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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龄化  绝地反击

　　侧面反映出老龄化后的生活，体现出东西部城市间的地域风情，老特工人员退休后的精神状态和对社会现状的认知。

　　
　　49 某烂尾楼 日 内
　　一群烂尾楼中，几张破旧桌子上放着几台机子，数个人影忙碌着。远处有个两个小孩嬉戏打闹
　　“呼叫李，呼叫吉米，是否收到？是否收到”，罗伯特不断呼叫着。始终没有应答。
　　吉尔特听着无回应的呼叫，没有说话。
　　“他们太鲁莽可能被发现了”，罗伯特向吉尔特汇报。听到这些，另一名中国面孔的男子表情显得失落。
　　“我们可能也暴露了，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理查德提醒道。
　　两个小孩追打上了楼，被楼上的吉尔特一伙人密切注视着。很不幸，很快就来到了这一层的宽阔场地上。看到几个带着安全帽的人正在四处查看，对照着手中的图纸。
　　“到这里还干什么，这里不允许玩耍，你们是谁家小孩，给我站住，我要告诉你们家大人”，那名中国面孔的男子回过身来严厉说道。俩小孩听到这话吓得已经跑下楼了。他也拦住了已经举枪的罗伯特，“这样只会增加我们的麻烦”，罗伯特才收了枪。
　　“告诉监视邻居的人行动，我们就把他引过来”，吉尔特命令道。其他人一阵忙碌。
　　
　　50 八里河社区 日 外
　　“待会我们以什么借口敲门”，
　　“一般都是以查水表的”
　　刘春燕正在洗着衣服，刘春阳躺在沙发上睡觉，看样子又喝得不省人事，文文正在看着动画片。
　　砰砰，一阵敲门声，“查水表的”，中国面孔的男子敲门，另一人贴着墙，手里湿了麻药的毛巾已经展开。
　　刘春燕只好停下去开门，“这月怎么这么早查水表？”
　　打开门之后，看到是陌生的面孔，还没来得及反映，就被查水表的抱着用白毛巾捂上了嘴。另一人赶紧冲上前用毛巾捂上了正在看电视的文文，很快昏睡过去。控制着春燕的男子顺势用脚关了门。刘春燕看着文文昏迷，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眼含泪光。
　　两人要挟着刘春燕走进了客厅，看到一人躺在沙发上昏睡，两人对视了一下，挟持三人太麻烦，以同样的手法让刘春阳睡得更深了。在查看了其他房间确定无人后，那名中国籍男子开口说道：“我松开手，你要保证不会乱叫，不然你们都会很危险”，用手指着被另一名男子用刀笔划着的文文和刘春阳。刘春燕无助地点点头。那人缓慢松开了手，“求你了，别伤害我们，家里值钱的东西你们都拿走吧，保证不会报警，千万别伤害孩子”，刘春燕哀求道。
　　“你放心，我们不要钱，也不会伤人性命，只是有工作需要你配合。工作完成了自然会把你们放开，互不伤害”，那名男子说完，另一名男子抱着文文准备出门了。“记住了，别乱喊，否则你知道后果”，那名男子用刀抵着文文的脖子再次提醒道。刘春燕吓得已经不敢说什么了，只是不住地点头，回头看了眼还在昏睡的刘春阳，就被被推出了门。
　　
　　51 某小区 日 外
　　楚文强和孙天德坐在一处小区外的车里。看到一家三口面带微笑走出了大门，大人牵着小孩，小孩洋溢着幸福的微笑。“爸爸，我跟他们说我爸爸是警察，同学都特别崇拜，爸爸，你是我们的骄傲啊”。“嗯，那要好好学习啊”。正是彭所长一家，看到老婆孩子上了公交车，彭长青就打算走着去上班。
　　楚文强和孙天德看着彭长青逐渐远去的身影，“这是不是以权谋私啊，我可是会受处分的”，孙天德自嘲道。
　　“这是在清理队伍，为民除害。只是可惜了母女俩了”，楚文强有些惆怅。“可以收网”，孙天德令下。
