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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龄化  绝地反击

　　侧面反映出老龄化后的生活，体现出东西部城市间的地域风情，老特工人员退休后的精神状态和对社会现状的认知。

　　楚文强看到身后一队人员已经在整理装备了，还有那个在楼梯上递给他钥匙的小伙子。
　　“为什么不能交给我们来处理”？
　　“你们，有个所长就会有审判长，你们还得处理多长时间，我可等不起啊。”
　　“奥，等不起你的随心游啊，还是等不起你的心上人啊，哈哈”。
　　“老孙子，怪不得还是单身，救人要紧”。
　　楚文强驱车行驶在一条视野开阔的公路上，放下遮阳板，远处就是一片烂尾楼群。
　　一个狙击镜中出现了一辆疾驰的汽车。罗伯特握着狙击枪试图看清楚驾驶者的面孔，但是遮阳板挡住了大半边脸颊。
　　“目标出现，沿着城北公路驶来，视线模糊，无法分辨目标，是否开枪。”
　　“保持位置，暂时不动，监视来车方向”，理查德指示道。
　　“收到，等一下”，罗伯特汇报到，“城南方向出现数量可疑车辆，直奔而来，即将到达”。理查德赶紧向吉尔特汇报道：“看来他还是带了很多人来”。
　　“来了就好，把两人带出来”，吉尔特命令道。
　　楚文强把车子紧挨着门口才停下。在对面楼上监视着的罗伯特试图看清来人，无奈视线被屋檐挡住了，只看到一双脚下了车。只好调转枪口盯着城南即将驶来的几辆车。
　　楚文强前脚进了大厅，果老八的几辆车后脚赶到。
　　“八爷，估计就是他，刚进去”，那名领头喊口号的男子说道。
　　“掏出家伙，别放跑了”，果老八命令道，“我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一些人去了后门，其他人跟着果老八进了大厅。
　　楚文强进了大厅就准备上楼，吉尔特的手下就在二楼的栏杆下持枪埋伏着。“我来了，你可以现身了”，楚文强盯着二楼的四周搜索着吉尔特。
　　果然一个白发老者出现了，那熟悉的面孔正襟站在正对门口的楼上，旁边是刘春燕和文文。楚文强镇定自若，向刘春燕点头。
　　这时吆喝着“这么大胆子”的果老八也来到了大厅，看到了楚文强。
　　“是你，就是火车站的”，那名黑衣男子认出了楚文强，向果老八说道：“就是他在火车站帮了那个小女人”。
　　“怎么还有老外，不对啊，”，金三看到了楼上的老外，怎么还有……那不是刘春燕吗，怎么也在这里，“八爷，楼上好像是那个修理厂刘春阳的姐姐？不好啊，八爷，这里可能有埋伏”。
　　话音未落，吉尔特的手下立即站出来，环伺在楼上。刚才还气势汹汹叫嚷着的果老八一伙有些退缩了，大家是来帮忙，不是来拼命的，尤其是那些还拿着大刀的人，腿早就软了。吉尔特一伙听不懂中国话，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那个中国面孔的男子似乎对这些方言也没有听清楚。
　　“你个驴不日的，贼你妈，敢阴老子”，果老八说完就准备向楚文强开枪，不过楚文强已经拔出枪对着楼上射击了。吉尔特命令消灭楚文强，赶紧拉着刘春燕和文文后撤。
　　于是一番混战开始了。楼上的人拼命向楼下射击，一条条火舌喷向楼下的人群。果老八一伙平时为祸乡邻，也就是欺负手无寸铁的普通人，看到这番真枪真刀的拼命时大多数人早就软了，只有被狂轰吃枪子的份。楚文强看着这些人在枪林弹雨中倒下，用着粗口的方言着娘，“贼他妈的”、“瓜怂，俺们被撂了”。有的人想退出房外，但刚走到门口胸口就被染红，接着第二个倒下。其他人只好被压制在角落里。楚文强立刻判断出狙击手在对面的楼上。立刻向孙天德作了汇报。在楚文强驾车离开后，孙天德拿着冲锋枪和突击小队一起绕道从小路逐渐包围了烂尾楼。听到楚文强的消息，孙天德立刻命令分散开来，一部分人赶往正在激战的那栋楼，自己带着突击小组围剿狙击手。
