸了，还要我赔钱”。“你得理解下，你姐也是为你好”，跟来的年长伙计说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回去吧”。
　　刘春阳扬长而去，没有理会他们。“谢谢您了，张大哥”，刘春燕有些无奈地说道。“哎，没什么了。年轻人总是有些冲动”张大哥安慰道，“好了，你们回去好好沟通下吧。我就先回去了”。剩下刘春燕一人独自沿着街道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