　　远处一辆车急停在了路边，车上下来俩人挡住了彭长青。尽管有些不情愿还是被带走了。
　　
　　52 审讯室 日 内
　　在某处的审讯室里，彭长青被拷在桌子上，始终没有人进来，有些不耐烦，“我是派出所长，你们私自抓捕国家公安人员是犯法的”，对着玻璃嚎叫道，他知道玻璃后面有人在观察他，“你们赶紧出来，别他妈藏着掖着，劳资走得直行得正”。
　　“我们就这样关着，等着他崩溃，吐出关于果家的一切？”孙天德有些不满。楚文强说道：“抓了一个就少了一个通风报信的，他会说出一切的”。
　　这时楚文强的电话响了，一个似曾相识的陌生号码，来源于土耳其。尽管意料之中，但是还是有些反应迟缓。孙天德催促道，“哟，土耳其还有熟人啊。”
　　楚文强接通了电话，对方先说了话。
　　“好久不见，尼德罗.陈先生？奥，或者是楚先生”，吉尔特带着冷笑站在被束缚着的刘春燕和文文面前，刘春燕内心十分害怕，始终没搞明白怎么回事，一直抱着早已哭成泪人的文文。
　　“吉尔特，是你。你怎么找到号码的？”听着有些熟悉的声音，楚文强镇定道。
　　“呵呵，你知道有些东西总是能跨越国界地流通，不管是所谓的社会主义还是资本主义”，吉尔特有些嘲笑。
　　“你想怎么样？以前的事都付出代价，我也很……”楚文强有些内疚，也不想回忆过去。孙天德已经听出电话的意思，赶紧拨通了指挥室，“追踪现在拨入的号码，找出定位”。“收到，正在追踪……需要90秒”。
　　“别跟我道歉，我亲眼看到，你，是你的枪口正对着我的孙女，唯一的”，吉尔特满面愤怒。
　　“我很抱歉让你失去心爱之人，这遭遇总是痛心的”，楚文强压抑住内心的回忆。
　　“痛心？当你看到躺在怀里的人没有呼吸的时候总是会奋起反击，总在思索用什么样一种方式来补救。”
　　“所以你来到了西安”。
　　“是的，现在我的旁边还有两个朋友，或许你们认识或许不那么熟悉”。
　　楚文强有些疑惑，无法预料到谁会被吉尔特用来要挟自己。
　　“你知道吗，这是你们的邻居，其实他不叫楚文强，他有很多名字，一直呆在国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凶手”，吉尔特向刘春燕亮出了楚文强的照片。
　　刘春燕吃惊看着照片，就是楚文强，只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些话，内心无比杂乱，怎么也不相信楚文强是个杀人凶手。
　　“刘春燕？文文？你抓了他们，You motherfucker！”吉尔特把手机凑近了刘春燕。
　　“楚先生……”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应该用我们的方式来解决。如果你敢动他们一指头，你们就别想离开西安半步。”听到这话，吉尔特的手下们也是一脸漠然。
　　“离开，我只看到你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乐一个3年7个月22天的小孩，而现在我的枪口正在瞄准着同样的目标”，吉尔特对着文文咆哮，吓得文文赶紧抱紧了妈妈。
　　“你说，在哪里？”，楚文强听到文文的哭声就妥协了。
　　“所以，你同意按照我们的方式来了，这就简单了，带笔了吗？”
　　“我会随时打电话，如果我听不到他们说话，你们不仅离不开西安，我还会回到布尔坦，所有你曾经熟悉的人都不会再见到太阳”。说完挂断了电话。
　　“他很生气，可他还不知道我生气的后果”，吉尔特说道。
　　楚文强挂断电话，已经打定了主意。吉尔特挂断了电话后，保镖赶紧关闭了信号发送器。
　　孙天德听到指挥室的汇报后，有些失落。
　　“电话是通过伪基站发送的，中转站是河南的。找不到具体位置。你想怎么办？”
　　“出来混久了，就总要免不了做个小总结”。
　　“一个人去肯定危险，吉尔特就是来报仇的，不仅救不了人，还把自己搭进去。”