　　金三与果老八一起在角落里趴着。金三早就抱头蜷在那里，果老八看着兄弟们不断倒下，这样的血拼让他万分害怕，但更是对楚文强充满了怒火。
　　楼下被压制，楚文强也躲在柱子后面一直盯着楼上，稍一露头就引来一阵子弹。看着吉尔特一直用枪挟持着刘春燕，还好楼下的还击没有伤及她们。那些绕道后门的果老八成员冲上了二楼，与专心对楼下射击的吉尔特一伙人混战。楼上的其他人也赶紧来救援扑火，吉尔特一伙人已经有了死伤。
　　眼看着突围无望，有人伤心病狂，大喊着冲啊，灭了他们。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吉尔特和果老八的火拼。楼下的人也在不断向楼上射击，原本人就不多的吉尔特一伙人逐渐处于弱势。不过当楼下的人冲到楼上，在吉尔特一伙强大的火力下已经尽是死伤。楚文强瞅准机会，啪啪两枪，干掉了楼梯口的枪手，但是被压制在楼梯，只好向楼梯对面的火力点还击。赶来参战的突击队也和楼下的人一起向上进攻，吉尔特一伙只好且战且退，突击队中就有彭长青。
　　和金三趴在角落的果老八没有引起突击队的注意，他倒是对楚文强恨透了，瞄准了正在弯腰上楼的楚文强，却正好打中了回头的彭长青，滚落下来。
　　“八爷，额们要撂这了”，彭长青留下一句话咽气了。果老八看到是彭长青。大骂“你个瓜怂，贼你妈滴跟怂贱货”。突击队员一脚踢掉果老八手中的枪，并用枪对着果老八和金三，金三早已丢了魂摊在那里。躺在地上的彭长青，警察证也掉在地上。楚文强摁住了胸口，但很快无济于事了，只好捡起警察证放在胸口上，鲜血很快染红了警察证上的国徽，“你对得起老婆孩子了”。
　　孙天德带着突击小组沿着楼层搜索着狙击手，听到已经有突击队员倒地，更是加快了脚步。罗伯特暴露了位置，遭到对面突击队员火力压制，不敢再抬起头来。赶紧移动了位置，听到楼下的脚步声，本想调转枪口，但是子弹已经用完，来不及换上弹夹，只好丢掉了狙击步枪，掏出了手枪，倚墙站立，并打开了保险。
　　突击小组刚到楼梯口，就被一通乱射，赶紧缩了回去。听到对面没了声音，五人一起冲出，或站或蹲，交叉队形进行火力突击行进。
　　罗伯特换完弹夹藏在柱子后面，自知难以脱逃，向理查德报告了情况，“我已被困，你们自行突围”。理查德收到消息，看向吉尔特，两人沉默，压着刘金艳和文文继续躲避着。
　　突击小组保持着战斗队形，分散开来。罗伯特突然闪出，击伤了一名突击队员。孙天德加强活力，其他队员赶紧掩护拉回了受伤队员，罗伯特躲在了柱子后面。孙天德和一名队员点头示意，从一面包抄，他则另一面堵截。那名队员带上一人，不断嚎叫着火舌突击。罗伯特被压制试图从另一边开枪，刚一露出，就被孙天德的一枪爆头，顿时倒地，脑浆溅射，献血染红了一片。
　　孙天德回身拿起了狙击步枪，从旁边的地上捡起了弹夹，瞄准了对面。楚文强带着突击队不断清扫着吉尔特一伙残余。矫健的身手，不减当年，再加上有英勇的突击队冲击，楚文强追击着吉尔特一伙。但是因为害怕伤害到刘金燕和文文，楚文强始终与他们保持着距离，只是把落单在后面掩护的保镖被一一解决掉。
　　“我来掩护，吉尔，你先撤吧”，理查德请求道，看着有一个手下倒地。
　　“理查”，吉尔特不舍，还是转身压着抱着文文气喘吁吁的刘金燕，继续上楼。
　　楚文强刚露出头，就被理查德扫射压制了回去。
