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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龄化  绝地反击

　　侧面反映出老龄化后的生活，体现出东西部城市间的地域风情，老特工人员退休后的精神状态和对社会现状的认知。

　　
　　45 西安车站 日 外
　　繁闹的西安火车站前，熙熙攘攘，也有不少的武警值勤点。罗伯特单肩背着行李包，手上拎着一袋的饮料和水果，像一个初到西安的老外四处打量着车站周围的环境，走过武装的武警面前。从西边的货物装卸站经过出站口向东走。古老高大的城墙与铁路平行，横穿了站前广场。挂着“西安欢迎你”横幅的城墙上，偶尔会有人走过，这是个很好的监视点。正对着出站口的远处有武警的执勤点，带有两根天线的车顶还有旋转的摄像头，三名武警站在车前，隔着一米远拉着警戒线。
　　“我有一个更好地主意”，回到车上的罗伯特对理查德说道，“带上这个”。
　　那名中国面孔的保镖背着黑色的包混在赶车的人群中向执勤的警车走去。与大多数人等车的人一样依靠着栏杆，拿出了手中的饮料自顾自喝着。那名保镖带着的无线装备已经开始运转了。
　　“你确定这样可以吗”，理查德的声音有些怀疑，“我们不能引起太多怀疑”。
　　“相信我，我们能省很多事，不易被察觉。”罗伯特解释道，“怎么样了”。
　　“我已经进去了”，那名敲打着键盘的保镖兴奋地说道，“车站内部的摄像头是封闭的，我只能侵入到车站周边的街道上的镜头在加上警车上的镜头”。电脑上出现了值勤警车上的摄像头拍摄的画面，摄像头慢慢转动着。警车内只有一名警察，正玩着手机，没有注视着镜头角度的变化。很快，三个武警旁的车顶摄像头转向了出站口。
　　另一台电脑也很快切入了车站周边的摄像头，多个画面呈现在了电脑上，这些摄像头是布置在站前城墙上正对着火车站的。那名保镖很熟练的复制楚文强的照片输入到了系统中，加入扫描比对。于是系统就开始自动检测摄像头中的每一张面孔，截取对比，绿灯一直亮着。只等着红灯亮起来。
　　吉尔特静静坐在车上沉思着，其他人在车上收拾着刚刚提进来的枪械，只有理查德还在盯着屏幕，“路上安全吗，没有遇见警察？”。询问刚刚到达的那两名开车带着包裹的保镖。“遇见了，只是看了下证件就放行了”另一名中国男子说道。
　　“很好，还有十分钟火车就到站了”，罗伯特装好枪支，拉好了枪栓，“希望我们速战速决”。
　　
　　46 西安火车站 日 外
　　安坐在窗前看书的楚文强，听到了车上的广播：“广大旅客请注意，前方即将到站西安站，有在西安站下车的旅客请您啊……”。楚文强合上书看着窗外，车厢里准备下车的乘客已经站起身来收拾东西了。
　　再次回到西安已经是十天以后了，楚文强走下车看着仍然稍显破旧的车站。跟着人流准备走向地下通道走出出站口，看着稍显仍然拥挤的通道，有些犹豫了，或许是处于职业习惯，楚文强没有跟随人流。一排载满货物的拖车从眼前缓慢驶过。
　　
　　47 站前广场 日 外
　　拥挤的人群不断涌出了站口，车上的吉尔特一伙也都在盯着电脑屏幕。每个走出站口的面孔都在被快速地扫描着，并不断跳闪着与照片中的楚文强做着对比。但是始终没有发现楚文强的面孔。当出站的人流逐渐减少时，车站关上了栅栏，系统画面中稀少的人影依然没有发现楚文强。
　　“转动一下摄像头，就这么大点的地方”吉尔特指示道。警车上的摄像头转换着角度，一个看似熟悉的身影闪过镜头。“回去，倒回去。车上的，警车上的，快点”。远远看到一个貌似楚文强的身影正在和一个抱着小孩的女子说话。
　　原来，从货物通道出站的楚文强看了眼接站的人群就沿着城墙向东走，无意间遇见了刘春燕。只是这时候的刘春燕好像遇到了麻烦。一名背着行李村妇打扮的中年妇女向抱着文文的刘春燕问路，另一个男子则站在刘春燕另一侧身后试图拉开皮包。文文被妈妈抱着，无精打采的盯着问路的阿姨。楚文强看着发生的一幕，总觉着附近多是值勤的警察，总会被干预。