　　“搭进去，是不是你就不好交差了？我说了要按照自己的方式来，家门口的事，结果我来承担。赶紧派人去十里铺东村的公安小区，叫上120，如果有伤者赶紧送医院”。
　　“OK，既然家门口的事就不是一个人的事，整个一处的资源都可以调用”。
　　“就从这个所长开始”。
　　彭所长自从带进这个似曾相识的小屋子后就有些坐立不安，胆战心惊。想当初都是他高高在上审问别人，没有想到今天却反转了位置。他知道或许有这么一天，但是不会这么快，也不想这么就认命了。
　　楚文强和孙天德一起进了审讯室。
　　“你好啊，彭所长。”
　　“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依据扣留我？24小时候以后不能拘役就得放人。你们最后礼貌点，虽然我只是个所长，随便扣留也是违法的。而且兄弟我在这片说话还有点分量，不管你们上班工作还是下班逛街保证一切顺畅无阻”。
　　孙天德忍不住笑了，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所长还能这么猖狂。
　　“混的不错啊，这可比所长的影响还大啊。好啊，竟然知道要依据。你抓人的时候有人向你质疑了没？你是怎么回答的。怎么自己被抓了，就想要依据了。既然软的硬的都说了，我就跟你说了吧。我旁边这位，别说你这小小的所长，就是公安局长都不放在眼里。”
　　“那你们想干什么，你们可无权审判我的”，彭所长看到这俩人的语气，知道碰到了硬茬，语气软了很多。
　　“没错，我们是不能审判，只是有些事需要你配合下。我知道你帮助果老八解决了不少麻烦，做了很多不法的勾当，也拿了很多好处。待会果老八肯定会找你求助，你必须按照我说的做”。
　　“这个……你知道果老八在这里深耕多年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家都是有家室的人，一般人都得罪不起的。而且也很不道义啊”。
　　“道义？你说的是哪门子道义？是你穿上警服站在警徽下的宣誓：为民服务，严格执法，维护正义。果老八伤人害命欺压良善作恶多端，这就是你维护的道义？”
　　“相信我，我们既然盯上果老八，就有足够的证据将他绳之于法。不过你知道我们不是法院，不能审判，最终的结果很难说。人生有很多事情都是有风险的，就像你当时第一次答应帮助果老八就应该想到今天会坐在这里。是不是选择站在我们这边，风险和结果你自己权衡了”，孙天德悠然说道。彭所长有些犹豫了，面露惧色。
　　“我不是在祈求你，我是在帮助你，今天你女儿可以很骄傲，明天你锒铛入狱的时候，你将会让她这辈子抬不起头来。完成这个计划，你还是个好所长，人民的英雄，她们娘俩依然可以继续享有政府奖励，你依然可以继续活在你女儿的骄傲里。”彭所长再也坚持不住了，一下子松软了下来，出来混总是会有个结果。
　　楚文强拨通了果老八的电话。正在酒吧被迷妹和手下嗨翻的果老八接通了电话。
　　“十天前你与派出所的彭长青设计敲诈一个小修理厂八万，你给了所长2万，自己吞了6万；两年前你雇人当街砍伤了无辜群众；你和你的哥哥狼狈为奸，欺善作恶。我这里有两段录音，或许发到网上能够引起轰动？”
　　果老七立刻坐直了身子，赶紧嚎叫着让人关了音乐。听到播放的正是俩兄弟分赃谈贿赂的录音，十分愤怒。横行混迹十几年，从来没有被这样的语气要挟过。金三在一旁打颤着听从果老八的安排。
　　“我要78.78万，现金。不然你们哥俩的声音明天会红遍大江南北。”
　　“好，真令人佩服，还有人敢敲我的竹杠。我一定送到，地点呢？你最好带足了胆量和弹药，在这里没有我办不成的事”。
　　“很好，那就更简单了，你肯定不缺这点钱”。
　　说完挂了电话，孙天德好奇：“为什么是74.78万？”
　　“要的就是这效果”。