　　“嘿，理查，你们走不掉的，放下枪吧”，楚文强伸手拦住了准备再次举枪突击的队员。孙天德也在瞄准镜中不断搜索着目标，看到吉尔特的手下接连被击毙倒地。
　　“既然来了，也要把你带回去，你必须付出代价”，理查德是在争取更多的时间。已经体力不支的他站在墙边不断喘着气，一不留神就被从另一个方向突击的队员击中了。理查德慢慢倚着墙蹲了下来，歪倒了。楚文强看了眼这个老人的面孔，其他的队员踢开了手中的枪支。
　　现在只剩下吉尔特一个人了。很快，楚文强和突击队来到了吉尔特面前。刘春燕和文文被吉尔特挟持着，他站在她们俩身后，靠近平台的边缘，如果一个人倒下也会把其他人一起从十楼拖下，基本无生还可能。
　　楚文强这才看清楚，原来这层楼就是他们撤离的地方，一根长长的铁丝延伸向远处的树林。
　　“看来事情又偏离了你的预期了，吉尔特，总是这样的结果”，楚文强看着铁丝。吉尔特也看了眼铁丝，知道目前处境艰难，但是至少也要让楚文强这辈子继续内疚下去。
　　“不，不只这件事，也不只是我。就是你这样的英雄，也不过只值700元钱罢了。这种情景是不是似曾相识”。楚文强回想起，丽莎曾经也被吉尔特这么这么挟持着，交出辛苦弄来的硬盘。最终不仅机密丢失，丽莎也花落玉碎。这样的事情不能再次重演了，他知道吉尔特不会放过自己，可能也不会放过刘春燕。
　　“为什么你不去选择另外一种生活呢？”楚文强开导道，“他已经走了，想想你的儿子是不是因为你的固执才负气离家出了车祸？为什么非得让你的孙子和你一起担惊受怕，非得过上你的生活？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不是你的错吗？”
　　“别为自己辩解，他们是我的孩子，只有跟我在一起，听我的，才能享受到最好的，才会更幸福”。
　　“不对，只是更压抑，你只是霸道的让他们接受你的一切，你太自私了，所以才导致今天的悲剧，包括理查”。
　　吉尔特有些沉默了，似乎有些醒悟。楚文强举起双手放在胸前，一步步向前移动。刘春燕和文文被吉尔特挟持着，始终不敢说话，只剩下眼泪。孙天德一直在狙击镜中盯着这一幕，可以击毙吉尔特但是不能保证刘春燕被贯穿误伤。只好抱起枪转移到了另一个方向，继续搜寻着角度。正好可以侧击吉尔特，即使贯穿也不会伤及到刘春燕。孙天德准备完毕，一直在等楚文强的信号。
　　“不，是你开的枪，你亲手杀死了他，你不能逃脱命运的审判”，说完就准备调转枪口对着楚文强射击。
　　“就是现在，开枪”，看着调转枪口的瞬间，楚文强发出了信号。一颗疾驰而来的子弹贯穿了吉尔特的脑袋，鲜血迸溅在白衬衫上，甚至溅到了春燕的脸上，引起了极大恐慌。他倒下的瞬间，开枪击中了楚文强的肩膀，果然顺势拖拽了刘春燕和文文，楚文强大喊着“不要”，也顾不上受伤，一个飞跃抓住了刘春燕，刘春燕则紧紧抓住了文文。文文被刘春燕抓着悬在半空中，充满了恐惧，泪花四射。“坚持住，春燕，抓住了，相信自己，你能做到。别放手，文文”，楚文强嘶喊着，不想以前的覆辙再次发生，“赶紧派人到楼下”。
　　“妈妈，我想爸爸了”，文文哀求道。
　　“别放弃，文文，再坚持会，你能行的”，刘春燕鼓励道。
　　“别松手，你能摇下手臂吗？”楚文强问道。
　　“不能，不能，我怕文文掉下去”，春燕反对道。
　　“我们已经就位”。
　　“嘿嘿，听我说，我们的队员已经就位，你可以松开文文了。相信我”，楚文强安慰道。
　　在楼下，突击队员们正在搭人梯等着文文落下来，随时准备接住。
　　“不行啊，我看不到下面有人没？不能松手啊”，刘春燕坚持道。
　　“嘿嘿，你等的那个人已经走了，松手并不是结束，只是重新开始”，楚文强继续劝慰道。