　　“叔叔好，叔叔！”文文惊喜大叫道，“妈妈，妈妈，快看，是叔叔”。刘春燕被文文的反应惊吓到，转身则惊喜看到了自己的邻居。并没有认出文文和刘春燕的楚文强，这下也看清楚了是他的西安邻居刘春燕。身后的那个男子立即收回了手，看着楚文强一脸怒气装作没事一样走开了。那个问路的中年妇女也赶紧走开了，刘春燕似乎依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哎，你好，文文”楚文强应承着。刘春燕抱着文文走了过来，文文赶紧下来拉着楚文强的手，不停地摇晃着。楚文强也蹲下来面带笑容抚摸着可爱的小姑娘。不过楚文强却盯着行窃未遂的男子，旁边有更容易下手的目标（一名女子趴在栏杆上，包背在身后），为何选中了刘春燕呢？只见那名男子走向一个黑衣男子，无奈诉说一番，被黑衣男子训斥了一番。那名黑衣男子就是金三的手下，那天领头黑衣男子砸了修理厂的人。这俩人站在等车的人群中交谈。而在人群的旁边几米远的地方放着一张桌子，两个制服的民警正趴在桌子上，或看着手机，或看着过往人群。楚文强与黑衣男子对视了眼，就收回了眼神。
　　吉尔特盯着屏幕中楚文强与一个小女孩亲昵的样子，分外眼红。激愤的还有罗伯特，车上的人都在通过警车上的摄像头注视着楚文强的一举一动。
　　“楚先生，您这是刚从外地回来啊？”刘春燕问道。
　　“嗯，是啊，刚去了西边看看。”楚文强回答道。
　　“楚先生，您可是出去了不少天”刘春燕挖苦道，她是有种说不出的喜悦的。
　　“额，奥。时间也就几天，去了不少地方”楚文强应道。
　　“那叔叔您都去过哪些地方，还会出去吗？”文文一副哀怜的问道。看着期盼的眼神，楚文强感到一阵心暖。
　　“还不知道呢”楚文强回答道，“可能过几天还会出去吧”。一同期盼的还有刘春燕，听到回答显得有些神伤。
　　楚文强站起身牵着文文，三人沿着城墙走着。楚文强仔细打量了周围，看来那伙人已经离开了。抬头就看到了墙上的摄像头，这一幕正好被车里的另一台电脑抓拍到了，并定格住了。
　　吉尔特始终不能忘记，清清楚楚的那张脸。怀抱着躺在血泊里的小孙女的吉尔特看到的正是楚文强的脸。“就是他”理查德喊道。“那我们还等什么呢？”罗伯特抢道，拔出了手枪，拉动了枪栓，手握着枪掩在衣服里，看了眼沉默的吉尔特，认为得到了默认就下车行动了。
　　吉尔特始终盯着画面，没有发言。理查德还是很清醒，“但是我们不能在这里行动，等一下”。
　　“先解决了再说”，罗伯特和其他两人一起下了车，另一辆车的四个人也下了车，罗伯特一个手势，他们计划赶往楚文强他们的侧前方截击。
　　这时候那一名跟随罗伯特的中国面孔男子劝说道，“这里是中国，我们不能随便开枪。到处都是警察，很容易被困的”。
　　“这是个机会，不能错过的”罗伯特坚持道。另外四个人沿着城墙准备在前面截住楚文强，罗伯特则跟在身后。
　　“老板，这里警察很多。我怕我们即使成功了也难以撤退”，理查德向沉默的吉尔特说道。
　　“把摄像头倒回去，他们三人相遇的时候”，吉尔特没有理会理查德。那名保镖回放了录像，只看到楚文强蹲下来和小女孩亲密的交谈，很亲密的样子。
　　这时候罗伯特已经逐渐靠近了楚文强，另一伙已经埋伏在楚文强即将出现的拐角，并通过耳麦告知了罗伯特。理查德也听到了他们的行动暗号，显得很焦急。吉尔特依然盯着电视画面，“告诉他们停止行动”。理查德领命立即通知了罗伯特
　　在罗伯特拔枪时候，收到了理查德的命令。有些犹豫，一瞬间的事就可以完成这个任务了。“在这里，可以有很多骗子，但是不能有枪声”，一名中国面孔保镖提醒道。
　　在楚文强经过拐角时，几个等车的人躺卧在墙边，早已没了四人的踪影。一对巡逻武警迎面走过，罗伯特一伙人赶紧收紧衣服靠边回撤，装作若无其事。武警从其旁边经过，走在最后的武警很警觉，看了眼罗伯特一伙才走了过去。
　　“作为一个在国外几十年的楚文强，是没有亲戚朋友的”吉尔特说道，“可是初到西安的楚文强会和什么人关系这么熟悉呢？”