　　这边刚挂完电话，果老八就把杯子摔了，妈的，在这里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要挟我们兄弟，“74.78万，去你妈的”。房间顿时鸦雀无声。
　　“八爷，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啊。他既然敢这么明目张胆，说明有所准备，我们必须小心啊”，金三惶恐上前提醒道。
　　“告诉兄弟们，停止休假，都带上家伙，准备全体出动。还有打电话给彭长青，我要知道这个电话的位置”。
　　“好的，八爷。我们不能这么鲁莽啊，要不要告诉七爷”。
　　“不要了，这威胁必须除掉。赶紧去办”。
　　彭所长带着手铐，呆坐在指挥室的桌子上，盯着面前的手机。这时候机响了，显示的是金三的来电。楚文强和孙天德对视了下。彭长青有些犹豫，在俩人的默许下准备接通电话。
　　“记住了，别乱说，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也想想你的女儿”。
　　“彭所长，哪儿呢，这么慢接电话。我们八爷有事相求”。
　　“又是什么事？赶紧说，我这忙着呢”，声音有些颤抖。
　　“嘿……，我说。好，彭所长，我们八爷需要跟踪一个号码的位置，请您帮忙啊”。
　　“好，赶紧发过来，我正好在局里”，楚文强、孙天德认真听着对话，防止有意无意的提示。
　　很快，彭长青收到了手机号码。
　　“十分钟以后告诉他”。孙天德拿起了电话交给了另一个职员，看着他。
　　“鱼儿上钩了，你准备好怎么对付吉尔特了吗”？孙天德正要和楚文强出门。
　　“孙处长，有情况”？一名监视员报告道，“刚才那个号码正在播区公安局办公室的号码”。彭长青也是一脸惊愕，没想到金三这么谨慎。
　　“老狐狸”，楚文强说道，“赶紧接进来”。那边的公安局办公室正要接通时却挂了。
　　“喂，你好”，监视员微笑道。
　　“你好，我找你们陈处长”。
　　孙天德点头默认，“你好，陈处长不在啊”，那个监视员应道。
　　“奥，你好，我是金三，见过你们处长几次。北区的彭长青所长到局里来了吗？”
　　“奥，好像刚才看到了，他们在开会吧。有什么事可以转告的。”
　　“奥，开会啊，就算了，我待会再说吧”。
　　这才挂断了电话，相信彭长青的话，“妈的，什么时候办公室又多了个女秘书”。
　　众人这才松口气。
　　“让我跟你们一起行动吧。犯了这么多年错误，给我将功补过的机会吧”。楚文强看着孙天德，同意了。孙天德警告道：“这是你表现的机会，好好把握住”。
　　
　　53、 行动 日 外
　　在果老八的住处，集合了众多手下，都在擦拭着枪械。看来多年为非作歹，积累了不少雄厚家底，件件都是触犯法律的。金三的手机响了，看到了彭长青的信息，正在去往北区的凯旋城烂尾楼中。
　　“八爷，知道地方了，在北区的烂尾楼中”。
　　“好啊，那正是好地方。弟兄们，我们在这混了十几年，吃香喝辣，没人不敢跟我们翻脸。可是今天有人想踩着我们往上爬，给我们扣屎盆子，敲我们的竹杠，你们说怎么办？”
　　“废了他”，那个在修理厂带头的黑衣男子领头说道，其他人也也都跟着附和道。
　　“好，出发”。众人纷纷上车，果老八坐上了第一辆车。
　　金三有些不情愿，不想参与这种真刀真枪的混战中，但还是被果老八果断推上了车。
　　
　　54、 烂尾楼 日 外
　　几辆车子停在路边，楚文强和孙天德站在路边。
　　“你的那位邻居命大，只是酗酒过头已经醒了”，孙天德挂断电话说道。楚文强没有说话，看着远处。
　　“前面就是凯旋城的烂尾楼了，不带几个人去吗？”
　　“不了，你们不能开车容易暴露。本来这就是私事”。
　　“你还是这么要强，可是我们也得尽责啊，尽管彭老八带着大队人马从城南给你来当保镖了，可是你毕竟是为国家做过贡献的人，我可不能让你埋没在一群小混混手里”。