　　“妈妈，我怕”，文文仍在哭泣着。
　　直到看到队员们搭成的人梯，才松开了手，文文也顺利落入了队员们的手中。楚文强则把刘春燕拉了上来，这时文文已经跑了上来，两人拥抱在了一起。楚文强站在边缘俯视地面，那个白发老头凌乱躺在地上。望向对面，手指从额头划下表示了敬意。
　　“算是对你的补偿，我们扯平了”，握着狙击枪的孙天德回敬道。
　　很快楼下出现了大批的警察和救护车。
　　在一楼，警察早就抓住了果老八和金三。惊魂未定的金三被楚文强拽了过来。
　　“听说你是他们的师爷，都是你出的主意吗？”
　　“额，不是我的主意，不过也算是、、主要都要经过果老七同意的，只是、、”
　　“这一次，郭老七没有同意吗？我知道，出了事，这个总是推给老大，是吧？”
　　“是果老八，不是郭老七”。
　　“果，水果的果？”
　　“奥？啊，嗯，不是”。
　　“嗯，是，是，是水果的果”。
　　“好吧，果”？
　　“嗯，果，第三声”。
　　
　　55、某酒店 日 内
　　果老七搂着一个妖艳女郎刚进了房间就开始了亲密。
　　“讨厌，刚玩完就不放过人家”。
　　“谁让你这么漂亮呢”。
　　刚关上们，那女郎就大叫了一声。原来楚文强坐在客厅里，在用手机直播刚才亲热的画面。那女郎赶紧收拾了衣衫，缩在角落里。
　　“你谁啊，贼你妈，在这里干什么，把手机交出来，不然别想走出这个门”，果老七威胁到，“知道我是谁吗？”
　　“当然”，楚文强不屑道。果老七准备上前抢夺手机，被楚文强一个擒拿摔倒在地上，老胳膊老腿的他躺在地上个一时不能起身。
　　“有件事我不明白”，楚文强蹲在果老七的身边，“为什么在最后收拾的都是BOSS级别的人物，而你不过一个小小的街道办主任，也敢称为翻江倒海自以为比天大的果霸天？”
　　“都是江湖人抬爱，送的雅号”，果老七呻吟着，没有了刚才的强硬和霸道。
　　“你姓果？”楚文强听着笑了，“果什么来着”。
　　“果，果”，彭老七有气无力的说道。
　　“郭郭”，楚文强纠正道，“奥，果果”。看了眼女郎，得到了点头的回应。
　　那女郎一直盯着旁边的花瓶，楚文强刚转身，就抄起瓶子准备砸向楚文强的后脑勺。楚文强从果老七转动的眼睛中觉察到后面的情况，立刻转身站起挥起拳头迎击女郎，刚到脸颊就收住了拳头了。女郎被风镇住，松开了花瓶啐了一地，羞愧地低下头。
　　“我从来不打女人”，楚文强肃然说道，“不过你例外”。女郎伴随着一股力量落在了沙发上。
　　“凡是总是会有个结果，你也该为结果负责了。争取宽大处理吧”。果老七仍然趴在地上没有起身。
　　
　　56、车上 日 外
　　楚文强坐在驶往火车站的公交车上。车上正进行新闻播报：日前我市公安局经过认真细致侦查破过了一伙特大涉黑团伙，查明派出所长、街道办为其提供保护伞……
　　此时，燕阳汽车修理厂热闹非凡。人潮拥挤，鞭炮齐鸣。周围的邻居，那些熟悉的伙计都回来参加开业典礼。
　　一小伙子向人群中的刘春燕递了封信转身离开了，正是那名给楚文强钥匙，救助文文的突击队员。楚文强在信中说道：“我曾经是一名常年在国外工作的安全部特工，因一时冲动犯了重大错误，也失去了心爱之人。现在提前退休，只是不安于平淡无奇的无聊生活，所以在城际间随心旅行。很抱歉给你们带来了麻烦，这里是72200元钱，希望你们渡过眼前的困难。离开的人别再等候了，文文就是最好的期待……楚文强敬上”。
　　楚文强又到了西安火车站，不断传来开往成都方向的列车就要进站了，请您收拾好行李……。楚文强拿出了开往成都的车票，回看了眼城墙，转身走向进站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