　　“只有一种可能，”理查德恍然大悟，“邻居，或者其他关系很亲密的人，总之绝对是经常联系的人。既然找到了他的邻居，我们也就不用去跟踪了，等着他出现”。
　　这时罗伯特已经敲开了车门，上了车。
　　“能查到那名女子的地址吗？”理查德问道。
　　“没问题，浏览这种级别的中心网站太小儿科了。”那名坐在电脑前的保镖自信答道。吉尔特低头思考着。
　　“那就赶紧找出来”罗伯特催促道。
　　
　　48 八里河小区 日 外
　　楚文强、刘春燕三人下了公交车走向八里河小区。即将要走过修理厂的时候，楚文强看到刘春燕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抬头就赫然就看到修理厂已经被贴着的封条，铁皮门也紧锁着。
　　“春燕，修理厂被封了了”楚文强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了，楚先生”刘春燕无奈说道，“都已经协商好了，过几天就可以开张”。刘春燕不想细说，并不认为楚文强能帮助解决。
　　楚文强想起车站的遭遇，看着刘春燕沉重的表情，没有继续说什么。
　　他们三人一起走到了4楼。
　　“最近怎么样？”楚文强在进门前问道。
　　“奥，还好，没什么大事”，刘春燕说完就进去了。
　　楚文强看着刘春燕冷淡的表情，也没有继续说什么。
　　进屋之后的刘春燕和文文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刘春阳躺在地板上，桌子上放着十几罐啤酒，还有白酒的瓶子，地上也是横七竖八的空罐子。
　　“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啊？”刘春燕质问道，费了很大力气才把刘春阳扶到沙发上。
　　“能干嘛，不要你管？”刘春阳不耐烦道，“像你一样随便就把8万给他们了，知道要攒多少年吗”？
　　“不给钱你能出来吗”刘春燕说道，“事情总会过去，我们能挺过去的”。
　　“挺过去？”刘春阳指责道，“你挺过来了吗？以为人家千里迢迢来看你，就答应人家了。狠心抛下你跟文文，老妈都不理你，除了我，还有谁能帮你”。说最后的一句话时，刘春阳已经有些哭丧了。刘春燕也一阵酸楚，这个弟弟心中也有那么大的压力，后悔当初太年轻，走了这么多年的弯路。
　　“你知不知道那些钱是我留给文文的”，刘春阳也控制不住抽噎，“要不然你们以后怎么办”。两人相拥而泣，文文一直看着这位哭泣的舅舅，赶紧跑上去拥抱着他们俩。
　　楚文强简单收拾了下屋子，从抽屉里翻出了手机，打开手机有很多未接来电。
　　这时一阵敲门声，刘春燕端着一碟饺子站在门外。
　　“楚先生，知道您一个人吃饭也不方便，正好多煮了饺子”。
　　“奥，谢谢，麻烦了”。
　　“怎么天这么热，没开空调啊？”
　　“好长时间没开机，估计开不了了”，楚文强看到刘春燕的眼角还带着泪痕。
　　“没空调怎么行啊，我们家正好有个能修空调的”。刘春燕赶紧躲过了楚文强的眼神。说完转身出了门，楚文强还没来及叫住。
　　楚文强看着热腾腾的饺子，还有那碟鲜亮的醋，肚子是真的饿了。
　　“不管遇到什么事，你都给我站起来，这么点挫折就把你压垮了？看你这软绵绵的弱鸡，是个男人样子吗？快去给我看一下……一只手也能动了”。
　　这时看着刘春阳挎着工具包进了门，胳膊上帮着绷带，神情憔悴，毫无精神，早就不是半个月前那个活力青年了。但还是很熟练的检查着空调，看了下室内机，对着室外机试了下仪器。
　　“这胳膊是？”楚文强吃惊问道。
　　“一点小伤，他对汽车上的这个特别熟悉”，刘春燕解释道。
　　“室外机冷凝器的热交片需要清洗了”，刘春阳无表情的说道，已经拆下了过滤网，“把这个用水清洗干净，在放回去就行了，你行吗”？
　　“可以，没问题”，楚文强赶紧说道，刘春阳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哎，你给我站住，小伢子”，刘春燕试图喊住。
　　“没事，这空调也是很长时间没用了，我自己来吧”，楚文强打趣道。
　　“哎，楚先生，你等着，做事情有始有终啊”，刘春燕赶紧跟了出去。
　　这时修理厂年长的伙计和年轻的伙计带着点东西来到了刘春燕家。楚文强自己动手收拾完空调，合上工具包，送还给了刘春燕。
　　店里的两个伙计正坐在沙发上和刘春阳聊天。看到楚文强进来，他们愣了下。刘春燕赶紧解释道：“这是我们的邻居，就住在隔壁，不碍事的”。年长的伙计有些顾及，年轻的有些不耐烦了，“他们是怎么做的，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楚文强放下东西，正要出门，被文文拉着坐下了。刘春燕看着也没说什么，楚文强只好也坐了下来，文文紧靠着楚文强站着。
　　年长的伙计继续说道：“那天砸厂的人是果老八的手下金三带的人，果老八不仅在繁荣大道和自由路的交叉口开了很大的4S店，还是整个卫河区的黑社会老大。还有他的哥哥果老七，是八里河社区的区委主任，在整个卫河区手眼通天，人称果霸天。派出所长是果家兄弟的老乡，所以那天不到五分钟他们就来了。整个卫河区没有果家办不成的事。可是没想到他们这么心狠，不想让你在卫河区开厂，西安也不能待了。”
　　“这他妈凭什么，没有王法了吗”，年轻伙计不服道。
　　“这里他们就是王法。他们扬言只要在西安呆一天就不能确保安全，可能你还不知道，店里的伙计都被他们威胁过”。
　　“怕什么了，刘哥，大不了同归于尽了”。
　　大家没有理会，刘春阳看着春燕，又看了一个人专心编织东西的文文。
　　“可是我们不是给了八万吗？”刘春燕不解道。
　　“妹子，被他们盯上花了钱也是办不成的。你们还是回去避一下吧，想想403的人，大白天都敢把人胳膊砍断了。还留在这里就没命了”。房间一阵沉默。
　　楚文强坐在那里静静听着，才明白火车站的那伙人为什么只针对刘春燕，放过其他更易得手的目标，原来都是有针对性的。回到房间，坐在沙发上楚文强还在回想着伙计说的话，再次想起在车站作案的男子的嚣张面孔，久久不能入眠。盯着明天去成都的车票，楚文强下定了决心。
　　第二天一大早，楚文强带着手表，揣上了手机。看着垃圾桶里的车票，毅然出了门。在楼梯口碰到了提着油条包子上楼的刘春燕，看得出来两眼黑圈泛着泪线，一夜没睡好啊。
　　“早啊，楚先生”刘春燕勉强露出了微笑，就闪过了。
　　“早啊……”楚文强看着走过的背影，快速下了楼梯。
　　
　　48、街上 日 外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八里河小区外，坐在车里的正是吉尔特的手下，一直盯着小区来往的人群。
　　“刚刚看到邻居出来现在又进去了，需要进去吗？”
　　“不用，如果楚文强在里面，他会出来的。你们继续盯着”。
　　果然，楚文强出现在了小区门口，正在打着电话，“你好，欢迎致电为民中介服务中心、、”。“我需要几个人的信息，速度”。审视一番四周才走上了街道。
　　“发现楚文强，刚走出小区。正要跟踪”。
　　“明白，你们保持距离，其他人会接替你们的位置”。车子缓缓启动在马路对面缓慢行驶着。
　　楚文强收到了手机信息，看到了一张图片，还有位置信息。走过一个路口，路边的绿化带正在大规模翻修。旁边几个衣着光鲜的人围着一个人正在聊天，被围着的正是图片中的人。楚文强低着头走过他们时，恰巧腿软撞了其中的一人，赶紧站起来道歉，对方只是回头看看并未起疑。一个窃听器放进了口袋中。
　　楚文强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打开了耳麦，“果书记，后续是不是还有项目，我们、、”。“这条路上的绿化带只是小修，下个月自由路要全面翻新，合同很大哦，1000多万。我可以让你们做，但是要看你们的诚意了……”。楚文强听着声音时大时小，抬头看到果老七不断摆着三根指头的手势。“胃口真大”，回头就看到了马路对面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两个表情严肃带着墨镜的男子坐在车里，似乎盯着自己。
　　楚文强站起身沿着街道继续步行。路过一处报刊，一个新闻标题吸引了楚文强。报刊的玻璃正好清晰映出那辆黑色轿车，缓缓驶了过去。
　　楚文强拿着报纸继续沿着街道步行。待楚文强走过，车子再次发动了起来继续跟着楚文强。看着楚文强转身走进了一条较窄的街道，车子也赶紧跟了进去。一个看着楚文强和黑色轿车都消失在街口的陌生身影，拿起了对讲机，命令道，“准备行动”。两辆白色的面包车紧跟着也转入了那条街道。
　　前方巷子狭小，跟着楚文强的两人只好下了车。尽管对讲机那头还在呼叫：“保持位置，李，吉米，是否收到”，但吉米果断关了机。两人对视了下，纷纷掏出了枪，向四周搜索着。楚文强静静站在角落里，听着外面的声音，不动声响解开了右边袖扣，拨出了手表。看到两人分开，楚文强也挪动脚步转移了方向。
　　楚文强埋伏在一堵墙后，在对方胳膊伸出的一瞬间果断击打掉了手枪。对方同样反应迅速，双方拳脚相加。楚文强一手抻着对方的手，一手架起了一只脚，紧紧贴着墙站立。在他们扭打的时候，另一名保镖试图用枪瞄准楚文强，但枪口一直在跟着扭打的两人晃动。楚文强另一只胳膊用力打在对方大腿上疼痛难耐。瞬间从手表中抽出一根细细铁丝缠在了对方脖子上。看到己方被打倒，枪口对准了完全暴露的楚文强。一声枪响，应声倒下。楚文强方才惊醒，松开了手，收回了铁丝。看到一名穿着灰衣大褂的男子端着枪走来。走到那名外国面孔的尸体前，捡起了对方手里的枪。冲着楚文强微笑，才收起了枪。
　　“怎么？不说声谢谢？”男子戏谑道，看着楚文强惊讶的表情。
　　“感谢你？你们这些天天在办公室喝咖啡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号称建立了铜墙铁壁，看看这些人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啊。看到你我一点也不吃惊。你肯定没有什么好消息？”楚文强很愤怒。突然出现的孙天德是国安局安置处一组长，就是负责楚文强的退休善后安置工作的。
　　“奥，冷静点，老同志。身手还是这么犀利啊。一周前我们发现你的住所被侵入，很有可能是吉尔特一伙人，但是并未找到最近三周的出入境记录，或许不是从欧洲入境的。”孙天德已经走了过来，一群白衣白帽的人早已把尸体抬走，并干净利落地清洗了血迹。
　　“拜托，他们肯定不是从欧洲进来的，可能是澳洲或者是美洲。”
　　“你违反了规定，可是让我们找的好辛苦啊”。
　　“违反？难道呆在房子里，等着你们一周后去发现尸体？”
　　“你是为国家做出贡献的人，我们不会让他们得逞。我承认工作有失职，可你不该隐瞒行踪，要不是西安站是我徒弟，刚才倒下的可就不是这两个人了。当然还有一些坏消息……”
　　“嗯哼，坏消息，是这个？”楚文强从兜里掏出了报纸甩在了车上，露出了醒目的标题。
　　“嗯哼，是的”，孙天德看也没看，也没否认。
　　“好啊，孙组长，你真是个扫把星。还有什么吉尔特不知道的吗？坐镇指挥的才是最大叛徒，我们的生死不过别人的一弹指。你们这些人天天就知道坐在舒服的办公室里发号施令，是不是只会盯着楼盘股市，兄弟们的血是不是白流了？”
　　“游了大半个国家都没有降降你的火啊，还在记着丽莎。她已经走了，要不是你违反纪律一意孤行能让她陷入那种境地吗？别这么抱怨了，我们西亚局留守的同志也为你付出了代价。兄弟们不会白白牺牲，至少我们断定吉尔特已经到了西安。BOSS也已经被揪出来伏法了。我已经跟省厅打了招呼，加强排查，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地。”
　　“警察打招呼？等他们找到劳资早跪了。妈的，辛苦了大半辈子，现在还要在家门口被追杀。只是这次要完全按照我自己的方式来。”
　　“你的方式？又要捅大篓子啊，这可是国内？”
　　“放心吧，开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